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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蒜苗炒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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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景诧异道:“这却是为何?”
  那人冷冷笑了:“薄言先生虽是江湖侠士,却也懂得忠义礼节,他说大丈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不劳尔等惦念。他料定那新朝公主必不会就此罢休,便托在下转告,他纵身死狱中,也不为新朝卖命。”
  这话颇重,流景却不争辩,只道:“在下自然知道薄言先生高风亮节不容攀诬。只是卷耳不过豆蔻年华,身陷囹圄实在冤枉。先生却如此不急不慌,难不成是相信安定县县令和守备宅心仁厚,能优待小小女子?”
  那人被他问得愣住,他并非不能巧言善辩,只是卷耳……他扬起脸庞,几乎痛苦地闭上双眼,黯哑的声音在静夜里像有一把刀磨在砂纸上:“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哼!完卵遍地,不过以无辜者换之。”
  “你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我等皆是贪生怕死之辈?!”
  流景不为所动,似乎也不见他的愤怒,只是冷冷道:“先生是否贪生怕死在下不敢妄论,先生的大仁大义在下也学不来。既然薄言先生决意以一己之身来维护诸位,在下更不好辜负薄言先生苦心,在下只问一句,薄言先生与卷耳究竟在县衙中还是守备营里?”
  那人背过身去,决计不答。
  流景叹一口气,深深一揖,“先生执意不说,在下不能强人所难。在下走时薄言先生曾托在下在安定县遭劫时顾及卷耳安危,在下游荡江湖,后又投了新朝公主,虽算不得大义之人,小信却不能不守。若在下有去无回,烦请先生转告薄言先生,在下并非负义之人。”她说罢便翩然出门,再也不顾其他。
  顷刻之间,周遭小屋里亮了好几盏灯烛,门一扇一扇开了,探出一张一张脸来,昏昏灯光照出他们的身影,已穿戴整齐,甚而捏着兵器。
  那人低声喝道:“怎么?竟是要反?”
  一阵沉默,终于有人道:“不敢,只是……”
  那人声音冷冷:“薄言先生一再交代,我等身上功夫,手上兵刃,皆为破蛮族,守百姓而来,不可滥用!你等竟要用其斩杀我朝官吏将士么?”
  “那他们手上的兵刃怎得不用来斩杀戎人,却用来欺辱薄言先生!新朝将士尚知要驱逐异族,那些人……”
  “那是新朝收买人心罢了!薄言先生小心计划尚落得镣铐加身,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坏了薄言先生计划!”
  众人还得辨些什么,那人却忽然伸手制止,蹙眉细听一尚,沉声道:“巡逻士兵来了,还不去睡。”
  这些人里耳力好些的也都听到整齐的脚步声沙沙往这边来了,相互对望,彼此脸上都是犹豫和无奈,见那人已关上了屋门毫无动静了,只得无奈地各自熄了灯烛装睡。
  这一夜似乎极其漫长,辗转难安的人在榻上翻腾了无数遍,才盼到东方透出的鱼肚白般的亮光。安定县刚历经戎人入侵,新朝兵至,自家守军出手,三家混战一场,戎人主要目的便是抢掠,守军浑水摸鱼,也劫掠不少物事。戎人被赶出城,新朝军队撤退后,守军严加巡逻,稍有不顺眼便来盘问,盘问是假,敲诈勒索是真,以至人人不敢出门,过了一日还是街市凌乱,店铺破败,一股萧索。
  便在这静谧的凌晨时分,吆喝咒骂厮打声骤然响起,像是在油锅里溅进去一滴水一般,继而哭声乍起,幽咽苍凉的悲嚎声里夹杂着不能置信的心痛:“你杀了我儿!”
  各门各户里涌出来的人将临街的小小铺面围成一圈,只听一人厉声道:“你等涉嫌藏匿逃犯,我等奉命搜查,违抗者斩!”
  “你,你……”被围在中间的老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浊泪汩汩而下,将那张常年风吹日晒已布满皱纹的脸冲刷地绝望悲怆。他紧紧抱着已几成血人的青年,脸颊挨上那张年轻却早已透出苍青色的脸颊,喃喃叫着,“儿啊,儿啊!”站在对面的却是一队佩刀的军士,其中一人刀已出鞘,血迹未尽,正从刀头上滴落下来,他听着周遭嗡嗡的议论声,不耐地喝道:“安静!再有妨碍公务者,便是这等下场!还不让道!”
  眼见那军士就要扬长而去,那老者再也忍不住心头痛恨,他将那青年放在地上,一头便朝那拎刀的军士撞去,那军士不防,被撞了个踉跄,立时发起狠来,挥刀便向老者砍去。丧子之痛使得老者了无生志,只求同归于尽,他毫不胆怯,不知何时手里竟捏了一截门闩,狠命向那军士挥去。
  人群里爆出一阵惊呼声,那老者怎么能是军士对手,眼看要被砍伤,忽然一人抢出人群,叫到“住手!”已握住那军士手腕,将长刀夺了过来。
  那人一身青衣,单薄消瘦,脸上印着几道伤痕,修长的脖颈上留着干涸的血迹,其实她整个人身上都浸着一股血腥味,围观众人无端退后了两步。但很快便有人反应过来,此时那被一队士卒围困在中间的人似乎很是面熟,有人不确定地叫了一声:“丁侠士?”
  流景艰难回首,哑声道:“是在下来晚了。”那军士谁愿意听他们啰嗦,早挺着长刀杀将过来,流景似乎受了重伤,躲避之间左右支拙,一时不防便推进人群里,那军士杀招已出,哪能及时收回,而况他今日出门不利,此时杀红了眼,怎想到收刀,只听一声惨呼,一位青年捂着肩膀跌倒在地,竟是被无辜砍伤。
  军士如此横冲直撞,伤了人竟还不住手,加上前几日这帮人绑走薄言先生和卷耳姑娘时已烦了民愤,这时谁还能记得薄言先生叮嘱?都奋起反抗,一时之间门闩,菜刀,斧头,锄头铁楸都上了阵,众人乱成一团。
  一直在外观察众人的,竟是那流景夜里投奔的人,他原意是要震慑全场,叫百姓不可闹事,以免授官府把柄,遭无妄之灾,谁知事态变化如此之快,他未及反应便已乱成一团。军士们虽在平时戎人抢掠时不动手,但对付起百姓来,手中长刀终究占便宜,他望着混乱的局势,只得对身后早就按耐不住的兄弟们打个讯号,示意他们出手。
  他不甘心地瞪一眼流景,却见那瘦削修长,似乎伤累到不能支持的人对着他默然笑了一下。
  他心里咯噔一声,已然明白过来,却也为时已晚,他的人,安定府的百姓,安定守军士卒,早已打在一起了。

☆、捷信轻传

  晌午时分,阴天,校场上凉风习习,士卒们操练的吆喝声整齐洪亮。雷乾背着手四处查看,要是看着哪个腰背挺得不直,哪个刀戟使得不熟,反手便是一马鞭。
  他一圈转完,眼看着往别处去了,士卒们才敢在心里舒出一口气来。这位大将军面冷心硬,饶是自家儿子,也挨了一鞭子,鞭梢掠过脖子,那红肿的痕迹还在,那雷家公子却也不敢叫疼叫苦,照旧跟着士卒们一起训练。
  秦副将没那么张扬,他喜欢站在校场一个位置较高,但却极为隐蔽的角落默默观看士卒们排兵布阵,这样,整个士卒操练的情况他几乎都了然于心,别人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看着下面的士卒们令行禁止,训练认真,心情舒畅了不少,准备回去和雷乾商议事情,却见送信的小士卒走了过来,行礼道:“将军!”他嗯了一声,那士卒便走近两步才禀道:“将军,是安定县出了事情。”
  秦副将的眉头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方才传来的消息,安定县士卒抓了一堆百姓关了起来,那边闹得不可开交!”
  “大将军可知道?”
  送信的士卒挠挠头,“还不知道……小的过来时他正挥鞭子打人呢……”秦副将微微笑了一下:“无妨,他也不乱打人。这样,你去召集其余几位将军,就说大将军请他们回营帐议事。”
  “是!”那小士卒飞快地跑了。
  都在练兵,进来时一身灰尘,却也无人在意,都围着一张茶桌坐了,那士卒被雷乾盯得说话磕巴,不得不低下头看着脚尖子说话:“昨夜有人闯了安定县大狱,还把几个狱卒的手给剁了。事后查起来,这几人都是当时审讯薄言时对卷耳姑娘动了手的。县令立即认定是薄言勾结外人来寻仇所致。
  清晨时分,守备士卒巡街搜查闯大牢的人,却不想和百姓起了冲突,几帮人打了起来,当场打死了四五个士卒。霎时间县令带着捕快,那临时的守备带着士卒蜂拥而来,把闹事的人都关了起来。”
  那小士卒说着斜眼里看雷乾目光似乎不那么凶恶了,才说:“安定县的百姓们围着县衙要求放了自己的丈夫儿女,县令又说百姓勾结外人还打伤打死军士,都该关起来,闹得不可开交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雷乾皱眉,“他们要闹,叫他们尽管闹!过了明日,咱们便攻城!”
  “那……据说……似乎……好像……”
  雷乾虎目圆睁,“什么据说似乎好像?军情也是儿戏?”
  小士卒吓得缩了一下脖子,“据说……咳,有人认出今日和官兵打架的人里有个是什么丁侠士,闯大狱的便是那人!”
  雷乾困惑地蹙眉,“谁?”
  “据说那人脸上隐隐有烧伤的痕迹,咱们公主……那个……”
  秦副将摆摆手:“好了,你先下去吧。”他难掩脸上笑意,“大将军竟未发现那流景脸上便有疤痕么?”
  雷乾细想了一下,有么?没有吧,这公主那日还说什么和流景情谊匪浅,难道公主竟不是爱慕流景少年丰神俊朗?就算不是,也不该看上个脸上有疤的!可是,这流景脸上到底有疤么?
  “他脸颊上确有伤痕,只是痕迹太浅,不细看,看不出来罢了。”
  “这老子都没看出来,安定府的百姓忙着打架,还有空看别人脸上的疤?”他问出来便了然于心了,“哼,看来打得轻了,竟还能翻人家的城墙,还闯人家的大狱!”
  一屋子人笑了起来,“他们越乱,咱们行事越方便,或许公主说的什么得民心,确有那么点意思。”
  雷乾咧了咧嘴,笑意未达眼底:“且给他一日半的功夫叫她折腾!”
  雷乾自是练兵布阵,既说不理宁慧一头,便真是丝毫未理,傍晚时分宁慧见他,两人密议一尚,便各自散了。
  是夜安睡,四更刚至,便有一脸惊疑不定的哨兵往雷乾帐中禀事,雷乾身边亲兵睡得两眼朦胧,却耐不过事态紧急,只得匆匆整装完毕,求见雷乾。然而大出亲兵所料的是,雷乾竟端坐帐中,尚未安歇。
  亲兵惊疑难定,咳咳巴巴道:“禀大将军,安定府百姓,竟然反了,他们投奔陇州城下,请大将军收容。”
  雷乾沉静的脸上满是严肃的表情,这听来振奋人心的消息也并没叫他露出半点欢容,他只挥一挥手:“叫秦副将带人看看,既是投奔我新朝而来,便妥善安置。”他又深夜传令,点了好几路兵,才往安定县而去。
  偌大的军营顷刻便活动起来,士卒井然有序,迅速集结,各归各部,慨然出发。这动静惊动秋红,忙到里间查看宁慧动静,却见宁慧已然醒了,斜倚在榻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秋红不禁嘟囔:“怎么不见了流景姐……咳,她到哪里去了?”
  “她说薄言忠正刚毅,被我这样利用,只怕要恼,若是薄言自裁与狱中,反倒不好了。”宁慧说着,手指绕着一缕青丝,脸上是不自觉带着的温柔笑意。
  秋红恍然道:“原来如此。”心里却疑惑,就算薄言先生要自裁与狱中,公主又何必这样高兴,笑得帐子里温度都要暖起来了。又嘟囔道:“她几时走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宁慧笑了:“她要弄出连你也察觉的动静,那也不用活了!罢了,今日只怕诸事繁杂,我便早起好了。”
  秋红自去端水送茶,伺候她起身。果真天不亮时便有人来报:“大将军请公主前去议事。”
  她走出去,初夏清晨尚算凉爽,和风卷着几缕泥土的味道,她觉得神清气爽,对人说话也是神色可亲,“我自己去就好了,你等着流景,她回来便帮她换药,叫她忍耐几日,伤好了再沐浴。”
  秋红嘟了嘴闷闷应了声是。
  天还未大亮,帐内灯火通明,宁慧一眼望去众人脸上都浮着一层笑意,便知事情已经成了,心里安定下来,盈盈施礼道:“诸位将军辛苦了。”
  众人起身还礼:“公主辛苦。”连雷乾也不情不愿站了起来,只略抱了抱拳,倒未吭声。
  秦副将笑呵呵道:“公主谋略无双,凌晨进安定城时,旧朝士卒早弃城而去,百姓多夹道迎接,诸事妥当。”
  宁慧唇角微扬,“自是各位将军英勇无敌,威名赫赫之故。”她顿一顿又道:“咱们自然要怀柔为上,还请各位将军辛苦一时,安民为上,整肃街道,凡狱中关押之人,重新审理待罪,各自罪减一等。”她看向雷乾,“大将军意下如何?”
  雷乾咳了一声:“自然是好!那个薄言……”
  “那是流景故人,此次也对我们多有助益,不如持礼以待。”
  “既是如此,当早寻良医,他自绝未成,伤势颇重。”雷乾虽承认她算计有道,竟然赢了一招,但也顶烦她这等故作的正派,什么薄言对此多有助益,薄言身陷囹圄还被她利用,自认有愧朝廷,若非流景赶去及时,早就自毙与狱中了!他原以为薄言不过是个迂腐的读书人,竟不知他还是个江湖侠士,如此铮铮铁骨,浩然正气,再与流景甘于拘于女子闺中以小巧博人一笑相比,他倒很是欣赏薄言了。
  宁慧脸上微微一红:“此事有劳将军。”

☆、玩弄民心

  从半夜时分开始,忙到次日黄昏,雷乾搁下笔,揉一揉酸胀的眉心,长长舒出一口气来。西北之地,昼暖夜凉,此时暑意退出,尚有几分凉爽,他披衣而出,往外走去。
  薄言门外只有几个他派去的人守着,见他来了,恭敬行礼:“大将军。”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怎么样?”
  “大夫说伤及内腑,怕是需要静养数日。前不久才醒,听说秦州府已失了大半,一时激怒,又晕过去了……”
  雷乾眉头紧蹙:“告诉他这些作甚?”
  看门的士卒被雷将军瞪得直缩脖子,“没人告诉,是他的那些朋友不知他醒了,在外间议论,无意叫他听了去的……”
  “哼!江湖莽寇!”雷乾吹胡子瞪眼睛:“还有谁来过?”
  “这……没,没人!”回话的人不自然地将目光望向别处。雷乾一脚就要踹出去,不防门却开了,一位曼妙女子盈盈站着,娇媚的脸上挂着惑人的笑容,一枝蔓延盛开的野花印在她娇嫩白皙的脸上,自眉角至脸颊横斜而过,更增几分妍态。那看门的人说谎当场被戳穿,吓得一膝盖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大将军饶命,她给小的喂了毒药,敢说真话就叫小的中毒身亡……”
  “你……”雷乾霎时便想起了这个明艳的女子是为何人,他竟一时语塞,骂不动了!
  只见那女子竖起纤纤手指凑近红唇,嘘了一声,笑意盈然道:“病人需要静养,千万不能喧哗。”她摆着柔若细柳的腰肢走了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你在这里干什么?”雷乾虽是怒问,声音却也低了几分。
  “哟,大将军生的哪门子的气哟,奴家可是大将军帐前的流景请来给屋里那位看病的呢!”
  雷乾早先见过葛素,虽记得她生的明艳,却不曾想她竟还这等烟视媚行,撒娇弄痴起来,一身鸡皮疙瘩嗖的冒了出来,不由嫌恶地瞪她。
  葛素不以为意,红袖遮面,嗔道:“大将军信不过奴家的手艺?”她眼波流转,望到远处时稍稍一顿,深深笑道:“大将军不妨问问令公子,他身上杖伤可有一半是抹了奴家的药才好的呢!哎哟,大将军打得,那叫一个狠哟!”
  “你!”雷乾不想雷越竟跟这等不三不四阴阳怪气一看就知道不正经的女子还有牵扯,气得脸都红了。
  葛素才不和他理论,只是一瞬,已是神色冷淡:“屋里那位受了些内伤,江湖人的伤还得江湖人来治!”她摸出一支小瓷瓶来,抛向雷乾:“这药极珍贵,统共三粒,三日一粒,将军可收好了!”雷乾堪堪接住瓶子,便见那抹身影已跃上屋顶,转瞬便远去了。他心里不爽归不爽,却也不得不承认葛素的身手。
  “父亲,父亲!”雷乾闻声才晃过神来,转眼看是雷越站在眼前,登时想起葛素的话,气得扬手要砸,临了才想起手里这个小瓶子关乎薄言伤势,不可轻易损伤,又不得不恨恨地收回手来:“混账东西,你给我到我帐里等着!”
  “父亲……”雷越也觉莫名其妙,他是远远看见葛素,还未走近,葛素便先走了,这也罢了,父亲这雷霆之怒又是为何。
  “怎么,冤枉你了!年纪轻轻不学好,竟搅合些混账事情!”
  “父亲?”
  “冤枉你了!前几日我还听说公主那个小丫头半夜往你的帐子里溜,我还未找你算账呢!你倒好,你……”他实在连儿子和葛素这种女人搅合在一起这等话也说不口,只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去我帐里跪着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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