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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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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酒笑道:“那牛鼻子老道?我是见过……”    

    不仅见过,而且天天都见过。    

    当下一名弟子皱眉,怒道:“你怎的对师祖无礼!”    

    这弟子少年心性,沉不住气,愤然下已抽剑半寸。  清酒瞪着眼:“哎呀,你想动手!”    

    清酒嘴角一勾,抽出背后两仪,笑道:“好啊,我奉陪!”    

    她在山上整日对着草木练剑,早乏了,如今见着活人,总算能舒展舒展身子,她巴不得找人动手。    

    她一剑倏出,剑光如流星,潇潇洒洒,连着出了三招。    

    那弟子本无动手之意,清酒出剑又快,他被打的连连后退。    

    另一名弟子惊讶道:“太虚剑法,两仪剑?!师弟,快住手!”    

    那弟子倒想住手,奈何清酒不给他停手的机会。他索性扔了剑,跪在地上,引颈就戮。    

    清酒剑随之而来,抵在他脖子上,这剑无锋,不会割伤了他。    

    清酒看着厚厚的剑刃,一挑眉,收回剑:“没意思。”    

    另一名弟子也向清酒跪倒,说道:“弟子拜见师叔,不知是师叔到此,方才冒犯师叔,请师叔恕罪。”    

    清酒心里说道:“谁是你们师叔。”    

    床上躺着那女子也翻身下了床,摇晃了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两名弟子见状,连忙去扶:“师姐!”    

    这女子深深趴伏在地,行了个大礼:“弟子厌离,拜见师叔。”    

    她声气微弱,显然有伤在身。    

    一名弟子哀恳的对清酒说道:“师叔,师姐腿上有伤。”言下之意,想叫清酒让厌离先起来。    

    清酒往厌离腿上一看,雪白的道袍一瞬已浸出红晕来了,看来受伤不轻。    

    清酒道:“起来吧,起来吧。”   

     两名弟子扶着厌离到床上坐下,清酒得以看清厌离容貌,见她眉眼淡漠,气质出尘,最为显眼的当是她鬓边两指白发。    

    无为宫尊师敬长,师长没发话之前,晚辈是不能多言的。    

    但那弟子已管不了许多,焦急的便问:“师叔,你从藏龙山下来,想必是与师祖住在一起,受他教导了。你可否带我们去见见师祖。弟子求你,求你救救性命。”    

    清酒左看右看,问道:“我看你身体康健,救什么性命?”    

    “不是我,是师姐。她,她……”那弟子向另一名弟子使了个眼色,站起了身走到清酒跟前,向清酒一拜,说道:“师叔,请随我到外边说话。”    

    清酒转身跟着那人出去,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厌离,见她仍是那般静静坐在那里,没了生气,傀儡一般。    

    清酒一出去,那弟子转过身就朝她噗通跪下,将她惊了一下。    

    “你又跪着做什么……”     

    这弟子声泪俱下的将无为宫发生的事说来。说起厌离下山游历,结交了一人名为雾雨。    

    这雾雨原是极乐城的城主,是厌离师父的女儿。雾雨结交厌离原是为报仇而来,可厌离却是真心以待,以至于无形之中帮了雾雨,害了师父。    

    无为宫受袭,不少弟子受伤,眼看着师父死在自己跟前,厌离大受打击,自认罪过滔天。    

    厌离想让掌门以门规赐她死罪,再逐她出师门。    

    掌门不允,她便长跪无为宫殿前不起,谁人劝说都不听。  玉山阴寒,山顶常年积雪,他们虽是习武之人,跪一两个时辰不打紧,这要是跪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不说死了,那一双腿是不想要了。    

    厌离前几日病倒,才被人扛了回去,着大夫一看,膝盖那里全烂了,身上又发热,这一病就去了半条命,醒来之时两鬓的头发全白了。    

    掌门见她愧悔至此,一心求死,知要医她,必得先医心。    

    若论医心,一叶大智大慧,堪透尘缘,只有他来,才能劝导厌离放下,重先唤起厌离生机。    

    清酒听着这前因后果,出了会神,总觉得这故事有些耳熟,思来想去,一锤手掌,说道:“啊,这不是我么……”    

    那弟子抬头怔怔看着她,满是不解。  清酒笑道:“没什么。只是你知道,牛鼻子……一叶他现在不见外人。”    

    “虽是如此,虽是如此,但!但性命攸关,师祖他若知道是为了救人,一定不会怪罪的。师叔,求求你,救救师姐性命罢。”    

    “好罢,好罢,容我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的最终结果便是清酒带着厌离上山,这两名弟子留下。    

    厌离不能行走,来时由两名弟子轮流背她上来。现下就只能清酒背她上山。    

    清酒踩在雪地里,脚下咯吱咯吱的响,她心里叹了口气,平白无故,为什么自己要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累活。    

    她将厌离放下来,让她靠树坐着,自己舒了口气,取过腰间的酒葫芦,拔开盖子,咕噜咕噜灌了两口。    

    山中无聊,她学着酒鬼的方子酿酒,成果不错。    

    她将葫芦递给厌离,说道:“喝两口,暖暖身子。”    

    “修道之人,不沾酒肉。”  语气平板,听得好生无趣。    

    清酒蹲到她身旁,洒了一点酒在她受伤的膝盖上。     

    酒水浸到里边的伤口,厌离立刻感到一阵刀割的痛楚,不禁皱起了眉,痛吟了一声。    

    清酒笑道:“是不是感觉自己还活着。”    

    厌离因为疼痛,眼角泛红,她看向清酒,这时才正眼打量她。    

    这人生的极清俊,特别是这一双眼睛,像是被雪洗过一样,爱戏谑的看人。     

    清酒问道:“你不知道一叶这个牛鼻子老道也喝酒的?”    

    厌离摇头。清酒笑道:“真是一个坏师祖,自己喝酒,却让弟子守清规戒律。”    

    清酒将酒递过去,让她喝。厌离仍是不碰。    

    清酒道:“你若不喝,到茅庐前就冻死了,一叶和你师弟不得找我算账,说我言而无信,指不定把你丢在哪条山沟沟里不管。”    

    厌离皱着眉头。清酒又说:“你要死就死,可别让我来承担这罪过啊。”    

    厌离心头一震,张了几次嘴,说不出个什么来,最后还是将那酒葫芦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是不曾尝过的,厌离喝了一点便咳嗽不停。    

    清酒笑意盈盈,又将她背起。    

    厌离伏在她背上,一点一点尝着这酒。    

    人人都道酒能消愁,今日她若能喝醉,是否也能忘了烦忧?    

    厌离喝了不少,渐渐感到头脑晕乎,还真有这么一刻,让她忘了许多事,只感受到两旁呜呜的雪风。    

    可下一刻,这雪风化作烈焰,她好似又站在燃烧的宫殿前,身边是师尊的尸体,一旁是那人模糊的影子。    

    她怔怔望着那道影子,悲从心来,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到清酒脖子里。    

    清酒嘀咕道:“怎么还哭了。”    

    厌离喃喃道:“我将心都给了你,你怎能如此对我。”    

    “你这人看起来古板,说话怎么这么肉麻……”清酒顺口一答,随后明白过来厌离说的是别人。    

    这是醉了,这没喝过酒的人,还真是一碰酒就醉。    

    厌离泪水盈眶,初此醉酒,那种失控感叫她没了平日的端严。    

    她哽咽道:“你为何要骗我,欺我,让我做了不仁不义之徒。”    

    “可为什么,为什么事到如今,我却恨不了你!”    

    “雾雨,你不如也一剑将我杀了,算你最后待我的一点仁慈!”    

    清酒摇头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么个人要死要活,你可真是没用,她就是个混账东西……”    

    清酒一句话没说完,伏在她身上的厌离忽然直起身来,说道:“对,她就是个混帐东西!”    

    厌离将酒葫芦往前狠狠的一扔,叫道:“雾雨,你个混账东西!”    

    “唉,哎呀,我的葫芦!”    

    “混帐东西!”    

    “你才是个混帐东西!”    

清酒番外(終)

  清酒将厌离带上山后。一叶收留了厌离; 他自然不会放任寻死的徒孙不管。
    
    厌离腿伤严重,寒邪侵入骨髓。  
    
    心要治; 身体的伤也不能小觑。  
    
    清酒这一去虚怀谷; 不止要拿自己的药; 还得就厌离的腿伤向玄参求一两味灵药来。  
    
    从藏龙山到虚怀谷路途遥远; 她赶路时就察觉到江湖上不太平; 隐约听说各大门派带领门众与苗疆里的恶人交手,两败俱伤。  
    
    她没放在心上。这日到了虚怀谷,见到了玄参。  
    
    玄参受了伤,脸色苍白,满脸疲倦,虽强打着精神,清酒也能看得出他伤得不轻。  
    
    莫轻言在他身旁伺疾。清酒看向这姑娘,长高了些; 依旧一张死人脸,额上系了抹额,遮住了额上的红纹。  清酒一问之下; 方知玄参是在苗疆一战里受的伤。  
    
    她记忆里玄参是顶厉害的人; 功夫极好; 医术通神; 如今伤重的这般憔悴,那一战想必十分惨烈。    
    
    玄参看到清酒就站在门外; 说道:“你来了,进来罢。”  
    
    玄参将莫轻言遣了出去。莫轻言走到清酒身旁时; 清酒向她笑了一笑。  
    
    莫轻言一怔,没看着路,脚踢在门槛上,一个踉跄,险些摔了手中的药碗。  
    
    莫轻言走后,清酒笑道:“这么些年,她怎么还是这么冒失。”  
    
    玄参笑了笑,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她就是这么个性子。”  
    
    清酒走来,扶着他坐起身。玄参望着她,感慨道:“一叶和苦缘两位圣尊到底是费了心,看到你如今这般模样,我也心安了,身赴黄泉,也能向你姑姑交代了。”  
    
    “谷主这说的是什么话……”  
    
    玄参摇摇头说道:“我是医者,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样子,还能不清楚么。”  
    
    玄参从床头取过一本医书,一瓶丹药递交给清酒,他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还怕你来晚了,我见不到你。这瓶里的丹药是遏制你蛊毒发作的,这本医书是关于各蛊解法的,书里夹了一张方子,是丹药炼制法门,你收好。”  
    
    清酒拿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正不知如何言谢。  
    
    玄参已说道:“我还要求你一件事。”  
    
    清酒道:“谷主有事直说,对我说话,何须用求字。”  
    
    玄参说道:“你此次回藏龙山去,将轻言也带走,将她交给一叶和苦缘,便说是我托他两位照看这孩子。”  
    
    清酒讶然:“谷主要我带走莫轻言,她知道么?这里毕竟是她自幼长大的地方,她不一定愿意跟我走。”  
    
    玄参叹息了一声:“轻言的身份你多少知道些,如今已有人偷入谷中查探,这里不是她长留之地,我若去后,她在这里更不安全。她肯定不想离开,但我只愿,我只愿她能平平安安,你可明白?”  
    
    “我明白……”  
    
    玄参已视莫轻言为己出,可怜了天下父母心。  
    
    清酒终究是答应了玄参。  
    
    她在谷里歇了两日,想让莫轻言与玄参多相处两日。  
    
    因玄参重伤一事,虚怀谷上下气氛颇为紧张。  
    
    玄参和白桑是这一辈弟子之中最有天分的两人。玄参伤重一事虽对外隐瞒,但几位长老清楚的很。  
    
    玄参已将谷主之位传给了白桑,谷中事物明面上是玄参打理,实则是白桑在暗中处置。  
    
    因而白桑每日忙的脚不沾地,连莫轻言轻易都见不到她。  
    
    这日晌午,莫轻言给玄参熬了药端去。  
    
    玄参端着药碗喝药。莫轻言便站在一旁,偷偷的瞄玄参,手不安的拽着衣角。  
    
    莫轻言的小动作一向瞒不过玄参。玄参笑道:“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是不是又惹师叔生气了?”  
    
    莫轻言摇了摇头,良久方才说道:“师父的病一直不见好,我改了几味药,怕不对。”  
    
    玄参垂下眼睫,神色惆怅:“你的天分是少有的,白桑尚不及你,倘若我能……”  
    
    若我能活到那时,我会将谷主之位传你。  
    
    玄参心里叹息了一声,面上强作笑颜:“你现在医术可不输师父年少时,定不会出岔子。”  
    
    玄参说着,喝了半碗药下去,初时还没有察觉不对,末了才感到一股铁锈味。  
    
    他一诧之下,猛然咳嗽几声,不小心将碗摔了。  
    
    “师父。”  
    
    玄参牵过莫轻言的手,问道:“你在里边放了什么?”  
    
    他瞥到莫轻言手腕上缠着纱布,翻过一看,布上还有血迹。  
    
    莫轻言道:“他们都说活人蛊,活死人,肉白骨。师父,师父多少药下去都没有奇效,我想,或许这个有用也说不准……”  
    
    玄参苦笑了两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他伤重如此,是因为中了蛊毒。虚怀谷对蛊毒上精研的不多,为了研制出抑制清酒蛊毒的丹药,他都耗费了数年,如今他身上的蛊却不能再给他这样长的时间了。  
    
    或许活人蛊真如传说中有用,到底不得其用法,而且若真是要食其肉,饮其血,他也不愿为自己的身体而去伤害徒儿的身体。    
    
    “我想师父快些好。”  
    
    玄参抱住她,想安慰她,可一想到时日无多,分别在即,就说不出话来。  
    
    莫轻言在玄参怀里,目光渐渐迷离,她问道:“师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玄参道:“什么声音?”  
    
    “好像……虫鸣声一样。”  
    
    莫轻言脑子里一阵恍惚,看东西忽然像蒙了一层血色,眼前的东西扭曲的不成形状。  
    
    “轻言,轻言!”  
    
    有人叫她,这声音也朦朦胧胧的……  
    
    清酒窝在医堂前一把藤椅上,望着无边的花田,磕着糖炒栗子。  
    
    心里感叹这虚怀谷的景色就是好,藏龙山就不能比,不管哪里都白秃秃的。  
    
    她正感惬意,忽然有人一路慌叫道:“来人啊!来人啊!莫轻言杀了谷主!”  
    
    清酒一怔,霍然起身,栗子滚了一地。  
    
    她跟着人流走了两步,又迅速返回去,到自己房中收拾了包袱,拿了两仪。  
    
    再到那人群聚集之地时,那里已前前后后围满了人。  
    
    清酒挤到前边去,只见莫轻言手里还拽着一块尖锐的瓷片,像是瓷碗的一角,手里满是鲜血。她呆呆的看向前方,一双眼睛里的瞳仁尖利的成了梭状。  
    
    有人低声道:“你看她的眼睛,像鬼一样。”  
    
    几名长老从玄参房里走出来,脸色阴沉。  
    
    一名长老脖子粗红,怒眉瞠目,指着莫轻言直骂:“这个叛门弑师的混帐东西!忘恩负义!就该千刀万剐!”  
    
    白桑走下来,手里拿着玄参的剑,她脸上有两条泪痕,眼眶通红,望着莫轻言问:“为什么要杀你师父!”  
    
    莫轻言摇摇头,她自己也还没明白过来,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玄参便浑身是血倒在她跟前,她手里握着带血的瓷片。  
    
    一切来的太快了,她的情绪都没能反应上来,只有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师叔,我不知道怎么了……”  
    
    “师叔……”莫轻言哽咽了一声,她想说‘我怕’,可没能说出口来。  
    
    白桑拔剑,一剑朝她刺来。  
    
    莫轻言惊惧的叫了一声,捂着脑袋滚到了一旁去,要跑开时,虚怀谷弟子围着她,身边一张张脸全是憎厌的神情,指着她,喝骂她。  
    
    白桑朝她走来。她退无可退,她叫道:“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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