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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尽天下又何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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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彦突然就笑了起来,毫无身为阶下囚样子,笑得其极放肆大胆:“君姑娘果然智谋不凡,竟然被你猜到了这么多。”
    他说的是君姑娘,而非是萧姑娘。
    “宋将军缪赞!”君惜竹淡淡应道:“不知宋将军还有何话可说?”
    “既然君姑娘已经猜到。”宋彦道:“我向君姑讨三个人,只要君姑娘答应,十万兵甲宋某愿意又手奉上!”
    仅用三个人,就能换来十万兵甲,世间竟有这等好事?!!!
    君惜竹闻言,忍不住扬眉一笑,慢声问道:“不知宋将军要的是哪三个人?”
    “那两个被你带回府中的孩子,和南楚永辉公主!”宋彦一笑道:“只要君姑娘将这三人的性命交予宋某,十万兵甲宋甘即刻奉上,相信以君姑娘的能力,有这十万兵甲在手,不出两年时间,定可崛起,成就一方势力。”
    “呵呵……宋将军说笑罢?”君惜竹挑眉回道:“永辉殿下待我不薄,我又岂可背信弃义于她不顾?”
    “哈哈……永辉公主到底是待你薄,还是利用你的智谋为她办事,想必以君姑娘的心智,必然是清楚了。”宋彦此语是望着随侍在一侧的刘世博说的,言下挑拔之意尽显:“宋某亦相信,君姑娘在不久的将来,必然是需要一方势力在手,方才可保全自身……”
    “哦?宋将军缘何知之甚详?”
    “又岂只宋某知之甚详?如今诸国权贵,谁不知晓新任黄泉剑主入世?谁不碧落枪与黄泉剑之间的牵扯?谁不知晓碧落黄泉与前朝那两个惊世女子之间的牵扯?”
    “那么,宋将军的意思是?”
    “宋谋的意思就是,姑娘聪慧不凡,又身为黄泉剑主,何必因为一些前程旧事,而来染指一些不该属于姑娘的东西?不若却下手中剑,自此天涯踏遍,岂不快哉?”
    “我不懂宋将军所言为何。”君惜竹淡淡道:“愿闻将军详言。”
    “既然如此,我便告知于你。”宋彦顿了顿,继而言道:“姑娘既然知道前朝庆林公主无婚有孕之事,那必然也是知晓后来上官睿单枪匹马骑南楚,只为救走庆林公主遗孤之事,而身为黄泉剑主的君姑娘,实际上的身份,便是当年庆林公主的遗脉!”
    宋彦一言即出,刘世博豁然转头,审视着君惜竹的一举一动,右手握掌成爪,作出防备之态。
    “可就年岁推断,庆林公主的遗脉应当在双十年华左右,而我却不过二七有余。”君惜竹淡然应对,仿佛并没有看见刘世博的动作。
    “的确,君姑娘看起来太年轻了。”宋彦继续道:“可君姑娘应当知晓,江湖中有一种药,名字叫‘昙花梦’,但凡服用此药者,皆会陷入梦中长睡,只要有人在一旁照料,可保服用者五年不老不衰不死!”
    “所以,宋将军以为,我是服用过此药?”
    “对。”
    “何以见得?”
    “因为,服用过‘昙花梦’的会渐渐的忘记前程——什么都会忘记!”
    “难道宋将军就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结论,而认定我是庆林公主的遗脉?”
    “非也!”宋彦继续道:“庆林公主极其爱雪,所以,她在爱女身上,曾纹过雪花。”
    “难道宋将军在我身上看见了这雪花之纹?”
    “没有。”
    “那何以见得我就是庆林公主之女?”
    “庆林公主还给她女儿表字为雪。”
    “所以,就因为这个雪字,宋将军就认为我是庆林公主之女?”君惜竹拂袖而道:“挑拔离间之言,不足信也!”
    “哈哈哈……君姑娘当真不信?”
    “不信!”
    宋彦突然道:“却是不知永辉殿下信是不信了。”
    君惜竹突然沉默下来,因为,她也不知道楚汐会不会信。
    眼见如此,宋彦开怀笑了起,他望着君惜竹,一字一字清楚道:“君姑娘,回去转告上官睿,权利的游戏,只能是男人玩的游戏,庆林公主玩不起,她上官睿玩不起,你君惜竹和楚汐更玩不起!”
    “所以,宋将军在菁华山,其实是故意被擒?方才又故意说出以三人性命,来换得十万精兵良甲之言,其实也只不过是想试探我对权利的欲、望?为的就是来警告我君惜竹这句话?”君惜竹回望着宋彦的双眼,同样是一字一顿清楚回问道:“宋将军怎么知道我君惜竹和楚汐就玩不起?”
    “因为,你们两人的性命,已经有人预订定了!”
    “是谁预定了我们的性命?”
    “就是宋某!”
    “将军打算何时取走?”
    “就是此时!”
    宋彦语音未落,衣衫飞扬,劲风乍起,他突然双拳击出,一拳击向君惜竹面门,一拳击向她身前要害。
    就在宋彦说着此话时,君惜竹扬眉淡淡一笑。
    那样的笑,
    很淡然
    很落寞
    也很冷
    婉若迎风绽放的风雪
    风华无双。
    她轻轻一叹,缓缓闭上双眸,再睁开……
    一瞬间,风停劲歇。
    宋彦击出一半的拳头突然停住,他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盯着君惜竹:“瞳……瞳术……你……你真的是……是……是……”
    是什么?
    宋彦再也说不出,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再次开口的机会。
    君惜竹回眸,疲惫转身,望着侍于身后的刘世博,淡淡道:“先生若是要动手,最好是趁现在,以后……或许是没机会了……”
    刘世博运起内力,沉声问道:“你真的是庆林公主的女儿?”
    “我也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可是,她却拥有庆林公主的黄泉剑,她学的是上官睿的‘山河流云’剑术,她拥有庆林公主所传承的瞳术……
    甚至,君惜竹还从自己身上,看到了几许那传说中帝师的影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经史子集,兵书谋略,文治武功……
    多么的像传说中的那位帝师,不是吗?
    除此之外,还有宋彦所说的另外一点——服食过‘昙花梦’的人,会渐渐的忘记前程……早在她发现自己在短短几日时间内就忘记南宫瑜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不是一种梦醒后的正常遗忘。
    南宫瑜——那个曾经在梦里被她如此深爱的人,到现在,她却已经可以淡然面对,可以无动于衷的面对了……会不会有一天,她将殿下也会忘记?
    七杀照命,生而为杀,乱世之星,人人得而诛之;
    黄泉剑之主,庆林公主血脉,前朝皇室后裔,人人除而快之……可这样的她,却有人替她推演未来,为她逆改天命……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谁布下了这个天罗地网?是谁在下这盘弥天棋局?是谁让她身陷棋局?
    君惜竹淡然扬眉,她想,自己应该笑着面对,不管前方有着何般风雨,她都该笑着应对,她是君惜竹!
    可以笑着流泪,却不能跪着哭泣的君惜竹!
    风再疾,无所惧!
    雨再大,无所畏!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与那身姿冷艳高贵的殿下风雨同行……
    刘世博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笑容,明明都已经不自觉的流泪满,明明就已经悲哀到了极至,可她却依然笑着——那样的惨然而苍白的笑容,所仿佛举世遗弃,仿若一缕随时都会迎风飘散的烟火,仿佛随时都会幻灭。
    指尖握紧几次,却又松开了几次,他明知道此时,应该一举擒下这白衣女子,可他却下不了手。
    他明知道,在面前这女子的身上,有可能会找到南楚先王与王后的死因,可他却……
    “你走吧!”
    刘世博转过身,紧握又拳:“我会转告殿下,军师……军师有事远行,暂不……暂不归来……”
    君惜竹闻言,举步前行,离开琼花宫地牢。
    她走得极慢,每一步每一步,都似倾尽全身之力。
    “东宁的十万兵甲,就被藏在西风城中。”
    在踏出离开琼花宫最后一步的时候,君惜竹突然再次开口说出了这句话,她没有解释为何会得出如此结论,紧随其后的刘世博也没有追问。
    因为,他们都知道,在君惜竹踏出下一步之后,便有可能是天涯永隔。
    即将天涯永隔的人,总归是不适合深刻交谈。
    除非,君惜竹不是前朝遗脉,除非,永辉公主不是南楚先王楚文雍之后,否则的话,她们再次相见,便是枪剑相向之时。
    很多时候,爱情总是来得那么遂不及防;
    很多时候,别离亦同样不可预料。
    很多时候,明明是那么深深的爱着,可却在转身之间,就已经是各安天涯。

  ☆、第055章

东宁国是如今唯一个称皇的国家;因着当今东宁天显皇南宫涛是前朝皇室的旁枝;更在前朝覆灭之际;无意间得到了传国玉玺;再经由前朝的几个二流世族的扶持;便占据了出门山以西三万里的疆域;建立了东宁国。
    如今的东宁国,一切遵循旧制,甚至连皇室起居,都是按照昔年‘泰和盛世’的规格操办。
    东宁天显九年初夏,凤阳城内偌大的东宁皇宫依然灯火辉煌。
    天显皇帝领着众大臣在大正宫内奢华饮酒作乐;而东宁太子南宫轩亦在东宫内小宴幕、僚。
    丝竹歌舞;美酒佳量;端是盛世作派。
    舞正兴,酒正酣时,突见太子身旁多了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其身量上观,显是个男子。
    太子南宫轩放下金樽,细听半响之后,突然挥手撤下了舞姬,沉声道:“宋彦将军被南楚永殿公主帐下的军师设计活捉了。”
    一语既出,惊得在场众人失了言语,顿了许久,方才有一位面白须细,着儒者打扮,约不惑之龄的老者开口:“却也无妨,宋彦将军的家眷尚在殿下的掌握中,料他也不敢招出那十万兵甲的藏处,只需他日此事淡出,我等再去将兵甲取回便可。”
    “刘公所言差矣!”说话之人身材魁梧,年纪轻轻,一身铠甲罩身:“宋彦远在南楚,我等威胁何用?倘若南楚对之用刑,百般苦楚之下,他又岂会不招?”
    刘姓老者闻言,亦是点了点头,拈须不语,静等他人出言。
    继那青年将领之后,又有一身材清瘦的男子抱拳道:“我等愚昧,却不知殿下有何妙策?”
    听他一言道出,众人皆忍不住转眸瞧了过去,心道太子殿下将此事说将出来,不就是让大家一起出谋划策,可他却竟然胆敢向太子殿下问策,当真是愚昧。
    “其实,宋将军落于永辉之手,孤倒是无需忧虑。”南宫轩扶袖起身,推开他怀中的美貌姬妾,负手踱步,沉稳道:“她肯定不敢打这批兵甲的主意,相反还要百般护着才是,因为,一旦这些兵甲在南楚遗失,那么,南楚王及太子楚卓,断不会轻易放过她,私藏十万兵甲,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永辉公主,定不至于笨到如此地步。”
    “倘若永辉公主将这十万兵甲,上交南楚国库呢?”那清瘦男子又问道。
    ……
    与奢华的东宁皇宫相比,南楚王宫则更显大气恢宏。
    四方格局,青砖青瓦,高檐广屋,威严顿显,由此也不难看出,当年建立这座王宫的楚王文雍,是何般英雄姿态了。
    就在东宁太子与众幕、僚商意此事时,南楚王太子亦同样在与人商讨,只是与之商讨的人,却非是他的幕、僚,而是南楚太子妃公孙瑶。
    公孙瑶乃南楚前任征西大将公孙莫之女,早些年嫁给了太子楚卓为妃,因着她将门出身,略通兵事武功,太子楚卓对她,极是宠爱,凡事都会拿来与她商议。
    “殿下此棋甚妙呢!”公孙瑶身着柳色衣裙,边为太子卓斟茶,边道:“三十万大军伐陵,无异于以卵击石,纵然能够从那公子白术手中夺来几城,却终是抵不过陵国后期的反击……想来,殿下的心头之刺,很快便会被拔出了,只是……到那时,这征西将军之位……”
    “爱妃可是心忧这征西兵符花落旁家?”太子卓朗眉一笑,边饮茶边道:“有本太子在位一日,这征西兵符,便在公孙家一日!”
    公孙瑶闻言,展眉一笑,盈盈一拜道:“臣妾就先替哥哥谢过殿下了。”
    楚卓双手扶起公孙瑶,爱怜道:“爱妃这话好生见外,爱妃的哥哥,不也就是本太子的哥哥?既然是哥哥,那又何谢之有?”
    “臣妾失言,望殿下责罚!”
    “哈哈哈……那就责罚爱妃今夜为本太子侍寝如何?”太子楚卓朗正笑罢,又正色叮嘱道:“楚怀谨现在还不能死,本太子另有妙用,爱妃应多多规劝公孙哥哥,且让他在征西军里多忍耐些时日,莫要做些小动作,坏我大事。”
    闻言,太子妃公孙瑶忧虑道:“哲哥哥是个忠心之人,只是性子急了些,他急着拿回父亲的征西兵符……臣妾若是现在规劝,只怕他听不进……”
    “爱妃定当知晓,本太子如今在朝中的处境。”太子楚卓道:“父王离宫避暑,明言是太子监国,可事实上呢?这全国上下,哪一处是经由本太子的?”
    “朝中军政,都被欧阳明月握持在手中,每日朝会,大臣们第一个拜的都是他欧阳明月,而非是一人之下万众人之上的本太子!就连这次伐陵,也是本太子千方百计,才从欧阳明月手中调出来了三十万军……”
    “本太子在宫里头不痛快还好说,那是因为本太子没有实权,可就连本太子出宫去打猎散心,都会被天下百姓指戳着脊梁骨……”
    “他们总是会提起王叔当年的死因……”
    “他们总是会提起当年差点会被封为王太女的永辉……”
    “他们说王叔,我不怪罪,王叔草莽起家,救万民于水火,建立了如今南楚的基业——他是万众敬仰的英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总是提起永辉?”
    “本太子学习文治武功时,她还只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小女娃;本太子已能拉弓纵马时,她才不过三岁稚龄……她凭什么被拿来与本太子相提并论?!!!”
    “所以,本太子必须让天下众人亲眼看看,她永辉是如何从最高处跌落!如何粉身碎骨!”
    ……
    东宫内,太子楚卓愤然不平。
    东宫外的某间房顶上,静悄悄的潜伏着一抹血色身影,待到东宫灯歇人静时,那抹血衣人方才有所动作,绕过太子楚卓布下的暗卫,躲过夜巡的王宫禁卫,安然出宫,一路施展轻功来到了位于上京城内西边的武侯府。
    “太子不想现在杀了永辉?”欧阳明月端坐案后,正聚精会神的观赏着一幅已经泛黄的画卷——画中是一位雪衣女子,她正撑着伞,观着纷扬飞舞的桃花,唇角笑意漾着轻浅而幸福的笑容。
    “是的!太子说,另有妙用。”血衣人恭敬道:“说是想让天下众人亲眼看看,永辉公主是如何从最高处跌落,如何粉身碎骨……”
    “呵呵……好个太子卓!看来,他这十几年的太子倒是没白当。”欧阳明月眸中掠过几许意味不明的笑意,边小心翼翼的卷起画卷:“想利用三十万大军伐陵,以复被西风城被血屠之仇?想借机将永辉公主高高捧起,来与本侯争锋,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这个算盘倒是打处不错……”
    “传令下去,征西大军的粮草减半!”
    “本侯倒是想要看看,太子和永辉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远在西风城的永辉公主对这一系列变故半分都不知晓,她甚至还不知晓,她念牵于心的军师,已经踏上了离去之路。
    今日最后一支伐陵大军入城的日子,按照诸国间不成文的惯例,三军集聚之后,需首将检阅演军,磨练众将士在战场上的配合,略有小成之后,放才会递交攻城战书,双方约时对战。
    此时,永辉公主身着银甲紫披,只手按剑,威严傲立点兵台。
    “末将林容率六万枪兵参见公主殿下!”
    “末将罗希率六万刀盾兵参见公主殿下!”
    “末将葛亚率六万车骑兵参见公主殿下!”
    “末将沈玉率一万弓兵参见公主殿下!”
    “末将宁潘率一万强弩兵参见公主殿下!”
    “末将马凡率五千骁骑参见公主殿下!”
    “末将孟青率九万五千后备兵参见公主殿下!”
    ……
    台下的身着墨甲的南楚将士,如同海上波浪,起伏着单膝跪拜。
    山呼惊天,气势如虹。
    可台上的永辉公主,每多听一次山呼,神色便愈显清冷。
    好个太子卓!当真是一局好棋!!!
    作为进攻主力的弓兵和强弩兵,竟然只给她各配一万;她最为善用的骑兵,仅仅才给了五千……九万五的后备兵?呵呵,直接说是用来凑数的不是更好?
    就任这样配置完全不合理的三十万大军,怎么可能从陵国公子白术手中夺城?!
    站在一旁的公孙哲见此,忍不住露出几许幸灾乐祸,他已经明白了太子卓之所以会让永辉公主接掌征西兵符的意思——这根本就是在把永辉公主征死路上送!
    恰逢此时,又听随军而来的监军上前道:“太子有令,命殿下三日后攻城。”
    三日后攻城?!!!
    竟然连操练兵马准备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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