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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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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麟趾道:“他曾经饶过我一命,我不愿欠人人情,所以这一次我也不动手杀他。我想他既然是
凌云的手下,当年说不定也……唔,嗯,我把他带过来,让清酒处置。”
清酒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其中用意。
她看向飞絮,见他还是望着那堆灰烬,始终不发一言。
清酒说道:“你是个忠仆,只是主子不是个东西,我不为难你。”
清酒话音一落,剑光动处,他人头已落。
“下辈子可得选个好主子。”清酒出手干脆,飞絮也不闪不避,取了这人性命就如割草一般,十分平淡。
封喉回鞘,清酒又拾起哀鸿,她问道:“厌离怎么样了?”
唐麟趾说起林中的事。凌云催动哀鸿,叫众人失了神智。好在是宫商及时赶来,但雾雨仍是为了救厌离重伤。
厌离正在照看她。辛丑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惊惧惶恐,生怕清酒回来了责怪,哭的不能自已,像打雷一般。厌离又得照顾雾雨,又要安慰他。
清酒说道:“总算是将这个长夜度了过去,你们歇着罢,让虚怀谷的弟子看看伤。”
花莲见她神色,问道:“你这是要到哪去,也不歇一口气。”
“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将旧账全了了。”
齐天柱不知道清酒在鬼门的仇人,唐麟趾还不知鬼门的人过来了,两人朦朦胧胧,也就阳春和花莲心底清楚明白这话意思。
阳春道:“清酒姑娘,你跟人家做生意,这样过河拆桥不好罢。”
清酒道:“生意是生意,私仇是私仇。如今行尸已了,凌云已死,生意做完了,自然该是算账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
清酒来到前谷,鱼儿依旧跟着她。
她握着清酒的手,能感受到清酒的雀跃,知道她解决了一桩心事,整个人都轻了。她看清酒轻松欢悦,她也跟着轻松欢悦,脸上不禁漾起浅浅的笑意。
前谷的人三三两两,席地而坐。
解千愁和鬼门到来,让局促的形势松泛了下来,虽不能说他们一行到来让这场大战取得了胜利,但这行人的到来减少了伤亡是毋庸置疑的。
不少人围着解千愁。他本就位高望尊,这一来又被人视作救星,因而不少人向他道谢,他少不了寒暄,很是头疼。
清酒找了一圈没看见刀鬼和鬼见愁,五鬼之中只留了琴鬼和剑鬼,其余人早已不知不觉退去。
鬼门行事一向这般,来的似鬼似魅,离的悄无声息。
“师父,刀鬼和鬼见愁呢?”
琴鬼见她过来,就知道她已经杀了凌云,兴致高涨,说道:“他们都回鬼门了,判官只留我和剑鬼在这里平桩。”
平桩是鬼门行话,指收取交易的报酬。
清酒心里道:“走的到快。”
清酒猜想的到是判官给那两人下了命令。
判官是个精于买卖的人。刀鬼和鬼见愁不是怕事的人,他俩巴不得与强者交手,若是她找两人报仇,两人绝不会躲。
但鬼门一向不做无用的事,她现在重入鬼门,算不得鬼门叛徒,杀了她不合规矩,也没什么用处。
判官料到事情了结后,清酒要找两人清算,刀鬼和鬼见愁也不会躲避。
他一向精明,还没平桩之前,以和为贵,因而向两人交代结束后即刻返回鬼门。
琴鬼知道清酒找那两人做什么,扔开了手里的那只行尸,凑到清酒跟前,面露不满:“徒儿,本来就是蔺清潮那贱人不好,你干嘛总心心念念为的她和师父过不去。”
清酒听她这般唤蔺清潮,脸色不由得一沉:“我何曾和你过不
去。”
琴鬼随手将瑶琴往剑鬼手上一扔。剑鬼立在琴鬼身后,背后一把长剑比寻常剑刃长了一寸,他微颔首,轮廓分明,双目有神。
琴鬼空着两只手,上前夹住清酒的脸。清酒没躲,她便又很欢喜,一改阴沉,笑道:“那两个老男人投错了胎,该是个女人,否则也不该跟个长舌妇似的,为着你叛出师门的事整日在师父面前聒噪,说我养了只白眼狼。”
“让师父瞧瞧,是不是,嗯,还挺像。”她捂着清酒的脸左掰掰,右掰掰。
“师父烦得很,门里又有禁止私斗的规矩,不能跟他们动手,头疼的很。我一头疼,忍不住要拿别人算账,闹的江湖里许多人追着我,很是麻烦。你说说,你找他们报仇是不是跟师父过不去。”
清酒没有答话。站在琴鬼身后的剑鬼忽然说话,他声音沉厚:“小鬼,你叛出鬼门,本是有错在先,蔺清潮挑拨你,带你离开,是她破坏鬼门规矩,刀鬼和鬼见愁杀她并无不妥。”
清酒看向他,说道:“老师说的对,但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我能理解,并不能原谅,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他二人,为我姑姑报仇。”
鱼儿听清酒语气恭敬,不似对寻常人那般漠然,不禁心生诧异,打量剑鬼。
她以为鬼门的人都似琴鬼和刀鬼这种疯疯癫癫,邪气肆意。不想剑鬼却是个气宇轩昂,端正俊逸的人。
清酒对他有敬意,并非是敷衍,鱼儿心中便有几分料得,清酒称呼这人为‘老师’,想来也是为他教过她什么,当是剑法无疑。
剑鬼半阖眸子,他劝人向来只劝一次,他听清酒语气不留余地,便不再多言,只是说道:“你一杀他二人,算得再次叛出鬼门,到时门中必会派人前来解决你。”
剑鬼忽然睁开眸子,满目精光,威严森森:“倘若是我,可不会留情。”
“学生明白。”清酒取下封喉和哀鸿,递交给剑鬼,说道:“这是这次交易的报酬。”
她将两把剑交出去,并无犹疑。该是鬼门的报酬,没有人能拖欠,而且她对这几把神剑,从骨子里憎厌,因此没一点不舍。
琴鬼从旁接过,抽出两把剑观看,颇为嫌弃:“这两把剑黑□□,倒不如白花花的银子好看。”又问清酒道:“还剩两桩呢?”
“玄机楼的情报网还要先处理一番,至于银子,过一段时日,到杭州去取。”
“麻烦。”
四个人正在这里说话,那边解千愁看到清酒和鱼儿过来,总算是能摆脱众人,连忙高声道:“唉,各位,各位!这鬼门的人当真不是老头子请来的,请动鬼门的人就在那里,各位要谢也去谢她,老头子不过是来凑徒儿的热闹罢了。”
众人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两道倩影并肩而立,迎着霞光,美似神仙。
“那不是少庄主么?”
“另外一人是谁,不认得啊?”
“那是不是拿封喉剑那人,当真是好厉害。”
有人痴然望着,竟脱口而出:“天造地设,那人站在少庄主身旁,倒是和少庄主好般配啊。”
另有人嗤道:“瞎了你的眼,看清楚些,那是个姑娘。”
解千愁听得这话,却忽然心念一动,想通了一事,血冲到脑子里,蒙掉了。
旁人来问他清酒身份,他想也没想,顺口就说道:“司命星君,你识不识得?”
“司命星君?!是她,那不是个风流无双,俊比天神的男人么!”
“胡说!明明是个俊俏的和尚!”
“放屁!是道士!”
这些话君临听在耳中,看着鱼儿和清酒。自从鱼儿回君家,他还没能看到鱼儿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他觑着眼见打量清酒,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之子于归(十)
大战了结; 虽然艰险,但比得多年前在苗疆一战; 可要好了太多。
巫常死了。即便他们伤亡不轻,心里也终究是舒坦的。
临近除夕,许多豪杰门派纷纷告辞,众人为理义而来,来的干脆; 去的也洒脱。
余下许多人,一来是伤重至不能远行,暂且留在虚怀谷养伤,二来是离得宗门远了; 赶不回去过年; 便在虚怀谷里凑个热闹。
众人将那些行尸集起来烧了,收拾了骨灰; 在后山挑了块地,修了墓,葬了进去。
前谷的医堂被炸了,大火连着烧了一片; 将谷前许多屋舍烧了,众人就都在后边的楼阁里住着。
手脚健全之人都帮着搭手修理屋舍,已修了个议事的中堂出来。
这日,鱼儿和解千愁便在这中堂内跟着几个门派的掌门人,武林耆老议事。
“要将玄机楼的情报网给鬼门,我绝不答应!鬼门行事无常; 是江湖中最不安稳的门派,他们实力强劲,若得了玄机楼的情报网,如虎添翼,日后翻江倒海,何人能镇得住他!”
解千愁有些头疼,这事果然不是那么好商量的,连忙朝剑忘尘递了几个眼神过去。
剑忘尘放下茶盏,笑了一笑,不疾不徐的说道:“鬼门是做刺客生意的,不会无缘无故的插手,既然许诺了人家报酬,又怎好在事成之后反悔。”
“这也不是我们许诺的,大家伙一起杀敌,倒全将这好处给鬼门捞去了,要我说……唉!齐老!齐老你来说说,这一次烟雨楼出力不少,丐帮更是损失惨重,给丐帮和烟雨楼怎么着都比给了鬼门好。齐老,你说是不是。”
有人拉烟雨楼下水,这齐老是见惯了场面的人,只捋着胡子,笑着也不答话。
解千愁道:“人这鬼门也出了不少力,若不是他们过来,我们声势重振,倒不知道还要死伤多少人,五鬼齐出,算是很有诚意了。”
“照我说,真不能给!”
“难不成你不知道鬼门的规矩,这报酬收不到,他们会做些什么!”
属于鬼门的报酬,他们能倾尽一切势力来收取。
烟雨楼和丐帮都知晓,这玄机楼的情报网既然跟鬼门挂了钩了,他们拿过去就是自惹麻烦,倒眼不见为净。
“他们势力大了,以后还不知怎样无法无天……”
“这不是还没有到无法无天嘛!”
鱼儿心神不宁,心思不在众人谈话上面。
堂中说话的声音就像隔了一层薄膜才传到她耳中,显得有些遥远,反倒是中堂旁在修屋子,木柴敲得梆梆响的声音,和那些人的吆喝声更清晰些。
鱼儿想着这里离楼阁有多远,她运轻功过去快些好似只需一盏茶的功夫……
不知道爹爹和清酒他们聊的如何,爹爹脾气虽好,但在这件事上不一定会让步,只希望他和叔祖不要为难清酒才好。
今日在鱼儿要来和众人商谈的时候,君临和云惘然约了清酒说话。
这边的屋舍僻静,三人坐在堂屋里。云惘然坐在上首,清酒坐在他左手边,君临与她相对,坐在右手边。
相比鱼儿那边的唇枪舌战,语声不歇,这边安静得叫人窒息,半晌了没有一句话,外边雪地鸟儿翅膀的扑腾之声都能被无限放大。
“清酒姑娘。”
“是。”
君临这边顿了一瞬,然这一瞬像是被延长,他道:“请喝茶。”
清酒手里握着茶盏,这已经是第三杯茶了。她心里笑着,脸上神色从容,甚至于有些严肃:“君庄主有事就直说罢。”
君临僵硬的笑了笑。厮杀里走出来的君庄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不至于在一个年轻姑娘面前输了阵势,但他面对清酒时确实有些露怯。
缘由无它,只能是鱼儿。
“清酒姑娘。”
清酒耐心的应道:“是。”
“我听说,鱼儿已经和姑娘……私定终身。”
鱼儿亲口告诉了他,加之有君姒雪作证,他得知消息那一刻,如遭雷击。
君家恪守礼节,君临算不得迂腐,却也有一般世家的习气。私定终身,甚至已经行了周公之礼,这对他是个大大的打击,更别说那人还是个女子!
他心中很气,只是他青年丧妻,如今中年,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且对她多有亏欠,他很是爱护,又急又怒,也不忍破其脸面,狠狠呵责。
而且他心里到底是维护女儿,将许多错推到了清酒身上。
然而他也不敢明白找清酒算账,不能对她动手,就连说话也是久久斟酌,很是委婉。
因为他心里顾忌。君临清楚,当年鱼儿明白表示不愿回君家,后来又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终究是一个先来后到,分了个远近亲疏。
六年前鱼儿愿意跟这些人浪迹天涯,六年中鱼儿的失魂落魄和如今与众人重逢后的欢欣喜悦,他都瞧在眼中,有些笑容是鱼儿从未在九霄山庄展现过的。
他很失落,颓然沮丧,却改变不了许多事实。
这些人救鱼儿于水火,教养她,爱护她,先了他一步,鱼儿与他们亲近,是这么个道理。
他想法子补救,也是需要时间。
现在终究是这些人在鱼儿心里重要些,让鱼儿在九霄山庄和这行人中选,他没这自信鱼儿会选九霄山庄。
所以他很是慎重,避免和清酒撕破脸,若是闹的太僵,她索性带着鱼儿私奔,他可要怎么处。
也不用想,鱼儿是一定跟她去的。
这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还没能捂热乎。
可又不愿轻易放过了清酒,他实在是恼恨。一时也堪不透两个女人是怎么就弄到了一块去。
他本来想着给清酒来个下马威,但见她冲和恬淡,举止有度,反倒是她这种从容的态度在气势上压倒了他。
君临已经在鱼儿的介绍和自己的调查中对清酒有了很足的认识。知她是蔺家遗孤,不忘家仇,身陷泥沼,顽强拼活,又身负奇才,年纪轻轻武功在当今武林已是屈指一数,实是不可多得的俊杰,是个奇女子。
如今见她这般气度,点了点头,很是欣赏,但随即想起她和鱼儿的事,又恼起来,心绪百转千回,纠结不已。
清酒嘴角弯了一弯,放下茶盏,说道:“是。”
“清酒姑娘是怎么想的?你二人同为女子,鱼儿她还小,经不住世间繁华,清酒姑娘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了,怎么也……”
“情难自禁,君庄主。”
“君庄主,请恕我冒昧。鱼儿跟我说,尊夫人生前与你很恩爱。君庄主,想必你不会怪我轻浮,我想你也应该理解‘情难自禁’四个字。”
“要说我怎么想的……”清酒很温柔的笑了,她说:“君庄主,我只是爱她而已,就像你和夫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她说她想和我在一起,我亦如是。”
清酒提了云遮月。君临忆起她来,心中爱怜。
月儿,好个伶俐的丫头,她拿我们做比,我可怎么狠得下心。
他见清酒毫不羞赧直诉其情,眉眼之间的缱绻之意,与当年云遮月爱意涌动时一般。
这感情做不得假。
燕侣莺俦,恩爱绸缪,当年自己也是这般啊。
世事难料,如今自己孤家寡人,倍感凄寥。
他本有许多话可以驳她,也有许多话想要斥责她,但因心里凄凉无力,没有精力来对付她了。他终究是败下了阵来。
君临向一直作壁上观,始终不发一言的云惘然使了使眼神,让他镇一镇这丫头。
云惘然是老前辈,清酒只能更敬重,且他不似他,不会被清酒说到了心坎里,因为想起月儿就心软了。
君临是觉得云惘然是他们君家最后的防线了。却见云惘然朝他瞪了瞪眼睛,好似在问他‘你朝我使个什么眼色,我还得出马?!’
君临只做没看见,眼睛瞟向了别处。
云惘然手抵在嘴边,咳嗽着轻了轻嗓子。
“清酒姑娘。”
清酒看向他,说道:“是。”
云惘然向她慈和的一笑。他面对着清酒也很心虚。
他已知晓清酒和杜仲的恩怨。虽然杜仲已死,当年的事也跟名剑山庄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名剑山庄与杜仲交好,且知道当年的事,也知道杜仲隐居之所。
他总有一种包庇了杜仲的自愧感,尤其是知道清酒是蔺家唯一留存的血脉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他是听鱼儿说,清酒已经放下了,而且她得一叶和苦缘教导,很早之前就明白祸不及他人的道理,他才松下了一口气,若非如此,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云惘然在心里感叹。鱼儿对她感情更深,君临又对月儿有愧,这女儿家着实是才俊,又伶牙俐齿,两人情谊深重,先斩后奏,名剑山庄也对人家亏欠着。
仿若是上天要来凑成了这段姻缘,叫他们反对不得,否则这些个条件缺了一条,他们都能大大方方的来说这一句‘我不允许你和鱼儿在一起。’
是以云惘然酝酿了半日,只能说出个:“鱼儿是必须要在九霄山庄的!”
这话是有歧义的,像是应允了,鱼儿不能外嫁,清酒必须入赘到九霄山庄,又像是在警告清酒,九霄山庄是决不会允许她带走鱼儿的。
这要看人怎么理解了。君临是有些气馁,云惘然神色和软,哪里有震慑人的气势,分明是在好生生的跟人商量,不就是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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