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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医生很温柔[gl]-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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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江莱无声地将岑谬揽进怀里,她本来也比较闷,以前岑谬精神好点的时候主动找话说她俩还能有点气色,现在岑谬也闷了起来,两个闷罐子相看无言,江莱只会叹气。岑谬攀着江莱的脖子,在那好看的薄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
岑谬有秘密不愿开口,江莱也无从安慰。在没有言语的时候,只有亲密缠绵去证明互相的爱,一方激进热烈,一方克制绵长。
侵入与被侵入的那刻,通过眼神中的某种情绪去确认,好像再怎么用力都永远不够,那心口处的暗潮与深情,靠着额间的汗水,指尖的轻抚和唇齿的纠缠一一证明。
岑谬忍不住在江莱的背上抓了一下,留下了几道浅红的印子。应该是出血了,江莱只微微蹙了眉,继续满足着对方的渴/望。
还未完成到最后,江莱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因为岑谬头一次哭了出来。肩膀微微抖着,眼泪混合着汗水,在枕头上留下浅色的印记。江莱担心是伤着了岑谬,慌忙停下,吻着岑谬脸上的泪,问道:“疼了?”
岑谬咬着唇摇头:“没事。”
江莱却心疼得不行,她不愿见岑谬哭,连忙将人搂进怀里,小心地抚着对方的背。她性格是温温和和的,身体也暖暖的,像一团跳动又不灼人的火焰,将岑谬包裹着。
“江莱,你怎么这么好?”
岑谬凝视着江莱,心底想到,好到让人离不开。
“嗯?”
岑谬侧过头,难得害羞地说:“就是感觉你好像很爱我,感动到了。”
“不是好像。”江莱抱紧了岑谬几分,“我很爱你。”
江莱倒不是什么情话高手,她更会讲实话,或许是老成早熟,稍微带点温情的话就说不太出口,但现在连她也觉得,言语能表达出来的爱只够万分之一。仅仅我爱你都太单薄了,加个很字,也是不足的。
换做以往岑谬肯定会得意洋洋的,今天她也只是紧紧回抱着江莱,想把每分每秒的温存刻进心里。
公司那边的电话又催了过来,岑谬在A市待不了太久,依依不舍也得离开。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岑谬不知为何觉得很累,甚至有了隐退的想法,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一大堆需要忙碌的事,挤到一块了,反而让她生了逃避之心。
不想做事,不想思考,只是单纯地想清空一下脑子,休息休息也好。可惜岑谬是忙碌命惯了,在逃避现实的想法萌生的那刻,非常地鄙视和厌恶自己。
她可以停下来,可别人不会,世界照旧运行,太阳照常升起。她是芸芸众生里的一员,总不能让世界为她暂停那么几年或者几个月。
开会的时候,岑谬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项目经理问:“岑总,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岑谬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听漏了许多细节,她也不会浑水摸鱼,只好让人重复一遍:“对不起,刚才有个点没听清,可以再说一遍主营业务竞争优势这块吗?”
“好,公司主营业务是锂电池……”
一场会议下来,如此反反复复重复次数多了,换做任何人也看出来这铁人岑总不大对劲。不过高管的问题,下属都不敢轻易过问,指不定惹恼了这岑总饭碗不保。
岑谬是自己不放过自己,做事追求完美的她,无法放纵自己在这些细节上出差错。把控的项目不是上亿也有千万,投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银,在国内金融环境这么恶劣的情况下,稍不谨慎就赔个血本无归。可精力怎么都集中不起来,独自坐在办公室发起呆来,竟有些自暴自弃。
江莱准时打来了电话,岑谬见到来电显示,心里冒出一丝烦躁。不是烦江莱,而是想逃避一切,想一个人待会儿,想休息。这个念头出来,岑谬打了自己一巴掌,她自我厌弃地想:我怎么可以躲着江莱?
下手不轻,脸肿起了青包。岑谬抱着头,曲起腿,缩在座椅上,以一种她觉得安全的姿势睡了过去。
刚刚为傅国盛做事那几年,她就常常这样缩在办公室小睡一觉,很有安全感。那时候只知道无头无脑地向前闯,她没什么别的想要的东西,只是担心稍微停下来,就不得不屈服地回到岑家,继续去忍受无缘无故地唾弃和打骂。
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偶尔会觉得很难熬,尤其是生了病的时候,原本还算坚韧,就只剩下脆弱了。
江莱没打通电话,不知道岑谬是睡着了,想起岑谬这段时间心理状况不稳定,有些着急,待还要再打电话的时,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人——易玲的妈妈。
何萍看上去有些狼狈,易玲没了,和老公在闹离婚。可好歹穿得还算干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不像泼江莱鸡蛋那次疯疯癫癫的,看起来似乎是慢慢平静下来了。
何萍也看见了江莱,和她打招呼:“江医生。”
江莱犹豫了一下,游警官追齐海一直追出了A市郊区,没什么变态的威胁,她不想让保镖太辛苦,于是叫保镖提前离开了,打算自己开车回去休息。
何萍不可能看不出江莱的防备,她背着手,仰头看江莱:“江医生,我是来和你道歉的。当时是一时想不开,现在很后悔……易玲的事本来也怪不了谁,是她命不好。”
江莱垂眸,她自然还记着易玲的事,只是不知该怎么补偿易玲的父母,也清楚一条人命是没法补偿的。
“易玲妈妈……”
江莱出声安慰,话讲了一半。
何萍趁江莱放下防备的时候靠近她,背着的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把尖利的刀子。她举起刀子扎进了江莱还穿着白大褂的胸口处,扎进去,又拔/出来。
太快了,快到江莱甚至没来得及感觉痛,而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源源不断流出来的鲜血。她猛得后退了半步,才觉得伤口牵扯起来有多痛。
四周响起刺耳的尖叫,人群以江莱为中心四散开来,在面临变故的时候,所有人的第一反应是害怕,这无可厚非。
“去死,都去死!”
何萍目眦欲裂,倒是和当初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没什么区别。江莱这才知道,她是被人骗了,她捂着伤口,心里想的却是:我真是好蠢,怎么就被骗了,岑谬该难过了。
一刀怎么能够?何萍再举刀刺向面前受伤的人,这次被躲开了。可毕竟受了重伤,江莱还要再躲,失血的眩晕感却不允许,勉强站着已经是极限。江莱晃了晃快要失去知觉的脑袋,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离开。她并不算很怕死,此刻也难以控制的心里发凉,无论什么性格,求生的本能还是会有的。
“江医生!刚子!快……快去救人!”
一片尖叫声中,老太太的声音格外不同,老太太身边还跟着人高马大的男青年,虽然人高马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青年眼里不符合年纪的呆状。男青年很是听老太太的话,也不像别人那般害怕疯疯癫癫的何萍,毫不犹豫地上前和何萍搏斗起来。
江莱在彻底晕过去前,看清了救她的人,拿着锦旗来的,正是她之前救的那个骗过她钱独自养育自闭症儿子的老太太。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一句好人好报,但愿如此吧。
第40章
急救还在进行; 网上已经炸开了锅。
医生和病患家属; 稍不注意就是社会新闻,何况遇险的还是那小有名气的江医生。
针锋相对的讨论也好,对何萍单方面的辱骂也罢,最后无非化作一句:造孽了; 这么个好医生。
哪怕是个网红呢; 生死的事儿在外人看来无非饭后谈资,提到了便惋惜一下; 没半分钟就忙活起自己的事儿,不记挂在心上。
无论是不是粉丝在这时也亮起蜡烛祈福,算是表个态; 祝福医生脱离生命危险。有好事者已经开始揣测江医生或许早就咽了气,免不得受被一通臭骂,说他见不得人好。
也不知谁把视频传上了网,凶悍的病患家属; 明晃晃的尖刀; 义无反顾搏斗的傻大个; 还有医生胸口刺目的鲜血。
血滴在大理石地板上; 被踩得七零八碎的,医生穿的又是白大褂; 稍微一点红色就十分明显。看着吓人; 像是能感觉到刀刺在自己身上一样。不知道得多疼啊。
另一个城市的岑谬被急促的来电铃声震醒,听到电话那边程庆红未语先泣的声音,顿时闷得喘不过气。
上一通未接电话还是江莱的; 岑谬想掐死自己,她居然没有接,怎么能够没接?
什么东西都来不及收,直接冲向机场,头发跑乱了来不及管,脱了高跟鞋继续跑。
她们已经足够小心,时时提心吊胆,千防万防,以为威胁只是齐家兄弟,把微不足道的何萍给忘了。
岑谬甚至连哭都没有心思哭,全程大脑空白,胸口堵着一口气,好歹强撑着到了医院。
今晚医院可热闹了,大大小小的记者和群众,围在医院门口,生怕错过任何消息。
岑谬穿过人墙,大力推开一条路,表情冷得像是要杀人。
令你痛苦到如入地狱的事,却叫他人无情地围观,仿佛连痛苦都是关在动物园里的观赏品似的。但看客显然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程庆红,江渠,李航和沈俞涵,凡是和江莱多多少少有关系的、有交情的,都红着眼睛沉默地守在医院,见岑谬来了,也只是不约而同忧郁地看她一下。
岑谬颓然地沿着墙壁蹲下,巨大的悲伤压得她有些站不稳。谁又能安慰谁呢,都在胆战心惊地等待结果,同岑谬一样,无心顾及其他人。
归于宁静之后,一些情绪才铺天盖地而来。岑谬捂着眼,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恐惧和悲痛压境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你捧着护着的珍宝,被人猛地推倒,碎了一地。而那个毁你珍宝人呢,贱命一条,你就算将她碎尸万段又能怎样?伤害已经造成了。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岑谬心慌意乱,她想,只要江莱没事,她愿意拿任何东西换。过了会儿,又责怪起自己,为什么没接那个电话。那时江莱想和她说什么?大概是下班了,叫她注意安全,让她记得吃饭,不要把空调开得太低,睡不着的话喝杯牛奶……江莱这人谈起恋爱来也有点傻,芝麻大点的点都要叮嘱半天。
就这么一个明明不怎么爱打电话发短信的人,为了她逐渐改变,每天按时打电话发短信。不知不觉,岑谬都习惯了,当做日常的小事来看待。今天岑谬才知道那通电话多么珍贵,而她竟错过了。
岑谬要崩溃了。
“江莱家属在吗?人没事儿了。”
护士宣布江莱脱离危险后,明显能听到其他人松了口气后的轻叹,岑谬却没办法放心下来。
手术室推出来担架床,躺着的人的手冰凉,岑谬深吸了口气,问那小护士:“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有伤到要害吗?会不会有后遗症?”
一连串的问题,护士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有些不耐烦道:“病人脱离生命危险了,你瞎着急也没用。”
岑谬急红了眼,一把拎着护士的领子,吓得护士大喊:“你做什么?”
沈俞涵和李航见状,将人拉开:“岑谬,你冷静点。”
别一个住院,一个又进拘留所。
护士被岑谬吓到了,江医生就是医闹被人捅了一刀,她可不想也碰上这种事,于是讪讪道:“推病人回病房了,你们为她好就让开条道吧。”
程庆红和江渠原本就焦急万分,听护士这么说,也只得手足无措的让开道,紧跟在担架床旁。上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还时不时撕咬着两人,这次江莱的事故又何其凶险,凶险到江渠竟忘了避开程庆红来医院,好在程庆红也没说什么。
人没事儿,就是最好的消息。
尽管江莱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脸色发青,虚弱得让人心疼。
岑谬握着江莱的手,寸步不离。她低头吻了吻江莱的手,嘴唇微启,发出的声音有些喑哑:“我不走了,一走你就吓我。”
她看向江莱苍白的薄唇,忽然觉得自个儿的想法荒谬,江莱这温吞吞的人怎么舍得吓她?
到头来还是只怪自己在江莱出事的时候没能在她身边。
程庆红抹着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两个女儿都要遭这么多苦难折磨,她见江莱的脸颊上还有血印子,去洗手间用帕子沾了热水,打算给女儿擦擦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江渠已经悄然离开,程庆红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想着等女儿平安醒来。
岑谬坐在病床边上,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好几个小时,动也不动一下,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怕错过江莱醒来的那刻。老天爷有时候特别爱做恶作剧,你越想要什么,越得不到什么,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岑谬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荒谬之中,每当顺风顺水的时,总是会冷不丁来一场暴风雨,吹得她那船帆四裂,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或许不同人有不同命,有些东西,天生就和她不匹配。比如一个温暖的家,比如风平浪静、柴米油盐……她连看一眼都是奢侈。
就像刚搬去胡同住的那段时间,小岑谬趴在邻居家的墙头,偷偷地看这和睦的姐妹一家,满眼都是羡慕。那江家姐妹中年纪稍小的江莱回过头,也看见了爬墙的小岑谬,小岑谬被她看得心虚想跑,江莱却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鼻涕。”
后来这一家姐妹的梦也碎了。岑谬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好奇去看那一眼。
此刻的岑谬单薄得像片纸,仿佛禁不起一点风吹,程庆红看着心软,对岑谬说道:“你去休息会儿吧,我照顾阿莱就好,她醒了我就叫你起来。”
岑谬没有走的打算,直直地盯着江莱,问道:“害江莱的人呢?”
程庆红知道岑谬说的是何萍:“被警/察带走了,应该在审问。”
岑谬哦了一声,半晌之后,又平静地说:“我真想杀了她。”
她说这话时语调没什么起伏,像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虽然稀疏平常,却十分笃定,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
程庆红怔愣了一下,她甚至不怀疑,如果何萍就站在岑谬面前,岑谬会毫不犹豫地实施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岑谬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太平静又冷酷,想变了个人一样,让程庆红有些后怕。
还好,还好。
程庆红只有这么安慰自己。
岑谬整夜没有睡着,眼里充满了血丝,一直死气沉沉地坐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状态反而叫人有些担心。
等到江莱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刚睁眼便见到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第一反应不是自己还躺在病床,而是心疼对方这疲惫的模样。江莱张口想唤岑谬的名字,胸口的伤口牵扯起来,一阵撕裂的痛。
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嘶……”
岑谬恢复了几分生气,连忙按着想起身的江莱:“疼就别乱动。”
江莱乖乖躺着,也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有些庆幸地笑了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看样子我比较命大。”
岑谬鼻子一酸,眼眶含着泪:“刚醒来就说丧气话,什么死不死的?我就算去阴曹地府也要把你给抓回来。”
江莱打量着岑谬,眉头皱起:“你多久没睡了?”
“还好意思教育我,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随便发善心,被人捅了你才开心?”
江莱自知理亏,抿着嘴没说什么,过了会儿又学岑谬的样子撒了个不太像样的娇:“我想喝水了。”
还是第一次看江莱撒娇的岑谬愣了愣,她起身倒了杯温水,然后扶着江莱的背,小心地喂她喝水。
小口地喝完一杯水,江莱眨眨眼,安抚岑谬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疯。”
岑谬捏紧了拳,挪开眼:“我不是怪你。”
江莱避开伤口的位置,虚抱着岑谬,说道:“那你陪我睡会儿。”
“别闹。”
这回换岑谬说这两字了。
江莱笑起来,笑得胸口痛,就不敢再笑了:“你去F市这么久了,我都好久没好好抱着你睡过。”
岑谬妥协地叹了口气,脱下鞋,小心翼翼地躺在江莱身边。一夜没休息,等到江莱醒过来,才终于放心地闭上眼睡下。
第41章
江莱没有真的睡着; 麻醉过了之后; 伤口的痛疼格外明显,稍微动一动就有些受不了。
说是想抱岑谬睡,不过找个借口让这担心坏了的人躺下休息。
在晕倒之前江莱设想过很多后果,最差不过死在当场。那一刻很怕; 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怕岑谬会哭。
岑谬看起来大咧咧的,实际上从小就是个爱哭包; 长大了也没怎么改过这毛病。江莱第一次见岑谬时,她两人不过七岁和五岁的年纪,倒是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可讲。小孩子么; 仗着虚长两岁就自以为是对方姐姐,姐姐就要让着妹妹,大人都这么说。
后来心疼这个妹妹的成分又多了些,她作为外人不好去管岑家的事; 但听到隔壁总是传来打砸的声音还是会不由担心一下。只不过当时江莱自知不招岑谬喜欢; 买了什么跌打药也都是让江蓁转交给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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