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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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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面极深,并未放置什么蛇虫刀尖,只机关一开启,两端一个小口注了水进来。鱼儿和清酒还在下落之时,想要攀上去,但两边满是青苔,又滑又湿,无法借力,只得轻身落在水中。
水波漾漾,溅起的水花湿了脸颊,鱼儿取出手帕来擦了擦脸。
莫问趴在上边向两人叫道;“你们别急,我去找绳子拉你们上来。”
可这是藏书的地方,只有纸张,哪来绳索,眼光寻觅半日,落在花莲和阳春身上。
唐麟趾也瞧着两人,说道;“快脱了!”
阳春和花莲已明其意。阳春作扭捏态,说道;“我们怎么说也有男女之别,这青天白日,忒失礼了……”
唐麟趾不耐烦跟他闲扯,说道;“不妨事,我们将你做姐妹,快些快些,别磨蹭!”
花莲解开腰带,脱下衣裳,无奈笑道;“阳春兄,快些脱罢,你总不能让她们脱下这衣衫。”
阳春只得脱下衣服,脱得剩中衣中裤。四人将腰带衣衫搓成长绳,还未完事,忽感到地上一震,那分开的地面又渐渐合拢。
鱼儿和清酒在下边本不慌张,鱼儿擦净脸颊,正想将手帕递给清酒,却不知又触动了什么,
使得两边墙壁向中间挤压。
这两壁要相合,挤压之力愈过千斤,两人若是不能上去,只怕要被压成肉酱。
鱼儿叫道:“麟趾!”
唐麟趾道;“你们撑住!”连忙起身去寻这机窍,要关停它。
两壁仍朝中间移动,将鱼儿和清酒所处的地方越来越窄,那水位也渐渐上涨至两人腰上,清酒向靠拢的石壁打了几掌,磅礴掌力震动了石壁,却未能叫其停下。
终于至一人刚够转身的地步,清酒双掌抵住两壁,使出全力堪堪能止住不让它再合拢一步,但其合力生猛,她冷汗涔涔,再无力顾及其他。
花莲等人已将那衣衫腰带搓成的绳索坠了下来,叫到;“鱼儿,知还姑娘,你们快上来。”
清酒道;“你先上去!”她此时若一松手,她二人下一刻就得被压的动弹不得。
鱼儿无动于衷,泰然一点不知事态紧急,她拿着那手帕擦了擦清酒脖子上的冷汗。
清酒急怒交加:“你要在这里等死么!”
鱼儿神色淡淡,将那手帕展开,一方白手帕角上用金线绣着一个‘蔺’字,问道;“知还姑娘可认得这是什么?”倘若是旁人,见她生死关头做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只怕要以为她疯了。
清酒一怔,怒气全消,明白鱼儿要做什么,一股无力遍袭全身,她消极抵抗:“那叛徒的手帕。”
鱼儿笑着,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她的贴身之物怎会在你身上。”
“我……”
不待她再辩解,鱼儿一手向前,向她面具伸来。
清酒一惊,欲要后退躲避,两手稍松,两边石壁立刻向里合拢了一些,清酒连忙再次施力牢牢抵住。
此刻她就是砧板上的鱼,逃的到哪里去。
鱼儿如愿扣住了面具,这一次她能摘下来,这人再躲不过。
心紧身热,随着面具一点点摘下,熟悉的眉眼出现,眼眶逐渐润湿。
她喉间发堵,心每跳一下,牵着整个胸膛的痛,伸出手捂住这人苍白的脸庞,一点点摩挲,难看的笑了一下:“知还姑娘,这世间可有两个人有完全一样的脸?这一次你要怎么说,说你和她只是容貌相同么?”这一笑牵动之下,眼中盈满的泪珠滚落。
“鱼儿。”清酒张了张口,费力的唤出这个称呼。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声音。
鱼儿忘我的倾身拥住她,她抱住了自己的爱人,极尽温存,头颈相交,暧昧摩挲。
“你还活着。”
清酒垂下眼睑,将下唇咬起一段血痕。
两人身躯紧贴,衣衫被冷水浸湿,粘在身上。清酒更能感觉到怀中身躯的柔软,火热的温度。
鱼儿在她耳边呢喃道:“我们两人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紧贴过,只隔着两层肚皮,我能感受到它每一下的搏动。”
“可我离的它这样近,却也不知道它怎么想的,我要问问它,为什么你这么冷?”
鱼儿双手捧住清酒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冷?能看着我们失魂落魄,担惊受怕,我们可有做错什么。”
“你为什么不认我,不认我……”前声一颤,后声已忍不住泣音。
两壁不知何时停止了挤压,鱼儿抽身后退。清酒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鱼儿摸去眼角泪痕,转身走向垂下的绳索,拉着一接力,飞身而上。
清酒双臂无力的垂下,目光灰暗,望着她的背影,心口酸疼如何也止不住。
鱼儿顺着绳索上了岸,花莲和阳春在一旁静静的也不敢说话。莫
问去帮协唐麟趾处理机关,才走来就见鱼儿上来,问道:“怎么样,没事罢?”
说着又朝后看,清酒已拉着绳索上岸,两人看见她,不禁一愣。
莫问道:“清酒?!花莲,是清酒吗?是清酒啊!啊!啊!你从哪里来的!”莫问忽然见她,还有些错乱,拉住她左看右看,又摸她的脸,确定不是人假扮的。怎么不见六年,生死未卜的人就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唐麟趾走到岸边朝下望了一望,下边空荡荡无人,见知还果真就是清酒,心里忽然起了一股气,狠狠的拍了她一掌,喝道:“糊弄我们好玩么!你,你真是,这样朋友,若不是在他人屋檐里,非得揍你一顿!”
阳春一边穿衣,一边痛哭流涕:“是清酒姑娘呀!太好了,真是你,小弟当日,真以为,真以为你……”
其中只有花莲最为平静,他这是物极必反,欢欣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了,饮恨六年,终能释然,化作吁出的一口浊气。
清酒勉强一笑,声音疲累不堪;“对不住你们……累你们担忧这么久……”
清酒感觉到一旁的视线,回头去看,鱼儿已将目光移走。
阳春等人还要她隐瞒身份给个解释,齐天柱已过来了,花莲道:“我们触动了机关,不知会不会惊动了虚怀谷的人,还是先取书要紧。”
众人都道是,向顶楼而去。这一次换了唐麟趾、莫问和鱼儿走在前头,其余四人走在后边。阳春扯住清酒说个不停,将他从大漠找到大理,从西域找到东海,生怕她只剩一堆白骨。
清酒目光追随着鱼儿,奈何她不曾回头看,一步一步往前走,也不再说一句话。
花莲折扇敲击着下巴,瞧见清酒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鱼儿,问道;“清酒,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清酒回头来看他,神色浅淡:“什么交代?”
花莲道:“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见我们?既然见了,为何又不愿相认?还有,你对鱼儿……”
清酒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截住道:“花莲。”
“给我些时间。”
花莲看着清酒神色,张了张口,不再问。
众人到了顶层,取下莫问要的书籍,返回时轻松的多。
安然回到住的小院,此时趁夜离开,避免与虚怀谷冲突最为妥当,然而莫问翻看书籍,心想或许需用到虚怀谷里的药材,要连夜看完这些书,将需要的一并带走,免得到时还得来一趟虚怀谷。
众人回来时,厌离还未睡,瞧到清酒,瞪她良久:“还真是你,好啊!好啊!你可准备好怎么谢罪!”
清酒道:“任你宰割就是。”
厌离啐她,笑骂道:“你这几斤几两肉能卖几个钱,谁稀罕!”虽这般说,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
两人没能说几句话,阳春出来叫道:“清酒姑娘,莫问姑娘叫你进去。”
“做什么?”
“鱼儿姑娘说你前段日子蛊发,吐了血,莫问姑娘听了,要给你把把脉,瞧瞧你的身子。”
清酒听罢,眉头微皱。
厌离问道:“你现在这是讳病忌医了?”
清酒笑了一笑:“这是哪里说起。”随阳春去了。
屋内鱼儿也在。清酒看她许久,唤一声:“鱼儿。”
鱼儿只淡淡应道;“嗯。”
清酒想要跟她说说话,自己也还未整理好思绪。
莫问坐在桌边,手里把着医书,一目十行,见清酒进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清酒心中叹息一声,坐了过去。莫问一双眼睛还埋在医书里,手在桌上摸了半日,没摸着手腕,又拍了拍桌子:“手。”
清酒将手放了上去,莫问顺着摸到她经脉,摸了一会儿,口里沉吟,猛然从书中抬起头来:“你!”
她合上医书,看向清酒。清酒抬起另一只手,压住她把脉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要把另一只手么?”莫问的话及时咽回了肚中。
莫问背对着鱼儿,若不然,鱼儿此刻便能从莫问眼神之中瞧出端倪。
一念佛魔(八)
莫问回头向鱼儿道:“鱼儿; 你的衣衫还是湿的,先去换身干净衣衫; 免得着凉了。”
鱼儿和清酒落入陷阱里,浑身被水浸湿; 还没来得及换衣裳。莫问现在说出这句话十分正当。
鱼儿眸光微动; 却对于莫问这个时候支开自己表示疑问。
莫问还没领教过六年后鱼儿的精明; 初次交锋之下,诧异的手足无措; 若非脸上做不来表情,便要露出马脚。
清酒轻嗽了两声。莫问道:“啊; 对,清酒衣裳也是湿的; 她现在身子弱,着不得凉,你给她也拿件换的衣裳。”
鱼儿目光落在清酒苍白的脸色上,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出去了。
待得房门合上,莫问捉过清酒另一只手腕来把脉,结果一样:“怎会这样,不应该啊; 你; 你……”
清酒收回手,理着袖口,神色平静。
莫问见她慢条斯理; 从容不迫,一肚子气没法子显在脸上,只能扬在声音里:“脉相浮泛,病邪深重,元气衰竭,你,你就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清酒答道:“我知道。”
莫问过来抓住她的衣襟,要脱她衣服:“鱼儿说你这些年在鬼门,有鬼门解药遏制,那蛊毒绝不会损坏你的身体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当年的伤?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瞧瞧!”
清酒覆住莫问的手,轻声道:“莫问,就是你探的这般,你再如何瞧,也是这般。”
“你……”莫问一肚子话挤在胸口不能脱出,压的她气闷难受,粗暴的再次捏住清酒手腕,把住她的脉,以此表达自己不满,再一细探,心里发沉:“你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你连一年的时间都不留给我,你,你为什么不早些来找我!我或许就找得到法子了……”
她如今才有些眉目,找不找的到解蛊的法子另说,就算真能找到,却够不够时间去寻,若需要什么药材,或得到哪处去寻秘法,要到大漠去,到异国去,这点时间哪里够!
清酒满脸愧色,说道:“我在鬼门六年,年初方能下地走动,并非是不想来找你们,只是明白这具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就算你医术通神也回天乏术。这么短的时间,什么都不够做,见了你们,叙不够离情,将将亲热,温度才回升上来,我又得离开。给黑夜里的人一盏灯,又将它拿走,何其残忍。”
“清酒已经死过一次了,何必让她再死一次。”
莫问豁的站起了身,用力过猛,凳子翻到,她绕着桌子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怒声道:“你!你瞧不起我么!”
若非体质特异,她此刻该是怒眉睁目,所有的血色悉数冲到脸上。
清酒道:“你要囔的他们全听见?”
莫问一股脑把那些医书全搬到桌上,朝清酒的方向推了推:“你信我,我能找到法子,就算只有几个月,我也能找到法子!”
莫问走到清酒跟前,俯身抱住她,说道:“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不要像师父和师叔一样丢下我不管!”
清酒鼻子一酸,苦涩难言。
她忽然想到人死后为何会有哭丧,生者对逝者表达思恋不舍的痛苦之情,离去的人若能知道,心中会可耻的满足欢欣,她走的不寂寞,有那么多人想着她,念着她。
清酒很久之前无畏生死,不会有人因着她活着而高兴,也不会有人因为她死了而难过想念。
那个给她酿酒方子的人慰勉她‘江湖这么大,你总能找到志同道合,值得托付一生的朋友’。
她确实找到了,也能感受到这种可耻的满足与欢欣,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的寂寞,她在这尘世之中还有眷恋,有
不舍。
这些人难过,她欢喜也疼痛。
“就算我不管你,还有厌离管你,如今又添了麟趾,添了花莲,添了鱼儿和齐大哥,还有阳春……”清酒拍了拍她的背,哑着声:“好了,鱼儿要回来了。”
“这不一样,如何能一样。”莫问松开她,看着她:“你不能走,厌离也不能走,谁都不能走!我会有法子!”
“好!好!我听你的,如今我哪里也去不了,你不必担心我走。”清酒依着她的话说,安抚她,免得她声音大起来,真的囔的他们都知道了。
她心里又苦笑,也不知道瞒他们做什么,事到如今,迟早是都要知道的。
清酒捏着眉心,没个头绪。
屋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清酒回过头去,鱼儿已推门进来,她手上抱着一套衣衫走来递给清酒,说道:“去换吧。”
“鱼儿……”
清酒起身,还是没将心中的话理明白,此时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好地方。
这声呼唤便就此生生断裂。她起了身,要出去,忽然见鱼儿还站在这里未走,知道她要找莫问问清情况的。
清酒向莫问道:“莫问,我回去了。”
莫问眼睛还是红红的,懵然的应了一声:“好……”
抬头看到清酒眼色,揉揉眼睛,从桌上书堆捡出一本书,瞄了鱼儿一眼,说道:“鱼儿,我还要看医书,你先回去罢,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鱼儿回头看向清酒,那人已经转身走了。
待得翌日一早,山谷间雾气氤氲,众人盘算着离开,若是等到大亮,虚怀谷弟子给莫问送吃食,发现人跑了,他们再要走就不免麻烦些。
然而莫问却说还不能走,她坦而言之,清酒的蛊毒十分麻烦,或许得要虚怀谷帮忙。
阳春吓到:“你和白谷主不是水火不容么,当日我们一提到你,白谷主立即变了脸色,怪吓人的,她知道你逃跑,肯定怀疑我们,到时候救什么人,是要将我们全部下狱才对!”
鱼儿问莫问道:“非要虚怀谷不可?”
莫问并未说谎,但被鱼儿的眼神打量的莫名心虚,呆愣了一下:“对。”
鱼儿沉吟道:“那便不走,我和清酒陪莫问留下,你们先出谷。下狱便下狱,白谷主医者仁心,病者在前,晓之以情,她念着当年救命之恩,应当会施以援手。”
花莲道:“既然要留下,那便都留下,好歹有个照应,更何况若是泽兰姑娘不供出我们,白谷主就是怀疑我们,我们来个抵死不认,他们也没证据证明是我们救出的莫问,是不是。”
厌离道:“花莲说的对。”
最后一行人商议定,还是让阳春一人出了谷,他脚程快,若真有好歹,也有他能在外接应。
当日正午,果有人来问责,却不是白桑,而是泽兰。
虚怀谷已知道了莫问出逃,泽兰并未供出众人,各大长老也只以为是莫问打晕了泽兰,自己逃了出来。白桑一早对鱼儿等人隐瞒了莫问在虚怀谷,现在倒不好堂堂正正的来责问是不是他们带走了莫问。
泽兰则是来问是不是他们闯的秘籍阁,触动了机关。就自己被打晕一事,和他们闯入机关一事生了一通气。
众人好言好语赔罪,好在她气来的快去的快,众人没说几句软话,她便不恼了。
众人依旧安然住在小院内。虚怀谷弟子知道他们有恩于虚怀谷,待众人客气有加,他们能在虚怀谷各处走动。倒是苦了莫问,不能被虚怀谷发现,白日得呆在屋中,不能轻易出来,只能夜晚出来走走。
这日,花莲
从虚怀谷长老那得了两坛草药酒,强身健体,清心明目。拉着清酒在院子里酌饮。
酒酣时,花莲问清酒道:“你如今可整理好思绪,要和我好好说说这些年来的事了?”
清酒手撑着头,揉弄额角,沉吟道:“却又从何说起……”要她亲手打破这重逢的喜悦,却又如何忍心。
花莲笑道:“不如从小鱼儿说起。你知不知道小鱼儿从蔺宅摘了一段香樟枝,如今蔺宅的地契可在她手中。”
清酒看向他。他展开折扇,几下轻摇:“别这样看着我。家兄生意拓展,北方是名剑山庄的地盘,若是一张地契讨的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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