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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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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岫声韵优雅,凄凄唱罢,叫人颇是感叹风尘女子爱而不能的心酸。
唐麟趾觉得自己分明没做错,却坐立不安,有一股有力无处使的憋闷,她坐在上边张了张口,最后也只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我并未嫌恶你的身份。”
不待多说,那厢房的门打开来,阳春和齐天柱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酒杯。阳春道:“这谁在唱曲啊……”
刚想说‘久别重逢,怎么也换个喜庆点的’,就瞧见了流岫,认出那是流岫的声音。
阳春笑道:“少楼主这什么好兴致。”
流岫朝房顶上望着。阳春顺着目光望过去,瞧见了唐麟趾。
唐麟趾瞧着阳春这打量的眼神,脸色更黑了,飞身下了屋檐,说道:“不是我叫她唱的。”颇有些像此地无银的举止。
阳春拉着唐麟趾,一副‘我懂’的模样,说道:“唐姑娘,这么久不见了,也随我跟齐大哥去喝一杯去,走!走!”
花莲和鱼儿从院墙后走了出来,花莲笑道:“这主人家都没到,你们自己倒是喝上了。”
阳春大叫一声:“哎呀,花莲兄弟!”扑上来给抱了个满怀。
再看向一旁的鱼儿时,就不敢这样放浪形骸了,规规矩矩拱手作了一揖,笑道:“鱼儿姑娘。”鱼儿还了一礼。
这些年来,阳春轮廓更沉毅了,他下颏上留起了一撮胡须。自从鱼儿跟从杜仲学武,也是久不见他了。
流岫笑望着花莲和鱼儿,说道:“你俩什么时候到的?”
花莲手蜷在嘴边,轻咳一声,笑道:“刚到。”
花莲手一招,说道:“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屋里坐着聊罢。”
一行人先后进了屋,在桌边坐下。阳春取过碗盏来给众人倒酒。花莲问流岫道:“你此次来,是为着什么事?”
流岫道:“花公子没收着信?”
花莲茫然道:“什么信?”
鱼儿看了花莲一眼,提醒道:“我一共收到两封信,一封是唐麟趾的,一封
是烟雨楼的。”
花莲一拍脑袋,说道:“对!对!是两封信来着,我光顾着看虎婆娘的信,信中说什么来着……”
鱼儿徐徐说道:“少楼主查到当年埋伏清酒那些人的踪迹了。”
“查到了?!”花莲声音激昂。唐麟趾白了他一眼。花莲忽然想到先前唐麟趾就说起过这事,只是他一心在别处,就给忘了:“玄机楼在何处?”
当年那事过去后,玄机楼隐在暗处,愣是一点踪迹都未露出来,烟雨楼耗尽法子寻找,收效甚微。
流岫摇头道:“并非是玄机楼。当年玄机楼谣传封喉剑在星君手上,有一批江湖人士起意埋伏,未与玄机楼勾结,目的只在封喉剑,但另有一批人,来历不明,却似与玄机楼商议好的,听从凌云指挥,与玄机楼一起行动。烟雨楼寻到了那行人所在,想着这些人或多或少会知道玄机楼的消息。”
花莲狠狠的喝了一碗酒,将碗顿在桌上,没有说话。
唐麟趾抱着双臂,说道:“我和鱼儿将神兵光明正大的带在身上,也是想让那帮人知道。他们不是要神兵么,等着他们来抢!”
鱼儿心知此时流岫来意不是如此简单,问道:“少楼主是来告知那些人藏身之地的?”
流岫眉头微凝,正了神色,说道:“不是。那行人一共有十人,我给各位寄过信不久后,那些人相继被害,已死了八人。”
鱼儿心中一算,这些人与玄机楼联合,想来身手不凡,又行踪隐蔽,一般人难以查到,有人能在数月里杀了这八人,能做到这事,要做这事的,没有几人:“可是玄机楼杀人灭口?”
流岫道:“尚且不知。余下两人,一名秦枫,一名林格。”
花莲咬着牙,阴森森说道:“秦枫?”
“花公子认识?”
花莲冷笑,说道:“何止认识,我遇见了,可也得叫他一声枫叔!”
鱼儿看了他一眼,目光沉了沉,问流岫道:“这两人在哪里?”
流岫道:“秦枫被看押在文武门中,而林格,就在这杭州城里。现下有烟雨楼中的人暗中看守他的住处,我怕此事出了岔子,因而亲来一趟。”杭州亦有一座烟雨楼,那十人是烟雨楼现今能得到的最靠近玄机楼的消息,不能出现差错。流岫不放心,亲自赶来杭州,调遣烟雨楼的人,要将事安排妥当。而阔别多年,她也想再见见这几人。
唐麟趾道:“这些人即便不知道玄机楼在何处,当年清酒出事,他们也脱不了干系,清酒现在何处,是被玄机楼带走,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他们或许也知道一二,这些人断不能放过!”
鱼儿冷声道:“事不宜迟,今夜便去会会他罢。”
如鱼化龙(九)
待得晚间; 乌云渐开,月明星稀。
城西一隅多是私家宅院; 三更天时,打更的在街上走着,在小巷里瞧得一处宅院火光冲天; 急敲铜锣,才敲两下,脑袋一疼,两眼一黑; 被人打晕了过去。
一人将这打更的拖到树后,一面对另一人说道:“快去通知少楼主!”
鱼儿一行人出了花宅,要去见林格; 走出不远,一道黑影急奔而来,朝流岫一拜,忙忙说道:“少楼主,有人暗杀林格!”
众人神色一变,忙往林格住处而去。
林格那宅院的火烧的红通通的; 烈烈火势瞬间将正屋吞没; 热浪一波一波侵袭而来。
宅院中庭阶前,一男子倚剑跪倒在地,褐衣上满是鲜血。一旁有一妇人,怀中搂抱着孩子。
男子身前站着一人。这人身子在黑袍之中,兜帽遮住了头; 脸上又戴着一方银质的面具,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薄唇,也就一双手露在外边,辨不出是男是女。
这人垂着的左手拿着剑鞘,右手长剑剑锋抵住了男子的喉头。
长剑在银月照耀下发出幽异暗沉的光芒,风拂在剑上,会有浅淡的剑吟,这剑吟声如细针扎在人心中,慌乱惶恐,忍不住便要屈腿跪拜。
这人看了大火一会儿,幽幽说道:“烧的好旺啊。”
男子咬了咬牙,颤声道:“你杀了我罢,只求你放过我妻女。”
“你有什么资格来与我讨价还价?”这人将剑挪到男子左肩上,看向一旁。那孩子泪水不止,被妇人紧紧捂着嘴,生怕她哭出声来,惹到这人,瞬间丢了性命。
这人说道:“像你这种人,自知罪孽深重,迟早有人要找你来讨命,你却还敢成亲生子,这不是祸害她们一生么?”男子难言。
这人又问男子道:“你与你的夫人恩爱么,你们女儿是否体贴乖顺,你爱她么?”
男子跪着向这人挪了两步,惊惶道:“都是我的过错,是我罪该万死,此事与我妻女无关,我求你,你放过她们罢!”
这人笑了两声,男子直觉得毛骨悚然。
“我如果杀了她们,你是否便也能体会家破人亡的痛楚了?”
这人两句话让男子生了莫大的绝望,眼见无法让妻女脱难,他赤红了双眼,大吼一声,挥动手中的剑要做最后一搏,却是蚍蜉撼树。
这人长剑一转,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妇人大哭起来,将自己的孩子抱的更紧了。
鱼儿等人赶来,为时已晚。
最先踏进宅子里来的是君姒雪,这人已回剑入鞘,双目往后一瞥,剑梢一带,勾起那男子尸身,掌上运力,将那男子尸身推到了君姒雪身上。
君姒雪本待拔剑,瞧见一人飞过来,本能的出手接住,因此慢了一步拦截这人。
随在君姒雪身后的便是鱼儿,那凶手已飞身越过院墙逃走,鱼儿瞥见那人背影,瞳仁骤然一缩,心上有一股奇妙的预感。她足尖一点,迅速追去。
在后的齐天柱和唐麟趾见君姒雪接住那男子,料到他便是林格,一探脉息,已经死绝。
唐麟趾见人被杀,线索又少了,好是恼火,骂了一声:“入他仙人!”一展身姿,也飞身向凶手追了过去。齐天柱担心鱼儿,跟在了唐麟趾身后。
君姒雪推开了身上的尸首,瞧见远处台阶上瑟瑟发抖的母女,叹了一声,吩咐赶来的君即墨和君宿月两人:“照看好她们。”朝着东墙鱼儿等人离开的位置去了。
那凶手轻功卓绝,内力更深,一路逃遁,速度丝毫不减。
鱼儿紧随在后,看那
人在月下施展轻功时的灵捷身姿,脑海之中千思万绪,惶急与忐忑萦绕着她。
鱼儿轻功不低,她同花莲修习轻功,后得阳春指点改进,刻苦修习,如今内力深厚,轻功已是非同一般。
昔日阳春曾夸下海口,这世间轻功功法论快,他阳春最快,花莲兄弟稍微比他低些,勉勉强强排在第二。
两人轻功着实了得,如不论内力,不比持久,阳春所言不错。
而得两人所传的鱼儿,自然也是排得上号,如此轻功,追那人本不成问题,可她心绪杂乱,无法定神,离那人越来越远,反倒是后面的唐麟趾赶了上来。
唐麟趾怕迷路,在屋檐院墙上飞跃,从侧面围追那人。
“小贼,往哪跑!”
唐麟趾一甩手,暗器射出,咻咻风响。
这暗器来的又凶又急,封住那人去路。
那人才跃上屋顶,脚步一顿。鱼儿已跟了上来,也落在屋顶上。
一人立在左端,一人立在右端。
月夜之下,那人黑袍飘摆,衣袖猎猎作响。
鱼儿情不自禁的便唤道:“清酒。”
鱼儿声音轻微,但另两人内力深厚,俱能听清。唐麟趾一怔,愣愣道:“清酒?”
唐麟趾朝那一身黑,露出的地方不过巴掌大的人看去,实在想不出鱼儿是从哪里看出这人是清酒的。
鱼儿反应过来,也觉得好没道理,自己这感觉来的好没道理。
齐天柱和君姒雪已经追赶了上来。那人缓缓转过来身,脚下砖瓦喀拉一响。
鱼儿看向那人,兜帽遮掩着,透下一片阴影,又有面具掩盖,她根本看不清那人面容。
她心里不禁忧急,鬼使神差的朝那人走了两步过去。
君姒雪站在鱼儿身后,一直盯着那凶手,忽见那人提剑的手,拇指顶开了剑鞘。
君姒雪眉头一皱,拔剑上前,同时喝道:“鱼儿小心!”
鱼儿惊觉自己着了魔,对着一身份不明的人毫无防备,回神之时,那人已经拔剑攻来,长剑就落在她头顶,君姒雪横架着剑,挡住了那人的袭击。
那人瞬间攻来,实力非同寻常,且那把剑,着实诡异。
鱼儿朝旁一撤,君姒雪有了空地施展剑招,当即还击,剑招凌厉。
君姒雪招式精妙,却在未能展尽时,手中宝剑倏忽断裂,她错愕不已,不明自己的剑是什么时候被震断的,便听得唐麟趾一声惊喝:“封喉!”
齐天柱先前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便只是观望,但这人攻击了鱼儿,料想不是善茬,是敌是友先捉住再说,才出手忽听得唐麟趾叫‘封喉’,因此毫不留力了,一掌打去,掌力雄浑,人未至,罡风已肆掠,压的人难以动弹。
这六年来,齐天柱功力精进不少,越发刚猛。
齐天柱这一佛门掌法,包罗万象,避无可避。
这人左手剑鞘落下,脚上一踢,剑鞘飞起,长剑一刺,剑刃准确的回入剑鞘之中。这人左掌又一掌对上齐天柱。
两人内力一经交汇,各是一震。齐天柱被反震的飞退下屋顶。那人被震退,却藉着这力道朝后掠去,一转身又朝远处逃遁。
唐麟趾身形如同一只黑豹,猛然蹿出,紧追那人,嘴里怒骂道:“龟儿子,还想跑,你跑的了么!”在她眼中,清酒决计不会伤害鱼儿,方才这人对着鱼儿出手,便不会是清酒。那人手里拿着封喉剑,十有八九知道清酒失踪始末,甚至出手害过清酒,抢来了封喉剑!
她直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捉住,抽筋剥皮,因而犹如猛虎,势不可
挡。
鱼儿说道:“齐叔,麟趾不认路,你去帮她。”
齐天柱望着自己的手心出神,若有所思。直到鱼儿又叫了一遍:“齐叔?怎么了?”
齐天柱皱了皱眉,说道:“回来再与你说,你自己留心,恐他们有同伙。”追唐麟趾去了。
齐天柱走后,鱼儿在心中叹了一声,本该她自己去追最为妥当,只是此时此刻,身心乏力。
先前那人攻来,距得她仅一步之遥,她嗅得一股药味,并非预想之中淡淡的桃花香味。
不知该说是失望么,可这期望本就是毫无根据的东西。
唐麟趾追着那人已出了城西,往城东去了。她站在一高点,张弓搭箭,向那人跑走的方向瞄准,叫道:“我叫你跑!”
神箭破空,射穿院墙,朝那人肩头射去。
唐麟趾虽怒气盈胸,但好歹还知道要留活口盘问,因而下手留了情。
唐麟趾一箭射出后,立即追箭而上。
这箭可不是暗器能比的,寻常人遇了,也只有认命被射的份。
那人耳朵一动,听到背后风响异常,双手已扣住黑袍,待得劲风袭身,身子向侧一滑,竟是从黑袍之中脱身而出。
神箭射破黑袍,却并未伤着人,这人竟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躲了开去。
唐麟趾紧贴着攻来,她已收起赤霓改用匕首益算,赤霓太过凶悍,她怕一失手将这人给杀了,用匕首反倒更灵活些。
这人一记手肘顶开背刺,双手拽住未落的黑袍一旋。这黑袍便似绽开的黑莲,往唐麟趾身上罩来,神似村中孩童用红布来戏耍牯牛。
这人身法巧妙,又似对唐麟趾功夫十分了解,了敌机先,将唐麟趾的攻击轻易的躲了开,绕到她身后,用黑袍缠住了唐麟趾上身。
唐麟趾目不能视,被这人一脚踹在臀上,往前一个趔趄。
齐天柱追来,瞧她狼狈之状,颇感惊讶,眼角余光瞥到那人逃离,看那身形,原是个女子。
齐天柱道:“麟趾妹子。”
唐麟趾叫道:“不必管我,不要放跑了那龟儿子!”
齐天柱脚步一转,追上那人。本就慢了一步,他轻功又不如唐麟趾,兼之那人对杭州城地形十分熟悉,没追出几步便不见了那人踪影,只得原路返回去找唐麟趾。
唐麟趾已用益算将那黑袍割的粉碎,见齐天柱一人回来,知道叫那人跑了。
除了自家师父和清酒,她还未与谁交手闹的如今日这般狼狈。
现如今人跑了,气没处撒,恼羞成怒,一脚踹在人家院墙上,院墙登时裂出蛛网似的裂纹。
“格老子的!入他仙人!”
如鱼化龙(十)
齐天柱和唐麟趾回去时; 鱼儿等人已经回了花家。两人又回到花宅,瞧见厅堂之中灯火通明。
鱼儿和花莲几人都在; 厅堂正中另有两人,身上捆着绳索,被君即墨和君宿月压制着。
君即墨喝道:“老实点!”
众人见两人空手归来; 唐麟趾又气恼非常,便知那人逃脱了。
花莲站起身来,走到唐麟趾身前,他神情凝重; 问道:“小鱼儿说那人拿着封喉剑,你看清楚了?当真是封喉剑?”
唐麟趾道:“没得错。”
唐麟趾看向那被捆着的两人,这一男一女; 都五六十来岁了,两鬓斑白,但双目精光满溢,显然是个练家子:“这两个是谁?”
流岫道:“他们一行四人,有三人在外阻拦我烟雨楼的人,另一人进去杀了林格; 便是与你们交过手的那黑袍人。其中一个魁梧汉子逃脱了; 这两人叫我们捉住了。”
齐天柱道:“少楼主可能查出他们身份?”
流岫笑了笑,说道:“说来这两人倒还小有名气,也不用特地查探,就连花公子也认得他俩。”
齐天柱看向花莲。花莲说道:“杭州有一处地方名叫聚贤堂,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汇聚在那处; 亦正亦邪,都是些浑人。这两人便在其中,那人号松竹客,这妇人名付长舌。”
流岫补充道:“说来凑巧,当年这两人也曾埋伏过星君,要抢封喉,最后负伤而归。”
唐麟趾问道:“你说有四人,可知另外两人是谁?”
流岫摇头道:“逃走的两人一带面具,另一蒙着头脸,未见真容,如何得知身份。”
唐麟趾点了点头。转而向这两人冷喝道:“说!另外两人是谁,你们怎么使得卑鄙手段得到的封喉!又为何要杀林格!”
这松竹客和付长舌都冷哼一声,把头偏向一边,闭上了眼,不理众人。
唐麟趾眼中寒意森森,取下益算,就向这两人刺去:“不说是罢,那就先吃点苦头!”
一侧青影一动,白光凛凛,挡下益算。
唐麟趾说道:“鱼儿,你拦我做啥子。”
鱼儿收好司命,贴身放好,目光在那两人身上一扫,淡淡说道:“他俩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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