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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人臣-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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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拖雷回头一看,是阿尔客依:“……哦……等等!别走!”
    阿尔客依依旧是表情冰冷。
    “……你知不知道个……魏池?”沃拖雷一生也忘不了这个名字:“……是个打仗很厉害的人?”
    “不知道。”
    “哦……哦……”沃拖雷已经习惯了这个高傲的女官:“那她走前有没有刻意交待什么?”
    “没有。”
    沃拖雷以为这人又在敷衍:“……她没说要放谁一命?你说漏了这句小心她砍了你。”
    “没有,”阿尔客依背着手:“那个人是个疯子,定然是不会独活的。”说罢,阿尔客依行了个礼退了。
    沃拖雷这次没有屈尊追出去,只是埋头摆弄手上的烟锅,一不小心塞了太多,正琢磨着怎么掏出来些。一边掏一边想,除了城防,这封义一定还有别的东西。耿祝邱自然不必说,那么那个无名的魏池呢?文官,其余的就再不知道了。
    不是说竖儒不足与谋么?
    十多岁,儒生,倒还都占得齐全!
    不过,这个妹妹这辈子没看上过一个男人,这一个呢?难道有点异于常人的造诣?倒还真想看看这个令凡心不动的妹妹魂牵梦萦的男子是何等的修为!
    烟终于是点燃了!远远的阵地也响起了炸药爆炸的声音……真贵啊,沃拖雷感慨……妹子的小情人,别被真炸死了才好……什么狗屁文官脾气!妹子居然喜欢这种……艹!
    魏池此刻正在城墙上跳脚,前几日敌军的歪主意就开始恶心起来,没想到今天就更恶心了!是哪个想出这种主意的?
    从一大早开始就有许多漠南兵运着许多长木匣过来,然后开始掘洞,掘完了就塞那木匣子进去,然后城墙上的人就听到“砰”的一声!炸城墙啊??!!
    人不多,还炸完了就跑,这边的草絮还没来得及点,下面的人就跑得没影了!
    城头上的人几乎是没什么办法,倒是之前漠南人自己堆的那些大土堆因为造得太卖力的缘故,给他们的工事增加了大大的难度。
    怎么弄?会不会被炸塌了?庞大人匆匆过来看——这墙是他监工修得,图他知道。看了许久他说,暂时塌不了!这是冬天,城墙又是错位石砖砌的,暂时还好。
    暂时还好?魏池忍不住偷偷提醒老头子现在的战况——还不知要哪年哪月呢!
    最后许隆山也被闹了上来,但一群人都不懂工事,最后还是庞大人说了算。
    “晚上泼水!狠狠的!”庞老头最后敲定。
    这算什么主意?难道要让封义城墙造在冰上?大家觉得实在是不靠谱!别看这天气冷!要是真被炸透了,一把火狠里一烧那城墙还不倾了?
    面对魏池的质疑,许隆山说:“就这么办!!”
    魏池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敌军涌过来,然后“砰”。
    下了城楼,许隆山往军帐里去,魏池则穿过街道回衙门,这时候他们俩本该睡觉的,但这几日不知被中途叫起来多少次了……
    魏池觉得连脸都很累,走了两步却看见个人走了过来——胡杨林?
    “你怎么来了?”魏池看他脸色依旧不好,毕竟血流得太多,这几日饭食也不好。
    “我也该下来了……”胡杨林笑着晃动着自己的胳膊:“哪有那么娇嫩,又没伤着腑脏。”
    两人通行了两步,突然被一阵吵闹打断,望过去却是两个士兵吵得脸红脖子粗。
    “怎么了?”魏池收敛了笑容,上去询问。
    “大人!!魏大人!!!”一个年轻人嚎啕着往这边喊。魏池一看竟是耿祝邱一路带过来的骑兵,也算是自己的旧部。
    和他争执的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嚣张的气焰压下去许多,看来是许隆山的人。
    “怎么了?”魏池上前几步,那嚎啕的年轻人一下跪了下来:“这个混帐!这个混帐!要砍马匹!!”
    砍马?
    这时候才看见一个厨子模样的站在不远的地方缩头缩脑。
    出奇的,许多此刻不上战场的人呼朋结伴的围拢了过来。围了一会儿就有人开始嚷嚷:“大人!这几日饭食越发的稀了……”“进了城马匹能有什么用?”
    另一方的人愤怒了,全是耿将军这一方的骑兵:“你们懂个球!老子的马就是命!哪个龟儿的敢动?!”“你们那个敢动?!”
    眼看就要骂起来,魏池振臂一呼:“吵什么?!你出来!”那个厨子模样的畏畏缩缩的走上前来,做了一个拱。
    “是你让他过来牵马的?”
    “不是不是……”厨子赶紧哈腰:“……也确实没什么精粮……这位,这不是说说么?”
    人群暂时安静了下来,耿系的人愤怒,许系的人也很愤怒。
    “诸位!”魏池走上前想拍开那许系士兵牵马绳的手:“骑兵而言,这马匹不只是马匹,此刻还……”
    哄!人群又一次沸腾了。
    “那还有什么可吃的?吃人么?”“百姓的粮食也不让动,吃个畜生也不行?”“艹的,王家军了不起?畜生比人名还精贵?”“……”
    一时之间竟是镇不住场子了!
    ‘哗变?’魏池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不祥。
    “艹蛋的吵什么?”来者许隆山本人。
    这一吼倒是把许系的人马喝住了。那骑兵一把夺过了缰绳,死死地护着自己的马匹,恶狠狠的看着对方。许隆山走过来,面皮发抖,威严的扫视了一圈,看震慑了众人又回头狠狠的看了魏池一眼。
    魏池知道这一眼的意思。
    “吵什么吵什么?你们艹蛋的要干什么?不想歇气的都它艹大爷的给老子滚去放炮!艹逼的!”
    终于还是有胆大的:“将军!这些马不吃留着做什么?人都要饿死了!”
    许隆山又恶狠狠的回头看了魏池一眼——你看!还没断粮呢!就吵成这样了!
    “有你们这么艹蛋直接过来牵的么?”许隆山走上前,狠狠扇了那士兵一耳光:“自然是有吃的!你操的什么鸟心?”
    许隆山的恶名很威风,但很显然话中有话。
    魏池沉默了许久,胡杨林看他要说话,忍不住拉了他一把。魏池看胡杨林拉他,只是默默将手抽了出来,走到骑兵们面前。此刻,她一生就会铭记,铭记自己的心跳得多么厉害,铭记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和彷徨。
    但是,最后还是开口:“诸位,非常时期……只能!”
    骑兵们本以为魏池是要为自己一方说话!魏大人也是骑兵啊!这马匹,别说是兄弟,就说是亲人也不为过!自己死了也容不得别人来碰!
    这是骑兵的规矩,即便马匹老迈了,也是不能抛弃的,这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搭档,这份情谊是颇为神圣的,
    骑兵们愤怒了!那个牵马的骑兵更是露出了誓死不从的表情,就连身后的胡杨林也有些愤愤。
    “从我的马匹开始杀!”魏池撂下了这句话,快步走出了人圈。
    这句话是吼出来的,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前些时候,这个人去马帮征粮的时候还不忘要喂马的干草,但此刻的这句话确实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诸位兄弟!真是对不住了!”许隆山冲骑兵们深鞠一躬,然后大声吩咐:“去!照着魏大人的命令做!”
    此刻魏池已经走远,但还是清楚的听到那句话穿过冰冷的空气刺进自己的身体。胡杨林追上来,魏池摆摆手,表示什么都不想说。身后的坝子里,一些骑兵掩面哭泣起来。许隆山的士兵脸上也过不去,泱泱的散了,刚才那个要抢的也放了手,匆匆的藏到人群里去了。
    最后只剩个厨子拿了把刀,有些无措的站在那儿。
    “去!”许隆山喝了一声,也走了。厨子吓得一缩脖子,但想起刚才那小魏大人悲戚的表情觉得这不是戏言,又谨慎的看了那群骑兵一眼,准备回去烧水磨刀。
    谁也没注意到,拐角处站着一个马帮的汉子,他一直看着那个小魏大人,直到他离去。
    当晚,所有的马匹都被统一送到一个固定的马圈,根据许隆山的意思全都标了主人,从官高的开始开刀。当晚,众将士吃到了热腾腾的肉汤,骑兵们似乎是认命了,步兵们也很沉默,但大家的身体确实因为这肉汤暖和了起来。
    陈虎左右为难,拿着肉汤热了又热。
    魏池吃了两口粗粮粥,这是薛烛特意吩咐厨子做的。魏池回来就蒙头睡觉,不敢多想别的。
    今天魏池来得迟了,许隆山早就坐在碉楼等他了。自那日摊牌之后,今天许隆山的脸色终于是缓和了几分。难得大雪停了,天空竟然是满月。两人商讨了对敌策略后,有点冷场。
    最后,许隆山站起身,做了个越举的姿势——摸了摸魏池的头:“难为你了!”顿了顿,又说:“今夜没雪,大人要呆在墙头,就呆吧。”
    魏池裹着棉大麾坐了许久,直到后半夜,炮火声响起。
    “你怎么下来了?”胡杨林看魏池脸色惨白,赶紧拦住他:“今夜有月光,漠南没什么大动作,已经压下去了……你……”
    城墙上却是已经将敌军压制下去了,这么明亮的月光的确不适合夜袭。
    城墙逐渐安静了下来,士兵们纷纷退回城楼,只留了少数放哨的。
    胡杨林看魏池神情恍惚,说:“少湖……少湖?”
    “嗯!”魏池有些说不出话。
    两个人默默的走上了城墙,往上城门楼走去——这就是这一圈城墙最前伸的部分,站在上面就仿佛孤身站在战场里。
    胡杨林不曾见过如此无助的表情出现在魏池脸上,以往的他总是那么的……那么的平静,就仿佛多大的事情都在他掌握中一般。
    “不要伤心!”胡杨林解下披风披在魏池身上。
    “我……是我亲自下令……我……”魏池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胡杨林看他将手掐出血来,赶紧握住他的手指。
    “……我……我……”魏池哽咽不能出声,月光下,手背上的那个半圆伤疤煞是清晰,就仿佛利刀刻下一般。
    “……我……我!”魏池移不开眼神,只觉得身体的哪个地方将要裂开一般。
    “没事!没事!”胡杨林猛地伸开手,紧紧的抱住魏池:“没事的!没事的!”
    魏池只觉得这寒冷是来自心底,我到底是怎样了?竟是连全身的知觉都不在了,只是颤抖,不停颤抖。那曾经的每一日,不敢回想,不敢回想。
    哭了,原来这就是哭了……魏池突然想为了她、想为了自己哭个酣畅淋漓。
    “我们要一起回来!”驯服她的时候自己曾这样说。
    所以,她带着自己冲锋陷阵从未迟疑过。
    然而……她现在已经……已经……
    魏池知道逃不过的,她会知道么?是自己下令,是自己亲自下令……
    “没事的!没事的!”胡杨林搂着魏池,听他压抑着声音,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呜呜的哀泣。
    “没事的!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怎么就这么多?而且感情戏怎么就这么少?
    其实完全可以绕过,写一个孤胆将军立功回朝如何风光。
    但,我想战争并不是我们经历过的事情,我们可能无法体会到战争将会给一个人带来多大的变化。那么她之后的言行我们能够理解么?可能不能。
    不过照这么说,魏池读书考科举的那一段可以舍弃么?其实她现在做的很多事我们都无法理解,也是因为我们不曾经历过那样的人生。但终究还是舍弃那一段,因为那一段没有一个叫‘索尔哈罕’的女人,尽力的侧面表现吧。至于‘索尔哈罕’,我绝对不能在开篇仅用一两句话概括她的健康六年。这样的概括会让我完全不知道她是谁。
    魏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一印象应该是和善,与世无争,低调。她的确没和别人争过什么,有时候争个高低也仿佛是被逼的。遇上祁祁格的时候,那个小公主的时候,纳吉的时候也多是行方便。
    但其实她不是这样的人。
    陆盛铎说:“愿意对自己下狠手的人,一定更狠。”
    王允义说:“希望把你那性子磨一磨。”
    这是魏池和善表象下流淌在骨头里的东西:狠绝,疯狂。
    这并不妨碍良知的存在。的确魏池最根本的就是这三点,也就是这三点在支撑她的坚持!
    她的疯狂,根源是她的身世,孤苦伶仃所以无畏无惧。敢女扮男装读书,敢女扮男装当官,当了官敢私刻朝廷印鉴。
    她狠绝,这一点和索尔哈罕很像,但不是残暴,这狠绝比残暴更绝对!因为她敢于把一切残忍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这是她那个比她聪明许多的老师没有的,所以同是王阳明的信徒,一个读透了道理没能出仕,另一个半罐水却敢来当官了。
    她的良知,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一点,前两个看起来不大好的东西变得能让人往好的地方想了。也最终决定了她在祖国的前途、自己的前途面前选择了前者。
    如果大家耐得住我折腾,读到最后,你也许不会评价魏池是个好人。
    她个人的性格,还有许多机缘巧合没有让她做多少‘英雄’的事迹。不知道这算不算遗憾。
    自她离开大山,她便没有哭过,这是她第一次哭。还有两次,因为不多,所以真的要罗嗦两句留个纪念。
    这个没有家庭观念的家伙,这个骨子里狂傲疯狂的家伙,这个和正常人比起来有点不正常的家伙这次是真的难受了。
    我也难受了。
    但是,这就是战争,不论我们是多么的不愿意,是多么的讨厌这压力和血腥,它都要扑面而来。
    我不相信三国演义,也不相信英雄征战。我知道真实的一切绝不是精彩,而是残酷,是让人想逃避的残酷。
    每个人都不愿意这战争。
    但真的很抱歉,这不是一出言情剧。

  ☆、第七十三章

73【建康六年】
    “大人!”陈虎进来报:“有个马帮的年轻人说要送粮!”
    看陈虎一脸喜气,魏池有些不信:“叫那人进来。”
    来者磕了一个头:“大人,小人有粮食要献!”
    魏池从椅子上起来:“封义百姓果然有义,这位先生请起了,看座!”
    原来是个眼熟的!年轻的马帮汉子狡黠的一笑:“大人还认得小民?小民是涂虎子。”
    魏池眯起眼睛一笑:“你们家的伙计还好?可要看紧些,别让我要了你的脑袋。”
    涂虎子毫不畏惧的模样:“大人不会要小民的脑袋,又不能吃?是吧?”
    魏池看他来者有意,便也任他胡闹:“涂先生说是要送粮?刚才本官没听错?”
    “怎敢让大人称小民为先生?”涂虎子嘿嘿一笑:“粮食有的是,就不知大人敢不敢拿、敢不敢吃。”
    话说了一半,涂虎子撇头看陈虎。魏池摆摆手:“没有外人,你说吧。”
    涂虎子弹了弹眉毛,毫不在意一般,轻描淡写的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这事儿饥荒年生多着呢!就不知道大人敢不敢了。”
    陈虎在一旁听的脸色煞白,扭头看魏池,魏池似乎也有些意外。
    别!别!陈虎心里想。
    魏池思索了片刻:“好!要带些什么?多少人?”
    涂虎子没料到这位文质彬彬的少年竟然一口答应,对他便更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大人,小民倒不是为了大齐,您也知道,真要破城,咱们这些百姓要逃命也不难,顶多就是舍弃了财物家业罢了!小民肯出这个主意是佩服大人的胆色和气魄!人么?我已经招呼了几十个精壮的汉子,大人准备筐子和铁绳就是了!”
    “好!何时见面?”
    “未时,东城墙头见!”
    陈虎等那个涂虎子走了,担忧的凑了过来:“……大人。”
    “不敢?”
    陈虎沉默了:“……有点不敢。”
    魏池坐回椅子上:“那你还是留在衙门吧,有什么事情找不到我的,你留着我也放心。”
    魏池匆匆收拾了手上的事情就去找薛烛商量,两人商议了一阵,魏池离了城墙去了城内的营帐。几个伙头被魏池召集了过来,听完魏大人的话,伙头们面面相觑:“……大人所言当真?”
    魏池点点头:“……自然是当真,不得有误。”
    夜里,这个涂虎子倒估得准,又是个有月亮的夜晚,未时不是沃拖雷喜欢的时间,只要做得快,确实不难。魏池一面检点筐子和铁绳,一边等着涂虎子一行。陈虎到底还是来了:“大人……您一会儿,别看……我来,我来……”
    魏池看陈虎说话都在哆嗦,只是一笑。
    依照涂虎子的意思,专程将打亮的火把挑灭了一些。未时,许隆山来了,还有那个自告奋勇的涂虎子。
    看着涂虎子一帮人忙活,许隆山偷偷对魏池做了个表情:“……我是不吃的。”
    魏池耸了耸肩膀,没有戏谑的意思,只是对老许的这个想法表示了真诚的理解。
    今夜是绝对不好意思让魏池再回来守城墙的。许隆山警告魏大人要是敢跑来,自己就敢把他拖回衙门。魏池点点头:“将军别急,我今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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