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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珍馐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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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哪,得煮得久一些,这样放凉后才不会因为缩得厉害让口感变硬。”她将面下锅搅了搅,盖上锅盖。
“趁这功夫,再熬个酱汁儿。”
“那这些,都是拿来做酱汁儿的?”小曲指指桌上的调料问。李苦儿亦是这般猜测,想象着若是把它们和在一块儿,该是怎么个味道。
“嗯,酱汁儿做得不好吃,加多好的料都没用,所以定要下些功夫的。”何未染一边做一边解释:“用牛肉高汤做汤底,依次加入黄酒、醋、生抽、糖、芝麻酱、山椒、生姜末、辣油、豆豉、豆瓣酱,量得控制好,一味料的量错了,熬出来的酱汁就不一样了。”
李苦儿也不指望当厨子,便不深究那些料到底是多少的量,只看何未染的样子,随随便便一勺两勺下去,也不像是精细称过,更似是凭经验估的。
酱汁熬成了,面条也熟了。何未染将酱汁倒入碗中,又拿了漏勺将面条捞起,过了凉水,沥干,装在盘里,再看一眼花菇,已经发得白白胖胖的了,切片,将泡花菇的水与牛肉高汤一同倒入锅中,将切条的菜心和切片的花菇一同下锅,盖上锅盖。
“现在只等这两样了。”何未染放下大勺,又对小曲道:“时辰差不多了,过会儿叫阿缭她们来将面端到前院去。”
“好嘞。”小曲应声,便往外头走。
何未染又对李苦儿道:“你去拿六个盘子来。”
李苦儿听话地去橱柜拿了六个青花瓷盘,放在何未染面前。何未染将面条分盘装好,面条上呈发散状齐齐整整地摆上豆芽、黄瓜丝、蛋皮丝、牛肉片,此时锅里的菜心和花菇片也已经熟了,分别捞出,一同摆在上头,再在中心放一团海蜇丝,淋上酱汁,洒上白芝麻,六盘七彩凉面便成了。
“苦儿,咱们找个食盒装两盘走,一会儿拿到我房里去吃。”
“啊,你房里?”李苦儿睁大了眼,虽是惊讶的模样,心里却不无欢喜。
“嗯,给别人看见可就糟糕了呀,我答应你的,还不得无私点儿么?”
“好啊,还没见过你屋子呢,真想看。”
“呵呵,也没什么好看的,可别抱太大希望。”
而事实证明,何未染住的屋子的确没什么好看的……乔王府所有待客的厢房都是一个制式,一个大些的客厅连一个小些的寝房,已珠帘分隔。何未染住进这里后,并没有为这两间屋子添置过什么东西,可以说,不像将要在这里常住的样子。李苦儿猜想何未染是本性便不拘小节,还是并未打算久留于此。她希望不是后者,因为只这一个月的功夫,李苦儿便发现自己对何未染的好奇与依赖已经超出了往常所认识的人,若哪一天她突然走了,一定会很伤心。
两人埋头吃着凉面,好吃得叫人停不下来,劲道的面,丰富的料,还有香浓的酱,这没有一丝热度的美味似能安抚炎暑浮躁的心,一切都是清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去死了,我被手游蛊惑了!
14、田螺老鸭煲(一) 。。。
乔王府的庭院里有一面浅湖,也不知引自哪里的水,总是清澈明净,湖上有一条蜿蜒的水廊,水廊的转角立着一座别致的亭子,名曰映月亭,堪堪处在浅湖的中心。远远看去,它低低矮矮,简简单单,一个四面飞檐的顶盖,四条有棱有角的柱子,周围挂着缃色的帷幔。若放在画纸上,寥寥数笔便能勾勒出来。
往日里这也算个颇受欢迎的地方。闲暇饮茶,故人拜访,王爷王妃时常会选择此处,因为在这里,能看见王府最美的景致。
乞巧夜,也不知是老王爷突发奇想与民同乐,还是王妃们闲来无聊想看看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的戏码,他们发了话,要将府中年轻人召集在此,有家室的带上家中妻儿,没成家的带上心仪对象,连对象也没有的,就更该来的,最好也带上熟识的小兄弟小姐妹,这分明就是要相亲啊。
李苦儿是下午做完农活来扫庭院的时候才知道这消息,虽然并非强制,但老王爷开口,谁敢不给面子,没办法,再不情愿也是走不了了。小曲、阿缭和阿初都去,说最好能物色个美男子,或者是被美男子物色上,阿竹和阿钏本是打算去烟笼湖的,这下也不得不改变行程,横竖大家都是湖,即使相去甚远。但叫李苦儿遗憾的是,何未染不去,她说自己这把年纪的去了倒是怪不好意思的。李苦儿想问这把年纪是多大年纪,话到嘴边还是收住了,她怕何未染张口一句“九千岁”又会将她吓得软腿,有些事情不敢知道还是就这样让它保持神秘的好。
天还没有黑透,府里忙活翻了。那么些人,亭子只有一个,总不能都挤小亭子里。管家做了安排,王爷王妃坐亭子,其他人都坐水廊上。水廊颇有些宽敞,两边本就有两排座椅,倒是省了临时寻凳子的功夫,在走道上摆一溜儿长桌,放上果盘糕点,就冲着这些吃食也值得他们来一趟。湖畔上搭着戏台,听说是请了镇上最出名的花翎班,演一出牛郎织女,人家推了早前便定好的场子来了乔王府,这也是老王爷的面子。
夜了,王府后院到处都点起灯笼,五步一对,延延绵绵满眼光华,将亭子、水廊还有湖边的戏台照得灯火通明、美轮美奂。李苦儿找小曲一起去庭院,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回家换了一身花布新衣,还涂脂抹粉点胭脂的,好生精细打扮了一番,显得娇俏又可人。
“你……用不着这样的吧,可真当回事儿。”李苦儿企图挖苦她,这种机会太过难得。
小曲却完全不以为意,看着李苦儿摇头道:“啧啧啧,你可真没出息,自己不好好打扮,怎么吸引美男子呀?”
李苦儿嘟着嘴用眼睛斜小曲:“谁要吸引美男子啊……”
小曲笑眯了眼睛伸出食指戳她的脸:“哟呵呵,原来苦儿你好丑男那口儿,真奇怪啊真奇怪。”
“去你的!”李苦儿拍开她的手,气道:“我是还没有攒出嫁妆呢!根本就不急着找美男子!”
“找好美男子再攒嫁妆嘛!或许美男子家世好人品好,根本不需要你出嫁妆呢?到时候人家送聘礼来,你再把聘礼当嫁妆送回去,什么都解决了。”
“你想太美了,就咱府里下人的素质,就算带个小兄弟,能是好家世的么?有张好脸就挺了不起的了。”
“这倒也是。那我就找个美男子好了。”
她们说着,已经踏上了水廊。人已经聚集了许多,相识的不相识的都有,王爷王妃还没来,戏也没开唱,几名伶人理着头发衣裳,琴师正在调弦试音,发出吭吭的碎响。
两人寻了处当中的位子坐下,李苦儿倒是想坐头儿上去,要开溜也容易些。小曲却不肯,说就该霸住显眼的位子,谁都能看见,看谁都清楚,不将美男子从一堆子歪瓜裂枣里头揪出来不罢休。
人陆续来了,慢慢地,身边的位子也满满当当,瓜果糕点都上了桌,阿缭和阿初也来了,刚伺候完王爷王妃用饭,洗完了碗盘来的。几人挤挤,又坐在了一起,她们见了小曲的模样都掩嘴笑个不停,李苦儿可算找到组织了,也跟着笑,说小曲今年年底一定能嫁人了。小曲被这样围攻,气啊,气得鼻子都歪了,抓着李苦儿和阿初的胳膊狠狠打了好几下,立即听见对面传来两名男子的低语。
“这个不行啊。”
“对啊,太凶了,以后定是个恶婆娘。”
小曲羞红了脸,抬头望去,一个是前院的小厮,有过数面之缘,也记不得叫什么名字,反正长得不怎么样,不大能让人记住,还有一个没见过,应是他带来的兄弟,那长相就更不用说了,小眼睛大脸还佝偻个背,看起来特别猥琐。
见了这俩相貌,小曲的脸顿时恢复了原色,伸手从长桌上拿了个柿饼,一边一个劲儿冲对面两人翻白眼,还对李苦儿她们说:“这世道真是要变了,长什么德行的都好意思挑剔人。”李苦儿虽觉得小曲的话太得罪人,心里却很是赞同。
戌时方至,王爷和三位王妃就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串儿丫鬟,其中一个抱着一把琴。李苦儿估摸着一会儿硕夫人要演奏一曲,听说她嫁给王爷作侧妃前是京城有名的琴师,琴艺一绝,桃李天下,就算已经四十二岁,举手投足也自是一股清气。
说来王爷的另一名侧妃,大家都叫她卿夫人,是京城巨富家的女儿,已经四十八岁了,却生得富贵,加上保养得当,看起来并不显老。传言她未出阁的时候,是真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轻言细语,精心打扮,手心脚底都嫩得和小婴孩似的,即使从不出门,每天也要洗三回澡,换三身衣裳。这样的大户闺秀,反正清水镇上是不会有的,所以许多人都不信。但府上人都觉得这传言假不了,只凭卿夫人对食物的挑剔就知道了,竟比身为皇家人的乔王爷更甚一筹。在何未染来之前,卿夫人从没有把饭吃完过,所以说乔王爷重金聘请何未染的缘故,卿夫人也占了一半。
还有一个乔王妃,是当朝老将军的长女,五十五岁,比乔王爷小五年,听说他们成亲的时候,婚宴连办三日,可说是风光无限。乔王妃是个侠女,擅长剑术,当姑娘的时候就经常溜出将军府行侠仗义,当时京城做过恶的二世祖都被她打过,没一个不看她头疼。有一回,那些二世祖被欺负惨了,就集结了一帮打手去半路截她,还是风度翩翩当朝三皇子的乔王爷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乔王妃,英雄救女英雄的戏码上演起来是收都收不住,两人意气相投又恰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三个月下来,乔王爷便意气风发地向先皇请旨赐婚。因这缘故,当时还有好些阴谋家认为三皇子是想通过与大将军的联姻谋得太子之位,现在看来真的是想多了呀。
不过李苦儿不喜欢侠女王妃,因为她一把年纪了还保持着每日练剑的习惯,最近她练剑的对象变成了树叶儿,每回都把叶子劈得满地都是,李苦儿巴不得跟在她后头扫,估计府里园丁也头疼她。
乔王爷和三位王妃落座,立刻有酒仆为大伙儿端上酒盏斟满酒浆,全场都安静了,只剩下尚不懂事的小孩儿咿咿呀呀地说没人听得懂的话。
乔王爷起身,手里端着与众人一样的酒盏,朗声道:“今日,是乞巧节,本王在此设下果宴,一是犒劳各位五年来的尽心辅佐,二嘛,也是想借乞巧节的意头,做回月老,为府中后生解决解决终生大事。好了,闲话也不多说,大家随本王满饮此杯,本王这厢先干为敬!”乔王爷言罢豪爽饮酒,一扣酒盏,又道:“稍后还有花翎班的戏文,大家今日就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年轻人嘛,就不要光顾看戏误终身啦,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乔王爷一番话,使气氛轻松了不少,欢笑之声此起彼伏。
李苦儿不想喝酒,拿了一块红豆糕吃,才咬了两口,耳边便传来“锵锵锵锵”的开锣声。
戏文,开始了。
15、田螺老鸭煲(二) 。。。
王母:【虚无缥缈神仙境,自在逍遥享清静。谁人不羡天堂好,你竟敢违天规废耕作,勾引织女动凡心。】
织女:【那一日漫步碧空游,彩云深处遇牵牛。是我约他人间去……求王母你把贬他的玉旨收。】
牵牛:【是我云端会织女,劝她下凡织绫绸。】
织女:【纵有罪过我担受……】
牵牛:【莫罚织女罚牵牛!】
………………………………
伶人开唱,或是高昂铿锵,或是低婉清幽,秋天一般的黄梅调,讲述起那个留传了一代又一代的爱情神话。它优美动听,雅俗共赏,上至王爷王妃,下至市井小民,无不为之动容。
李苦儿吃着糕饼看着戏,甜了腻了,方回过神来觉得口渴。她看看小曲和阿初,端着酒盏啜饮的样子真是女中豪杰呀……目光在长桌上逡巡啊逡巡,原来是她们面前忘了放茶壶,别处都是有的,独独漏了她们。这会儿才唱到织女空守云房,还有大半场,嘴里实在腻得难受,吃瓜虽能解一时之渴,口中却依旧甜腻,李苦儿又实在不想喝酒,便决定去后厨找壶茶来,就算没有茶,喝碗水也是好的。
“阿缭,我们去后厨拿壶茶来喝吧……”
阿缭倒没吃多少糕点,西瓜啃了好几块,这会儿一肚子水,一点也不渴。而且相比之下,她更想看戏,机会难得,从前要看花翎班的戏,可是得攒好久的工钱呢。
这边阿缭正犹豫着,那边小曲却凑过来,颇是热心地说:“走,我陪你去。”
李苦儿感到莫名,总觉得小曲的嘴脸贼贼的。小曲起身,扯着她的袖子催促:“快走啦快走啦。”话是说着,眼睛却不是看她的,而是往别处瞟。
李苦儿顺她目光看去,在几乎是水廊的尽头,端正地坐着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与她们是差不多的年岁,衣着虽不华丽,却是朗眉星目神采奕奕,一副好相貌。
李苦儿扶额,原来小曲是这打算……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水廊,李苦儿在前,小曲在后,刚走到那青年面前,果然,小曲停了步子,倒不是与年轻人说话,而是与坐他身边的女人聊起来了。这女人,大家都叫她方三姑,是往常给三位王妃送香的,在鼎泰街上有个小香铺,专卖女子用的小物件,因为为人精明能干,全府上下只要是个女的或是有媳妇儿的,她都认得,也都能说上几句话。就李苦儿所知,小曲脸上抹的那些,还是从她铺子里买的。
小曲也是个精明人,一眼便瞧出那年轻人是方三姑带来的,便从方三姑开始下手,何其自然。
“呀,方三姑啊!”
“哎哟,这不是小曲和苦儿么?怎么,这么早就要走啊?”
“不是,苦儿要去拿茶水,怕生,我陪她到这儿的。”小曲说着瞎话,又转头过河拆桥:“苦儿,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李苦儿脸上笑着,心里已经掐了小曲好几个来回,哪有这样的人啊?!
“那……那我先走了,回见。”
“嗯,快点回来”小曲特意咬重了那个“快”字,又问方三姑:“你怎么来了呀?”
“呵呵呵呵,我今儿来给卿夫人送香粉,她跟我说了这好事儿,就连忙回娘家把我小弟带来了。”
“这位是你小弟呀?”
“就是他啦,前些天刚去茅大夫那儿当学徒……”
后面的话李苦儿也听不见了,反正小曲是成功地与那年轻人攀上了关系,还叫她晚点再回来。她沿着湖畔去后厨,一路上挂满了灯笼,不止是亮得晃眼,也燃得炽热,尤其是这种天气,晚风都是热的。
去后厨会路过戏台,戏台高高的,有她家房子那么高,李苦儿仰着头,看织女一边织云一边唱戏,有白色的烟雾在她周围悠悠飘散,不知是用了什么机关,当真仿若是在天上一般,虚幻缥缈。透过重重烟雾,这样的距离,李苦儿才看清伶人的脸,是花翎班的台柱程霞姝,生得那叫一个漂亮,天生主角扮相,又有一副好嗓子,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李苦儿听着看着,凄婉的调子,哀伤的神情,竟有些痴了,不经意间迈出一脚,滑了,似是踩着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险些一个踉跄摔一跟头……李苦儿被生生吓回了神,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戏台上,却也难免将她这个小丫头纳入眼底,她怕丑,最好谁都不要认出闹了笑话的她,往脚边瞧了一眼,那儿仰天躺着一只空空如也却有三岁小孩儿拳头大小的田螺壳。
李苦儿看清了罪魁祸首,便慌慌张张地逃走了,先去拿了水再说。她一边跑着一边怀疑方才那一幕会被多少人看见,再回忆起那只田螺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按理那地方她下午才扫过,这么大一个东西躺在路中间,怎么会没发现?可若是今天的客人自己带来,吃完了扔在那里的,也应该被剪尾过,不可能是那般完完整整的。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田螺壳依旧躺在那里,螺内泛着浅浅的蓝色磷光……等等!发光?!李苦儿揉揉眼睛,那磷光在周围灯火的照耀下,似乎也不那么清晰。她不确定,也不想回去查看,便还是放下了疑虑往后厨去。
后厨里,叶妈还在留守,她为人尚好,对李苦儿也向来有几分客气,不是张妈那样对府里做工的姑娘颐气指使的。说明了来意,叶妈便叫她自己先去灶房倒些凉开水喝,自己则是取茶叶泡茶。
李苦儿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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