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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助攻这些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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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姿嗯了一声,“急急燥燥的,没有半点变化。”
封长雨:“急着去找苏副司呢。”
她话音刚落,却见冷秋姿的眉头蹙起。
“苏明枕已经身亡。”
封长雨露出几分错愕,“怎么会?”
那边已经蹿到了星门的祁今也听到了这个回答,只觉得浑身冰冷。
星门还是那副草木繁盛的模样,一踏进去都能狂打几个喷嚏。
被她拽住的内门弟子一脸尴尬,忐忑地看向这个传闻中月门七斤,“祁师姐……”
“什么时候的事?”
祁今喉头一紧,说出的字句竟有些咬牙切齿之意。
“一年前……”
祁今垂下的拳头攥紧,一年前; 正好是她在魏城的时候。
她蓦地想起那日王城复苏之前她没有来的低落。
那个时候苏明枕就……
情绪交叠,她连眼睛都胀得有些红。
被她拽着的内门弟子被掐得疼,想挣扎却又不敢,只能委屈地喊了一声祁师姐。
都说这个七斤师姐为人和善,但现在看着却很凶。
“祁无今。”
穿着绛紫色副司袍的女子恰好经过,拉开了还在受折磨的内门弟子。
小姑娘道了声谢抱着草药赶紧跑了。
留下的祁今还神色发愣,身形都有些颤抖。
姜颜拍了拍对方的肩,却被祁今那双含着血丝的眼吓了一跳。
“苏明枕,真的死了?”
她想过很多次回玉清阙和对方见面的模样。
因为她自己不留余地的拒绝,那个小心眼肯定会不搭理她,那她要怎么和她说话。
或者她们还可以回到以前那样,她给苏明枕说自己在央城吃的板栗糕,在魏城喝的假酒,在无边月放的焰火……
这些话题都被翻来覆去地确认,只盼着见面的那天倒出来。
以前她便是这样。
话多又没人有那个耐心听,只能自己一个人憋着。
苏明枕愿意听,还愿意接话。
她很想同对方说,她的拒绝是因为害怕,并不是因为毫无感情。
如果两个女人之间真的可以天长地久,她想试试看,会不会产生那种“我只想要你”的独占欲。
但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天命一刀切断,再无续上的可能了。
“是。”
苏明枕和祁今关系好不少人都知道。
毕竟经常能看到祁今和苏明枕轮着去各门的膳堂吃东西,有时候下学,苏明枕也是和祁今一同下山。
她们俩一个绛紫修袍一个月白修袍,混迹在一堆青色外门弟子里,太过显眼。
姜颜没苏明枕高挑,但女式的修袍勾勒她腰肢纤细,只不过没苏明枕飒爽。
“能同我说说么?”
阙内的任务一向保密,弟子之间很少知道原因。
但生死很难瞒住。
姜颜看着祁今,想着之前那趟宛如噩梦的随海之行。
想到苏明枕在海潮声中远眺的目光,想到她偶尔的落寞深情,叹了口气。
“随我来。”
……
冷秋姿查看了封长雨的伤势,她原本就一天到晚板着脸,寻常弟子也怕她,说句话都哆哆嗦嗦的。
但封长雨见过冷秋姿当年的样子,哪怕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和封芝主司之间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但她终究不会对冷秋姿太生分。
“不用我多说,你自己的身体你很清楚。”
冷秋姿嘴唇是天生的笑唇,封长雨还记得她当年和封芝在一起开怀的模样。
可能是太多年没那么笑,导致那点上勾都没那么明显了。
“嗯。”
封长雨的发丝披散,黑白交织的发,对比越显得触目惊心。
她却没有半点在乎,“我会撑到那个时候的。”
“你见过了?”
冷秋姿问,新鬼王出现在金池的消息她自己也听说了。
“她和我长得一样。”
封长雨抿了抿嘴,她看上去就很虚弱,肌肤比雪还白上三分,蹙眉的时候令人无端地升起一股怜爱之情。
混种的上品,天生就有这股风韵。
只不过冷秋姿心里早就有了人,听了之后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双生之子,那为何你娘都……”
“若不是看见她,我也不知。”
封长雨想起丹娘,脸上露出一些孩童的向往来,“那个人的惊讶不比我少。”
“鬼族之人既然能找到降生之所,居然只带走了一个。”
时过境迁,当年知道此事的普通人早已是黄土一抔,活下来并知道此事的,也只有鬼族当年的人。
“无论如何,我和她始终站在对立面。”
肩上的伤害隐隐作痛,封长雨想起对方那双翠眸里面的疯狂,不由得想到丹娘癫狂的模样。
母亲恨,她也恨。
这种没由来,旁人看起来完全是咎由自取的结局,她却不得不抱着恨活下去。
她的身份,她的经历,注定了她不是普通人。
“师父,”封长雨垂眸,“我缺了一魂,始终无法达到巅峰。”
“我记得你曾说过有一卷秘法,可以……”
“那一魂……”
之前封长雨也和冷秋姿提过关于苏明枕。
但是冷秋姿探查过,苏明枕的确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个体,她的经历做不得假,三魂七魄俱在。
“找不到就算了,指不定代替我游遍大江南北,最后随风散去。”
封长雨笑了笑,未带面纱的脸那瓣桃花愈发夺目。
“近天十三绝太损精魄。”
冷秋姿劝道。
“我无所谓。”
封长雨抬头,看着冷秋姿,难得露出了几分祈求,“师父,我活够了。”
她这一生起于一场荒诞,过程是囚牢,归宿也必将是一场死决。
入了玉清阙之后她便很少做梦。
但最近总是梦到当年被囚于鸟笼的曾经,那种□□裸的眼神让她不得安宁。
醒来还恍惚觉得自己还在笼中。
偶尔她趴在祁今背上困于梦境,醒来总是能听到祁今抱怨。
“你呜呜呜什么,做噩梦了?等会吃点甜的。”
祁今的歪理很多。
温玄清的长弓被鬼族的利爪抓了一道怎么都修不好的划痕,每每看到都要叹气。
被祁今以“你的弓也喝点酒就舒坦了”为由买了一坛酒,给温玄清的长弓洗了个澡。
以至于后来温玄清每次都觉得自己一身酒味。
她的修袍也不是没在交战的时候染上脏血,骂骂咧咧了好一阵,等到下一个地方,又拖着师弟师妹去吃火锅。
还得买上街上卖的酸梅汤。
说是这样搭配会很快乐。
她快乐是快乐了,陪她一块吃的几个人辣得嘴唇红肿,流着泪和封长雨告状。
这段游历也像一个梦。
包括她跳动异常的那颗心,她未说出的那两个字祁今不让她说。
那就算了。
无论什么总得分个先来后到。
苏明枕先她一步,祁今的那点在意也无可厚非。
毕竟和苏明枕相比,她封长雨沉闷无趣,连听祁今絮叨都憋不出半点回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说了句无聊便走开。
有些笨拙潜藏在日积月累的沉郁里,影响着她这方面的丝丝毫毫。
起码祁今知道了,就可以了。
冷秋姿看着封长雨,当年被囚于笼中的少女长大了。
只不过身形依旧瘦弱,但天赋给了她极大的修为价值,却也在消耗她的命数。
她这一生自认在为阙主的吩咐奔走,事无巨细。
但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很多变数跳出来,兜头淋了她一身。
她以为自己足够冷情,但在听到封长雨说活够了的时候还是于心不忍。
天命真该如此么?
是不是有转圜的余地?
为什么她已经活到了这个前辈的岁数,看不破的却还有那么多?
“长雨……”
她叹了一口气。
封长雨闭了闭眼,“师父不用太在意,我自己选的路,终究是要一个人走下去的。”
“等伤好了,我便闭关修炼近天十三绝。”
她没看冷秋姿。
靠在榻上的身子瘦弱,依旧是那个笼中少女的模样。
……
祁今从星门出来的时候神色恍惚。
她的手上攥着一个长卷,路上也有游历回来的同辈,叫了她一声。
祁今都没反应。
“七斤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问的是她要不要留下。
祁今隔了好半天才回神,啊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也是,你家在惊羽,自然也会去了吧。”
那人道。
祁今囫囵地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一汀烟雨。
书筝早就回了惊羽,她的院子也空空荡荡。
她的灵宠阿旺又陷入了长睡,跟死了一样,她之前还打算问问她娘,但现在又遭逢打击,无暇顾及。
姜颜带着她去了拿了苏明枕的遗物。
苏明枕曾经的宅院早已收拾完毕,等着安排给别的弟子。
这个人在玉清阙待了那么多年,东西却很少,像是一个包袱马上可以走人的那种。
祁今看了一眼,说不出话。
姜颜递给她这个长卷,似乎也考虑了很久才说——
“这是大师姐长桌的抽屉里拿出来的。”
当初她去收拾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个长卷,但打开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她是苏明枕拼命送出来的,没有苏明枕,她可能死在了随海。
“师姐她,很挂念你。”
……
祁今打开那个长卷,里面全是一页页的书信。
密密麻麻,每年九月廿八所书。
祁今想了好久,才记起那日是她在山头遇见苏明枕的日子。
“那年九月廿八,胡笳一曲,居然彻夜难眠,回想的全是祁师妹那双眼。此等心情难以描摹,只能写下,盼多年之后,能探出缘由……”
“今夜无风,院里竹叶飒飒,星门月比卷子刚录罢,明日堂上恐怕又是一阵吵闹。下学的时候碰到无今,似乎不太高兴,只是当时人来……”
“又是廿八,厚着脸皮于无今交换了胡笳,她竟然也不知道这种交换的含义,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愿她一直这般快乐……”
祁今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数到天色泛白。
整整四十八页,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絮语。
看来她还挺闲。
祁今想到对方握着笔乱画一通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但笑着笑着又觉得好难过。
她趴在这一堆泛黄的纸页上,终于放声大哭。
第49章 大师姐今天崩人设了么?
封长雨的伤养了不少时日; 祁今也一直留在玉清阙。
苏明枕的死给祁今带来的变化肉眼可见。
她没以前那么爱说话了。
鬼王的出现导致各道派都警惕无比; 祁今也没闲着,一天到晚在月门的校场练功。
又过了几日的,路远星他们一行人也回来了。
祁今难得现了几分笑意; 去星门的膳堂待到很晚才回来。
夜半的玉清阙很是冷清; 四门的门徽插入云峰,缥缈无比。
祁今背着她的重剑下了云桥往门内走。
路过校场的时候还有弟子趁着月色在挥剑,瞧见她喊了一声恭敬的祁师姐。
游历回来之后祁今在阙内的名号又响亮了不少,倒不是因为她那万年吊车尾,反而是因为她和封长雨在金池和鬼王纠缠斩鬼将的事。
惊倒了不少人。
虽然她本人还是那副随和的模样; 但不少人还是觉得祁今变得有几分冷。
她的冷不像封长雨那种天生的疏离,而是令人望而生畏。
也可能是在玉清阙里她成日里背着那把冷肃重剑的缘故。
内门弟子几个扎堆还地练剑; 祁今嗯了一声。
在要走过的时候被喊住,其中一位问了句:“您能指点指点我们的剑法么?”
祁今没想到自己还有今天。
“我?”
她指了指自己。
心想我可是吊车尾。
大约是她的表情太过诧异,那几个弟子也有些尴尬。
“金池的那一战我们都知道了,祁师姐的实力很强……所以外面……”
“那是你们大师姐,不是我。”
祁今推得一干二净。
但没人相信。
毕竟封长雨还在养伤,哪怕祁今一直被封长雨保护,能冲出新鬼王的战圈也令人讶异了。
她之前的实力玉清阙的弟子也有目共睹。
只不过惊讶的人也很少。
祁今惊羽后人的身份让她的一切反常都变得不那么引人注意,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一如既往的欣羡和嫉妒的大有人在。
只不过嘲讽少了。
祁今推脱不得,只能硬着头皮提点了几句。
而高台上,冷秋姿凭栏远眺,正好瞧见祁今在指点内门弟子。
她的手上拿着一个酒壶,明月台是月门最高的建筑; 仿佛可以伸手触月。
这样一个冷寂的夜晚,她看着自己的二弟子,在长夜里叹了口气。
祁今的少年心性已经磨去了不少,游历结束之后也没像之前说的那样要回惊羽。
她开始沉默,也开始认真地修行月门的功法,偶尔在比试里露个面,也没有要留在玉清阙去竞争个什么事职的意思。
这样一个全阙紧张的氛围里,祁今不急不缓,像是把一天磨成了几天过。
夜风吹得冷秋姿的裙摆猎猎飞起,她喝了一口酒壶里的寄春风,幽幽地看了一眼隔了几个山头的星门闲庭馆的方向,然后转身往一汀烟雨而去。
封长雨明日便要闭关了。
而那近天十三绝需要叮嘱的地方太多。
……
祁今原本就是想打发打发那几个内门弟子,但碍于都是同门,也不能太敷衍。
没想到最后反倒是她自己较真。
不过她的招式的招式都没封长雨耍得好看,也可能是因为剑的缘故,但看师弟师妹们眼里都要爆出星星,又无奈地再次演示。
等回到一汀烟雨二更都过了。
她每次回自己的院子都会经过封长雨的屋子,这么晚了,对方的屋里还亮着灯。
在她经过的时候,幽幽地传来一句——
“师妹还未就寝?”
祁今走到窗前,“被几个内门弟子叫住切磋了一下。”
窗户被人推开,一阵香气飘了出来。
这个味道祁今太熟悉了,封长雨常年要熏这种味道,之前在外头她就说迟早有一天要被鼻子里的追上。
“切磋?”
封长雨就躺在窗下的榻上,看上去刚沐浴完,头发都湿漉漉的。
祁今嗯了一声。
她的目光在对方的寝房看了一圈,“师父来过?”
“你明日就要闭关了?”
封长雨点头。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初冬的风就带着冷冽,吹掉了院子里的桃花瓣。
封长雨看着祁今,目光落到对方蹙起的眉。
回来之后祁今总是这番表情。
她养伤的日子对方也不是没来探望过,毕竟都住在一汀烟雨,总会见到。
祁今很忙,阙内找她切磋的弟子也很多。
她不接不好,接了又很麻烦。
后来干脆躲在月门的校场不出去了。
之前一天到晚表情很多的脸也不再生动,而且身材越发清瘦,夜风吹得她的袖摆扬起,祁今抿了抿嘴,道了一声不要太辛苦。
像是师姐妹之间最普通的关慰。
说完她便要走,封长雨突然喊了一声无今。
祁今转头,撞进封长雨那双澄澈的眼眸。
她明白对方要说什么。
“别说。”
祁今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畏惧这种感情,之前还没开始就已经消逝的情感给她的重创让她彻夜难眠。
如今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要说。”
封长雨有些执拗。
她在外一向是稳重的大师姐形象,但祁今知道,这个人压根就没长大,只不过是太多的担子压在肩头,让她不得不摆出这么一副面孔。
很多方面一窍不通,很多事物她压根没见过。
纯净无垢,但又被兜了一头的黑色墨水。
“别说。”
祁今再次拒绝,她转过身要走的时候,封长雨的声音还是不可抑制地传到了她耳里——
“等到一切结束,师妹可否同我游遍大江南北?”
祁今没回头,也没停下。
“我等你放下她。”
封长雨又言。
祁今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
封长雨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清清楚楚。
也就是因为这种太过清楚的滋味让她如鲠在喉,不知道以何颜面去面对。
一汀烟雨冷寂无比。
祁今穿行在终年不败的桃花林里,月白的身影渐行渐远。
封长雨趴在窗棂上看着她的背影,看到东方既白,看到时辰已到。
……
封长雨闭关之后,祁今又在玉清阙待了些许日子,山下人间的鬼族蠢蠢欲动,她也时常带着弟子下山完成师门派下的任务。
渐渐地也没人再喊她七斤。
比她晚入门的喊她祁师姐,同辈的和师长们也喊她无今。
又是一年春三月。
一汀烟雨的桃花开得很盛,祁今收拾好东西,踩着一地的花瓣去找冷秋姿请辞。
她要下山。
她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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