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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人臣-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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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们这样仕途顺利的年轻,是不会懂的……等待的没有敌,只有战争。”
    陆盛铎突然出现,魏池带着惊讶和喜悦接过他的毒药,而今却不知道他的生死去向,陆盛铎曾经留给魏池的那无往不胜的美好印象也变成了幻影。蒋颂贞没有死,魏池不得不为那天并不严谨的刺杀做些准备。
    几进几出北镇抚司……魏池无奈的笑了……别最后还是栽这衙门上啊……
    陆盛铎交给魏池的那包毒药成了个负担,扔出去肯定是不妥的,魏池将这些竹管捆一起,用黑布包好后埋到了院子里。当盖上最后一捧泥土的时候,魏池突然心酸的忍不住想要流泪。但仍旧是忍住了,她仍旧愿意相信陆大还活着,虽然正是因为陆盛铎对自己的信任导致他现生死不明。
    也许冒险投毒还有一线希望……
    的确……等待的没有敌,只有战争。
    蒋颂贞当然不会这样放过魏池,但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这次回京可不只是为了和沈大叙叙旧,他也北伐的名单中。魏池这个的牵扯和背景太过暧昧,此刻并不是彻查他的时候。
    最终,建康十一年秋,陈鍄排除万难,分化了政敌,调配了军需,任命邵丘为统帅,冯幼任为副统帅,整合大军二十万,再次准备北伐。
    第一次北伐选初春,这一次却选初秋,有过经历的魏池猜到这次不会再按照原行军路线进军。不过漠南的道路都十分艰险,陈鍄这次又准备怎样出奇制胜?其实令好奇的远不于此,直到发兵即,陈鍄才表明了本次出征的最高统帅。
    最高统帅就是他本。
    是的,和先皇一样,陈鍄选择了御驾亲征。
    得到这个消息的魏池大吃一惊,但显然这是经过周密部署的事情,内阁也好,言官也好,全都安静得稀奇。
    建康十一年,九月初七,御驾的队伍离开京城,与漠南依旧保持互市的情况下突然出动。这当然只是表面的情况,其实早初春,大量队伍就已经秘密集结边境,这半年里已经逐步潜入漠南境内,这些小队伍潜伏水草稀少的草场,静候着集结的命令。
    相较第一次北伐的战术,第二次更加的诡秘,当年,魏池这些还因为行军和水土不服而备受折磨的时候,这次的北伐队伍却早已习惯了草原的生活。
    京城留守的重臣是周阁老,兵部的王协山终于告老了,堂倌暂缺,只是调了余冕做兵部侍郎。黄贵因为沈扬从中挑拨,并没能如愿随行,皇上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依旧安排他掌管东厂。
    “整日整日的叹气是怎么了?”当魏池第十二次叹气的时候,戚媛忍不住问。
    “……这,真不知从何说起。”魏池抱歉的冲她笑了笑,她不想对她谈公事。
    “能多少对说些,才不那样担心呢。”
    原本这次北伐和魏池没有任何干系,既然不用去了,那简直就是遂了她最大的愿望,但是因为出了蒋颂贞的那件事,魏池不免心情复杂了许多。不想说公事,就是怕对家有所牵连,但看到戚媛担心的样子,也觉得完全不说似乎也害她没缘由的担惊受怕。
    “是怕这次北伐艰险,虽然据猜测,此次准备比上次更精……只是,总觉得这次的统帅比不上王将军。”
    “说句被笑的话……可不要笑。”戚媛顿了顿。
    “这样开头了,那忍不住可真的会笑哟。”魏池被戚媛这自矛盾的开场逗乐了。
    “咳……”戚媛露出偏要说的表情:“胜败于好像不相干了吧?皇上得胜了,赏不了,如没有……也罚不到大理寺的头上啊。”
    也是……自己似乎该多多的把担心放到蒋颂贞本那里,至于北伐输赢,真还不相干啊。
    “哎……祁祁格的互市又毁了哟。”魏池还是忍不住哀怨:“早些年,北伐与不相干,只是经历了一场,认识了太多的,失去了太多的,输赢对来说似乎变成纠葛了。”
    “又是祁祁格,”戚媛笑她:“看写那样多的信,也没有收到一封回的,天天可怜巴巴的样子。如若有一天,咱们不当官了,倒可以陪亲自去拜访一番。”
    “怎可能……”太多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这不是市井中的情谊,想来也该相忘于江湖才是了。
    戚媛见魏池终于缓和了苦闷的表情,这才把新绣的一件肚兜拿了出来:“试试。”
    魏池赶紧跳起来,一把抓手里,又扑到窗前去把窗户锁上了:“哎呀………………”
    “院门早都关了,这会儿突然羞的哪样?”戚媛嘲笑魏池大惊小怪的表情。
    “……”
    “快试试!”看到魏池忸怩的样子,戚媛只好催她上床,拉上了帘子。
    白天的时候,魏池都穿着裹胸,戚媛仿造着燕王殿下的创意做了很多件。虽然戚媛对这位王爷的好意表示了理解,但是却拒绝同意魏池晚上接着穿这种衣服了。以往魏池总是把裹胸的带子一松就钻到被子里了,现却被教导着穿着肚兜睡觉。
    肚兜的料子是粉粉的月色,上面绣着两朵海棠花,因为魏池不好意思穿太艳丽的颜色,海棠花是白色的,底面的暗花是同色的海棠的叶子。虽然是件小小的作品,但这些绣工够花许多的时间来做了。
    这是一种久违的溺爱,魏池抚摸着繁复的绣花,偷偷开心。
    “试试看?”
    魏池背过去,脱了罗衫,系上了肚兜。
    “很合适……”魏池正要回头,突然被一双胳臂从背后绕住,然后绵长的鼻息贴着后背传来,随着手指的韵律,魏池渐渐乱了呼吸。捉住了捣乱的手,魏池转身占据了主动。戚媛眯起眼睛懒洋洋的笑,魏池迟疑的片刻,被抓紧的手腕滑脱了出去,绕上了她的脖子。戚媛轻轻的笑着攀上了魏池的唇,而当起伏的曲线如浪般贴上来的时候,魏池想要解开她的小衣,却被戚媛的挣扎打断。
    “……”戚媛点着魏池的鼻尖拉开距离,心满意足的回味着她上唇的味道。
    戚媛的注视下,魏池的皮肤微微泛出粉红。
    魏池略有一些消瘦,所以她的脖子和肩膀格外的好看,戚媛的唇印这个弧线流连下滑。
    “别动……”
    那是两朵枝蔓相缠的海棠花,戚媛咬向花蕊,隔着软糯的绸缎吮吸。巧妙的触感令她流连忘返,魏池的变化渐渐由她的唇齿掌控。
    魏池感到自己的意识慢慢模糊,肌肤间的酥软却熠熠明显,当她忍不住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的时候,不知是要准备阻止还是准备邀请。又一番新的浪潮之后,戚媛将下探的手抽了出来。
    “嘻嘻……”戚媛有些顽皮的晃了晃指间的露珠,用它们魏池的肚脐上画了个圆圈。
    当唇吻上这个圆圈的时候,魏池彻底放弃了反抗,配合的躺平榻上。时缓时急的吮吸令魏池的呼吸急促,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戚媛突然放弃了对这个圆圈的宠爱,唇舌直达终点。
    “啊!”
    魏池要伸手推开她时,戚媛的舌盖住了她的kuai,制造了一个缠绵的呼吸。
    这一次探索为魏池带来的些许不适,但引诱而至的空虚却让她忍不住的想要邀请,随着激荡的情怀上涨,快乐的感觉溢慢的心怀。
    “别……”感到手指准备离开,魏池按住了她的手。
    戚媛有些迟疑,但魏池却似乎突然恢复了理智,固执的说:“别!”
    “别……”魏池可怜巴巴的说。
    戚媛贴上了她脸颊,心中仍是犹豫。
    魏池的手却强迫她进入。
    “……是真心的……愿意……”
    当戚媛望向魏池的眼睛的时候,甚至看到了点委屈的意味。
    “有那么多田产……养得活的……不怕……”
    见她还能空出心情打趣儿,戚媛忍不住笑起来。
    “笑!”
    “……不笑了……”戚媛再次探下去:“有点疼……”
    感到戚媛的手指体内律动,魏池忍不住想猜测这是怎样的疼,可惜这份猜测被反复的动作打断多次,自己好像是一根被拨弄的琴弦,每每被撩拨一次都震荡得难以静止。
    “哎!”攀登巅峰之前,似乎像是一尾挣扎的鱼儿挣脱了一片鳞片,带着清晰的撕裂的感觉卷入了清泉的漩涡。
    当一切回归宁静后,戚媛安顿好魏池,径自披衣下床,打开了窗户。
    窗外是明亮的月光,颜色就像那绣着白色海棠的新衣,被新衣裹着的魏池沉醉于自己的小甜蜜。当戚媛回到暖和的被子里,被自己搂着的时候,月光笼罩着一切,好像也拥抱着她们一样。
    轻抚着魏池胸前的几点红色,戚媛感到了阵阵的倦意:“……哎……真是个累的活儿呢。”
    “那以后,累的活儿都来干?”
    “想得美!”

  ☆、165第一百六十六章

166【建康十一年】
    大军兴师北上的举动很快震动了漠南全国;虽然百姓震惊;但漠南皇室却其实早有准备。看书神器YAnKuAi。新任的漠南王沃拖雷是个实干的;这些年他一心操练他的军队;就像他当年做藩王的时候一样。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他自己训练的探子探到的情报;这次却是他的妹妹。作为手握实权的长公主,索尔哈罕掌控着全国的税赋和商户,除了寻常的商,她还认识家名叫德意庄的大户,这家铺子的总号就开新都城,他家的掌柜,就是那位为她带来“荷花图”的。
    燕王被贬黜后,德意庄便失去了中原的庇护;以前贩的瓷器,茶叶,药材,都能顺利送抵漠南,如今可就不好做了。
    喜掌柜懂得政治上的互利,他未得到陆盛铎或戴师爷任何授意的逆境中,大胆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大掌柜姓喜,这个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索尔哈罕对此并不意。
    陈鍄料不到,自己行军的秘案会被一个商窃取,因为他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特别的商。可惜沈扬更料不到,那个藏燕王背后,隐匿漠南的“伢爷”,与自己缠斗了多年,竟然就是自己曾见过面的喜掌柜。
    喜掌柜带来的消息虽然重要,但是却相当模糊,连大齐兴兵的时间都没有办法提供,而漠南东部近来一直被贡多部族的入袭,漠南王很难确定到底要集结多少应付大齐。
    不过幸运的是,两者短兵相接的时间还遥远着,双方的将领都还有的是时间。
    齐军有条不紊的向前线进发,蒋颂贞抛却了往常焦虑的样子,优哉游哉的跟着。他心里想着燕王的事,觉得这次立功有极大的把握。追踪燕王的这些年,他走遍了大齐境内,找到的也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信息,他也怀疑过燕王已经远遁塞外,但也未听说哪个邻国的王室接纳了他。毕竟他是个中原,贸然出塞很容易因为口音相貌而被怀疑,若是不投奔他国皇室,要隐藏民间也是很不容易的。这次那个魏池虽然来得蹊跷,却正印证了这个想法……若不是形式所迫,蒋大是很想留那个刺客一命的。进京的时候,沈扬对他也是有些防备的,除了一个他多年的亲信,其他的都没有接到调令。
    这位亲信排行老五,大家都叫他五爷。
    “大,那个刺客的来历,咱们并没能查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保护燕王的,只是看体量、面貌很像……但整件事情,小觉得确实是颇有蹊跷的。”
    “蹊跷的可不止这一件事情,没看到沈大连七爷都没带来么?要知道当年去江南,七爷可是才进锦衣卫就被带过去了呢。”
    “大知道的,这次胡杨林算是栽那个魏大手上了,也不知道他哪里迷了心,竟然私自回京,沈大再信任他也不得不顾忌他。”
    魏池,胡杨林,燕王……这些逐渐蒋颂贞脑海中连成了一张网,而这次漠南之行,说不定呢找到这一切的答案,至于魏池,看他行事的手段的确不是个聪明,留着一起收拾也未尝不可。
    魏池不知道陆盛铎这次失败的策划将为她带来的是灭顶之灾,她只是怀着复杂的心情旁观着北伐的军队通过当年她走过的那道城门,渐渐消失丰收前的大地。脑海中出现的是逐渐清晰的濆江水,以及过往的种种。
    老百姓们对皇帝出征只是一时的好奇,等北伐的仪仗出了城门,大家又议论一阵子就寻别的乐子去了。老百姓倒是轻松,黄公公却难以咽了这口气,想起自己也是皇上跟前的红,被几个女耍得倒是团团转,一股恶恨埋心头。
    黄公公虽然坐了冷板凳,但跟前献媚的却是不见少。热热闹闹的一群喝酒,黄公公心情不佳,原本喜欢热闹的心就淡了很多,借着醉意出来到露台上透气。曲江池的水很静,柳树落了的叶子顺着湖岸漂了好几尺宽,看着嫌脏,黄公公就更心烦了。
    “黄公公!”
    正烦着,有个小船荡了过来,上面的竟然是覃游知。
    覃游知笑容满面的和黄公公打招呼,黄公公虽然位高,但对这位沈大的亲信还是敬重几分的,赶紧也笑着抱拳:“覃兄弟!竟然没有去漠南?”
    “说来话长……”覃游知说话间,船已经靠了岸,岸边的奴婢们瞧这两位大正聊着,赶紧引他上来。
    说起覃游知,也不得不说说他的来历,他算是个武丁里的能,虽然是以武举选入的北镇抚司,但却比个秀才不话下,当年沈扬就是看重他这点才提拔他,而这却不只是读书认字,为极度的机敏,点子也多,外加心狠手辣,很快就成了沈扬的得力心腹。
    “覃兄弟竟然贪便宜留了京城?也不知道们沈大怎样放过的。”黄贵还真没留心这位竟然也京,好奇心顿时起了。
    “黄公公笑话了,一没本事的,就留京养老就是了。”
    “!”黄贵用手指了指覃游知:“没说老实话!看,这就老实,没去成就明摆着甩脸色,就明摆着说是被女害了!当着皇上他老家的面也实话实说。”
    黄贵老实?他若老实那就没有不老实的了。自他这次被摆了一道之后,他就明白,贵妃也好,公主也罢,都是主子,自己冤死了也没处喊去。但憋着就真输了,他瞧着皇上的态度,虽然对胡家亲睐有加,但也有所保留。他知道皇上绝不会倒王家之后再给自己找第二个不痛快。他此刻就是逢就说,逢就嚷胡贵妃的不是,胡润之的不是,现虽然没理,等到时候就有用处了。
    覃游知当然明白,他也知道黄贵这样的老油子肯定不会相信今天是“巧遇”,于是他也充满诚意的开了口:“不像黄公公,黄公公有皇上庇护,却只得小心过活,有些话,可不敢说啊。”
    “都是宫内的兄弟,说!”黄贵貌似放荡不羁的样子。
    “要说蒋大,比确实早来几年,但这些年抓余党连个蚊子都没抓到,竟然都去北征了,可见更加是个没本事的了。”覃游知喝了一口酒:“要说来,虽然没立过大功,但小成也是有的,如今竟然混到和胡杨林这种赖北镇抚司凑数了,真是心寒啊。”
    沈扬北征了,但是北镇抚司还得正常运作,他留覃游知的时候其实并未多想,只是考虑到他年限足,辈分高,镇得住场。胡杨林这……这次留京自然是惩罚,但他贵老实,给覃游知当个帮衬也还不错。沈扬这样想是想的好,却不知道覃游知心中大大的不快。他原本坚信沈蒋二的间隙是谁都看得懂的,自己跟了沈扬多年,功绩显赫,这样好的机会竟然不给自己!想来蒋大说得也对,沈大仰仗的是皇上,可从来不是手下的兄弟。
    “要说这不如意的事情,覃兄弟还真不如咱家,如今咱家也就有个东厂了!指不定哪天有些撺掇两句,东厂也不要咱家管了呢!”黄贵大概猜到了覃游知的来意,心中忍不住盘算。
    “说句得罪话,这宫里也就只有黄公公管得了东厂,若是其他来,就是顶他到这个位置也做不了!”
    黄贵哈哈大笑,连说了几句有意思,命搬了好几坛子上好的酒来,说是要和覃大好好喝。
    自那天之后,覃游知出现北镇抚司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到后来竟然只是点卯露个脸就回去了。此事苦恼了胡杨林,北镇抚司可是个衙门,北伐是北伐,但除了北伐,全国那样多的锦衣卫都凭北镇抚司、南镇抚司调派,这当家的走了,自己许多事情可不敢妄自做主。
    如此这般,只需十来天的功夫,北镇抚司就乱成了一团。
    魏池来找胡杨林吃饭,看他长吁短叹的样子就问他缘由,胡杨林正愁没办法,赶紧都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覃大怎么了,竟然如此不上心,以往可都不是这样的啊。”
    魏池沉思了许久,又看了看四周,确没有可疑的,这才小心的说:“这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虽说们北镇抚司和东厂都是宫里的,比起大臣们来是要亲热些,但彼此仍旧是有顾忌的,覃游知这样做可见是有了决心。”
    “决心?”
    “从常来看,沈大安排他留京是信任他能力出众能安顿后方,但细想……覃游知今年年岁不小了,且又是们岁查的年份,当时们大顾忌着那个,只准他带了一个亲信,就是不想加官进爵的时候算上旁的。们大除了和他,其余的亲信都带走了,不多想也罢,他怎能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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