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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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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吸了口冷气,不想这世间还有这样惨无人道的荒唐事,他道:“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清酒唇色苍白,掩嘴咳嗽了两声,说道:“当年入虚怀谷,听玄参谷主说起过。”
鱼儿取了大氅给她披上,说道:“莫问心里肯定明白这事,所以闷闷不乐。”
清酒起身,说道:“我去跟她谈谈。”
花莲和鱼儿起身跟上。花莲说道:“我俩也去。”
三人走到莫问房外,房门紧闭,清酒向两人道:“你俩先不要进去。”
清酒敲了敲门,唤道:“莫问。”
屋内起了一阵响动,片刻后,莫问道:“怎么了?”
“我有事跟你谈谈。”
屋内静了半晌,清酒道:“我进来了。”
“不行!等等!”
清酒一扬眉,换了不容置疑的语气:“我进来了。”
她往前一推门,没推动,屋内落了门闩,她现在手上无力,不能直接将门闩震断,看了鱼儿一眼。
鱼儿上前来,将门一推,门闩从中断折,门被打开了来。
清酒走了进去,只见满桌满柜的书籍摊开,莫问正忙着收拾。
“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怎么过来了。”
鱼儿和花莲站在门外。清酒合上了门,走到桌前,目光落在摊开的书上,一本本瞧过去:“我有事,来与你谈谈。听花莲说,你们在苗疆时遇到一个妇人,自认是你娘亲?”
莫问自然的应了一声:“嗯。”
清酒看到一处,手指落在书页上:“他以为你为了此事怏怏不乐……”
莫问茫然道:“啊?”
清酒从书中抬起头来看她,说道:“如今看来不是了。”
莫问抱着一堆竹简,怪道:“我都不认得她,我为何要为她不快?”
“那你为何一路郁郁,茶饭不思。”清酒手指点著书,那处记载乃是蛊虫驱灭之法,她道:“你已从蛊皇手里取得驱蛊的法子,为何还要找这些?”
莫问将竹简抱紧,卡哒的细碎声响,她目光闪避,急促呼吸了几下,说道:“那个法子不行。”
莫问忽而将竹简悉数摊到桌上,翻找起来:“我另找法子,一样能救你。”
清酒叫道:“莫问。”
莫问道:“不能用那个法子。”
清酒道:“莫问,你看着我说话。”
医书被莫问的动作挤掉了几本:“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清酒见她有点魔怔,走到她身前,一把拉起她的衣襟,说道:“你看着我说话!”
这一声有些大,鱼儿和花莲在外听到,不禁看向屋内,只是门扉掩着,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
莫问眼眶渐红,被清酒拉着,手足无措:“我做不到,清酒,我不行,我做不到。”
清酒道:“莫问……”
莫问已渐崩溃,她捂着耳朵:“我杀了我师父,清酒,我也会杀了你的,我该怎么办?”
清酒倾身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好!好!你不要想了,我们另寻法子,没事的,我们还有时间。”
莫问连日奔波,精神紧绷,如此被清酒一安抚,松懈下来,竟睡着了。
旁晚时分,白桑同君姒雪等人
过来,给清酒把了脉。
还未离去,花莲进来问道:“见着莫问没有?”
鱼儿道:“她不在房里?”
花莲摇了摇头。清酒道:“去寻她……算了,让她一人静静。”
白桑收拾了出来,没有直接回去,她绕了远路,去到花田东侧。
那里有一块地未开垦,有一株合欢树,亭亭如盖。
暮霭沉沉,满地霜华。白桑站在远处,树下蹲着一人,她走了过去,冷声道:“你的朋友都在找你。”
莫问扯着身前的青藤,这青藤终年不枯,藤上小花四季盛开,她将其绕成花环。
夜风吹拂,黄叶纷飞。白桑说道:“她所剩时日无多,不够你来找寻新的法子,你若不救她,她唯有死路一条。”
“我会失控,我会……杀了她……”
白桑声音冰冷:“失控?莫轻言,我饶了你一次,你若再失控,那般模样出现在我面前,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到时我会直接取了你性命。”
莫问怔怔然回头,暮色冥暗,但她目力极好,能看清白桑的脸,她听着她说这样无情的话语,反而如释重负,卸了压在心口那块大石一般。
“真的?小师叔。”她的声音带着欢愉,困扰她的问题迎刃而解。
“小……”白桑吸了口气,闭眼皱眉,摆袖转身:“孽障。”
莫问以前高兴的时候,忘了正行,会这样唤她。
白桑要走,莫问连忙站起了身,跟了上去。她最怕历史重演,她不愿再恢复神智时,亲人受伤倒在自己身前,而伤人的刀握在自己手中,当她知晓救人之法,却与当初所行之事无甚差异,她怕极了自己重蹈覆辙,再伤了清酒,那便真是万劫不复了。
但白桑说会阻止她,她便放下了心,将事情往好了想,这一次纵使失控,鱼儿她们都能拦住自己,而且她得来的卷轴上描述清晰,总比上次她毫无章法乱来要好许多,或许能成功。
白桑斜乜了一眼跟在后边的莫问,两人已走到灯火明亮处,白桑见到莫问那张脸,仍是同以前一般,不能做出什么表情,但不知为何,这张脸看上去却总是像在笑一般。
白桑愣了一下,停了下来。
莫问走上前,磨磨蹭蹭,终是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边,将手上的东西往白桑头上一放,说道:“师叔,多谢你。”
白桑回过神来,脸色沉了下来,说道:“谁是你师叔!”
莫问将东西一给,见她发怒,立即飞身溜了。
白桑站在原地,将头上的东西取了下来,却是莫问用青藤花绕的花环。白桑垂眸摩挲,低喃道:“莫轻言……”
一念佛魔(十四)
莫问因白桑一句话解开心结; 但仍是对自己的力量恐惧。她从不过分去探究自己身体的不同; 只怕触了禁忌,一去不回。
当年在成王墓,驱动蛊虫,实则是以血饲蛊后; 莫名心灵相通,自然为之。
但驱动人体内的蛊与驱动寻常蛊虫不同; 人体之中的蛊贪性重,寄生人体总是要从其身得到什么,她若控制不了蛊; 蛊便会控制她。
莫问得到那卷轴时; 记载的虽是驱蛊之法,实则是活人蛊用法。
她当初找到那半张羊皮卷; 尚抱了半分着希望,但看到实际做法与当年自己无意识下所做的事无甚区别时,她如同站在悬崖边上,要到对岸只有一座腐烂的独木桥; 要么踏上去坠落深渊,要么永远停在这一头。
这不禁让她有些崩溃。
是以直到清酒再次蛊发昏迷; 莫问再拖不得,避无可避,准备了药材,针刀,目光带着慷慨赴死的决然; 进了清酒房里。
这事出不得岔子,白桑和鱼儿在屋内守候,其余人都守在院外,就连辛丑也趴在围墙外向里张望。
清酒躺在床上,因蛊发虚弱不堪。莫问走到她床前,清酒拍了拍她放在床边的手。
若在以前,她是厌极了天命,说这世间一切自有定数,那是屁话,蔺家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受这灭门之灾。
但现在她不得不向莫问说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莫问木着脸,直直的看着她,显得格外严肃。清酒脸色苍白,望着虚空浅浅一笑:“我的命本来就不好,若交代在这里,也不是你的过错。”
清酒偏过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鱼儿。
这次终于是轮到她了。上天就是会玩弄人,以前她一次次憎恨活的是自己,目睹亲人离去,如今上天似听到了她的心声,要收了她,她已经舍不得离开人世。
很舍不得了。
鱼儿与她目光缠绵,她说不出什么‘莫问一定能救你的话’,她很少见莫问这样崩溃,每人都有伤心事,化作了疤,一碰便要流血。
她不想给莫问太大的压力,莫问承受的恐慌已然够多了。
莫问已运起银针,扎入清酒穴位,她道:“你又小瞧我,我一定能救你。”
再一针落下,清酒已昏昏沉沉,耳中听得声音模糊。
“到时候你可能会昏睡一段日子,待你醒来,厌离他们也该回来了,一切风波已平……去扬州……听……你在……埋了酒……”
声音越发飘缈,直到她意识沉入黑暗之中,什么也感觉不到。
莫问施了两针让清酒处于假死状态,解开了清酒腰带。清酒只着一身中衣,腰带一散,胸口露了出来。
鱼儿瞥见了她胸口上一道疤痕,像肉虫伏在上边,心口一滞,不论看几次,她都觉得心疼,能感觉到死别曾离她这么近。
莫问说道:“鱼儿,将司命给我。”
鱼儿解下司命,递给了她。莫问接过,拔出刀刃在火上炙烤,待得刀凉,抬手在清酒胸口一划,动作迅捷,毫无犹疑。
神刀锋利,如入油脂,在清酒心口分开一道又长又细的伤口,鲜血顿时涌出。
莫问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解下抹额。她用司命又在自己手心划开一道伤口,取过银针,沾了自己的血,插入清酒伤口旁,一封十二针。
完事之后,莫问便蹲跪在床榻前,一只手搭在清酒腕上,阖上了眼。
但见莫问嘴唇翕合,无声在说什么。十二根银针针顶一粒细小的血珠顺着银针流下,入了清酒体内。
鱼儿紧张
的连呼吸都是紧凑的。她见清酒胸口鲜血没有止住,蜿蜒流下,虽然血流细且缓,但源源不断。
莫问仍是没有动静,也不知何时是个头,若得一两个时辰,清酒也得血尽而亡,便是一炷香的功夫,也得损了根本。
鱼儿心疼的不得了,不知这得怎么补回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莫问呼吸渐渐急促,脖子上经脉血红,浮现出来,像有生命一般,往她脸上爬去。
白桑面色一变,凄切的闭上了双眼,手上却是果断的拔出莫问的匕首‘延寿’。
鱼儿见她这动作,已明白了许多,心中大恸,疼的好似自己死了,心入了地狱,受着非人的折磨,才会有这等痛楚。
鱼儿眸子一动,积蓄的泪水便汹涌而下,她看向床上阖着眼的人。
哀戚到了极致,脑子里已茫茫然一片空白。
清酒,我一生的眼泪都为你而流,你最终还是要弃我而去。
就在这时,莫问突然撤手,用力过猛,摔在地上,撑起身子时,额上的图纹鲜红欲滴,她一双眼睛也是赤红的,异常明亮。
莫问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那蛊死了!”
她异常亢奋,身子直抖,精神不同寻常。
莫问看向白桑,说道:“师叔,我没有失控,我还是我!”
莫问爬了两次没爬起来,像不知如何用自己的手脚,又摔了回去,但她依旧很高兴,很亢奋:“鱼儿,我救下她了,她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鱼儿呆了一会儿,忽然大悟,心从地狱到了极乐世界,一下子受不住这样大的落差,心扯着疼。
白桑松了一口气,收起延寿,见莫问爬不起来,待要去扶她,再去给清酒缝合伤口。
才走到莫问身旁蹲下,忽见她眼神转变,变得惶恐不安,她捂着耳朵,神神叨叨:“别叫了,不要叫了!”
莫问是不怎么流汗的人,此时却大汗淋漓。
白桑情不自禁叫了一声:“轻言!”
莫问目光陡转暴虐,朝外怒吼:“不要叫了!”
在外边的花莲紧张的贴到门前,向门中问道:“莫问怎么了?什么不要叫?”
白桑将她抱在怀里,莫问整个身子不安的扭动,将脑袋全埋在白桑怀里。
鱼儿耳朵一动,说道:“是虫鸣声!”
白桑道:“虚怀谷虫兽虽多,但外围花草驱虫,它们不能靠近住宅,再者已入冬,这种时节怎么可能还有虫鸣。”
花莲在外道:“确实有虫鸣声。”侧着耳朵一听,从远处还有嘈杂声。
鱼儿忽然脸色大变:“巫常?!”当初在名剑山庄听到的虫鸣声,便是这种。
白桑听到这名字,心猛然一沉。莫问已混沌了,狠狠箍住白桑的腰,她的力道极其生猛,似要将白桑拦腰折断一般。
白桑痛哼一声。鱼儿见莫问生变,顾不得去想这里怎会出现这种虫鸣声,连忙闪身到莫问身后,剑鞘一转,敲响莫问后颈。
然莫问穴位不同常人,一敲之下,莫问没昏过去,反而松了白桑,回身一掌朝鱼儿打来。
鱼儿未对她防备,被一掌震退了一步。
白桑重获自由,趁着莫问被鱼儿吸引了注意,取下一根银针往莫问耳后一扎。
对莫问穴位挪移,她大致清楚,一针落下,莫问登时软倒在她怀里,昏了过去。
白桑一身冷汗,喘不上一口气,挣扎起身替清酒缝合伤口。
此时,屋外传来疾呼声,慌乱的脚步声。
鱼儿皱眉
道:“花莲,怎么了?”
院子内进来几名老者,还有泽兰,紫芝和几名年轻弟子:“谷主,大事不好了!”
屋中白桑专心致志,全不为屋外声音影响,只专注眼下伤口,手法迅速,替清酒缝合了伤口,涂抹上药,包扎拔针。
花莲道:“几位长老不要着急,白谷主正在诊治,打扰不得,有什么要事,可让我等转告,若不嫌弃,与我等商议也成。”
那长老抢天呼地,说道:“等不得了!巫常那些混帐东西渡湖杀到我们虚怀谷来了,几位侠士,求你们看在我虚怀谷救世济民,一生为善的份上,保护谷主和这几名年幼弟子从后山撤离,我等感激不尽,来世结草衔环,愿为牛马!”
花莲道:“这有什么,怎么就用得着弃谷奔逃,说这种丧气话。各位不必担心,我们出手助各位驱逐那班□□!”
长老连连摆手,直喘气:“那些混帐东西驱使行尸,凶悍难挡,已伤了我虚怀谷数名弟子,我虚怀谷弟子会武的弟子不多,那些东西不怕药不怕毒,即便是有几位侠士在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花莲惊诧道:“又是行尸,这东西可用火烧的。”
紫芝道:“不行了,巫常不知又用了什么法子,如今那东西已经不怕火了。”
长老急道:“几位侠士,此刻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快些走罢,等一会儿他们便要打到这里来了,你们速速离去,那巫常丧心病狂,全不将人命放在眼中,我虚怀谷被他盯上,在劫难逃,只求各位为我虚怀谷留下一脉。”
门被打开,白桑走出,神色沉静,说道:“各位,请带这几名年幼弟子从后山离开。”
鱼儿抱了清酒出来,叫道:“辛丑。”
辛丑叫道:“丑在这里,在这里。”
鱼儿将清酒抱给他,他两只手掌并排递下来接住。又让花莲将莫问抱出来,花莲道:“莫问怎么晕了。”
“估计是被巫常这虫鸣声给影响了!”
“怎会,当初在名剑山庄上也是好好的,狗入的巫常!”花莲火气上来,破口大骂,破了戒,这污言秽语是越说越顺口。
花莲也将莫问递给辛丑抱着,辛丑双掌宽大,小臂长厚,可将两人抱在怀里。
鱼儿说道:“护好她们。”
辛丑点了点头:“嗯!”
白桑道:“黄□长老,这些年轻弟子不认得后山的路,你给他们带路。”
黄□道:“谷主认得路啊。老夫年老体衰,来带路只是个拖累。”
白桑道:“我身为虚怀谷谷主,谷在人在,没有抛弃弟子不顾,孤身逃走的道理。”
几位长老像塌了天,说道:“巫常那厮失心疯,突袭我虚怀谷,不知藏着什么祸心,此番我们是拦不住了,谷主若落到他们手上,他们不留情面,那我们虚怀谷一脉便要彻底陨落了啊!”
鱼儿心底不宁,巫常偷袭这时机太巧了些,且他一直藏匿踪迹,却突然现身,攻击虚怀谷,必然是有备而来。
远处响起一声人的惨叫,辛丑说道:“主人,他们过来了。”
一行人从院门出去,瞧见两名弟子正持剑抵挡一只皮肤暗紫的行尸,那行尸大吼,似在示威,比当初在名剑山庄的东西还有人性。
鱼儿道:“辛丑,先走!”
白桑亦道:“泽兰,紫芝,带着弟子先走!”
“师父……”一行弟子不愿离开。白桑道:“听话!”
“是……”
一念佛魔(十五)
那几个长老却不愿走; 他们一生都奉献给了虚怀谷; 誓要与虚怀谷共存亡。
被鱼儿一声令下,让那几个年轻弟子给架着走了。
鱼儿秋水剑出,剑花一挽,如玄月凌空; 那两名弟子拦着的行尸头首分离,身子迅速干瘪下去;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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