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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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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商量嘛。”
解千愁:“……”清酒事先也没有跟他商量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说。
鱼儿听觉仍是模糊,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见她对自己笑,便也回以一笑,惹得清酒心里一痒,上前摸了摸她。
解千愁咳嗽了两声,说道:“清酒丫头,你也没跟我说过啊。这三样东西都给鬼门得了去,鬼门势力大增,它亦正亦邪,倘若有一天它似凌云这般丧心病狂,武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清酒笑着,却是对着鱼儿笑的,她的语气不咸不淡:“那时就与我无关了。”
“额……”
齐天柱和阳春也想起她往日的脾性来,与‘知还’相处了一段时日,倒忘了她本来是怎么样一个人了。齐天柱叹道:“俗话说明日事明日忧,这些事不论怎么着,也得把今日先度过再说,凌云不死,这些也就都还谈不上。”
“哎哟!”阳春怪叫一声,说道:“凌云还在谷后呢,也不知道花莲兄弟带人截住他没有,清酒姑娘,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想到清酒和凌云的私仇,清酒是一定想要亲自解决他的。
“我去会会他。”那些事沉淀已有二十年了,是时候解决了,凌云这样的人,她不想为了他悒郁半生。
清酒转身要走。鱼儿对先前的谈话听的不清,虽只模模糊糊知道一个大概,但也知道清酒现在要去做什么。
她抓住她的一只手,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阳春向鱼儿挥手,吸引她的注意,而后怕她听不清,夸张的做着口形:“鱼儿姑娘!清酒姑娘是要去对付凌云,知道吗,对付凌云!”
他以为鱼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怕清酒一人危险,所以要跟着去,但实际上报仇这种事还是应当清酒一人来,他想清酒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却没料到清酒思忖了一会儿,向鱼儿笑道:“你确实也应该去,如今这家仇你也得担上一份。”
鱼儿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但看她神情知道她是答应了。
齐天柱和阳春听到清酒的话,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解千愁听着这话就觉得很奇怪了,什么叫家仇你也得担上一份,这算什么意思?不由得多想,管不住嘴要问的时候。清酒忽然说道:“这里就麻烦解前辈多照看着些了,我师父她是个疯性子,没有分寸,她失控的时候,你老拉着她些。”
话刚一说完,那头琴声连响,激昂迅疾,如狂风暴雨,这琴声之中又还夹杂着琴鬼的疯笑,他们离得远都被激的心血翻涌,很是不适。
她这琴声是无差别攻击,虽是在斗行尸,但周围的人也被影响,痛苦不堪,她做事一向不顾旁人,不仅不去理会,内力倒使的更多。
“哎哟,冤孽!”解千愁只得将要问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只来得及向两人嘱咐一句:“万事小心。”便去那边收拾烂摊子。
清酒又问齐天柱道:“麟趾在哪里?”
“大概也在后谷。”
“齐大哥,你去找花莲,让他找到麟趾,一起去解决藏在暗处驱动行尸的人,麟趾虽不认得路,寻人倒是好手。”
“好。”
清酒交代完后,握住鱼儿的手,一起往谷后而去。
之子于归(八)
清酒和鱼儿没到谷后便遇着了凌云; 就在花田之中,天上的雪徐徐下着; 田中满堆玉蕊; 隆冬的天,倒也像是开了一地雪白的花。
凌云持着哀鸿,唤道:“肆儿。”语声温柔,仿若他跟面前这人没有血海深仇,很亲昵似的。
鱼儿双耳虽还在痛; 听力已渐渐恢复,听到这一声‘肆儿’,看着凌云故作温存的神情,心里冷怒,气愤到胃里一抽,很是不适。
若不知这人本性,这人是十足的淳良温柔,但瞧清其贪婪险恶之后,见他这样作态; 就觉得恶心。鱼儿握着清酒的手便不自禁用力。
清酒眸光清浅,淡淡的睨着他。
在六年之前; 她会被这一声惹怒,恨不得将他撕碎了。他所有的血都不够填那十四年来的怨憎。
如今倒好了,像是超脱了一般,心里虽然还是恨他,但能平心和气的面对。
苦缘大师曾说这人生有八苦; 你要比别人多承受一倍,但若能堪破了,便能得大自在。
在死生一线之上挣扎,她依着鱼儿,直觉得多活一天也是好的,若能重来,她想好好的跟她一起活下去,忽然的就想起了她姑姑说过的话。
那一刻她才真的将那话记在了心里。
与挚爱别离,与仇人相会,求不得长相厮守,彷徨无措之际,忽然迎来一缕生机,历经生死,她豁然开朗,终究明了,因而现在放得下。
对于凌云的挑衅,她能漠然处之,倒是先注意了鱼儿的怨愤,拍了拍她的手背。
清酒抽出背后的封喉剑来,挽了个剑花,举着剑顺着剑身看了一眼,瞥向凌云,讥嘲的笑道:“千秋,这就是你要的封喉剑。”
“你不过来取么?”
凌云这才显露了本相,眼神赤裸裸的盯着封喉,放着奇异的光,又很温柔的唤了一声:“肆儿。”
他道:“当初蔺家若是能乖乖交出封喉剑,也不至于此,是不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不离封喉。
鱼儿冷笑了一声,说道:“按你的话,倒是蔺家的不是了!”
凌云身子颤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他笑的那样欢畅,不比往日的真实,他是真心发笑,他说道:“肆儿,你若不将我捡回去,我如何打入蔺家内部,芷儿不对我动心,我如何放下蔺家戒备,蔺畴若不信任我,我如何知己知彼,如何制定计划,大闹婚宴呐……”
“肆儿,你说是不是蔺家的不是?”
“你!你要不要脸,你个混账东西!”鱼儿瞬间红了眼睛,她不知到底是心疼还是气愤什么的,这感觉太过浓烈,吞噬的她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觉得胸中如此哽塞,眼前之人仿佛就是这世间所有恶的集合。
她自幼就瞧过人间地狱,在苦难中成长,对所有恶意习以为常,面对那些山贼,她年纪轻轻都不会怨愤的不能自已,而今她历经世事,越发沉毅,遇事之时本该更加泰然平和。
但真到此处,她只觉得一个人怎么能到如此荒谬可恶的地步,她恨他到不愿他简单死了,她要他承受这世间所有的痛苦,在不甘与悔恨中死去。
事后她才细想明白,自己为何失控。因为她爱清酒超过了爱自己,在自己身上她能淡然应对,但是在清酒身上发生便不行,自己的事可以忍受,清酒不能受半分委屈。
鱼儿一抬秋水,一招白虹贯日,气势如虹,如后羿射日那一支箭,有破天的势头。
凌云冷笑,哀鸿圈转,在鱼儿靠近之际急速颤鸣。
宫商等人被他属下拖住了,无宫商琴音安抚,便是她有秋水护身,在这样浮躁怒恨的情绪中也难不受影响。
果不其然,鱼儿这一招失了准头,本指心口,却攻到了肩头,被凌云剑身带转,力道引向别处。
如一拳狠狠的打在棉花上,这力发泄不出去,倒是伤害了自身。
凌云要趁势而上,忽听到另一阵异响。他双腿一软,心生惧意,动作凝滞间。鱼儿已缓过来,一剑又来。
凌云后掠,连忙躲开了,停在五步开外,看向声音响处。
青夜之中,清酒握着颤鸣的封喉,流风回雪,玉姿娇娆,不知是不是封喉的缘故,这清臞的人淡漠的一眼也有睥睨天下的气概。
凌云心里一颤,他紧盯着封喉,眼中光芒更加炽烈。
他欣喜若狂,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抽动,身上不自禁要臣服,他知道这是封喉的缘故,现下见识过封喉的威力,心中对力量的渴望让他对封喉更加迷恋。
脚下凝力,一个俯冲,瞬间至清酒跟前。
他身子掠地,压的极低,如一尾游蛇,剑锋横扫,朝清酒脚踝横斩。
清酒封喉倚地,凌空翻身。哀鸿击在封喉上,铛的一响。
两人内力非比寻常。清酒曾得一叶和苦缘一半功力,及至如今,已完全炼化,内力比之解千愁更甚。凌云修炼邪功,一步登天,虽三十多的年岁已是一头白发,但功力也远非常人能比。
两剑相逢,两人手上皆是一麻,四周积雪激荡,玉蕊飞转。
鱼儿乘势而入,剑动之下,身姿曼妙,如轻舞一般。
这飞雪被她剑锋引动,化龙游之势,朝凌云后心袭来。
飘飘皓雪,美则美矣,却是杀人利器。
凌云回剑,剑尖轻罢,有凤鸣之声,剑上一点猩芒便似血凤的凤眸。
凌云抽身抵挡鱼儿攻势。清酒不肯罢休,连入一招,从天而落的一剑,看似只一剑,却有万点光芒,来之迅疾,如流星落地。
凌云压低身姿,几乎伏在地上,剑法怪异,寻常剑法对上底盘这样低的人,威力几乎发挥不出来。
然而清酒和鱼儿配合无间,阴阳无极剑法之中,取相生相克之道,也是互补长短的道。
其中一招剑法‘清者为干,浊着为坤’。这干是天,坤是地,干者御天,坤者统地,剑法统御天地。便是凌云低到尘埃之中,他也在两人剑法笼罩之下。
凌云感受到头顶的压迫,剑道一变,剑动奇速,似火凤翱翔,将两人神剑悉数拦住。
值此时刻,凌云似游刃有余,实则败局已定。
清酒和鱼儿岂是池中之物。他邪攻大成,功夫已臻化境,若清酒和鱼儿不相识,他对付两人,尚能逐个击破。
可这两人相识相知,同过生,共过死,身躯灵魂已渐交融,两人心有灵犀,似水如鱼,虽是两个人,却胜过三个四个……
她二人并肩而战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此时一上手,已觉得颇合心意,越打越相合,到现在已是默契的如同一人。
凌云这样满心算计的人,不能理解这样全身托付信赖的心情。
他对两人这样的默契感到一阵茫然,心里有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与失落,好似曾几何时,自己也曾与别人这样一起练过剑,不知是梦,还是真有这样的事。
眼见剑来,他无暇思索,直起了身后掠躲避。
清酒和鱼儿如影随形,分攻左右,这一击,登峰造极,无一丝瑕疵。
凌云防无可防。清酒一剑齐肩断了他右臂,鱼儿一剑齐肩断了他左臂。
哀鸿飞出,在空中转了几圈,插入丈外的雪地中,凌云那只断臂还握在剑柄上。
凌
云鲜血飞淌,失力跪倒在地,终是落败。清酒一剑架到他脖子上。
宫商和伊松制服了凌云的手下,赶过来时,正好瞧见最后一招。
伊松见她二人配合如此,实在佩服,直觉得这剑法妙不可言,凌云被制伏,他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漂亮!”
凌云当真是魔怔了,封喉抵在他脖间时,他先不关心自己生死,反倒是痴痴的望着这剑。
鱼儿皱起眉,觉得就如此杀了他,太过便宜了他。
清酒幽幽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对,当初我不该救你一命,带你回蔺家,这是错的。所以我现在应该将你的命收回来,虽有些晚了,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我来此之前,去了一趟杭州,拜祭过我爹娘,跟他们说起过要来会你一事,向他们许诺了要送你下去见他们,我想他们应该很高兴见你。”
清酒剑锋挑起凌云的下颏,问道:“千秋,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凌云抬头看向鱼儿,笑道:“肆儿,若不是你养的狗这样会咬人,我……”不一定会输。
他最后的话永没了出口之日,清酒封喉剑刺入他嘴中,往回一挑,剑身上便粘着一团血红的软软的物什,她一甩剑,剑身上的异物悉数落地,封喉洁净如初。
凌云张着血淋淋的口,因被断了舌头,只能放出霍霍的响声。
清酒收起封喉,她蹲到凌云跟前,向凌云笑道:“我不会用封喉杀了你的。你当初一把火将二十来只宴船烧成飞灰,沉入西湖底,今日我也如法炮制,将你烧成灰。”
她目光渐冷,说道:“我会给你塑一尊青铜像,跪在我蔺家一百六十四口衣冠冢前,将你骨灰埋在青铜像下,永生永世向我爹娘忏悔!”
雪下了一夜,东方泛白,天色渐明,行尸无数,仍未被制服,群豪疲惫不堪,但生死攸关,也不敢歇下来,那边打的仍旧是天昏地暗。
鱼儿和清酒这里已将凌云制服,鱼儿遣了人架了柴火,清酒执着火把站在柴堆前,淡淡的看了凌云一眼,将火把扔了下去。
火焰烧了起来,不一会儿高涨,将凌云吞噬。这火烧的痛楚非常人所能忍,他在火中哀嚎,却因没了舌头,这叫声格外凄厉悲惨。
宫商和伊松两人都在一旁,宫商温善,伊松刚正,却无一人劝说清酒‘死则死矣,这般死法却太过残酷’。
只宫商不忍观看,退去后谷,照理伤患。
清酒望向东边,此时天边的光亮还是温和的,照着一层淡淡的暖红的云彩,身侧的人伸出手与她交握,十指相扣,她抬头久久看着,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之子于归(九)
在冬日; 天亮的慢,等到大亮时; 一堆火堪堪烧完。
不知何时; 虫鸣声已经止歇了,那些行尸僵立在原地不动。
众人疲累交加,长舒一口气,顾不得地寒,瘫倒在地上。
虚怀谷的弟子们还休息不得; 前前后后给人看伤,又记挂着谷主安危,派了人去找,没得到消息,便总是放心不下。
鱼儿和清酒收拾着凌云骨灰时,唐麟趾一行人回来了。
唐麟趾手上拖拽着一人,近了一看,才发现是飞絮。
唐麟趾右肩上受了伤,草草包扎了一番; 纱布上还有殷红的血迹。
飞絮虽然瘫软着,被唐麟趾拖行; 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只不过双腿像阳春一般被伤了。
花莲抱着白桑。齐天柱身躯魁梧,身后背着个阳春,身前还把昏晕过去的莫问给抱着。
眼见这昏迷的昏迷,流血的流血; 着实凄惨狼狈。
鱼儿还来不及问情况。唐麟趾提着飞絮,将他往清酒跟前一甩。不止不歇的打了一晚,加之失血过多,唇色苍白,就是她也有些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长长喘了一口气。
飞絮趴在清酒跟前,他看清酒和鱼儿两人完好,再瞧见那把哀鸿剑,痴痴的望向那火堆,心里已明白了凌云下场。
清酒看了一眼飞絮,问唐麟趾道:“这是怎么了?”
花莲将白桑交给几名赶过来的虚怀谷弟子,说道:“齐大哥过来找我,说让我去找麟趾,先解决暗中控制行尸的人……”
他去到谷后,一问之下,知道唐麟趾和莫问追巫常而去,心里正担忧,恐他们不是巫常对手,去找她们时,唐麟趾和那一群丐帮弟子已经将莫问和白桑带回来了。
花莲听说了经过。巫常控制莫问不成,反被行尸咬死,唏嘘感叹过后,向唐麟趾说了来意。
众人喘不上一口气,又跟着唐麟趾寻迹追踪。
这弄出虫鸣声的不止一处地方,之所以谷中四面皆有虫鸣,是四面八方都藏了人。
群豪派出的人已经灭了好几处,但仍有虫鸣不绝,众人怎么也寻不到余下的位置。
唐麟趾却带着几人找到了虚怀谷藏书的秘籍阁。
花莲笑道:“他们倒也会藏,秘籍阁里本就机关密布,易守难攻,倘若不是我们去过一回,见识过这些机关,说不准就要在那地方全军覆没。不过就算如此,也没少吃苦头……”
花莲折扇点了点飞絮,说道:“这人是千秋手下一员猛将,当初你昏迷不醒,我和鱼儿调虎离山,引开了他。若不是碰巧遇上丐帮的兄弟,险些就折在他手中。刚才虎婆娘与他交手,也差点把性命断送在他手里,要不是我从中解救……”
唐麟趾横了花莲一眼,哼的一声,抱着双臂,仰着头用鼻子对着花莲,说道:“你这话咋子这么难听,你是说我不如他,靠你才赢得?刚才分明是你搅局,我那一刀攻袭,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乱了我打法,我也不会多受他一刀!”
花莲转着折扇,说道:“虎婆娘真是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我出手,飞絮柳叶刀风驰电掣,你没砍倒他,他就先把你肩膀卸了,还容得你出手!”
唐麟趾道:“我那刀法精妙,攻守兼备,他来我也挡得下。你懂个锤子!”
两人斗起嘴来,越扯越偏离了主题。清酒轻咳一声,淡淡道:“好了。”两人这才止住了。
鱼儿问道:“麟趾,你将这人解决了就好,将他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唐麟趾道:“他曾经饶过我一命,我不愿欠人人情,所以这一次我也不动手杀他。我想他既然是
凌云的手下,当年说不定也……唔,嗯,我把他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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