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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助攻这些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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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时空的灵魂重合,交叠出四种记忆。
祁今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很多事情值不值得,她衡量得很清楚。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她才越发觉得祁无今对封长雨那似有若无的好感太过苦涩。
没有开始,没有下文,也算不上无疾而终。
仅仅是一种目光的追逐; 感叹一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类人。
封长雨像昙花,开败一瞬。
她那年自以为的惊梦也并不是梦,是事实,以祁无今角度目睹的花开花败,初见时微弱的好感经由多重情绪摧折,最终成了刻骨铭心。
外面大雪纷飞。
书筝看着披着大氅的祁今提着阿旺的笼子出来。
窝在里面的黑猪还穿着大红的衣裳,蹄子上还有小红布鞋,但纹丝不动。
“阿旺?”
书筝看着祁今,相比当年分别时祁今又清减了不少,下巴尖尖,神色却有些冷。
面容还是那副面容,整个人那股跳脱却蜕成了一种寂寥的苍凉,让人觉得不太好接近。
“阿旺睡着了。”
祁今低头,“我去把它埋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走下石阶,走入了大雪的天地。
书筝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拿了把伞撑着追了出去,喊道:“您不能再受凉了,我来……”
祁今把阿旺埋在了她院的一棵桃树下。
惊羽的雪湿漉漉的,她的手冰得没有知觉,掩埋的时候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她埋了另外一个自己。
当年她以为来到了这个世界,听着系统发布的任务大惊小怪,接过祁凛给的灵宠,内心嫌弃。
弹指一挥间的一甲子。
她一直以来不是孤身一人,有人看着她,陪着她经历,最后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她。
……
隆冬大雪笼罩了不少地方,但黄泉道却还是那副模样。
鬼族的封印已经完全无效,燕栖却还是喜欢窝在她的魔殿内。
极阴之地的鬼族修为都不低,即便没有春夏秋冬,也不妨碍鬼族的生存。
前阵子她发了很大的火,杀了不少同族,引起了诸多的不满,加上自从鬼族破封以来,她也不太上心,对付修士也派鬼将过去。
殿内没有灯,极阴之地是无光之所。
鬼族夜能视物,一般也不需要灯。
但因为有和人生存过的鬼族,人的习性也带了进来,极阴之地鬼气森森,但街市又有了人的模样。
这些鬼族都有灵智,但大部分形貌丑陋,在这里收敛了习性,也像人一样过起了日子。
燕栖身上的黑裙破破烂烂,她也没有要换的意思,坐在冰冷的石阶上,闭着眼把玩着手里的鬼印。
是从祁今身上夺回来的那小块,一丝鬼气波动都没有,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一个鬼兵战战兢兢地过来,脚步有些匆忙,但在台阶上坐着的鬼王依旧闭着眼。
她的头发很长,但有些毛躁地垂在胸前。
“干什么。”
她闭着眼,声音沙哑,在空旷的殿内听起来都有回声。
“鬼、鬼后找您。”
那个鬼兵能口吐人言修为不低,但形貌丑陋,像是没捏好的泥巴成精了,一句话说完差点就瑟瑟发抖。
极阴之地能在这个地方的鬼兵地位很高,但显然活也不好干,运气好的话碰不到阴晴不定的鬼王日子还算滋润,运气不好的话碰到了,被使唤了,可能要被五马分尸。
“知道了。”
燕栖微微睁开了眼,她的眼睫很长,眨眼的时候蹁跹得像蝶翅。
只不过这种美好并不符合她的气质,那半张被毁得有些让人望而生畏的脸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谲感,毁掉了另一半的凄艳。
那个鬼兵唯唯诺诺地低头,打算转身走。
还没跨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掐得脚尖离地,泥巴似的外表难以呈现出他此刻惊恐的表情,只有呼哧呼哧地喘气表现出他此刻的不好过。
“我让你走了?”
燕栖说话比以前顺畅许多,鬼族的修炼方法本来就和修士不同,她身上的那一半人族血脉早在当年被鬼后带回来的时候就洗去了。
换上了远古鬼族的纯血,这也使得她的修为碾压一众鬼族。
在厮杀中夺得了鬼王的位置。
鬼族分两派,一是当年随海诞生的远古鬼族后裔,天性残忍,主张灭了人族;二是三界之战后形成的派别,没什么侵略的想法,觉得安居一隅不受歧视过过日子挺好的。
按理说第二种应该活不了多久就会被同化,但偏偏燕栖是由第二个派别的人抚养长大的。
哪怕鬼后以母亲的名义压她,也没办法改变她护短的心态。
只不过燕栖虽然维护第二派,自身又残暴无比,这一长一短平衡,到也没人非议了。
那个鬼兵没过多久就没了气息,倒下的时候正好玉翎过来,她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能撞见这一幕。
燕栖没搭理她,取出那个鬼兵脑中的剔透石子,扔到了角落的那个水缸里。
这一屋的黑暗,唯独角落里由于无数的剔透晶石而开了一道明亮。
玉翎成了鬼躯之后便不再依恋光芒。
但本能还是趋势她看了一眼,记忆蔓延,一瞬间想起第一次捡起晶石的经历。
游历,央城外,玄清哥哥……
她的面容只是有短暂的怔松,就被燕栖发现了。
对方瞬间站到了她面前,极长的发在空中飘成一个弧度。
“咦,翎司在想什么?”
她的音色本来就不好听,低声之后让人觉得越发喑哑,裹挟着一股威压。
“想到第一次见到鬼石头的时候。”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低眉顺眼看上去相当恭敬。
在鬼族待了数十年,她也隐隐能摸清在燕栖面前需要以什么态度对待。
比起奉承和尊崇,燕栖似乎更喜欢不卑不亢的态度。
“哦?”
燕栖没再继续追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语调总是很奇怪,有些扭曲,有时候带着女人可以掐出来的柔媚。
但在她身上总显得不伦不类。
这句话本应该是一句问询,偏偏被她念出了一种扭曲的娇嗔。
但玉翎已经习惯了。
“连珠门已经掌握了。”
燕栖笑了一声,“真的?”
她没戴面具,那丑陋的半张脸因为笑而扭出怪异的模样,玉翎见怪不怪,嗯了一声。
“赫天想问是否要继续渗透。”
燕栖背对着玉翎,把手上那块已经和扑通石头没什么两样的鬼印扔到了那个水缸里。
砰地一声。
鬼印即便失去了鬼气,但材质特殊,撞碎了不少鬼石,光影斑驳。
燕栖把长发别到耳后,又勾了勾自己的发尾,“这个以后再说,让他想办法把玉清阙的鬼印给我。”
提到玉清阙,燕栖的表情有片刻微茫,最后又嗤了一声。
“别每次都要我亲自动手。”
“是。”
玉翎点头。
燕栖率先走了出去。
玉翎跟在她后面,跟她分道于殿外的回廊。
永夜的极阴之地看上去沉闷无比。
年轻的鬼王朝鬼后的居所走去。
她的步履轻快,像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喉咙里滚出几句笑音。
玉翎后头看了一眼,最后又低头向外走去。
殿外有不少鬼兵,瞧见她都恭敬地低头。
她获得了曾经想要的力量,却用来杀当年起点的人。
鬼族一向尊崇实力,鬼气是一个人能力的象征。
她被换了一身的血,是燕栖成功的试验品,也是极阴之地的第一派别的代表人。
但始终有不习惯的时候,衣食住行,她都喜欢一个人。
黄泉道也是人间,白雪皑皑。
修士不存,只有零星的妖鬼活着,萧条无比。
她登高远眺,抓了一片雪,塞进嘴里。
同样被白雪覆盖的玉清阙月门之内,谢小枝撑着伞站在院子里,伸手接雪。
她住在当年温玄清住过的院子里。
接她入门的蓝自卯副司介绍的时候用“住过你的师姐和师兄”。
可过去了好几年,她连师姐和师兄的影子都没见过。
上修课上的要吐血,好不容易今日停课,她才可以稍微喘口气。
当初她被那个自我介绍是她二师姐的人托人送到玉清阙。
送她的那个漂亮姐姐伤得也不轻,直接倒在玉清阙山门外,还是谢小枝拿祁今之前给她的令牌才被放行。
她还担心过那个人死了。
后来冷冰冰的师父说她二师姐回老家养伤去了她才松口气。
玉清阙的确吃好喝好,就是每天课业繁重。
她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就想吃穿不愁,学点功夫。
谁知道代价也不小。
十多岁大的孩子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蓦地被她靠在肩上的红伞被人拿了去。
她听到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这伞是你的武器?这么容易被人拿走看来还是太嫩了啊。”
谢小枝转身抬头,就看到披着大氅的女修站在她面前,把玩着她的红伞。
她修袍雪白,雪白的雪落在她的大氅上也看不出来,但黑发覆雪,才让人发现她是一路受雪而来的。
“二师姐!”
小姑娘惊喜地喊了一声。
祁今哎了一声,“怎么不喊师父了?”
第55章 二师姐今日会回来么?
小姑娘长大了不少; 至少不是那种面黄肌瘦的瘦猴模样了。
祁今逗了谢小枝一会; 就去秋色阁找冷秋姿。
没想到对方不在。
路上碰到蓝自卯,聊了一会。
蓝副司撑着伞似乎要去翠岭山议事,瞧见祁今; 笑了笑; “你身体可好?”
碧连天鬼族入侵伤亡惨重,那个道盟之一的薛鱼背着谢小枝上玉清阙的时候就昏过去了。
逃过一劫的修士带来了三界之战鬼王座下鬼将重出的消息。
与此同时祁今一人和斩杀鬼将的传闻也使得她备受瞩目。
但大部分人都以为她血战而亡。
蓝自卯本来也以为如此,却看到月门的主司冷秋姿毫无反应的一张脸。
心里还暗道冷主司未免也太冷情。
没过多久有仙鹤传讯,带回来祁今在惊羽修养的消息。
“好些了。”
祁今冲蓝自卯笑,她也没再像以前那样一笑就不顾形象地露出牙齿; 抿嘴勾唇,礼数周到。
多年未见; 祁今身上的变化太过明显。
这让蓝副司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祁今问。
“道盟有要事,也未曾说过归期。倒是你,这次回来,还要再走么?”
雪越来越大,蓝自卯从灵囊里拿了一把伞,递给祁今。
“多谢,”祁今接过伞,“没打算好,如今鬼族动作频频……”
她站在蓝自卯身侧,应蓝自卯之邀去了翠岭山。
一路上祁今听了蓝自卯的建议,嗯了一声。
这阵子道盟各脉也有派弟子在外抵御鬼兵,世道不太平; 连山下的盛京也没了昔日的繁华。
祁今留在了玉清阙。
她的伤虽然好了七七八八,但始终没能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玉翎伤她的那柄长剑是剑锋中淬炼了鬼族至毒,虽然她的身体里的鬼气足以抗衡,但始终好得艰难。
春寒料峭的时候过去,又是一年草长莺飞。
月门依旧是其他三门里的“独”门。
好不容易有了四个嫡传弟子,一个闭关,一个失踪。
剩下的两个,一个是黄毛丫头,一个变成了和她师父没差的僵尸脸。
被背地里喊僵尸脸的祁今被翠岭山的管事授予了师长的职位,当年和她同期游历的弟子里也有不少留在玉清阙。
只不过路远星还窝在星门里捣鼓他的大道,季晚风下山斩杀鬼族去了,郑芊灵负责晚上重修课程的弟子。
山下的乱得不成样子,阙里却还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即便氛围紧张,但有各门主司和师长的守护,总让人宽心不少。
祁今负责教导外门弟子基础术法,偶尔会碰见她的小师妹谢小枝。
谢小枝脾气有些爆,但性格单纯,豆蔻的年纪生机勃勃,和谁似乎都能打成一片。
天赋也不会差,这点祁今当年能相中她也是有原因的。
她觉得月门太死气沉沉了,需要一个跳脱的人来活跃活跃。
曾经戏谑月门三个弟子只有她自己正常。
现在想来也很荒唐,她也不太正常。
不过有个正常的可爱的小师妹日子也不会难过。
下学的时候祁今在人流中静默,突然有人从后面冲过来挽住她的手,喊了声响亮的师姐。
祁今侧头,“你也下学了?”
谢小枝背着那把红伞,小姑娘看上去灵动无比,但在剑道上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反倒是掌法学得不错。
祁今偶尔和她切磋,只觉得对方身体轻盈,翩飞之间突然一掌,还挺有威胁力。
那把伞虽然能幻化成刀,但舞动间还是没有她的掌法来得有神。
“那当然了,我今日只有书课而已。”
谢小枝古灵精怪的,一天到晚话很多,随便拉个人她都能讲上很多话。
“那些符咒乱七八糟的太费脑子了,传音符我倒是学会了,可是很多时候有干扰,若是修为不够高,好像也不能顺利传音……”
祁今嗯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不错嘛你这个丫头,很有我当年的风范。”
谢小枝哇呜地跳起来,捂住自己的长发,“这是我特地学星门副司的绾的发髻,你不要弄乱了。”
谢小枝是桃子脸,人也水灵灵的,但嗓门有些大,引得周围的人看过来。
正好一个穿辰门弟子修袍的男子带着弟子经过,也不由得看了这边一眼。
谢小枝躲到了祁今身后。
祁今:“……”
“祁师妹,好久不见。”
是辰门有名的大师兄兼副司,看上去依旧器宇轩昂,站在祁今面前祁今垂首浅笑,那比寻常人明显的唇珠和唇线格外明显,衬得那抹笑容有一种别于他清朗气质的艳气。
祁今颔首,“贺师兄好,又带弟子下山出任务?”
贺其浩嗯了一声,“这些日子山下有鬼族打转,奉主司之命带弟子下山斩杀。”
“保重。”
祁今目送这行人走远。
谢小枝才从祁今身后出来,盯着那领头之人的背影看。
祁今:“口水流下来了。”
谢小枝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
然后蹦起来啊了一声,“你耍我!”
祁今:“是啊,我看你眼神发直,面颊泛红,看来是春心萌动。”
小姑娘低头,娇滴滴地说了句哪有。
祁今:“就是有,你当你师姐是瞎子么?”
谢小枝:“祁无今你不要得寸进尺了啊。”
她偶尔还是没大没小,祁今也惯会开玩笑,也随便她闹。
只不过贺其浩这个人她不太喜欢,还是叮嘱了一句:“阙内相貌俊美的师兄师弟多的是,别吊死在一颗树上。”
谢小枝羞涩地低头看着鞋尖:“我还在考虑。”
祁今长叹一口气,“你没救了。”
说完就跳上云桥要走,谢小枝哎哎哎了一阵,在后面大喊师姐。
二师姐心里苦啊。
祁今笑了笑,低低地说了一句。
她下了云桥往月门走去,路上有人看见她,会喊一声祁师姐,也有喊师长的。
都比较恭敬。
毕竟祁今金池一战托封长雨的福算是出了名,碧连天一战名声大噪,若不是现在时局不对,估计还能收到不少战帖。
听闻冷秋姿今日回来,她准备去拜会拜会。
结果刚踏进秋色阁,就看到池塘边站着两个人。
绛紫色长裙的身影转身朝门外走来,经过祁今的时候看也没看她一眼。
祁今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封芝脸上的眼泪。
她走到冷秋姿边上,却发现她师父背对着她问:“可有要事?”
祁今啊了一声,“关于那块被鬼族夺走的鬼印,我想……”
祁无今彻底融进了她的魂魄后,那些记忆虽然祁今也全部知晓,但因为视角的缘故,还是有很多事她不知道。
玉清阙四门主司到底是怎么死的?
玉清阙的鬼印又是何人盗走?
毕竟那块鬼印只有阙内弟子才能接近,而且也只有月门之人。
冷秋姿虽然一直以来都很难又什么情绪波动,但她对鬼族的仇视谁也没法忽视。
黄泉道一路的斩杀妖鬼计数似乎就是她憎恶情绪的外化。
况且祁今修行多年,也很相信对方的为人。
她自知自己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计谋,若非之前的结局太过惨烈,她的郁气难以平复,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把鬼印尽数吸纳于体内了?”
祁今嗯了一声。
“惊羽那块同样。”
失去了千万年蕴藏其中的鬼气,鬼印之石犹如一块普通的顽石,毫不起眼。
祁今放在灵囊里,没有丢掉。
“这样太过危险。”
冷秋姿低头看着池塘里的锦鲤。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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