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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砾嘴角一抽，说：“我、我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这看别的女人，她会尴尬。
　　虽然，梦娟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所谓的“走”了，不是男人离开了梦娟，而是，他选择了逃避，避开了这一切，男人选择了死亡。
如果不是当初答应了柳砾和李菲音，这个孩子给他们梦娟也撑不到柳砾和李菲音的到来……

第一八七章

　　　　一切都弄好了之后，柳砾便就让李菲音帮忙了。
　　可是；　这两个人都是新手；　哪里知道要怎么做？
　　这时间要是越久；　只会出问题；　柳砾哪里能让这样的事情给出现呢？
　　当即上前；　便就想……
　　李菲音看着柳砾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柳砾只好说：“我、我要把孩子给拽出来。”
　　李菲音听见这样的话的时候；　心头一阵激雷，问：“你说什么？”她几乎是不敢相信；　问：“这、这孩子不是要顺产下来吗？”
　　柳砾摇头；　说：“可是，母体已经死了；　根本就没法不是？”
　　李菲音咬住了嘴唇，问：“那、孩子可以活着吗？”
　　这能不能活，这点；　柳砾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
　　只要有一份的把握，便就应该这样。
　　柳砾四处看了一下；　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弄；　毕竟，听说这要生孩子似乎是要等羊水破了之后才能生的不是？
　　还是说；　是自己一厢情愿？
　　柳砾朝李菲音那边看了一下，问道：“你刚才给梦娟拖衣服的时候，有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什么地方不对？”李菲音听着这样的话，简直就是一团迷糊；　看看柳砾，摇摇头，柳砾心里正想着，是不是没有什么不对的时候，李菲音说：“我怎么知道要怎么样，才是不对劲。”
　　柳砾听见这话，这嘴角就是一抽，上前去，看了一下，却也没有看见羊水破了什么的情况。
　　柳砾苦恼地站在那里，想着自己这一股脑做的事情，对不对。
　　李菲音走了过去，看了一下梦娟，这被子掀开的时候，发现床单湿了，急忙朝着柳砾叫：“阿砾，你快些过来看！”
　　柳砾听见李菲音说话，急忙过去，看见这样子的时候，急忙说道：“这是、这是孩子要生了！”
　　“你会吗？”李菲音却是问。
　　柳砾听见这话，心头一颤，说道：“我、我不会，要去找产婆吗？”
　　“去，一定要快些去！”李菲音急忙说。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急忙便就跑了出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却是停住了步子，回身看李菲音，朝李菲音说：“你不要害怕，我一会就来了。”
　　李菲音心里虽然是心里是恐惧，可是，看着柳砾担心的样子，还是点头了，看着柳砾出去，急忙跑到了门口那里去看，看着柳砾跑了出去。
　　这个孩子……
　　可以留下来吗？
　　不知道，她和柳砾都是不清楚，也不能确定，现在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
　　柳砾找了产婆来，那产婆一看是个死人，不敢动手。
　　柳砾说：“这人已经死了，现在就是为了保下这个孩子，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管这个孩子是活还是死，我都会给你钱的。”
　　产婆听见的时候，朝着柳砾那边看了一下，有几分犹豫，还是说：“母体死了无法用力把孩子给生下来，可是……”这说了一半却是又给停住了，柳砾见此，急忙问道：“怎么了？”
　　产婆说：“这、这只能把肚子破开，之后把孩子给拿出来。”
　　柳砾和李菲音听见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产婆见两人这样看自己的时候，有些紧张，却还是又说了一遍，柳砾无法，只能是同意了，毕竟，自己根本没有其他的法子。
　　她没法子。
　　柳砾身为男子，被赶了出去，柳砾便就去烧水准备，先会的热水已经是不热了。
　　在外面的时候，心里一直都是惦记着里面，可是……
　　柳砾从来都没有想到，这生孩子有这样的难。
　　过了两刻钟，只听见这里面有声音，柳砾急忙是就想去推门，那边李菲音却是已经急忙开门出来了，看见柳砾，朝着柳砾说道：“孩子生下来了，是一个女孩儿。”
　　柳砾听见，便就想进去看看，李菲音说：“产婆在帮梦娟处理，需要等一会。”
　　柳砾心里虽然是急，还是在外面等了，过了一刻钟的时候，产婆抱着处理好的胎儿出来了，朝着柳砾讨喜，柳砾抬手抱过了那已经是包好的孩子，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李菲音在一边，看着那孩子低声说道：“总归是活着的，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了。”看着已经包好的孩子，李菲音止不住哭了出来，说：“还好，还好活着。”
　　柳砾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孩子，抬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低声说道：“他命途这样的坎坷，这以后，定是要好好的宠着。”
　　李菲音从柳砾的手里把孩子接了过来，把孩子举起了一点儿来，说：“是个女孩儿，定是要好好的宠着。”
　　柳砾笑了一下，说：“这个我知道。”
　　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接受到一点身为女孩子应该有的东西，现在的这个孩子，其实，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自己会让她，来弥补自己曾经失去的一切。
　　柳砾低声道：“这是，这个孩子，应该要叫什么名字呢？”
　　李菲音眼里有着泪光，低声说：“她这样艰难地才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不如，就叫楠，与难同音。”
　　柳砾听见这话，笑了一声，问：“你所谓的楠，是哪个楠呢？东南西北，还是……”
　　“木，南。”李菲音直接就打断了柳砾的话，看着柳砾，说：“与柳同木，多一字——南，则为楠。”
　　柳砾伸手，接过李菲音怀里的孩子转身面对着太阳，说：“好，就楠。”
　　可是，李菲音却是说少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名字，和李菲音，其实，有些许关系。
　　柳砾柳砾，李菲音，她的名，其实，就是她的姓。
　　也许，李菲音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事情。
　　柳砾回头看了一眼李菲音，说道：“帮梦娟盖好，我们给她处理后事吧。”说着看见一般的产婆，让李菲音拿了银子给产婆，李菲音也没吝啬，给了产婆一锭银子，那产婆看见都是分外的喜欢，朝着两人一直道谢之后才出去了。
　　产婆出去了之后，李菲音走了进去给梦娟盖好，走到了柳砾的身边的时候，咬着自己颤｜抖的嘴唇，朝着柳砾说：“阿砾，我有些疼。”
　　柳砾听见的时候，也是觉得自己的心间有几分疼痛，说道：“我也是觉得疼。”
　　李菲音看着柳砾，朝着柳砾说：“我们，之后就可以走了吧？”
　　柳砾说：“把梦娟的事情处理了，还有，楠儿的事情，也是应该要处理好的。”
　　李菲音被柳砾这样一说就疑惑了，问道：“什么事情？”
　　“要喂奶啊。”柳砾很自然地说，目光也很从容地从李菲音的胸｜前饶了一圈，之后说：“你是没法做这件事情的。”
　　李菲音听见这话，嘴角一抽，却是没法反驳。
　　和着柳砾一起重新去了一个屋子之后，把孩子给安顿好，让李菲音带着，柳砾便就去找人来处理梦娟的后事了。
　　请了一个奶娘，贴身伺候，倒也让两人不是那样的忙了。
　　把梦娟的后事先处理好了，屋子也清理了干净，在涪陵镇待了一个月，天气却是越发的冷了，柳砾也知道，自己和李菲音不应该在外面太长的时间，只好是回京了。
　　在京城前一天的路上遇上了大雪封路，只好是停在了原处，没能敢回去，却是给家里传了信。
　　老太君一直都是念着两人，当天便就来了，马车不便行走，她乘着轿子来。
　　柳砾和李菲音在客栈里面，见到了来到这里的老太君的时候，两人的神色都是有几分复杂的。
　　老太君却是要看自己的重孙，柳砾无法，只能是带着老太君去看了，本来一开始的时候，老太君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当知道是女孩子的时候，这面色便就有了几分不好，可是，还是把这心头的不乐给压了下去。
　　柳砾也知道自己的奶奶一向就是重男轻女，见此，忙走了上去，抱起了柳楠，朝着老太君说道：“奶奶，您看，楠儿多可爱。”
　　老太君看了一眼，却是就朝着李菲音那边看了，说道：“公主为柳家生下孩子，真的是柳家的荣幸。”
　　李菲音也知道老太君的心态，也不点破，说道：“只是，不是男孩子，这真的是有点遗憾。”一边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当即便就接道：“没事，我和公主还年轻，孩子可以以后的时候有。”
　　老太君听着两人这样说话的时候，这心头的不喜，才慢慢地降了一些下去，在李菲音的床前坐下了，朝着李菲音问道：“公主感觉身子怎么样？”
　　李菲音见了，笑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身子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的重了，生下了楠儿之后，感觉都好了许多了。”
　　老太君听着李菲音这样的话，点点头，又看看那个孩子，虽然是个女孩，可是，到底是有个孩子的，在李菲音的身边坐了一会后，看着孩子重新睡着了，朝着柳砾说：“九郎，你给我出来一下。”
　　柳砾自然知道，这应该是要秋后算账了，这心里虽然是有几分惶惶，还是跟着老太君出去了……
　　果不其然，这一出去，就说了两人出去的事情，柳砾听着老太君一句一句的训斥，一一都给记了下来，看着老太君还是这样的生气，只好说道：“奶奶，我和菲音已经是安全回来了，您就不要生气了。”
　　“你可是要知道，这是真的没事，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柳家怎么去和皇上那边交代呢？”老太君盯着柳砾，朝着柳砾看，问：“以后，你还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柳砾听见，急忙说道：“以后，要是奶奶您不喜欢的事情，我和菲音就不做了。”
　　“你知道就好了。”老太君说。想起那个女孩子，却是叹了一口气，朝着柳砾说道：“怎么不是一个一个男孩子呢？”
　　柳砾知道老太君这是心里介怀，见此，忙给老太君捏肩头，一边说：“奶奶，我和菲音还年轻，不担心这些的，再说，您有一个重孙女，您不喜欢吗？这要是是一个小子，比我还要调皮当初话，奶奶您还不被气坏了？”
　　老太君转过头来看柳砾，笑了，说道：“哎，你这孩在。”
　　“所以，奶奶，您和我一样的，都去喜欢楠儿好不好？”柳砾问。
　　老太君看着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应道：“好，奶奶听你的，愿意去喜欢这个孩子。”
　　其实……
　　一个重孙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
　　“为什么要叫柳楠呢？”老太君心里奇怪。
　　柳砾见了，忙解释道：“这只是我和菲音给孩子取的小名，要是奶奶您不喜欢，或者您是想自己取一个的话，也可以的。”
　　老太君听见，却是摇摇头，说：“不用了，你们取的名字也是挺好听的。”
　　柳砾说起这名字的时候，心里，便就有几分好奇自己的名字，朝着老太君问道：“奶奶，那当初的时候，我怎么要叫柳砾呢？”
　　老太君朝着柳砾看低声说：“因为，砾相当于俐，奶奶希望你聪明伶俐。”说着，抬手摸了一下柳砾的头，说：“看着越来越大，本是想着，要把你教导得和你父亲一样，可是……”
　　这最后的时候，却是成了这京城里面有名的浪荡子，老太君想起这个的时候，都觉得这心里有几分失落。
　　柳砾也懂老人家的心思，急忙说道：“奶奶，您不要这样，我现在已经变得很好了，就当着以前的柳砾，成为过去吧。”
　　这已经过去的人和事，就让它故去吧。过去的事情，不用想，也不用去念着。
　　柳砾说着，拉住了老太君的手，朝着老太君说道：“就像爹娘的事情，您也不用管了，您年纪已经大了，那您就不要操心了，现在有了楠儿，您以后，就有事情做了。”
　　“那闺女也是一个可人儿。”拉葡萄酒说起柳楠的时候，这眼里都是带着笑意，说：“看来啊，这以后啊，是有事情做了。”
　　柳砾听见的时候，都笑了出来，只要是老太君喜欢，那就好了。柳砾蹲下了身子，抱住老太君的手，说：“您喜欢就好。”
　　老太君抬手摸了一下柳砾的头，低声说道：“转眼间，九郎就这么大了。”
　　柳砾懂，只是把自己头蹭蹭老太君的手，不说什么话。
　　这大雪过了四天，才停了，等第六天的时候，才可以通行，一行人回去，老太君是抱着柳楠的，这带回去之后，便就一直都带在身边，像当初带柳砾一样的，带在身边。
　　李菲音天天都念着，和着柳砾说，柳砾没法，只好是去和老太君说了，老太君见了，也早点，自己要是一直都把这孩子给留在身边的话，也是不对，便就应承了柳砾和李菲音：“你们要带的话，也是可以带。”
　　柳砾一见这话头，急忙说道：“奶奶，我们带几天，您带几天，这样可以吗？”
　　老太君见此，也给应了，柳砾这才防线了不少。
　　曾经往边关送了信去，可是，边关那里，那三人都没有回来。柳楠百日宴的时候，也不见回来，这件事情，让老太君的心里，很是不喜欢，说：“这三人要是不回来，那就一直都不要回来了。”
　　柳砾听见，急忙劝道：“边关战事吃紧，不能回来，这也是一个常事，奶奶，您就不要生气了。”说着，忙朝一边的的李菲音招手，李菲音忙抱了孩子过去，这看见了孩子，老太君面上的不喜，这才少了一些去。
　　柳砾看着老太君面上的不喜降了下去，低声朝着一边的李菲音说：“奶奶很喜欢这个这个孩子。”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是喜欢，那也挺好的不是？”
　　百日宴过去，慢慢地，也到了春节，又是一年春节，可是……
　　在边关的人，还是一样的没有回来。
　　老太君在春节那天，很是气，柳砾让李菲音抱着柳楠过去，老太君抱着孩子走了一会后，让李菲音回去了。
　　李菲音一回去，柳砾急忙便就朝李菲音问着情况了，李菲音说了老太君面色依旧是不好，见此，柳砾只好是亲自过去了，老太君看见柳砾的时候，这面上却是又几分难受，朝着柳砾唤道：“九郎。”
　　柳砾急忙走了进去，扶住了老太君，朝着老太君问道：“奶奶，您不要这样。”
　　老太君朝着柳砾说：“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这心里也是有几分难受，这曾经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这不管是谁，也不可能是就可以把这事情给全部都给忘记不是？
　　想忘记，不是这样的简单。
　　柳砾想，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不愿意回来，应该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吧。
　　柳砾看着老太君这样的难受，朝着老太君说道：“奶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不管是怎么做，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就的法子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
　　要是他们一直都不回来，那就一直等就好了。
　　老太君紧紧地抓着柳砾的手，问道：“九郎，你也觉得是奶奶错了？”
　　“不。”柳砾摇摇头，说：“不是您的错，当时的时候，是爹爹找您做主要纳紫鹃的。”
　　如果说着事情真的是就要赖来老太君的身上，这真的是不对的。
　　柳砾搂住老太君的肩膀，朝着老太君说道：“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用去想了。”
　　老太君拉着柳砾的手，低声说道：“现在，奶奶只想随时都可以看楠儿。”
　　柳砾听见笑了一下，说道：“您喜欢的话，那阿砾就常把她报过来给您看看，等着大了一些的时候，她能和您说话了，您就不会这样的闷了。”
　　老太君听见这话的时候，就哭了出来。
　　两行浊泪流了下来，抓着柳砾的手，说：“好。”
　　其实……
　　现在的时候，老太君已经是不介意，这个孩子，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了，对于老太君来说，是什么，已经是不重要了。
　　柳砾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哄好了，这才回去。
　　回去，李菲音忙就拉住了柳砾，朝着柳砾问道：“没事吧？”
　　“奶奶的心情很糟糕，我在想，我要不要给边关那边，写上一封信，难道是就要这样？”柳砾说。
　　李菲音拉着柳砾去坐下，说：“可是，这都已经是一年又一年了，这都走了快两年了，他们还是这样，你说，你就算是说得再多，他们愿意回来吗？”
　　柳砾听见的时候，苦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会因为我，把这个家，给变得是一团糟，这真的是一团糟。”
　　以前的时候，爹娘之间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可是，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此刻，两人的关系已经是破碎了，柳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