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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人臣-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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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老板娘赶紧回答:“奴家一直在这门口卖酒,没瞧见有人进来,您看,生意也不好,但是就是大人这一说奴家才看到这里放了个斗笠,太,太奇怪了。”
    胡杨林把这斗笠拿在手里,看着这个简陋的平房,同样十分纳闷,他不明白是这个人故意引他来此,还是因为自己察觉了什么他在躲避。但有一种感觉,这个人认识自己,他一定为了一些事情来到这里。
    他是谁呢?为何自己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胡杨林没有立刻离开,他一边环视四周,一边认真回忆,一般只要他见过的人不可能被他忘记,但这个人是谁呢?
    店门外,一个老汉卷着裤脚拉着一头牛走过,胡杨林看了他和他的牛一眼,老汉目光呆滞,只管缓缓的拉着他的牛往前走,似乎没有注意到胡杨林,牛就是一头普通的黄牛,夹着尾巴缓缓的走着。
    胡杨林回过头,依旧看着手上的斗笠,但是那头牛紧绷的缰绳和夹紧的尾巴却一闪的出现在他脑海——刚才那个老头不是牛的主人!胡杨林扔下斗笠跑出店外,那个老头和牛却早已没有影子了。
    这条街拐角的树桩上拴着一头牛,站在一旁的男人早已换了装束,他默默的看着胡杨林消失在街角,又思索了片刻,便顺着这条胡同向更深的地方走去了。
    城外另一座小酒楼里,坐着一位高个子青年,因为坐在里间,所以看不清他的长相,一个似乎是仆从的人坐在他对面。
    “大考将近,人流密集,咱们此刻进京是最好的时机。”
    高个子点点头。
    “只是你确定他会来?”
    高个子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我们去暖院故地看看。”
    那个仆从打扮的人摇摇头:“您不能去,许多人都认得您,小的走一趟好了,还请稍安勿躁。”
    高个子思索片刻,表示同意,那个仆从样子的人这才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这人瞧着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挺好,就是皮肤比京城的人黑了许多,脸上笑嘻嘻的,看不出是个读书人还是个生意人,腰间有一个铜酒壶,走出酒楼的时候他拿起来嘬了一口,似乎是好酒,他的脸黑中透出红来,顶着秋末的日头,那人擦了一把脸,混入了人群。
    胡杨林终究没有找到那个人,也没有能想起那个人是谁,只是想起来似乎见他的时候像是也有魏池在场,只是应该没有做过正式的介绍,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既然得不到答案,胡杨林只能暂且将他搁到一旁,把手伸进怀里去摸那个手帕包,想着干脆在回去前把这东西处理了。
    但摸来摸去竟然找不到了!
    是跑丢了?
    胡杨林想着回头去找,但又想着找来何用呢?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吧,但心中却有种黯然所失的感觉,加上刚才的事情更加挥之不去了。
    陈玉祥在说服太皇太后延缓婚期后便不再来陈熵这里帮他看奏疏了,即便要来都往往在夜里,过了几日,陈熵便发觉他皇姑姑似乎在躲着魏师父,而魏师父似乎也在躲着她,陈熵本想问个所以然,但他现在毕竟是个快娶亲的人了,有些事情了解了一二,这些问题就不好问出口了。
    太皇太后对于陈玉祥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愕然,她专程问了如意,但如意显然已经被打过了招呼,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她又一贯是个没有太多主意的人,只好就此作罢,依照陈玉祥的意思等大考之后再说。只是不知道新科学子中能不能出现陈玉祥心仪之人。
    大考如约而至,本年的题目是“法象莫大乎天地”,“莫大乎圣人”。
    这两句话出自《易经》,作为考题并不算刁钻,魏池拿了这题目给戚媛看:“若是你写,你要怎样做这篇文章?”
    戚媛虽然读书颇多,但是并没正经备考过科举,看了半刻才说:“这两句话看来,我一定会写若孔孟之道列为君戒臣训,克以致用,则四海昌盛,君臣可求道于圣人。”
    “然后呢?有没有别的观点。”
    戚媛又想了片刻:“这两句话难不成还有别的意思?”
    魏池叹了一口气:“我初看这两句话和你想的就一样,这题目虽然避过了刁钻,但未免把出题者的意图暴露得太明显了。出题一般都要避免如此,要不然大多数考生都会立意相仿,选出来的就只是文笔的差异了。”
    戚媛点点头:“的确如此,虽然我并未留心过科举,但你这样一说我似乎懂了,只是这题为何会出成这样?”
    “看来林孝虽然走了,接任的李乾炀并不算尽职尽责。”
    “你作为皇上的老师,不提些建议?”
    “哪像你想得这样简单,”魏池笑道:“在殿试前这题目只有出题官和皇上知道,我是大理寺的,根本不可能看得到的,若有人泄了题,这可是杀头之罪。”
    戚媛不由得感慨:“小时候听了个戏文,说是个女子为了救夫君就女扮男装去考试,中了个状元回来,看来这真不大可信。我自认读的书不算少,但要让我做个科举文章那就要出丑了。哪个女子能像你一般,天时地利人和都能占了。”说罢从书案上拿起一本奏疏:“其实但让我看这些我都觉得皇上真是不易做,你瞧瞧这些奏疏,里面什么都有,一个人的话哪能知道得这样多。”
    “所以才要司礼监啊。”魏池虽然在和戚媛闲聊,但其实是忙里偷闲,她每天白天要用大半天读写大理寺的文件,还要从傍晚看陈熵那边分过来的奏疏到深夜,里面的事情又杂又多,还有内阁的批注,弄的她这个翰林院学士都要崩溃了。
    “皇上还是不愿意重整司礼监?”
    魏池摇摇头:“别看皇上年纪不大,但是并不好相劝,估计年内是不大可能了,我看皇上是准备先把这次大考弄过了,先选拔重编外朝的臣子,然后再抽出手安排人进司礼监。只是我怕这样的考题选出不太多的人才,届时可能要让皇上失望了,”魏池说着拿出一本奏疏:“我又怕最后司礼监也拿不出像样的人来。”
    戚媛接过一看,不禁失笑:“这不是你上的么?”
    魏池无可奈何:“这个吕敬啊!人是个好人,但真不知该怎样说他,这种事情都发生了好几次了,我看即便是有心推他做掌印太监,他都不见得合适。怨不得皇上,这真是无奈。”
    “可怜我都被殃及做了你的书童了。”戚媛揉了揉手腕,但是把这些奏疏搬来搬去都费了许多的力气。
    “等皇上大婚就要放假十日,到时候我好好补偿你,一定带你去骑马!”
    “你可不要食言才好。”
    “怎么可能,除非皇上不结婚了。”没有旁的人,魏池偷偷开了个大逆不道的笑话。
    。。。

  ☆、第一百九十章

190【正隆二年】
    殿试结束不久,本届大考的名单张贴了出来,百姓凑热闹的情绪自然依旧高涨,但朝中的众大臣们却在心里夹杂了一丝玩味的笑。▲∴燃▲∴文▲∴小▲∴说周阁老更是在内阁时不时长吁短叹,算是看了小皇帝的笑话啦。荀秉超除了看这令人头疼的考题外,更是接到了许多令人头疼的弹劾李乾炀的上疏。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这其中有多少林孝的爪牙。这可好了,好不容易被革了职的林大人巴巴地抓着这个机会想要反弹,但针对李乾炀就是针对皇上,看来这趟浑水终究要扯上那场礼部的人事变动,批复了皇帝要求的吏部注定托不了干系了。
    陈熵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文臣们的一个笑柄,他依旧日以继业的忙着,忙着看不完的文件,还要忙着他自己的婚事。近来他基本上难以碰到陈玉祥了,想到她突然变故的婚事,陈熵不敢去叨扰她,幸好陈玉祥主要就做些纠错的工作,吕敬尚能担负,只要魏大人在,陈熵这个乱凑出来的“司礼监”还能勉强运作。
    京城里满是年前的浮躁,本届的进士们远没有前几届引人注目,只是身在期间的本人不知道罢了,既然离上任的日期还早着,就开开心心的混入准备过年的百姓中去了。
    曲江池再次空前的热闹了起来,新进的风流学子们把这里挤得满满当当。
    那位坐在简陋小酒楼的高个男子此刻也到了曲江池,他坐在二楼的一处软榻上,似乎不是那么避讳别人的目光了,此刻正冷冷的看着楼下来往的行人,满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同行的黑皮肤男子正挤过舞女歌妓向他走来:“大老爷,你看我买了什么?”
    手上拎着的是一包再寻常不过的腊鸭,但高个男子似乎是眼睛亮了亮,面色也缓和了起来。
    “我就说怎么都找不到姓陆的呢,原来咱们还得通些门道。”
    绑着腊鸭的绳子很别致,是出自一家老字号,这家老字号在燕王倒台的时候就从中原消失了,现在能够见到他证明自己有了不小的收获。
    “故地重游了好几天都没瞧见那人的影子,想来探子来报的晚了些,他怕是不在京城了。这个姓陆的多年来潜伏在暗处,真本事不小,小的就想着若是您要等小的把他找到,那怕是百十年都没个着落,所以私下查了些早前的线索,您看,这不是有了?”
    “若是真能找到,那记你的首功。”
    “大老爷您且别着急,您且猜猜这德意庄的老板从不见真人,小的是怎样将他逮到的。”
    高个子男人笑而不语。
    “您还记得那个蛮子的长公主?”
    高个男子点点头。
    “咱们的暗线一直在追着德意庄,没想到他们真是决绝,竟然全部退出了中原,小的正想着是不是他们被姓蒋的逼绝了,蛮子那边的线人偶然得到线索,说是见到一个像是伢爷的人出现在她府上过。这还真是巧合,若不是那个正主忙着婚事,依她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咱们哪能瞧到这些?想来他们在塞外的生意还一直做着啊,小的也不确定那个伢爷会不会见咱们,所以这不有了确信才来报给大老爷您听么?”
    “你说姓陆的还在不在京城?”
    “不好说。”黑皮肤的摇摇头:“这几日似乎全然失去了他的踪迹了。”
    高个子突然拉近了黑皮肤:“你看。”
    只见一队锦衣卫穿梭在人群里好不显眼,两人便想要离座回去。突然一个衣着普通的人从一个墙角靠了过来,挡在了两人面前:“请跟我走一趟吧。”说罢,亮了亮腰间的挂牌。
    不止这个人,另又有几个百姓衣着的人从楼梯上来堵在了他们面前。
    “你是!”为首的胡杨林瞪大了眼睛。
    高个子挥了挥手。
    胡杨林尴尬不已:“抓错人了,你带着大家四处转转,”旁边的副官看情况有蹊跷,不敢多问,带着一众人出去了,那一队锦衣卫似乎依旧是巡逻的样子,慢慢绕着曲江池走远。
    三个人回到了桌边,高个子指着黑皮肤对胡杨林说:“张敬诚,我的亲信。”说罢扭头看着张敬诚的黑脸:“你不是说没了沈扬的北镇抚司都是肉包子?现在混得没脸了吧?”
    张敬诚诚惶诚恐的低着头不敢搭话。
    “你见过这个人没有?”高个子朝着张敬诚努了努嘴,张敬诚赶紧从衣服里摸出一张一掌大的画像。
    胡杨林一看,大吃一惊:“臣应该是见过,只是见得不够真切,他那日带着斗笠。”
    “你认为他还在京城吗?”
    胡杨林摇摇头:“这很难讲。”
    “撤掉这些锦衣卫,不要把京城搞的这样紧张,如果他不在,那就得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胡杨林的额头浸出了冷汗:“殿下还要呆在京城?”
    “对。”高个子:“这个人你亲自去找,现在你先回去吧。”
    胡杨林一个人走下了酒楼,他不明白为何秦王会出现在京城,他也不明白为何需要找到这个人,隐约的感到了一丝不安,不单纯因为这个事件,更因为秦王的立场。想到他所做的种种,不像是忠心扶持小皇帝的样子,胡杨林便不由得心惊肉跳了起来。
    喧哗的人群在他身边拥挤着,等走到僻静的地方了,秋风一吹,胡杨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天渐渐冷了起来,冬天的意思更重了,陈熵见宫婢把他最的厚衣服都拿出来了便问:“朕皇姑姑的伤寒好些了没?”
    宫婢当然是回答好些了。
    因为太皇太后担心陈熵的身体,便不大同意他去探望玉祥,陈熵看他皇姑姑都病了半个月了,不由得担心起来。等傍晚魏池来了,陈熵便故意唠叨了几句皇姑姑为何还不好的话,魏池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但就是不接话。魏池不接话,陈熵自然就不好说那你就顺便去看看之类的,心里着急就只好依旧着急罢了。
    魏池又抱了些新的奏疏准备回家再看,正遇到胡杨林一脸严肃的站在殿外。
    “你多久回去?”
    胡杨林被秦王的事情折腾的心弦紧绷:“可能还得多一会儿,你先走吧。”胡杨林现在的职位是指挥使,虽然他不是皇亲国戚,但是在宫内还有他的值房,有必要的话他可以睡值房。
    “等等。”胡杨林又叫住魏池:“她病了你知不知道?”
    魏池知道他说的谁,点点头。
    “当真说再不相见你就不能去探探病?我听皇上都说了几次了。”
    “我这是为她好,”魏池叹了一口气:“越拖拖拉拉的就越害了她,你千万别再她面前再提起我了,我这罪孽可是太大了。”
    胡杨林拍拍魏池的肩:“说的是,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刚才下了点雪,路滑。”
    陈玉祥的伤寒已经多半个月了,高烧虽然退了,但是低烧不断,合德宫里知道内情的人只有如意,太皇太后问不出太多话,只好说:“告诉公主,咱们皇家的体面是一个,但都不及人重要,若今年选不出好的,咱们就明年选,不必逼自己太紧。杨大人虽不是亲戚,但既然是指挥使,管咱们宫里的事情不算越举,你瞧着合适就多让他来陪陪公主,说说话也好。”
    陈玉祥想着当断则断,但毕竟自己并非草木,难免其伤,有时竟羡慕起胡贵妃那样的人来,只觉得自己的心将死却未能如愿死去,这生不如死的感觉巍然难受。每日的汤药,她都努力喝完,甚至强迫着自己多吃几口饭,但这伤寒似乎就缠上自己了,终不肯离去。每每昏睡过去就梦到自己在雪地里看着他在马上,或在书房里他同自己说笑,梦乡甜美,但却要强迫自己醒来,越强迫却似乎越难忘记这个人,十几日下来几乎是要虚脱了。
    其实陈玉祥并不想见到胡杨林,见到他的时候会嫉妒他能如此安然的以朋友的身份呆在魏池身边,有时候又会鄙视他失去了人最基本的自尊,甘愿活得失去了自我。而且不能指望着胡杨林开导自己,他不是那个比自己陷得更深的人么?
    但等他来了,自己却又忍不住问他,问他,问他。
    好像是在确认谁更悲惨一样。
    “你喜欢过魏池以外的男人么?”
    胡杨林摇摇头。
    “那你喜欢过哪个女人么?”
    胡杨林摇摇头。
    陈玉祥斜靠在软垫上,隔着纱帘,看不清端坐着的胡杨林是怎样的表情。
    “给我讲点别的事情。”
    胡杨林思索了许久:“公主想不想听个故事?”
    “请讲。”陈玉祥被低烧弄得晕乎乎的,胡杨林的声音听起来忽远忽近。
    “曾经有一个女子,他丈夫为人虚伪……”
    胡杨林不擅长讲故事,当他需要隐藏一些信息的时候,这个故事就被他讲述得更加支离破碎了。
    “胡大人。”
    “臣在。”看到陈玉祥忽然打断自己的话,胡杨林有些尴尬。
    “你不需要对我讲魏池和他意中人的故事,”陈玉祥感到眩晕的感觉突然猛烈了起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大人想一想,你和那个女子,谁先认识魏大人的呢?”
    “臣先。”
    “那本宫呢?”
    “公主应该是先结识的。”
    “胡大人,”陈玉祥叹了一口气:“不论他们经历了怎样的事情,都会是同样的结果。说到底,我或者你本和他就不可能,他若对我或你有意,性别,身份,这一切又哪里算是障碍呢?”
    陈玉祥的这句话搅得胡杨林的心中一阵阵的烦躁。
    “你说你不恨他,我却做不到,我不会去伤害他,并不因为我善良,而是因为我有我的自尊。需要劝慰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走吧。我自己会好起来的。”
    相较于胡杨林,我是一个睿智的人么?陈玉祥隔着纱帘看到的一切都是昏暗的,她不知道胡杨林是不是已经走了,但她现在睡不着又醒不过来:但是如果我真的足够睿智,那为何现在会躺在这里病入膏肓呢?
    胡贵妃,我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永远都得不到,然后孤独的老去么?
    陈玉祥的病终于还是在十二月的寒冬来临之前痊愈了,宫内为了预备陈熵的婚事再度忙碌了起来。朝堂上再没人理会林孝鼓动的那场闹腾了,大家都对王家的这场联姻表示拭目以待。
    临近过年,大理寺的案子都结案了,陈熵那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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