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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尽天下又何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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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是永辉公主的身份和血脉,更确切的来说,是整个南楚的万里山河。
    不过,这也正好从侧面证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真正的做到算无遗策、谋尽天下,白术不能,白芷不能,楚汐不能,君惜竹也不能。
    所以,当南楚王宫内,那锦衣少年扑跪到楚王面前,开始演出他们所世先已经设计好的戏码时,楚汐也在按照自己计划行事。
    “永辉公主名不符其实,无功受赏,臣等心有不服!”
    那锦衣少年跪在楚王身前高呼,楚王立刻配合道:“永辉公主乃我南楚王室血脉,怎么会名不符其实?段爱卿何故有此一说?且细细道来予本王听,若是有半分虚假,本王定拿你全族性命为公主正名!”
    那段姓少年闻言,立刻大了胆子,当即便咳了几声,清了清喉咙,准备开始长篇大论,将事先准备好的背书一一道来……
    第一条,在西征途中,故意拖延时间晚到西风城,此为不尊王旨,其罪当诛!
    第二条,明知陵国兵临城下,却依然执意连夜出城,此为战前逃将,其罪当斩!
    第三条,私自调兵与陵国决战,置麾下三十万大军的生死于不顾,无视军律,罪当杖毙!
    第四条,捆押部将,同袍操戈,罔顾国法……
    ……
    不说是数罪并罚,单是这其中的任何一条,都足已置人于死地,纵然永辉公主是先王唯一的遗下的脉血,也绝无生还的可能,并且,如果楚王以这些罪状斩了永辉公主,天下人悠悠众口,谁都不会说楚王的不是,只会说他斩得好,斩得妙。
    就在段姓少年即将说出口,楚王已经摆出负手而立的姿态,太子楚卓也已经快要举起酒杯为自己庆贺的时候。
    却不想,就在此时,永辉公主却突然挑开衣罢跪下,取出一份卷册交予了楚王。
    这是永辉公主第二次向楚王屈膝下跪。
    众人看去,赫然是一纸请罪书。
    与此同时,只听永辉公主朗声道:“怀谨自知此次西征行事有差,早就心生请罪之意,今自拟请罪书,请王上责罚!”
    被人弹劾之后落下的罪名与自我请罪的罪名千差万别,倘若今日让那锦衣少年说完话,将楚王他们事先给安排出来的罪名都当众数落出来,那楚汐肯定是百口莫辩、在劫难逃,但主动请罪却不一样,主动请罪,说明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已经决定开始悔改,所以自动请罚,如此一来,楚王非旦不能够当场降重罪于她,反而要做出一副宽怀仁厚的样子给天下众人来看,以示他的仁爱。
    当然,此计也是兵行险招,倘若是遇上一个强势的王,又或者说,楚王真的想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不惜将他那本来就不怎么光明正大的名望彻底毁掉,那永辉公主依然难逃此劫。
    但是,君惜竹料定楚王必然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否则的话,他决对不可能被欧阳明月压制这么多年,欧阳明月也绝对不可能容忍他这么多年。
    此时,楚汐这么当众一跪,再递上一份请罪书,楚王立刻就有一种大势以去的感觉,他使眼色给那段姓少年,想叫他打算楚汐的举动,快点把戏演出来,却听楚汐已经当众开口道:“此次西征,怀谨行事有三错。”
    “其一,怀谨不应在西征途中遭遇刺杀,重伤之下拖延了军队行程,以至麾下三万大军晚到西风城。”
    “其二,怀谨不该战前离城,率兵潜往出云山,去伏击那东宁援军,否则的话,西风城也不会惨遭血屠,公孙老将军更不会战死……”
    “其三,怀谨不应不尊王令,不该为复西风城被十万百姓被屠血仇,便私自邀约陵国大军在阳泉平原决战,也不应在激怒之下,将军中那些反对决战的军将们捆绑……”
    ……
    在场众人便永辉公主这般娓娓道来,有人摆出看戏的神情,也有人愤怒,太子楚卓更是面色泛青,他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一手设出来的局,在楚汐面前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他的谋局破除。
    请罪?
    她这哪里请罪?
    这分明是在邀功!!!
    什么西征途中遭遇刺杀,重伤之下拖延了军队的行程?这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说,我楚汐身受重伤还赶赴沙场,实乃举世难得的忠臣良将,该得重赏!
    什么不该战前离城,率兵潜往出云山伏击东宁援军……换个意思不就是说,如果不是我楚汐奔袭千里,去阻止了东宁的十万援军,西风城也同样难逃破城之危!南楚亦难道倾国之险,此为不世大功!
    什么不该不尊王令,不该私自为复西风城被血屠之仇,不该私自邀约陵国大军决战,不该激怒之下捆绑反对决战的将领……请问你真的是在说自己不该?还是根本就是借机会暗骂楚王,骂军中所有将领,骂整个朝野世族贵胄,不该罔顾西风城十万百姓被屠的国仇血耻?
    整个大殿肃然无声,皆尽讶然的望着那个年轻的公主,显然,谁都没有料想,在楚王明目张的要置她于死地时,她竟然还有这么激烈的反击!
    是的!最激烈!也是最精彩的反击!
    楚王所凭借的是国法,是王权!
    而永辉公主,所凭恃的是家国!是大义!
    所以,事情发展至此,已经不再仅仅是南楚王室的内部争斗,而是已经上升到王权国法与家国大义的对恃!
    自古以来,王权与国法都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威严,而家国大义,也是天下百姓们心目中的最高典范,当这两样同时被人拿出来对弈时,又有谁能够说出是非?谁能够断出对与错?
    永辉公主是为了国仇血耻而战!是为了家国大义而战!为了南楚江山和天下百姓的安危而战!
    此时此刻,如果,楚王还拿侵犯王权、无视国法来定永辉公主的罪,那么,就等于是置西风城十万百姓被血屠的国仇于不顾!
    那么,这普天下之下,谁还会信服国法?谁还会拥护这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生死的王权?!!!
    面对这种出乎任何人意料的反击,整个大殿的人都忍不住为之惊叹!甚至,还有人差点当场鼓起掌来,包括欧阳明月,也在此时停下了自斟自饮的动作,目光深遂的望着永辉公主,谁都不知道,此时的他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终于,那个段姓少年反应过来,醒悟到自己竟然在这么一刹那间错失良机,不禁浑身一软,在太楚卓那几欲吃人的目光下爬跪到楚王面前大喊:“永辉公主所言不符其实,臣要弹劾她……臣要弹劾她……”
    也不待楚王允许,永辉公主施然起身,走到楚王的下手位,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少年:“你凭什么弹劾本公主?”
    一语之间,那少然已无声,只得无助的望了望楚王,又望了望太子楚卓,终是咬牙切齿道:“我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哪里是他看人不顺眼?楚汐心知肚明,分明就是眼看闹到现在没法收场,被楚王和太子踢出来背黑锅的,想就此将这出闹剧般的戏演完。
    可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又怎容得他们就这么散场?!自小熟读兵书,又身经血战的永辉公主,怎么会不知乘胜追击的道理?
    “好!好!很好!”
    当即,便见素来神色清冷的永辉公主突然扬起一抹淡笑,连连赞好数声,拂袖转身间披风猎猎翻飞之际,腰间长剑已然出鞘!
    锵——!
    一声轻响,雪亮的青锋划出一道森冷的光辉,直指那少年眉间,永辉殿下气势凛然,当众怒声质问:“九州兵荒马乱,你看得顺眼;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你看得顺眼;南楚被他国所欺,你看得顺眼;朝中纨绔竞风流,你看得顺眼;诸家男儿遍染胭脂香,你也看得顺眼;可你却偏偏看我楚怀谨不顺眼?!!!”
    如果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迟迟赴宴,是事先的故意煞楚王威风的计划;如果说当众请罪,是以退为进谋算,那么,此时此刻,永辉公主的所言所行,已经完全超出了事先所有的预料。
    在这个时候,楚汐的心里被巨大的失望填满……
    这就是她一心想回来的王城!这就是她父王曾亲手建立的地方!这就是,她曾经梦想过千万遍的家国——软弱的王权,混乱的朝纲,只手遮天的军权,徒有其名的国法,争名逐利的世家,倍受欺凌的百姓……
    作者有话要说:呼……
    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殿下的气势

  ☆、第91章

佩剑入殿;是永辉殿□为先王公主的特权,最初的时候;也只是想借此吓唬一下楚王;谁都没想过要当众拔剑出鞘;正在与王进对恃的君惜竹根本就没有料想到王宫大殿上,已经出现了如此变故。
    楚汐事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当众拔剑,可此时此刻剑已出鞘,便再无回鞘之理。
    就在永辉殿下拔剑出鞘的那一刻;君惜竹同样握住了黄泉剑;剑锋微微跳出剑鞘半截,直逼王进颈侧:“前辈这是打算逼婚吗?”
    “姑娘言重了。”长剑直逼要害;王进却端然无惧,执着茶盏慢声道:“只是时间紧急;想请萧姑娘与永辉殿下早些下定决心罢了。”
    “是吗?”君惜竹冷然一笑,杀气纵横:“真的只是这样?”
    “是的!只是这样!”
    纵然是野心暴露昭然若揭,王进依然执杯淡笑,浩然正气的姿态半点无损。
    君惜竹注视王进看了良久,最后徒然后退,提着黄泉剑离船而去,飞掠过树稍檐顶,穿过人群逆行的繁华大道,直直奔越南楚王宫的方向。
    在身后天载河中的巨船上,王进遥遥望着那抹飞逝的白色身影,唤来一人问道:“好重的杀气!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真的仅仅只是永辉公主府上的军师?”
    若君惜竹此时还在,一定可以认出那人的身份,赫然是当初被永辉殿下放走,道是再也不沾染朝野风雨的刘世博。
    “一个可以力助主公争得半避江山的人。”刘世博亦望着君惜竹的背影。
    王进听罢,若有所思又问道:“缘何是半壁江山?”
    刘世博指了指头顶苍茫夜空,罢手道:“天机不可泄露也!”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罢!”
    王进一声令下,随着一声哨响,三道绚丽的烟花升上半空,拖曳着长长余辉飞向南楚王宫。
    然后绽放、凋零。
    君惜竹也听见了这声哨响,正在逆着人群奔袭的她蓦然抬头,那素来清雅的面庞被此际的烟火映照得格外的苍白而凌厉,凌厉到近乎峥嵘!
    是的,叱咤风云的峥嵘!
    她知道,这一定是王进传下命令的信号,被王进埋伏进王宫的杀手,肯定会在此时此刻动手行刺楚王,无论楚王是生还是死,永辉公主都是在劫难逃,是万劫不复——谁都会认定,那个刺客定是永辉公主指使,就算是明知不是,只要楚王不死,他就绝对不会放过这天大的机会!
    可是……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事先被归划得那么完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王进这样的变故?
    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
    注定七杀破军双星无法崛起?
    注定了她们不能并肩携手?
    注定她们将必陨落?
    不!——也许只是因为她还不够强大,只要她足够强大,她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就能够守住护住她所爱之人……
    在烟火余烬消逝的那一刻,黄泉剑铮然出鞘,剑锋直指苍穹。
    那衣袂翩然的白衣女子执剑前行,仿若踏着月色悄然临世的九幽之魔,带着无比伦比的杀气,逼向了南楚王宫。
    行走在她身侧街旁的人们不禁纷纷让道,骇然目送她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听见夜风从那街道尽头遥遥带来的话话:
    “终有一天,我会站在苍生之巅,我会强大到让命运都向我臣服!!!”
    她说,终有一天,我会站在苍生之巅,我会强大到让命运都臣服!
    ——如果说,君惜竹一直以来都以淡雅掩盖了属于七杀的凌厉和野心,那么,此时此刻的她是毫无保留的显露出了本就属于她的峥嵘之态!
    她近乎偏执到疯狂的将所有一切,都归咎于是因她不够强大,所以被命运愚弄,所以身不由己,连自己一心牵念的人都无法守护。
    既然如此,那就强大吧!
    强大到站在苍生之巅,那她就可以守护自己喜爱之人了罢?
    然而,君惜竹的这一切转变,身陷南楚王宫的永辉公主全然不知,在烟火划过长空的那前半刻,她正气势凛然的剑指楚王。
    是的!剑指楚王!
    在这南楚王宫的大殿上,长剑既出,断无回鞘之理,当质问完那口口声声说是看她不顺眼的段姓少年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长剑架到了楚王的脖颈上。
    顿时!
    众人瞠目结舌,半晌都没有人说出话来,就连欧阳明月都僵住了动作,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是的!不敢置信!
    在这种时候,这种楚王千方百计要置她于死地的时候,永辉公主竟然当众剑指楚王?
    逼宫?
    刺王?
    找死?
    这三个念头在所有人的心里翻腾,他们震惊的望着那个鲜衣银甲的女子,在震惊之后,皆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叹息起来——这就是传说中那善谋善战的永辉公主?!
    看来,永辉公主当真名不符其实,没想到先王的一世英雄,竟然生了这么一个看似英姿无双,实则鲁莽又草包的女儿……
    楚汐是找死吗?
    不!
    不是!
    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南楚先王打下的半壁江山需要守护,还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需要守护……只是,这个时候,长剑已经出鞘,已经斩断了她的后路。
    既然,没有了后路,那就只能一往向前——
    是绝路?是死地?
    她已经没有时间来顾忌这些,也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她只知道,在这一刻,她必须将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出来,想说的话都说出来!至于结局,那也是在说完做完这一些事情之后,再来面对的事情。
    当然,这并不有示永辉公主真是个只顾眼前的鲁莽之人,而是因她深知世事变化无常,既然无法做到算无遗策,那就只能够随机应变,绝处求生。
    所以,当长剑架在楚王颈侧时,众人听见永辉公主如是道:“先贤曰:苍天之下,九州之广,四海之阔,万事万物皆不离一个‘道’字,天有天道,人有人道,帝王有帝王之道,臣民亦有臣民之道。然,当今天下焉有道存乎?”
    “九州分裂,群雄并起,视天下为鹿,人皆逐之,兵荒马乱,烽烟四起,天道尚存乎?”
    “天道不存,人心丧乱,欺弱惧强,血脉相残,人道尚存乎?”
    “天道人道皆不存,国不成国,家不成家,又何来帝王之道?何来臣民之道?”
    “自古有言,顺道者昌,逆德者亡,我南楚内忧外患,君不君、臣不臣,民非民,焉有道存乎?”
    “无道之国,可长存乎?”
    ……
    不是逼宫?
    不是刺王?
    竟然是执剑死谏?
    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永辉公主,甚至是那些赶来救驾的侍卫,都不由自由的停住的了脚步,听永辉公峥然道:“吾虽身为女儿,却也热血慷慨,欲效仿那前朝庆林公主守家护国,誓与南楚共存亡,若寻得时机,开疆扩土亦无不可!……然,吾虽有雄心壮志,却奈何尔等七尺伟岸却生了鼠目寸光,放着广袤九州不取,竟然为了些蝇头小利争抢互殴……悲哉!悲哉!”
    这一刻,楚汐将这南楚王宫当成了战场,她一人一剑,傲视整个南楚朝堂——上斥君王,下骂贵胄臣工!
    这是自南楚开国以来,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没有人能够料想到永辉公主竟然狂妄至此!
    简直就是狂妄到大逆不道!
    狂妄到竟然挟持着楚王,公然辱骂整个南楚朝堂的臣工们鼠目寸光!
    但是,为什么却骂得让人心里舒坦?
    是的,真的骂得让人好生舒坦——并不是因为这些世族贵胄、臣工大臣们喜欢被骂,而是因为他们的确是鼠目寸光了,这么多年,他们在这南楚国朝堂争来斗为的就是那些蝇头小利,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九州是什么?
    天下天是什么?
    是他们这么多来年以来,做梦都想却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就是因为觉得太遥不可以,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们都不敢去觊觎,只能够庸庸碌碌的争那么些小利,这简直——简直就是可悲到了致极!!!
    但在此时此刻,永辉公主的一句话,却点醒了他们的想法,让他们将眼光放大到了南楚国之外的海阔天空。
    此时此刻的永辉公主,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一番重骂竟然会改变她以及君惜竹,甚至是整个南楚国的命运。
    也或许,改变她与君惜竹一生的并不仅是她的这番话语,也并非是君惜竹那近乎偏执到疯狂的想法,而是那些看不见亦看不清的人心和人性,只是她的这番话,恰巧的点燃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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