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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珍馐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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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邀她们俩一块儿吃饭的,说今年家里比前些年富了,供的吃食都讲究起来了,总算也可以分予街坊们一同享用。
  
  李苦儿一一礼貌推辞,只说想先回趟家。她也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是活人,否则解释起来定得费大劲儿。
  
  一路穿到青邱巷的西口,李苦儿已是泪水湿了满脸,何未染赶紧用身体将她挡住,抹干了她的泪,劝道:“别哭,人魂是没有眼泪的。再说了,这是高兴的事儿,犯不着哭。再者说,你总也不想你爹娘再见到你,是这么个哭哭啼啼没出息的样子。”
  
  “嗯,对,我不哭。”李苦儿咬着下唇努力把眼泪收回去:“可这个好难忍啊何姐姐。”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探头急切地想越过最后的几桌,找到爹娘。
  
  这第一眼过去,便先见着了梅花姐姐,真的是梅花姐姐,她变成了初次见面时候的样子,高高的个子,纤细的身材,容貌依旧,那一身的冷清却不见了,正……正无比温柔地给坐在旁边的阿葵喂水晶月饼吃。
  
  阿葵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头转到左边吃两口月饼,又转到右边和右边的女人有说有笑,那女人只一个侧面,李苦儿眯着眼望啊望,几乎认不出来。
  
  那个是娘亲么?好像,但是看起来比死了的那年更年轻呀!李苦儿没见过自己的娘亲那副好气色,自打她有记忆起,娘亲一直是满面的病容,从未缓和过,而现在,瞧那堆笑的面容,温婉中竟有几分意气风发。而她的另一边坐了两个男人,不必更多辨认,即使只一个背影也能知道,挨着她的那个便是李苦儿的爹,而另一个男人,瞧那一头白发,佝偻的身形……李苦儿知道了,那是隔壁刘爷爷,刘叔的老爹。
  
  “如何?还想哭么?”
  
  李苦儿回神看向面前的何未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歉意道:“我不该哭的,我不伤心,也不委屈,吃过的苦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你陪伴,每天都过得那么美好,还哭个什么劲儿啊。何姐姐……”李苦儿鼓足勇气,挺直腰板,反握住何未染的手:“走,我带你去见爹娘,他们一定喜欢你!”
  
  何未染任由她牵着,掩嘴笑个不停:“怎么像是见公婆的势头?”
  
  两人尚不及步至家门口,阿葵便从席上跳了起来:“姨姨!姨姨!苦儿姐姐她们来了!”
  
  李苦儿的爹娘闻言站了起来,一同看向她们,面上,慈祥的笑容似能服帖李苦儿多年来所有所有的孤独与伤悲。
  
  李苦儿快走两步,依旧无法抑制内心激动地扑进了娘亲的怀里。怀抱冰冷,不若何未染身上的温暖馨香,但温情尚存。虽是阴阳两隔,无所谓血脉肉体,但曾经的亲情和关爱形成了如今牢不可摧的羁绊,灵魂一旦贴近,相互的挂念便若有形一般触摸得到。
  
  “我们的苦儿大了呀,瞧瞧,出落得这般窈窕了。快坐下来。”李苦儿的娘亲挤出一个位子,让李苦儿坐在他们夫妻中间。何未染摇着头往梅花身边去,暗想这小丫头怎么只顾着自己投奔情感,竟忘了要介绍她的,真是个糊涂虫。
  
  梅花识得人情世故,叫阿葵坐到她的另一边来,阿葵最听她的话,立即将位子让给何未染。
  
  何未染微微一笑,大方落座,还朝李苦儿的爹娘点了点头。
  
  “你就是何姑娘吧,我都听阿葵说了,这两年,多亏了您对我家苦儿的照顾。”倒是李苦儿的娘亲先开口了。
  
  何未染摇手:“哪里,苦儿懂事能干,倒是她帮了我不少。”
  
  “怎么会?再如何,也是您操心她的分量重,我们啊,还从未想过能与她再这样见面,更甚是同桌用饭,您的恩德,怕我们是来生都难偿还了。”
  
  “这话确实严重了。”何未染看了一眼满脸幸福的李苦儿,继续对她的娘亲道:“我从苦儿身上已然得到了许多,这点小事若是能让她欢心,我便也觉得欣然。”
  
  李苦儿的娘亲面上露出些微的吃惊神色,转眼,又漾起了笑容,道:“看来果真是一家人了,这往后啊,还得托姑娘继续照顾苦儿,我和苦儿爹自此……便也再无牵挂了。”

74、桂花水晶月饼(三) 。。。
  李苦儿坐在自家门口的席上吃得高兴; 有曾经相识的邻里端两盘菜肴过来添菜; 顺便聊聊自家子孙的境况。其实他们也没法知道太多,单是从平日供奉祈愿时听到的只言片语和供食的花样上判断。有人习惯报喜不报忧; 有人爱向逝去的人诉苦; 李苦儿很想告诉他们:“你家孙子爱去赌坊; 家都快给他败完了”; “你家儿媳说话总是夸大,其实日子过得挺好的”,“你家在这巷子里; 撇去王府,是最富的了; 就是家里人太省太抠,成天精打细算的,才不供好吃食”。
  
  但这些话都得忍着,说不得; 要不然哪,这整条巷子里的人魂都得来问了。她倒也偷偷问娘亲,阴间的生活是如何; 她的娘亲嘘了一声; 笑着道:“活着的人可别打听死后的事; 什么都知道了,日子过得就没意思了。苦儿啊,你只记得平日里需多行善事,很多事情的果报; 生时没有来,待入了土,都是会给咱们一笔一笔算清楚的。”
  
  李苦儿惶恐地点头,心想如今的娘亲,就是说的话都与从前不同了。
  
  河神阿宴和苏青镯还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李苦儿问何未染,何未染看了看天,道:“不知道啊。往年中秋夜里啊,人间各大河神是要在自己所司河域里的分酒的,阿宴这一圈儿大大小小的水族精怪分下来,最后才到咱们这儿来,是得费些功夫。”
  
  “分酒?什么酒啊?能给我们也留一些就好了。”李苦儿笑眯眯地觑向阿葵:“我们阿葵可喜欢酒了,还有梅花姐姐,也喜欢。”
  
  何未染笑了笑:“那酒是涨修为的,来之不易,还是别报这种期许的好,万一一滴不剩地来,多失望啊。”
  
  长龙宴并没有持续整夜,据说之后在烟笼湖上还有拜月祭,因此人魂和精怪们都聚到那儿去了。阿宴她们还没有来,几人一商量,还是暂且在家等着的好。其实李苦儿是不舍得父母的,虽然现下得知她们在阴间过得安好,但这难得的相逢依然显得弥足珍贵。
  
  所幸阿宴并未让她们等太久,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便带着苏青镯来了。苏青镯已然不着嫣红的嫁衣,却换了一身翠色绣满银丝的华服,头发盘一个妇人的圆髻,簪一支小巧的青莲。她一直牵着阿宴的手,笑得腼腆羞涩,看来这半年下来,感情顺风顺水又顺心。
  
  “你们可算来了。还以为再一个时辰都难见着了呢。”何未染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笑道。
  
  阿宴无力地叹了口气,摇头道:“太累了,忙一晚上了,今年成精的小东西多了不少,还得受它们一一拜见。馋了,还有吃的么?”
  
  阿葵闻言,连忙跑上去说:“河神大人,我这儿还藏了两个何姐姐做的水晶月饼,你有东西和我换么?”
  
  梅花一听,赶紧把她捞回来:“怎么和大人说话的?有什么赶紧拿出来,还换呢。”
  
  阿葵撅着嘴,不甘愿却也没办法,只能老实从袖子里拿出个纸包,里面包了两个水晶月饼。苏青镯接过纸包,看了看阿葵,又看了看阿宴,笑道:“看小花儿多上心,还替我们留了月饼呢。”
  
  阿葵不服气,连忙辩解:“我大花!我花大得跟盆儿一样呢!我是向日葵呀姐姐!”
  
  大伙儿听她这话都忍俊不禁,阿宴拿了一个月饼咬了一口,道:“何未染的手艺啊,简直了。也不能亏待了这么好的阿葵,我们来呀,自然不能空着手的,鱼啊,虾啊,牡蛎啊,扇贝啊,都是海里捕来的的好东西,对了,还有酒,喝了呀,飘飘欲仙。”
  
  阿葵闻言,立即跳了一起来:“太好了,大吃大喝,大吃大喝!”
  
  何未染掩嘴笑得无奈:“这下可坏了,我这儿还有一篮串子留着做炙食,早知道你会带这些来,我便不准备那么多了,要说鱼虾蟹贝啊,再如何也不会比你带来的新鲜。”
  
  阿宴走过去,往篮子里一瞧,击掌赞道:“哟,肉呀,我喜欢。看来今夜是要生篝火了,我们得去找个好地方。”
  
  “倒是不必找了,就在烟笼湖边寻处好视野的平坦地儿吧。你或许不知道,那儿啊,年年今日都卡拜月祭,妖灵们会在湖上跳一整夜的拜月舞,有趣得很呢。”
  
  李苦儿只听何未染的话语,都觉定是饿热闹非凡的场景,待真正乘风行至烟笼湖附近,远远地,见到湖上的盛景,方才觉得,满月下的烟笼湖,至美至幻,不似人间。
  
  是啊,这本就不是人间,任何的人间庆典都无法将烟笼湖装饰得如此华美。
  
  红的火,黄的灯,哪及得湖上正正当当一轮庞然的明月,皓白如玉,莹亮皎洁,又哪及得缥缈曼舞的非人周身如幻的虹光和萤火,如斑斓的星辉,漫溯湖中满月。
  
  赞叹间,几人已然落地,寻了湖边群山一处山腰,便拾掇起来。
  
  这山腰上视野极好,一垂眸,整个烟笼湖便收入眼底。李苦儿向来目力极好,自远控到了近山,这一望之下,美轮美奂的盛景便真真切切起来。
  
  湖上巨大的月亮倒影,如一个华光灼灼的舞台,有三个仙女一般灵动貌美的白衣姑娘在月亮中央起舞,河神阿宴说,那是白兔精,她们的先祖曾随嫦娥奔月飞升,因此兔族有在圆月夜跳拜月舞的传统,以表达对先祖的崇敬。又因这舞姿喜庆易学,久而久之,便常有其他妖灵效仿。就好像如今,所有的精怪和人魂都在月亮倒影周边的湖面上跟随舞弄,他们的脸上,无不溢满发自内心的喜悦。
  
  李苦儿惊叹不已,问何未染:“这些,都是我们清水镇上的妖灵么?怎会有这许许多多,比天上星子最满的夜里还璀璨。”
  
  何未染摇头,答:“倒也不全是我们镇上的,远一些的已有不少。因得烟笼湖的成因,自有其灵性,方引来远近的妖灵精怪汇集于此。你问梅花,她一定也来过。”
  
  李苦儿连忙将目光转向正架着枯枝烤架的梅花,对方颔首称是,解释道:“以前倒是每年都会来……但前几年没来,只因心情不愉,便不乐意凑这热闹了。”
  
  阿葵嘻嘻笑:“今年梅花姐姐住到咱们家里了,心情就愉快了,也就乐意来凑热闹了。”
  
  阿宴则道:“我却是没来过。其实早些年便听说月圆之夜清水镇上的烟笼湖会特别热闹,只是每每办完了分酒的公事,便提不起兴致了。来,咱们来喝酒。梅花姑娘,赶紧幻化一张小桌案出来。”
  
  何未染其实也颇为嗜酒,只是碍于炙食尚未准备妥当,只得全力对付这些吃食再说。李苦儿在她身边帮忙洒香料,问:“何姐姐,你先前也来过么?”
  
  “来过呀。”
  
  李苦儿不信:“你去年才来的清水镇,去年八月十五的时候你跟王爷王妃到庙里去了。”
  
  何未染斜睨着她,反问:“谁说白天去了庙里,晚上就不能回来了呢?”
  
  这下李苦儿乐了:“哈哈哈,何姐姐,你一个人是来跳舞的吗?总觉得傻傻的,不是何姐姐还会做的事。”
  
  何未染佯装生气:“哼,真是长大了呀,都学会取笑我了。”
  
  阿宴等人在旁边听得明明白白,实在是乐不可支。
  
  “何未染,你大半夜从和尚庙出走,真的是来跳舞的?还是独自一人,和这一群不相识的小妖精。”
  
  何未染无奈:“我不辩解你们倒真将我想作是那样的人了,其实我只是来瞧瞧罢了。”
  
  大伙儿谁都没相信,却不想太过追求笑话。李苦儿倒是贴心,抓着何未染的手说:“何姐姐,一会儿我们也下去跳舞吧。我也好想跳啊,拜月舞。”
  

75、状元糕(一) 。。。
  秋去冬来; 李苦儿家的梅树开得分外灿烂。邻里们很是赞叹; 说这梅树移来头年就这般繁盛,真是好造化。
  
  李苦儿见大伙儿喜欢; 闲时得空; 也会请巷子里这个婶子那个婆子来做客; 饮茶观梅; 闲话家常。阿葵向来喜爱热闹,梅花也日渐乐于抱着阿葵坐在门槛儿上听这些妇人口中的家长里短,仿佛听得多了; 也便融入了人间。
  
  这日下午,李苦儿被放了半日假去忙活农务; 有阿葵和梅花姐姐帮忙,手脚都利索许多。不出一个时辰,活儿便干完了。
  
  回了家,请了隔壁的刘婶儿和对面的林家小嫂子来做客; 不知怎的,话题一远,她们又聊起了李苦儿的亲事。
  
  “瞧瞧; 这都快腊月了; 再过四十来天一开春; 苦儿又大了一岁呢。叫我算算,是几岁了?”
  
  “都十七啦。”
  
  “哎哟,可不小了,想我十七的时候; 都嫁到你林子哥家一年了。”
  
  “呵呵……”李苦儿觉得尴尬,想辩解说自己已经与何未染定了情绝不会嫁人,但又实在开不了口,于是乎只得用傻笑糊弄。
  
  偏生又是那么巧,本以为这话题能就此翻篇儿了,院门外又添了位稀客。
  
  还不及大伙儿看清来人,那一身袄子裹得圆咚咚的妇人便小跑着进了门报喜。
  
  “哎哟!喜事啊!喜事啊!”
  
  “哟!宋媒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刘婶儿欢喜地迎上去,活像一对儿要好的老姐妹:“快来坐快来坐,跟我们说说有什么喜事儿?”
  
  宋媒婆应承着坐在林嫂子旁边,手里抱着个汤婆子,一双笑眯了的小眼颇有深意地觑向李苦儿,却是与刘婶儿说话:“就你上回托我那事儿啊,有着落咯。”
  
  “真的啊!”刘婶儿激动得声音都尖利了不少:“苦儿,赶紧给宋媒婆斟茶。”
  
  李苦儿隐隐有了猜测,心说这回可得遭殃了,硬着头皮给人斟了热茶,便听宋媒婆道:“真是个懂事姑娘,生得好,会做活,又能识字,我就说啊,怎么会没人要?”
  
  林嫂子不知情,这会儿也都明白了:“呀!该不会是给苦儿找好人家了吧?快给我们说说,是哪家的郎君。”
  
  “这个先不急,你们且听我慢慢儿说。”宋媒婆慢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方道:“其实啊,先前我也给苦儿姑娘说过几户人家……哎,这话我本也不该说……”
  
  刘婶儿见她言语为难,赶紧接茬儿:“我们懂的,苦儿父母早逝,总有人家会嫌她出身不好。其实啊,想当初李先生可是我们这片儿学问鼎鼎大的,若是健在,苦儿也算得是书香门第出来的。索性她也争气,得了王府后厨管事的重用,多好的差事,如今吃穿不愁可一点儿不落其他姑娘下风。”
  
  “刘婶儿,你可别夸我了……”李苦儿都听得害臊,像自己这样替人做工的,哪及得上那些养在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小姐。再者,自己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多少好来。
  
  “也并非全是这出身的缘故啊,多少人家恨不得媳妇那边没人,省得一点儿家财都给她们往娘家搬。主要啊……”宋媒婆大叹了口气,道:“主要是这八字,不怎么好。找了道士算过,说是童子命,先不论这个多灾多难的事儿,命里姻缘就不好,成亲后夫妻难以和顺。”
  
  “不能把……童子命又是什么来历。”林嫂子不解,李苦儿也觉得莫名其妙。还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事儿。
  
  “我也没细问,只是对方人家这么打听得来,便和我说不合适,得换一个。哎……就因为这个,才给你们耽搁到现在……不过说来也是缘分,前两日我在镇中给人办亲事,那新郎隔壁人家找上我了,也是世代读书的人家,姓戚的,小儿子戚文渊,十八,年初考上的秀才,过两年再去考乡试,能中个举人都说不准。那公子文质彬彬仪表堂堂的,一股子书卷气,哪个姑娘见了不喜欢,可惜了这戚家有三子,一子娶一房,宅子小了,怕委屈了姑娘家。我这一想啊,反正苦儿姑娘是一个人住,索性日后便让那三公子搬来这儿住。戚老爷倒也不算迂腐之人,觉着挺好,又听你能识文断字且在王府学了一手好厨艺,就更欢喜了。我这才拖拖拉拉说了你那童子命的事,呵,你们知道戚老爷怎么说的么?”
  
  刘婶儿和林嫂子配合地伸长脖子:“怎么说的?”
  
  宋媒婆得意地举起茶碗又啜饮一口,道:“他说啊,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命不命的,他戚家世代书香,哪能信这些?只要那姑娘家世清白品行端正,他们老两口便满意了。你们说说,这么开明的公婆上哪儿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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