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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却比放过还要恶心。
　　本是已经做好的准备，此刻，全部都做了泡影。
　　柳砾想找一个地方，想让自己冷静，缩在角落里，想把那些看见的，全部都丢得远远的，可是，却在脑子里面，格外的清晰。
　　她是要做到，谁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自己就委身给谁吗？
　　想想就真的是觉得恶心。
　　恶心极了，可是……
　　柳砾发现，柳轶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为了这个秘密不被暴露，他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
　　柳砾整个人都在颤｜抖，这本是艳阳天气，也是开始下起了雨来，她就淋在这雨水里，有那么的一个时候，柳砾想，自己要是死了，就好了。
　　要是当初让柳轶杀了五月，自己死遁，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现在事情几乎是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紫鹃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五月怀孕，程天乐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们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吐着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就会跃起，来咬自己一口。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
　　她缩在那处，只盼着，自己缩在这里，可以得到一个救赎，可是，一直都缩着，却是觉得是越来越冷。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想往着府里走，想回府里去找李菲音，跟李菲音说，自己说的一切，都是胡话，可是，走了两步，步子一软，便就要跌倒。
　　那个时候，柳砾想到，李菲音是那个，从来都没有求过回报的人。
　　柳砾砸了下去，砸了一身的泥。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柳砾想，要是来了一个好事者，把自己给抬了回去的话，指不定一换衣服，便就全部都暴露了，这之后，自己就是死得很惨的那个了。
　　对，死得最惨的那个了。
　　只是……
　　那样的话，自己死得最惨，等到最后的时候，却是就连累了一家人。
　　这是柳砾想的。
　　可是等醒过来的时候，看见面前的人地李菲音的时候，柳砾就给愣住了，抬手一巴掌，便就呼在了自己的脸上，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才知道不是梦。
　　李菲音看柳砾这样，急忙拉住了柳砾的手，朝着柳砾问：“你做什么呢？”
　　柳砾急忙说：“我想知道这不是梦。”
　　李菲音把柳砾的手给按住，说：“不是梦。”
　　柳砾只觉得自己昏沉沉的，反手拉住李菲音的手，朝着李菲音问：“菲音，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找到了你。”李菲音说起的时候，目光有几分暗淡，看着柳砾的目光里，不是是同情，还是别的什么。
　　柳砾皱皱眉，问：“你怎么这样看我？”
　　“我看见……”李菲音说着的时候，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却是不好在柳砾的面前，便就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这样的话，自己也是一样的应该是说出来，她看着柳砾，朝着柳砾说：“我看见你和着程天乐一起进了那里，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我看见你出来。”
　　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潦倒的旅客一样，双眼无神，在那别院里，待了那样长的时间，发生了些什么？
　　自己给她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胸口处的那些东西，还有左肩上的咬痕，这要怎么去相信，没有发生这别的事情？
　　可是……
　　有一点却是奇怪的，这私｜处没有被侵犯过的模样，这就让自己奇怪了。
　　可是，这些，李菲音没有说出来。
　　柳砾想起这先会发生的事情的时候，目光一暗，低声说：“没事。”
　　李菲音咬住嘴唇，看着柳砾这样，低声问：“你没事吧？”
　　“你都看见了？”柳砾却是扬起头来看李菲音，问。
　　李菲音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最后的时候，还是说：“是，我看见了。”
　　看见了她身上的一切痕迹。
　　柳砾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问：“你觉得我恶心吗？”
　　李菲音听见这话急忙说：“我没有、没有这样的觉得。”
　　柳砾却是自己笑了一下，说：“可是，我却是觉得我自己恶心，为了不被发现身份，我居然是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任何一个知道了我身份的人。”说着，扬起头来，看着李菲音，说：“你，就是其中一个。”
　　李菲音听见这话，这嘴角边有着的笑容都有了几分尴尬，她看着柳砾问：“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柳砾仰着嘴角笑，不说话。
　　李菲音看着柳砾这样，拉住了柳砾的手，看着柳砾，说：“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没有发现你的身子被侵犯过的痕迹。”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身子一僵，正想说话的时候，李菲音却是伏下身子来，嘴唇就靠在了柳砾的耳旁，低声说：“我、我进去过……”
　　柳砾身子一颤，她醒过来的时候，便就觉得是有几分奇怪，她……
　　去看李菲音，李菲音却是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没有和程天乐做别的什么事情，只是，你身上的这些吻痕，你要怎么给我解释？”
　　柳砾皱眉，看着李菲音，却是一点也不明白，她看着李菲音，问：“你不觉得我恶心吗？我什么都可以出卖，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李菲音听见这话，摇摇头，说：“没有。”
　　柳砾不明白，李菲音却是轻轻地凑了上来，朝着柳砾说：“该属于我的东西，不要让旁人给碰了，就好。”
　　该属于她的东西？
　　柳砾皱眉。
　　李菲音脱了鞋子，却是上了床来，和着柳砾便就躺在了一起，她给柳砾穿的衣服，就是亵｜衣，手很轻松地，便就滑进了衣衫里，一路向下，便就碰触到了，依靠着柳砾的耳畔，低声说：“这里。”
　　柳砾身子一颤，就想推开李菲音。
　　李菲音却是更加地欺近了一些，说：“给我。”
　　给她？
　　柳砾不懂，李菲音的手指，却是就开始在找入口了，一边低声说：“先会的时候，明明是进去了，怎么现在的时候，找不到了呢？”
　　柳砾全身酥痒，特别是那处……

第一六八章

　　等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上的时候，柳砾目光无神地看着帐顶；　喃喃道：“那东西；　我本是要给程天乐的。”
　　“什么？”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　急忙爬起了身子来。
　　柳砾看着李菲音赤身裸｜体的样子的时候；　笑了一下；　丢了衣服给李菲音，说：“身子。”
　　那本该带着处子之血的身子；　应该是要给程天乐的，没有这个东西；　自己怎么去堵住程天乐的嘴呢？
　　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　却是被气得不轻，狠狠地瞪着柳砾；　骂道：“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柳砾拉了被子盖了起来，只觉得；　自己的脑子，似乎是更加的昏了；　说：“我要是心里没有你的话；　我会让你碰我吗？菲音。”
　　李菲音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柳砾的变数太多了。
　　李菲音忙倒下拥住了柳砾，朝着柳砾问：“你不会离开我吗？”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等身份揭穿了的时候；　不是自己不愿意离开她，而是皇帝了，要是皇帝知道，李菲音也是在瞒着自己的话，那会是一个什么模样呢？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柳砾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只希望，自己就这样睡下，不要醒来的话，那可是就好了，可是……
　　现实不会让自己这样的。
　　李菲音抱住柳砾的身子，低声说：“程天乐那里，我去替你摆平。”
　　柳砾听见的时候，身子一颤，急忙说：“你不要答应他什么。”说着是急忙便就回过身子来看李菲音。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问：“什么？”
　　柳砾死死地咬住嘴唇，说：“程天乐，你不懂，我也不懂，我不想你出事。”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说：“不会，你放心。”
　　柳砾死死地抱住了李菲音的身子，低声说：“我不想你出事，我不想柳家出事。”
　　“我知道，我知道。”李菲音忙安慰柳砾，起身，朝柳砾说：“你好好的休息，我出去一会。”
　　柳砾一见这样子，被吓坏了，急忙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李菲音听见笑了一下，说：“我去帮你把事情给解决。”
　　柳砾握紧了李菲音的手，朝着李菲音说：“我不要你去，我也不想你去，菲音，不要去，行吗？”
　　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扬扬头，说：“不行，我要是不去的话，你就会一直都被要挟。”
　　这要是最后的时候，真的是就和程天乐达成了什么交易的话，那自己怎么办？
　　她是自己的柳砾，不能让程天乐碰！
　　李菲音松开柳砾的手，说：“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柳砾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说：“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出现这样的事情。”
　　李菲音听见了，呼了一口气，去了衣柜那边，拿了衣服换了，之后便就出了门，柳砾抱着被子围着自己，脑子还是一团乱。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办，而自己，又能怎么办？
　　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不知道。
　　所有的“不”字，就像是一个圈圈连着一个圈圈的一样，压住了自己，不让自己喘气，不让自己喘息，没有一点的机会。
　　她被这些事情给折腾得是几乎没有这动作的力气。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办，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要怎么办。
　　李菲音说自己可以把事情全部都给处理好，只是……
　　不知道，她是不是就真的可以把这事情是给处理好？
　　柳砾缩着身子，听着外面依旧是在下着雨，自己都有几分无奈，这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自己可是要怎么办啊？
　　李菲音说事情自己去处理，可是，李菲音，真的可以把事情给处理得很好吗？
　　柳砾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抱着自己的腿，便就抱了好一会，觉得有几分累了，本是想休息一下的，想起自己几乎就没穿多少东西，便就起来把衣服给穿了，这才睡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有人在刮自己的脸，忙睁开了眼睛，五月却是就在旁边，瞅着柳砾笑了一声，说：“奴婢想来看看您，便就来了。”
　　柳砾见此，急忙起身，朝五月说：“你先坐下。”
　　五月坐下了，之后朝着柳砾看，问道：“我听说，少将军您今天的时候，是被小厮给抱回来的，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出了什么事情？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两天这样一堆一堆的事情，是怎么来的，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法子，去把这些事情一点一点地理清楚，似乎，它们想这样发生，便就这样发生了。
　　没法去预料，只能一点一点地去收拾这烂摊子。
　　柳砾抱住了自己的头，朝着一边的五月问：“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这件事情？”
　　“本来我是来找公主的，可以，公主不在，奴婢想着，总归是应该来看看您。”五月说着，眼睛看着柳砾，声音也放柔了一些，说：“奴婢也有话要和少将军您说。”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问道：“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奴婢记得，您和公主，对于那个男人，都是很好奇，而我现在，就是想来告诉您这个的。”五月说。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心头一震，急忙问道：“是阿才吗？”
　　五月嘴角一扬，有几分了然，说：“果然是少将军，这便就知道了。”柳砾却是笑不起来，看着五月，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五月见柳砾这样，急忙拉住了柳砾的手，说：“您愿意留下这个孩子还让我留在柳府，我已经很安分了，您放心，我会和他断了的。”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摇摇头，低声说道：“五月，你应该要知道，我不能随时都护住你，你应该知道，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这次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没法去摆平，到最后的时候，却是需要李菲音去帮自己，至于会是怎么摆平，这点，柳砾不知道。
　　可是，她的心里，却是一直都在紧张着，她在担心，在恐惧，担心李菲音会吃亏。
　　柳砾抬眼看了一下五月，伸手，握住了五月的手，低声问：“你可以保证，你以后的时候，不会再和阿才有分毫的联系吗？”
　　五月急忙点头，柳砾有几分无力地松开五月，说道：“你应该是知道，你和阿才的事情，要是被曝露于人前的话，会和我暴露身份一样的严重，阿才会被杖责致死，而你，则会被浸猪笼。”
　　五月听见的时候，嘴角微微一扬，低声说：“我知道，我明白。”
　　柳砾看着五月，朝着五月说道：“你自己应该是也明白这其中的好歹，不用我多说。”
　　五月听见这话，从床榻上起身，鼻子都有几分酸楚，低声说：“奴婢知道，奴婢明白，奴婢不会说的。”
　　柳砾看着五月，很认真地看着五月，说：“你应该要知道，我作为主子，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宽容了，五月，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希望，你还拿我身份的事情，来威胁我。”
　　五月听着这话，扬起了头来，看柳砾，嘴角上扬气，里面有着笑意，说：“少将军，您应该知道，那是我的护身符，不过，奴婢也不会就随便用的，等到这生命真的是受到威胁的时候，奴婢才会拿出来。”
　　柳砾听着五月说这样的话，简直是被气得不轻，五月却是依旧在笑，看和柳砾，说：“您应该知道，奴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知道。
　　柳砾一直都知道，五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为了达到她自己的目的，几乎是可以做一切的事情，对于五月来说，没有什么比利益给重要。
　　柳砾微微眯眼，看着五月，一字一顿地说：“早恨当初没有听着我爹的意思，真的是就把你给杀了。”
　　五月听着这话，笑了一下，说：“可是，您没有听从不是？所以——”五月拉长了声音，朝着柳砾看，说：“因为我不死，造就了此刻这样一个荒唐的局面，是吧？”
　　柳砾抬眼看五月，说：“你知道就行。”
　　五月走近前两步，看着柳砾，对柳砾说：“您留下我，您冒了这么多的危险，留下了我，我却是让别的男人，碰了我，之后，怀了孩子，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的？”
　　柳砾听见“恶心”这两个字的时候，皱皱眉，有积分换不明白问：“你怎么这样说话？”
　　五月却是低声笑，说：“你这样的护着我，会让我觉得，你喜欢上了我，爱上了我，奴婢一向的了解您您一向喜干净。自己的东西，要是被别人给碰了，只会觉得恶心，不会再想着要了。”
　　“你不是一个东西。”柳砾看着五月，认真地说道：“你是一个人，一个我身边一直伺候着的人。”
　　五月身子一颤，看着柳砾，咬住了嘴唇，却是又松开，低声问道：“那您，喜欢过我吗？”
　　柳砾微微低头，低笑道：“对于你，只怕是没有过喜欢，只有过恐惧吧，五月。”柳砾抬头，看着五月，说：“你自己也应该是知道的，在以前的时候，你千方百计地想爬上我的床，想给我做妾，我怕你，惧你；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的时候，你各种威胁我，你说，我对于你，能有爱意吗？”
　　五月听见的时候，却是不信，猛地后退了两步，看着柳砾，猛地摇头，“那你为什么还拼死地保下我，哪怕我和别的男人厮混，有了孩子，你也一样的保着我？”
　　柳砾见她这样，忙就想起床去拉住五月，可是，却是感觉自己两腿间有点奇怪，似乎有点不便动弹，便就没有起身，只能是就这样看着五月，劝道：“你肚子里面有孩子，你不要这样的激动。”
　　五月揪着胸口的衣服，朝着柳砾问：“那您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我呢？”胸口好闷，一直以来所认为的事情，全部都成了一种虚幻，这叫她怎么能够接受呢？
　　柳砾低笑了一声，说：“如你说言的，其实，我就是放不下。”五月听见了，有几分疑惑，问：“放不下什么？”
　　柳砾抬起头来看五月，说：“一起走过这么多年，你说，要是你突然见就没了，或者你是因为我的事情，而没了的，你说，我的心里，能够放下吗？不能，我不能放下。”
　　五月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看着柳砾，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说话了。
　　柳砾说：“所以，我有事后悔放了你的小命，又是庆幸自己放了你，我要是不放了你，只怕，等午夜梦回的时候，自己都会看见你的魂魄，之后，自己吓到自己。”
　　五月听着这话，捂住了嘴唇，低声说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一开始的时候，便就不该是拿秘密把你给捆束起来，这一开始的时候，便就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
　　柳砾见五月自责，笑了一下，说道：“好了，都已经是这样大的人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你这样，让我心里，都过意不去。”
　　五月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