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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要和离[重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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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感叹,陆莳就捏着她的脸颊:“殿下在太子处没讨到好处,就来臣这里卖乖?”

    楚染大方一笑,搂着她道:“就算是吧,太子不听话,也不去管了,陆相听话就好。你看我最近得的宝贝都留给你了,你莫要学太子,有了旁人就不要我了。”

    小猫儿讨好卖乖,陆莳也不去戳破,心中除去欣喜后,也无其他情绪,盼了这么久无非就是如此,“殿下莫要忘了臣就可。”

    “陆相的话,我记着了。”楚染闹过就觉得累了,贴着陆莳也不觉得热。陆相揉得舒服,就不再那么酸软,“你再捏会,我睡了,你明天走时记得喊我。”

    “喊你做什么。”陆莳淡淡一笑,趁着人未睡之时,在她唇角上轻轻一咬,“你何时回公主府?”

    两府内有暗道,与在一府并无区别,近日无甚大事,晚间得空她还可去公主府,别院离得太远,来往密切,终究是不妥。

    楚染被咬后,睁开眼睛:“明日就回去,与宁王叔说过就走。”

    “好。”陆莳呼出一口气,搂着她一道睡了。

    等楚染醒来时,人早就走了,她摸着冰冷的一侧,骂了几句骗子后,自己起身让婢女将行李收拾好,午后就回公主府,答应陆相的事不好不办。

    她又换作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陆相揉过后就觉得好多了,吩咐一通后,午后冒着烈日去宁王别院。

    马车走了一盏茶时间就到了,门人都不需通报,直接引她过去。

    宁王躺在地砖上饮酒,伶人绕着他起舞,一见有客来都像蝴蝶一般飘了出去。楚染习以为常,走过去在一旁跪坐,“王叔可是醒的?”

    “似醒非醒,本王说醒的,你可信?”宁王朝着婢女挥挥手,“给公主拿葡萄酒来,可是海上来的酒,寸滴寸金。”

    楚染品过海运的酒,知道价格不低,接过一杯后就饮后,蹙眉道:“王叔,你这酒不纯。”

    “什么酒不纯?”宁王瞬息就醒了,怒道:“本王花重金买来的,如何就不纯,小新平莫要乱说话。”

    “王叔当知我去岁去过清河,有人赠了银瓶子装的葡萄酒,酒味甘醇,虽说不值钱,饮来也是畅快。我带了几瓶回来,留在相府,与陆相闹过后,就便宜她了,不如明日给您送来,您尝尝后就知晓,骗你作甚。”楚染将酒盏还给婢女,不想再饮。

    宁王纵横酒场多年,首次被骗了,顿觉脸上无光,在侄女面前也不撑着自己的面子,“本王这是托人去买的,花了不少银子,你将酒拿来,本王去找他们算账。”

    楚染接触海运也有半年多了,好奇道:“王叔在哪里买来的,怎会被人骗,若不查清楚,下次还会上当。”

    “也是,纵容这些商户行骗,也是不好,明日就让、不,现在就让人去追查。对了,你来有何事?”宁王气的一阵脑门疼,再气也想起来问楚染来的目的。

    楚染想的还是海运一事,按下好奇后就道:“我让人去问过陆相,侯爷同意,是两府请人走六礼,还是请陛下赐婚,都要看您的。”

    事关女儿婚事,宁王就不气了,将酒杯递给婢女,一拍脑门道:“不喝了,我这就去陛下赐婚,免得被霍启老东西占了先,你也赶紧回相府,给我取酒去,快些。”

    宁王嗜酒如命,楚染也不好多说什么,没有多留,让人去相府取酒。

    宁王风风火火入宫,事情多半会成,他不涉朝政,所嫁又非权臣,陛下不会不同意,就算霍启求娶在先,也要看宁王是否同意。

    黄昏时,汝南侯被召入宫,婚事定下了。

    葡萄酒也在天色擦黑前送到宁王别院,陆相晚间被留在宫里,回来时都过亥时,她不知殿下可曾歇下,忍着未曾过去打扰。

    翌日,风风火火地宁王去相府找楚染,谁知摸了空,心生不爽,将相府的人骂了一顿后,又赶车去公主府。

    陆相在署衙,听闻此事后,莫名一怔,不知楚染作何,旁人看她的眼神古怪,她忍着道:“宁王可曾说什么?”

    小厮吓得缩着脖子,道:“道是陆相欺负新平公主……”

    后面还有许多不大好听的话,宁王骂了一盏茶时间才走,小厮不敢说全,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最后又添一句:“宁王还说陆相若不珍惜公主,不如早些和离,各生欢喜,免得徒添恶念。”

    署衙内其余人倒吸一口冷气,都低头当作未曾听到这些话。

    “先回府。”陆莳摆手示意他下去,而后拿起公文与臣僚继续商议,好似未曾发生过这件事。待臣僚们出去后,这件事自然传得郢都城都知晓了,更加认为丞相与公主不和。

    宁王就图嘴上痛快,得了葡萄酒后就找楚染继续讨要,赖在公主府就不愿走了。

    楚染正好想问海运的事,就让人去取了陆相酿的酒来,一面道:“昨日的酒都已给您了,就这几瓶,您多要也没有。”

    “这几瓶都不够喝的,旁人就送你这么些许?”宁王不信她的话,那些酒一晚上就喝完了,都不过瘾。

    楚染不知他闹了相府的事,好酒伺候着,“王叔的酒是从哪里来的,可曾查到源头了?”

    说起被蒙骗的事,宁王就怒火万丈,小小商户竟欺到他头上来了,一拍扶手就骂道:“查去了,等本王查到了,定将他们连根拔起,几十板子打下去,让他们再不敢行骗。”

    说的的豪气冲天,楚染撇撇嘴:“您找到了吗?”

    “不难找,都是有门路的,一查就能将所有人都找出来。”宁王肯定道,接过婢女递来的百花酿,饮过一口后,就夸道:“酒是不错,谁人酿的?”

    “陆相。”楚染回答,这是成亲前陆相让人送来的,为讨好她时,花样百出。

    酒还未曾入喉,宁王就咽不下去了,将酒搁下,道:“本王让人去查了,小新平若有好酒,记得去给我送些,若是要银子去买也可,本王不小气。”

    他还惦记着葡萄酒,楚染算着时辰,潘夫人那里应当有音讯了,她试探道:“王叔要多少?”

    海运来往,时间不定,潘夫人带着人走时,说过四五月就回,不敢走的太远,以前去过的地方再走一遭,有人去跟着,路上也不怕了。

    二月里走的,都快七月,应当有回信了。

    “本王就晓得你有存货,有多少本王要多少,就怕你没有酒。”宁王哈哈一笑,被骗后的郁闷之气也散了不少。

    楚染颔首,道:“也可,不过王叔抓到人后记得同我说一声,霍家也走海运的路子,谁敢骗您,您说是吗?”

    寻常商户一听宁王,根本没有那个胆子去蒙骗,只有根基深厚的商户才会去做,背后有人支撑着,也不怕宁王找上门。楚染猜测不是霍家,也是郢都城内的世家大户,霍家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宁王也不是酒囊饭袋,听到楚染提醒后,想到郢都城内经商大户,霍家确实是第一,他思忖了会,“正好,本王近日里得空,去看看就是了,先回府去了。”

    楚染送他出府门,该说的都已说过了,天大的把柄送到宁王手里,她等着热闹就可。

    想起昨日陆相未曾过来,她用过晚膳后,自己从暗道里去相府。

    开门的是阿秀,她见到楚染后就想起宁王的话,忙将人迎进来,先道:“陆相在书房,奴去请。”

    楚染不想耽误陆相办事,摆摆手:“不用,我等她就是了。”

    她抓过花糖就放入嘴里,挑了本地理志就上榻去等人,烛火昏暗,糖吃完后,人就开始犯困,白日里忙着海运之事,未曾睡午觉,过了亥时就有些困了。

    她抱着书昏昏欲睡,耳畔响起开门声,她睁了睁眼睛,眼皮灌了铅一般睁不开,迷糊里有人走过来,知是陆相,就没有睁眼。

    冰凉的手抚过眉眼,她忍不住动了动,忽而唇上一热。 

章节目录 第55章 出息

    楚染本以为陆莳不会扰她; 挣扎两下后就醒了,陆莳清冷的面色映入眼帘,她攀着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陆莳不语; 眼中如染冰霜,楚染被她紧紧凝视后就清醒了,自己坐了起来; “陆相,你怎地不说话?”

    陆莳与她对望,深埋心底的阴暗情绪涌入; 沉在眼底; 她俯身而坐; 凝视楚染眼中的迷茫,唇角抿出浅淡的弧度。

    她淡淡的笑夹杂着苦涩,苍白的指尖抚上楚染的唇角; 轻轻摩挲; 没有向往常那样亲吻; 而是静静望着她。

    前世里的噩梦因宁王一句话而揭开,今日里那句话一直在脑海里如暴风雨掠过; 楚染与她; 哪里不好?

    屋内烛火氤氲; 显得陆莳面色冰冷而阴暗,楚染彻底清醒了; 摸着她冰冷的手; “陆相、陆相。”

    今夜归来的人阴沉而可怖; 楚染感应出情绪有变,她唤着陆莳,直到第三遍才回神。

    眼前人眉眼如烟,明颊似玉,唇角处如嫣红如同鲜红透亮的樱桃,引人采撷。

    陆莳回神,敛下情绪后勉强回神,失态过后脑海里依旧在上演着前世情景,将潜藏心底的不甘与寂寞全部勾了出来,织就一张网,压制着她无法呼吸。

    晕黄的灯火下,迷影重叠,她略有些头疼,无法直视楚染关切的眼神,隆冬冷水,兜头而下。

    “今日、今日宁王来相府了。”她的嗓音带着低沉,不似冰却冷如铁,似从幽幽潭底而来。

    楚染被她莫名的态度吓得不知所措,“他来做什么,他多半来讨酒喝的。”

    “他说你我感情不和,不如和离,各自欢喜,免得心生恶念。”陆莳将这几句话记得很清,与前世里楚染同她说的话很像,勾起她对旧日的怨恨。

    楚染觉得这话耳熟,极力回想,梦中与陆莳诀别时话语大致相同,她不太在意:“宁王叔听了外面的谣言罢了,陆相多想了?”

    陆莳垂首,她便歪了脑袋去看,见她神色不对,摸着她的肩膀宽慰道:“陆相不畏人言,怎地又害怕了,宁王叔被人蒙骗,心中不舒服,火气大了些,莫要在意。时辰不早了,该沐浴安寝。”

    她哄着陆莳,没有被影响,太子尚在,她与陆相之间恩爱,和离一事不过是宁王气话罢了。

    她推着陆相去沐浴,路过食案时抓起花糖就喂入她口中,接着安慰:“吃颗糖,甜入心坎里就舒服了。”

    陆莳静默离开,口中里糖是蜜所熬制的,放入各色花瓣,制成花糖,放入口中确实很甜。

    她忽而脚步一顿,回身看着屋内的楚染,她在糖盒里挑挑拣拣,选了颗金桔糖放入口中,而后小跑着回寝榻。

    楚染心思不如前世里深沉,对海运一事处理得极为妥当,她不知楚染心思几何,今世离得近,反倒觉得她年少,处事得当,也多了纯真。

    或许前世里这份纯真都被她表面的冷酷掩盖了,不为她所知。

    夏日的黑夜里散去白日的酷热,烦躁之下也觉得热,楚染醒后就觉得热,让阿秀去办了冰镇的酸梅汤,也给陆相留了一份。

    沐浴后都会觉得热,酸梅汤解暑,饮过以后也觉得舒服。

    楚染躺在榻上,陆莳历来整洁,榻上不会放置她物,不像她会放上几本书册,闲来时打发时间。

    她躺下不久,陆莳便回来了,她见酸梅汤后也没有多问,自己饮了大半,阴霾萦心的思绪也散了大半。

    楚染听到她的声音后就探头去看,见她一步步走来,托腮看她:“陆相可觉得舒服了?”

    她整个人横躺在榻上,歪歪扭扭,陆莳来后竟不知如何上榻,无奈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不舒服又如何?”

    楚染识趣地挪了挪身体,“宁王叔的话不做数,你莫要当真,我不会同你和离,不会便宜旁人的。”

    陆莳对于自己的失态也已懊悔,见楚染未受影响后微微舒心,坐在榻沿,“殿下自己说的话莫要忘了就是。”

    “不会忘的。”楚染晃了晃腿,伸手去摸毯子,陆莳眸色闪了闪。

    她视线落在脚踝处的七彩玲珑丝线,时日久了,丝线缠绕得更紧了,紧紧贴着脚踝,衬得那处肌肤如雪。

    陆莳忽而不自觉伸手摸上她的脚踝处,屋内两人呼吸声同时停下来,气氛凝滞。

    摸到毯子的楚染先是一惊,而后挣脱陆莳的手,将双脚藏入被下,她晓得陆相要做什么,如同幼兔见到恶狼一般望着陆莳:“你要做什么?”

    她眼里闪过的防备让陆莳阴郁的情绪散开,笑道:“丝线可以解开了。”

    平日里楚染或许会信她,可入夜后床笫之间断不会信她的鬼话,成亲那夜响了半夜的铃声,以后都不想听到。

    她依旧不肯:“我自己解,不用你。”

    楚染趴在毯子上,脚伸了进去,整个人裹进去的时候会有点热,她想了想,就没有裹自己,裹住脚就好。

    陆莳不勉强她,“随你,明日记得解下就好。”

    楚染轻轻应了一声,婢女就将烛火熄灭大半,屋内静寂无声。

    锦帐低沉后,陆莳靠近楚染,指尖滑过她漆黑连绵的青丝,将之分开,露出光滑的后颈,指尖轻轻摩挲后,她亲了亲。

    楚染没动,知她心思不好,方才醒来看见的陆相确实吓到了,明明清冷如斯,却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带着幽冷,惊出一身冷汗。

    她分神间,眼前还是枕头上的纹路,陆莳亲绣的枕头,虽不如绣娘手艺精湛,却多了几分暖意。

    她动了动身子,肩上多了一抹冷意,陆相的手心还是冰冷的,她略有不解,按着她做什么?

    身在哪里,就想起哪里的事。她想起那些画册中好像有这一姿势,匆匆略过,只记得两人相叠,一人背对着的。

    她恼恨道:“陆相定看了那些画册?”心里不甘心,明明是给自己看的,偏偏便宜了这人。

    她想挣扎,背后滑过冰冷的指尖,肌肤颤栗,耳边传来她讨厌的声音:“殿下与臣换的,后悔了?”

    陆相眸色潋滟,晕黄的灯光萦照下,肌肤有如美玉,她微微阖眸,耳畔和离的话依旧如风荡漾,她亲吻上楚染的发顶。

    楚染咬咬牙,不去理会她,在榻内摸着毯子要盖上,手去摸时却被按住,陆相无声的动作让她心口一颤。

    沉醉不知归路时,总觉得陆相今夜哪里不对,白日里的事情对她影响很深,楚染不明白,为何会这般在意。

    与平日里的清雅相比,今夜的陆相温婉动人里带着其他情绪,待楚染体会过来,早已后悔。

    这人表里不一,宁王叔说的话与她何干,作何要欺负她,她抿着唇角不说话,起初的迎合到后来的无力。

    陆相看了她的画册,竟来她这里效仿,这人愈发道貌岸然了。她不说话,指尖紧紧扣着被单,心里却将人记恨上了。

    她迷糊要睡过去的时候,耳畔一热,那人不知廉耻地凑近:“阿染,莫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楚染被她折腾得乏累,对于道貌岸然的人不用说好话,当即迷糊回她:“不记得了。”

    这也是实话实说,今夜说了不知多少话,怎地知晓她问的是哪句。

    她本以为气一气这人,舒服睡觉,不想事与愿违,道貌岸然的人又缠了过来,她忙道:“记得、记得。”

    “记得什么?”

    陆莳的声音泠泠,让人耳畔拂过冷风,楚染怕惹恼了她,合上眸子,“明日告诉你。”她想以睡觉来躲避,陆相今日魔怔了,揪着不知名的话问上几遍,也不知是不是被宁王叔骂得心虚了。

    她翻过身子想去睡觉,动了动却又被按住,她恼了:“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她抿着唇角不去看陆莳,眸色带着水雾,似有委屈似有不甘。

    陆莳不语,指尖拂过她的眼角,淡淡道:“你气什么?”

    “气、气……”楚染说不出口,想起宁王叔骂她的话,忽而觉得那就是对的,陆相确实欺负了她。

    她支支吾吾的样子,眉眼紧蹙,几乎咬牙切齿,分明与陆相想的不是同一事,大概就是气被陆相压着欺负……

    唯有这件事让她生气!

    陆莳摸着她湿透的眼角,淡淡一笑,也不松开她,只压着声音问她:“殿下气什么,我也生气。”

    气你要和离,气你独自一人回新平,气你饮鸠自杀。

    然后这些说不出口,问不明白,她亲吻她眼角的泪痕,不禁低语:“只要你不离开,万事都依你。”

    楚染不信她了,吸了吸自己鼻子,转身抱着毯子背对着她。

    她大有赌气的样子,陆莳觉得好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净,上前去哄她:“殿下,莫气了。”

    楚染不理,陆莳又轻轻摩挲她肩上的肌肤,低低哄了几句,还是不理,她伸手揽上楚染的腰间,压低声音道:“殿下可要再来一次?”

    言罢,不待楚染回应,亲上她的后颈。

    小猫儿恼了,更加不听话,陆莳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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