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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鬼名字。
　　夏染瞥了一眼往下滑开始看正文。
　　但只看了3秒钟，看到她和Gina的那段对话时就确定了这个帖子是余笙写的，虽然里面的名字都没有用真名，只是随便说了个代号。
　　“是写你的吗？”邱晓欢在一旁探头问道。
　　夏染没有作声，继续看。
　　电视里的声音还在播放，邱晓欢探了一会儿脑袋就觉得脖子僵硬，也没有再看，自顾自地看着压根不知道剧情的电视剧。
　　但是完全没有瞌睡了，精神地两眼放光。
　　以她对夏染的了解，她现在的表现就证明这个帖子确实有可能是写的她，最起码也是和她相关的。
　　她等着夏染看完再问。
　　夏染就凭这开头的几句就已经确定这个帖子是余笙写的了，但越往下看心情越复杂，就好像帖子里写的那样，余笙观摩了一番自己的塑料闺蜜情，自己也观摩了一番她的情感成长史。
　　这小狗还真喜欢上自己了。
　　里面从一开始的同情，到后来的倾慕，到后来怕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喜欢了。
　　楼主还特地解释了一番自从吧里有人问吧主是不是喜欢自己上司的时候，吧主就没有回复也没有更新了。
　　时间正好是回来之前的晚上。
　　难怪后来一直没有理自己，还躲着自己。
　　不过大概看到这个问话以后大概心里就明白了吧。
　　中途楼主还特地表明此贴出自结结结结结吧。
　　很有余笙的风格了。
　　花了半个小时，夏染才看完了所有的经过，想了想又退出了论坛去了贴吧。
　　搜索了结结结结吧。
　　没有这个吧？
　　夏染愣了愣，删除了？
　　又点进论坛看了一眼，哦，结结结结结吧。
　　啧。
　　搞个这么复杂的名儿，都看过一遍了还没搜到。
　　吧主的名字叫美到爆炸的鲸鱼小生。
　　夏染有点想笑，但觉得这么个应该严肃认真的关头如果笑了有点对不住余笙的那篇帖子，虽然她也看不到。
　　进去随便看了看，和之前论坛里的那篇帖子没什么不一样，那个楼主估计就是复制粘贴过来的，除了那个之外就是一些来公司上班之前的乱七八糟其他的生活琐事。
　　甚至还有一句：啊，我今天还活着。
　　还单独开了个帖，底下还有人回复，啊，我也活着。
　　一群神经病。
　　夏染没忍住乐了。
　　“这你还能看笑了啊？”邱晓欢没忍住又探过头来，“看什么呢？”
　　“没什么。”夏染退了贴吧，删除了浏览记录把手机还给了邱晓欢。
　　“那里面写的是你吗？”邱晓欢一边重新点进论坛，一边问道。
　　夏染迟疑了一会儿，正准备点头的时候邱晓欢那边又炸了：“哎怎么删了？”
　　“嗯？”夏染凑了过去，邱晓欢把手机对着她看。
　　对不起，此帖已删除。
　　“不是吧！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啊！”邱晓欢简直想要放声嚎叫，“你刚才看了，那里面写的是你吗？”
　　“是的。”夏染看着她快速地回了一句。
　　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她，但是想想这个帖子邱晓欢虽然没看完但是也看到了一些，除非是个智障，否则不可能不觉得是写的她。
　　正好还能引出接下来的话题。
　　“那这个女生，”邱晓欢放下手机，神情变得有些认真，“真的喜欢你吗？”
　　邱晓欢问完这句话以后，房间里顿时变得有些安静，只有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的声音，才让气氛没有那么沉默。
　　“……。不知道。”夏染顿了顿回答道。
　　“你不知道？”邱晓欢有些不相信。
　　“我真的不知道，”夏染没有看她，侧头盯着电视，“但是我不反感她。”
　　“什么意思。”邱晓欢立马跟粘在一起似的追了过来。
　　夏染看了她一眼对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叹了口气，搜刮着肚子里不多的词汇组织着语言：“我一开始就觉得她跟个小孩儿似的，挺好玩，也…。。挺关心我。”
　　邱晓欢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后来我喝醉的时候被她看到了，就送我回家照顾了半宿，我就请她吃饭了，”夏染说道，“一来二去的，就混的比较熟了。”
　　“就只是比较熟了？”邱晓欢直直地盯着她。
　　“最近公司出去玩，”夏染抿了抿嘴，“可能是那个时候…。。喜欢我吧，大概。”
　　邱晓欢看着她没做声，过了一会儿又仰着脑袋望着天花板：“那你呢？”
　　“什么？”
　　“我问，”邱晓欢语气有些激动，“那你呢！”
　　夏染看着她，邱晓欢没有低头，只是看着天花板没有动。
　　就这么看了快半分钟，夏染说道：“你不累吗？”
　　“是管这个的时候吗？”邱晓欢声音都有点儿颤，“我问你呢！”
　　夏染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但是自己并不想对她撒谎。
　　“………。不知道。”
　　夏染是真的不知道，她对余笙本来就是单纯地有好感，矫情一点儿说那就是在她脆弱的时候给了她…。一块饼干。
　　当然，不会仅仅是一块饼干，她带来的更多是温暖和快乐。
　　每天都能看到她笑眯眯的小模样。
　　笑完以后又保持着一张唬人脸认真工作。
　　挺可爱。
　　哦不，非常稳重成熟了。
　　如果不是余笙突然地疏远，大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居然生活会好像空出来一块，那块空白还不算大，如果马上进行填补的话可能还……。
　　“你知道什么？”邱晓欢的声音打断了夏染的思绪。
　　夏染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吗？”邱晓欢终于没有望天了，但是低下头来的时候却满脸泪痕。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有机会了，”邱晓欢努力保持着平静，“因为你身边有Gina。”
　　“但是后来没有了啊，可你还是没有给我机会，一点都没有，”邱晓欢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明显地哽咽，“我就快放弃了…。。夏染，我就快放弃了啊……。”
　　夏染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但是你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不知道！”邱晓欢冲她吼道，“为什么……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夏染只是擦眼泪，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邱晓欢好像在发泄她这十几年来藏在心底的苦闷，而夏染也不想再说什么惹她遐想的话，如果她能想通，那对各自都好。
　　眼泪不停地往外流，邱晓欢也没有再大声吼叫，慢慢变成了小声哽咽，直到最后没有了声音。
　　夏染抱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就像小时候她哭的时候邱晓欢抱着她拍一样。
　　“你是不是喜欢她。”拍了半晌，邱晓欢才从夏染怀里抽出来，眼睛还挺肿。
　　“你这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出轨了呢。”夏染笑笑。
　　邱晓欢看着她，坚贞不屈。
　　“可能吧，”夏染叹了口气，“我就挺喜欢接近她的，有时候也…。挺心疼她的，这算吗？”
　　“非常算了。”邱晓欢也叹了口气，躺进了被窝把自己盖好。
　　夏染也关了电视，钻进了被窝：“可快别叹气了，咱俩今天叹的气够吹个气球的了。”
　　邱晓欢没忍住乐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变了。”
　　“说过了。”夏染点点头。
　　“变贫了，”邱晓欢转过身面对着她，“是因为那个女生吗？”
　　“就不能是我的隐藏技能吗，”夏染看了邱晓欢一眼，“好吧，可能是因为她吧。”
　　“是吗？”邱晓欢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身改成仰躺。
　　“不过那个小…。女生，是个直的，”夏染说道，“她应该不会出柜的。”
　　“人家现在说不定已经弯了，”邱晓欢说道，“你呢，你也不会说？”
　　“这种事情，一方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夏染说道，“这条路不好走，我和Gina你又不是不知道。”
　　邱晓欢没有说话，夏染这话是脱口而出的。
　　一方不愿意。
　　哪一方？
　　邱晓欢有些无力，大概是该放弃了，每次以为自己会有机会的时候等待自己的都是失望，和清楚的拒绝。
　　这么多年了。
　　也该累了。
　　“你当初和Gina出来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的，”邱晓欢说道，“今年过年回去怎么说。”
　　“实话说，”夏染声音有些硬，“就算是谈的男朋友，也没有不分手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嗯，”邱晓欢应了一声，翻身背对着夏染，“睡吧，困了。”
　　夏染看了她一眼：“好。”
　　本来是想让邱晓欢来开导一下自己最近这迷茫的情绪，结果还没开导呢导师就先炸了，顺便自己也无师自通了。
　　全都拜那个帖子所赐。
　　结结结结吧。
　　还是结结结结结吧？
　　余笙瞪着眼睛在床上躺着，睡不着。
　　在贴吧里问了以后居然没有人出来承认，大多是“吧主别生气”，“这种人真不要脸”等等言论。
　　然而真身并没有出现。
　　耐着性子压着火等了快一个小时，余笙不停地刷新贴子，但就是没看见那个叫来去如风的瞎子出来回答。
　　自己快刷成了个瞎子。
　　最后还是发了微信给申楚。
　　…那个帖子你有办法帮我删掉吗？
　　申楚大概也是一直在蹲守论坛和贴吧，回复的特别快。
　　…有。
　　…现在能行吗？
　　…可以，你等着。
　　余笙没有什么事做，只能进贴吧又一遍遍地刷，一遍遍地刷，过了10分钟，回复不断增多，估计都是论坛观光团来的，但都不是那个瞎子。
　　还真是来去如风啊。
　　就在余笙刷的忍不住想去问问申楚的时候，微信来了。
　　…删掉了。
　　余笙立马退出贴吧上了论坛，果然，情感天地那个板块已经没有那个【震惊！】的刺眼标题了。
　　在论坛里又不放心的搜索了一番，也搜不到了。
　　…谢谢！
　　余笙这次还真的是要感谢申楚，虽然俩人是最近才加的微信好友，但立马就被帮忙了。否则万一被熟人看到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自己。
　　…没事，那个楼主的账号也被封了。
　　…谢谢谢谢，什么时候有时间，请你吃饭。
　　…不用了。
　　…你跟我瞎斯文个啥？
　　…那星期六吧？
　　…行。
　　把手机放回床边，余笙才总算松了口气，这个帖子虽然已经挂出来好几天了，但应该没什么熟人看到。
　　余笙躺在床上思考着，那个贴吧里的帖子干脆都复制出来放在电脑里，再把帖子都删了。
　　然后换个吧？
　　哑哑哑哑哑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今天看的时候发现前面几章有错别字，看得难受，所以这章发出来以后我会去之前的章节里捉捉虫什么的，应该就不算伪更哈。


第31章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这么回事，自从知道帖子被挂到论坛上了以后，余笙老觉得上班的时候能感觉到夏染的眼神。
　　但是一眼看过去，人家又好好地在做事，眼观鼻鼻观心的。
　　啧。
　　还有几天公司就要吃年饭了，日期都已经在群里公布了，也贴在了公司的公告栏上，就在下个周五。
　　也该和老板说说辞职的事儿了。
　　来这个公司也才3个月左右，但是猛地临到要辞职的时候，居然还有些不舍，余笙叹了口气，临到头了还矫情起来了。
　　三个月，说长也不长，但是居然满满地都是回忆，一闭上眼都能回想起和周老师做的每一个项目，和陈涛每天斗的嘴。
　　还有和夏染发生的每一件事。
　　又叹了口气。
　　“今天这班还没上一半，就听你叹了几次气了，干嘛呢？”陈涛憋不住问道。
　　余笙瞪着他看了半晌：“做你的事儿去。”
　　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夏染，依旧忘我地工作。
　　咬咬牙，余笙站起身来往申总的办公室走去。其实一般这种事应该首先是和夏染说，毕竟夏染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但是她现在不太想跟夏染当面说这事儿，本来就没几天相处了，万一说着说着哭了得多丢人啊。
　　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申总的声音响了起来。
　　推开门的时候，余笙蓦地觉得一阵熟悉，那个椅子上坐着的人曾经是她一直愿意，并且到现在也愿意接近的人。
　　这个办公室自己也进来过好几次，甚至还在此时申总对面的那把椅子上坐着吃过汉堡，接过毛线团艺术杯。
　　但是现在里面的人已经不在了，那熟悉的感觉只是闪过一瞬就立马被申总的形象覆盖，有一种时空颠倒错乱的感觉。
　　“申总。”余笙说道。
　　申总一看就是申楚的爸爸，俩人长得很像，眼睛都很大，双眼皮，很有精神的样子，但是大概是刚出院没多久，还能隐隐在脸上看出些许疲态。
　　“哦，是小余啊，坐吧，”申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什么事啊？”
　　“嗯…。谢谢公司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是。。”余笙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说，“我可能不会继续做了。”
　　“你要辞职？”申总有些惊讶，“为什么？据我所知，你这段时间做的还不错，交代你的事情基本都能完成，而且同事之间相处的也很融洽，我之前还和夏总商量这个月让你转正呢。”
　　“谢谢申总了，”余笙笑了笑，“这里其实我也做的挺开心的，出于一些私人原因吧，我大概不能在这里继续工作了”
　　“是吗？”申总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无奈地点点头，“行吧，虽然挺可惜的，我真的觉得你还挺不错的。”
　　余笙只能笑笑不说话。
　　“那你把你手上的事情做个交接吧，”申总站起身来，“马上要吃年饭了，一起去，到时候年终奖也不会少你的。”
　　“好的，”余笙连忙站起身来，和申总握了握手，“谢谢申总，这段时间挺受照顾了。”
　　“呵呵，”申总笑道，“之前我也不在公司，要谢就谢夏总吧，你受她照顾最多。”
　　“嗯。”余笙手僵了僵。
　　余笙出了申总的办公室，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这会儿已经快要到吃中饭的时间了，余笙对陈涛说道：“明天晚上下班以后有时间吗，我请吃饭。”
　　“为什么？”陈涛奇道，“你不会要在里面下毒吧？”
　　“废话真多，”余笙翻了个白眼，“吃不吃。”
　　“吃，必须吃，”陈涛说道，“我可真得跟你说说了，挺好看的一女生老翻什么白眼啊。”
　　“那也要你别给我机会翻啊，”余笙说道，“周老师人呢？”
　　“不知道，上厕所去了吧，”陈涛四处看了看，“怎么了？”
　　“把周老师喊上一块儿吃吧。”余笙合上了电脑，“我去叫李静怡她们。”
　　“哟这是怎么了今天，”陈涛笑道，“捡钱了？”
　　余笙笑笑没说话，往李静怡那边走去，人都要准备走了，临走之前当然要请大家吃个饭。
　　夏染撇头看了一眼，余笙已经走到一组那边去了，不知道余笙今天是要干嘛，刚刚倒是看到她从申总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难道是因为申总告诉她转正的事儿了？申总之前确实问过自己余笙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而自己也是如实回答。
　　余笙的表现确实不错，作为一个刚踏入社会的职场新人来说，她的表现已经很难得了。
　　除了那次因为心情不佳差点和客户吵起来除外。
　　但为这事儿请吃饭的话。
　　居然没有喊我？
　　夏染摇了摇头，心里有些烦躁，看着面前的电脑，站起身来合上了就往外走。
　　余笙这会儿大概是那边通知完了，已经晃晃悠悠地往自己的位置走过来，与夏染走个面对面。
　　夏染正准备随便点个头就过去的时候，余笙说话了：“夏总，明晚有时间吗？”
　　“怎么了？”夏染看着她眯缝了一下眼睛。
　　“我想请大家吃饭。”余笙的目光盯着夏染的衣服下摆。
　　这会儿的夏染正处于一种烦闷的状态中，估摸着要不是走了个对脸余笙都不准备喊自己了。
　　“不好意思，明晚我有点事，”夏染看了她半晌，“玩得开心。”
　　余笙一直在犹豫，明晚的饭局到底要不要叫夏染，虽然从心里上来说她是非常愿意的，而且除了周五公司的年夜饭以外大概这也是最后一次能够和夏染一起吃饭了。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喊上她。
　　但是被拒绝了。
　　虽然目光没有和夏染对视，但是夏染看着她的那么一会儿，她却觉得跟被扫描了似的浑身看了个通透。
　　没时间。
　　哦。
　　余笙本来想特帅气特淡定地挤出来的一个字，结果失败了。
　　还没等从喉咙里出来，夏染就踩着长筒靴噔噔噔地走了过去，这会儿要是再吹点风她都能飞起来。
　　余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又用手使劲儿搓了搓脸，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去你妈地老子最酷。
　　最酷。
　　真的最酷。
　　绝对不会哭的。
　　夏染靠在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