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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郎君与疯媳妇gl-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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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绣点头,“你说的对,我开个玩笑罢了。我当然希望他好好的,这样就不用拖着我下半辈子照顾他了,所以,为了这个,船夫你还是划快点罢。”
  船夫闻言,战战兢兢地加快了速度。
  红玉看着船中撑住下巴看九卿的元绣,心里头涌起一股淡淡的心酸。
  小姐诶……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肥来啦~~~
  嗯……下午两点多上车晚上九点多到家,明天早上七点多出门打工,这很可以的/(ㄒoㄒ)/~~
  我会尽量保持日更的'鞠躬'


第二十一章 
  三人在船夫的努力下,很快达到了对岸。
  屠九大力,扛着昏迷的九卿毫不费力。元绣主仆两人紧随其后,本来是打算迅速离开画脂舫,兵分两路,让红玉先去请个大夫,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来?
  “你什么意思?”元绣将挡在她身前的红玉一把扯下,“要钱的话可以去元府拿,现在请你离开,立刻!马上!”
  元绣手指朝旁边一指,身子稍侧,露出了屠九魁梧的身躯。
  来人面色不变,依旧媚笑,摇着扇子的手没停,还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安全距离之外,才从容开口,“既然是在我画脂舫的地盘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怎能坐视不管?今儿我但凡放你走了,外头的人指不定传出多难听的话来。做生意不简单,一个女人做生意就更难了,一旦有个由头,我那些个不甘心的对头全都来落井下石,那我这画脂舫还开不开了?元小姐,还希望你体谅则个。”
  元绣没有回答,九卿浅淡的呼吸表示着时间的紧迫,她必须立下决断。
  “赛老板,你想怎么样?”
  也许对方等的就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元绣刚说完,赛金飞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真个是花枝乱颤。她用扇子捂着唇笑道,“元小姐这话可有些让人听不懂。既然是在我们店里出的事,自然得负责。江公子伤得重,急急忙忙要找个好大夫可不简单。刚巧,我们店里的大夫,虽然名声不如何的响亮,但这医术是数一数二的,即便是宫廷内的御前太医都可切磋一二。”
  元绣讽笑,“赛老板美意我们心领了,我还是坚持——”
  “欸!为了我这店的未来,今天还真不能让元小姐走出这门口,否则我这金字招牌都得被砸了。”赛金飞说着话,身后的护卫一排散开,将四人包围了起来。
  这画脂舫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还是……
  元绣没往下想,她能感觉到屠九一下子变得粗重的呼吸,还有微微上前的一步。不可否认她的心里曾经闪过冲出这里的念头,可她很快就想到了不省人事的九卿,心头顿时揪起,苦笑着点了头。
  “赛老板,那就请吧。”
  “楼上请。”赛金飞款款扭动着腰肢往上走,一直到最顶一层才停下来。和底下的靡乱不同,上头清幽一片,房间极少,除了赛金飞几乎没有人住。
  “进来吧。”赛金飞说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若有若无的香气,直勾的人心里痒痒的,却又发泄不出。半明半暗的屋子里,还能够看到桌子上鎏金的炉子里袅袅升起的白烟,看的这间屋子诡丽非常。
  “大夫稍后就来。”
  屠九将人往床上一放,动作粗鲁,丝毫不见怜惜。只听砰的一声九卿径直倒在床上,再受重击。
  “九叔,轻点!”元绣下意识喊出,刚说完就有些后悔,毕竟面前站着许多人,她颇有些不大自在。衣摆一掀,坐在铺着绸缎的木凳上。
  这是个好位置,坐在这儿,无需转头,正好就对着床铺,能看到床上双目紧闭的人儿。
  “是。”屠九应了声,转身隐入昏暗的角落。
  “红玉,你出去罢。”元绣低声道。
  “小姐?”红玉又看了看元绣,见她无动于衷,垂头走到门口。
  人刚离开,元绣的手指就点在身前的桌上,开门见山道,“说吧,你想怎么样?你要什么?”
  “哦呀,元小姐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赛金飞斜靠在床柱上,手里把玩着那把象牙流苏骨扇,笑眯眯地说。
  “我不相信,这天下间有遇到麻烦不绕道,反倒是要一头扎进去的生意人。”
  “这个嘛说不准呢……”
  “大夫来了!”
  赛金飞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惊喜的红玉打断,她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大夫来了,救人要紧。”说着还连忙从床边退开,搬好凳子,将窗户打开,做出一副十分紧张忙碌的模样,好似她十分看重进来的那个人一般。
  一开始元绣是这么想的,但后来她觉得或许事实不像她想的那般也说不定。
  从门口走进来的,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的大夫。他既没有留着山羊似的小胡子,也没有花白着满头发,更没有驼着佝着胸,看起来垂垂老矣,与之相反,这是个美人。
  难得的美人。
  疏淡的眉,冷漠的眼,还有雪白的肌肤和乌黑的头发,看起来简直如同冰雪雕出来的人儿,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人气,看你一眼,都让人倒抽冷气。
  “这是?”元绣惊愕。
  “宁珑,你来啦!”赛金飞大喜过望,元绣只觉得一阵香风扑过,就见刚才高冷的女子被人熊抱做一团,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都凌乱了许多,看起来多了两分人间烟火气息。
  “我们等得好着急啊!”说着赛金飞不顾怀里人的拉扯挣扎,又收紧了一分的力道,憋得怀中人苍白的有些透明的皮肤都透出淡淡的红来,这当然不能使害羞的,显然是闷的。
  宁珑大怒,一耳光毫不客气的朝着赛金飞保养得当的脸上招呼去,眼看着就要打到,赛金飞却丝毫没有惧色。不仅不退缩,反倒是将脸更往巴掌落下来的方向凑了两分,眼看着就要打上去了,那巴掌却是骤然停住了。
  “啧啧,还是老样子啊。小宁珑,你什么时候才学会狠下心呢。”赛金飞笑的奸诈,却无损她的美貌。
  她笑着摸了一把宁珑冰玉一般的肌肤,在惹得对方暴怒前知趣的迅速退开,清咳一声严肃道,“宁大夫,请看,这就是病人。”说着指了指九卿所在的地方。
  宁珑是个大夫,一个好大夫。
  所以她在看到九卿脸色的那一刻,立马心下一震,朝着他快步走去。但因为她的脸常年冷漠,没有太多的表情,所以在外人看起来,只是更加的阴沉了一些。不过所有人都默认这是归功于赛金飞的,谁能够想到那样一张毫无表情的美人脸上,更加冷酷的神情意味着紧张呢。
  宁珑握住了九卿冰凉的手,把住了脉。
  坐在凳子上的元绣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双手撑桌,朝着这个方向前倾,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宁珑脸上的表情一样。但那张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元绣失望地砸了下桌子,接触到赛金飞似笑非笑的目光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她的小动作。
  这让她心慌的更加厉害了。
  一定是因为他为了自己重伤的缘故,所以才会大失常态!
  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元绣努力的点头,于是很快把自己洗脑。她心里头的那点奇怪而又复杂的情绪,全都变作了因为感恩而起的担忧。
  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走到珑的身边,光明正大而又居高临下地问,“宁大夫,他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不自量力。”把完脉,宁珑刻薄地说。
  元绣双眉紧皱,不明白这位宁大夫在说什么。
  一旁看着热闹的赛金飞好心出言解释,“她的意思是,江公子擅轻功,不擅内力,却硬要正面对碰,才导致受到如此重创,所以……”她的话又没说完。
  不过这就是赛金飞,说话总喜欢留一线,让人有空间去想象。意思到了,还能够不触怒对方,这就是她立身的本事。可不是靠脸,亦或是靠身体得来的。
  “不是这样的。”元绣反驳。
  “嗯?”
  元绣沉默了,即便起因是为了她,可结果摆在眼前。这就是一件蠢事,不可否认。
  “江公子怎么样了。”
  宁珑从随身小箱子里取银针包的动作一顿,看着元绣,尾音上扬,“江公子?”难得有了些人味儿,但表情依旧丝毫没有动弹。
  当人没了表情,就很难让人判断话里的含义,甚至会产生错判。
  元绣虽然不至于如此,但她确实迷茫了,不明白宁珑的意思。
  “江九卿,你认识他?”
  宁珑摇头,取出一根银针,不再说话。
  元绣松了一口气,攥住衣角的手指这才松了开来。
  拉开九卿衣袖,一截光滑细腻的手臂露出来。
  宁珑眼也不眨,下针飞快,在九卿几处大穴猛扎数下,又轻轻捻动银针。数息过后,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眼珠动了动,喉咙里传出几声嘶哑的呢喃,慢慢睁开了眼睛。
  人刚睁开眼睛,宁珑收针起身。
  此时桌上已经有人铺好纸笔,甚至研磨完毕,宁珑取过笔,瞥了身边的赛金飞一眼,一言未发,立刻落笔。
  看着一个清清秀秀的美人,谁能想到写的一手颇具风骨的遒劲好字?
  “小宁珑,这字又有长进了。”赛金飞倚墙看着宁珑说。
  元绣接过药方,发现那字确实极为俊秀,可是紧接着就被赛金飞的话牢牢摄住了心神。
  她说,又有长进?
  这里有两个疑点。
  第一,赛金飞说这大夫是她画脂舫里的人,试问,哪个好人家的闺女愿意往这种地方来行医?再者,即便真的有。看着宁珑的年纪,只怕二十岁上下最多,这么年轻的姑娘,又怎么会有一身高明医术?肯定大有来头。
  第二,既然是常驻这画脂舫里的大夫,又怎会说出“字又长进”的话?一个人的字是否有所进益,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也就是说两个人并不是经常见面!
  那么,这赛金飞的话可就是上下矛盾了。
  想到这里,元绣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她按捺住了自己,收下了药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人,说道:“多谢宁大夫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这个伤得多久才能恢复?”
  说到这里,赛金飞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宁珑的脑袋,“是了,你可得开些有效的药方,江公子和元小姐可是马上要成亲的未婚夫妻呢。”
  宁珑两眼呆直地望着元绣,又看了看床上的九卿。
  “成亲?”
  “哎呀,我都忘了,小宁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那等你找到如意郎君的那天,我给你送一份大大的厚礼,如何?”赛金飞说这话,很自然的搭在宁珑的肩上。这个是习惯性动作,她很早以前就喜欢逗弄宁珑,越是不让她靠近,就越是触碰。
  本以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闹闹就过去了。
  她过惯了热闹,还真是有些不大习惯,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正常孩子,朝着冷面煞神一去不复返。
  可没想到,宁珑非但没有出言反驳,更是一反常态,拎起桌上的药箱大步朝外走去。那搭在她肩上的手臂自然滑落,猝不及防之下,赛金飞差点扑倒在桌上。
  “小宁,小宁,你要去哪儿!”赛金飞抱歉地朝着几人笑了笑,着急地追了出去。
  “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红玉一脸不解地从外头走进来,指了指先后出门的两个人。
  元绣缓缓摇头,拿着手里薄薄的纸张弹了弹,淡淡地说:“很多事儿。”她把药方折叠起来,贴深藏好,“闹剧也差不多结束了,咱们回去罢。”
  “屠九叔,还是麻烦你了。”
  屠九从阴影里走出来,点头,朝着床铺走去。正要弯腰去抱九卿,却被他一把格开。
  九卿扶着床艰难地起身,抓住屠九粗壮的胳膊,脚尖刚一触地,就觉得左腿闷疼,使不上力气。胸口更是沉沉的痛,难受的让他想要吐出些什么。
  一瘸一拐地走到元绣身边,九卿不大自在地看着地面,嘶哑道,“方才那个大夫,可曾说了什么?”
  原来你也会怕啊。
  看到九卿因为害怕而抖动的睫毛,元绣忍不住心下一乐,想逗逗他,就故意板起了一张脸回答,“宁大夫说了很多,你想听什么?”
  果真如此!
  九卿脸色一白,心里头涌起了一股愧疚,混杂着心虚,心情复杂的难以言状,他就连说话的语调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既然如此……既然如此,是卿对不起——”
  听着这话,元绣先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她不禁冷笑了起来,“宁大夫说了,好好养着一切都可以恢复原状,很可惜你找不到借口摆脱我了。”说着,拂袖离开。
  承受着莫名怒火的九卿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元绣字里行间的意思。他很想扯扯嘴角,为这个傻姑娘笑一笑。
  可他只要想到自己为了达成目的,利用一个姑娘的真心。对方是何其的无辜,而他又是何其的可悲。
  先不说他本非男儿,即便他是,也压根配不上她的。
  九卿缓缓叹了口气,瘸着腿跟了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  好肥滴一章哟=v=
  用来感谢大家的等待,还有为了迎接更为下一波猛烈的留言攻势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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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某几位姑娘说APP的13章看不了,半夜去找了客服小哥,然后他!念!出!了!我!的!文!章!
  羞耻的快要哭出来了好吗/(ㄒoㄒ)/~~


第二十二章 
  “这孙家简直欺人太甚!”元老爷怒拍桌子, “真当我们元家无人吗!就算他孙家算是县里大户,我元家也是当仁不让的!之前绣儿就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还没找上门算账呢,竟然还敢纵容孙兆新再次欺负她,真个是气死我了!”
  元老爷这些年静心在家,养的是白白胖胖,挺着个大肚腩,发起脾气来,真的是脸红脖子粗。去年就有次为了元清发了火,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侍从们全都紧张地盯着他。
  老管家担心地叫了一声,元老爷挥了挥手。
  “老赵啊,别说了,我都懂,但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元老爷走了两步又坐回凳子,“你去把钱掌柜给我找来。”
  “老爷您这是?”老管家心里一咯噔,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他在元府干了快三十年,战战兢兢,已经是元定均第一心腹。可即便是这样,老管家也很少干涉着人家的事情。这次,他实在不能不开口了。
  自从六年前元绣出了意外,曾经进取心极强的元定均才算是收了心,决定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照顾好被他忽略已久的女儿。还说过绝对不会再自树敌人,可是如今要是一时糊涂,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老管家着急啊,可是他一个下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只能冒着触怒老爷的后果拼一把了。
  “你们都先退下。”
  “嗯?老赵,你干什么?”元老爷没反应过来,奇怪地看着赵管家。
  他是真的老了,当初刚进元府那会儿也还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勾的家里多少个丫鬟侍女春心荡漾的。三十年过去,头发都斑白了一片,就连一直挺直的脊背都弯了下去,看着意气不在了。
  半辈子跟着他走过来,这情分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所以赵管家做了这么鲁莽的事情,元定均只觉得一定是有大事情发生,反倒是严肃了起来。
  赵管家艰难地弯下膝盖,跪在地上,惭愧地说,“老爷,我今天就不懂规矩这么一回了。有些话,我实在不能不说,就算要被老爷你赶出门去,我也必须告诉您。”
  元老爷一看,急了眼,“你这是干什么呀?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动不动搞这一套,你再不起来,不管你说啥我都不听了啊。”
  赵管家爬起来,老泪纵横地说,“老爷,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在这里说过的话吗?”这话其实是逾矩了,但是心神巨震的元定均并没有注意到。
  事实上,即便他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拿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奴怎么样。
  “是啊,我说过的话……”他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靠在椅子上,回想六年前在这里斩钉截铁的话,“照顾好绣儿和清儿,不让他们受委屈,不招摇,不树敌,转攻为守,好好过日子。”
  “老爷,小姐也一定不希望你为了她引战啊。咱们元家跟孙家可都是大户,不说别的,光是米粮就占了县里的大头,要真的打起来,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到时候李大人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我们不能为了一时意气,搭上了元家的基业啊。”赵管家苦口婆心的劝,终于是说动了元老爷。
  他长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戚戚然,“我元定均劳碌半生,只为了妻儿子女能舒舒服服过日子。谁曾想到妻子早早过世,儿子顽劣,女儿又……受了委屈,还不能替她出头,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啊……”说着说着,他捂着脸,也哽咽了起来。
  两个加起来早就超过百岁的老人,为了这个家真可谓是操碎了心。赵管家敢于逾矩进言,元老爷能够克制己身,对他们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进步了。
  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元老爷笑道,“好了,老伙计,一把年纪了,别太激动了。大夫请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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