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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了新出炉的结婚证，施恩仍然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
　　“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凌斯琴笑道；　“只是一直都觉得不用着急；　反反正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结果不知不觉，就拖到了今天；　可算是办妥了。”
　　虽说在施恩的心里；　一直都觉得在她的名字被写上凌家族谱的那一刻，她和凌斯琴就已经结婚了。更不用说她们还一起去给奶奶扫过墓，连奶奶都知道小琴是她的妻子了。
　　但当她把沉甸甸的结婚证拿在手里的时候；　心中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凌斯琴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形式主义。
　　当年和斯比亚确定关系时；　她们连婚礼都没有举行过。只是给斯比亚封了王；　然后就住在了一起。并不是她不愿意和斯比亚举行婚礼；　而是压根没想到还有婚礼这么一回事。那时候，她的心中是真的觉得形式不重要。
　　可现在，她和施恩却把能走的一切形式都走遍了。
　　明明她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等施恩的寿命结束了，她肯定是要将她的魂魄接回灵境去的。到时候；　什么结婚证、族谱，都成了废纸一张。可是，她还是想走一下这些形式。
　　或许，是因为失去过的缘故吧。
　　现在的凌斯琴，非常珍惜她和施恩拥有的每一分，每一秒。
　　施恩没有高兴多久，她的那张结婚证就被凌斯琴收起来了。用凌斯琴的话来说，家里的重要物品都得由她来保管。
　　说起来，自从结了婚，施恩的工资卡一直都在凌斯琴那里。反正施恩无论吃喝都是和凌斯琴一起的，要买衣服的话直接上家里的服装店就OK了，还是私人设计、量身定制。
　　这结婚证，当然是比工资卡更重要的东西了。
　　施恩在想通了这一点以后，也就非常豁达地将还没捂热的结婚证交给媳妇了。
　　回到住处以后，孙晨听说施恩和凌斯琴领结婚证了，连连表示祝贺。还没说几句吉祥话，就手背朝下，耍宝一般地缠着施总讨要喜糖吃。
　　好在韩夕早就准备好了。
　　她跟叶禾一人提着一大袋子糖，一袋是家里的营养师研制的奶糖、一袋是在X群岛上制成的水果糖，主要材料就是那些青色的水果。施恩和凌斯琴各自从两个袋子里抓了一些糖果出来，分发给大家。
　　可是糖准备得太多，光她们几个人根本就分不完。
　　孙晨见状，索性给在X群岛的分公司员工们群发了短信，告诉他们施总裁今天领了结婚证，赶紧来抢喜糖。
　　没多久，陆陆续续地赶来了几十个员工。每人分了一把水果糖或者奶糖，各个脸上都带着笑容。也有些把糖装进了口袋，说要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当地在很多年前就通过了同性婚姻，总体来讲民众的接受率要比国内高许多。更不用说，施恩和凌斯琴，一个是他们的老板，一个提供了大量的资金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每一个赶来的员工，都衷心送上了祝福。
　　至于没能亲自前来献上祝福的员工（例如还没出院的），也纷纷给二人发送了祝福短信。
　　对于这些刚刚经历了可怕天灾的人来说，这也算是苦中一点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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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直升飞机降落在楼顶的停机坪上的那一刻，施恩不禁长吸了一口气，高呼道：“姐又回来了！”
　　远处传来了她的回音。
　　“瞧你高兴的，”凌斯琴抿嘴一笑，“真像哥哥说的，一条傻狗。”
　　“傻狗？”施恩脑袋微微歪了歪，仿佛在思考什么，“那我就是一条傻狗了！汪汪汪……”她一边叫着，一边往凌斯琴的怀里钻。
　　“施恩，别闹，痒！”凌斯琴道。
　　施恩学着小狗喘气的模样伸了伸舌头，又舔了舔凌斯琴的下巴。凌斯琴觉得，如果现在给施恩插上一条尾巴，她肯定会摇成一朵小花。
　　“小白兔……啊勒，成大白了？”看着明显比走之前胖了不少的兔子，施恩微微有些吃惊。
　　“每天吃那么多好的，不长肉奇怪吧？”凌斯琴道。
　　“她现在是正常体重的，”一旁的保姆解释道，“只是这几个月骨头架子长大了不少。”
　　“你好好养就是了。”凌斯琴道。她只负责两件事，给钱和陪玩。
　　“来来来，大白。”施恩小心地把兔子抱了起来，“姐姐带你吃好吃的。”
　　“施助理，她今天定量的食物已经吃了。”保姆道，“她该运动了。”
　　“啊勒？这样吗？”施恩眨了眨眼，“那咱们一起去运动吧。走咯，大白……”
　　看着施恩的背影，凌斯琴抹着下巴想了想。少顷，她一个跨国电话打给了还在X群岛的韩夕。
　　“喂，韩夕吗？你安排一下，我想再养一只公兔子。没错，跟家里那只同一个品种的。”
　　过不了多久，应该就有一群小兔子了。
　　想像一下吧，大宝贝（施恩）被一群小宝贝包围在中间。它们可能会爬到施恩的头顶上，可能会争先恐后地吃施恩手里的食物，吃完了以后可能还会舔施恩的手……简直萌化到让人受不了的说！
　　什么？你说太多了养起来麻烦？反正又不是她自己养！大不了多请几个保姆咯。
　　这时候，小乌龟茜茜也爬到了凌斯琴的脚边。她是从小训练的，并不害怕人。尤其是在大病初愈以后，对人更加友好了。
　　“茜茜，你来了？”凌斯琴道，“走吧，咱们去看大宝贝陪小宝贝运动。”
　　说着，她迈步往外走，乌龟在身后跟着。
　　傍晚，凌斯琴躺在浴缸里，享受着久违的花瓣牛奶浴。
　　没多久，施恩光溜溜地进了浴室。简单地冲洗过后，就自作主张地进了浴缸。
　　凌斯琴面无表情地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说。
　　“小……琴……”施恩用发嗲的声音撒娇地说道。
　　“不……行……”凌斯琴学着施恩的腔调说道，“医生说了，半年内不能剧烈运动。”
　　“再让我忍半年的话，腿是没事儿了，但我精神上可能要出毛病了。”施恩道，“你就忍心人家年纪轻轻地憋出精神病吗？”
　　“放心吧，你要是得了精神病，我养你一辈子。”凌斯琴道，“要么洗澡，要么出去，二选一。”
　　“小琴……”施恩搂着凌斯琴的脖子撒起娇来。
　　凌斯琴吸了一口气，道：“你今天要是不想被我锁在浴室里面睡浴缸，你就给我老实洗澡。”
　　事实上，施恩的右腿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用太高难度的姿势，应该不存在什么影响。
　　但哪怕有百分之一的风险，凌斯琴都不愿意冒。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确保施恩的腿恢复到最佳状态。
　　当然了，她也承认，这一点对于施恩来说是有点儿太苛刻了。因为就连她自己现在都觉得特别煎熬……
　　施恩现在的职位，是分公司总裁。但现在分公司还在重建当中，她也不能闲在家里。索性就暂时回到了总公司，继续做起了助理的工作。
　　“施恩。”这天，施恩正要把各个部门的意见汇总拿去给凌斯琴看，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小…说…群…1…1…0…8…1…7…9…5…1…
　　回头一看，她连忙打招呼：“海董事，您有什么吩咐吗？”
　　在施恩已经恢复的那段记忆中，海若和斯比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以用情同手足来形容。按理说，施恩是没必要这么客气地称呼对方的。
　　但那些都是斯比亚的经历，斯比亚的朋友，斯比亚的人生。她是施恩，不是斯比亚。即便有共同的灵魂和回忆，也不是一个人。
　　“这份文件给你，”海若道，“你拿回去好好看。”
　　“这是什么？”施恩一愣。
　　“关于股东的权益和指责，以及一个大集团的董事会秘书需要完成的工作，我写了一个简单的总结。”海若解释道，“回去好好看看吧，相信对你会有帮助的。”
　　“海……海董事……”施恩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说斯比亚是无可取代的，”海若道，“但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你能真正成为我们中的一部分，施助理。”
　　“嗯。”施恩点头道，“我一定会把自己做到最好的。”
　　楼上的凌斯琴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带上了一抹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那笑容，真的很美。
　　“施恩……”

　　第37章　团圆

　　凌氏集团X群岛分公司；　在当地是一家颇有影响力的公司。不但因为公司生产的那些品质优良的产品；　更因为在几年前的那场特大地震后；　凌氏集团不遗余力地资助当地灾后重建。
　　可以这么说；　近几年，只要是这家公司推出的新产品；　刚一上市，立马就会被当地民众疯狂抢购。而只要是这家公司投资了的电视节目或者电影；　民众也愿意光顾。因为在他们看来；　施恩肯定不会坑骗他们。施恩会投资、宣传的；　肯定是质量有保证的。而当地从重点大学毕业的或者是海外留学归来的精英们，都把进入这家公司工作看成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不得不说；　面对这样无条件的信任；　施恩在高兴的同时压力其实也挺大的。她不得不反复斟酌公司的每一次投资，以免不小心投资了烂片、砸了公司的招牌。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能够得到当地民众这样的信任；　施恩乃至整个公司，都是非常幸运的。但要如何将这种信任保留下来；　就要看他们自己怎么做了。
　　伴随着分公司在X群岛上站稳脚跟；　那被命名为“凌氏果”的新品种水果以及从中研发出各种产品；　也在凌氏集团的操作下销售至世界各地。
　　其中不得不提到的是，前面说过，“凌氏果”中具有高效的抗癌成分。分公司的科研人员们成功将其提取、纯化，并制成了药物。通过大量临床实验证实，这种药物能够有效治疗早期癌症；　或阻止癌症恶化。
　　这一种药品的推出，给许多癌症患者带来了福音，同时也有力地稳固了凌氏集团在商界的神话地位。
　　在异国他乡的施恩，再一次出色完成了凌总交给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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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琴！”
　　“施恩！”
　　在机场大厅，二人深情地相拥。
　　“小琴，您怎么瘦了？”施恩道。
　　“哪有？人家一直都这么苗条。”凌斯琴道，“倒是你，回去以后要好好补补身体。我刚才都摸到你的肋骨了。”
　　不远处的叶禾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对自家媳妇吐槽道：“你说要是连肋骨都摸不出来，这人得胖成什么样？”
　　“理解吧，”韩夕道，“网上不是都说了吗？有一种瘦，叫家人觉得你瘦。”
　　“凌总，施总！”孙晨呼唤道，“登机时间快到了，你们过来吧。”
　　“走吧，施恩。”
　　在国内机场，几十个凌氏集团的的员工拉起了长长的横幅，上面写到：“热烈欢迎施总裁衣锦还乡”。
　　施恩本以为这一次会和以往一样，下了飞机以后直接乘坐直升机回家。却怎么都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曾经的同事前来迎接自己。而领头的那个人，居然还是海董事。
　　一时间，她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大家，”施恩道，“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总裁了。”
　　分工司总裁的位置，被她让给了一个土生土长的公司高管。
　　“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了，不知道凌总愿不愿意赏碗饭吃呢？”施恩对着凌斯琴撒娇道。
　　“宝贝，”凌斯琴煞有介事地模仿起了花花公子，“只要你服侍好了本小姐，本小姐天天带你吃大餐，餐后还有多层的冰淇淋蛋糕。”
　　“那我这前半辈子可就全指着凌总你了。”施恩用发嗲的语气说道。
　　“咳咳，施总裁。”孙晨清了清嗓子，说道，“苟富贵，勿相忘啊！”
　　“放心，忘了谁都忘不了你的，孙大眼。
　　经过这几年的相处，施恩对孙晨的看法也改变了很多。现在二人也可以互相开开玩笑了，孙大眼就是施恩给对方取的外号。
　　回到总公司以后，凌斯琴总公司召开了一次董事会会议。除了在军队里的凌文松，其他董事都到场了。
　　在会议上，身为董事长的她提名前X群岛分公司总裁施恩为董事会秘书。
　　在董事会上，施恩看着那些在斯比亚的记忆中反复出现过的面孔，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斯比亚，你真的非常幸福呢。’施恩在心中道，‘不但能够得到小琴的深爱和怀念，还能拥有这些深厚的友谊。’
　　“正如我当年说过的，”凌斯琴对着董事们道，“希望你们给施恩一个公正的评价。”
　　到最后，凌齐韵第一个开口：“施总裁原本就是凌董事长的秘书，在企业高层范围内一直为大家所认同。如今她成功完成了组建分公司的任务，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聘任她为董事会秘书。我认为没问题。”
　　“我同意。”常务董事也出声道，随即看向了海若。
　　“我……同意。”海若道。
　　其余的董事或是点头，或是出声。但不管怎样，他们都认可了施恩的能力和她的努力，同意聘任她为董事会秘书。
　　“谢谢各位董事。”施恩红着眼眶，给大家鞠了一躬。
　　凌斯琴轻拍施恩的手背，安抚道：“这是你应得的。”
　　散会后，董事们陆续离开会场。常务董事在经过施恩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说道：“好好干吧，小姑娘。”
　　“我一定会的。”施恩的目光十分坚定，“我一定，不会辜负凌董事长的期待和各位董事的信任的。”
　　常务董事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去了。
　　按照流程，散会后董事会便向股东大会报告了董事会秘书的人选。股东大会没有提出否决。之后，董事会又通过公共传播媒介，向社会公众披露了新任董事会秘书的人选。
　　到了这里，施恩便正式成为了社会公众眼里的凌氏集团拟任董事会秘书、股市内幕的知情人，拥有了凌氏集团发言人的权力，可以在公开场合代表凌氏集团发言，但同时也丧失了参加股市交易的权利。（不过她本身也不炒股，所以无所谓了。）
　　之后，在凌斯琴的指导下，施恩在“拟上市企业董事会秘书培训意向报名系统”中报了名。没多久，施恩便收到了来自会务组的短信和电子邮件，通知她具体的培训日期及培训场所。
　　最后，施恩又在凌总的指导下填写回执并加盖公司公章，同时董事会也出具了推荐函。二者一同被传真到会务组。
　　“我还以为大学毕业以后就再也不用考试了，”施恩一边翻书一边道。“原来是骗人的。”
　　培训时间总共为三天，之后便是结业考试。考试合格后，才能够颁发“证券交易所董事会秘书资格证书”。如果没通过，就要补考。补考再没通过，就要参加下一期。
　　“连总裁都当过了，还害怕背书不成？”凌斯琴安慰道，“放心吧，你把我给你划的重点记下来，肯定能够考过的。”
　　“老了啊，”施恩趴在书桌上，“记性也不好了。背了忘，忘了背。没动力了……”
　　“噗嗤，”凌斯琴笑了，“没动力了吗？那我给你加点儿动力好了。今天要是不把《公司法》、《证券法》还有《刑法修正案》的重点背下来，晚饭就省了。”
　　“啊？？？”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摧残”，施恩终于拿到了资格证书。
　　董事会正式出具了聘任书，和董事会秘书培训证书、通讯方式、学历证明等一同备案。到了这里，施恩正式成为了凌氏集团的董事会秘书。同时被过户到她手中的，还有集团1％的股份。
　　孙晨如愿进入了总公司，在宣传部当起了副经理。叶禾则重操旧业，继续当起了她的自由职业者。
　　本身她的性格就不喜拘束，之前当分公司的总裁秘书也是为了帮助施恩。如今施恩不再需要秘书了，她也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个新年。
　　腊月二十三那天，韩夕、叶禾以及家中的佣人们就开始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打扫房屋、购置年节年货，还有贴春联什么的。
　　说来也真巧，正是那一天，凌斯琴养的那只大白兔生了一窝小兔子。施恩高兴坏了，一下班就窝在二十七楼，守着一群小兔子，幸福感爆棚。
　　“辛苦你了，兔妈妈。”凌斯琴摸了摸兔妈妈的头，对保姆道，“你安排一下，过完年带她和兔爸爸去绝育吧。”
　　“是，凌总。”保姆道。
　　“说起来，那个渣男（兔爸爸）哪里去了？”施恩打量了一圈，问道。
　　“隔离到外边去了，”保姆道，“兔爸爸不认识自己孩子的。万一惊吓到了兔妈妈，会很危险。”
　　“真的好可爱，”施恩看着一窝兔子，感觉自己要萌化了，“大白，你真的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妈妈了。”
　　凌斯琴沉默地看着施恩，没有说话。
　　当晚，凌斯琴洗头沐浴的时候，施恩照旧进了浴室，向她求/欢。这一次，凌斯琴没有拒绝。
　　“施恩，”云雨一番过后，凌斯琴道，“前段时间我和N省民政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