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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阁主有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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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家看着两人坐在船头,不由感慨道:“两位姑娘感情真是好,可是姐妹么?”
    顾流惜微微一笑,“不是,是朋友。”
    “哈哈,我看你两生得都标志得紧,感情又如此好,还以为是姐妹呢。你们今晚来游湖到是来对了,今天天气好得很,一会儿估计会是繁星满天!”
    这船家老伯说得不错,片刻后几颗微弱的星光便开始在天际闪现,不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亮,星星点点挤满了整个天。柔和的星光洒落下来,视野也逐渐清晰,波光粼粼的湖面美不胜收。
    顾流惜低头看着湖面,轻声道:“墨弦,你看水里。”
    闻墨弦原本被那漫天繁星迷了眼,陡然听到耳边的顾流惜嗓音轻柔地唤自己的名字,怔了怔,看着她漂亮的侧脸带着笑意,也低下头看去,顿时眼里满是惊叹。
    此时船家很贴心地停了船,原本晃荡的湖面逐渐平静,于是那漫天星光全部倒映水中,目之所及具是繁星明水,而坐在舟上她们,仿佛置身于漫天星空中,此情此景让闻墨弦呼吸都停了。
    一旁的顾流惜也是被迷了眼,但不是因为景,而是因为身边的人。夜色星光中,闻墨弦的侧脸清晰可见,此时她微低头,眼睛美得让她心颤,顾流惜觉得这一天星光不但落在了湖里,也落在了闻墨弦的眸子里。她脸上此时隐隐透着的惊喜,似孩子般愉悦开心,让顾流惜心里又疼又软,恨不得将星星都摘给她。
    直到闻墨弦转头看着她,她才有些慌乱地扭过头,对着掩饰船家般说道:“船家,这石湖的景色的确是让人赞叹啊。”
    船家老伯这才开口道:“对啊,不过这还不算奇景,等到八月十八那时,才真正是令人赞叹。”
    “八月十八?可有什么奇妙之处?”顾流惜前世来石湖,都是陪冉清影来与人议事,来时都没多少心思游玩,冉清影从不会与她说这些,以至于她对石湖了解的并不多。
    “看来姑娘对苏州并不熟啊,竟然未曾听过石湖串月,不知另一位姑娘晓不晓得?”船家见闻墨弦一直不曾说话,将话头引了过去。
    闻墨弦悠然道:“虽不曾见过,却也晓得。流惜可曾看到右首方向那座环桥。”
    顾流惜听她竟然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有些惊讶却也有些开心,依言看去,依稀见到一座长桥,其右首还有一座九环洞桥。这个她到晓得,长桥叫做越城桥,昔日越王屯兵士城所建,而九环洞桥则叫行春桥。
    闻墨弦看着那行春桥,嗓音淡雅柔和,徐徐开口:“这行春桥,便是观看石湖串月的最佳之所。据说每当农历八月十八半夜子时,月亮偏西时,清澈的光辉透过那九个环洞,直照北面的水面上。这时在石湖水面上可以看到一串月亮的影子,在波心荡漾,这就是所谓的‘石湖串月’奇景。”
    听着她柔和如幽泉的嗓音,在耳边流淌,顾流惜只觉得心里舒适得紧,偏头看着她,听得格外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  时微:阁主,你晓得你为何比小惜矮么?
    阁主:为何?
    时微:长心眼去了
    时微:阁主,嘻嘻说你太受了,如何是好?
    阁主:(冷眼看)打你一顿便好了。
    
    第8章
    
    船家接口笑道:“姑娘说得不错,正是如此,到时石湖上行船满布,观光之人络绎不绝,甚是热闹。”
    闻墨弦看了眼顾流惜,淡然道:“串月之景虽奇,我却更喜如此安静悠然看这石湖风光,人多虽热闹,却怕掩了湖上景致。”
    船家爽朗一笑:“姑娘说得却也不错,一看姑娘就是喜静之人,串月之时反倒不适合姑娘。”
    顾流惜微微一笑,陪着闻墨弦静然坐在船上。船家开始划动小舟,嘴里还唱着姑苏一带的小曲,他唱的极为投入,曲调分外悠扬,在夜色中别有一番味道。
    因着闻墨弦的身体,两人并未待太久。回程路上,起初顾流惜还同她说些话,后来怕她累着,也就一心驾车。待到到了苏府时,掀开车帘,那人斜靠着软垫,黛眉微蹙已然入睡。看她在睡梦中依旧皱眉,顾流惜心里发疼,沉沉叹了口气。随即温柔将她抱起,稳稳朝苏府内跃去。
    苏州城城西酒肆,顾流惜和林越,薛之谦正坐在一个角落里,薛之谦脸上有些懊恼,林越也是愤愤喝着酒。
    “薛捕头,林捕头,其实这次也并非一无所获,起码抓住了他弟弟。从他那能问出些什么么?”
    薛之谦摇了摇头,“都三天了。那人怎么也不肯开口!他对他哥维护得紧,不然也不会故意假扮他哥,混淆我们的视线。”想到那天的情景,薛之谦就恼火,若非千面狐狸突然冒出个弟弟,他们就抓住那家伙了!现在衙门里逼得越发紧,弄不好他们就得被停职了!
    “其实也怪我,之前药铺老板描述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只是我没能想下去。即使受了伤,依照千面狐狸的功夫,也不可能脚底下摆都会粘上泥土,太大意了。”顾流惜晓得他们比时的郁闷,心里也觉得可惜。喝了口酒,恍神间又想到闻墨弦,心里有些怅惘,几日没见她了,不晓得她怎么样了,去找她又怕自己克制不住,暴露太多。照她的聪慧,只怕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目的了。
    “如此一说,的确如此,我都不曾注意。顾姑娘,我觉得依你的才智,比我都适合当捕快,难怪我爹一直说我不是干这个的料,差远了。”林越看着顾流惜,眼里满是赞叹,止不住摇头。
    听他如此说,顾流惜收了思绪,只是笑了笑,她到觉得林越同她印象中的捕快大不一样。从谈吐举止都能看出来,他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身为捕快月俸一个月不足一两,他身上的配饰却都是价值不菲,出手也大方,若不是穿着一身捕快行头,到像个大家公子而不是捕头。
    “这次若不能抓住千面狐狸,怕是真干不下去了。吴府小姐前日自尽了,吴家悲愤不已,他们朝廷有人脉,一再施压,知州大人都下了最后通牒了。”薛之谦无奈道。
    林越紧了紧拳头:“我不甘心,那畜生实在是害人不浅,怎么还能逍遥法外!”
    顾流惜听得眉头一皱,好好的姑娘却被那人糟蹋了,只能落得枉死的下场,实在让人恼怒。
    “那千面狐狸之前应该不在苏州吧?”
    “不在,之前在夔州,江陵各地都犯过案,一个月前跑到了苏州。朝廷到处悬赏,偏偏没能捉住他,那些江湖人也有自告奋勇的,可是不知为何屡次失手!”薛之谦又闷了一大口酒,凉凉开口,语气里难掩郁闷。
    顾流惜也甚为诧异,即虽说千年狐狸擅长易容伪装,轻功很不错,可偌大的江湖人才辈出,怎么可能都没人能伤了他,自己当初难道太走运了!陡然想到那千面狐狸的弟弟,她眸子亮了亮。
    “薛捕头,你说若一个人去哪都带着自己弟弟,那说明什么?”
    “啊?”薛之谦愣了愣,随口答到:“自是说明他们兄弟情深了。”
    “不错,既然是他弟弟假冒他,掩护他逃走,那么,就让他从假的变成真的。”顾流惜勾了勾唇,低声道。
    薛之谦眉头一皱,“这怎么行,他明明不是,虽说他有罪,我们也不能拿他当替罪羊!而且就让真的犯人逍遥法外么!”
    林越在一旁沉吟,他觉得顾流惜不可能是这个意思,随后眼里一亮,“顾姑娘,你是想用他做饵?”
    “不错,朝廷施压,苏州府屡捕不得,自然是心急如焚,此时来了一个替罪羊,屈打成招,以此交差,岂不是合情合理?你说他信是不信?”
    薛之谦也恍然大悟,可随即有些担忧:“可是他能让他弟弟替他做掩护,真得会为他弟弟以身犯险么?而且即使做了替身,现在也无性命之忧啊,如何逼他?”
    “薛大哥,他能带着他弟弟,他弟弟能替他做掩护,这就足以说明他们的感情。至于做掩护,这只是包庇,妨碍公务,罪名并不重。至于如何能让他弟弟顺理成章的有性命之忧,这个?”林越说到这也有些想不通了,只好看着顾流惜。
    “不错,至于性命之忧?”顾流惜眼神冷了冷,“吴府小姐都丢了性命,他作为罪魁祸首,吴府不应该让他付出代价么?”
    薛林两人对视一眼,恍然大悟,朝廷下处决令不容易,可是吴府私下要求动手却是简单不过了,犯人死在牢里也不是新鲜事了。
    两人同时起身,朝顾流惜抱拳行礼,眼神热切无比,顾流惜连忙站起来,却被他们看得格外难为情。
    薛之谦见她如此,笑将起来,“林越说得不错,比起顾姑娘,我们差多了,不得不服气啊!若衙门招女捕头,我薛某人跟在你身后打下手就可以了,哈哈。”
    顾流惜忙摆手:“两位捕头谬赞了,你们再说下去,我可就无地自容了。”
    林越咳了几声,“顾姑娘,虽说我们认识不久,可也算有交情了,别在捕头捕头的叫,就唤我名字吧,叫他薛大哥就成。”
    “不错不错,我到占便宜了,希望顾姑娘不嫌弃啊。”
    顾流惜对他二人还是颇有好感,也点了点头,“我就不客气了,那两位也别叫我顾姑娘了,叫我流惜便成。”
    三人谈得畅快,又继续喝了起来。
    临行前林越一直说着要好好谢谢顾流惜,请她吃饭。顾流惜却是记挂闻墨弦想推辞,最后开口道:“既然薛大哥和林越非要谢我,那流惜也就厚颜拜托二位一件事了。”
    林越连忙开口:“哪里,你尽管说便是。”
    “我此次从蜀地来苏州,主要是为了寻人,只是我一人之力,寻起来实在难得紧,所以想着你们在办案巡街时,能帮我留意一二。”说完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小像。
    林越看着上面一身藏青色衣袍的男子,生得很是俊朗,只是眉眼间带着丝冷漠,看上去有些难以接近。林越看着顾流惜,迟疑道:“流惜,你孤身来苏州就为了寻他,冒昧问下,他是你何人?”
    顾流惜没察觉到林越的意味,回道:“是我师兄,我奉师命前来寻他。还有,他的剑很特别,你们见到了应该就能认出来。”
    林越松了口气,笑道:“好,即使衙门人手不够,我家里还有许多闲人,一并帮忙你寻。”
    顾流惜道过谢,还是离开了。
    薛之谦发现林越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流惜的背影,撞了他一下:“小子,看上人家了?难怪头一次就把你家那小院子租给她了,方才还如此积极帮她寻人。”
    林越脸色泛红,窘迫道:“薛大哥,别乱说!”
    “你看你,哪有乱说。不过流惜的确很不错,你小子若能求得她,也是有福的。大哥先祝你心想事成啊!”
    林越却是有些惆怅,她生得美极,又聪慧过人,怕是看不上自己,顿时一颗心沉寂下去。
    这厢顾流惜还在苏府周围徘徊,想到闻墨弦,她心思万千,哪里晓得林越在因她神伤。
    她思绪混乱,完全没发现一旁的锦衣公子看了她许久。
    苏彦原本是带人去铺子里查账,回来无意间发现一个身穿水蓝色衣裙的姑娘,在自家宅旁徘徊,清秀绝俗的脸上满是纠结。他犹豫一番走上前有礼道:“姑娘在这徘徊可是有事?”
    顾流惜心下一跳,看着穿得很是考究的苏彦和后面的几个随从,又看了看一旁的苏府,猜到他该是苏府的人,看来身份还不低。在人家府邸周围乱转还被人抓到,顾流惜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最后还是心一横:“我想找一个人。”
    苏彦笑了笑:“不知姑娘要找谁?”心下却是奇怪,府内谁认识这么个标志的姑娘。
    “闻墨弦。”
    苏彦脸上笑意一凝,转眼就被掩饰过去,他脸色柔和,眼里却暗藏了丝危险的气息。“姑娘,这是苏府,府内并没有姓闻之人,你大概找错了。”
    顾流惜看到他神色自若,只是手背了在身后。她嘴角微勾,暗道闻墨弦身边的人都不错。虽不明白这为何是苏府,可闻墨弦在府内待遇却是格外的好,想必这些人或多或少与心昔阁有些关系,对她也真心得紧。
    “没有么?可她说她叫闻墨弦,我还送她回来过,怎会有错?”
    苏彦脸上不显,心里却一阵翻腾,仍是温声道:“实在抱歉,我是府内的主人,并不不晓得有这个人,姑娘可是被人骗了?”
    顾流惜也不再故意逗他,轻笑道:“公子不必怀疑,我并无恶意,我的确与她相识,她有东西落在我这了,我特来还她,顺道来看看。”
    苏彦看着她手里举着的紫玉环佩,眼睛缩了缩,实在想不明白主子怎么会同外人有接触,甚至贴身系着的玉佩都掉了,难怪这几日未见到它。又想着这几日紫苏说,主子总是心不在焉,似乎在等人,顿时信了七八分。心下却暗恼,墨影他们几人怎么连这个都没发现,回去定要狠狠训斥一顿!
    他一向在外与人做生意,最善于掩饰,哪怕心里又怒又怨,脸上仍是笑得温文尔雅:“她身子不好,甚少见人,因此以为姑娘是捣乱的,不好意思,姑娘请进。”
    顾流惜点了点头,随着苏彦进入苏府。
    
    第9章
    
    这是顾流惜第一次光名正大的从正门进苏府,这府内格局建设都极富江南气息,雅致精妙,很是漂亮。
    苏彦虽说领她进去了,可却依旧暗中警惕她,口里随意问道:“在下苏彦,还不知姑娘名字呢?”
    顾流惜心里一怔,苏彦?上一世冉清影三番两次想要拉拢,却没有成功的苏州第一商人?据冉清影说,他在苏州极富盛名,除了极具经商天赋,产业遍布江南各地外,更是因着为人仗义疏财,在苏州很有名望。黑白两道,许多人都受过其恩惠。
    没能同他合作,这一度让冉清影十分挫败,想不到闻墨弦居然同他住在一起,也就是说他根本是闻墨弦的人!难怪心昔阁一直如此大手笔,这一个苏家就足以撑起它的开支了。
    苏彦见她有些呆,以为她被惊到了,复又重复了一遍。
    顾流惜回过神,歉然道:“失礼了,早就听过苏公子大名,没想到今日有幸见到真人。在下顾流惜,流水的流,惜取的惜。”
    “惜?”苏彦不由疑声道,随即笑了笑,“好名字。”心里暗道自己太敏感了,听到惜字就想到主子的童养……呸,主子的儿时好友。
    顾流惜发现苏彦有些奇怪,却见已经到了墨园,也就没多想。
    两人进了院子,就见闻墨弦穿着一身月白衣衫,执了一卷书,坐在合欢树下。她脸色依旧苍白,眉眼间一片淡雅,偶尔几朵合欢花落下,美得犹如一幅画,让两人舍不得惊了画中的人。
    苏彦未出声,顾流惜也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心里一片酸苦,这人脸色又差了些。
    闻墨弦兀自看着书,随后发觉似有人在看她,微微偏过头看去,眸子晃了晃,“你来了?”
    苏彦自然看闻墨弦眼里的淡淡喜色,实在不明白她何时认识这位顾姑娘的?转念一想,莫非是那日紫苏说有人闯进府里时,顾姑娘就是那擅闯之人?
    顾流惜此时哪里顾得上苏彦,嘴角扬起笑意:“嗯,你腰间的玉佩掉了,我来送给你。还有,多亏了你的玉佩,不然我又得翻墙了。”她最后几句压的小声,带着丝俏皮,让闻墨弦也笑了起来。
    “有劳了。”她微微垂了眸子,意味不明地看了顾流惜一眼,她能说是她故意解下的么?
    一旁苏彦发现自己完全成空气了,咳了一声,将紫玉递给她,疑声道:“墨弦,你怎么认识顾姑娘的?”
    闻墨弦瞥了他一眼,接过紫玉,淡笑道:“缘分罢了。”
    苏彦无奈,主子这明显是不愿说,虽然很诧异一向淡淡的主子,会因为这个姑娘愉悦,可是他很开心主子能多些情绪。只是这个顾姑娘来历不明,而且分明是有功夫在身,他不放心。
    闻墨弦又开口道:“你今日去处理账务也该累了,去休息吧。”
    苏彦睁了睁眼,显然不赞成留她两人独处,可闻墨弦意思分明,只好悄悄朝留在暗处的墨影几人打了个手势。
    “你自己注意身子,昨晚没睡多少,记得待会儿休息下。还有若君传书来说,这两日该回来了,也许你身子会有转机。”
    闻墨弦仍是一脸淡然,点了点头,“我晓得。”
    苏彦心里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顾流惜看她如此不以为意,心里也是一疼,想到苏彦的话,担忧道:“昨晚又没睡好么?”
    “是他太紧张了,我本就少眠,不是什么大事。”
    顾流惜对她这个模样有些气恼,却又不能对她发火,只是紧了紧手。
    “你在生气?”闻墨弦勾了勾唇,淡道。
    “我……我,没有。”
    “我想,你心里定在骂我。”
    “……”
    顾流惜软下神色,低声道:“我没骂你,只是不愿你一副对自己身子无所谓的模样。”
    “不是无所谓,是早就看开了,如今还能在晨间睁开眼,对我来说都是上天赐予我的,我已然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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