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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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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的秋护法是从凤城春门下的弟子中挑选的; 比杜云歌大了半轮; 虽然在掌管钱财这件事上没有秋月满那么在行,但是也是妙音门中为数不多的知道“开源节流”这几个字怎么写的人之一了。不管对内还是对外的说法都是清一色的“秋月满因为算错了一笔很重要的账所以引咎辞职下山了”; 让多少想看热闹的人到最后也是没能看成。
  毕竟妙音门高在忘忧山上,只要山门一关,妙音门自家的人嘴够严实; 那就什么都传不出来。
  ——阴差阳错之间,倒是让一直在顾忌她们会不会过分势大的朝廷和官府放心了。
  何家庄眼下是真真一个树倒猢狲散,毕竟江湖之人最重的就是个“义”字; 如果失了这个字在先; 那么接下来这个门派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顺的。
  趁他病要他命; 新上任的秋护法干的第一件对得起她这个位置的事情; 就是去何家庄把这么多年来从妙音门偷走的银子全都追了回来; 并且扬言“一天还不清钱那何家庄的人就一天别想睡个安稳觉”,还有带着妙音门的人长长久久蹲守在人家山庄门口的意思。
  何家庄百般无奈之下,只得砸锅卖铁地开始还这么些年来从妙音门那里偷偷拿走的钱了。只不过这些年来他们从妙音门这里拿走的钱财实在太多,大半都用来招揽门人和奇人异士了。等何家庄失势之后,这些本来就是冲着钱留在何家庄的人立刻就走了个一干二净,倒是和杜云歌记忆里上辈子的妙音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辈子她到最后还是个轻信别人的家伙,可即便如此,走掉的人也没多少,倒是被何家庄的人给里应外合害死的更多一点。
  这辈子细细一查,那些何家庄的人还真没多少是秋月满自己培养出来的,大部分都是被何家庄做了手脚强塞进来的,尤其是当凤城春面色复杂地告诉杜云歌,这些年来她用的万金红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有问题,那句话八成是说来让最心善的杜云歌也不想救她的来着——而且秋月满也真真有在给妙音门好生操持生意的时候,杜云歌便茫然了。
  当凤城春前去告诉杜云歌这件事情的时候,杜云歌正在和薛书雁一起看杜抱琴的手稿真迹。这份手稿虽然说是杜抱琴的真迹,但是里面明显有另一个人的批注,龙飞凤舞而略显潦草,却又自带一番铮铮的好风骨,一看就是个性情狂狷之人留下的。
  能在自己的毕生武学典籍上留下手迹,那说明此人和杜抱琴之间肯定关系匪浅;然而杜抱琴终其一生都没有收徒,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生死之交,身边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和她心意相通的爱人——至少在大家口口相传的正史里是没有的。
  杜云歌这段时间的精神始终不太好,整个人都恹恹的,像是被“秋月满一直以来都是何家庄的人”这件事给打击得太狠了一样,直到凤城春把这件事说完了之后,她怔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人都死了,再说这些还能怎样呢?去山下把她厚葬了吧。”
  凤城春叹了口气道:“虽说她生前做的这些事是真真不厚道,可是人死如灯灭,逝者不可追,门主还是莫要在这些事上费心太多了,先把门派整顿好才是正事。”
  杜云歌点点头:“我知道了。”
  凤城春看她的样子,觉得一时半会儿的杜云歌怕是好不起来了,这么说无非也就不想让她们这帮人担心而已。换作以前的话,她肯定要去和杜云歌说说话、开导开导她的,生怕自家门主一不小心钻了牛角尖;但是眼下既然薛书雁已经陪在杜云歌的身边了,她倒是莫名地放心了起来:
  薛书雁肯定不会让杜云歌为这些事情太过劳神的。
  既然这样,她也就不留在这里讨人嫌了,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于是凤城春便匆匆离去了,顺便还没忘了给薛书雁使眼色:
  好生照看门主,若有差错,唯你是问!
  等凤城春走了之后,薛书雁才接过杜云歌手里的书,低声道:
  “云歌,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杜云歌摇摇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一时间心乱如麻,无数的画面在她眼前飞旋而过,一会是秋月满死前的笑容和唇边溢出的一缕鲜血,一会是这些年来悄无声息地折在秋月满手下的人那长长的名单,一会是上辈子倒掉的妙音门和不知所踪的秋月满——想来那时的秋月满八成是已经死了,就是不知道是自裁对妙音门谢罪的还是何蓁蓁发现她做事不尽心尽力而杀了她的。
  种种信息混杂在一起,还有凤城春刚刚带来的那个消息,直搞得她头痛欲裂,不得不紧紧握住薛书雁的手,半晌之后才艰难地说出一句话来:
  “师姐,我觉得人心好难懂啊。”
  “为什么秋护法这么多年来都在妙音门过来了,却一直也不肯对我们投诚呢?事到临头却又这么做,杀人又救人,既帮何家庄又帮妙音门,这样下来岂不是两边都不讨好?就算我容得下她,何家庄也肯定不能让她活命……我是真真不懂啊。”
  薛书雁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反握住杜云歌的手,道:
  “世间最易变的就是人心了,云歌。”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尤其是人心,哪里是那么好看清的、剔透的东西呢?
  只是不管秋月满究竟还有多少的不甘和遗憾,不管她曾经有没有过纠结和后悔,人一死,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她所有的遗物也都在数天之内被打包了起来,在忘忧山的后山被付之一炬,新的秋护法很快就替补了上来,连带着她曾经在忘忧山上生活过的痕迹,也要一并被淹没在人们的脑海深处了。
  薛书雁本就不善言辞,即便杜云歌都这么难受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杜云歌比较好,犹豫了半晌之后才道:
  “别管他人怎样,云歌,总之我不负你就是了。”
  杜云歌一开始想下意识地说“好”来着,然而她突然觉得好像薛书雁自己说的话又有哪里不对,便细细想了想,这一想,还真被她给揪了个差错出来,杜云歌差点就被薛书雁自己给自己挖的坑给逗笑了:
  “师姐,你刚刚说人心易变,可你又说你决不负我,这……这是什么意思嘛。说得好像你不是人似的。”
  薛书雁看她心情好起来了,便也不端着架子了,毕竟还是赶紧把自家门主安慰好才是正理,便伸手往杜云歌的颈子里捞了一把,拈出了一条红绳来,绳子上系着的赫然便是当年她亲手杀的第一只猎物战利品——狼牙,对杜云歌微微一勾唇,道:
  “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薛书雁看杜云歌的精神头终于好起来了,便道:
  “要不要去习武堂看看云依水?”
  杜云歌想了想,觉得去看看也好,毕竟是她把人家孩子给带回来的。虽说云依水这孩子真真当得起“人小鬼大”这个词,但是她身为云暗雪的两名亲传弟子之一,又是妙音门门主,于情于理都应该尽一份责任的,便点点头道:“一起去吧。”
  两人一进习武堂,就看见了坐在一边边看书边督促着云依水练习轻功身法的凤城春,还有一旁环抱双臂、把自己的剑紧紧圈在怀里的云暗雪。这两人一看见杜云歌和薛书雁联袂而来,神色一齐变了变,才道:
  “见过门主——”
  ——然后就在对薛书雁的称呼上卡壳了。
  杜云歌这才反应了过来刚刚凤城春和云暗雪在纠结什么。
  她已经在生死擂结束之后用九霄环佩对薛书雁求亲了,但是从礼法上来说,她们之间并没有三媒六聘,甚至连定亲都没有,也难怪两人会纠结对薛书雁的称呼:
  是叫一声“门主夫人”的好,还是跟以前一样叫名字的好,还是按照眼下的职位叫副门主的好?
  最后还是凤城春率先开口了,真不愧是当年一肩挑起妙音门大梁的人物,就冲着这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劲头也堪称豪杰了:
  “眼下不是什么好时候,最近也没有什么适合嫁娶的黄道吉日,就算有,也没有什么大好的日子,全都是小吉日,不适合门主大婚。如果门主真的要跟书雁成亲的话,不如多等上一段时间如何?”
  杜云歌下意识地就看向薛书雁,想征求一下薛书雁的意见,薛书雁在接受到了来自杜云歌的无声询问之后,便开口回答道:
  “无妨,之前那么些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凤城春和云暗雪被薛书雁如此角度清奇的回答给震得好生沉默了一下。都是中原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的两位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先揪着薛书雁的耳朵痛斥“书雁啊你自产自销监守自盗就不要这么得意了啊”的好,还是先把杜云歌和薛书雁分开一段时间让薛书雁自己去自闭一下冷静一下的好,要不堂堂妙音门大师姐兼副门主的威名崩掉了那就麻烦了。
  最后凤城春还是选择当做自己没听见薛书雁的批话——由此可见真不愧是凤城春,再过几年可能就要专门为应对薛书雁进化出自我过滤的技能来了——对杜云歌道:
  “门主是来看云依水的?放心吧,她底子挺好的。”
  “我也觉得她底子好得很。”杜云歌又把她们刚见面的时候,云依水就能在酒鬼生父的追打下满屋子乱窜还不会受太多伤的情况对凤城春细细讲了一下,凤城春便道:
  “看来这孩子专精轻功,好得很,等以后她要是能查账和看账本的话,云妹的班也算是有人接了。”
  云暗雪竟然也点了点头,道:“要是她真能好生看账本,那就等她及笄之后和妙音门的诸位弟子比一比,看看她能不能担此大任。如果不能的话,门主就斟酌着些,不用顾及我的面子,该让她去哪儿就让她去哪儿好了。”
  凤城春看着远处在习武堂里练习轻功身法的云依水,感叹道:“我是真没想到门主你这一下山,连孩子都能搞出来。现在江湖上说什么的都有,猜猜我听过的最离谱的传闻是什么?”
  杜云歌心里突然就有了种微妙的不好的预感:“……是什么?总不能是我仗势欺人逼我师姐吧?!”
  凤城春叹了口气,道:“说是‘薛书雁男扮女装在妙音门潜伏了这么些年终于抱得美人归要让妙音门门主奉子成婚’,气得我差点没吃进饭去,幸好没几天之后传出这则流言的人就被峨眉的那帮人给狠狠揍了一顿。”
  “天爷,幸好这孩子不是你生的。”
  在接连吃了好几天夏夜霜亲自开的药之后,凤城春的脸色终于好起来了些许。曼陀罗余毒已清,剩下的功夫就是要把她这段时间内耗损的心神用金贵的药物给养回来就是了,除了费钱之外倒也不麻烦,反正妙音门家底丰厚,莫说一个需要温养着的凤城春——一个就足以让小康之家倾家荡产了——就是一百个也养得起。
  然而眼下她的脸色又苍白了起来,不知道是那些年跟着杜婵娟在江湖中打拼时留下的旧疾复发了还是另有什么心事。凤城春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不少话想对杜云歌说,可是又说不出口,最后也只对杜云歌道:
  “这样就好,别生,要出人命的。”
  杜云歌心想难不成春护法脸色不好,是因为被当年自己母亲的死给惊着的么,所以才会这么些年来都难以忘怀,哪怕只是一提起相关的事情就要惊成这个样子?
  只是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一成型,就先被她自己给打散了: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凤城春!怎么会被这么一件小事给吓到?
  结果不管凤城春她被当年旧事吓到没有,至少数月之后,杜云歌是着着实实地被一件事给吓着了:
  云依水的玩伴找上门来了。
  ——说得再准确一点的话,她是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地带着云依水留下的那封信来投妙音门的。
  云依水的玩伴上忘忧山的时候正好是盛夏。路边的草都长得分外高,伴着淙淙的流水,别有一番意境。然而别看这幅景象看着好看,有过上山经验的人都知道,要是想在这个时节上山,就要备好足够的驱蚊虫的药,再备好用来探路的手杖,衣服更是要长袖长裤、紧紧缚住绑腿,要不然的话被什么稀奇古怪的虫子给钻进去咬一口就麻烦了。
  就算忘忧山的山顶很高,也免不去虫蚁之苦,所以每年的这段时间都会有妙音门弟子往来于山下药堂、后山药园和深林之中采集药材,制成药包分发下去,好让忘忧山上的人不必遭这个罪。
  所以当晚的最后一波夜巡弟子急匆匆地来到了杜云歌和薛书雁的门外,把两人叫醒,说“门口晕倒了个小孩、手里还拿着咱们冬护法家的小姑娘的信”之后,杜云歌当场就懵了:
  这孩子怎么做到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之后,杜云歌对云依水的特性可算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这小姑娘真不愧是云暗雪的侄女。不管她的内心有多少话要说,就算内里已经波澜万丈了,表面上还能堪堪维持住八风不动的神色,也不知道这是跟谁学来的。假以时日的话只怕又是一个薛书雁。
  然而等杜云歌亲眼看见了那个被妙音门迎了进来、施以汤药和食物先行救醒了的小姑娘之后,就知道云依水这是跟谁学的了:
  如果说云依水和薛书雁也似的,都是表面上冷清冷面但是内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的热乎气的话,那么这小姑娘可就厉害了——
  她的眼神完全就是一潭死水。
  不管周围的妙音门弟子如何柔声安慰,“你现在已经安全了”,还是旁敲侧击地半夸半问“这么小就能上忘忧山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孩子都没分给外人半点眼神出去。薛书雁还会给别人一点眼色、表明自己已经听到了这番话呢,换作这孩子,就是丁点反应都不给别人的。
  夏夜霜此时也匆匆赶来了,一看这小姑娘的样子就道:
  “这是吓狠了。以前门主天黑了还要去后山的时候,若是被吓着了,第二天早晨起来也是这个样子的,别人说什么问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春姐出马跟门主说话才能慢慢让门主缓过来。”
  她想了想,道:“既然她是云依水的玩伴,那就把云依水带过来吧,没准在看见云依水之后这孩子就能好过来呢?”
  夏夜霜不愧是杏林世家的人,对症下药这一手管用得很。睡眼惺忪的云依水一来,看见了她之后,“嗷”地一嗓子就吼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了床上,抱着她差点就嚎啕大哭起来了:
  “阿杜——你怎么落成这个样子了啊?!”
  杜云歌也觉得很奇怪,毕竟按照云依水的描述,她的玩伴家里怎么说也是有点底子的,毕竟经商之家嘛,怎么会沦落到要让自家的小孩子只身一人上忘忧山的程度?
  她接到消息之后直接就出来了,眼下才感觉出有点冷来,毕竟忘忧山地势高,哪怕是在七月盛夏,山上入夜了之后也凉得很。正好这时薛书雁从外面进来了,还给她捎了件鸦青色的单袍来,看着杜云歌把这件光看颜色也知道这是薛书雁的衣服披在了身上之后,才解释道:
  “我刚刚去问过了所有下午和晚上的巡山弟子了,又沿着上山的路看了看,这孩子怕是躲过了所有的巡山弟子一路用脚走上来的。”
  “路上脚印很重,不像是会武功的迹象;路边几棵树上都有攀折过的痕迹,应该是赶路赶得累了便去树上歇一歇。她身形小,选择歇息的树又多半枝叶浓密,往里面一藏的话,不是目力过人的家伙是发现不了她的。”
  自从云依水来了之后,神色终于缓和了些许的小姑娘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她一出声,在场的所有人就都能听出来,她这一路遭了不少罪,怕是都没怎么吃过饱饭,嘶哑中带着满满的中气不足,却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我的爹娘都在回来的路上被马贼杀掉了。我爹临死前还想把我供出去给马贼,好换自己一条命的来着,可我娘拼死护着我,把我塞进了筐子里滚下了山,我才得以活命。”
  “等护镖的人找到我、把我带回家的时候,家里的钱财已经被族中分得一干二净了,只留了这封信给我。我想,既然我在山下无所牵挂,族中人就算拿走了我家的钱也不愿多供我一口饭吃,我还不如赌一把,来妙音门试试,毕竟妙音门开山立派以来,就仁以待人,誓要为天下女子做主。”
  她强撑着起身,双臂还在打着哆嗦呢,却依然在床榻上跪稳了,实实在在地给杜云歌磕了三个响头,嘶声道:
  “我知道妙音门的规矩,便不求门主替我爹娘报仇,还请门主收留我、给我一口饭吃就行了。”
  薛书雁突然默不作声地探出了手去,直直扣向这姑娘的手腕。
  薛书雁一出手,只要她想探到什么东西,就没有她探不到的理。在仔仔细细查探了一番这姑娘的脉门之后,她对杜云歌略一点头,道:
  “能凭着一封信就追到这里来,还成功地躲过了巡山弟子和猛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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