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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助攻这些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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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祁今,他其实更怕封长雨。
哪怕他对封长雨的好感度高于祁今,但依旧觉得封长雨的危险性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躲远。
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他原型的时候还没冲到封长雨房门,就被一股力牵引过去。
屋内的女人眼珠是翠色的,睨过来的时候让他忍不住哆嗦。
下一刻外头脚步声传来,她那股杀意却不见了,弯腰抱起来了他,冰凉的手掌覆上他的皮毛,让他忍不住哆嗦。
但口气却很温柔,“哪来的兔子……”
哪怕现在望过来的眼神和当初冲他说话一样温柔,温玄清还是下意识地别开脸,不想对上。
那双绿眸太深刻了,让他忍不住去猜测。
但是玉清阙是什么地方,修道之人,可能就是封长雨后来说的功体的原因吧。
祁今却误会了封长雨的眼神,心里咬牙切齿地骂温玄清。
这是什么定律,一个眼神就意会言传了?男女主就这么锁死了还是怎么的?
男人都是狗屁!
她深吸一口气,憋出一个笑,“不认识有我带着,没事的,师姐日理万机,师父一直也说不让打扰,就不麻烦了。”
祁今看了眼书筝,书筝比她大了不少,一直照顾祁今的起居,被祁今这么一瞪,低头不敢讲话。
不过祁今也没怪她,月门上下谁敢对封长雨不敬。
她在心里流泪,寄人篱下,好惨。
“不麻烦,我和师妹不太熟悉,之后都要住在一起,早日了解也挺好的。”
封长雨从小到大心里一直有两道声音,在关键时刻总能影响她的决定。
她很相信自己的感知,也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在等她去做,但一路过来,有些人事物就像变数一样,心里的另一道声音就会叫嚣着不应该这样。
两种声音互相厮杀,有时候难以控制。
比如看到半妖温玄清的时候。
比如看到祁今的时候。
不应该有这个人。
为什么?
可没人能回答她。
祁今突然觉得封长雨脸皮挺厚,偏偏对方说的相当诚恳,但她心里毛得很。
没由来得感到害怕。
什么都错了,什么都乱了。
“你什么想法?”
她拍了一下低头的少年人。
温玄清吓了一跳,茫然地看了一下隔着好几丈站着的两位师姐。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中间的几株梨花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远得很。
“我听师姐的。”
屁话啊。
祁今不耐烦地问:“哪个师姐啊?”
温玄清跟个小媳妇一样地抬眼看了看封长雨,又低头,小声说:“大师姐。”
“听不清,早说一次。”
“我听大师姐的。”
“谁?”
“大师姐。”
“你再说一遍。”
祁今的声音是显而易见的咬牙切齿,温玄清又不傻,当然听出来了。
他在心里说了抱歉,大师姐虽然长得好看,但很吓人。
二师姐虽然喜欢吃兔肉,但不吓人。
他对当初翠眸女人身上散发的气息记忆深刻,有种铭心刻骨的恐惧,恨不得夺门而出。
所以——
“大师姐!我听大师姐的!”
祁今好绝望。
【祁今:系统,温玄清的好感度面板调一下。】
她后来设置的每个人头顶都是名字,现在手动调一开启,却有点惊讶。
【祁今:为什么温玄清对封长雨和对我的好感度一样,他还站在对方那边?】
【系统: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人。】
【祁今:……】
男人心海底针。
不过为什么这么听话啊。
她没办法了,伸手拍了一掌在温玄清身上。
这一掌她用了点功力,温玄清一个屁都不会的新入门凡人就这么被拍到了封长雨那边。
封长雨哎呀一声,伸手拉了这个可怜的小师弟一把,冲祁今道:“师妹好大的脾气呀。”
祁今:“是的呀。”
气冲冲地往屋内走。
侍女书筝看了一眼显然还笑着的封长雨,转身追进去了。
外头就留下温玄清和封长雨。
温玄清还是不敢看封长雨,他总觉得对方就算是笑着的,也很可怕。
“你很怕我?”
封长雨问。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看身边站着的少年人,反而盯着前面的梨树出神。
她的住处叫一汀烟雨,种满了樱树。
四季落英,颜色很好看,有点像她出生的那个地方固有的颜色。
冷秋姿对她的起居也没什么照看的意思,她们是师徒,也是恩人和受恩者,还有点别的关系。
在修行上冷秋姿对她百依百顺,世界上应该没有比她更好的师父了。
但在其他方面,冷秋姿却没不会倾注什么感情,活像她的感情好像已经用光了,现在剩下的就是消除妖鬼两族蠢蠢欲动的心。
温玄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面纱下是什么面容他不知道。
但美人是毋庸置疑的,他虽然长于盛京城郊,但盛京民风开放,也没有宵禁,每个月都会有盛大的庆典。
花魁游街,女子的脂粉味蔓延在街道,头顶是灯笼商企图吸引权贵的华贵灯笼,什么形状都有。
他曾经近距离地看过盛京花街最有名的花魁。
女人头上都是细碎的饰品,珠翠金银,点缀满头却不会让人觉得俗气,坐在轿子上,高傲地接受着路人的目光。
他只是幼时和玉翎去买东西的时候凑巧望见,却记到现在。
封长雨身上有那个花魁的感觉。
不是外表,而是一眼望过去的……感觉。
很多东西很难形容,温玄清没由来地想到他死去多年的母亲,也是那个地方出身,只不过后来一个人赎回了自己,和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相爱。
没想到生下了一个半妖的儿子。
那个男人在孩子出生的前一个月失踪了。
几年后温玄清也失去了母亲。
没人会在他突然变回原型的时候安慰他。
他也没告诉任何人他是半妖,东躲西藏,躲避修士。
“你的血脉比普通的半妖精纯,”温玄清不回话,封长雨反而继续讲了下去,“师父给你下了个禁制,百年内你不会再每个月变回去。”
“为什么要……”
“因为我想。
温玄清没问完,封长雨好像就知道一样。
她转头,目光落在少年人身上,“你和我很像,但是你比我幸运。”
温玄清听内门弟子说封长雨入门也有几百年了。
修道之人的百年按普通人计算的话,也还是个年轻人。
但封长雨像是活了千年一样,明明面对祁今的时候还稍微活泼一点,现在就像是生气被抽完,像朵枯萎多时的花。
“我?”
少年人的声音还是公鸭嗓,“可是这里都是……”
“这没什么,”封长雨打断了他的话,“你难道不向往大道长生么?修炼、比试、出去闯荡。”
“想!”
“那别想那么多,留下就好了。”
封长雨偏头看了温玄清一眼。
温玄清的一双圆眼,脸上的棱角都没冒出来,但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像封长雨见过的那些獠牙的妖。
倒是让我看看,天命改变之后,你还能走到哪一步。
她自幼那些零碎的片段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却让她明白了命运的另一种可能。
她反其道而行之,也不知道最后结果会不会一个样。
至于变数。
封长雨听着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是不是冒出的“死猪”的吼叫,以及猪的哼声。
有点意思。
……
没过多久,祁今拎着她的猪笼出来喂了一声。
最后变成温玄清拎着猪笼,后面跟着的内门弟子帮忙搬箱子。
修道好像也不是做什么都能用术法啊功力啊。
温玄清拎着猪笼,忍不住看了一眼里面一拱一拱的黑猪。
黑猪偏偏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居然还要帽子,蹄子都穿了红袜。
他抿了抿嘴,努力忍笑。
站在他边上推封长雨轮椅的祁今撇头,“笑什么?”
温玄清:“没……没有。”
猪哼了一声。
“你也别笑。”
温玄清忍不住瞄了一眼,结果对上了这只叫阿旺的猪的眼睛。
漆黑。
渗人。
好可怕。
温玄清心里发毛。
今天也觉得玉清阙很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师弟有点惨是怎么肥四。
第9章 今天恨大师姐了吗?
祁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要和封长雨一起住。
虽然一汀烟雨还挺大,也不是只有一间房。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像是去被其他狗撒了尿的地盘睡觉一样。
……
这样形容好像挺奇怪的。
一路上她的表情都不好。
抱着箱子的几个内门弟子跟在温玄清后面,很好奇现在的状况。
“我若是也可以住在一汀……”
“就你?别做梦了……”
“可是我看祁师姐也很不情愿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变成嫡传弟子,我也想……”
“不过前面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就……”
……
温玄清:你们这么大声真的好吗?
他只是在心里嘀咕,前面的祁今直接转头看了后面那群内门弟子。
她在门内风评不错,毕竟玉清阙的修课内外门和嫡传弟子都一块上。
只不过嫡传弟子很多课是和内外门弟子分开传授的,但偶尔遇见,还是会聊上几句。
再加上玉清阙弟子不得私自下山,而月门主司常年不在,副主司负责的基本是内门弟子,祁今这个落单的嫡传弟子也没人能管,就三天两头往山下跑。
一时间都安静如鸡。
东西一放下跑得比狗还快。
书筝先进去整理东西,时间还早。
祁今也不想留在这边,伸手拿走了温玄清手上的猪笼,“等会我带你去翠岭山。”
她转身走得飞快,温玄清还愣在原地。
“愣着干嘛,你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去蓝副司那里取走你的玉牌,省得我出来了还要等你。”
“哦。”
温玄清还点了点头。
封长雨一句话都没说,但少年人就觉得不自在,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似乎是觉得背后封长雨的目光跟刺一样,走路都同手同脚,还差点摔进荷花池。
……
祁今原本就住得和封长雨很近,只不过现在直接搬到人家地盘,浑身都不自在。
隔壁那个云景楼还是封长雨的,她就只能栖身这个小小的内室,唯一的好处就是推开窗就能看到桃花。
太粉了,还是梨花好看。
她琢磨着到时候都给换了。
书筝就听着自己家主人嘀嘀咕咕,她跟着祁今从惊羽而来,修为本来就不错,论年纪还年长祁今不少,忍不住插了句嘴——
“这里也不小了。”
而且更加奢靡,熏香好像都是什么上等材料,一进来就神清气爽。
祁今哼了一声,“师父就是偏心。”
她刚入门的时候就看上了这边,蓝副司就说这个不可以。
书筝:主人也太记仇了。
祁今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祁无今本人的记忆她一清二楚,但就是因为太清楚,好像她真的经历过一样,才让她别扭。
不真实,又不是很假。
她冲书筝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在一边猪笼里一直哼的黑猪,“它是不是饿了?”
……
温玄清在玉清阙人不生地不熟,所以听话得很,从蓝副司那里拿了他的玉牌,就站在月轮下等祁今。
翠岭山是专门供玉清阙弟子上修课的地方,课时交错,这个时候正好是外门弟子下学的时候,他隔了老远就看到一群弟子从翠岭山上走下。
外门弟子的修袍是统一的青色,从长长的阶梯成群走下,像是游动的青蛇。
日头挂在远处山头,云海翻腾都带着金色,群鸟鸣叫飞过,还有瀑布的水声。
他看得出神,蓦地想起当年母亲死后他东躲西藏碰到的一个女修士。
对方压制了他的妖气,使得他蜕成原型的时间变得固定。
对方什么样貌他已经忘了,但和在街上来往看到的修士都不一样,如同仙人。
“你根骨不错,若是有机缘,就上玉清阙修道去罢。”
凡人都向往长生,但机缘和根骨这种东西不管你贫穷富贵,富家子弟也有踏不进去修途的,也有寒门子弟参加测试顺利修道的。
他连普通人都算不上,听了那么多街边茶馆的修道故事,三界之战阙主如何如何以一己之力逼退妖鬼两族,都没动过那种心思。
“我是半妖,不可以的。”
那年冬日很冷,他冻得耳朵都长了冻疮,刺刺的疼。
一颗丹药递到嘴边,“怕什么,指不定你有一天也能成为人界的支柱呢?”
女人的声音很轻柔,却又和模糊。
直到现在,连声音都忘了。
不少内门弟子也从翠岭山回来,经过月轮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去看一眼站在宫门石狮边上的少年人。
月白的修袍穿在他身上总显得不伦不类,可能是肤色太深,也可能是他表情怯懦。
和封长雨还有祁今都不一样。
封长雨是看着就像是修道之人,虽然整体气质有点歪。
祁今长得就是一副修道之人标配的脸,哪怕她一身修袍光下银线刺眼,也没让人觉得她是普通人。
温玄清身形瘦削,脸上也没几两肉,只不过没棱角,又显小,还有点不敢看人,怎么看都上不了台面。
哪像个嫡传弟子。
其他三门的嫡传弟子一起与其他修道门派交流的时候哪个不是仙风道骨自成风流。
祁今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温玄清低着头的窝囊样儿。
这真的,是,那个大纲里,大杀四方,的,男主吗?
她瞥了几眼还在嘀嘀咕咕的内门弟子。
一群人顿时走远。
温玄清微微侧头看了看,结果看到了板着一张脸看着他的祁今。
“师……”
“别废话了,赶紧去翠岭山去拿你的修课单,顺便带你去看你的情妹妹。”
“不是情妹妹。”
温玄清强调了一遍。
“是是是,不是情妹妹,是好妹妹。”
祁今口吻的揶揄显而易见,好妹妹三个字被她咬得余韵悠长,温玄清实在不知道怎么反驳,索性扭头先走。
祁今在后面喊:“你知道怎么走么你?”
少年人的声音闷闷的:“我知道。”
然后祁今眼睁睁地看着温玄清差点没掉下去。
她拎着少年人的后领,笑得差点岔气,“云桥中间有个圈,你起码得一只脚踩在里头吧?”
温玄清哦了一声。
祁今站在他边上,瞧见对方红得要滴血的耳朵。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还挺好玩。
但马上祁今就笑不出来了。
温玄清拿着他的修课表,悄悄地看了一眼祁今手上那张。
好像和他的课差不多。
他木着一张脸,麻木地看着祁今在人来人往的修课中堂里冲着管事的先生理论。
“张老,为什么我都修完了还要重新上?”
祁今简直要疯了,如果她的怒气值可以一直涨的话,大概可以烧掉她的头发。
她好不容易熬出头,怎么可以重头来过……
丢人且不说,这么年她贿赂了多少师长,也是巨大的损失了。
“我只是一个负责摘抄各门主司指令的,你和我说又有什么用?”被祁今称为张老的是个须发皆白的男人,桌上全是一份份的修课表,卷成一个小卷,红绳系着。
只有嫡传弟子的课表才是红绳。
祁今知道是逃不掉了。
“是师父的要求么?”
温玄清发誓他二师姐好像快哭出来了。
搞得他也有点害怕。
这些修课到底是有多难,能让这个狠心的女人都哭出来?
“你看,”张老从后头的桌上抽出一张黄纸,祁今认得出来这是高级的传信符纸,没点修为还解不开。
“你月门的印没错吧?”
祁今点头,不再挣扎了。
黄纸黑字,都是她师父对她的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她从头来过。
“不过像这种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大师姐当初可是满分修完的,你跟着她学也没什么问题。”
不必了吧。
温玄清清楚地看到她二师姐翻了个白眼。
看来师门里还是有不合。
明明加他才三个人……
“你先拿走,再和你师父打声招呼,看看是不是妥当了。”
祁今心不甘情不愿地取走自己的修课表,一脸苦相地看了温玄清一眼。
少年人眼瞳清澈,没有半点嘲笑的意思。
祁今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懂也挺好。
她拍了拍温玄清的肩,“玄兔啊,师姐带你去看你的情妹妹。”
温玄清差点没跳起来,“什、什么兔啊你不要胡言乱语!”
他一边说还东张西望,祁今被他的样子都笑,拉着对方就往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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