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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人臣-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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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没时间和另一个人经历这样多了。”
    “哦?”陈玉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位姑娘不是待字闺中?怎会和胡大人经历了许多事情呢?”
    “啊,他可不是姑娘,”胡杨林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看着公主忽闪的大眼睛,艰难的圆了回来:“她,她是一位,一位,一位女侠。”
    嗯,女侠。
    “女侠?”
    胡杨林这会儿改不了口了,只好点点头。
    “她从小跟着一个尼姑学了剑法,非常的厉害,然后她,她就嫁人了。”胡杨林不擅长编故事。
    “那胡大人是怎样认识她的呢?”
    是啊,我是怎样认识她的呢?胡杨林绞尽脑汁:“有一天,下官看到一男一女骑着驴在道上走,那男人要射路边的喜鹊,几箭都不中,那个女子一箭就将那喜鹊射杀,下官便认识她了。”
    陈玉祥撇了嘴:“胡大人,您说的这是《聂隐娘传》吧?”
    是《聂隐娘传》?胡杨林想了想,好像那个说书的说的这个女侠就是姓聂,公主不会爱听说书吧?胡杨林汗都出来了。
    陈玉祥觉得和这个胡大人说话太费劲了,但是很有趣,看他费劲的样子真的挺有趣。
    “胡大人,您这样老实,魏师父一定经常欺负你吧?”陈玉祥没有生气,掩着嘴笑了起来。
    “魏大人?”胡杨林看公主没有生气,松了口气:“他不欺负臣啊。”
    “本宫才不信,魏大人是比较喜欢捉弄人的。胡大人这么招人捉弄,魏大人肯定会忍不住。”
    “不会,不会,和公主知道的恰恰相反,臣经常捉弄他才是。”
    “本宫不信!”
    “因为臣知道他许多弱点,”胡杨林摊开手:“他不吃肉皮,不喜欢吃菜梗,怕各种虫子,就单单是怕虫子这一点,随便都能捉弄他。”
    “魏大人还怕虫子?”陈玉祥没想到。
    “漠南的米面不精,有时候馕里就会有一两个虫子,魏大人吃到一次就会叫唤一次,风度全失。”胡杨林没想到又聊到魏池这里了,赶紧住口。
    陈玉祥没察觉到胡杨林突然又拘谨了,只是感慨到:“胡大人和魏大人一定是知己,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看得本宫好羡慕啊。”
    胡杨林决定岔开话题:“公主殿下,前方的岛屿看着近,没想到行船还挺久的。”
    “是这画舫慢,”陈玉祥指了指开阔的水域:“胡大人瞧,快到了。”
    如意进来扶着陈玉祥走上船头,胡杨林跟在后面,果然前方不远就是岛屿了,这个岛不大,仿造的是“蓬莱仙岛”的意境,岛上全是紫竹,除了码头外都是浅谈,那个凹进去的坳里面果然是有许多的天鹅。因为行在船上,就可以靠近了些看。
    “胡大人快看!”
    之见有一个小脑袋从天鹅的大翅膀中探了出来。
    “殿下!怪不得那日天鹅不愿出来,想来是有小仔了啊。”如意一边搭话,一边示意船工再靠近些。
    果然又有几个小脑袋从草丛里探了出来,小天鹅应该还不会飞,大天鹅看画舫越靠越近便紧张的张开翅膀,鸣叫起来。
    “罢了,罢了,”陈玉祥看胡杨林紧张的样子:“若是打扰了天鹅一家,胡大人可是要心疼的,咱们去岛上吧。”
    胡杨林不由得讪笑:“公主可别看这是鸟,他们脾气可大了,臣小时候在村里可是最怕招惹鹅,鹅一发火能追着人跑几里地呢。家鹅可比这天鹅小多了,公主可别小看了它们。”
    小岛并不大,上面只有一座亭,还有几个池,仿造了瑶池的意思。因为现在宫内人手少,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岛上打理。陈玉祥觉得这个胡杨林和沈扬大不一样,还真有些有趣,便示意如意在画舫上等着,让这位胡大人陪她稍逛一逛就行。
    如意露出了个“你机灵点”的表情给胡杨林后就乖乖退回了船上。
    胡杨林其实从未有机会和年轻的姑娘独处,此刻有些不自然,他和这位公主又聊不到一处,说着说着就说到魏池那里去了,弄的胡杨林非常的紧张。
    “胡大人。”
    “下官在。”
    “如果你的那位心上人突然回心转意了呢?”
    “那怎么可能。”
    “就是突然回心转意了呢?”陈玉祥偏这头看着这个高个子男人的脸。
    如果他突然就回心转意了呢?其实胡杨林不是没有想过,因为之前不是有燕王么?魏池和燕王关系到底怎样,自己从未敢问过,但那时候真的想过,如果他回心转意了呢?突然就能注意到自己了呢?自己要怎样做呢?
    “那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陈玉祥真诚的说:“那真的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胡杨林突然想到了什么:“公主殿下!您?”
    “?”陈玉祥不知道为何这位胡大人突然反应如此剧烈。
    “殿下您的婚事?”
    陈玉祥不知道胡杨林为何会这样快就知道了,顿时脸红了。
    “不会是和魏池吧?”胡杨林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这?”陈玉祥一时手足无措:“这是礼部。”
    胡杨林一时间忘了所有的礼节,忘了她是公主:“不可以!”
    胡杨林打断了陈玉祥的话。
    陈玉祥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公主殿下!不可以!您不可以这样!”
    “为何不可以?”陈玉祥被胡杨林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坏了,随后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她心里升起。
    “他,他有中意的人了。”胡杨林稍微恢复了点理智,放小了音量。
    似乎就在突然之间,陈玉祥都没有任何感觉,眼泪就从她的眼角滑了出来。
    “他,”
    “你别说了!”陈玉祥扶着一棵竹子尝试着坐下来:“你别说了!”
    胡杨林见陈玉祥脸色大变,顿时害怕了起来,他想起来了,这个姑娘可是公主,她只需要轻轻一句话就可以毁掉魏池,或者她只需要一个示意就能够轻易毁掉戚媛,自己真的害了他们了!
    “公主,公主!”胡杨林跪了下来:“臣失言了,求公主赎罪。”
    “他的意中人是谁?”陈玉祥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
    “公主,求公主赎罪。”胡杨林跪伏在地上。
    “告诉我,他的意中人是谁?”陈玉祥透过眼泪看着胡杨林:“你说话啊。”
    “臣,臣不能说。”
    “说!”胡杨林的态度激怒了陈玉祥:“信不信本宫一样能要了你的命!”
    “臣不能说。”
    “啊,”陈玉祥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我知道了,是他的小妾,一定是他的小妾,我早应该知道的。”
    胡杨林惊恐的抬起头,拉住了陈玉祥的裙摆:“殿下!殿下!”
    “你何必这样?”陈玉祥的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胡大人,你为何宁死都不说?或者,你为何宁死都要阻止我?”
    “臣,”
    “胡杨林,”陈玉祥看着胡杨林的眼睛:“你的意中人就是魏池!?”
    陈玉祥从胡杨林的眼中看到了绝望,一种死一样的绝望。
    “求求您,殿下!”胡杨林猛烈的颤抖了起来:“求求您,殿下!”
    “别拉着我!”陈玉祥猛的拉出了自己的裙摆:“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喜欢他?凭什么那个小妾可以喜欢他?凭什么我就不可以?凭什么?凭什么连你都可以喜欢他。特别是你,凭什么连你都可以喜欢他?”
    “殿下!”胡杨林的心像是被一把刀刺透了,那个空洞的地方往心里呼呼的灌着风:“我,我。”
    陈玉祥挣扎了几下,但是她显然不是胡杨林的对手,对方紧紧的掐着她的双手,令她没有办法站起来。
    “放手!放手!我要喊人了!”
    “殿下!”胡杨林拉着她的手重新跪了下来:“求求你,求求你,请你不要伤害他!”
    之后不论陈玉祥说怎样的话,胡杨林似乎都只有这句话来回应她,直到她挣扎得精疲力尽。
    陈玉祥到底没有喊出来,只是狠狠的抓着胡杨林的手,抓得他满手是血。
    “你,你放手!”陈玉祥喘着粗气悲伤的说:“你为何会觉得我要伤害他?你为何要这样觉得?”
    “你可以舍弃性命都不要,那为何不在这里掐死我?那样就不会有这场婚事了,”陈玉祥冷笑:“你完全可以在这里掐死我,然后我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胡杨林松开了手,扶她坐回了石头上。
    “你,你也曾这样痛苦过么?”陈玉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胡杨林点点头:“而且臣还是个男人。”
    然后两人沉默了,彼此呆呆的看着对方。
    “你恨过那个人么?”
    “他的夫人?”
    “不是,是魏池。”
    “不,我没有恨过他,”胡杨林看着陈玉祥泪眼婆娑的脸,却不知道自已早已泪流满面:“我从来没有恨过他。”

  ☆、第一百八十九章

189
    天气是秋季特有的燥热,魏池正领着陈虎、益清收拾书房。因为陈熵的奏折太多,怕把这些重要的文件和大理寺的弄混,一贯对自己的记忆能力颇有自信的魏大人都不得不谨慎的为自己开辟一个新的办公场所了。正院的书房很大,以往主要放些藏书,这次倒腾一番花了很多的时间。
    一群人正忙着,有家丁来通报,说是卫青峰来了,魏池便从书堆里探出头来:“是他啊,请他进来就是了。”
    卫青峰仍旧在当言官,每隔一段时间魏池便会找他来交流交流朝中的事情,魏池没给他说自己在看司礼监的奏疏,但明里暗里会给他透透气。
    卫青峰进来便笑道:“老师,您这是要搬家啊?”
    “哎,可比搬家还要乱。”魏池来京城快十年了,收集的各类典籍越来越多,渐渐塞满了整个正院的书房,现在想要挪个空地都不大容易了。
    “老师竟然还要看医书。”卫青峰拿起一本。
    “其实我都看不懂,”魏池不好意思的笑道:“有个故友精通医术,我就好奇,跟着看了点,结果不过是死记硬背,完全不通啊。”
    卫青峰也不懂,就把那本书放回原位了,在一旁等着。
    “你看看有没有你想看的,我这里书多,你随意借。”魏池是翰林院出来的,对藏书是很有研究的,而卫青峰就差远了,他家境平寒,举人出身,除了常见的典籍,并没有太多机会接触这么多书。
    “都说书非借不能读,学生就不客气了。”卫青峰也跨到书堆里面来。
    几个人翻翻捡捡,顺便聊着,过了不一会儿便又有人通报,说是胡杨林来了。这可能是立朝以来最受文臣武将待见的锦衣卫指挥使了,卫青峰听到他名字的时候竟然还友好的笑了笑。
    魏池“挣扎”着从书海中趟了出来:“哟,难得一天休,你不回家看看反来看我啊?”
    胡杨林却像有心事的样子,欲言又止:“你们在搬书?”
    卫青峰认识胡杨林:“胡大人手上拿的什么书?”
    魏池拿过来一看:“《九州杂记…大苍山》?你怎么会有这本书?”
    “啊,”胡杨林思考着措辞:“和你同续这本书的作者叫我带给你的,她说她那部分写好了,但这本书她不要了所以让我带给你,说你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就送人吧。”
    魏池面露尴尬,显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碍于卫青峰又不好名言,便把书放到了一边。正准备换个话题,陈虎却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本书:“大人,大人,这里也有本这样的书,您瞧瞧?”
    “放到一起吧。”魏池把书递了过去,并没有看:“放到书架里面。”
    “这是杂记?”卫青峰还有点好奇。
    “不算杂记,是志怪小说。”魏池怕他要借。
    “学生还真没看过,老师能不能大方一借?”
    胡杨林却抢先了一步:“其实我也好奇,要不先借我看看?”
    胡杨林虽然不是大字不识的人,但是基本上除了他小时候必须被逼着读的课本,他对其它书还是一概没有兴趣的。这下魏池就更明白其中意义了,便说:“你难得感兴趣,先给你吧,青峰你哪有空看杂记,还是先看看这本的好。”说着,拿了一本放到他手里。卫青峰低头一看,却是朱世杰的《四元玉鉴》,不由得面露难色。
    “你先拿首卷去看,这些都是有术有草的,不要以为程朱理学要琢磨,这些书远比杂记要好得多。”说着说着魏池就认真了,拿着书给他讲解起来:“这些书往后都会搬到我那个小书房去,你要借就来,我不在家你就让益清帮你拿,看了咱们可以多多探讨。”
    卫青峰一个头变两个大,抱着一沓书先回去了。胡杨林以为这是魏池的调兵之计,却不想这个书呆子早忘了《九州杂记》的事情,手上拿了一本《算学启蒙》:“你要不要看看?”
    胡杨林翻了一页就还给他了:“把我拿的那本书拿过来。”
    魏池这才想起来,赶紧把已经收上书架的《九州杂记》拿了过来:“出了什么事了?”
    “咳,”胡杨林引着魏池到院子里来才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公主却是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说这是她一厢情愿,怨不得你,这本书她随意写了个结尾,还给你,这件事就作罢吧。”
    魏池陷入了沉默,她没想到自己的许多无心之举牵扯出了这样的情债,但感念陈玉祥为人,甚至有点佩服起她当断则断的气魄来。
    胡杨林注视着魏池的脸,看不出他有任何表情,心中突然平添了一丝落寞:“你可对公主有过一丝情谊?”
    魏池摇摇头。
    胡杨林叹了一口气:“抛去别的不谈,我可没有打趣你的意思,你先别急着生气,我只是好奇问一句——你,你对她一刻心都没有动过么?”
    毕竟你们经历了这样多,这不是戏文上的一见钟情、墙头马上,你当真就丝毫没有动过心?
    魏池这次没有生气,认真的想了想才说:“没有,真的没有。”
    胡杨林苦笑:“公主比起戚夫人,究竟是差在哪里啊?她竟没有一处能够入你的眼?”
    “这不是差或好的问题,”魏池面露难堪:“其实我是个性情古怪之人,难以遇到个真正对口的人。比如,比如王将军,其实他对我真的颇有用心,但是不知怎的,我就是对他心存畏惧。公主殿下能够权衡我的处境,委屈自己保全我的家庭,这份胸怀大爱,我自愧比之不如,或者说给戚媛听,她也做不到这个地步,但是,但是,我对公主真的就是心存敬意,从未有过其他的想法。即便是抛开忠贞和承诺,我想我还是如此吧。”魏池沉默了许久:“请帮我向公主转达一句话,就说我确实对不起她。”
    胡杨林摇摇头:“我想她不需要同情。”
    魏池想了想,觉得胡杨林说得对:“那,”
    “你们别再相见便是了。”胡杨林拍了拍魏池的肩膀,没等他回答,径自回去了。
    魏池走回书房,把这两册书放在了书架的最高处,她没料到自己险些就要成为驸马,同样没有料到这危险竟然这样快的就过去了,此刻,她突然有点模糊了陈玉祥在他记忆中的长相。魏池的手顿了顿,想要看看她为这本书写了怎样的结局,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想着她已经在着手认真考虑婚事了,想来这结局不会是太差吧。
    胡杨林慢悠悠的走在护城河边,他怀里有一方女人用的丝帕,里面包着两个小环,一个黄铜的,一个琥珀的。陈玉祥嘱咐他把那本书交还给魏池后,就把这个扔了吧,想扔到哪里都可以。从此以后,自己不想再见他,永不再见他了。
    胡杨林想要直接把这方小帕扔到护城河里,却怎样都下不了手,有几次几乎是要放手了,却最终没有能够扔出去。
    僵持良久,胡杨林正在无奈,突然察觉不远处似乎有一束视线正盯着自己看,几乎是直觉,胡杨林抬了抬头,只见一个极其寻常的男子带着一个斗笠站在河对岸,似乎在等人。对方只露出了半张脸,但胡杨林觉得在许久之前见过这个人,那种熟悉的气息不经意间透露了出来。
    谁?胡杨林不由得想。
    对岸那个男人看似不经心,但却开始慢慢的没入人群中去。随着大考日期将近,京城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胡杨林几乎来不及迟疑,把手上的东西随意一揣就往对岸跑去。
    那个人显然加快了步伐,胡杨林毕竟是锦衣卫,他暗暗摸着腰间的匕首,开始有条不紊的穿过人群向他靠拢。
    河对岸朝着城外,人烟渐渐稀少,胡杨林看那人越走越偏,直到走进了一家城外的酒肆,但等胡杨林进去,这个人便像变戏法一样消失了。
    老板娘见这个人进来了又不叫酒菜,便上来招呼。胡杨林没有理会她,只是亮了亮腰牌:“看到一个戴斗笠的人了没有?”
    老板娘颤抖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时,胡杨林看到一旁的一张椅子上斜放着那个斗笠:“这个人进来过?”
    “没有,没有,”老板娘赶紧回答:“奴家一直在这门口卖酒,没瞧见有人进来,您看,生意也不好,但是就是大人这一说奴家才看到这里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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