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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砾问自己。
　　“你干什么啊？”
　　屋里传来声音。
　　“让她回去休息，法子不是已经给她了吗？”男音。
　　柳砾只是想想，都知道是这个自小一向不怎么亲近的老爹的声音。
　　柳砾嘴角一抽，那叫法子吗？
　　照着昨晚一样？
　　这可行吗？
　　根本就是一点也不可行！
　　要是这法子可行的话，自己哪里至于跑来这里？
　　可是，这里门已经被关了起来，自己根本就进不去，自是没有法的，柳砾认命地就走。
　　可是……
　　要回自己的院子吗？
　　柳砾脑子里面是一片空白，现在要怎么办啊？
　　一路朝前走，远远地就看见那边灯火通明，柳砾知道，那是自己的院子。
　　自己已经去了爹娘的院子那么久了，她还没有睡下？
　　柳砾的步子停住了，正想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只听见背后有人叫道：“驸马爷？”
　　嗯？
　　柳砾转过身子去，只看见一个手里提着灯笼的侍俾，看见自己的时候，问道：“公主已经在房里了，看您一直都没有回来，还让院子里面的下人去找您呢，原来您是在这里啊。”
　　柳砾听了嘴角一抽，叫人去找自己？
　　那个侍女上前两步，朝着柳砾说道：“既然驸马爷您已经回来了，那咱们就进去吧，别让公主担心。”
　　柳砾嘴角一抽，见那侍俾看着自己，只好说道：“好吧。”
　　去就去，不就是李菲音吗？
　　又不是毒蛇猛兽，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娇媚女人，对，把她当做倚红楼里的女人就好了。
　　才跨进房门，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
　　“驸马，你回来了？”

第四十章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回来了？
　　柳砾只觉得身子一凛，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此刻便就脚底抹油；　那是最好的；　可是……
　　却是由不得自己脚底抹油；　只见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着着枚红色的长袍，衣服不比自己在倚红楼里面看见的女子那样；　倒也还规矩。
　　柳砾脑子里面正想着要怎么做的时候，只见李菲音走近前来；　一边却是很自然地就抓住了柳砾的手腕；　一边说道：“驸马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一边伺候李菲音的夕月上前；　朝着柳砾道：“驸马爷可要洗漱？”
　　柳砾见了说道：“不用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明雨好了。”
　　明雨也在一边；　听见了忙说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柳砾被李菲音拉着去了那边桌前，李菲音朝柳砾问：“驸马可要喝点水？”
　　柳砾听了忙说道：“不了；　睡觉之前握还是就不喝了。”
　　“这倒也是。”李菲音说；　便就不倒茶了。
　　可是，柳砾却是不自在了；　这是自己的屋子，可是，自己居然不自在了，为什么？
　　柳砾四处看了一下；　便就发现了缘由，因为李菲音的关系，这屋里里面下人便就多了些，就只是李菲音带的丫鬟，便就有三个，两个小厮在外面伺候着。
　　这要是在以前，自己的屋里，有三个伺候的人，一般是只留一人，多一人都不需要，此刻多了李菲音之后，却是直接就把这屋里的空间是给占去了许多，这是柳砾想的。
　　端茶倒水什么的，本就不需要多少人，而且，这夏日的天气，本就不该这么多的人在屋里。
　　柳砾直接就流汗了，李菲音在一旁看见柳砾的额头冒出汗来，忙叫一边伺候的丫鬟过来扇扇，柳砾被扇了两扇子后，却是直接就打喷嚏了——
　　“阿嚏！”
　　柳砾忙揉了一下鼻子，李菲音在一边，见了这样，忙让那个丫鬟退下去了，一边那处一块手绢来，给柳砾擦汗，一边朝着柳砾说道：“驸马，我给你擦除汗吧。”说着就拿着手绢给柳砾擦汗。
　　那手绢落在柳砾额头上的时候，柳砾的目光，就停在了李菲音的身上了。
　　这样的情况，自己在倚红楼里，那芍药姑娘，也曾做过，柳砾还记得，是去年，大热天的，柳砾想进去消消暑，便就，当时额头上都渗汗了，自己拿着衣袖擦汗，一边的芍药见了，本就斜倚在自己身上，手臂一扬，一块手绢就搭上了自己的额头，一边娇声说道：“少将军，奴家给您擦擦汗。”当时香风阵阵，自己当即就打了两个喷嚏。
　　此刻，这一幕，就像是当初一样，让柳砾微怔。
　　李菲音给留擦去额头上的汗，见柳砾在看自己，心间一阵猛跳，看向柳砾的时候吗，小声地问道：“驸马这是怎么了？”
　　柳砾忙回过神来，瞧见李菲音在看自己，忙说道：“没什么。”
　　同样是手绢，为什么芍药的手绢有味道，而李菲音的没有呢？
　　柳砾鬼使神差的，便就将李菲音手里的手绢给拿了过来，从李菲音的手里给扯了过来，这一个动作，李菲音自己都被柳砾给吓到，心里是又惊又喜。
　　柳砾却是没有感觉到自己，拿了过来之后，将手绢展开，看着是一块白色的手绢，在手心里的时候，还有微微湿润，这是柳砾的感觉，右下角的地方，不是图案，只是绣了两个字——菲音。
　　柳砾抬眼去看李菲音，问道：“公主怎么不绣图案呢？”
　　李菲音见柳砾问自己，便说道：“我……”
　　她要怎么说呢？
　　难不成说自己不会绣别的图案，只有绣几个字，自己才好弄？
　　这样说出来，便就有几分尴尬了。
　　柳砾没听见李菲音的回答，却是又把那手绢给拿了起来些，手指腹轻轻地划过那两个字，低声说道：“不过，这两字，却是绣得极好的，比那些守门图案，都绣得是极好的。”
　　李菲音本是想笑，却是强忍着笑意，抿着嘴，看着柳砾这样细心的模样，便试探道：“本宫看驸马你这样喜欢，不如本宫给驸马爷怎么也绣一块？”
　　柳砾听了，却是很自然地就说道：“这样好啊。”可是……
　　这应了才发现是李菲音说的话，忙说道：“这样、这样怎么好？”
　　李菲音听了，却是忙说道：“没事的。”
　　柳砾见李菲音这样说，一时间便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那边明雨去差人准备洗漱的工具，也是来了。柳砾由着明雨就在一边伺候，李菲音没说什么，夕月却是在一边闲闲地说道：“驸马爷这屋里怎么也不多安置两个人？”
　　就这一个丫鬟伺候，不觉得太寒酸了吗？
　　柳砾这会正在擦脸，听见这话朝着她看了过去，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大象，需要那么多人做什么？”
　　李菲音听着柳砾这说辞，一时间有几分新奇，说道：“这大象，是什么歌说法？”
　　柳砾见李菲音朝紧张问，便说道：“这日常需要照顾的，也就只是这一张脸，和着一双脚而已，其他的，便也就不用那么多，这伺候的人，便就不用多少了。”
　　李菲音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这说的也是。”
　　夕月见李菲音被柳砾带着走了，一时间看柳砾都不自在了，反驳道：“公主千金之躯，自是要多几人伺候，这伺候可是无上的荣耀。”
　　柳砾见了，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话。李菲音见了，却是直接就斥责道：“夕月！”
　　夕月见李菲音帮着柳砾说话，心里是格外的不自在，只得应了，“是，公主。”
　　柳砾要洗脚，一边伺候的丫鬟给柳砾搬了凳子。
　　柳砾在洗脚的时候，李菲音将头上的发鬓什么的都给拆了，青丝尽数倾撒下来，弄完这一切，便就去了床边，坐下了。
　　柳砾洗好脚，船上鞋子，去了床边的时候，看见屋里还有人，微微一皱眉，说道：“你们就都下去吧。”
　　那些人，你看看握，我看看你，却是都去看李菲音了，李菲音见了，说道：“下去吧。”
　　那些伺候的下人，这才退了下去，柳砾见了只觉得心里有几分不舒服，走近前去，李菲音起身，要给柳砾宽衣，柳砾见了，忙退了一步，说道：“这样的事情，微臣自己来就好了。”
　　李菲音见此，便也就没有再强求了。
　　柳砾自己脱了外衣，搁去一边的架子上，看着站在一旁的李菲音，如昨天一样，朝着李菲音说道：“公主，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李菲音听了，点了一下头，柳砾见了，便就说道：“那我去灭烛火。”
　　李菲音就看着柳砾，见灯火都灭了，又是黑乎乎一片，李菲音止不住说道：“其实，可以选择留一盏。”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顿了一下，说道：“今晚却是都已经灭了，明晚我就留一盏，那样也不至于让这房间黑乎乎的。”
　　“好。”李菲音轻声应道。
　　柳砾走了过去，只看见人影就在跟前，知道是李菲音，便说道：“公主休息吧。”
　　李菲音又迎了一声。
　　柳砾见她在摸索床榻，一时间自己心里也觉得自己有几分过分，说道：“我扶你。”说着抬手扶住李菲音的胳膊，就把李菲音朝着一边带去。
　　柳砾扶着李菲音在窗边坐了下来，便就去拖自己的鞋子了。
　　李菲音脱了鞋子上了床之后，便就进了里侧躺下。
　　柳砾拖鞋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自己只要继续装着是要休息，那就好了，不是吗？
　　就像爹说的。
　　柳砾脱了鞋子，也是上了床去。
　　只感觉到里面那人呼吸有几分微微的紧促，柳砾这才知道，其实，这紧张的人，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不是吗？
　　李菲音是比自己更紧张的。
　　这点，柳砾是可以知道的。
　　想到李菲音是比自己还要紧张，柳砾的坏心思便就出来了……
　　这倚红楼，揽月楼，醉红楼里的姑娘，不对，是这大燿京师里的青｜楼，自己哪个没有去过？
　　那些姑娘，哪个见了自己不是服服帖帖的？
　　在怎么要怕李菲音？
　　她一直都怕李菲音，还不就是怕李菲音识别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就看现在这模样，她羞羞怯怯的，自己要怎么动作，她根本就不知，此刻躺在里间时，那心跳声，在安静的夜色里，显得是异常清晰。
　　这样一个害羞的姑娘，自己要是撩拨一把，对自己还会有什么怀疑的？
　　混迹青｜楼酒馆这么久，柳砾也知道，对付姑娘，是要用什么样的手段，自己一开始不是也就打算把她当那倚红楼里的姑娘般的对待吗？
　　此刻就是有机会，为什么不呢？
　　这是柳砾想的。
　　想到这个，柳砾便就动作了。
　　爬上了床，柳砾躺在了李菲音身侧，翻了身子，便就朝着李菲音，一边手是就轻轻地落在了李菲音的肩头上，柳砾只感觉到，李菲音的心脏的跳动，似乎是借着两人之间的接触，便就传达到了自己的指尖——很快！　　　　　　　　　　　　　　　　　　　　　　　　
作者有话要说：　　李菲音：你别摸握，我紧张！
柳砾：（贼笑）就是要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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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柳砾的手，轻轻地就去拉李菲音的腰带了。
　　李菲音本是睡着；　本就紧张的不行；　感觉到柳砾的手；　就在自己的腰间；　自是心跳加速；　可是，却是又在期待着点什么……
　　是的；　李菲音是在期待着点什么……
　　她咬紧了自己的唇｜瓣，可是；　一只手却是攀附上来；　轻轻地碰上了李菲音的唇｜瓣，一个略带几分沙哑的声音；　就在耳边——
　　“你怎么咬自己的唇呢？”
　　似乎是有几分心疼的感觉。
　　李菲音只觉得自己心间似乎是又多多地跳动了几分，柳砾却是就得这样很好玩的，手指慢慢在那唇｜瓣上厮磨；　低声说道：“你不要咬，嘴唇本就柔嫩；　你要是用力咬了；　就会被你给咬破了。”
　　李菲音在夜色里，也就只是能够看清个大概的轮廓；　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手便就伸了过去，摸在了柳砾的脸上。
　　柳砾被李菲音这一吓，可不得了了；　忙就按住了李菲音的手，朝着李菲音说道：“你干嘛？”
　　李菲音本是情不自禁的行为，初初一听见这声音的时候，自己都是被吓了几分，忙说道：“我、我只是……”说到后面的时候，却是说不出来了。
　　柳砾听李菲音如此，便也就知道自己是不小心吓到了这丫头，柔了几分音色，说道：“我没斥责你的意思。”一边手里动作不减，腰带已经被解开了，柳砾却是只是有种想调｜戏的意思，便也就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自己的手从李菲音的腰下伸了过去，搂住了李菲音，说道：“睡吧。”
　　睡吧。
　　很简单的两个字。
　　李菲音却是被柳砾这动作给弄懵了，什么也不做吗？
　　就这样睡了？
　　李菲音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侧躺着的柳砾，还有感觉得到的身下的手臂……
　　夏日，较热。
　　可是就现在而言，李菲音却是没有想睡着的那种那个欲｜望。
　　因为，现在，柳砾的那只手，是横穿了自己腰部的，此刻感觉那处，就像是火一样的，就在那里燃烧着。
　　火在烧，叫自己怎么睡啊？
　　李菲音有几分难受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柳砾却是开口，朝着李菲音问道：“怎么了吗？”
　　李菲音和柳砾如此亲密，也不知道自己要是说了，是不是柳砾就会把手给撤走，就像昨晚亲密时，自己说了“不要”，他便应了自己一样。
　　李菲音微微叹气。
　　柳砾听了却是笑了一下，说道：“睡吧。”
　　李菲音自是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柳砾听着旁边的呼吸声，却是微微地就放下心来了，直到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柳砾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柳砾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
　　她自己睡觉特别的不规矩。
　　比如，昨晚自己是一只手搂着李菲音的，可是……
　　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却是直接就已经落去了李菲音的胸上了，而李菲音……
　　脸色有些红，呼吸也不均匀，看着样子，根本就像是那种依旧熟睡的人，而像是装睡的人。
　　柳砾微微蹙眉，自己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柳砾忙把手撤了回来，一边起了床，看了一下自己有几分揉皱了的衣服，一边暗自庆幸，又过了一｜夜。穿了鞋子之后，柳砾朝后面看了一眼，自是看见李菲音故意翻了一个身子，面朝里侧去了。
　　柳砾切一边，换了衣服，正想着要不要去叫人的时候，一直装睡的人，也醒了，看见柳砾的时候，超则柳砾说道：“驸马，你醒的还可真是早。”
　　柳砾听了笑了一声，说道：“我只是比你先醒一会。”说着一边就朝外面去，拉开了房门，叫人离开伺候。
　　人进来之后，柳砾由着明雨伺候自己洗脸，那边李菲音的夕月，见依旧是明雨伺候，便就想找茬了，朝着柳砾这边叫道：“驸马爷，您不是说您有两个侍女吗？怎么就只是一个人伺候啊？”
　　柳砾提跟着这话，只觉得是有几分不对劲，擦了脸之后，朝夕月那边看了一眼，问道：“不知道夕月姑娘有什么问题？”
　　夕月见柳砾和自己说话，朝着李菲音看了一眼，说道：“驸马爷您不是说您有两个贴身伺候的侍女吗？怎么奴婢就只看见这明雨姐姐，却是见不到五月姐姐呢？”
　　柳砾微微皱眉，一边是朝着李菲音看去，这夕月的话，是李菲音想问的，还是和李菲音无关？
　　李菲音见柳砾朝自己看，忙朝着夕月说道：“夕月，不可无礼！”
　　夕月见李菲音朝自己训斥，心里一阵不痛快，却是朝着柳砾那边说道：“驸马爷，奴婢只是好奇而已。”也不道歉。
　　柳砾也不是第一天见到夕月，自是知道的，便也没多做计较，只是，这问题既然被甩了出来，要是自己不说的话，指不定，她会怎么想。柳砾说道：“另一个侍女最近身子不舒服，我就没有要她伺候了。”
　　李菲音那边，已经去了梳妆台前，梳头发去了。
　　而夕月是不用伺候的，听见这话，却是不阴不阳地说道：“哦？奴婢还以为驸马爷您是体恤下人呢，所以才不让她在跟前伺候。”
　　柳砾见夕月似乎是有意和在杠上，便是又下意识地朝李菲音看了一眼，那边李菲音在梳头，自是感觉不到的。
　　柳砾见此，自是也不好说什么，让明雨给自己梳了头发，束好发冠，朝那边依旧是在梳头发的李菲音说道：“公主，我就先去前面给奶奶请安了。”
　　李菲音听着这话，却是转过头来，朝柳砾说道：“驸马，我们一起去可以不？”
　　意思就是让柳砾等等自己。
　　柳砾听着听见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李菲音见柳砾没有反对，忙说道：“我一会就好了。”
　　柳砾怔楞了一下，说道：“那我去外面的亭子等你。”
　　李菲音听了忙说道：“好。”
　　柳砾便就出去了，夕月在一边，见了这样，朝着李菲音说道：“公主，您何必这样自贬身价，他哟啊走，你让那个他走就是。”
　　李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