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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人臣-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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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人竟没一个……
    “走吧!”柳淅人跳下堤岸进了马车,车外弦歌正好唱罢。
    歌到绝处弦声罢,湖上的众人竟是愣了片刻,这才轰的响起了掌声。画舫上都备有锦鲤,备着客官们向台上的名伶们示好,这些鱼儿一尾千金,记到各家花楼的名字下面。傅瑶琴不愧是京城第一,首场便是二百余尾锦鲤,傅瑶琴谢过了主顾们,将那拴鱼的彩绸一扯,二百余跳大锦鲤跃入湖中,激得湖面一层浪。
    台上台下又是一片叫好。
    汤合已经忘了刚才的不快,把手掌拍的啪啪响:“好,好!我这个粗人听了也好!”
    “将军哪里是什么粗人?”
    徐朗闻声抬头一看,竟真是苏涵雪!
    “你们的人刚才的祸可闯大了,竟让二先生亲自来赔罪!啧……”徐朗坏笑了一下,扭头对魏池说:“可见魏大人还是面子很大的。”
    苏涵雪和汤合行过了礼,回头对徐朗恶狠狠地说:“你和你老子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让开!今晚儿你就一个人坐吧,徐大将军!”说罢扭身坐到魏池席下:“我是真要请教魏大人,魏大人可别听徐将军胡说!”
    虽然魏池早知道徐朗这个坏蛋会揪住不放,但是真听他戏谑出来了还是有点战战兢兢,苏涵雪跟她请教琴艺,她也倒当真认真的较量起来。段玉楼既然能被称一声段先生,那手段还是有的,只把汤合哄得服服帖帖。汤合以往进的地方都是直来直往,正好奇那些文人雅客何以不做正事,偏就喜欢来清倌这里磨舌头,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柔情脉脉,一见如故,恨不得把自己掏心窝子的话都和这个女子说了。
    这会儿使坏的徐将军真的被落下了单,只能一个人喝酒,喝了一会儿,苦着脸对苏涵雪说:“京城谁不知道你苏涵雪先生……”
    苏涵雪这才回头搭理他:“既然是我们万红阁的老主顾,不担待些就罢了,竟然还来拆台……哼,下次要再让我抓住一次,让你和你老子一处去蹲冷炕。”
    徐朗哼哼唧唧的爬过来:“你快走吧,我错了,多咋该轮到你上场?和我们魏大人商量了这么久,一会儿赶紧去夺魁。喂我一口酒就行,不留你了。”
    苏涵雪一笑:“花言巧语!你怎么不变个八哥嘴?”说罢还是就着手上的酒喂了徐朗一口,回头和魏池行了礼:“刚才真是失礼了,魏大人可不要记怀了才是。”
    魏池怎么还敢记怀,汤合也估计忘了还要记怀了。苏涵雪料想徐家这个小败家子被自己镇住了,又狠了他一眼,这才领着段玉楼退出来。小厮们排布了新果子上来,又有专人来问:“三位大人要沐浴么?”
    魏池肯定不敢,徐朗以为魏池是不习惯别人的东西,就劝他:“干净得很,是泉水,可以不让人伺候着,怎么不去?”
    魏池拼命摇头,徐朗就说:“那我也算了,一会儿要回去的。”
    魏池以为只是该洗澡了,汤合此刻倒是明白人:“我明天也要回部,不洗了。”
    小厮们看三位客人都不留宿,布好了酒果就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三个人,徐朗笑问:“魏池,你到底喜不喜欢男人?”
    魏池正在喝酒,噗的吐了出来。
    汤合过来拍徐朗:“男人有什么好?难不成你喜欢男人?”
    徐朗吊儿郎当的笑道:“风月之事当什么真?”又爬过来敲魏池的头:“魏池,其实只要你别当真就成,什么燕王啊,王燕啊,你还是远些,憋不住了就来曲江池么……”
    魏池哭笑不得:“我什么憋不住……”
    汤合正色道:“小魏大人,徐将军喝高了……”
    果然,这厮开始发酒疯,哼哼哈哈的唱着不上台面的小曲。汤合抹了一把汗,对魏池说:“我去叫些醒酒汤,魏大人先看着他。”
    汤合才出门,徐朗就不唱了,坏笑着抓住魏池的手:“汤合那老小子一心想把你往姑娘床上摁,这会儿他走了,你要找相公我陪你去。”
    魏池看徐朗这小子眼神贼亮,这才知道他是装醉:“多谢你把我们领到曲江池来,要是去的是牛儿街,兄弟我早就被按到床上去了,来,喝酒。”
    “我还没去过相公馆,你带我去?别管老汤,他又不是你爹。”
    没想到徐朗倒还想魏池来领路,说起这花街酒巷,魏池加上今天也就来了五次,相公馆的门在哪儿都不知道。
    “喝酒,喝酒。”魏池赶紧敷衍。
    汤合第一次来,这一出门才知道这楼大得厉害,已经是深夜了,闹腾的人们都还在湖上,准备一会儿要闹腾通夜的人都在沐浴,一时间竟没找到人。绕了几个大圈才找了个小丫头,又耽搁了一番这才拎了半瓶冷糖茶回来。打开阁门一看,徐朗已经不发酒疯了,整个人斜在软垫上睡得沉沉的,身上搭着来时的披风。
    汤合递了糖茶给魏池,顺便拿手拨弄了一下酒壶,竟然都空了:“刚才还有那么多,怎么都空了,你一个人喝的?”
    魏池僵了一下,嘿嘿笑着说了声‘是’,给徐朗灌茶前先偷偷拿手掐了掐他的脸,这人连动都没动,这次是真的醉过去了。魏池暗笑:叫你装酒疯,这次让你真醉到天亮。
    汤合忙完了,也坐了下来:“其实徐朗这个人傲得很,极难和人相处,倒是奇怪,他对你总是客客气气的。”
    “刚才他劝我,”桌上已经没有了酒,魏池拿了果子吃:“说男人也罢,女人也罢,认真不得,若只是玩玩,那就玩玩,许多富商贵人都玩的,从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哪个男人想和男人认真了,那就和要娶个娼妓回家做妻一样,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问我和燕王是不是认真的。”
    汤合顿时尴尬了。
    魏池接着说:“当然不是认真的……甚至不是真的……”
    汤合一惊。
    “汤大哥是好心,但是……”魏池笑了一下:“白担心了。”
    中原的酒果然上头,魏池沉沉的靠在软垫上:“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很像个女人?”
    汤合突然觉得这个人和自己生死一场,却还是不相熟,他总是遥远的隔岸相望,不说想说的话。自己一贯的结识人、对人好的法子看似在他那里行得通,其实却又行不通。
    “要说长相,是有一点……你别生气,但是你是条好汉。”
    “我真的是条好汉?”
    “是一条好汉。”
    “那今后别再疑心我大逆不道了。”
    汤合垂了头:“你是个有主意的人,在封义就看得出来。但是人生世上走一遭,有些事情该认真,还有些事情也该认真,你不要随意误了自己……今天唐突了,你别恨我,我怕你恨我。”
    魏池哈哈大笑:“晚了!”

  ☆、第九十六章

96【建康七年】
    含烟湖上的曲儿只剩一首;压轴的是万红阁的萧明月。
    一方老章合;仍是那曲广陵散。
    萧明月一登台;台下嬉笑声顿歇;萧萧之下,深夜的含烟湖越发魑魅;满月微红,寒风骤起。萧明月一身粗布衣裳,头上随意别着一根荆钗,不喜不怒的一礼,沉身坐于台中。
    楼上的魏池一时恍惚;竟辨不出台上的是萧明月,还是嵇康。来京城几年;跌跌撞撞;世事变迁,却恰好每年此刻都能听到这一曲,或自己年少轻狂,或自己失意黯然,或自己生死两茫,或现在高楼凭栏。
    就像这广陵散,跌宕转合。
    不比傅瑶琴的曲目喜人,琴声向来都是易忘、难学、不中听。没有太多的高亢悦耳,但真是懂了便知道这每一下都不是敲在弦上,而是敲在心上。花柳巷的奇人——萧明月,潇洒淡泊,别样气质,双手一抚,将这湖面上积绵的浮躁庸俗荡开。但她却又不是嵇康,嵇康是孤独的,他的执拗和孤傲让人难以亲近,爱他的人深爱,恨他的人刻骨。嵇康是太阳,所以在刑场上奏响广陵散,三千众生倾耳倾听,爱之愈爱,恨之不能直视。萧明月却是一轮明月,浩然当空,无人可以质疑她的气质,爱之愈爱,不堪的也能亲近。
    空冷的弦声在花天酒地的漩涡中不合时宜的奏响,汤合转向魏池:“为何最后的压轴是这么个曲子?”
    “以前不是这样的,”魏池扬了扬眉:“萧明月绝非冠首,但是傅瑶琴走了一个还有千百个,萧明月却只有一个,她的广陵散到哪里都是广陵散,即便在这最低贱的地方也是。”
    汤合哦了声,心想这世上总有些人不扎堆儿,但是逆流奈何不了他们,这个穿粗布的萧明月是这样,高祖是这样,魏池呢?
    这曲调就像是一阵风拂过湖面而去,一刻钟不到,曲声已经停了,湖上楼上亦没有掌声,只是林清丘捧了一尾白鱼站起来,轻轻地把它滑入水中。
    湖上的画舫开始渐渐散去,停在巷外的车马开始松动,不留宿的人们预备着各自还家。这世上的俗人多,但是喜好附庸风雅的俗人更多,即便听不懂广陵散却依旧热闹的议论着这曲目,将这讲了几万遍的故事一遍遍的说。
    哪怕他们自己也觉得曲调难懂,故事老套。
    “我们也回吧。”魏池拍手唤人进来扶徐朗。
    汤合讪讪的说:“本是来开荤的,被你这个书呆子一带头,淡了一晚上。”
    魏池不屑:“汤将军不是和段先生聊得十分投机么?”
    汤合笑着拍了拍魏池的肩:“你个没开窍的小男人!看来还是要领你去牛儿街……别,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就是说说。”装着要躲却还是捅了捅魏池的胳膊逗他:“你别留着娶老婆才开荤啊。”
    进来伺候的小姑娘听了,忍不住偷笑。
    徐朗个子大,人又特别讲究,半梦半醒之间还只要姑娘扶他。魏池对这纨绔子弟无话可讲,只能顺着醉汉的意思慢悠悠往楼下挪。终于挪到万红阁门口,却看到一个胡子挺长的老头被几个姑娘围着坐在一辆牛车上,老头拿着酒杯晃荡:“儿子诶……”
    这老流氓是谁?这天不暖和啊,半裸着个肩膀给谁看呢……魏池深感京城脑仁抱恙的人越来越多。
    “爹!!!!”摇摇晃晃的徐朗突然大呵一声。
    “那是徐朗的爹,徐老爷……”汤合小声对魏池说。
    “汤汤汤汤……”徐老爹汤起来没完,把身旁的姑娘们都惹笑了。
    汤合上前几步把徐朗的披风扔到车上,又扶了徐朗一把。徐朗一粘到车上也跟着发了疯似的哼哼起来:“十八姨,十六姨,你们也来啦……哈哈哈。”
    原来都是小老婆……魏池僵在原地,觉得还是远点安全。
    牛车上一个和魏池年龄一般大的女子娇笑道:“你个不长进的小孽障,爷爷是你十七姨!小畜生拉着爷爷的衣裳了,滚到一边儿去!”皱着嘴看了汤合一阵说:“太丑!让开!”汤合虽然早就见识过徐家人的作风,但还是差点被气岔了气。魏池虽然无情无义,但是此时还是冒死过来救汤合:“徐将军,徐老爷,我们先走了,呵呵呵。”说罢,拉上汤合就往街边退。
    “走啦!走啦!”徐朗手上挑着不知是哪位姨的薄衫转圈:“回去睡啦!”
    徐老爹潇洒的一挥牛鞭,这一车疯子终于缓缓地开始往外挪,魏池和汤合松了一口气。牛车走了几步,正灌着酒自称十七姨的女子侧脸看了一眼万红阁门口,说:“老畜生,你看小畜生新浑上的那小闺女挺俊的啊!”
    徐老爹百忙之中回头看了一眼,说:“放屁!那是个公子。”
    “老畜生!”十七姨拽着徐老爹的胡子命他回头:“明明是个闺女!小畜生艳福真是不浅,啥时候带上你姨一起乐啊?”
    徐朗糊里糊涂的扒拉开她扔过来的手绢:“什么闺女!那是魏池!”
    十七姨哈哈大笑,突然扯了身前的肚兜往车后一丢:“魏……池儿……啥时候咱们一起乐一乐啊?小美人儿……”
    众人觉得随着那女子玉臂一扬,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软绵绵的晃啊晃。本应该被吓得大叫的魏池已经和众人一样被僵在了原地,傻乎乎的张着嘴任那粉红粉红,刺绣精美的小物件飘啊,飘啊,飘到地上。
    萧明月才上岸,远远地就看到徐家两个祸害在她家生意面前闹场子,于是问她徒弟程暮莲:“徐将军不是和涵雪闹了脾气说是永世不来了么?”
    程暮莲掩嘴笑道:“师傅和他认真个什么劲儿……诶?那个不是魏大人么?”
    萧明月这才看到路边站着快吓哭了的魏池。
    魏池缓过神来正要准备走,突然听到身后的人笑道:“魏大人,才听了广陵散又看这一出,是何念想?”
    汤合听到声音,也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偷偷问魏池:“怎么头牌先生们都认识你?”
    恰巧被萧明月听到了,萧明月将手上的琴递给她徒弟,对汤合说:“将军不知,魏大人中榜之前和林先生最交好,三年之前他便为我调过弦了。”
    魏池看到汤合拿那种‘干过了没有’的神态看着自己,连忙摆手。
    萧明月装作不知:“怎么?魏大人做了大人不记得我了?”
    魏池的心跳得砰砰砰的,赶紧又回过头红着脸直说没有。
    萧明月看这小孩儿还是像三年前一般没长大,于是便不再欺负他:“难得一见,上来再为我调一次弦吧!”
    汤合眼光一亮,赶紧在魏池背后推了一把:“魏大人,我有事,先走了。”
    汤大哥拿出了平常踩桩子的派头,转眼间就大步流星的不见了。
    “萧先生。”魏池行了个礼。
    程暮莲看魏池窘态,本想拿他取笑,但是想了一想却是不敢,老老实实背了琴,领着众人先入楼去了。
    花柳之地热得快,散得也快,此刻已是深夜,留宿的也多去歇息去了,湖边只剩几个乐倌儿收拾着弦乐。萧明月走过来笑道:“你和他们本不是一处人,相处着尴尬又何必在一处?”
    魏池擦了一把汗,这才松了口气:“刚才真是……”
    萧明月拿了自己的手帕给他:“擦擦你的汗,春天也冷,上去坐暖和了再走。”
    萧明月住在万红阁南楼,这里十分清静,少有人来。要说曲江池的清倌儿不少,但真是十足清倌儿的只有这个萧明月,她本就不图那些花钱酒钱,单她教习琴艺的进账就了不得了,更何况还要算上素局?更何况还有林清丘给她一手撑起门面?魏池见她的时候只有十五岁,风月之事仅止于书本,那时候萧先生年方十八,正是风华正茂,见过她的男人少有不被迷倒的,就这个小孩儿一脸无所谓的瞧着她,神态有些好笑。林清丘带他来倒不是为了风月,径直让他来给自己调弦,初看只是个清秀的小不点儿,却不知是天赋还是别的,调弦准得惊人。
    “还记得么?三年前你挽了袖子认认真真的给我调琴,”萧明月拉着魏池的手:“但今天,你手上却已经有茧了。”
    魏池感动萧明月的指尖在自己手心的薄茧上摩挲:“我差点就搁在塞外回不来了。”
    萧明月回头笑他:“知道我为什么只见了你两面却把你当个朋友?”
    多少富家子弟载着明珠金银被她拒于门外?多少高官巨贵显赫门第被她置之不理?看似这平淡的一牵手,不知要羡煞多少人。
    魏池没好气的说:“你又要说我不像男人?”
    萧明月推开自己的房门,叹了口气:“因为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唯一看女人不带邪念的男人……真是难得。”
    “那林清丘呢?”
    萧明月拉起幕帘,又点了灯:“他不一样,他是听了我的曲子之后才没邪念的。”
    魏池不屑的叱了一声,拢了拢手对门外嚷嚷:“程姑娘!拿个暖炉给我!”
    萧明月走过来打了魏池一下:“嚷嚷什么?还嫌她不够讨厌你?”
    魏池声音实在大,程暮莲还是拿了暖炉过来,呼一下塞到魏池手里,摔了门走了。
    “你徒弟脾气越来越坏了!”魏池被暖炉烫了一下。
    萧明月拉魏池进里屋:“别招惹她,这可是万红阁的地盘,惹急了她,她咬你!”
    魏池这才坐下来,哼了一声:“可别落在我手里,要进了国子监,天天让她去后院捡树叶。”
    “你能不能有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萧明月把琴放到魏池面前:“我觉得这张有些不准。”
    魏池挨个把音试了一遍:“准的。”
    “是么?”萧明月有些意外,自己也亲自又试了一遍:“怎么我弹着总觉得不对?”
    魏池笑道:“我这也是才知道的,那天去国子监的时候看到他们的琴舍,我就手痒,试了一试觉得音色生硬干涩,但是细细一调,却都没有问题。后来才想到,过年的时候没人,这些琴悬了一冬,实在是太干了,于是响音厚重略差。那些琴不比你的好,所以听着更明显,你的好,但是太久没用,悬着收着也是这类毛病。到了春天自己就好了。”
    萧明月听魏池说话,看他还是不紧不慢的架势:“你和三年前一点都没变。”
    魏池长叹了口气:“怎么没变?”
    萧明月笑了笑:“也是,论以前,你怎么会和今天这些人混在一起?话说那个蛮将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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