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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茶前饭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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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井芮在试衣间里，对着镜子里穿着裙子的自己，是哪哪都奇怪，哪哪都不自在。
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翟沁提出来的要求，完全没办法拒绝。
扶着门又叹了口气，豁出去了，出去吧。
翟沁瞥到试衣间的门开了，不禁有些期待，走过去看见那个穿着裙子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的肖井芮。
“还不错，头抬起来我看看。”翟沁戏虐地用手指勾起肖井芮的下巴。
肖井芮顿时有一种沦为了古时秀女的感觉，脸更红了。别了别下巴甩掉翟沁的手。
“穿个裙子而已，脸怎么红了？”翟沁憋住笑意，故意这么问她，“来转过去再看看。”
肖井芮埋怨她一眼，不情不愿却是一声不吭地转了过去。
素色的裙子，没有花里胡哨的娇柔造作，也没有蕾丝花边一类的累赘装饰。不知道是这条裙子衬出了肖井芮的气质，还是肖井芮的气息刚好和这裙子的风格吻合，无论是翟沁还是在场的店员，都觉得肖井芮要是不买下这条裙子，那这条裙子就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主人了。
翟沁托着下巴看了又看，说道：“把头发放下来。”
“能不放不。”肖井芮觉得麻烦，没动。
“放下来，乖。”
这一声“乖”简直酥化了肖井芮的心脏，她的脸霎时更红了，背对着翟沁乖乖摘掉了头上的橡皮筋，顺带揉了揉后脑勺的头发。
翟沁又认真端详了两眼，眯着眼睛满意地笑：“恩，不错，你明天就穿着它上班吧。”
“我？！……”肖井芮转过头来，通红的脸上一脸的惊恐，气沉丹田，表情决绝：“不！”
“等下帮我把这件装起来。”翟沁对旁边的店员说道，没理会另一边那家伙一脸不爽的样子，一只手搭住肖井芮的腰，在上面轻轻捏了一把，脸贴到了她的耳边：“这小蛮腰，要穿了裙子才显得出来。”
肖井芮瞪大眼睛，腰杆往旁边一歪，抬手便抓住了翟沁作恶的手，“别闹沁沁，我不喜欢，不想要。”
“可是我喜欢。”翟沁盯着她的眼睛，任由自己的手被对方抓着。
“……买吧。”肖井芮妥协了，但还坚持着她最后的底线，“不过先说好，我不会穿这玩意儿去上班的。”
翟沁只浅浅一笑：“随你。”反过来拉着肖井芮去柜台结账。
“等等，我先把衣服换下来……”肖井芮真不想松开翟沁的手，多难得的机会，被对方主动牵着，可她实在不能忍受就这样穿着这条裙子从这家店走出去。
肖井芮从试衣间出来，翟沁已经付了钱，她坚持要把钱还给翟沁，可翟沁说什么也不要。
“你要跟我算这么清楚？”
“我，不是……”一句话噎得肖井芮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就当是圣诞礼物，你收下吧。”
有你这么送人礼物的么……肖井芮瞥翟沁一眼，这才默默把钱包收回去，嘴里还是说了一句： “……谢谢。”
“看你这样子，是不喜欢这礼物？”
“没有，喜欢。”
“你脸上可不是这样写的。”
“我面瘫你不是不知道。”肖井芮挑着眉毛做了一个逗逼的表情。
“那圣诞节还想要什么？”翟沁侧过头瞧她，刚好看见了这副逗逼表情。
“没什么想要的。”肖井芮转过脸去，反手将右手的几个纸袋搭在肩上，“有裙子就够了。”
“既然如此，圣诞节你可得穿上这条裙子。”翟沁见肖井芮走在旁边不作答，又问道：“今年公司年会的抽奖活动会提前到圣诞节，你说设些什么奖品比较好？”
“我好像听谁提过一下，今年公司的年会取消了，改成了圣诞晚会？”
“不是取消，今年公司有好几个项目，分别是定在年底和明年初上线，过年那段时间会很忙，所以把年会的活动改在了圣诞节，只是活动时间改了而已，至于团年饭，是绝对不会变的。”
肖井芮“哦”了一声，听见翟沁在问她话。
“你还没回答我，年会都设些什么奖品比较好。”
“嗯~豪宅，香车，美女。”肖井芮不正经地把语调拖得老长。
翟沁不禁莞尔，停下了脚步，“美女正好有一个，附赠豪宅和香车，你要不要？”
“要，怎么不要，这么好的事。”肖井芮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两个人靠得很近。
商场打烊前的音乐已经响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时，头顶的灯从远处开始一个一个的熄灭，就像是一湾从尾巴开始消逝的银河，缩短了两人暧昧的距离。
“那你倒是拿去啊。”
“好。”肖井芮坏坏一笑，一把抓过翟沁的手。从试衣间出来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用眼睛去勾翟沁的手，就是没敢伸手，这下终于让她牵回来了。她要牵着她的手，不让她被消逝的银河带走。
“对了沁沁，圣诞节你想要什么礼物？”肖井芮一直牵着翟沁，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排斥，牵得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我？”翟沁瞧着肖井芮的脸，勾起的嘴角似有话要说，却又什么也没说。等肖井芮傻傻的脸上写满了迷茫后，她才笑道：“我也没什么想要的。”
“不行，必须得说一个。或者。。。。。。说说你有什么心愿也行。”
“那。。。。。。”翟沁俏皮地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说：“如果实在要说一个的话，就希望今年所有的项目都能按时按计划顺利完成吧。”翟沁知道这是个很没情趣的心愿，但眼下她的心里，除了肖井芮便只有工作。
肖井芮本来就是个情商不高的人，她压根没在乎情趣不情趣的问题，只是默默把翟沁说的记在了心里，嘴上什么也没说。
“对了肖井芮，我这几天可能会比较忙，也可能会出差几天。”小区的电梯里，翟沁挽着肖井芮的手对她说。
“哦，好，那你没在公司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就不等你下班了。”肖井芮两只眼睛盯着电梯的门说着。
“如果我需要留在公司加班，也会告诉你的。”
“嗯。”
电梯到了，门打开正好看见井明帅两口子站在门口。
“要出去？”肖井芮的手始终揣在裤兜里，这样比较方便翟沁挽她，即使是遇见井明帅也没有拿出来。翟沁的手也完全没有要抽回去的意思。
井明帅自然是看见了两人挽着的手，他不着痕迹地把视线从肖井芮的胳膊上移开，回答：“送小唐去坐车。”
几个人互相点头打了招呼之后，井明帅和小唐乘电梯下去了，他们刚下去，楼道里钻出来一个巡逻的保安。保安一脸的严肃，喉咙里却哼着时下最流行的情歌，路过身边时看了眼挽着的两人，径自走到电梯前按了下去的按钮。
自从去年物业费上涨之后，小区连安保人员都变得负责起来。每天一入夜便会有保安轮流挨个巡视每一栋楼。这个保安估计是已经巡视完了刚刚从顶楼上下来的，中途走得累了，便临时决定乘电梯下去。
可是你早不乘电梯晚不乘电梯，干嘛偏偏在这层楼乘电梯？肖井芮一边拿眼角去瞥还在等电梯的保安，一边一动不动地站在翟沁身后守着她开门。
门已经打开了，保安等的电梯还没有上来。
翟沁看着门口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的肖井芮，笑着问她：“要不要进来坐坐？”
“啊，那个，不用了，”肖井芮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一边把手里的购物袋递给翟沁，一边继续小声地说着，“太晚了，明天还上班。。。。。。”
翟沁接过购物袋，等了一会儿见肖井芮仍旧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闪烁，一副欲走不走的样子，便问她：“你有话想对我说？”
“不是。。。。。。”虽然肖井芮并没有想好要对翟沁说什么，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或者，可以的话，再做点什么。可是电梯门口那个电灯泡，他怎么还杵在那里啊。
肖井芮再一次瞥了一眼电梯前面那个保安，对方明显也等得不耐烦了，正用食指勾着一个黑色手电筒尾端的绳子，把手电筒晃来晃去。
该死的这电梯是被哪层楼的傻帽给截了？两个电梯被人截了一个，井明帅坐下去的那个也该上来了啊。。。。。。
翟沁发现了肖井芮嗫嚅的原因，温柔笑道：“还是进来坐会儿吧。”
也许是等电梯太无聊了，这时那保安朝她们这边看了一眼，肖井芮顿时觉得好尴尬，再看翟沁脸上的笑意，她好像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见。”肖井芮跟做贼心虚似的，不给翟沁说话的机会，替她关上了家门，火速回到了自己家中。
翟沁本来是想拉肖井芮进来的，突然关上的门让她刚刚抬起来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翟沁差点没有手指抽搐，一口老血喷在门上。
肖井芮这个笨蛋。
……
翟沁第二天一早来了趟公司，拿了些文件便匆匆离开了，据说又要去外地出差。这一次肖井芮不再是偶然从别人口中听说，而是翟沁走之前亲口告诉她的。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圣诞节之前。
项目组的事情越来越多，肖井芮也越来越忙，因为跟翟沁事先说好的关系，美术总监蒋薛梅除了偶尔会来关心一下工作进度，其他关于场景的事情一律不会多说一个字。
大多数游戏公司的招聘信息都是常年挂在网上的，尤其是实习生的岗位。这天刚好有个妹子来应聘场景实习，人事的本来是准备把她安排到手游组去的，结果让蒋薛梅给要了过来，扔给肖井芮带着，说是可以帮她打打下手切切图什么的。
从此，肖井芮每天除了要指导妹子的工作，自己的工作量也稀里糊涂地比原来增加了三分之一。
再说这个妹子，大家都叫她琳子，刚好20岁，大学还没毕业，学的是动漫专业，因为喜欢玩游戏而来到了游戏公司工作。这份工作是琳子生平的第一份工作，因此她做什么事情都格外小心，加上她性格腼腆，胆子也小，所以即使是在肖井芮这种温和的人面前也不敢大声说话，肖井芮说一，她绝对不敢说二。
“芮姐，石头画好了，我画了两颗，你看看哪颗合适。”琳子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肖井芮的胳膊。
肖井芮盯着自己的显示器点了点头，摘下耳机，右脚在地上一蹬，坐着凳子滑到了琳子的座位上。
“嗯……”肖井芮瞅着琳子的显示器看了半天，“第二颗换硬一点的笔刷加点重色和高光，暗部的饱和度太高了，改好之后直接切了发给程序。”这回换左脚在地上一蹬，滑了回去。
十分钟之后，“芮姐，我已经发给程序了，接下来做什么？”
肖井芮又长长地“嗯……”了一声，眼睛还是盯着自己的显示器，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做什么……”过了好几秒，她才把眼睛从画面上移开，缩小看了看，再放大看了看，然后瞥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还半个小时了，你随便玩一会儿下班吧。”
琳子走了，井明帅又来了。
“妹，跟你说个事。”
“恩。”
“我找到房子了，今天晚上跟小唐过去打扫一下，明天就把东西搬进去。”
“租哪的？”
“就你小区，你旁边那栋。”
“不错啊，多少钱租的，小唐跟你一起？”
“恩，我们两个住，不贵，一次性付了一年的房租。就想着跟你住得近点，可以互相照应，早上还可以一起上班。”
肖井芮正想说什么，井明帅又开口了：“诶诶诶，妹你是不是正偷着乐呢？你现在肯定在想，”井明帅说到这里故意摆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替自己叹了口气，“井明帅那个浴霸，总算是搬出去了，从此我便可以……”
他突然停住，凑到肖井芮耳朵边上，手掩在嘴边小声说道：“我便可以和沁沁双宿双飞了。是不是？哼哼哼哼……”
肖井芮瞥他一眼，懒得搭理他。这时井明帅的神色严肃下来，“妹，翟总已经回来了。”
“我知道。”
翟沁一下飞机就给肖井芮发了信息，肖井芮甚至比她的秘书小文还要先得知这个消息。但是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时间被排得满满当当，翟沁没办法赶回来跟肖井芮见上一面，虽然她很想她。
井明帅坐在肖井芮的桌檐上，侧头注视着专心画图的肖井芮，犹豫了很久，直到肖井芮先开口问他：“今天不忙？”
“不忙，”井明帅看了下手上的表，又把手垂下去搭在腿上，“跟组长打了招呼了，一会儿等小唐下班了我跟她去打扫房子里的卫生。妹，那个，不知道你听说没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现在公司里都在传，翟总和易副总……和好了。”
肖井芮手里的笔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在数位板上画着，“恩。”
“公司的人都知道，她们手上有各自的项目，平时也都是各忙各的，但是这次出差她们两个人是一起去的。”
“上次不也是一起去的。”肖井芮淡淡地说，公司两个老板一起出门谈生意，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
“这段时间你有跟翟总联系过没有？”井明帅问她。
“没。”肖井芮往后仰了一点，缩小了画布查看画面的整体效果。
“这么长时间，她都没给你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井明帅都懒得问肖井芮有没有联系过翟沁了，他知道像自己妹妹这种社交低能，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主动联系对方的。
“没啊。”肖井芮不耐烦地敲了两下键盘，把画布放大，调整着一处细节。
“她跟易副总一起过去，也一起回来，据说下飞机的时候两个人的举止很亲密，易副总还帮翟总拿行李，还帮她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当然也可能只是传言，毕竟当时我们都没在场，你知道公司里那些闲人，嘴有多碎，渲染的技术比3D还好……”
井明帅停了一会儿，见肖井芮什么也不说，他站直了身子说：“那啥，我就跟你提个醒，也不知道你跟翟总到底是玩的哪出，要是我会错意了，你们只是关系很好很亲的闺蜜，那你就当做哥哥的我什么也没说，要是我猜得没错，你们真的在往那方面发展，那你就稍微留点心，想想该怎么做。”
井明帅闭上嘴用鼻子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叹道：“哎，我也不想说这些，谁让你老这么后知后觉不让人省心……哥就怕你吃亏。好了我过去收拾收拾下班了，你跟我一起走不？”
“不了，我东西做完再走。”
“行，那车子留给你，我一会儿跟小唐打车回去，她那边比这儿好打车。”井明帅把自己车钥匙搁在肖井芮桌子上便走了。
肖井芮继续做她的事情，她并不在意公司的传言，那些闲人有多无聊她早见识过了，可是……笔又一次顿在了数位板上。
这么些天，她为什么就不跟自己打个电话，连一条信息也没有。
可能太忙吧。
又画了一会儿，肖井芮扔下笔呆在椅子上，目光瞥到了井明帅留下的车钥匙，她拿出手机，翻到翟沁的号码。
“晚上要不要我来接你？”肖井芮把这条信息发了出去。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手机在她手里震动了一下，肖井芮赶紧划开屏幕来看。
“不用了，估计会很晚，我让小文送我回来。”
“是要跟客户吃饭吗？你一个人？”肖井芮快速地回复，然后静静地等着。
这一次对方回得很快：“当然不是。”
“易副总也在？”
“她在，怎么了？”
“没，怕她欺负你。”
这边的翟沁看到肖井芮回过来的短信，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家伙，显然是吃醋了，自己在那里别扭，又不好意思问出来。翟沁眼里仍留着笑意，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屏幕，打出了两个字。
“翟总，我发现你这次回来，心情比以往都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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