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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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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说起任务,唐麟趾一扫阴郁,见清酒颔首,她又问道:“你晓得那周老头子的卧房在哪不?”
“你不知道?”
“我晓得。”
唐麟趾从怀里取了一张地图出来给她。唐麟趾晓得,但是找不到,她已经在这里绕了一个时辰了。
有了清酒带路,这路就好走了许多,片刻功夫找到周玄禹的卧房。
彼时内间灯火已熄,外面光线也暗得很,两个门童在外边守着,呵欠连连。
清酒给唐麟趾打了个手势,两人分了左右过去,潜行到两人身旁,一左一右放倒了门童。
清酒又让唐麟趾去守着窗口,她挑开门闩,悄步跨了进去。
两人皆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只怕活龙在跟前也敢张口吞了,哪里去想这周玄禹虽不是武术名家,却也习武数十年,她两个再好的天资,到底才习武几年,怎么就杀得了中流武师。
周玄禹为人警惕,清酒剑来时便惊醒,躲了出去,遇上唐麟趾。
他灭了蔺家满门之后,整日惴惴,虽然蔺家绝后了,他仍旧是怕有人来寻仇,遇到人刺杀,一惊之下失了分寸,被唐麟趾一枚梅花镖射中大腿。
但他到底是老江湖了,失惊之后,不过片刻便冷静下来,沉着应对。
唐麟趾身手在她这年龄已算得绝好了,与周玄禹过上几十招不在话下,但她经验不足,被周玄禹装伤骗的冒进,被一剑割伤手臂,落了下风,节节败退。
清酒适时插手,以二对一。
这周玄禹见来的不过是两个黄毛丫头,便放了心。
这两人虽然身手不差,但经历不足,刚才那唐门的丫头不就被他骗了,有些小瞧两人。
周玄禹出招渐慢,装的左支右绌,露出败退之相,要故伎重施。
两人果然中计,深入之时。周玄禹内力猛增,衣袖拂开唐麟趾手臂,一剑往她胸口刺到。
心里想到,好,解决了一个!
谁想到清酒一脚猛力踹在唐麟趾屁股上,将她踢倒,让她躲过了这一剑。
周玄禹愣了一下,但应变极快,招式未尽,雷霆一剑往清酒刺来。
他心想,这个丫头不好对付,还是先解决了她!
清酒踢出一脚,身子还未正回来,周玄禹长剑便到了,她躲不开,也没打算躲。
她偏避要害,这一剑没入她肩胛骨下,将她整个身子都穿透了。
她弃了长剑,狠狠抓住他的右臂,喝道:“唐麟趾!”
周玄禹心中警铃大作,急待抽身时,眼角寒光一闪,剧痛钻心,他右臂被唐麟趾一刀齐肩而断。
他捂着断臂,惨嚎出声,难以置信自己败在两个丫头手中。
他瞪着眸子,叫道:“我杀了你……”
清酒抽出肩上的剑,长剑横挥,一剑封喉。
那人睁着两只不甘的眼睛,扑倒在灰尘中,鲜血蔓延开来。
清酒目光灰沉,像没有一丝光亮,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死了,她不能感到痛快。
她走上前,将剑锋往下,在这人身上戳了几个窟窿,越戳越狠。
唐麟趾爬起来,拦着她,说道:“你别把他脑袋毁了,辨不出容貌是交不了任务的。”
一旁传来一声凄然的惨叫声,两人看过去,见一妇人瘫倒在阶前,捂着嘴流泪。
清酒知道这人,是周玄禹的夫人。她先前也在卧室中,被周玄禹嘱咐不准出来,如今听到没了动静,才走出来一看。
清酒看到她,忽然想起琴鬼的话——杀人诛心。
直接一剑杀了,只能叫那人痛快死去,不能叫他感受到自己的痛苦。
要让他家破人亡,一切尽失,苟活世间,才能让他体会自己万分之一的绝望。
清酒持着剑,朝那妇人走去。
唐麟趾见她去势汹汹,来不及割周玄禹的脑袋便跟了过去,果见她扬剑要杀那妇人。
唐麟趾一把从背后抱住她,托着她不让她过去:“喂,道上规矩,祸不及妻儿,周玄禹都死了,不必再多伤人命。”
“你懂什么!他不配有妻儿,他只配断子绝孙!”
“我不懂,我只晓得祸不及妻儿!”
“你放手!”
“不放!”
“你!”
唐麟趾防备着这人发起火来将她也给捅一剑,没料到这人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唐麟趾手上湿黏一片,往前一看。清酒身上一片鲜红,那伤口鲜血泊泊,这人原来是鲜血过多晕了过去。
“喂,你撑住,别死啊!”
唐麟趾将人背在背上,麻利的割了周玄禹的脑袋,跃上院墙。
这时那妇人才想起来要叫人:“来人呐!杀人了!”
唐麟趾一着急起来,更加不辨东西,施展着轻功,在屋顶上飞跃,才出了宅子,又幸巧遇到打更的更夫,捉了让其带着到了客栈。
那小二见她两人一身血迹,还不敢留,被唐麟趾亮着刀子逼着开了一间上房。
唐麟趾将她抱到床上,解了她的上衣,看过一番,也不知伤没伤到腑脏,点了她的穴道止血,又取了自己的金疮药敷在她伤口止血,撕了床单,给她包扎。
做完一切,见清酒脸色苍白,一探鼻息,气息微弱。
唐麟趾一急,拍了拍她的脸,说道:“你醒醒,醒醒,你可别死了!”
“喂!”
“我都还不知道你叫啥子!”
清酒咳嗽两声,微睁了眼,幽幽道:“别拍了,不死也被你拍死了。”
唐麟趾松了一口气,坐在踏脚板上:“没死就好,明早医馆开门了,我去给你找大夫来。”
“你认得路么?”
“我只是路痴,又不是傻子,我不会找人问么!”
“也是。”
“喂,我还不晓得你名,你叫啥子?”
清酒望着头顶乳白的床帐,看的眼花,阖上了眸子,好久轻声答了一句:“清酒。”
“我们也算是同过生死了,这次多亏了你帮忙,清酒,我记住你了。”
清酒没有说话,唐麟趾也安静了下来,屋里静了片刻,唐麟趾又开口道:“清酒,我听说你们鬼门里有个鬼见愁。”
“我也听说你们唐门里有个轻斥侯。”
唐麟趾哼了一声,说道:“就是个糟老头子。”
她回过头,向清酒道:“我跟你说……”
窗筛月影,时明时暗,唐麟趾与清酒说了许多,大都是她在讲,她是第一次与别的宗门的人交流,甚至和这人共生死了,她觉得与这人脾性挺投的,不禁多话了些。
一直说到半夜,清酒撑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翌日,唐麟趾出门去请大夫,没去多久,清酒就醒了。
坐起身来,听到屋外有人走过,脚步纷杂,好似有三四人。
有人说道:“清潮师姐,这一次师兄生辰,你可备好礼物了?”
清酒一怔,不及穿鞋,提了剑走到门边。
站在门前,她又犹疑了,或许只是同名……
此时另有一道声音说道:“我忧思它事,倒将这事给忘却了,也不知现在备礼来不来得及。”
清酒推了门出去,只见左边过道上一行七弦宫门人走远,中间那一人湖绿长裙,姿态娴雅。
清酒拔了剑,剑锋一挑,使了一招蔺家的剑法,朝她后心攻去。
清酒番外(六)
这剑离那人不过一步之遥; 那人侧过身子; 转动玉箫; 封住剑锋来路。
清酒得以看到她的侧颜。她眉眼清俊; 有几分熟悉。
清酒剑动灵活,顺着玉箫游走; 刺她手腕。
那女人见到这一招; 大为震惊,瞪着清酒,忘了躲闪。
她身旁三名七弦宫门人出手迅疾; 一人击开清酒长剑,另两人左右进攻; 将清酒一掌打到在地。
那女人回过神来; 立即叫道:“不可伤她!”
三人已夺了清酒的剑,将她压制在地上。
一人厉声责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偷袭我师姐!”
那女人三步并两步走,到清酒跟前,急问道:“你怎会使这剑法!”
清酒本就有伤在身; 动手之际; 伤口便裂开了,又中了一掌,倒地之后; 气力不支,脑中眩晕。
她听到那女人问这话,已确定她就是蔺清潮; 索性不再支撑,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不在客栈之中。
橙黄的光从窗子里射到床榻上,带着余晖最后的温度,院子里树叶飒飒,屋子中飘着淡淡的草药味,时间似乎在此处停止。
她睁开眼时,蔺清潮便坐在床榻旁,对着她娘给她的那手帕垂泪。
蔺清潮很伤心,她眉间凄婉悲痛之意,清酒经历过,因而感同身受。
她一瞬间又像是回到了那艘船上,她唤她娘,闭着眼,祈求着再睁眼时,她娘能醒过来……
她开口唤道:“姑姑。”
蔺清潮沉浸在悲痛之中,清酒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才发现她醒了。
蔺清潮回头看她时,眼中还有泪水,她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庞,小心翼翼的像怕碰碎了她,呢喃着:“你眼睛像她……”
她好像不能够承受这悲伤,偏过头泪又落下,抹去泪痕,收敛了情绪,才回头向清酒笑道:“肆儿,我虽没见过你,但大哥和……和你娘的书信中经常提起你……”
清酒望着她,端详她的容貌。
这么多年,她爹的容貌在她脑海里已经开始模糊了,所以她只是模模糊糊的觉得蔺清潮与她爹很像。但细想起来,她爹神色姿容要更沉毅威严些;她这姑姑却要清逸许多,还有一股女儿家少有的潇洒气。
她听蔺清潮言词,与她爹并无嫌隙,幼时她爹提起这位姑姑也是很亲和,却不知为何这许多年,不曾见她回过一次蔺家。
“肆儿,当年小人奸诈,使计害了蔺家,我不信蔺家无一人幸存,四处寻觅,却一无所获。老天垂怜,让你安然无恙,又让你我相见。”蔺清潮将她抱入怀里:“这些年苦了你了。”
清酒抓住她背后的衣裳:“姑姑。”她眼中酸楚,却哭不出来。
不知什么东西将她心底与家人重逢的喜悦压住了。
“从今以后有姑姑在,姑姑会保护好你。”
清酒其实并未做好与蔺清潮相认之后的打算。
她出任务后就可以出鬼门随意走动,其实有机会去扬州找蔺清潮。
她没有去,一是因为她心中报仇为首要,二是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蔺清潮。
经过家中大变,她孤零零一个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突然出现在一个人陌生人面前叫她姑姑,她自己尴尬,想必那人也会尴尬。其实说到底,还是近乡情怯。
现在与她相认,是因为人就在她跟前了,她一时冲动,终究是想见见她。
清酒虽没有做打算,蔺清潮却替她打算了。
蔺清潮要将她带回七弦宫去。
清酒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正无头绪,便顺了蔺清潮,答应跟她回七弦宫,顺带她记得琴鬼就是出身七弦宫,也正好过去看看她师父之前的师门是个什么样子。
蔺清潮因见她受了极重的伤,又问起这伤从何处来的,问她逃离那灾难后,去了哪里。
清酒含糊其辞,不愿说出鬼门的事,对这伤的来历自也遮遮掩掩。
蔺清潮明白初时相见,这孩子不可能便全身心信任依赖。清酒不愿说,她便也不问了。
清酒伤好些之后,蔺清潮便启程,带着她去了扬州。
扬州离杭州不远,气候也是一样。夏初之际,下雨过后,街上会有薄薄的白雾,她恍惚觉得是回了杭州。
她们赶回来时,正是七弦宫宫主的生辰,七弦宫不喜热闹,但仍旧有不少人来庆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笑着送礼而来,七弦宫也不好赶了出去,少不得张罗宴席。
七弦宫上下都忙得焦头烂额,清酒以为蔺清潮安排好她也会去帮忙,谁知蔺清潮不喜应酬,跑到给她安排的厢房里躲懒,也趁势与她叙叙家常。
她觉得相比于她爹和她二叔的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她这姑姑要任性许多,可能是身为家中小女儿的缘故。
直到晚间宴席开了,蔺清潮才带她入席。
蔺清潮坐在她身旁,给她夹菜。清酒碗里堆得山高。
蔺清潮说道:“肆儿,我听阿……我听你娘说过,你没有味觉是不是?”
清酒点了点头,不以为意,慢条斯理的吃着:“有或是没有,没什么两样。”
蔺清潮放下筷箸:“品尝五味是人间一大乐趣,怎会没有区别。”
她怜她自幼不知酸甜苦辣,语声温柔又坚定:“姑姑一定会找到法子,让你恢复味觉。”
清酒兴致缺缺,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她俩没能说上几句话,就有人来与蔺清潮攀谈。
她这姑姑是七弦宫的长老,地位高,前后有几人过来搭讪敬酒。
清酒看着那酒杯之中泛着的金波发着呆,她好像饮过酒,不知是什么时候,只记得喝过酒后飘忽的滋味。
蔺清潮一回头就见她盯着自己的酒杯看,笑道:“肆儿也想尝尝?”
清酒还没回答,她已倒了一杯,递到她跟前。
她爹有很多规矩,那时年幼,不允她沾这种东西,倒是她这姑姑,怎么做事随心所欲,百无禁忌。
清酒好奇心起,接过后一口饮尽,浑身一个激灵。
蔺清潮见她这模样,笑道:“小酒鬼。”
清酒一怔,茫然的看着她,好像有谁也对她笑着说过这句话。
她眯了眯眼,将酒杯伸到蔺清潮跟前。蔺清潮道:“还要?”
她点了点头。蔺清潮给她倒满,笑道:“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爱酒的都是性情中人,肆儿不似大哥那样严肃,倒是更合姑姑的脾性。”
蔺清潮给她斟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与她对饮。
席散之后,清酒便有了八分醉意。蔺清潮去送宫商生辰礼了,让她在外边等她。
她困倦的很,坐在栏杆上,抱着那圆柱子,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
“清潮,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贺礼,而是人。”
“师兄,你喝醉了。”
那人苦笑了两声,说道:“我若不是喝醉了,怎会什么话都说出来让你知道。”
“师兄,清潮已心有所属,你何苦……” “我明白,但是清潮啊,感情岂是自己能左右,说断就断,说抛就抛,你不能如此,我亦不能如此,就连羽阕也……罢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是醉狠了,你回去休息罢。”
声音越来越近,那说话的两人走了过来。
清酒向其中一人叫道:“姑姑。”
蔺清潮过来牵起她的手:“我们回去罢。”
站在蔺清潮身旁的便是这七弦宫的宫主宫商,是个风致翩翩的男人,他温声道:“你便是清酒罢,日后就将七弦宫当作自己的家,不必拘束。”
清酒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他几眼,初见之下,她觉得七弦宫中的人都算得温和,也不知当初她师父是怎么闹的叛出师门了。
蔺清潮向宫商说道:“师兄,我们走了。”
她牵着清酒的手回了厢房,带着她坐到床上时,见她蔫头蔫脑,知道她醉意浓厚。
蔺清潮笑着将冰凉的手捂在清酒发烫的脸颊上,给她脱了鞋,解了衣裳,扶着她躺下。
也许是因为今日是满月,瞧着那圆圆的月亮,就想起团圆,想起家人,也许是因为那月色太温柔,夜色太寂静,生生的叫人感受孤独。
清酒牵住蔺清潮的手,叫道:“姑姑。”
“怎么了?”
清酒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可以陪我睡一会儿吗?”
“好。”
蔺清潮脱了鞋,和衣躺在清酒身侧,亲了亲她额头,将她揽在怀里,拍抚她的背,轻声哄她:“睡罢。”
清酒在鬼门这些年,被训练的极度谨慎,睡时只要有人近身便会惊醒。
她一向浅眠,今日许是喝醉了,精神放松了,她沉沉睡去,得了个好梦。
在七弦宫的这段日子里,蔺清潮渐渐察觉清酒戾气极重,开始教她习琴练萧,修习七弦宫心法。
因《礼乐》中有言:“琴者,禁也,所以禁止淫/邪,正人心也。”
蔺清潮要清除她身上狂悖嗜杀的性子,可她不愿。
这里的生活□□逸太宁静了,这不该是她过的日子,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自己就废了,谈什么报仇。
相处这段时日,清酒发现蔺清潮是个极风雅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又爱饮酒,活的率性洒脱,这样的人似乎与谁都处得来,自然也包括了她。
蔺清潮极爱护她。让她想起了她娘,但蔺清潮又与她娘有些不同。
她松懈了防备,真心接纳了这个姑姑,可她并没有因此打算长期留在七弦宫,留在她身旁。
鬼门不允许,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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