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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区区一个二级律师，我还没把他放进眼里！”关梓言对于自己的职业，还是有很大的自信，并不是她自恋或是自傲，而是二十岁时就考上二级律师的她，要不是一级律师资格证需要从事二级律师职业十年才能考取的话，关梓言只怕已经是一级律师了。
　　“既然关律师这么有信心，那么就拜托你的了，王斌的律师想在他患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疾病上做文章，让他逃过法律的制裁，这种人，不能让他得逞，否则的话，将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殃。”乔诗沂看着关梓言，眼里全是信任。
　　“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的，乔队长放心吧！”关梓言也不是第一次接这种案子了，那些想要钻法律空子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
　　“关律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乔诗沂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清楚。
　　“乔队长不用客气，问吧！”关梓言见乔诗沂表情一下由严肃变成好奇，立即知道她要问什么，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刚才听你和秦法医交谈的时候提到我，而且那天你哥哥也说秦法医的钱包里有我的照片……所以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乔诗沂回想起秦浅舒打断了关梓言的话，就有些好奇。
　　其实乔诗沂多多少少也察觉到了一些，但是不太肯定，今天关梓言还没说完，秦浅舒就把她的话打断了，再加上秦浅舒昨天的变化，乔诗沂更加想确定自己内心的猜想是不是真的。
　　“这个啊……乔队长以前和浅舒是校友不是吗？估计她是仰慕你吧，毕竟你在警校时就那么出名，她那时候也是个少女心爆棚的小女生，照片的话我就不知道了，以前浅舒经常在朋友面前提起你呢！”
　　乔诗沂见关梓言打着哈哈不肯说实话，也就罢了：“这样啊，我知道了！”
　　“乔队长觉得我们家浅舒怎么样？”关梓言忽然转移话题，问得乔诗沂措手不及。
　　“什么……什么怎么样？”乔诗沂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以的看着关梓言。
　　关梓言见乔诗沂的反应，立即笑喷：“我的意思是，浅舒如果作为你的女朋友的话，你觉得她怎么样？”
　　乔诗沂感觉关梓言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自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就……就很好啊，她长得那么好看，还很优秀……”乔诗沂吞吞吐吐好半天才把话说完，关梓言则是在听到乔诗沂的回答后，笑弯了腰。
　　“看来，我们浅舒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呀！”关梓言说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后，起身离开了乔诗沂的办公室。
　　乔诗沂看着关梓言离开，再将秦浅舒这几天的行为和关梓言的话联系起来，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但乔诗沂越是接近答案越是害怕。
　　关梓言出了乔诗沂的办公室后和迎面走来的秦浅舒碰上，笑着冲她摆摆手：“老朋友，不用谢我，我帮你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秦浅舒却冷着脸看着她：“你跟她都说了些什么？”
　　关梓言一脸疑惑：“谁？”
　　“你跟乔诗沂说了些什么？”秦浅舒黑着脸再次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关梓言耸耸肩，毫不在意的回答：“没什么，就给她些小提示罢了！”
　　“关梓言，关伯母还没给你打电话吗？”秦浅舒刚说完这句话，关梓言的电话就响起来。
　　关梓言一看来电显示，立即看向秦浅舒，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秦浅舒，你出卖我！”
　　“我只是向关伯母汇报了一下你回国的消息，不必感谢我！好好享受和家人团聚的时光吧！”秦浅舒冷笑一声看了关梓言一眼，转身离去。
　　关梓言则是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妈妈……”
　　“还知道我是你妈妈呢？回国也不说一声……”


第23章　
　　接下来的一整天，秦浅舒都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乔诗沂。不知为什么，就算秦浅舒知道关梓言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但她也还是无法坦然面对乔诗沂。
　　尽管乔诗沂已经将事情猜到了几分，但因为王斌的案子开庭审理时间就在第二天，所以她也没空去细想，这一点秦浅舒既是庆幸又是失落。
　　————
　　第二天，是个没有下雨的艳阳天。
　　秦浅舒站在玄关处犹豫了一下，轻轻打开门。乔诗沂果然不在吗……
　　“早，浅舒！”
　　秦浅舒正失落着，对面的门却突然打开，乔诗沂从里面走出来，向自己问好。
　　“早……”秦浅舒楞了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然后偏过头，故意躲开乔诗沂的目光。
　　“今天开庭审理王斌的案子，你要不要一起去听审？”乔诗沂察觉到秦浅舒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想了想，终于说出早就想好了的借口。
　　秦浅舒想都没想就点点头：“去”
　　“那走吧，离开庭还有半小时时间。”乔诗沂说着，就转身朝前一步走进电梯，秦浅舒立即跟上。
　　两人刚下车，就看到市人民法院门口聚集了一大堆记者，将王斌团团围住，摄像机不停的拍摄，闪光灯也一下接着一下的刺痛了王斌的眼睛，押送的警察们赶紧将人带了进去。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乔诗沂带着秦浅舒打算从旁边挤进去。却被一个记者认出来。
　　“这不是破获王斌这件案子的警察吗？”此话一出，所有照相机纷纷转移目标，乔诗沂立即成为焦点。
　　“乔警官，请你谈一下你是如何发现王斌就是杀人凶手的好吗？”
　　“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真的如外界传闻那样，他吃人的头发吗？”
　　“乔警官请你说一下……”
　　面对这些记者狂轰滥炸的提问，乔诗沂皱皱眉：“不好意思，这起案件目前正在审理，快要开庭了，请让让……”
　　乔诗沂转过头看了眼被人群挤得呼吸困难的秦浅舒，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秦浅舒的手，紧紧握住，带着她进了法院。
　　秦浅舒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人握住，低头一看，是乔诗沂。一瞬间，秦浅舒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幸福。
　　进到内部，所有三位法官已经就位，关梓言一身正装，难得的严肃挂在脸上，俨然没有了平时的妖娆妩媚，只有睿智成熟。
　　王斌看着来了很多生面孔，脸上露出笑意，对黎渊说：“这些是来看我被判死刑的人么？你可别让他们如愿以偿啊大律师！”
　　黎渊一脸淡定，朝关梓言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要和王斌交谈的意思。
　　“现在，我宣布，王斌杀人一案正式开始审理，请起诉方律师先提供证据证明嫌犯杀人！”
　　关梓言打开PPT，播放王斌在审讯室接受乔诗沂审讯时的录像。
　　屏幕上，只看到王斌一脸狰狞，恶狠狠的看着乔诗沂说着：“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拯救她们……”
　　播放完毕后，关梓言才开口说：“王斌自己亲口说的这些话，相当于他将杀人的事实供认不讳。
　　并且，我从法医的尸检报告中了解到，尸体是被钝器分尸，所以尸体之间的切口并不平整，而警方在王斌的宿舍里，找到了工兵铲，上面经检验发现有多名死者的DNA。
　　这一切，都足以证明王斌是杀害多名女性并分尸的凶手。”
　　关梓言说完后，法官们相互交流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让对方律师辩护。
　　“我不否认对方律师的一切证据和证词！”黎渊一开口，所有人都惊呆了，纷纷发出感叹。
　　因为本次审理是现场直播，所以网络上的观众纷纷发言。
　　网友A：“怎么回事？”
　　网友B：“这个律师是临时倒戈，决定弃暗投明了吗？”
　　网友C：“杀人犯法，这种人就该受到法律制裁！”
　　“但是！我方当事人做出的这一系列行为，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黎渊抬了太眼镜，接着说。
　　此话一出，网络上炸锅了。
　　网友A：“都杀了那么多个人，不是出自本意还能是有人控制他的心智了不成？”
　　网友B：“这借口也是没谁了……”
　　网友C：“你接着演，我捧脸看你表演！”
　　“请出示证据证明嫌犯的行为是不受控制，否则你的言论将视为无效！”法官让黎渊出示证据，黎渊淡定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一份市医院开出的证明，我的当事人患有家族性遗传精神疾病，这种疾病发病时间就在三十到四十岁左右，也就是说，我的当事人是在发病期间无意中做出了伤害他人的行为。
　　不可否认，人确实是死了，但我的当事人也并不是蓄意为之，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规定，精神病患者在发病时完全丧失自我意识时，杀人不予以刑事处分，而是移交精神病院，赔偿被害人一切费用等！”
　　听了黎渊的这番话后，三位法官的神色皆是无比凝重。
　　乔诗沂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自己不是律师，法律这方面的事情自己不是太懂，只能焦急的看向关梓言。
　　关梓言料到黎渊会打这张牌，只是没想到他会不走寻常路，一上来就放大招，看来是想一上来就压制住自己。
　　关梓言勾勾嘴角，看来自己也要稍微重视一点了。
　　“如你所言，《刑事诉讼法》中还规定，精神病患者杀人，情节严重者，将会处以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而且王斌一连杀害三名无辜的女性，不仅仅是在报复社会，更是在发泄他内心的欲望。这已经算是很严重的现象，所以无论他在作案时是否发病，我认为都应该处以死刑！”
　　关梓言此话一出，法官们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两位的说法都很有道理，也有法律依据，但问题来了，如何证明王斌在作案时有没有发病？”
　　这下，关梓言和黎渊都沉默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没人能够知道王斌在作案时有没有发病。
　　三位法官协商了一下，决定将王斌暂时送进精神病医院，等专业人士做出检查鉴定后再做判断，毕竟黎渊手上的证明是真是假，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这个结果一出来，乔诗沂忍不住皱眉，秦浅舒也跟着犯愁。
　　王斌被带走后，黎渊径直走到乔诗沂面前：“乔警官，我说过我们会再见！”
　　“黎律师很有把握王斌作案时是发病了的吗？”乔诗沂并没有理会黎渊先前的话，而是冷冷的看着他反问。
　　“当然，我有医疗证明！”黎渊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看着乔诗沂的表情，笑意更浓。
　　“话先别说得太满，过几天相关证明出来再说也不迟！”秦浅舒看黎渊一脸得意的看着乔诗沂，就感觉打心底里不爽。
　　“既然如此，那再见吧！”黎渊冲秦浅舒笑笑，然后对乔诗沂说了这句话。
　　“诗沂，别担心，据我所知，王斌应该还没有到发病期，他的行为完全是出自于他的变态心理，我们有很大胜算的。”秦浅舒见乔诗沂一直皱着眉，有些心疼。
　　“怎样都好，我只希望坏人能够受到法律的制裁！”乔诗沂看着黎渊离去的方向，似乎是在对秦浅舒说，又似乎是在对黎渊说。
　　“乔队长，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关梓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秦浅舒皱着眉转身。
　　“你怎么还没走？”
　　“我想和乔队长约饭呢，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关梓言冲乔诗沂眨眨眼睛，然后露出魅惑的微笑。
　　“谁要和你吃饭？我怕没食欲！”秦浅舒皱着眉看着关梓言，真的是怎么看都让人很不爽啊。
　　“乔队长，我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关梓言冲着秦浅舒偷偷露出一个坏笑，然后对乔诗沂使出杀手锏。
　　“好，听你的！”一谈到案子，乔诗沂就很没有立场，秦浅舒听了差点没暴走。
　　于是乎，四人桌，三个人，秦浅舒和乔诗沂坐在一起，关梓言坐在对面。
　　“乔队长，我觉得这家的法式煎鹅肝不错，推荐你尝一尝！”关梓言一边翻菜单，一边给乔诗沂推荐菜品。
　　“我随意，不挑食！”乔诗沂说完后，下意识看向秦浅舒。
　　“你想吃什么？”
　　秦浅舒刚想说话就被关梓言打断：“乔队长我想吃牛排又想吃鹅肝，可是又吃不下那么多，要不待会儿你的鹅肝分我点儿？”
　　乔诗沂：“……”这个也能分的吗？
　　秦浅舒忍不住了，起身怒气冲冲的看着关梓言，乔诗沂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起身吓了一跳。
　　“浅舒，你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秦浅舒咬着牙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说完就离开了座位，只剩下乔诗沂傻愣愣的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关梓言。
　　“乔队长，怎么样？上次给了你一点提示，你有没有猜到些什么？”关梓言笑过后，用菜单挡住自己的脸，冲乔诗沂小声说着。
　　“额……没有。”乔诗沂想了想，摇摇头。毕竟只是猜想，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所以乔诗沂觉得还是不说为好。秦浅舒是个很优秀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自己YY的那样？


第24章　
　　关梓言端起酒杯，轻轻泯了一口里面的红酒，然后看着乔诗沂，笑容逐渐掩去，眼里全是冷漠。
　　“乔诗沂，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关梓言这句话说得无比严肃，乔诗沂也跟着认真起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能说得简单点吗？”乔诗沂皱眉，同样看着关梓言。
　　“秦浅舒是秦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在金融方面从小就天赋异禀，她出国留学两年后却甘愿跑到这么个小地方来当法医，你难道不曾怀疑过吗？”关梓言很生气，因为秦浅舒看上的这个人，真的太一般了。
　　“也许浅舒对经商并不感兴趣，法医才是她喜欢的职业……”乔诗沂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但却换来关梓言的冷笑。
　　“关小姐，难道我说错了吗？”
　　“是，你错了。真不明白秦浅舒怎么会……罢了，你和她的事，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刚才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秦浅舒就是怎么样的，这饭我就不吃了”关梓言说完后拿起包包起身离开了餐厅。
　　乔诗沂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陷入了沉思。
　　“关梓言呢？”秦浅舒一出来就看到餐桌前只有乔诗沂，有些好奇，这不像关梓言的风格。
　　“她说临时有事，先走了。”乔诗沂转过头看着秦浅舒，紧皱的眉头莫名的舒展开来。
　　“这样啊，那我们先吃东西吧！”秦浅舒虽然好奇，但也乐得和乔诗沂两人单独相处。
　　“浅舒……”乔诗沂想了想开口叫了秦浅舒一声。
　　“嗯？怎么了？”秦浅舒放下刀叉，两手交叠看着乔诗沂。
　　“你喜欢法医这个职业吗？”乔诗沂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着秦浅舒的眼睛。
　　秦浅舒的目光躲闪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喜欢啊……”
　　“你撒谎！你回答我的时候犹豫了，你不敢看我的眼睛，证明你在说谎，你不喜欢法医这个职业。”乔诗沂果断的开口打断秦浅舒要说的话。
　　秦浅舒沉默了两分钟，然后深深吐出一口气：“没错，我确实志不在此！”
　　“那你为什么还要当一名法医呢？”乔诗沂紧紧追问，她想要知道关梓言没有说完的话。
　　“因为你，因为乔诗沂你我才决定当一名法医的！”秦浅舒不再闪躲，抬起头，眼里只有乔诗沂。
　　话已至此，乔诗沂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她就是真的傻了。
　　不知道为什么，乔诗沂在听到内心想要的答案后，反而慌了。
　　“浅舒你很优秀……”正如关梓言说的那样，秦浅舒是个十分优秀的女人，这么优秀的人，不该因为一个平凡的乔诗沂局限在这个小城市里。
　　“乔诗沂，你想说什么？我很优秀，但是正因为我很优秀，所以你才要在我还没将那句话说出口之前，彻底拒绝我吗？”秦浅舒生气了，乔诗沂的反应让她很愤怒。
　　“我，不是弯的……”乔诗沂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抬起头看着秦浅舒的眼睛说出这句话。
　　“很巧，我也不是弯的。”秦浅舒同样看着乔诗沂，想从她的眼中找出一丝破绽。
　　但很可惜，秦浅舒只在乔诗沂的眼中看到一片澄澈，还有坦然。
　　“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的！对不起……”至少在抓到蜥蜴之前，自己都会孑然一身，不去触碰感情的禁区。
　　“乔诗沂，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稀罕！”秦浅舒说完这句话后，再也忍不住起身离开，转身的瞬间，眼泪决堤。
　　好可笑，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段暗恋就这么宣告破灭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在意这个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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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浅舒背着背包，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今天秦浅舒起了个大早，躲过了家里的司机，自己去上学。
　　以往在车上所有的风景都是一晃而过，秦浅舒根本来不及欣赏，今天亲自感受到了自由的空气，整个人都兴奋了很多。
　　来到公交车站，因为早上赶公车上班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