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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珍馐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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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未染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唤李苦儿来坐,又对宋媒婆道:“您先喝口热茶,怪冷的。”
  
  “好在这屋子烧的碳旺,倒不觉着冷了。”宋媒婆说着,低头呷一口茶,咂咂嘴,眼中泛出亮色道:“哟,这茶还真香,不比我去大户人家做媒喝到的差呀。”
  
  “您还真是内行,这茶叶啊,是王爷给的。”
  
  “啊?王爷给的?不得了不得了,今日真是有口福了。”
  
  何未染作出不大在意的模样:“也算不得什么,王爷慷慨。对了,先前我倒是听苦儿说,您给她寻了门亲事?”
  
  “对,没错儿!”宋媒婆又起劲了:“是户读书人家。”
  
  “读书人家?这我可得把把关。毕竟我只这一个徒弟,她父母过世得早,我总得为她考虑周全,日后还要给她备一大份嫁妆的。嫁人是大事,家世背景虽是要看的,但我们苦儿也不是缺衣短食过不了日子了,要我说啊,人品才最是要紧,人品好,再论处感情的事。”
  
  “是是是,人品绝对一流,毕竟是读书人啊。”
  
  李苦儿心里不屑,读书人的人品就一定好了么?若是这样,斯文败类又是哪里来的?
  
  “可别嫌我碍事,不止是那小郎君的人品,他家中人的人品我也是要看过的。”何未染抹了抹茶杯杯沿上的花纹,又道:“听闻他家三个兄弟,兄弟多的人家,总是多些纷争的。虽说成亲之后是住这儿来,可日后走动也少不了,要是家中有不好相处的,这日子也不会好过,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没错没错!”宋媒婆显然有些着急:“不过你放心,那家人定是合你们要求的。这不,今日就让我来说了,明晚去他家里吃个便饭,何姑娘想看哪个的人品都成了。”
  
  李苦儿却堵心了:天哪,还要去那户人家家里,没法做人了……

80、状元糕(六) 。。。
  第二日下午; 何未染提早告了假; 将后厨事务一一交办了,就带着李苦儿回家等宋媒婆上门。
  
  李苦儿抱着她的手臂; 问:“我是不是该打扮打扮?”
  
  何未染转头看着她; 隐隐不悦的表情; 却也不说话。
  
  “我该把自己打扮得丑点儿; 他们就看不上我了?”
  
  “你再打扮也丑不了。”何未染牵了牵嘴角,又道:“干什么要他们看不上你?明明是你看不上他们。抬头,挺胸……”
  
  李苦儿依言抬头;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呃……”
  
  何未染笑了,摇着头说:“记得; 从现在起,你就是个挑剔别人还讨人厌的姑娘。”
  
  “啊?”
  
  回了家,李苦儿就抓着阿葵练习怎么说话怎么做事才叫讨人厌。何未染和梅花两人坐在院子里笑看着她们,也不理会装得是如何的没有章法; 随便吧。
  
  “昨日忘了与你说,你不在的这几天,家里不太安生。”梅花突然道; 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何未染将视线转向她:“怎么个不安生?”
  
  “夜里总有小东西找上门; 一些……附在雪球里的怨气。虽不是什么紧要的;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呵呵,必有妖?苦儿知道么?”
  
  “来敲门的时候听到过一次,倒没让她见着,被阿葵解决了。”
  
  “连阿葵都对不过啊; 看来确实……”何未染摇了摇头,又说:“来处知道了么?又是什么目的?”
  
  “不知道,阿葵脚太快了,她一脚下去,那怨气就散得一干二净。”
  
  “是么?那就再看看吧,希望别再上门了就好。”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宋媒婆来了。何未染和李苦儿跟在她的身后往戚家赶,顺便听了她一路的唠叨……
  
  戚家是多少多少知书达理的人家,戚三郎是何等何等正直有为的俊才。李苦儿心里想:“可拉倒吧,他们家二嫂一个就能败坏了整家子的家风。”她先前也与何未染提过,那天去阿竹家,顺道偷偷摸摸探访戚家的所见所闻。一开始何未染还假装生气,说什么“嗬哟,李姑娘你就这么急着要去婆家看一看呀?”后来又说:“就是咱们没那份情在,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嫁了,不过是家多读了几本书的俗户。”
  
  到了戚家,天还没完全暗下去,却已经比白日里冷了许多。何未染看了看天,说:“今夜里怕是又要降一场大雪。”
  
  戚家大门敞着,里屋的门却一扇都没开。有白气从灶房的窗户飘出来,看来是做上饭了。
  
  宋媒婆瞧了瞧,低声埋怨了一句:“也没个人在外头候着。”说完,又清咳一声,喜声喊:“贵客上门咯!”
  
  话音刚落,灶房门便开了,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妇人出来,笑脸迎道:“可来了,快跟我进屋里去暖和暖和,饭就快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着围裙擦手,还觑着眼打量李苦儿,将李苦儿打量得浑身发毛。那边堂屋的门也开了,出来的是那天的二郎,二郎身后跟着个个头稍矮些的年轻人,瘦瘦的,倒是长得清秀,但面无表情的。
  
  李苦儿寻思着,这位就是三郎了吧,哼!
  
  二郎朝他们拱手施礼,便将人请进了堂屋。堂屋里一张圆桌,朝南位端坐了一花须的中年男人,戚父无疑。戚父身板儿清瘦嶙峋,一眼看去,很有几分威严。
  
  他招呼她们落座,尔后便于何未染攀谈起来。李苦儿也顾不上他们在说些什么,打一坐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对面那二郎和三郎实在是……太无礼了。
  
  戚二郎拉着弟弟,一边像看花似的直勾勾瞧着她,一点都不加掩饰,还时不时在戚三郎耳边低声说些什么,什么“不错”、“你看看啊”、“你小子有福了”……戚三郎只有意无意瞟她一记,摆着一张臭脸根本没放在眼里的样子。
  
  李苦儿也摆出一张臭脸,狠狠瞪了瞪戚二郎,便兀自低头盯着自己的茶杯看。戚二郎倒更觉有趣,拍了拍戚三郎的肩膀,让戚三郎给大伙儿添茶。
  
  李苦儿这杯茶也没喝过,戚三郎还是意思意思给滴了两滴,也许俩人都没那份意思,全程愣是没有一句话。
  
  戚母和戚二郎的妻子端着菜盘从后厨进来,不多时,一张小圆桌便被填得满满当当。戚母坐在戚父身边,戚二郎的妻子坐在李苦儿身边,还往她碗里夹了不少菜,端的是万分的客气。
  
  李苦儿别扭死了,桌子下的手偷偷抓住了何未染的衣裳。何未染不动声色的抚了抚她的手背,在她的手背上写了一个字:“吃。”
  
  李苦儿皱了皱鼻子,心想:难道是叫我只管吃就好了?
  
  那……先吃块猪脚吧。呃……太咸了,也不够酥烂。
  
  李苦儿越发没兴致了,本来就如芒在背吃不下,还不好吃。
  
  何未染瞧她一眼,暗笑不已。
  
  “对了。”她突然对饭桌上的众人道:“听闻家中还有位大嫂,怎的不见出来吃饭?”
  
  几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意味不明的对视之后,戚父道:“大儿媳近日病得厉害,也不好上桌,方才已喂了些米粥睡下了。”
  
  “病得厉害?”何未染的并不打算轻易结束这个话题,装作没发现他们眼神中的躲闪,追问:“是什么病哪?找大夫看过了没?”
  
  “呃……看过了看过了,风寒,风寒罢了。”
  
  “哦,也是,今年太冷了,患上风寒的确实不少。可这风寒啊,千万怠慢不得,若不细心照料,也是要人命的。”
  
  “是是是。”戚母忙不迭地应答,仿佛生怕让李苦儿她们以为自家对儿媳妇苛待:“我与二儿媳可是日夜轮流着照料,想来待天回暖了,就能好转吧。”
  
  李苦儿想起那天在门外听到这二儿媳与二郎的对话,可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她侧目瞄了眼二儿媳,便见这女人虽不说话,嘴角却勾着不屑的笑。果然不是什么心善的女人。
  
  吃完了饭,戚母又留她们饮茶,多聊些时候再走。许是觉得女人之间说话容易亲近些,戚父和戚二郎只坐了片刻,便说要回屋读书,是常年来的习惯。
  
  戚三郎也想去读书,被父亲兄长毫不留情地甩手打发了,便只得闷闷不乐地坐在这女人堆里。
  
  何未染挑着眉毛看着他,心说算你小子识相,没动不该动的心思。戚三郎回看何未染一眼,心下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惧怕,转念,又觉得自己顶天立地堂堂一个男子汉,怕个厨娘,实在荒唐。
  
  这会儿屋里只这么些人,一些女人间才能说的话便好出口了。戚母看着李苦儿笑眯了眼,仿佛面前这姑娘真是自家的三儿媳了,一气儿问了李苦儿好些家里的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苦儿也不好对个长辈上脾气,只得一一回答,但不细说,三言两语敷衍过去而已。戚母这一句一句问下去,句句都是想给后头冗长的话题起头的,可李苦儿几句话就给说死了,竟有点儿聊不下去。
  
  戚母心想着这姑娘看模样儿是不错,但好像不会聊天不懂讨长辈欢心哪,这以后要是嫁了过来,怕是不如二儿媳来得贴心。她犯愁了,李家姑娘说合适也能凑合过去,说不合适又确实不全合自己的心意。哎哟,真想要一个嘴甜会干活性子还乖巧老实的儿媳妇啊,这样,日后小儿子和她单独住在外头,也不会吃亏受苦。
  
  何未染心内冷笑:嘴甜会干活性子还乖巧老实的小苦儿我还能送你们家?别做梦了!

81、状元糕(七) 。。。
  何未染此行原本只为推了这门本不该说起的亲事; 可自打到了这杉树林街; 便又多了个目的。
  
  外头的天是一片漆黑,可戚家屋内依旧是敞亮; 两家子人添一个好事的媒婆儿; 虽说总有强行要找谈资的窘迫气氛; 但东拉西扯间也让何未染寻到了不少蛛丝马迹; 关于第二个目的的。
  
  她还是提了意,要见一见戚家重病的大儿媳。或许是先前那一场对谈实在叫人尴尬,这会儿有事可做好缓解气氛; 戚母愣是答应了。
  
  何未染和李苦儿跟着戚母进屋,二儿媳没同去; 像是总算找着了机会,一心拉着小叔子和宋媒婆继续在堂屋谈天,谈一些当着李苦儿的面不好说的事。
  
  李苦儿也看出来了,心里十分的不自在; 但没有办法,索性不再想那么多,只去瞧瞧那个可怜的大儿媳。
  
  大儿媳的屋子摆设虽是简朴; 但决不算狭小寒碜; 应是曾经与大郎的婚房; 也难怪二郎那两口子对这屋子虎视眈眈。只是没点碳,冷了些……
  
  跟着戚母往里走,一直走到了床边,掀开帷幔; 便见躺在床上的大儿媳。她睡着,脸颊消瘦,面色很不好看,嘴唇已干裂了,微张着,似有微弱的气息。李苦儿瞧她面上的细微的皱纹,该是三十岁出头吧,但头发以掺了白,尤其鬓角,极是明显,定是为何伤怀。
  
  何未染一见她,眉心便微微蹙了起来。
  
  “病了多久了?”她问。
  
  戚母回答,带着满腔的无奈:“实不相瞒啊,已然个把月了。初冬时候病倒的,起先倒还不那么严重,只不知为何啊,一副副药吃下去,日复一日非但不见好转,还越发严重了,清醒的时候也比从前少了。大夫说,如今也唯有盼她能熬过来年春天,或许天一热,她便能好起来。”
  
  “今年天寒,要天气回暖,怕是有得等了。”何未染摇头道:“难熬了,难熬了。”
  
  “可不是?哎。我这大儿媳啊,是真苦命……”戚母唉声叹气将她们带回了堂屋,几人又少许聊了一些,何未染便提出告辞。倒也没有唐突,外头已经飘起了雪子,再留,怕就得赶上大雪不好走了。
  
  戚母叫戚三郎送送她们,何未染也没立即拒绝,与宋媒婆四人出了戚家大门,便是分道扬镳。
  
  先支走了宋媒婆:“您先回去吧,我们还得和三公子说两句话。过些时日,再登门给您一个答复。”
  
  宋媒婆心想或许是方才没跟人家公子说上话,这会儿也是想单独聊聊好了解多些,便识趣地提着戚家的纸灯笼先行一步了。
  
  戚三郎本就觉着别扭,心中很是不愿,这下得知还得被这厨娘师徒俩问我,便更是不舒坦了。
  
  “戚三公子,请借一步说话。”何未染说着,往前几步将人引往了壁角下。
  
  戚三郎沉默地跟着,倒想看看她们要说些什么。
  
  何未染面向他,将李苦儿往身后扯了扯,直言不讳道:“公子是否对苦儿无意?”
  
  戚三郎下意识地瞪大了眼,张着嘴不知道点头好还是摇头好。
  
  不过这种事情,不言语便是承认了。
  
  “巧了。苦儿亦是这般。”
  
  李苦儿一听,看了眼何未染,赶紧点头表示肯定。
  
  戚三郎脸皮一抽,忽觉这事是十足的荒唐,虽说自己确实对这位李家姑娘生不出多少欢喜,但现下的情况,竟硬生生给她一种被愚弄的不痛快。
  
  何未染也顾不得他怎么想的,继续道:“本打算回去就拖宋媒婆推了这门亲事,又怕伤了双方的颜面。不若现下咱们私下就做个约定,假意相处些时日,自然不是当真见面,七日之后,便以相处不恰之名,做个了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戚三公子犹疑着:“怕是不妥。家中父母兄长若觉这门亲事合宜,又岂会这般轻易地放下念头?定会让我与李姑娘多加相处,那时岂不愈发麻烦了?”
  
  “无碍,若是分量不够,我自另有言辞让他们打消念头。”何未染显得颇为自信,李苦儿倒是好奇了,还能给什么理由?难不成坦言嫌弃他家里二哥二嫂品行不好?那可太说不出口了。
  
  “那……”对面戚三公子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道:“便如此吧,告辞。”说完,便转身回屋关了大门,显然是不大满意如今的态势。
  
  李苦儿看向何未染,道:“不是说要送我们回去么,我们这儿婉拒的话都没出口,他便直接撂挑子了。读书多少,和是否懂得做人,果然没有多少关系。”
  
  何未染也没所谓戚三郎的态度,冷笑道:“话听进去了便好,横竖将来也没什么往来,他懂不懂得做人,也碍不着我们什么事。这书啊,能教人行善,却也容易叫人心生傲气。”
  
  “可不,只许他看不上别人,就没法儿接受别人看不上他了,自视甚高呢。”李苦儿说了戚三郎两句坏话,心里头立即舒坦了,效果实在是好,忽又想起方才何未染所言,又疑惑起来了:“对了,你说的那什么另有言辞,是怎么回事呀?”
  
  何未染略一思忖,笑着道:“忽悠他的,尚未有定论呢,只不过一个猜想,咱们现在去走一趟,今晚就将事情摸个清楚明白。”说完,便带着李苦儿往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分明是去西边杉树林的路。
  
  李苦儿更不明白了,好奇得不行,问了一路。何未染也不藏着掖着,路上就将事情告诉了她。
  
  方才进屋时,就觉得戚家散逸着一股子死气,饭桌那一席言谈,本以为大儿媳已然死了,只不过那一家子瞒着不愿说出真相。可后来进屋见了人,又发现人是没死,不过只吊了半口气,魂儿都跑了一半,这不,去找找去,凭着气息,应是在林子里。
  
  就这一小段路,雪便下大了。她们一人打着纸伞,一人掌着灯笼,紧挨着进了杉树林。
  
  林中漆黑,白纸灯笼的照耀下,四处都犯着冷光。参天的杉树枯枝,高大狰狞,仿佛下一刻,便幻化作鬼怪,将她们团团围住,将她们困在这里。
  
  静谧……耳边只有雪片落在伞面上的声音。
  
  “何姐姐……”李苦儿只敢轻唤何未染一声,也不为别的,就是壮胆。原来有鬼魂在这里,前些日子还和小曲她们来这儿堆雪人,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
  
  “别怕,我在呢。”何未染搂住她的肩,带她转了身,往那深处望了半晌,才字正腔圆道:“出来吧。”
  
  李苦儿觉得浑身的寒毛都陡然竖了起来,只腕间的佛珠散发着热度,逐渐克制了身上的凉意。眼前,一女子自一棵杉树后悠悠飘了出来,是戚家大儿媳的面孔,颇为苦闷忧伤的表情,且隐隐有黯淡幽光,仿佛一眨眼,就会散去,再也找不到了。
  
  “先前驭使那些小鬼物的,是你?”
  
  何未染这一开口,李苦儿就不懂了。
  
  那戚家大儿媳的讷讷地点头,看向李苦儿,声音显得虚无缥缈:“我只是……想找这位姑娘……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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