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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太冷怎么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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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她应该给周磬划分一个单独的类别。电光火石间,许慕然连这个类别的命名都想好了,就叫做未命名。
  对于许慕然而言,周磬是一种全然特别的体验。这几年里,她已经习惯了和赵祎之间的打打闹闹开玩笑,和李絮之间的相亲相爱一家人,一时间无法游刃有余地回应周磬对她所造成的影响。
  她们才认识几天?
  她可从来没在赵祎面前哭过,就算是大二那年暑假,她们俩去外省旅游,被漫天索价不成的司机扔在半道的时候,也没有哭。
  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可她今天——
  许慕然微一抿唇,只觉得脸上好像又要烧起来。
  太、失、策、了!
  干嘛要自己主动回想刚刚那么丢脸的时刻!
  周磬在许慕然前方走得飞快,这时候才发现身后的小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自己离了十万八千里。她不知道许慕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只好大步折返回去,拉住许慕然的手,防止她再想三想四:“赶紧走!万一过会人上来怎么办?”
  ——嘶。
  这是许慕然的第一感觉。
  周磬的手真凉,简直就像陈列在博物馆里的瓷美人。
  有那么几秒钟,她被自己的这个比喻吓到了: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这种想法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就被她自行瓦解了,因为用瓷烧的美人可不会火急火燎地牵着她的手,想带她冲出办公楼。
  许慕然被她的话刹那间拉回现实,认识到自己在紧急关头居然犯下了想三想四的错误,立即闷不吭声地加快了脚步。
  “对了,等一下。”周磬从外套兜里掏出两只一次性口罩,递给许慕然一只,“戴上。”
  “口罩?”
  “以防万一。”
  许慕然没再吭声,接过来乖乖戴好。
  事实证明,周磬的准备果然是有用的。她们下到二楼拐角处时,见到有三四个人无所事事地靠在柱子旁抽烟——幸好对方离着门还有些距离,至少比她们远得多。
  周磬瞥了眼许慕然脚上的高跟鞋,意思是:要不要脱了?
  许慕然瞬间意会,轻手轻脚地把鞋脱下来拎在手里。
  周磬悄声道:“三,二,一……”
  她们二人发出来的动静并不小。那几个人第一时间灭了手中的烟头,如狼似虎般地向她们冲来。
  许慕然用尽了全身力气,那一刻肾上腺素指数急飚,应该跑出了她人生中的最好成绩——就算是这样的危机时刻也不能阻止她发散思维,许慕然不无遗憾地想,如果中考的时候能跑这么快,或许她就能去得了海城一中了,而不是因着微小的、仅有两分的分差去了二中。
  时间在这个瞬间被无限拉长,好像仅仅用了几秒钟的工夫,她们俩就跑到了一辆早早在门口停好的黑色轿车面前。周磬拉开车门,许慕然一矮身便钻了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见车上乘客已经到齐,司机潇洒地踩下油门,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红绿灯前方,周声调低了车载cd的音量,忧虑地问道:“恕我直言,你们两个这是贪/污了公……”
  周磬:“不是。”
  “杀/人/灭……”
  “也不是。”
  许慕然抚着惊魂未定的心口,看着驾驶座上的祖宗娴熟地左超宝马右越奔驰,突然想到了一个更让她惊魂迭起的问题:“周声……有驾照吗?”
  “他?”周磬放松地倚在座椅靠背上,“有,不过还没做公证,所以相当于没有。”
  考了驾照还是这车技?
  周磬:“他的车技你放心,十三岁就敢偷开家里的车出去把妹,高中的时候还差点辍学去地下车场开黑车……幸亏被我爸打了一顿,把脑子打回来了。”
  周声好像有些不满意似的,刻意急刹车了一下。
  许慕然:“……”
  她默默从包里摸出曲奇盒子,递给周磬:“要不要来一片?”
  周声从后视镜看见了许慕然手中的东西,羡慕嫉妒恨地怪叫道:“cherryleaf的限定礼盒!theresa,你偏心!”
  许慕然的手顿时定在了半空。这个牌子她有所耳闻,包装精美售价不菲,就连赵祎这种对钱没什么概念的,也不会经常买。
  她略微侧了侧头,偷瞄了眼周磬。
  周磬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接过盒子,冲她一点头,紧接着就闭上了眼睛,下巴一抬,对着周声的方向,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句:“就你话多。”


第011章 
  晚上九点,已经过了华灯初上的时候,连路灯都有些累了。
  周声熄了火,冲后座上的许慕然眨眨眼:“我出去抽根烟,许小姐再见。”
  他反手带上前门,留下一车静寂。
  许慕然看着周声的背影消失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之后小心地往周磬所在的位置靠了靠。
  周磬在上车后的五分钟之内就睡着了,连周声在途中几次兴之所至的急刹车都没惊醒她,显然是累极了。月色透过玻璃窗,轻巧地落上她的睫毛和鼻梁,将她周身气质里的几分冷硬卸去,显得柔和了许多。
  她望着周磬,没头没脑地想起一句话来:长得好看的人都薄情。
  因为可选择的太多,所以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轻飘飘地来,轻飘飘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她面前的她,显然不是这样。愿意为了仅仅认识两天的人两肋插刀,薄情的人可干不出这种事。
  许慕然犹豫了一下,坐得离周磬又近了些。两个人之间的空隙若有若无,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样的距离有多暧昧。
  她的视线落到周磬虚握着饼干盒的右手上。仅仅在几个小时之前,那只手牵着她狂奔过通往天桥安全通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她进行了一场不会被任何人铭记的逃亡。
  周磬的手不像任何她握过的人——柔软之余,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粗糙,手心与手心相交的触感令她记忆深刻,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心跳加快。
  记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两件在逻辑上毫无关联的事物,可以因为一件亦不相干的事物联系在一起,从而得到别样的意味。
  初三那年的暑假,许慕然单曲循环了三个月的《晴天》。从那之后,每当听到那首歌熟悉的前奏,那个夏天便会猝不及防地扑面而来。她习惯吃的冰激凌口味,在方格纸上涂涂写写的字迹,碳酸饮料溅到手背上的触感,让她一瞬间恍惚起来,好像自己还是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
  那么……
  她近距离地凝视着周磬。
  从此之后,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她会与什么联系起来?
  许慕然小小一抿唇,有点犹豫地将自己的手心覆到了周磬的手背上。
  如同一两个小时之前一样,周磬的手依旧很凉。她出神地想,一个人的手怎么会这么凉?
  她覆上去的力道很柔,周磬没醒。
  她轻轻地一扭手腕,拇指落到周磬掌心下,其余四指收得愈发紧了些。许慕然缓缓抚过指下的白皙手背,感受着淡青色血管藏匿其中的微弱跳动,心里也变得酸酸麻麻起来,说不清是感谢,还是歉疚。
  感谢她来,歉疚她来。
  感谢她为了自己走上一遭,歉疚她为了自己走上一遭。周磬可以不用来的,许慕然想。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位置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周磬。
  她……
  “你……在干什么?”
  许慕然吓了一跳,她刚刚正在兀自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周磬已经醒了。她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板正地背到身后:“没没,我没干什么!”
  她连声音都在发颤,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一下:稳住!
  周磬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会,许慕然连呼吸都绷得紧紧的,生怕周磬看出点什么不对来。
  “嗯。”过了几秒钟,周磬终于嗯了一声。
  谢天谢地。
  许慕然正想舒口气,然而苍天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下一秒,周磬便倾身到了她面前,二人之间的距离比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周磬的鼻尖几乎快要碰到了她的。
  她一哽:“周、周老师……我……”
  我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些……但、但是,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周磬抬起手,轻柔地将她眼睫毛上的绒絮掸开:“你睫毛上落灰了。”
  对方的微凉指尖一触即离,快得简直让许慕然都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到她回过神来,周磬已经撑着下巴,将她的表情端详了很久:“怎么了?”
  许慕然双颊发热——她想自己的脸一定红了,幸好现在是晚上,周磬看不清楚——不对,现在难道不是应该思考为什么周磬要这么做吗?
  可是周磬的表情又十分平淡,平淡到让她怀疑自己:不就是女生之间的一点小动作,这究竟有什么呢?
  她没有继续往下想,清了清嗓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周老师。”
  毕竟不是件小事,确实得好好感谢她。
  周磬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轻轻敲了敲饼干盒,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这个问题,许慕然还没想过。她慎重地开口:“这个当然是……”
  “不必了。”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周磬打断:“你不用感谢我。今天这件事是我自己主动要插手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非要找到一个人来感谢,那就谢谢你自己,谢谢你自己……”她顿了顿,“当时跑得那么快。”
  许慕然扑哧一声笑了。
  周磬看着她说:“这么晚了,快回去吧。”
  许慕然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周老师,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就叫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既然周磬摆明了这次不受她的谢,那她就要自己创造机会还对方的情:这年头连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她和周磬这种关系,微妙地介于陌生人和朋友之间,总是要算清的好。
  周磬弯了弯唇,弧度在夜色里一闪而过:“好。”
  “那我走了,周老师,再见。”
  “嗯,再见。”
  目送她离开,周磬仰面躺回原处,闭目养神。
  不多时,周声有些丧气地回来了,抱怨道:“我没带护照,那家店不卖我烟。theresa你……”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下:周磬居然在进行一项持续性动作。
  她手心朝上盖在眼前,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来。周声平静地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动作的学名叫做傻笑。
  theresa居然在傻笑。
  天哪。周声默默在胸前画了个极其不标准的十字,上/帝保佑。
  。
  一见到许慕然,程雪薇就急匆匆地离开座位,跑到她面前:“昨天晚上你……”
  许慕然知道她想说什么,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摇了摇头。
  程雪薇立马反应过来:这里是大办公室,人多嘴杂,要是被人听去许慕然昨天在现场,又大嘴巴捅漏给上边,指不定会多出多少麻烦事。她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理解了,许慕然这才放下手:“没事吧?”
  “没事,”许慕然摇摇头,“昨天晚上有人来接我。”
  “哟,”程雪薇笑起来,“谁呀能大半夜地过来,男朋友啊?”
  “不是,”她也笑,“我也想找个男朋友呀。”
  程雪薇故作姿态地打量她一番:“我夜观星象算了一卦,预计你明天应该就脱单了。”
  “去你的,”许慕然捶了她一下,“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也不可能记错),许慕然坐到工位上,默默地想: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是单身。
  也不是没有碰见过对她表白的人,甚至还有女孩子对她表白——虽然许慕然本人并不介意对象是男是女,但她都一一婉拒了。
  原因很简单,她不想将就。
  想当初第一次看《大话西游》时,许慕然被其中一句台词深深打动,在那之后的很久很久,也依然记得很清楚。
  紫霞说:“我爱的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在那一瞬间她就决定,她以后的意中人也要是个盖世英雄。
  可现实呢?许慕然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和平年代,哪来什么英雄不英雄。
  她起身去饮水机接了杯水,连热气还没吹散,就被一个懒散的声音叫住了:“许慕然?”
  全办公室都向她这处望来,许慕然看着面前戴着工牌的陌生男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我是,怎么了?”
  “跟我来一下。”男人向她简单地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走了。
  什么情况?
  她背后已经有人小声议论开了:“郑维星?他过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无事不登三宝殿呗?”
  “一来就把新人叫出去了……简直了……”
  许慕然自然没听见各人的议论,她一脸懵逼地举着杯子,跟着对方走到楼道里边。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找我什么事?”
  对方上下打量她几眼,连开场白都欠奉:“我就有话直说了,想不想来我们晚报这边?”


第012章 
  012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男人将手机放回裤兜,“我叫郑维星,时政组副组长,看你工作态度积极上进,我们现在就缺你这样的人才,所以想问问你,对我们组有没有兴趣?”
  许慕然皱了皱眉,骗鬼呢?
  集团内部人员调换也是正常,但那都建立在有过往合作经验的基础之上;她区区一介新人,文章没发评奖没评,有什么理由让对方过来要人?
  更何况晚报的流动性本就不强,是靠资深老人撑着的一个部门,以她现在的水平,也就能帮人做做校对——校对基本是记者之间相互解决,就更不需要她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想。”
  郑维星有点意外地抬了抬眼。
  他原本以为,能让那位在例会时特意提上一句的,不说同恶相济,至少该也是一丘之貉;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地就把他拒绝了。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他面前的姑娘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水杯,“我在这儿待得很舒服,不想去别的地方。”
  她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有三:第一,就如她所说的一般,她在这里根基未稳,还需要锻炼;第二,晚报作为发行量巨大的一个部门,油水很多,这就意味着很容易出现分割不均的情况。论语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至于这第三么……许慕然内心隐隐浮现出另外一种可能性:她不会是碍着谁的眼了吧?
  不然怎么会被如此突然地找上门来?
  可也不该啊?时间这么短,她连碍别人眼的机会都还没来得及发现呢。
  见她没有这个意思,郑维星意味不明地点点头:“不想去也行,有的是机会。”
  他冲许慕然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回见。”
  许慕然抱着水杯回到了座位上,周围的同事们没有任何异常,像之前一样该说说该笑笑,这个小插曲好像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中午午休时,她去找了一趟程雪薇。对方刚出完外勤回来,看到她出现在后期室的时候有些意外:“慕然?你怎么过来了?”
  许慕然冲摄像大哥卖了个萌,就将程雪薇拉到一边:“过来问你个事。”
  程雪薇想想今天的任务也不紧,便由着她去了:“什么事?”
  “你认不认识晚报时政组的,有个叫郑维星的?”
  “郑维星?”程雪薇的眉头深深绞了起来:“突然提他干什么。”
  许慕然观察着她的反应,心下浮现出笃定的结论:这人有料。
  她打了个哈哈:“我就……今天跟同事聊天,人家突然提起来了,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叫走了,我这不是好奇么?”
  “也不知道是谁跟你说的,这么不长心眼。”程雪薇叹了口气,“郑维星这人啊,也是不太好说。”
  从程雪薇口里,许慕然断断续续地知道了一些关于郑维星的消息。
  听说这人是某个高层家的侄子,毕业之后直接安进了时政组。没想到虽然是走关系进来的,能力却一点都不差,才用了几年就升到了副组长;然而他有一点不好,爱挖墙脚。
  只要是他看上的人,无论用多少种方法都得挖过去,他们分部已经被挖过去不少人了,这就是为什么程雪薇的口气中带了一点淡淡的厌恶——许慕然理解地想,爱挖人墙脚的毛病,确实不好。
  “正常调动可以,挖墙脚算怎么回事?你以后离这人远点,”程雪薇正在做总结陈词:“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程啊,”摄像大哥顶着一张苦瓜脸:“这视频还要后期呢,你一直不来,这是让我们随便剪的意思?”
  “马上来啊马上来!”她冲许慕然吐了吐舌头:“我去忙活了啊。”
  “好。”
  临近下班的时候,她被副主编叫进了办公室。
  副主编姓白,长得也白,年纪不大,三十出头,平常就跟他们这些人打成一片,因此许慕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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