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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与梦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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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设想的那样使其醒悟过来,越共对美国国旗的不尊敬依然如故 。总统决定再次增加赌注。在4月份的第三个星期,他飞往檀香山同阮高其和阮文绍举行一 次为期两天的会议。会后麦克纳马拉宣称美国1965年对西贡的援助,将从亿 元跃增到亿元。另外4万名美国兵——他们开始自称为“怨气兵”——将被 派往越 南。参议员格里宁问约翰逊要多长时间能打赢这一仗,总统回答说六个月。他说,河内支持 不了比六个月更长的轰炸,越共也会在圣诞节前向美国驻越司令部乞和。 乔治?鲍尔深感不安。他知道,根据情报只能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约翰?麦科恩报告说, 中央情报局断定轰炸既未使河内瘫痪,也未使它害怕。相反,空袭加强了那里的强硬路线派 的力量。已判明有一个北越团在南越,第二个团已在分界线上进行装备。麦科恩对国家安全 委员会说,增加美国军队,会招致北越的规模更大的渗透;运送美国军队去西贡的运输机所 起的作用甚至在那些士兵被运到以前就已被抵消了。五角大楼回答说,空军已经准备拿原设 计用以携带核武器的八引擎的B…52来对付,没有人能够经受得起B…52、鬼怪式和F…111式飞 机的打击。 但是空中战争对在越南的美国人来说,不再是惟一的大事,甚至不是主要值得关心的事情了 。在那里美国的军事作用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现在美国军队的目标已不仅限于保护机场。 怨气兵将用来恐吓游击队,让他们懂得山姆大叔不是闹着玩的。在国内的美国人没有察觉这 个转变。后来,詹姆斯?赖斯顿评论说,总统偷偷摸摸地把战争升了级。戴维?哈伯斯塔姆 好几年后写道,在约翰逊的领导下,华盛顿的决策者们“已慢慢地越过了有去无回的界线, 还不肯承认”,而他们的发布新闻的官员们的任务变成了“向公众谎报而不是实报”。 7月,华盛顿决定使驻越南军援司令部所承担的义务再次迅速升格。麦克纳马拉从他的第六 次赴越实地调查回来后,报告说局势“恶化”,建议做出提供更多的人和钱的保证。7月17 日,约翰逊召集他的将领们和顾问们到戴维营去度周末,以取得一致意见,虽然他所用的一 致意见这个词已经失却它的原义,因为对他来说,这个词的意思是走走形式,让大家全同意 他已经做出的决定——把驻越南的美国军队增加到5万人。参谋长联席会勉强地予以同意。 他们原来希望的要多得多,他们最害怕的是卷入局部性战争。在戴维营,有一些人表示碍难 从命。克拉克?克利福德预言式地说到共产党的反应,“不管我们采取什么措施,他们一定 也会跟上。”迈克?曼斯菲尔德也表示反对,他对总统说他认为越南战争会使美国分裂,因 此他反对再派遣军队去。其他的人同意总统的判断,多米诺骨牌论、共同安全、遏制以及慕 尼黑的教训等等仍然超过他们对战争的疑虑不安。  
31。伟大的梦和梦的破灭(4)
在他的这一决定已被确定下来以后,约翰逊变得诡秘起来。他不愿再让人进行辩论。麦克纳 马 拉提议征召预备役万人。总统提出的代替办法是用行政命令把征兵的人数 增加一 倍,每月从万人增至万人,理由是这个办法比一次征召更不显眼。他还决 定不 再向国会开口要更多的钱,新的费用可以隐藏在国防部庞大的预算中。他说他不愿让任何人 担心受怕,因而有一个时候他曾考虑不全部公布新增加的驻越美军人数。《先驱论坛报》的 道格拉斯?凯克问他传说关于增加驻越美军的消息。约翰逊向他保证,那是谣言,纯属谣言 ;他只不过是补充少数几个单位的缺额而已,而且驻越美军将穷追越共的报道也是不确实的 。7月28日,他忽然改变主意,宣布了全部数字,以及驻越军援司令部担任的拥有巨大权力 的新使命,这一来就得罪了凯克,扩大了信用差距。总统在中午播放的电视节目中对估计达 两千八百万的观众说:“我们并不想当把守大门的警卫,但是又没有别的人干这种差事。 ” 不信任是他在那年夏天播下的一颗不幸的种子,另一颗则是在他迫使一致同意的那些人中终 于产生的误解。参谋长联席会以为他所以把数字保持得很低,是为了让他等到有机会说服老 百姓,说明他必须增加更多的兵员;他们指望最终将达到100万人。威斯特摩兰看到河内以 谁都梦想不到的速度向南方增援,把这情况向华盛顿作了汇报,根据他的计划最终他手下的 美国军队将达到60~万人之间,他确信一旦需要,他就会及时得到这些兵 力。他的参谋人员有一项应急计划,使驻越军援司令部指挥的兵力可以达到75万人,并 认为这个数字是切合实际、无可非议的。但是最不可思议的却是国防部长的设想。事情过去 了好几年,仍只有了解麦克纳马拉的十分有条理的头脑、了解他认为能使无条理的客观事物 适应他的有条理的头脑的人,才能理解他的想法。麦克纳马拉在1965年毫无根据地断定,战 争将在1967年6月30日,那一财政年度终了时结束。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合适的日期,可以使 他的预算获得平衡,甚至在威斯特摩兰已对他说不可能之后,他还是坚持这一点。 但是,从一个方面来说,麦克纳马拉和五角大楼比白宫还更为现实一些。参谋长联席会敦促 总统增税,他们所持的理由和经济学理论无关。他们希望国家处于总体战状态,对于公众的 冷漠态度,按照他们从课本上学来的解决办法就是增加赋税。实际上,政府中的经济学家都 衷心地表示同意。约翰逊的经济顾问委员会的领导人,密执安大学教授加德纳?阿克利对总 统说,如果不采取增税办法,就做不到下面三件事:把战争进行下去,继续执行他的“伟大 社会”计划,以及制止通货膨胀。 但这正是约翰逊提交国会通过大量社会立法的时期。他担心,如果战争的真正耗费为人所知 ,立法程序就会令人寒心地停止下来。他对他周围的人说:“我不懂得经济学,但是我深知 国会。”他们有些入后来认为这个自白应该铭刻在他的墓碑上。“我现在能把‘伟大社会’ 计划付诸实行——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我们掌握着一个听话的国会,我又是个有心的 总统 ,我能做到这一点。如果我谈战争的花费问题,那‘伟大社会’计划就搞不下去,增税法案 也通过不了。老威尔伯?米尔斯民主党国会议员,从1958年起曾任国会筹款委员会 主席多年。——译者将稳坐在那里,向我热烈致谢,退还我的‘伟大社会’计划, 然后,他会对我说,他们将乐于开销我们为战争所需的任何费用。” 在这一点上,他终于铸成大错。他欺骗了他自己。他盘算如果能廉价买得胜利,就会万事如 意。或许会天从人愿,或许河内和越共游击队会土崩瓦解。如果真是那样,五角大楼的估计 就将是过高了。这种主观愿望立即变成了他的思想的基础,因而当阿克利及其同事坚持需要 增税3%~4%时,总统以玩弄一套特别的猜字谜游戏为答。他把重要的国会议员和企 业界领袖请到白宫,征询他们对增税的意见。他们反过来询问战争费用。他告诉他们假的数 字。一听这个数字,他们就反对增税的主张。约翰逊然后对经济顾问委员会说,增税是不可 能的,他无法使国会通过。后来,《纽约时报》经济记者小埃德温?戴尔说,他在华盛顿采 访15年,还从未见过一个总统采取如此不负责任的行动。 约翰逊1966年初做出的反对增税的决定,是对财政稳定的一个沉重打击。那一年的联邦赤字 达98亿元。更大的赤字摆在前头,因为到那时每月的战费将高达20亿~30亿元 之巨。白宫估计的每月战费是8亿元,当企业委员会的拉尔夫?拉扎勒斯认为政府估计 的 数字太低时,他接到阿贝?福塔斯打来一个激愤的电话,说他的计算是错误的,使得总统心 烦意乱。实际上拉扎勒斯是说中了。那年的战费达270亿元,赤字高达230 亿元。约翰逊耍的花招招致了无法控制的通货膨胀的开始。 从这次战争的各个方面来看,最令人莫名其妙的也许是缺乏真正的计划。戴维?哈伯斯塔姆 后来发现,“不管是作战任务还是军队人数,主要官员都没有做出明确的规定。回顾起来似 乎是不可思议的,但确系事实。战略究应如何,从来也没有一个精确的数字和明确的表示。 ”1965年惟一显而易见的一件事是军队人数越来越多。8月,美军如潮水般涌进越南;到9月 军队人数显然已快突破20万大关了。 为了核实西贡附近的一次战斗的报道,美联社记者彼得?阿内特驱车出首都看到了三种颜色 烟尘,这是南越军队在作战,但是对面并没有敌人。有人对他说,士兵们是在为美国新闻 处拍一部彩色电影,“以便说明此间真相”。那里的真相究竟如何,各方包括国内,争 论得 不可开交。林登?约翰逊有时候说起话来好像他在回答胡志明个人的挑战,好像他同胡志明 是像电影“正午”中场面那样怒目对峙。西贡接近事实真相的情况,倒似乎是一起起的炸 弹 恐怖事件,这类暴行事件还正有增无减。12月4日拂晓,发生了另一起卡车装载的250磅炸药 爆炸事件,这一次是发生在供美军使用的大都会饭店外面,死7人,伤137人。 威斯特摩兰的发言人常常只发表每日“尸体计数”,这是用来描述越共伤亡的麻木不仁的用 语。在随军记者尼尔?希恩看来,越南战争的特点是不分青红皂白狂轰滥炸造成无辜平民大 量伤亡。希恩问威斯特摩兰,这种情况是否使他感到烦恼,这位将军回答说:“是有点,可 是那也减少了敌人的人口,是不是?” 在1965年,美国人的反战示威在全国大部分地方看来还是比较怪异的事。只有少数人愿意被 认为是赞成美军立即无条件地从印度###撤走的。甚至国内最具有鸽派观点的集团之一的大 学教员,迟至1967年在这个问题上还分裂成了势均力敌的两派。尽管如此,和平运动的气势 已不同一般了。在10月15~16日的周末,估计有万人的一支群众队伍在曼哈顿第 五 号大道举行了游行。同时,另外还有1万人向奥克兰陆军基地进军——他们在市区的边界线 上被警察拦回来了——在伯克利有2000人游行示威。在各地举行的这次被宣布为“周末抗 议 ”期间,威斯康星大学的50名学生打算把特劳克斯空军基地的司令官当做“战争罪犯”拘 捕起来,抗议者们在安阿伯的征兵局办事处举行了一次“静卧”。 第五号大道争取越南和平游行示威委员会宣称: 我们要求不再把美国青年送到一场对他们、对越南人民都没有好处的战争 中 去打仗。我们已从纳粹德国吸取了教训,决不同意任何政府的侵略性的好战政策,即使这个 政府是我们自己的政府,我们也是这样。 这话合情合理,但是许多地方的示威者所使用的语言,像战争本身一样,越来越充满仇恨。 就在华盛顿感恩节后的星期六,2万名示威者首次喊出:“喂!喂!约翰逊!你今天杀死了多 少 青年?”以1964年5月2日他们首次上街抗议美国卷入战争的日子命名的“五二运动”的成员 们,带着越共旗帜在白宫周围游行,为了给北越士兵收集血液而大张旗鼓地搞“输血”活动 ,在伯克利,言论自由运动已为越南日委员会所接替,它曾两度以占据车辆和坐轨的方式企 图使运送部队的车辆无法开过。 1965年10月15日,示威运动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方式,这是由22岁的戴维?米勒开始的, 他是义务救济工作者,他在纽约爬上一辆宣传车,宣布说:“我原准备讲话,现在我打算让 行动本身来说话了”——他划着一根火柴烧掉了征兵卡。几周后,米勒被捕,尽管在8月31 日国会把烧毁征兵证定为可罚金1万元和监禁五年的触犯联邦刑律的罪行,但仍风靡一时。 自我牺牲的行动继续是一种最后抗议的形式,一名教友派教徒在五角大楼外面、一名信奉天 主教的救济工作者在联合国外面举火自焚。 进行反示威的美国纳粹党人则带着汽油罐,举着“为乞求和平的小爬虫们免费供应汽油”的 标语牌。照例是没有人赞成他们。大多数针对着抗议运动举行的反抗议的调门都比较温和。 在纽约有一个大姑娘拿着一个标语牌,上面写道,“我希望我有一张兵役卡”。一些认真的 示威是由“青年美国人争取自由组织”、“美国退伍军人团”和“对外战争退伍军人会”等 团体组织的。他们的标语反映出的最好战的情绪是“轰炸河内”。在佛罗里达州举行的一次 有代表性的游行中有这样一些标语:“我们爱美国”,“爱我们的国家”,“美国是我的祖 国——对也罢,错也罢”,“我们能让他们把美国埋葬掉吗”?以及“没有比美国国旗更光 荣的旗帜”等等。鲍勃?霍普对一批听众说:“如果我们让共产党获胜,我们就有需要冒终 生 进行战斗和牺牲一百万青年的大危险。”这是一个夸张其辞的说法,但是这和谴责总统杀害 青年的说法可是完全不属于一类的。  
31。伟大的梦和梦的破灭(5)
那些赞成这次战争的人对反战的一方提出的最严厉的指控,是说他们不忠。西弗吉尼亚州查 尔斯顿的警察局长说:“我们决不像这些叛徒所做的那样,拿着蜡烛在黑暗中匍匐爬行,我 们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军,让自由的人民立即参加进来,在我们的后面齐步前进。”一些报 纸在关于1965年和平运动各种活动的报道中,普遍倾向于暗示有共产党参与其事。联邦调查 局,也像鲍勃?霍普那样,已逐步抛弃了它的超党派的名声,实际上认为所有这些反战抗议 都是克里姆林宫指挥的。政府的一份报告说:“反对越战运动的控制权,显然已经从可能一 度控制着运动的温和分子手中转到了共产党和极端分子手中,他们公开同情越共,公开敌视 美国。” 事实上,实际情况恰好相反。尽管个别的反战战士使用了煽动性语言和表现出挑衅性的举止 ,但是那些示威游行一次比一次更无可非议。政治上保守的中产阶级主妇,甚至穿着军服的 军人也参加了运动。参加的著名人士也越来越多,他们被吸引到和鲍勃?霍普相反的方向去 。11月27日在晴空如洗的华盛顿举行的要求停止轰炸的游行队伍中,除诺曼?托马斯和詹姆 斯?法默之外,还有一些从不参加政治活动的人物,如本杰明?斯波克医生、漫画家朱尔斯 ?菲弗、小说家索尔?贝洛、雕刻家亚历山大?考尔德和作家迈克尔?哈林顿。 那年秋天,来自越南的消息报道,美国的一些著名的部队已在越南战场被打得落花流水。其 中有9月份在安溪惨败的第101空降旅,10月份在波来梅惨败的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11 月份在德浪河谷惨败的第一骑兵师。在华盛顿举行的要求停炸游行前一周发生的德浪遭遇战 ,有着特别的意义。像越共前次的春季攻势和1968年初的新年攻势一样,德浪之战是越南战 争中的一个转折点。第一骑兵师的空降兵在波来梅交战后穷追敌人的小股部队,在德浪河谷 遭到顽强抵抗,此处靠近朱邦山,距柬埔寨边境七英里,位于西贡以北200英里的越南中部 高原。这次美国人面对的不是越共游击队,而是北越第66团。 北越的精锐部队66团,面临着一次严峻考验。从军事史上说,第一骑兵师可算是一种新 部队,它是一个用美国最优越的火力装备起来的直升机空降师。共产党军队,对有发明才 能的美国人所研制的在战场上使用的武器都颇为熟悉,他们现在的战术则要求士兵们在近距 离和那些怨气兵交锋,如果可能的话就打肉搏战,但至多不超过34码的距离,这样就可 以使美国的炮兵和战术空中支援全部失去作用。 德浪之战的含义肯定是极大的。在7月举行戴维营会议之际,在南方还只有两个北越团。现 在驻越军援司令部已经查明有六个来自北方的团,此外大概还有两个团,可能甚至三个团。 还有一些正在南来途中。胡志明的司令官武元甲将军一直在把他的营分散成连和排,以比美 国运入军队快得多的速度经小道源源而来。 双方都把援兵投入河谷,尽管第一骑兵师投入的一个营遭到伏击损失惨重,德浪之战结束后 ,威斯特摩兰和他的副手威廉?德普伊将军却声称获得一次胜利。数字似乎支持了他们的说 法,敌军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日本人那样采取波浪式的攻击,用英语大叫:“杀死美国兵 !”他们被打死1200人,而美国人仅死200。但是另外一些观察家,其中包括以文职人 员身份回到越南的约翰?保罗?范恩,则做出了迥然不同的结论。共产党已准备好无限期地 接受这样的损耗。(一个越共士兵在他的日记中写道:“为祖国牺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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