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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客不寻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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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些细微在二楼的窗户口是看不到的。林逸人只看到赵臻搭上周楚的掌,周楚提着赵臻银色皮革的包送她到门口,站定,拥抱,依依惜别。
  微微有风吹过,也许是觉得有人看着,赵臻心里忽然一颤,向二楼看去,却只看到窗帘动了动。
  赵臻收拾一番,吸了口气打开门,迎来的却是一段细细的轻笑,怔了怔,还以为走错了门。这念头不到三秒就打破了,林逸人穿着整齐的衬衫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只手举着手机,遮住半个小巧的脸,却没有掩住嘴角挑起的笑,彰示着刚才的笑声从何而来;另一手依次捡了钥匙,取了外套。
  “陪家人陪够了?那么来陪我。”林逸人笑得流光溢彩,旁若无人地压着温柔的嗓音,任谁都会觉得这是对着情人私语脉脉。
  不曾看赵臻一眼。赵臻怔在原地,看着林逸人薄唇开合,清晰温柔的字字便细细密密扎在心口:“那么今晚见。”
  “早上好,赵小姐。昨晚愉快么?”林逸人挥了挥手,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似乎是想出门却被挡住的时候才发现门口站着个大活人,“请让一下。”
  赵臻很快从呆若木鸡的状态恢复过来,咬牙沉声:“你要出去干嘛?”
  林逸人不回答,赵臻纤细的身体挡不住门。
  赵臻捉住林逸人的手:“我们没有分手。”
  这话如油一般浇起怒火,林逸人脱口而出:“那又如何?”
  还不是和你学的。林逸人想这么说,可盯着赵臻突然发红的眼睛,又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憋着一腔愤怒,她说:“感情不是小孩子抢玩具。弄坏了,就没有了。”
  说罢,抽身。
  赵臻定定立在门口,那副照片落入视线里,林逸人温柔的声音又开始盘旋,那时她们拥抱,她说:“永远不分手。”;后来她把她捡回家,她说:“我永远不放弃你。”
  林逸人,不过这样,你的话就不算数了么?赵臻突然很想笑,古来冤直有报,终究是骗人的。
  你欠的,明明是我在还,你如何能够这么心安?
  早上的风微凉,脑袋里便像一锅烫粥突然泼了冷水,搅得一团乱。林逸人堵在早高峰的路上,走得很慢,还是和家越来越远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不是一件舒心的事儿,就好比以暴制暴,伤了对方的同时还扯了自己的伤疤。林逸人想起赵臻夹杂着无数不甘和恨意的眼神,心越来越沉,仿佛大风压弯了枯枝,再用些力,就摧枯拉朽地折断溃败了。
  再多的信念都快承受不住了吧。快坍塌了。
  “嘟嘟”。车后传来几声车鸣,林逸人抬头发现已经绿灯了,踩了油门冲出去,扯了一段长长的风。
  没走多远手机就响起来,林逸人瞄到归兰的名字,没有理会;那名字偏偏坚持地一遍遍跳动,跟着林逸人的车子走了一公里的路程。林逸人皱眉,直接按了拒接。
  正以为归兰学聪明了,谁想一条短信直接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你没事吧?在哪?要报警么
  林逸人盯着手机上这一行字,难得地花了足足半分钟才明白过来,顿感哭笑不得。看来自己如果再不吱一声,就得被当作失踪人口了。
  于是正捧着手机心急如焚到打算冲出去救人的归兰收到了一个字:没。
  这也不能怪归兰傻,一个疏冷至极的人突然打电话来,什么都没说先笑了一阵,归兰懵了一下,第一反应便是——被胁持了。然后立刻竖起耳朵,把手机听出个洞来也没听出林逸人软绵绵的声音里有什么特别的有用信息。
  归兰看着那一个冷淡的“没”字,像是冻到了手一般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用尽最大力气按着遥控器,尖尖的指甲几乎要把按键切破。
  “姐,谁惹你啊?”小海过来,立刻感受到自己姐姐的冲天怨气,吓得抖了抖。
  归兰想也没想,立刻甩出那个惯用的借口:“你姐夫!”
  可是归兰肯定没想到,这条短信竟然这么轻易地换得了林逸人发自肺腑的笑。太阳热起来了,车子前方的路无一处不明亮,林逸人想起那条无厘头的短信,嘴角又勾起浅笑。
  只是不知道,如果赵臻知道她认为的脉脉私语,落到那人耳里却像是被劫持,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逸天律师事务所。林逸人走了没几步,停下来,向玻璃窗上瞥了一眼自己的影子,着装整齐。
  忙碌的西装衬衫门纷纷抬头,不约而同看向门口这个面色冷峻的女人,心知大事不妙,却都拿出职业惯有的素养:“林总好。”
  都是一模一样的脸。林逸人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着了魔障,脑袋不清醒。定了定心神,沉声问:“谁输的案子?”凝重的眼神却已经先落到那个站起来的人身上。
  “是我。”米白。
  “是我输的案子,我不能推诿。我最近接手的安排太多,这简单的案子就交给了底下人分析。谁知开庭前一个钟头我才拿到他准备给我上庭的材料,而且乱七八糟毫无条理。我只能说,逸天什么时候成了关系户寄居的鱼龙混杂之地了?”
  其他人已经屏声低头,暗叹两虎相争,还是两只雌虎。
  “谁分析的案子?”
  刘明立刻慌忙站起来:“我才不是……”
  这个人的脸有些陌生。林逸人扫了他一眼:“分析给我。”
  刘明急忙在桌上一堆A4纸中摸索起来,纸张翻得哗哗作响,才找到递过去。林逸人极快地翻过,边说:“准备再开庭,米白,还是你上。这是你头一回输案子。具体处理我会在周会上公布。”
  “我明白了。”米白点点头,没有过多停留,坐回原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忙碌起来。
  众人暗暗吁一口气。
  “你进来。”林逸人把目光停留在刘明身上不过一秒,转身径直进了办公室。刘明会意,把椅子塞好,跟着进去。
  办公室里很敞亮,刘明还未来得及仔细打量,就听到林逸人说:“案情缕清楚了?”
  刘明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说。”林逸人甩出一个字。
  刘明瞪大了眼,但惊异的目光立刻被林逸人平静却逼人的眼神顶了回去,只得缩缩脖子,开始复述。
  “被害人陈某因沉迷赌博而负债累累,多次向许某借钱,前后累计十万余元,12月9日晚,许某见到陈某在赌博,认为陈某有钱却故意不还钱,气愤之下立刻找来林某,将被害人陈某拖入车内,至城郊公路边对其进行殴打,并将其杀害……物证包括公路边留下的三人足印,被害人的血迹,被告林某留下的香烟头,全部已经经过公安部门检验核实……”
  林逸人像是无心在听,专心致志地埋头看着书。她的桌子正落在阳光的范围里,乌黑的头发流动着光泽,左耳的耳钉也缀着光,整个人像极了温润的玉石像。
  百叶窗透过一缕一缕光,微风重重。有心跳。
  领口微敞,细细的褶皱折进胸口,如清泉流淌,在洁白的纸上勾勒,简单动人的形状。
  突然,林逸人抬起脸来,与他对视,毫不闪躲。冷飕飕的目光穿透了温暖的光,刘明猛地一颤,定在原地,嗓子干涩。
  “动机?”林逸人浅淡出声。
  “哦哦。”刘明看林逸人没有追究,连忙接了下去。
  “本案中,许某因追回债款不成而恼怒杀人,动机明显,证据确凿。共犯林某……”
  “停。”又是轻声一个字,却像一把结了霜的刀子截住了声音,刘明立刻噤声,听候发落。
  “现在明白了么?”
  “什么?”刘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逸人对这种需要自己说第二遍的情况向来反感,却从不曾检讨自己的惜字如金。皱了皱眉头,说:“现在明白你漏了哪一点么?”
  刘明不敢回答,脑袋里一团乱麻,只有这个女老板冷淡到极点的语调。明白了什么?天知道。
  “你就是这么教我们年轻的小律师么?”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一个短发女人推门进来,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笑着随意地敲了敲门,立正。
  十二万分地守规矩,除了脸上笑成了一滩春水。
  

  ☆、第六章

  
  六
  无需抬眼,林逸人也知道这位不速之客是什么人。叫刘明下去。刘明如蒙大赦地吁了口气,额上已经布满汗珠。出门的时候感激地看了司晓一眼,司晓对他一笑。
  一点刘明出来,众人仿佛见到了虎口逃生的小绵羊,纷纷关心地施以人道主义同情。刘明滴了几滴汗,想起林逸人低垂着眼工作的样子,脸有几分涨红,弱弱地说:“好像,也没你们说得那么恐怖……还好啊,就是冷了点。”
  “了点!了点!”
  众人默哀了几秒,看着刘明的眼里更加同情。看来很快就要跟这位新来的小伙子说再见了。
  司晓笑嘻嘻地走近林逸人的桌子,林逸人瞥了一眼这位身形修长,头发却快要剃成小平头,一脸淫、荡坏笑的人类,若不是已经相识多年,很难相信这厮竟能是本市第一的商务律师。
  “老朋友,你这事儿做得不厚道啊。”
  “恐怕是你把这案子交代给刘明的吧。”林逸人问得毫不客气。
  说起来,两人渊源确实不浅。
  那时候,这两个人在律师界名声显赫,混得风生水起,一个商业律师,一个刑事律师,凡是律师界几乎无人不晓。后来林逸人开了这家事务所,司晓自然义不容辞地来帮忙,或者说是,赖在这不肯走了。
  “现在谁管招人的事?”
  “刘明他舅!”司晓答得直接,“那个刘老头。你这个甩手掌柜闲得太彻底,除了周会,影子都看不到,群龙无首,人心多少容易散。”
  “我知道。”
  司晓眼波一转,又换上流里流气的调调:“小米儿最近,辛苦的很……”
  林逸人把话接过去:“米白当律师该有半年了吧。说起来,你们交往也该半年了,不容易。”指尖钢笔转了半圈,话锋也一转,“但她一直都没处理过什么大案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信你没看出来,这件案子,陈某的死,根本不是许某的过限行为造成。看来那林某有些来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和被害人的关系抹地一干二净。米白原来可是警察学院出身,这份辩护她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护着她?”
  “她向来喜欢冤直有报,眼里容不得沙子。如果她看出端倪,怎么肯上庭走这个过场?”
  “如果她眼里容不得沙子,第一个该剔出去的就是你。你以前怎么办的案子,手段还少么?”
  司晓无奈:“你这张破嘴。无论如何,我偏要让她干干净净,这事儿,你给换个人。”
  “那便不应当律师。律师,收了钱,看证据说要说的话,何必追究证据从哪来?你是专门负责商案的,应该比我清楚。”林逸人迟疑半晌,作出了让步,“反正这事塞给她了,你如果真想让她走得顺顺坦坦清清白白——”
  林逸人笑:“这简单,你自己先在前面滚一趟。”
  司晓哪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急忙嚷嚷:“好啊老朋友,你这是变相地剥削我,你这违反了……”
  “别跟我谈法律,如今我是不再上庭,你我若在法庭上各站一边,难说高低。”林逸人靠着椅子,懒懒地看着司晓一副炸毛模样。
  门“咚咚”两声叩响。
  林逸人猜到是谁,给司晓递了个眼色:“请进。”
  米白缓缓推开门,探了探身子,然后站进来。
  “什么事?”
  虽因为司晓的原因,米白和林逸人私下也有互动,但在公司米白还是放不开,迟疑着说:“那个……外面有人找司律师。”
  “嗯,司律师等会儿就出去。”林逸人含笑答。
  米白看了司晓一眼,才慢慢迈着步子离开。林逸人似笑非笑地:“我敢打赌外面没人找你。”
  司晓骄傲地扬起下巴,得意洋洋:“那是担心我,谁叫我魅力大而你一天到晚给人脸色看。妒忌?”
  “妒忌。”林逸人应过玩笑,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红色镶着金边的请柬,“替我去吧,也带米白去见识见识。不管你多护着她,她总要慢慢成长。她不是甘心平庸的人。”
  司晓接过:“舞会?有意思。米白应该想去玩玩。”也不道谢,喜滋滋地就要拿去向米白邀功。
  “哦对了。”司晓转过身,突然发问:“你真的决定再也不出庭了?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什么结都该解了。”
  又是一个“结该解”了。话说得轻巧,不费半口气。
  林逸人靠在椅子上,眯起眼。
  安静下来之后,反而事事烦心。
  穿过午后最热的阳光,夕阳矮下去,夜沉默而来。回忆的序幕缓缓揭开。
  和赵臻产生问题,是在半年前,或者再往前推几个月。
  那时林逸人还不是林逸人,是林娴。
  半年前,金牌美女律师林娴金盆洗手,宣布再也不出庭。外界流传的说法是,大律师林娴打了人生第一场输的官司,一蹶不振。
  的确如此,却也不仅如此。
  因为这个理由中少了一个关键人物——赵臻。
  怎么能不关键?输了案子让赵臻的亲生哥哥背了黑锅坐了牢;而不再当律师,也是赵臻的要求。
  输了案子以后,赵臻突然失踪,两个月里,林娴翻遍了整座城市,赵臻的家乡,她们去过的每一处地方。知道一个雨天,全身湿透的赵臻坐在林娴家门口,哆嗦着把自己抱成一团。
  林娴走上前,轻轻捧起赵臻满是雨水和泪水的脸,说:“对不起。不分手好么?我们永远不分手。无论如何,我不放弃你。”
  大概如此,却也不尽如此。
  林娴还记得那个时候赵臻的狼狈模样:爱美的赵臻全身湿透,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泪水涌出的眼里有钻人的恨意。
  赵臻回来的目的很简单,要公道,要依靠。
  林娴摇着头说不介意。
  赵臻说你不配当律师。
  林娴随即推了所有案子,宣布不再上庭,改名叫林逸人,成立了逸天,当一个安逸的商人。
  那件案子成为心中的隐痛。不仅是因为赵臻,林逸人了然,在决定输那件案子时,她就已经失去当一个律师的资格,更失去当一个爱人的资格。所以她早已做好承受这份恨的准备。
  无论如何,不放弃她,不分手。
  只是没想到,报复来得远比她想象中的更深更痛。赵臻是个长情的人,爱也执着,恨也执着,林逸人曾最爱她这一点。可是如今,她努力想掩埋的,赵臻仍旧不顾一切地去揭开。
  风低沉吼着,霓虹灯阑珊。林逸人去关了窗,收拾了桌面,便不知道该做什么,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头痛得什么也想不起来。
  在很久以前,赵臻是个笑容很多的人。
  赵臻的家乡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城,父母年迈但身子骨很好,赵父会常常上附近的小山采些雨后冒出来的笋,赵母便做成笋干来泡茶。林娴头一回看见笋干泡茶,迫不及待地抢过来尝,还被烫了口。赵臻在一边捂着嘴偷偷笑。林娴难得出一回洋相,就遭到了无情的嘲笑,不乐意了。正拉着脸生闷气,赵臻的指尖缓缓凑过来,认真的,一点一点触着林娴的唇,最后停在唇角。温柔的风吹拂,诉说这一场,默然的体贴。林娴微愣,然后使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停靠的兰桨。赵臻像触了电似的飞快缩回手,脸上染上夕阳的绯红。林娴大笑起来,赵臻涨红着脸狠狠地瞪她,更让林娴的笑停不住了。细碎的夕阳悠悠然铺开,笑声中,赵父赵母结伴而归,然后炊烟袅袅升起来,安静祥和地渲染属于斜阳的天空。
  逢到不忙又爽朗的天气,林娴喜欢带赵臻去爬山。穿着一模一样的黄色T恤,背着双肩包,简单清爽。一路上树影斑驳落在肩膀,路面不平坦,两个人拉着手,倒也无半点可担心的。林娴虽然喜欢户外运动,但毕竟办公室坐久了,竟走得比赵臻还慢些。赵臻照顾着林娴的速度,到山顶的时候,太阳都开始西沉了。
  有夕照,有林峰,有爱人。林娴支好相机,毫不客气地揽过赵臻的肩,赵臻淡淡勾起唇角,安然而笑。
  从斜阳西沉,到繁星点点,再到晨曦氤氲。夜寒。林娴贴着赵臻柔软温热的身子,唇齿掠夺馨香,指尖轻盈绽开极妖娆的花,赵臻微微仰起头,眼睛里盛了银河的星光,像是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最后都化作细密破碎的声音,和着夜风飘荡开来,偌大的山落款下一隅深情。
  太阳升起,山径打开。
  记忆浮灯掠影。犹记得那一回赵臻是把脚扭了的,只是一整晚都只字未提,眼里含着泪,只说是因为开心。
  月光太深,和着滚烫的记忆烙印在心上。林逸人起身,拿着钥匙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去的事情间接插入吧。
就大纲来说,这篇文章的人物缺点挺重的。
但我唯独很喜欢赵臻这个人物;甚至想给她单独写一卷。
当然这不三人行,她的戏份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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