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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流年录-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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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妖人四处抓捕武林人士以此大发炼制死士为之效命,毒害了不知多少人。是以正邪两道有史以来第一次联手合作,将其剿灭。”
“按大师的说法这法子该是销声匿迹,不为人知了才对,然而,不仅是雷掌门的首徒柯烈与此相似,在三年前诸位来我青阳做客时,朝阳峰上还曾有另外二十名烈刀弟子也是一般模样。那些弟子生时悍不畏死,死后黑血满地,当时在青阳山上的英雄们不少,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姜黎问完,下面便是一番热烈的讨论,人人的在问,都在想,但是有的人说有,有的人又说没看见,她也早就料到了,只接着说:“雷掌门,那些都是你烈刀门的弟子,不知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
雷成义干脆利落给了她四个字:“血口喷人!”
“老夫一生行的正坐得端,这么多年行走江湖,哪个说过我雷成义一个不字?你青阳派自己污七糟八便来泼我脏水?想都别想!当年我烈儿惨死扬州,便是那妖女捣的鬼,你如今又来造谣生事,好好好,我还忘了,你那时便和那妖女同吃同住,不知什么关系,等到那妖女走了,景年小儿竟又把掌门之位传给你,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要我看,青阳派早已经是邪魔外道,可笑我竟请了一派邪魔来此!”他一扬手:“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姜黎还未有表示,身后便是一阵‘唰唰唰’的拔剑出鞘声,背后的青阳弟子纷纷持剑在手,自觉摆出圆阵对着外面,将姜黎有意无意的围在中间,随时可以纳进圆阵之中。
姜黎虽未回头,却觉得一阵心暖。
李蔚然高声道:“雷掌门,话未说完便动手,这可不是江湖规矩。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清白,还怕我们掌门几句话吗?”
本来打算说话的有琴徵不由得为他暗暗叫好,这孩子有时候也很聪明的嘛。
“是啊,雷掌门,莫非这武林之中已是烈刀门一人掌下?你一句邪魔就邪魔,一句抓人,便可以抓人了吗?”有琴徵不慌不忙的道,她是唯一一个没拔剑的,只是站在姜黎身后。
姜黎接着道:“莫急,雷掌门,诸位,我还没说完。昨夜,我师姐在外路遇一人,自称知道阿萨辛圣教等事内幕,求人做主。我师姐宅心仁厚,想她是受魔道所害,我们身为名门正派当然要为人伸冤,于是带了来,本来准备今天与各位共商的。结果……昨晚问及之时,竟然听到了惊天秘密。我们青阳派不是一言堂,话做不做数,要大家听了才知道的。”
“她此刻就在门外,雷掌门可敢请她进来?”
雷成义盯着那白鹤之姿的女子,本以为是个如何温婉低顺的佳人,不料却是个捅软刀子的。此时气氛剑拔弩张,她竟不怕,不仅不怕,一身闲适的立在那里,有如闲庭信步,气质卓然。
雷成义这时怎么说得出那个‘不’字?只好叫:“我有何不敢?请进来!”
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回望,就见那门轻轻滑开,门后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衣的,长发高束的女子。
那女子体态修长,满脸寒霜,柳眉杏眼,琼鼻小口,本是生的楚楚动人的一张脸,却被冻在三尺寒冰之下,那眼神剜人简直一刀见血,那些宵小之徒赶紧低头下去,不敢与之对视。
女子步伐轻盈稳重,落地无声,又是一身黑色紧身短打扮,腰后插着两支短剑,有点江湖经验的都猜出这不是个杀手便是个暗探。
及至走到台前站定,那女子也是一身防备,只盯着在场众人,仿佛随时准备拔剑拼命的架势,不发一言。
姜黎道:“这位,在座的想必不认识,但定然听过她的名号——森罗堂竹叶青。”
“什么——!”
“森罗堂?那不是……”
“天呐竹叶青,我远房表兄便是死在她手上,竟然是个女人!”
“十毒之一,竟然是个女人……”
下面议论纷纷,姜黎不管,终于有人问:“你说是竹叶青就是竹叶青?怎么证明?”
这还不简单?不用姜黎开口,竹青‘唰’的抽出腰后双剑,那剑上翠绿缠蛇,栩栩如生,登时下面就安静了。
杀手或许不登大雅之堂,但是一个有名望有实力的杀手绝对是让人敬而远之,望而生畏的。
仅仅是名字都能震慑一批人了。
而此刻雷成义的表情已经接近崩裂,他死死的看着竹青,竹青本来想还原自己三年前还当杀手时的状态,但是一看那老匹夫的表情就憋不住想笑,真想让烟儿也看看,真解恨!
“雷掌门,三年不见,活得可好?”
被一个声名赫赫的杀手眯着眼睛压低声音这样问候,泰半人的背上都要竖起寒毛了。
其实光是竹青或许没这威慑力,但是十毒的名号是代代相传的,这点外界并不知道,自然,她师父,她师父的师父,历届竹叶青的威名都要被叠算到她身上去。
“你……胡说什么,我并不认识你。”雷成义说。
竹青就笑了:“哈哈,雷掌门贵为一派掌门,不认识我这无名小卒是正常的,但是烈刀门没穷到付不起佣金吧?您三年前雇我的钱还没结算呢。雷掌门莫不是要赖账?”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难道还请你去给我杀人不成?莫说我雷成义从来不与人结仇,哪怕结仇,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我不会自己去报仇吗?要你森罗堂作甚?你不过小小杀手,难不成武功还高过我?”雷成义气红了脸,拍桌怒道。
竹青收起双剑:“那自然不敢,我也奇怪啊,不过你们名门正派不就这样吗?外面假仁假义伪君子,私底下什么肮脏事都做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雷掌门当然不肯脏了你的手,您千金之躯怎么可能犯险去阿萨辛圣教里偷东西呢?”
她这话一出,满场哗然。连玄悲大师都一脸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看看竹青又看看雷成义,想了又想。
竹青转头对下面的人说:“诸位,我本是森罗堂杀手竹叶青,三年前受命与阿萨辛圣教联络,我们堂主说有贵人相助,定能让我们森罗堂在武林上取得一席之地。我原以为说的是阿萨辛圣教,结果却不想这买家竟是烈刀掌门雷成义!他私底下与阿萨辛圣教来往,又不愿暴露自己,因而找我们中间接头,这老匹夫心大胆小,却比那些邪道之人还要阴险狡猾。他本与阿萨辛圣教交易,令阿萨辛圣教以研制的不死人为他卖命,却又不甘心为那邪教所制,想要自己炼制不死人,因而私底下找到我,叫我去帮他偷阿萨辛圣教炼制不死人的蛊虫。”
下面议论纷纷,群情激奋,有稍微好骗一点的已经开始破口大骂,稍微理智一点的还在疑惑思索,有些死忠雷成义的,或是烈刀门无双宫的,都拔刀要来砍了竹青了。
姜黎适时开口:“玄悲大师,不管是与不是,既然有人告状,总要听人说,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她说这话,眼睛却看着那些烈刀门弟子,玄悲是兰若寺大德高僧,兰若寺又是武林泰斗,向来以处事公允著称,江湖上评理总要找兰若寺的,自然有公信地位。
玄悲起身道:“姜施主所言不错,我们既然是名门正派,就不能像邪道一样不讲道理,是非曲直总要论个清楚,既然有人告状,不管是或不是,总要听人说完。”
他这样说,雷成义怎么好再以势压人,那些激愤的江湖人也稍微安静下来。
竹青便接着说:“诸位总要想,我一个中间跑腿的无事告我金主作甚?然而诸位有所不知,我年少时流落街头被森罗堂捡去,入此道实属无可奈何,这些年杀了许多人,总想要金盆洗手,趁此机会我便向雷掌门要求,我替他偷蛊,他便以他的身份,替我从事森罗堂脱身。在座有些江湖经验的都知道,森罗堂控制杀手是要下毒的,若是一定时间不服解药,便要暴毙身亡,我便请雷掌门替我向我们堂主要解药,好让我退出江湖。”
她说到这里,不少人都点头称是,做杀手毕竟不是什么长久之道,也不是正当营生,但凡是脑子正常一点的都会想要替自己谋条后路,这后生能这样想可见脑子也不坏。
“可是谁知那阿萨辛圣教本是虎狼之穴,我拼死从里面偷来了蛊虫,他竟赖账不认!我背着堂主做下这等事情哪里还有活路?便只好杀回森罗堂去强抢了些解药便跑,不想雷成义这无耻小人,不仅赖账还派人追杀我!终于是将我手上的蛊虫抢了去,便是如此还不肯罢休要杀我灭口!我已经逃亡三年,手中解药也快用尽,到时候即便不被杀死也活不成了,昨日侥幸遇到了青阳派的掌殿,便索性求她带我来此,我虽命不久矣,然而也不能坐视仇人逍遥快活,今日便揭穿这伪君子的面具,好叫天下英雄看个清楚!”
不对啊……姜黎傻眼,怎么……和原定的说辞不一样?
她虽然是想要扳倒雷成义,但好赖是在雷成义本不是好人的基础上,她原来也就是叫竹青实话实说罢了,可是……可是这……那蛊虫分明是在竹青自己身上,这却赖到雷成义头上了。他们原是不知道雷成义炼制不死人是哪里来的法子和蛊虫,又或是他们自己研制的办法,并没有用蛊虫,但是这些江湖人可不知,听竹青这样一说,哪里还有不信的,若说蛊虫不在竹青这里,那肯定就在雷成义那里了嘛,不然不死人怎么来的?
还追杀她三年?她三年前根本没那本事从森罗堂手里抢到解药,明明是有琴徵去的。她这三年光在聿赍城养着了。姜黎瞠目结舌,不知竹青是何时练成这张嘴就来,舌绽莲花的功夫的。
显然有琴徵事先也不知情,看着竹青那惹是生非的嘴脸咬牙切齿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知身在扬州城何处的唐烟儿,定然是狠狠打了个喷嚏。
竹青说完,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她们想控诉都没得途径,却看台上雷成义脸色铁青,半晌不语。
玄悲听了默默思索一会儿,问竹青道:“这位施主,我们不能听你片面之词,你可有什么证据?”
竹青才从唐烟儿那里来,自然知道有琴徵她们不知道的,便答:“不敢欺瞒大师,我恨这厮入骨,日夜不忘,为了报仇曾经探入烈刀门,就在烈刀门后有一处地牢,里面尸骸遍地,血流成河,不分日夜都有人凄惨哀嚎,犹如鬼蜮魔窟,便是这禽兽炼制不死人之所在。诸位若要查探,可得赶紧,保不齐慢了一步便给毁尸灭迹了!”
“另外,三年前我去偷蛊虫,虽然现在已无人可证,但我可以带诸位去五道转运司,那里三年前发生了一场大火,虽烧毁了大半,但仍有蛛丝马迹可查。况且那地方诡秘,隐藏极深,若我不曾进去,也不可能找得到。至于我与雷成义的交易,虽无人知,但那阿萨辛圣教的蛊虫经三年前一场大火已经无法再养育,除了我带出来的那一枚虫卵,其余尽毁,如果雷成义没有从我这里夺去蛊虫,那他烈刀门里无数不死人是怎么来的!”
“我已是将死之人,因为森罗堂的毒药,如今已经武功尽废,如果不是有此深仇大恨,我冤枉他作甚?”竹青恨恨说道:“更何况,三年前森罗堂堂主白玉京为了讨好阿萨辛圣教,将我师父送去五道转运司炼制成了不死人,此仇不共戴天!”
作者有话要说:零点之前看来是赶不完了,还有五千字,截止之前一定赶完。
诸位明天接着来看吧,先发着,洗澡吃夜宵去鸟……
☆、18
“一派胡言!”雷成义气道:“难道就凭你们三言两语就去搜查我烈刀门不成?哪里冒出来的狂妄小贼也不知;堂堂天下英雄的面,竟然敢这般猖狂!”
“哎……雷掌门,古话说了;空穴来风,其来有自。就算是捕风捉影的事也总有来由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都相信雷掌门不可能是那种伪君子,对吧?所以雷掌门莫慌;不必管他们,小丑跳梁而已,待大家查查清楚;自然就还雷掌门清白啦!”叶轩文大大咧咧的说;他那懒洋洋软趴趴的声调分明就是嘲讽,雷成义更是气得青筋暴露。
这时台后无声无息上来一个人,众人抬头去看,就见是个面白无须文文弱弱的锦衣青年,正是那无双宫主安弗锐。
安弗锐从来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走路拖着步子,连说话也似有气无力一般,从不见他生气也不见他笑,仿佛连给个表情都懒得。这时他上了台,竟比气急败坏的雷成义更压得住场面,抬起下巴扫视了一圈,淡淡道:“若是别人这般指证,我恐怕要信了,但是唯独你们,青阳派的人,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台下哗然,众人信与不信也总要顾惜着面子,不好开口直言,然而这小子一张嘴就这样不留情面,下面的人满口啧啧,等着听他高论。
那安弗锐背着手抛出一块牌子,上好的黑檀木,清清脆脆‘哐当’一声摔在姜黎脚边,姜黎看到那块牌子的瞬间立时就脸色一白,摇摇欲坠。
那块牌子摔下来,许多人都伸长了颈子去看,有那见多识广的一眼看过去,不由得捂嘴惊叫一声:“哎呀!这不是青阳派的掌门令牌吗!”
“咦?青阳派的掌门令牌怎么在无双宫手里?”
安弗锐面上挂着冷笑,哼了一声道:“诸位不用惊奇,这牌子是我从聿赍城的人身上搜出来的。”
“……”他这话一出,台下立刻炸开了锅,姜黎死死盯住了那块牌子,她的脸色非常可怕,李蔚然战战兢兢想要伸手去扶她,因为她看上去就像是马上要晕过去一样,但是又不敢,那脸色好像死人一样,又冷得让人心惊胆战。
安弗锐从台上踱步过来,悠然说道:“我与雷掌门早知那聿赍城妖女就在扬州,然而为防止打草惊蛇,我们故作不知。任由青阳派的人与聿赍城来往,十日之内,他们往来不下三次。就连青阳派人搭聿赍城的船下来这事,也是真的,我派人快马赶去沿途码头挨个船家询问,均说是一艘华丽无比的大船,带着其余几艘小些的船。又说船上有卫士黑衣黑甲,下来采购东西时看见他们黑甲上有青龙头浮雕,腰配银牌,是孟章神君像。在中原,谁敢用龙饰?也只有吐蕃国的聿赍城才敢如此犯上!”
“有人亲眼所见,青阳派弟子在汴州外上了那艘船,到了扬州城外才下。那入城的车架是聿赍城主无疑,而就连这人——”他抬手指向竹青:“她也是今早方才从聿赍城的地盘过来的!此人是森罗堂竹叶青不假,但是这三年来她一直蜗居聿赍城中,何来逃亡之事?”
“我与雷掌门手下人远远围住了扬州西市,其中出入的聿赍城的人全都在我们掌握之中,这令牌就是其中一个小头领身上搜出来的。据那人所说,青阳派掌门早就暗中将青阳派奉予聿赍城主了,各位豪杰大概不太清楚,这位青阳掌门原本不过是个青阳派低级弟子,正是几年前巴结上了初上青阳山的妖女,从此便与那妖女同出同入,亲密无间。她自己也因此平步青云,不过短短四五年间,一个青衣弟子便成了掌门,诸位想想,这不异于天上掉馅饼,平地上捡金子,有那么好的事吗?”
“姜掌门,我再问你一次,到了这时候你还能说,你与那妖女,当真没有关系?”
炎炎夏日,眨眼之间便成刺骨寒冬。
冷,从骨子里透出来,安弗锐讥诮的嘴角,恶毒的眼神,仿佛凌迟一般一遍一遍的梳洗她。
而那些议论和不耻,她已经听不到了。
她张了张嘴,想到之前说过的话,她与唐烟儿,没有关系。
她是个骗子,叛徒,卑鄙无耻之人!言而无信,懦弱无能,她不仅欺骗天下人,连自己也欺骗,她不仅伤害别人,连她矢志要守护的人也伤害。
可是这同时,她也感到一把刀子插/进心脏里,冰冷麻木,痛到没有知觉。
那块牌子,怎么可能是……呢?
她不相信,绝不相信,可是如果唐烟儿当真要封口,为什么安弗锐还能打听到这么多消息?是她太过高看聿赍城,还是她太过相信唐烟儿?
可是……她再也……再也不可能再说一次,她和唐烟儿没有关系了。
本来就已经浅薄危险的联系,怎么经得起她一次又一次的否认?
“诸位英雄想不到的事情,还不止这些,这世上的无耻,远超乎你们的想象。这姜黎与那唐暮烟,自相识起便住一个屋,睡一张床,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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