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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嘲自己霸总的想法：这可是为你破的戒！女人！

　　　　她低头看明鸥，明鸥固执地，甚至有点刻意地把眼神撇一边去，露出眼白来装傻。萧凡春说：“你走什么啊？”

　　　　明鸥说：“自惭形秽不可以吗？她那么漂亮……”

　　　　萧凡春有点不快，靠近她一步说：“干嘛这样说？”

　　　　明鸥被她逼近一些，几乎笼罩在她阴影下。她下意思吞了吞口水，抬起楚楚可怜的眼看萧凡春，顿时又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只不过是一夜的份，怎么可能有什么情。说起来也是自己脑子糊涂，这几天突然信了星座的邪，连续几天在酒吧转悠居然还真撞到了——恋爱脑，恋爱脑！明鸥使劲敲自己脑袋。

　　　　她一边又后悔，一边又使劲敲自己脑袋的样子显得还有点滑稽，萧凡春没忍住笑出来。

　　　　明鸥深深叹气：“我认错啦，我就是吃飞醋的没名没分的外来女人，自以为是地觉得你是我的所有物，心眼小的不行，所以快讨厌我啦！”

　　　　她顿了会，又说：“我可是很懂感情游戏的哦，我确实是里面的老手。可是我也很清楚，一旦谁先示好，谁就输了——”

　　　　萧凡春深深吸气说：“我那朋友……从小的环境不一样，希望你不要觉得她有敌意。”

　　　　明鸥懵了一下：“啊……啊？好吧，我知道了……”

　　　　她后知后觉发觉萧凡春给她解释这个至少还有让她知道更多的意思，顿时又笑了。萧凡春又认真说：“还有，我确实不喜欢别人自以为是地装熟或者怎么样，嗯……但你显然不是个笨蛋。那我不想多说，我回去了。”

　　　　她顿了顿，没说出醋字来，转身又回去了。明鸥一怔，看着她的背影——萧凡春很高，肩膀很宽，马尾低低地束在后面，她居然还挺喜欢。往常她肯定对着这样背影说一句太子爷哼！唉，为什么会这样？这也许就是最抗拒的东西其实就是最依恋的东西，类似恐同深柜……

　　　　而且萧凡春确实令她感到新奇。想追求她吗？明鸥问自己，也许是……但也没什么嘛！

　　　　明鸥没有再给自己找理由，她追上去说：“你不要生我气了嘛。”

　　　　“有什么好生的？”萧凡春无奈说，“你自己都认识到错误了，我还要发脾气吗？我不是那种迁怒的人。我只是……觉得有点无奈，果然三个女人一台戏。”

　　　　明鸥点点她的手肘：“那你生我的气好了，你骂我吧。求你了，你骂我吧，骂我一次给我一百就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再说，我那么没素质吗？”萧凡春逗她玩。明鸥哼了一声，说：“我知道啦，不骂就算了。但你那个朋友……可真可怕，我和她处不来。”

　　　　“她性格是比较冷，我也没什么话和她说。”她暗示萧凡春不想回去，萧凡春也许听懂了，顿了顿，突然回头说：“要不我和她说我去找你去了，我们俩出去走走吧？”

　　　　她一想回去还得和柏青解释半天，在那个地方解释这个实在太神秘了，还是赶紧跑了比较好。还不如和明鸥出去走走，说不定能聊很多。况且这小白茶……也许不能这么称呼明鸥。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不一样。在这地方能认识一个朋友也无所谓，尽管她知道明鸥对她有意思。

　　　　但她不讨厌，毕竟说着为感情的一般肯定是为了钱，明鸥嘛……

　　　　她眼睛亮晶晶，明鸥被她看了看，顿时也古怪地起了期待。她忍住冲动，慢慢地说：“你知道这在小说里是什么套路吗？”

　　　　“什么套路？”

　　　　明鸥笑说：“出去夜游一小时，被蚊子咬死，回家还笑得甜蜜蜜的才是真实。小说就会变成你是风儿~我是傻子~在夜晚的街道浪漫500字左右，可以水不少呢~”

　　　　萧凡春被她这比喻真切逗笑了，心里还一边想着这说的真对！现在的好多百合文就是这么水的（完全没想对方可能是作者的可能），就说：“那还出去吗？”

　　　　“你不怕我要追求你吗？”明鸥歪头说。萧凡春哈哈大笑：“我难道像怕的人吗？好了，你要确定我就和她说了。”

　　　　当下肯定是去嘛，于是萧凡春给柏青发了个短信，两人就出去了。这两位该搞啥搞啥，先别说，总之萧凡春肯定没有预料到的是，在酒吧她剩下来的……是两个菜鸡。柏青是0经验的话，莫令就是1级左右的小朋友，当然这时候再谴责萧凡春也没必要了——莫令坐在柏青旁边，颓废说：“她真包了啊！那我……也喝不了什么呀。”

　　　　不是她不能喝，而是她喝了明天怕头晕，上班不好。社畜的悲哀莫过如是。

　　　　她在这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柏青根本没忘记莫令，硬是从列表把准备洗澡的莫令震了出来。她一听到柏青要去酒吧，立马换衣服过来了，开什么玩笑！这冷冻大白菜要是被拱了，她怎么和大柏总交待！况且她本身确实也不是很放心柏青……

　　　　柏青倒是说：“其实不用喝酒……”

　　　　莫令奇说：“为什么？”

　　　　柏青严肃说：“凡春说了，喝酒没意思，我也觉得。我们可以回去喝，我是来观察生态的。”

　　　　啊？！真的啊！莫令突然顿悟了，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为什么最近柏青老在杠一些情感问题，原来她根本是在看文！但是在酒吧发生的文，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很妙……

　　　　她还没说你先看看菜单，来都来了，点杯喝的嘛！柏青就慢慢地抽出一个ipad：“这里气氛挺好的，也不吵。要来看看文吗？”

　　　　莫令心如死灰：“好！看！舍命陪君子！酒吧看雷文！”

　　　　她往沙发上一靠，蹭着蹭着贴近柏青。柏青盯她看了一会，突然又软了态度：“……你要喝酒吗？”

　　　　莫令奇道：“你不是说没意思吗？”

　　　　柏青不明所以，歪了脑袋看她：“可是你……不是想喝吗？”

　　　　莫令还是头一次听她这么说。柏青其实很少做出什么反应，特别是这种对于别人的感情的反应和考虑。但是她总觉得柏青微妙在变化，她不知道是好是坏。也许得找个时间问问大柏总才行……莫令老成持重地叹气：“你能喝吗？”

　　　　柏青微微点头，把ipad收了回去。她低头看人群，点了单之后才说：“以前父亲会让我锻炼酒量。我母亲也很能喝，应该是遗传。”

　　　　“是为了你好吧？”莫令说，“女孩子在外面喝酒还是有点危险的，除了叫朋友一起来喝酒，还是自己会喝比较好。”

　　　　柏青摇头：“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妈妈。”

　　　　“什么？”莫令没理解。

　　　　柏青说：“是为了能够陪母亲在商业酒局上喝酒，所以我必需能喝酒。”

33　狗血故事6

　　　　酒上来了。柏青没有说下去，拿起杯子狐疑地看酒。莫令察觉那话后面的某些意思，顿时没办法说什么，只能闷头看酒。柏青点了一杯特调荔枝雪，这酒是用霞多丽为主题，加入草莓的利口酒，打发了冰沙的样子确实很像雪。这酒其实非常适合女孩子喝——相比之下，莫令这杯就更加中规中矩，是金酒为主调的石榴口味，名叫红粉佳人。

　　　　莫令喝了一口，感觉味道确实很醇厚，但酒味也挺浓。柏青拿起酒杯拌了一下，递过来说：“你要试试吗？”

　　　　莫令楞了一下，一抬头，人鸡尾酒上插了两根管子。好吧！真贴心。她凑过去吸了一口，甜丝丝的，其实感觉还不错。她想起来说：“对了，你的朋友不回来了吗？”

　　　　“她和我说追别人去了。”柏青一边吸，一边突然想起什么，停了说：“这算间接接吻吗？”

　　　　莫令像只被黄瓜吓到的猫：“…………怎么可能啦！”

　　　　“总感觉有些文里的角色会特别在意这些。无论是接触还是注视，都会很害羞。”柏青撩高了头发，一边觉得麻烦，又扎起头发，“是因为是在看自己会爱慕的性别吗……我有点无法体会。”

　　　　莫令顿了顿：“会觉得害羞还挺正常的，因为是爱慕对象嘛。哦，看漂亮的女孩子也会呀，我觉得其实是是魅力，魅力很大，就像你一样嘛。”

　　　　她朝着周围努努嘴：“柏青，你只要朝着哪里看多几眼，说不定就会有一个被你迷倒的人哦。我可是说真的。”

　　　　柏青听她这么说，却不继续，只盯着她看：“……那你呢。”

　　　　莫令一悚，顿时被她的眼盯住。她很难说明白柏青的脸或眼有何不同或者美在那里，可她确实很美，也许正是因为美在不自知，美在像一把武器，却从未去使用。她的脸……莫令和她对视，突然福至心灵，顿悟了第二次：“您是不是在拿我测试雷文里的场景！！！”

　　　　柏青一怔，突然脸红起来。

　　　　她脸红起来特别可爱，也许因为冰山的反差就是这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拿你做测试的意思。我只是好奇。”

　　　　柏青自觉理亏，慢慢地自以为没被莫令发现地转过半个身子：“我也就……想了一下。”

　　　　莫令痛彻心扉：柏青最终还是做了！！！她就知道会这样！！！！！

　　　　她深刻反省自己（？）：“我知道啦！您想亲身试试对吧？您早说嘛！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去随便试啦。”

　　　　她一开口说这事，柏青猛然反应过来，顿时探头过来说：“真的可以？”

　　　　莫令说：“当然可以啊！但是你得先和我说。”

　　　　柏青飞快说：“其实我确实有个桥段一直想测试。不如现在测试一下。”

　　　　…………她怎么有种掉进圈套里面的感觉？莫令没来得及多想，柏青就很快速地说：“你记不记得你三月份的时候吐槽过一篇文，《总裁重生后的小娇妻》？里面女主重生之后来到酒吧撞见被几个恶霸□□的女二，女主趁机让女二签下先婚后爱不平等契约的时候，女二却一直在看这个女主的手，看到流鼻血的事情。”

　　　　……？？？你是想我看你的手看到流鼻血吗？？？

　　　　莫令表情十分惊恐，柏青接着说：“所以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

　　　　她内心只剩下个硕大的问号。

　　　　莫令狂挠头：“可是……额……好吧，你看吧！”

　　　　明明这活动没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非常羞耻。尽管柏青真的很认真（也不知道她在测试什么）……莫令认命了！说过的话还是兑现比较好！她缓缓伸出一只手，非常害羞地握住杯子，一脸娇羞地说：“那，那你看吧！”

　　　　她在这摆壮烈牺牲的脸，一副壮士模样，柏青则顿了顿，真的开始看她的手。越是注意就越觉得奇怪，她感觉手有种微妙的焦灼感，非常不自在，顿了一会，自己倒是脸红了：“可以了吧！”

　　　　柏青仔细看她的手，顿了半天，敛眉说：“你的手很好看。”

　　　　只有这个想法吗！！！

　　　　她不得不提醒柏青：“其实最主要的不是看手！是别的想法！是联想！发挥你的联想！”

　　　　柏青更用力看了：“联想……什么？”

　　　　莫令顿了半天，实在对着她那张脸说不出“发挥一下性生活的联想！”，只能喝了口酒，淡淡说：“所以说明这个完全是无稽之谈嘛！你不要想了啦！”

　　　　柏青皱眉说：“……真的吗？”

　　　　莫令认真说：“这个是女同的一些……特别关注，我很难解释啦，而且你让我说也很尴尬啊……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她别扭地说完立刻把手揣兜里，简直像只猫一样农民揣起来。面对她对手的坚决保护，柏青更不懂了：“这个和女同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姬佬就不一样？直女就不可以吗？”

　　　　莫令揣着手扭捏到：“你真要我说？！那你答应我自己回家查啊！”

　　　　柏青从善如流地点头。

　　　　莫令又喝了口酒壮胆，缓缓凑近她耳边，尽量不使气息喷太多在她耳边：“因为女同用手进行性生活。”

　　　　她说完之后柏青立刻反应过来，她总是在很神奇的地方反应很快——冰山美人一下跳了起来，差点没反应过来手怎么摆。柏青迟钝的神经不知道为啥因为这个词特别触动，她整个脸都红了，眼睛里盈满不知所措：“呜？”

　　　　柏青非常非常迟钝地，缓缓地在大家的目光中坐了下来，完全不像是发出那个可爱声音的人。

　　　　莫令自己都惊了，她还以为柏青会秉着坚持不懈的精神继续询问她什么是性生活呢！她都已经心如死水决定继续回答了，结果柏青炸了，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她这样觉得柏青完全不懂可能也有点过分，于是莫令也跟着有点不好意思，但却想不出说什么，只能故作镇定地喝酒。

　　　　柏青使劲地眨眼：“抱歉……我，我突然想起来什么。”

　　　　她在莫令的目光中坐下，仍然有点心神不宁：“所以那个时候……那本以我们为原型的同人文，里面的我把手伸下去就是………………”

　　　　你看到了啊！！！！！！！！！

　　　　你还是看到了啊！！！！！！！！！！！！

　　　　啊！！！！！！

　　　　等一下你不是知道在发生性关系吗！！！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啊！柏总你村通网吗！！！！

　　　　莫令缓缓眩晕，感觉自己可能酒上头了，她又喝了一口酒，几乎感觉酒花从她的眼眶沁出来了。啊！这难言的泪啊！柏青仍然处在才反应过来的状态，目光闪闪地看她：“……那握手算什么？”

　　　　莫令几乎要无知无觉地回答她：傻孩子，那当然是女同之间最诚挚的心灵碰撞啊！

　　　　她回过神来，幽幽地说：“所以你才反应过来我那时候为什么不给你看吗？”

　　　　柏青脸又红了。她整个人仍坐得很端庄，但就是从坐姿里透出一种窘迫感。不知为何，莫令就觉得她这时候特别可爱，特别想欺负一下……啊！！太罪恶了！她在想什么！！

　　　　柏青说：“我第一次去下那样的东西……”

　　　　也对，绿晋这个审核制度那么完善，柏总要在里面转悠，看到整车的可能性也挺小的……

　　　　莫令心里颓，表面仍然很淡定。她还想喝酒，结果发现酒已经没了，只能继续说：“很正常，这个真的很正常……所以……你现在懂了吧！看手是有很大的问题的！！所以这个……”

　　　　她突然想起什么，严肃说：“所以以后都不可以下哦！答应我！”

　　　　“我知道啦！”柏青非常认真的回答。她转了转眼睛，甚至有点难为情地说：“所……所以我可以回家查……这方面的东西吗？”

　　　　…………不对劲，今晚的柏青为什么那么可爱，可爱得想犯罪。

　　　　莫令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非常冷静地说：“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

　　　　那个一直以来的问题随着酒精上了头。莫令直愣愣地盯着柏青看，突然张嘴问：“说起来，柏青……你确定自己的性取向吗？”

　　　　她问得非常直接，甚至好像在酒吧就应该问这个问题似的。柏青愣了愣，也非常自然地回答说：“如果不是……女同性恋的话，就不可以看了吗？”

　　　　“我个人的问题，我个人想问。”莫令说。

　　　　柏青盯着她的脸说：“我不确定。我就好像没有这种感觉似的……我不知道怎么算性取向。性取向是流动的，可我不曾有过爱慕的对象。”

　　　　这答案简直完全在预料中。莫令缓缓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应该确实有点喝嗨了，但是没醉。但也挺好，她转过头去，慢悠悠地说：“我能靠靠你的肩膀吗？”

　　　　柏青无言坐过来。莫令的身高也挺适合，舒舒服服靠在柏青的肩膀上。她靠得很自然，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靠在实处让她头舒服了点，莫令叹气说：“那你介意我这么靠吗？”

　　　　“不介意。”柏青说，“你喝醉了吗？”

　　　　莫令特别正经地说：“我要是醉了，我现在就应该和你大谈特谈雷文里面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哦我喝醉了就特别嘴碎。现在还好！真的！我只是在想……唉，都醉了可怎么上床嘛，你知道那本吗？就是那本酒醉了扑到白月光替身怀里，做的时候喊白月光名字的……”

　　　　她唠唠叨叨地说，柏青一直听她说，到最后才问：“性取向……很重要吗？”

　　　　莫令靠在她肩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回答说：“也许……也不重要吧……这又不是百合小说……人咋活又怎么样呢？”

　　　　她小小打了个酒嗝，黏在柏青身边瞌睡去了。

34　狗血故事7

　　　　莫令迷迷糊糊睡着了，在梦里做梦梦见一只好大的乳鸽……乳鸽特别香，有股……洗衣香皂的味道。她自己坐在酒吧椅子上转来转去，那乳鸽和她说：“你居然站在男人的身边喝酒！去死吧直女！给我滚！”

　　　　…………？？？

　　　　这乳鸽不对劲啊！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

　　　　莫令猛然惊醒，发现自己靠在柏青肩膀上。酒吧现在还在热热闹闹地，不知道几点。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