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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流年录-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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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已经浅薄危险的联系,怎么经得起她一次又一次的否认?
“诸位英雄想不到的事情,还不止这些,这世上的无耻,远超乎你们的想象。这姜黎与那唐暮烟,自相识起便住一个屋,睡一张床,诸位想一想,又不是小孩子,青阳山上却她们一间房还是少她们一张床?更有甚者,聿赍城中已经堂而皇之的宣称,这姜黎是要做他们的城主夫人的!”
“天呐——!”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她们不都是女子吗!”
“喀啦……”姜黎的椅子扶手终于不堪重负被捏碎在掌心,碎木屑扎进手掌里,满手的血立即就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
她终于……感受到了当时有琴徵与竹青面对的压力。
她很想笑一笑,曾经害怕的,逃避的,终究还是避无可避……
“休要血口喷人!光凭你一张嘴,就妄想颠倒黑白了?我们掌门清清白白,青阳上下有目共睹,上百双眼睛还不如你一个远在江西的看得真切?”有琴徵一把将失神的姜黎拉到身后,她高挑的身子把姜黎遮了个严严实实。
姜黎一怔,看见她背后的白衣黑发,有琴徵立在她身前,不卑不亢,铿锵有力的说道:“分明是你们沆瀣一气,图谋不轨!武林之中虽然互帮互助,但哪有闲事管到别人家里去的?多年前正邪大战我们闻人掌门便是为了青阳不同流合污身受重伤,终于撒手西去,三年前雷成义你又逼死我们前掌门景年,如今我们掌门才继位三年,你便又来挑拨,我青阳派是如何得罪你们,竟然这样不留余地!”
“别的不说,我青阳掌门之位是我派家事,谁做掌门,只要我门中弟子认可便是了,什么时候也轮得到外人说三道四了?我家掌门高风亮节,公允正派,和善亲切,励精图治,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恪守责任,青阳全派俱都看见,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污蔑她!”
“正是!”李蔚然道:“我等敬仰掌门人品德行,甘愿追随掌门!”
身后青阳弟子众然一诺:“我等甘愿追随掌门!”
“笑话!”安弗锐长声大笑:“男子龙阳,女子磨镜,此等不登大雅之堂的事竟然也有人不以为耻!这世间行此□低下之事者竟还有人敬仰追随,真真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你胡说!”李蔚然道:“空口白牙,你凭什么污蔑我家掌门声名!”
“正是。要知这世间于女子而言,清誉胜于性命,便是男子,也未曾有可以随便栽赃的道理。枉你身为无双宫主,说起来也是一派之首,竟于大庭广众之下威逼一介女子,要坏人家清白名声,其心险恶,其状恶毒,到底是哪个母亲不小心,没来得及把你掐死在襁褓里?”
这对峙之中,竟然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越明亮,婉转动听,却带着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慵懒气质,淡淡一句,可算是刻薄已极。
“谁啊?”下面的人还在纳闷时,姜黎已经不可置信的拨开有琴徵四处张望了。
那声音,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少顷,众人又听咯咯笑声:“哎哟,你们不是要来抓我吗?我等啊等啊等,等得都快睡着了。我心道你们该不是迷路了吧?于是就好心自己送上门来了,怎么样,我好不好啊?”
“唐暮烟!你这妖女!你竟然敢来,为何不敢现身!”雷成义已经听出了那是谁,忽而背后有人一拍他肩膀,他猛的回头,只闻到一阵淡香,人影一闪而过。身后又道:“我就在这里啊。雷掌门几年不见,眼神不好了?也对,毕竟年纪大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你……!”雷成义循声而去,终于捕捉到了那个人影。
来者一身白袍,内着红衫,长发不似中原人一般全副束起,而是挑了几缕变成辫子,余下的略带蜷曲便披散身后,只用一根玉簪松松绾了绾,仿似自家院中一般放松自在。
那女子仿佛是专门为了让人惊讶一般,几年不见,竟然比记忆中,比传言里又美了许多。不似从前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童真,出落得丰姿冶丽,仪态万方,意态风流,浑然天成。然而更让人心惊的是,凭雷成义成名多年的功力,竟然连一个人在他身后都毫无所觉!
“哈哈哈……不是要来捉我?我都等不及了!”不见她如何动作,甚至没有足尖一点,她凭空就向后滑去,如同乘风而去,轻飘飘的落在某张椅子上,踩着椅子坐在椅背上,她穿的男装,便大大咧咧的翘起脚,杵着下巴哀声连连:“唉……我都自己来了,怎么还不动手啊?”
说的好似多么期盼被抓起来一样。
她没有避让任何人,就这样落在无数正道英雄中间,偏偏那些人怔怔的看着她,竟然一时半会儿谁也没回过神来。任由她胡作非为,姜黎看得头皮发麻,真想呵斥一声‘别胡闹!’但到现在才觉得,原来能当众呵斥她,管束她,看她乖乖听话都成了一种只能放在回忆里想想的奢望。
唐烟儿一眼也没有看她,但是姜黎依然不知如何是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唐烟儿竟然会在这种时候,从天而降,仿佛天神一般,救她与水火之中。
她又羞又臊又急又气,她羞于让唐烟儿见到自己这样无能的样子,臊于自己信誓旦旦要帮助她,保护她,但竟什么也没有做到,她又为唐烟儿这样的鲁莽举动着急,为她的莽撞自负而生气。
生就一颗心,全系她身上。
“……唐暮烟。”
唐烟儿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便侧头过去,就见安弗锐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似憎恨,又似狂热,像是恨不得立即将她千刀万剐,又好像想要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安弗锐浑身僵硬,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的吐出她的名字。
唐烟儿见他奇怪的样子,不由歪着脑袋问:“安宫主,我与你是第一次见面吧?难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她样子无辜至极,但是安弗锐不怒反笑:“没有,当然没有。这的确,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但是我想杀你,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话未说完就已经飞身而上,右手成爪,迅疾如电,便抓向她左肩。唐烟儿安坐椅上,待他近身才慢腾腾一挥手,手腕反扣,刺向命门。安弗锐空中变招,拂开唐烟儿左手,自己左手跟上要抓在唐烟儿左臂上。然后后者抡开手臂借力一划,一个圆弧便将他甩了出去。
他们过招奇快,交手四五招,其实不过一个起落,眨眼间那么一瞬。
安弗锐落在唐烟儿身后,那人却仍然连转身都懒得,安弗锐抢身攻上时,一爪抓向她背心,唐烟儿反手扣住他五指,便借着手上之力,腾身翻起,双脚踩在安弗锐肩上,松开五指,两脚夹住安弗锐脑袋一拧。若不是安弗锐反应迅速,立即跟着翻了个跟斗,他脑袋当时就该被拧下来了。
唐烟儿落在地上对他笑一笑:“既然恨我,不认真点儿怎么行?”
在场的人早已经惜命让开,给他们腾了好大一块空地方出来,纷纷专心注意的看着邪道魔头是如何对敌的,使的什么路数。但唐烟儿出的那几招全是取巧,几乎没用什么内力,只是胜在反应奇快,招数精妙,手法刁钻,胆大心细而已,不少人便草率下了结论,认定这毕竟是个女子,定然是内力不足,走的是轻巧灵便的路子,这路子上的人往往开场精彩,后力不继。
安弗锐倒是没有轻敌,场外他的门人丢进来一柄长剑,他便接了。那剑又与众人常见的不同,剑身略宽,剑刃薄而硬,看着有些像是波斯的风格,又有些像汉剑,沉稳厚重。他持剑在手,便对唐烟儿道:“拔剑吧。”
谁知唐烟儿笑笑:“不必。”
她如此托大激怒了不少人,安弗锐也不再多言,持剑飞身而上,唐烟儿仍旧安然不动,仿佛躲一躲都懒得。只等到剑到身前,寒锋临喉,才往后一折腰,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剑。而安弗锐本就没打算一剑成功,立刻转手下划,目标明确,直取她左腿。谁知唐烟儿又出人意料的一手抓住安弗锐左肩,好似情人间亲昵似的贴上去,安弗锐转身,她也跟着转,紧紧贴着安弗锐,让安弗锐连挥剑的距离都没有了。
姜黎看着十分眼熟,这策略她在少年战时就曾经用过,只是不如唐烟儿无赖,她看着唐烟儿贴在安弗锐身上,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又担心不已,只好眼也不眨的盯着她。
唐烟儿并不纠缠,躲过一劫,便松开了安弗锐,远远荡开落在远处。众人自她现身就看见她来去自在,临风自舞一般,根本不见她如何用轻功,便追也追不上。不禁在下面暗暗惊叹,这轻功简直出神入化,神仙难追。
便有人叫破:“这肯定就是那聿赍城主的绝学,江湖轻功第一的‘舞轻烟’!”
旁的人听了便纷纷道了不得,只是又有人说:“哼!什么江湖第一轻功!那等邪魔外道的武功也值得称道吗!都是些取巧偷懒的下作法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这句话说的大声,竟然给唐烟儿听到,那边正在打斗的人转头来对这边笑了一笑,这边的江湖人们背上全部齐刷刷竖起了寒毛,正惊悚着,一道剑气飞入人群,准确无比的打在那说话人的身上,那人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划得鲜血直流,登时倒在地上哎哎直叫。
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子轻声笑说:“看你眼界高,把这‘飞花摘叶’也一并送你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了,睡觉去,错字BUG明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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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空穴来风”,我国古代成语,原意为“消息和传说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语出《风赋》(战国·宋玉),现却多误用来比喻“消息和传说毫无根据”。误用情况应当改变,不应该再以讹传讹。
☆、19
那二人正在场中斗得眼花缭乱只是唐烟儿虽然一直没有拔剑;却也不肯与安弗锐硬碰。
那些人等着看这聿赍城主力竭之时,姜黎却不担心这个。唐烟儿年少之时就内力深厚,力大势沉;远超同龄男子,这些年过去她更该今非昔比才是;况且舞轻烟的精妙之处就在于损耗内力极少。以唐烟儿与安弗锐缠斗的方式来看;即使不歇气的再斗上好几个时辰她都没有力竭之虞。
然而安弗锐虽说伤不到唐烟儿,并不代表他们就会这样一直打下去。
雷成义见机喊道:“还等什么;还不快快擒下这妖女,若是被她跑了,咱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旁边门人听令便上;那些被编入降魔队的精英少年们早盼着出出风头;此刻听令迫不急待便围拢上去。
姜黎一急,再是武功盖世也总归双拳难敌四手,她一把握住腰间惊鸿,惊鸿剑铮然一鸣,惊得有琴徵一把按下她:“不可,烟儿还不至于被这群乌合之众伤了。”
有琴徵说的极有道理,虽然这边人多,但都只是乌合之众,非但不是一个门派,甚或年龄,武器,武功路数都尽不相同,没有商量协调的前提上一拥而上,反而给唐烟儿制造了很多机会。她脚下步法精妙,只是一些恰到好处的闪避便可让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们相互掣肘,本是帮忙,结果反而添乱。
雷成义见状一跃而下,烈焰刀穿入人群,直取唐烟儿。
“妖女,看老夫来会你!”
“锵!”唐烟儿一个回身,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通体漆黑的单手剑,准确的架住了雷成义的刀。
“啊呀!那不是吞星么!”不知是谁又叫道,那柄前任聿赍城主的佩剑‘吞星噬月’通体漆黑,比寻常单手剑更薄更短更硬一些,刃上鎏金,平时黯淡无光,要见了血才会熠熠生辉,是以江湖上称之为‘魔剑’。
它的剑柄吞口处也不是一般刀剑上常见的神兽睚眦之类,而是一只张大嘴的饕餮,这也正是此剑名字的由来。
然而因为此剑锋利天下少有,过坚则易折,实不适合与人硬碰,何况还是雷成义成名的一把九环烈焰刀。外边的人看不分明,雷成义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看上去虽然像是吞星与烈焰碰在一起,实则吞星之上一层剑气包裹,根本没有真的接触到烈焰刀。
他心中嗤笑一声,道这女孩儿还是与原来一般心性,好这投机取巧的剑气,殊不知,剑气虽利,怎么利得过真正的神兵利刃?
雷成义是个大开大合的路子,经验又老道,他一来就给安弗锐补足了缺,有他护在外面唐烟儿无处可逃,刚好喂给安弗锐。这本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是唐烟儿却也不怕他,手上黑剑舞得密不透风,同时应付着几人围攻竟还游刃有余。雷成义看出了她故意引得那些不知情的少年们去捣乱,忙喝道:“诸位闪开,看我来!”
那些少年武者听话退下,雷成义一刀过来,唐烟儿扭身旋开,那边安弗锐却又举剑刺来,两边夹击之下忽见黑剑凝滞片刻,然后譬如一篷梨花乍放,漫天雪色,纷纷扬扬。
须臾之间,夏日变冬原,满堂惊寂,唯余天光喧嚣乍然飞满。那一道道飞雪寒光竟是剑气激射,雷成义一时间被那强烈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只好大声喊道:“安兄弟当心她的‘暮雪连天’!”
这一式堪谓唐烟儿身世的转折点,当年雷成义也是借此揭穿她的身份,雷成义自然印象深刻。他抡起大刀舞得飞快,将那有若实质的剑光噼噼啪啪全都挡下,不料才四五下便觉掌心冰冷,一眼看去,连刀刃上都结出了霜花!
漫天雪白中忽有一刃在雪色掩护下悄无声息的逼近,他是被冰冷的杀气所激才勉强格开,就见唐烟儿红白衣袍翻飞而过,唇边噙着一抹冷笑道:“如何,雷掌门,这招可熟悉?你来看看暮烟这些年有没有长进?”
她话方罢,手腕一拧,那些飞射出去的剑光纷纷倒回,于空中如百鸟朝凤,万剑归宗之势,又仿佛奔腾的江水倏尔倒流,倒卷着汹汹气势欲将范围内的所有人都带走。
场边那些功力低微些都早已面色发白,唇齿相斗,两股战战,几欲倒地。便是雷成义此时脸色也不好看,于那气势万千的洪流之中挺立住,硬生生提一口气,灌力于下盘,一脚踩得青石板转‘咔嚓’碎裂,提刀大叫:“喝啊!”一刀恍如石破天惊,整聋发聩,破山开水,彪悍内力硬从唐烟儿的剑势中破开一条生路,又如升龙飞天,直往唐烟儿而去!
然而唐烟儿面色不变,举手挥剑,剑动四方,清光凝聚,飞舞的剑光将那条升龙死死缠住,龙便如困网之兽,毋宁挣扎。她手上用力,眼露凶光,狠狠朝下一斩,排山倒海般的剑气铺天盖地,倒灌而下。雷成义首当其冲被冲撞得后退三步,其势不减,场内所有桌椅顷刻间湮灭,场边人莫不紧紧依靠,拼命抵抗才能自保。
就在唐烟儿一剑下去,招式未老之时,身后安弗锐悄然靠近,剑锋直逼背后大穴。唐烟儿转身不及,脚踩七星,猛的冲出去。安弗锐不知踩了个什么步法,也跟着冲出去,他剑锋所指,唐烟儿倾力相避。
不知不觉便到了青阳派众面前,姜黎眼看着唐烟儿一头栽来,根本不用思考也不必计量,完全没有设想过后果,抬手便勾了那人柔软的腰肢,回身旋步。同是一场舞轻烟,清俊隽永,绝尘而出。
唐烟儿顺着她旋转的方向,一按她肩膀,指尖点在她穴位上促使她手上麻痹,立时又飞了出去,顺手一推将姜黎远远扔出战团。
她人如飞花在空中边转边飘,安弗锐猛的一止步,挥手一甩,竟然也是一道亮白剑气。那剑气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唐烟儿,唐烟儿想也不想抬手画了个圆,圆满周天,恰恰将这剑气收在剑势里,以无生有,以一生二,两仪化三才,套套周天,圈圈圆满,她边舞边转,青阳派弟子们瞪大了眼,好似第一次见到本门的三才剑法。
不,是第一次见到能够被舞得这样淋漓尽致绵延不尽的三才剑法。
所谓三才,天地人也。本是一套极尽简单的剑法,但奥妙就在于这套剑法无论从哪一式开始都能够源源不断的舞下去,势之所循,剑之所到,化敌为我,化气为势,以势为力,因势利导,即可绵延不绝,招式不尽。
剑诀本是这样讲的,但是青阳山上泰半弟子都能将这剑法背的滚瓜烂熟,却绝无一人能舞得如此行云流水,滔滔不竭,最得其中精髓的姜黎,也不及其风采之万一。
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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