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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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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酒笑道:“莫问炼这药不易,不要胡乱使用。我这伤本来也不是大事,放任两天,自己也就好了。怎么,不信?我可不似你,我很珍惜自己身体的。你若还是不放心,明日便给我抓些药回来煎煎就好了。”

    鱼儿心知劝不过她,声音很轻的念叨:“煎了药你也不会乖乖喝完。”

 动如参商(七)

    鱼儿被清酒喂下那枚丹药; 躺了一天后,身体大有好转。

    对于清酒的伤; 她一直放在心上; 虽然清酒不甚在意,说不要紧; 把过脉后,发现伤势确实不严重,是她关心则乱; 但仍是去药铺买了药回来。

    自己分外固执这一点; 她清楚的很; 所幸清酒并不讨厌她的固执。

    鱼儿和齐天柱回来的时候; 清酒几人都在一间房中。

    阳春盘着一腿坐在柜上,清酒三人围桌坐着,杯中的茶水已经没了热气; 一行人坐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鱼儿和齐天柱进屋时,四人的目光便望将过来; 鱼儿看去; 直觉得屋中气氛有些怪异。

    阳春一双眼睛盯着她; 闪闪发光。厌离看了一眼她; 而后垂下眼皮; 将目光移开了; 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唐麟趾抱着臂膀,拧着眉头,心情不好。

    清酒……

    鱼儿去看清酒时; 清酒向她笑道:“药买回来了?”

    一如平常。

    鱼儿点了点头,迟疑半晌,问道:“清酒,发生什么事了么?”

    阳春跳下柜子来,兴奋的跑到鱼儿跟前来,方道:“鱼儿,你……”

    一句话没能说完,唐麟趾拍桌而起,平静里轰的一声大响,将阳春吓得一个激灵。

    众人看向唐麟趾,她又默然坐了回去,脸色依旧很差。

    经她这么一遭,阳春也没了继续说话的意思,房中气氛一瞬间又有些尴尬了。

    鱼儿提了提手中的药包,向清酒道:“我去煎药。”

    齐天柱看了眼鱼儿离开的身影,再看向房里几人,问着鱼儿的那个问题:“清酒,是不是有什么跟丫头有关的事?”

    他们几人在一起几经生死,早已有了常人不及的默契。他能感觉的出来清酒几人态度反常,鱼儿自然也能感觉的出来,因此才借口煎药,主动离开。

    她待众人,一向温顺体贴,尽己所能。房中几人正是了解,才更郁郁难平。

    厌离起身将房门合上,缓缓将事情原委道来。

    原来鱼儿和齐天柱两人出门去买药材时,九霄山庄和名剑山庄的人来过,表明了来意。

    要带鱼儿回九霄山庄。

    齐天柱前前后后听罢,亦是皱眉不言了,沉默半晌,他道:“其实我觉得,丫头回君家也……未尝不可,那里毕竟是她的家。”

    唐麟趾拍桌道:“十六年后突然冒出来的家?天大的笑话!当年我们没救人,又哪里来的鱼儿,哦!我们将她养这么大,现在他们倒是上赶着来抢人了!”

    厌离叫道:“麟趾。”示意她冷静些。

    厌离虽然明白唐麟趾为何这般恼火,无法接受,因为她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晚来的补偿,晚来的救赎,如今瞧起来,确实过分廉价了,但她也知道君家的人确实也是无可奈何。这故事一开头,就是注定会有缺憾罢了。

    齐天柱喟然道:“麟趾妹子也别这么说,我想君庄主当年就算是从任轻狂那里得知女儿已死,也是发了疯的寻过,但天下之大,找个人又谈何容易。也是没办法,如果能选择,谁愿意妻离子散呢。他也不过是个可怜的爹罢了。”说起这些,齐天柱也不禁感同身受,怆然伤怀,倘若没有那些为祸的山贼,自己的妻女也还在,还有个美满的家。

    唐麟趾知道触及他的伤心事,心里愧疚,不再说话。

    阳春倒是不及他们情绪这么大,仍是沉浸在发现鱼儿不得了的身世的兴趣中,他道:“让鱼儿姑娘回九霄山庄去也没什么不好,燕家的人说要认鱼儿姑娘做少庄主,而鱼儿姑娘回

    了君家,自然也是君家的少庄主,这是何等尊荣的身份,再加上解千愁徒儿这一重,以后在武林还不是横着走,谁还敢欺负她,像今日无月教这种事铁定不会再有了,日后我们也跟着沾光啊!”说着,得意的笑了起来。

    唐麟趾回头横了他一眼,他这笑声立马干瘪了下去。

    厌离叹道:“花莲和莫问在,只怕得更闹腾。”

    想到此处,厌离摇了摇头,看向清酒时,问道:“你呢,你是怎么想的?鱼儿一向最听你的话,不论你是让她回九霄山庄,还是让她跟着我们,我想她都会答应的。”

    清酒喝着那杯茶,茶水已经冷了,她也不在意,她道:“我怎么想吗……”

    鱼儿煎好了药,端着药回来房间时,房中只剩了清酒一人。

    鱼儿道:“厌离他们呢?”

    清酒道:“我们打算明日回扬州,他们回房去准备了。”

    “这么快就走?”昨日阳春回来,她便听他说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的人还住在城中,并没有离去,她以为清酒至少还要去谢过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的人。

    鱼儿走到清酒面前,将药碗递给她。

    清酒接过,黑褐色的药汁冒着热气,腥苦的气味四散。

    清酒一直就那么端着,鱼儿知道没那么容易就让她喝药,说道:“再不喝就凉了。”

    清酒向她笑了一笑,还是没有要喝的意思:“看着好苦。”

    鱼儿好笑道:“这世间怎会有不苦的药。”

    清酒手肘靠在桌上依着脸颊,一手端着药碗,望着她,笑道:“但是我怕苦。”

    清酒正眼凝望着鱼儿。鱼儿看着那一双眸子,洒了星辰似的,听她说话,竟觉得她像在撒娇,柔柔软软的,心里一悸。

    鱼儿撇过了头去,说道:“我去给你买些蜜饯来,好不好。”

    清酒笑道:“我看到过不远处的东街有一家老铺子,味道应该不错。”

    鱼儿拉过架子上的大氅,披在身上,叹道:“你早说不就好了。”

    鱼儿走了出去,又将半个身子支回来,说道:“药不准倒了,还是趁热喝了,我马上就回来了。”

    鱼儿出了客栈,便往东街去。今日是个晴天,街上来往的人不少,东街上小玩意多,更加热闹。鱼儿入街后,左右张望,走到街中时,找到了清酒说的那家糖铺子。

    交付了银钱,从店家手中接过油纸包,方踏下阶梯,便听有人欢声唤她道:“鱼儿!”

    鱼儿抬头一看,见是君姒雪,她身后还站着君如玉和燕思过。

    君姒雪道:“你来啦!”

    鱼儿说道:“君二小姐,好巧,你们也来买吃食么?”

    “我们就住在旁边的客栈。”君姒雪热络的走来牵住鱼儿的手,不容分说的就牵着她往客栈去,十分高兴的说:“我们等你好久了,生怕他们不让你来呢。”

    鱼儿心思灵敏,听着这话的意思,升起不好的猜想,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一行人上了那客栈的二楼,到了雅间,君姒雪推门而入,笑道:“三叔,你看谁来了。”

    雅间之中,君临和云惘然相对而坐,两人身后立着四名门徒。君临执着一子,正与云惘然下棋。燕悲离站在窗前,背负双手。众人听到声音,齐向门边看来,见到鱼儿时,君临眉眼展开,手中黑子掉落在棋盘上。

    君临和云惘然先后站了起来。君临唤道:“鱼儿。”

    鱼儿向两人行了一礼,叫道:“君庄主,云前辈,燕庄主,听清酒说昨日三位前辈为解鱼儿之困,不顾路途遥远,率领两庄门徒攻

    上无月教,鱼儿因此才能脱困。昨日晚辈受了内伤,体力难支,不能当面答谢,所幸今日巧遇,能当面答谢三位前辈救命之恩。”

    君临正担忧鱼儿伤势,想要问询,但听她这后面的话,不由得一怔,不禁问道:“巧遇?”君临看向君姒雪三个小辈,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问道:“不是清酒姑娘让你来的么?”

    鱼儿捏了捏手中纸包,说道:“我只是到这处来买蜜饯的,恰巧遇着了君二小姐。不知这事和清酒有什么关系?”

    君临三人互看了一眼。云惘然温声道:“丫头,我们有事要与你说,但此事较为私密,所以派了人过去想邀你过来一见,但是过去的时候你并不在,只有你的那些同伴,我那属下便向他们解释了缘由,希望他们待你回来时能告知你此事,也希望他们就这一事,能帮忙劝劝你。”云惘然等人在无月教一战,虽压制了大半无月教战力,但始终不见任轻狂和鱼儿身影。

    直到山体一颤,大地轰然一震,他们感觉到是从后山传来的,正要去后山,便遇到前来传讯的无月教长老,让无月教众放下刀剑,止息了兵戈。

    还没找到鱼儿,又遇见了阳春,告知了他们鱼儿被救,已经下山的消息,又知道了任轻狂葬身补天阙。

    君临和燕悲离还不知任轻狂将云遮月尸体藏在补天阙这一疯狂之事,两人只因多年仇人死在他人手中而一阵怅惘,心中遗憾和仇恨没能得到丝毫释放,反倒是空落落一片,唯一能慰藉心怀的,也只有云遮月留下了鱼儿这一点。

    因此两人也顾不上与无月教众算账,带人撤到了城中,派人去查探鱼儿所在的客栈。

    鱼儿僵硬的笑了笑,说道:“她什么也没说。”

    屋中静了片刻,君临朝她招了招手:“鱼儿,来,过来。”

    鱼儿走了过去,君临让她坐在了身旁,拉住了她的手,鱼儿并没有反抗。君临温柔的看着她:“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话,你可能一时不能接受,但是你必须知道……”君临本想先将这事缓缓,让鱼儿慢慢了解,慢慢接受,但任轻狂生了这么一出事端,他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鱼儿心中空空然,连自己回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君临徐徐讲起了往事。

    他所说的,与任轻狂十分契合,没有偏差。鱼儿尚能安抚自己任轻狂的话是疯言,但君临又怎会胡言乱语。

    君临目光慈和,担心鱼儿一时不能接受,因而说话十分舒缓:“鱼儿,我想接你回九霄山庄去,你愿意和我回去吗?”

    鱼儿垂着眼睑,捻着右手上的佛珠,忽然看到拇指背上的疤痕,那里已经十分浅了,几乎看不出来,她指腹覆在上面,轻轻摩挲,回忆当时的痛楚与那股清凉。

    “清酒说让我回九霄山庄吗?”

    屋中众人一怔,想过她可能会说的话,却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君临沉默了片刻,说道:“清酒姑娘并没有说过这话,她只是说她会考虑。”

    鱼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脸上泛开的笑意也不似先前那般死气沉沉。

    燕悲离问道:“鱼儿,你对我们说的话没有什么疑问?”他以为鱼儿不会这样冷静,至少会质疑两句。

    鱼儿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她道:“任轻狂先前跟我说过这些事,分毫不差。”

    君临心中一紧,不禁紧张起来。

    鱼儿在此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但她却并不第一时间来求证,见了面,依旧唤他君庄主,是不相信,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

    君临问道:“鱼儿,你是怎么想的呢?”

    鱼儿捏着那纸包的一角,寂然半晌,她感觉得到屋子

    中的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期待的光芒让这空间显得紧凑又逼仄。

    “我……我们明天要回扬州了,要在那里停留一段时日,之后,之后可能往西去……”鱼儿没有要回九霄山庄的想法,这对于她而言从来不是选择。她与清酒几人一起游历江湖,虽然漂泊无定,但却分外安心,有些难想像离开了清酒几人之后的生活,只是看着君临时,她不忍直白拒绝,因此说着不切题的话。

    然而君临已经足够明白她的意思了,他紧了紧手,心疼难言。那些事在鱼儿眼中是别人的故事,即便有血脉在,没有情感维系,他无法让她有归属感。

    鱼儿站起了身,她道:“清酒先前答应过君庄主,会去九霄山庄拜访,也许之后会往北去。”

    君姒雪摇头道:“鱼儿,你怎还唤他君庄主,他,他是你爹啊!”

    鱼儿怀抱着那包蜜饯,目光没触及房中任何人。

    君姒雪却走到她身前,拉住她胳膊,将房中的人一一指给她看,她道:“我是你二姐,你瞧,这是你娘师兄,你要唤他一声燕叔,这是你娘二叔,你要唤他一声叔祖。”

    “我们是你亲人。”

    鱼儿覆住她的手,说道:“我……我有些不习惯,二……小姐,这感觉太飘渺了。”

    君姒雪听她这话的意思,似并不排斥他们,心中一喜,说道:“你可以慢慢适应,我们不是让你一下子都接受,我们回庄之后……”

    鱼儿道:“二小姐,我一直跟清酒他们一路的,今后也是如此。”她笑着说出这话,眼神坚定。

    君姒雪一愣,鱼儿胳膊一挪,不着痕迹的脱离她的手掌,向众人一欠身,说道:“鱼儿还有事,不能久耽,得先回去了,各位见谅。”

    鱼儿要走,君临垂首不言,没有挽留的意思。燕悲离和云惘然见了,也只是一叹,他们虽对鱼儿性子不熟,但见过她一两面姿态,心知鱼儿与她娘亲相似,不敢也舍不得强行将她押回山庄去,待要劝,心想她一定如她娘亲一般,牛一样的脾气,也知劝不转她来,一时竟也不拦她。

    房中有一名剑山庄的门徒见自家庄主不好劝,料得他们是不敢说重话,且有一些话他们来说不合适,便自己开口劝道:“少庄主,能否听属下一言。”

    鱼儿并不知道他在叫自己,只因这人站在她前面,朝着她叫的,她才知道他是在跟她说话。

    “少庄主千金之躯,行走江湖有个万一,是两大山庄都为之揪心的事。江湖处处危机,重重险境,少庄主今日被无月教俘虏了去,万幸无恙,但来日遇到危险,又该如何?”

    “少庄主年幼,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但还不能独当一面。少庄主这样天资,要安然成长起来,必须得依靠庞然大物的庇护,否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是中原武林名门,不论势力,名望还是人脉,在江湖之中都是颠峰之流,能给少庄主最好的保护和成长。庄主和君庄主是少庄主亲人,在这尔虞我诈的江湖,即便是这江湖上所有的人要害少庄主,两位庄主也能舍命保护你,是你最该信任的人。”

    鱼儿知道他说的在理,两大山庄势力确实大,便连她的师父,虽是四圣,但已半归隐,倒不如他们厉害,但听到后面,渐感不对。

    这人道:“少庄主身旁那些人虽然无一不是青年俊杰,但来历不明,目的不明,少庄主与他们四处游历,不说艰苦,这安全便十分难言,他们护不来少庄主,而且人心难测,少庄主一直与他们一道,不是长久之计……”

    不待这人说完,鱼儿已动了怒,脸色十分难看。她知这人句句话是为她安危考虑,但这人拨动了她的底线。

    她容不得别人这般质疑

    清酒他们将她带在身旁的原因。

    鱼儿冷声打断他的话道:“水冷水暖鱼自知,毋须他人来多言!”

    这人一噎,见鱼儿脸色发寒,生了气,知道自己所言有失,一躬到底,说道:“属下冲撞,少庄主息怒。”

    鱼儿向君临三人一欠身,便要离开。燕悲离忽然唤住了她。

    “燕庄主还有何事?”鱼儿语气已不大好。

    燕悲离张了张口,终是惋惜的叹了一声,他道:“你与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血脉相连,树不论长的多高,总是落叶归根。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一直是你的家,是你的庇护所在,若遇着难事,要知道,你还能回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来。”

    鱼儿看向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半晌,向他点了点头,转身下楼去了,君姒雪三个小辈跟了下去送她。

 动如参商(八)

    君姒雪三人送鱼儿出了客栈; 鱼儿转过身来向三人道:“外边天冷,三位回去罢。”

    君姒雪说道:“鱼儿; 我们和三叔还会在这里歇几天; 你要是改变了主意,随时都可以回来!”

    鱼儿告别三人; 走在街道上时,心里仿佛了却一桩大事般,身子都觉得轻盈了许多。

    街道一旁有个老先生在摆摊子; 桌上摊好红纸笔墨; 挥臂书写对联; 许多人候着; 鱼儿这才记起来,原来又快到年尾了。

    街头有一株老榆树,枝干粗壮; 堆银积玉。

    鱼儿看到树干前飘出来的一角白衣,心头一动; 快步走了过去; 待近了; 能看清靠在树上那人的侧颜; 心里说不出来的欢喜。

    不知她在这里等了多久。

    遇着事时; 清酒让她自己选择; 一向如此,所以才什么都不说的哄了自己过来,但是又悄然在这里等着; 是不是因为舍不得她离开。

    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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