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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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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肆饲寰啤
清酒泰然而立,笑说:“还有这么个事?我想一想……嗯,可能是前辈那酒是新酿的,所以味道不够厚重,毕竟晚辈这酒,酿了也有五六年了。”
解千愁一愣,自己琢磨了一下,新酒味道清冽,确实是少了几分淳厚的。他这人于酒道上是吹毛求疵的,尝过了更好的酒,难免就对略有不足的酒不满,所以用清酒那酒方子酿出酒来,尝了好些都觉得味道不对,也不及多想,便来兴师问罪。
眼见这是错怪了人,解千愁道:“哦,原来是这样,那……”
解千愁眼睛瞄向清酒腰间的酒葫芦:“那……”
清酒和鱼儿看出他的意图。鱼儿哭笑不得,深知师父脾性,不知如何劝,索性也不说话。
清酒道:“解老前辈,晚辈五六年前酿的酒可就这么点了,你好歹也是个长辈,不会连这也抢走罢。”
解千愁面子上挂不住,偏过头去,道:“哼!你把老头子当做什么人,怎会抢你一个小辈的东西!”浑然忘了小青山盗酒一事。
天下会武(十四)
当晚解千愁便歇在宁清园。花莲和阳春挤在一间房中,给解千愁让了一间厢房出来。
晚间鱼儿和清酒回到房中; 谈起比武之事。清酒放下茶水; 笑问:“想要什么?”
鱼儿叠着两人洗净的衣裳,放进柜中; 问道:“什么?”
清酒道:“白日里许诺你的; 你若胜了; 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鱼儿半蹲着身子,合上柜门,右掌抵在冰凉的梨花木上; 沉默了一会儿。当时兴起,其实心中并没有想好要提什么要求。
清酒道:“若是没想好,便日后……”
鱼儿起身来; 走到清酒身前:“可不可以; 抱一下我……”
清酒一脸茫然:“抱一下你?”半晌,哑然失笑:“我道什么; 鱼儿你想了这么久; 竟想出这么个要求么; 你是认真的?”
鱼儿点了点头。白日里的那些事让她心神憔悴,那些人瞧她的眼神; 比一场比武都来的让她累,她受不了那些人强烈的目光; 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安静的所在,靠在柔软地方待一会儿。
她的所在之处自然是最让她安心的。
清酒站起身来,比着手势:“是这样横着; 还是这样竖着抱?”
鱼儿轻咬内唇,眸中波光潋滟,微显嗔怪:“就寻常那样……”
清酒走到她身前,轻柔的将她整个搂在怀里。
鱼儿顺势靠在她肩上,放纵了自己片刻,汲取她身上的温度,心脏的位置与她贴的这样近。
清酒顺着鱼儿的长发,看着窗外明丽的月色,不知是否是虎啸山高,便连那月亮都觉得近了些。
清酒喟然感叹:“我一直以为是一块顽石,没想到是一块宝玉。”
鱼儿迷迷濛濛的,全身放松之后,连带声音都有些嘶哑,她问:“什么?”
清酒道:“我在夸鱼儿是宝玉啊。”
鱼儿笑道:“总觉得不是这样。”
清酒道:“为什么?”
鱼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清酒总是不把话说尽。”
清酒轻轻笑道:“真的在夸你啊。”
翌日,鱼儿因前一天比武一事,起的仍是有些晚。清酒依旧没叫她,问起来,又是花莲几人起晚了。
鱼儿不禁奇怪,笑道:“他们很少这样贪睡的呀,昨晚是去做贼了么?”
清酒笑道:“谁知道呢。”
一行人赶到斗武场时,又是午时了。这几人一过来,因着解千愁和鱼儿的缘由,场中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朝他们看来。
燕悲离本要请解千愁上座,不料解千愁摆了摆手,辞了燕悲离好意,同清酒几人坐在旮旯里。
那本只有两个座位,燕悲离急遣人添加了两个位置。
清酒几个还未过去,就见一道人影一闪,已大剌剌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拿着酒葫芦,看着台上比武。
几人走过去,花莲定睛一看,折扇指着他叫道:“啊!是你这糊涂酒鬼!”这人原来就是在江南被那秦暮所骗,替他守宅的武尊豪云。
豪云听得叫声,挠挠了自己那乱胡子,懒懒的看了花莲一眼,叫道:“哎哟,好巧。”
“……”
一行人落了座,昨日站着的今日依旧站着。
几人听得解千愁一番解释,原来这两人在山下遇见,便结伴而行了。
几人一想也是,都是好酒的,自然能聚到一起去。
那台上比斗了几场,众人看的也提不起多少兴趣,大都四下闲聊。
清酒与豪云是坐在一边的。鱼儿瞥了一眼,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大多是清酒主动开口,在江南时,两人分明是不熟的。面对外人,鱼儿从未见过她这样热情,不禁多向豪云看了两眼,心头没来由的烦躁。
正自出神,台上比斗胜了的那青年弟子,突然走到清酒他们这边来,弯身一拜,朗声道:“晚辈想要与解千愁前辈高徒比试一场,不知可否有这荣幸。”
这天下会武之中,有向胜者挑战的权利,鱼儿昨日胜了一场,她自然在可挑战之列。
鱼儿昨日一战,大出风采,又因她是解千愁徒儿,与无为宫和少林寺有所瓜葛,早被众多人物关注,此次被人挑战,倒也不出众人意料。
解千愁朗笑一声:“丫头,去罢,师父骨头老了,懒得动弹,这次天下会武是不出手的,你来替师父动手,叫天底下瞧瞧师父本事。”
解千愁以掌法闻名天下,很少使刀剑,他一套掌法精妙深厚,要全部学来十分不易。鱼儿也不过入门,上台比试还是无为宫剑法拿手,但他既然开口,鱼儿自然依他,依旧拿着清酒两仪剑上了台。
那挑战的人是青年子弟,内力比鱼儿不如,所使剑法虽有大家之风,但终是不敌鱼儿,败下阵来。
一片叫好声中,鱼儿正要下台。一名身穿白衣的俊秀少年,手拿一只竹笛上了台来。
这少年朝着鱼儿行了一礼,说道:“姑娘好,在下是七弦宫弟子子夏,想请姑娘赐教。”
七弦宫曾卖过清酒面子,医治烟雨楼主,七弦宫必然是和清酒有些瓜葛,鱼儿一听是七弦宫,不禁就对这七弦宫弟子客气了些:“领教不敢当。”
鱼儿还礼道:“解千愁弟子鱼儿。”言下之意已是答允与他一战。
子夏见她这样客气,甚至第一次在台上自报姓名,脸皮泛红,微垂了头,说道:“鱼儿姑娘请。”
台下见这少年脸皮薄,跟人姑娘家才说一句话就脸红了,那些混江湖,莽气十足的人就起哄:“小兄弟,你这可不行,说句话就脸红,这要是洞房花烛,你不得血液逆流!”
清酒听得起哄的声音,侧眸向台上望去。
鱼儿知道七弦宫是以音律见长,以乐音蛊惑神智,须要得一个先手,所以主动退了十来步相让。
子夏见她如此,微点了头以示敬意。他手指落在竹笛之上,薄唇轻贴吹孔,稍顷,舒缓悠扬的笛声响起,声音平和,听不出一丝杀伐之意。
鱼儿皱了皱眉,等了片刻,不见有什么古怪,主动进攻,飞身前刺。那所隔的十来步转瞬便被鱼儿跨过,剑锋指着子夏心口,很是平淡的一剑,意在试探。
然而子夏立在原地丝毫不躲,鱼儿正诧异,待那剑近子夏身躯半尺内时,剑锋却一偏,从腰侧划过去了。
这一下叫鱼儿惊诧万分,她本意并不是要刺偏的,确确实实是照着子夏心口攻去,怎会鬼使神差的留了情……
鱼儿失神之间,子夏竹笛一转,将竹笛当作了短剑,朝鱼儿肩头点来。
鱼儿迅疾躲过,连退两步,不禁远离了子夏,心生警惕,再不敢轻视。
子夏竹笛再靠嘴边,这一次吹奏的曲子一改先前,潇洒激扬,侠气四溢,叫人神往策马扬鞭,快意江湖的肆意逍遥。
鱼儿心中热血一涌,恍惚之间,身子已再次攻向子夏。
她心知不对,她原本意念是先要试探观望,沉着应对,但此刻竟激进向前,不仅再次主动出击,所出剑招一改先前沉稳,显得浮躁了许多。
如此一来,破绽便露了出来,子夏用竹笛应对自如。
清酒撑着脸颊,似笑非笑:“七弦宫这一代倒也有些才俊。”
豪云喝了口酒,舒出一口气:“怎么听你这话不像是在夸人。”
台上鱼儿止不住的焦躁,这般心神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着实不妙。她一咬舌尖,拚命沉心,思索应对之策,忽而脑中灵光一闪。
再次逼近子夏,气势虎虎,子夏一惊,不自觉运起轻功后退,口中吹奏笛音更高更急。
鱼儿惊觉罡风迎面袭来,这七弦宫功夫之妙,不仅能乱人心神,更能让声音化作利刃。
鱼儿侧身避开,仍是被那罡风在衣裳上划了一道口子,同时也觉得两耳疼痛难忍,胸闷难当。她虽不适,然而动作更快。
她那轻俊的轻功,子夏是见过的,心中一生怯意,动作便慢了,被鱼儿追上。
鱼儿从下抬手而上,并不用剑。
这是解千愁所授掌法,叫作风月自来,解千愁好酒,是以所取一众掌法名称颇具诗意。这一掌与佛门观音千手有异曲同工之妙,看似只有一掌,实则后劲连绵,掌力笼罩四面八方,一掌打过,后边还有千百掌。
鱼儿急中生智,用这招掌法,她不信自己还能打空。果不其然,那子夏躲不过去,被鱼儿猛然一击,打飞了竹笛。
竹笛一飞,鱼儿迅起一剑,再刺子夏胸膛,这一下再未刺偏,结结实实点在子夏胸膛之上。
子夏还以为自己要受伤,不禁闭上了眼,却未感到预期的疼痛,睁眼一看,才知鱼儿手中的剑是无锋的。
鱼儿收了剑,说道:“承让了。”说话之时,手往前一伸,先前被打飞的竹笛,被她稳稳接住。她走到子夏面前,将其递还。
子夏接过,俊脸微红,笑道:“多谢鱼儿姑娘,鱼儿姑娘果然好厉害,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台下喝彩不绝,不仅因着解千愁,更因鱼儿身手确实俊朗不俗,沉稳聪颖,且进退有度,点到即止,是以得人喜爱。
这一战过后,暂时无人找鱼儿挑战,鱼儿也得喘一口气,下了台来。
看到清酒一瞬不瞬的对着她笑,墨色的双眸莹润,笑颜美好。但鱼儿还是被清酒这样看的有些胆怯,不自觉的朝自己身上看了看,问道:“怎么了?”
清酒笑道:“我家鱼儿魅力真大。”
鱼儿:“……”
天下会武(十五)
当晚,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雨; 到第二日天气依旧阴沉; 比武不得不占时中止。
鱼儿醒来时,清酒已经不在了; 她内外找了一圈; 没有见到人。
恰逢解千愁在庭院外舒展身子; 打了几套简易的掌法,瞧见鱼儿,一时兴起; 要教授她新的掌法。
两人朝宁清园外旁的银杏树林走去,因一场雨,银杏叶差不多快落光了; 金叶遍地; 林中雾气氤氲,树干还是湿的。
两人走到林深处; 忽然听到刀剑相交之声。
解千愁‘咦’了一声; 不闪不避; 大大方方的走过去要一瞧究竟。
只见前边十多步远的地方,两道人影正在较量。一人使刀; 浩然磅礴,一人用剑; 飘逸潇洒,所使招式无不精妙绝伦。
两人的身影在银杏树间起落来回,薄雾之中; 飘渺如仙。
解千愁一细看,说道:“这不是清酒那坏丫头么?另外一个是豪云?”
可不就是清酒和豪云两人。鱼儿见自己找了一上午都不见得人,此刻正与豪云在林中练剑,不禁秀眉轻蹙,心中刺刺的。
“刀法厚重,剑法轻灵,一个虎虎生威,重如磐石,一个凌厉难当,飘逸如风,两般模样,却意外契合。”解千愁捋着胡须,眯着眼打量,片刻后笑问鱼儿道:“徒儿,你和清酒一路的,可知道她成婚没有?”
“说来豪云这人虽然不修边幅了些,但面容还是端正俊朗的,为人也是义薄云天,豪情仗义,是个好男儿,唯一缺憾的便是这都快而立了,还没能成家立室。”
“他爹与我也算是点头之交,他为了义气殉身,到头来也没能见他最后一面,我为他儿子凑一桩姻缘,也算全点朋友情谊。我看清酒这丫头就很好,许多地方与豪云互补,又都是不拘小节的洒脱性子,肯定能处得来,徒儿,你……”
“我不知道!”
鱼儿这突然出声,把解千愁唬的一哆嗦,愣愣看着自家徒儿,觉得她好似生气了,却不明白她为何会生气。
鱼儿声音低了低:“我不知道她成婚没有。”
鱼儿明白自己在生气,也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她看向远处的人,胸闷难当。
真的是头一次,体会这样令人热躁的情绪。
“诶,徒儿!徒儿!”
清酒和豪云一战结束,各退了半步,收回兵刃。
豪云朗笑道:“虽然细想一想,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不似作谎,但果然要试过,现在才能全信。”
笑罢,豪云长长一叹,颇为伤感:“蔺家还有血脉存活世间,我那老头子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清酒垂下眼睫,笑意恻然,她轻声道:“令尊义薄云天,赤血丹心,为了家父洒尽热血,杀到最后一刻,也不曾退缩畏惧。他的巍然身姿,直到现在依旧震撼我心。他对蔺家的恩德,我从不敢忘,上次在江南相遇,形势所迫,没能与你交谈,如今有缘再遇,也算是全了我一桩心愿。”
清酒停顿片刻,问豪云道:“豪大哥真的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么?”
豪云哈哈一笑:“那是老头子对你家的恩,与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报恩也报不到我头上。而且老头子称你父亲一声义兄,维护蔺家,为兄弟肝脑涂地就是他应当做的事,又谈什么报恩。最后,在江南时,我做了那糊涂事,险些失了仁义,好在是你们点醒,算起来还是我欠你们一个恩情,哈哈,这样欠来欠去,实在婆婆妈妈,麻烦的很,要不就两清了罢。”
清酒浅浅的笑了笑:“你不亏是他儿子,实在是像,既然你觉得这样好,那便如此罢。”
豪云笑道:“哪有儿子不像老子的。”
“话说回来。你如今打算怎么办?当初我来天下会武,是因为传说这名剑山庄得到了封喉剑,他娘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不管真的假的,如果你身份暴露了,都危险的很,当年那群人,想必还没死绝……”
豪云话头骤然一顿,他被清酒散发的凌然杀气所震。这样阴冷的气息先前竟一丝都未露的,此刻却蓦然倾斜而出,对于他这样刀尖舔血的刀客来说就如血腥味一般。
清酒冷然笑道:“当然是没死绝的。”
“名剑山庄这把剑,也不可能会是封喉剑。”
“你说不是,那应当就不是了。”豪云一愣,惊觉什么,问道:“清酒妹子,你游历江湖是想找那些人报仇吗?”
飒飒秋风乱吹衣裳,清酒语气淡淡的说:“人太多了,找不过来,而且我跟两位老师承诺过,不会大开杀戒,只找那个幕后安排操纵的人报仇。”
豪云道:“可有线索?”
清酒摇头。
豪云正色道:“倘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老头子称你父亲一声义兄,那我与你算得上是义兄妹,蔺家的仇和老头子的仇,老子也憋屈好多年了。”
清酒笑了笑。她就是因为豪云忠义的这一点,才不会顾忌的对他说出自己的身份。
两人正说话,听得脚步声靠近,抬眸一看,解千愁和鱼儿走了过来。
清酒看到解千愁,自然而然的就想起酒这一事,解下腰间的葫芦,递给豪云,笑道:“虽然你说两清,但我果然仇想报,恩也想报。这壶酒是我亲自酿的,味道也是得了解老前辈称赞的,你若不嫌弃便收下罢,待得日后有空我再送你几坛。”
清酒怕他拒绝,又笑说:“你若还是觉得恩情与你无关,便当作是义妹给义兄的见面礼罢。”
豪云爱酒,美酒当前,哪里会拒绝。他接了过来,拨开塞子,酒香满溢,豪云大喜,顿时两眼放光:“多谢清酒妹子,愚兄可不客气了!”
那解千愁一过来,鼻子一动闻得酒香,一眼看到清酒把酒给了豪云,顿时急的脸上通红,气的哇哇叫:“你怎能给这小子!不行!不行!”
清酒道:“前辈,鱼儿,你们怎么过来这里了。”
鱼儿并不看清酒,语气一反往常,有些冷淡:“我和师父来林中练武。”
清酒为她这神态有些困惑,默然片刻,心中一念闪过,嘴角勾起,想透了什么,却什么也不说。
另一边解千愁已经扑上去抢豪云手中的酒葫芦,那豪云连连闪避,叫道:“解前辈,就算你是长辈,也没有能乱抢晚辈的东西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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