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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珍馐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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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 也不知是去哪儿溜达了。晚上李苦儿问她,她也总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愿意说。
李苦儿见她这样便不大高兴,又怕她出去胡来暴露了身份; 便向何未染告了次日的假。
何未染笑她:“你这是把阿葵当女儿管么?”
李苦儿无奈地说:“我这也是怕她出事呀。万一什么时候被人抓走了种进猪圈里,又不知哪个要倒霉了。”
次日; 阿葵如往常一般跟着李苦儿出门,在两人分别的岔路口,李苦儿偷偷地跟上了她,远远地。阿葵没有发觉; 或许是这小花灵没有戒心,也或许是李苦儿追踪技术真的一流,两人一前一后过了两条街; 又抄了三条巷; 终于到了地方。
怎么又是这里?李苦儿看着轻轻松松翻过墙头的阿葵; 这儿是齐三少爷家的别院,里面有一棵成了精的黄梅树。阿葵说那位漂亮的梅花姐姐不开心,也不愿意搭理她……那现在怎么天天往这儿跑?不知为什么,李苦儿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慨。没有阿葵的帮助; 也翻不过墙去,走正门就更别想了。
李苦儿默默往回走,一路回到了王府后厨。何未染正擀着面皮,见了她来,奇怪道:“不是说去跟阿葵的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跟丢了不成?”
“跟是没跟丢……”李苦儿摇头。
“那她到哪儿去了?”
“齐三少爷的别院,找她梅花姐姐玩儿去了。”
“梅花啊……”何未染手下动作一顿,摇头笑了笑,继续擀面皮。
李苦儿觉得她反应奇怪,追问:“何姐姐你知道那个梅树精么?”
何未染也不看她,兀自道:“见过一次。还记得小县主来那时候,有一回让我和世子陪她出去玩,路上遇着齐三少爷,就去他那别院坐了大半日,听戏来着。他那别院造来是藏外室的,世子与他玩笑时,说她是怕家中夫人。那外室本是北边梅县的花匠之女,叫……叫方枝儿的,来时将自家院里的老梅树也一同迁来了,费了不少钱财人力。我瞧见那棵梅树时,枝叶都剪尽了,瞧着好生苍凉。”
“啊?但我和阿葵前几天去瞧的时候,那梅树特别美,枝条密密长长的,开满了黄色的花,就好像在那片地上长了百来年似的。”
“所以呀,老树成精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现在阿葵每天往那儿跑,我有点儿担心。”
何未染嘴角一弯:“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苦儿嘟起嘴,无奈道:“她每天都去,每天都去,干脆给她种在那别院里好了。”
何未染更是笑得乐不可支,拿沾满面粉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你这姑娘越来越爱管事儿了。”
李苦儿拼命抹着鼻子,道:“她可是我的妹妹,我不管她谁管她。我觉得呀,要么是她被那梅树精施了术,每天引阿葵去供她吸灵气,要知道阿葵可是受过河神大人灵水的花灵。”
“你可真会想。”何未染翻了个白眼,开始包馄饨馅儿。
李苦儿为自己肆意揣测他人的恶心思感到尴尬,想了想又道:“那或许是梅树精最近有什么难处,留阿葵在那儿帮忙呢?阿葵也没啥本事,又起不了什么作用?”
“说你爱管事儿起来了吧,梅花精的难处与你有什么关系,也不是你能帮上忙的?喏,眼前这事儿你能帮上忙,包馄饨。”
“哦……”李苦儿郁闷地洗了手来包馄饨,突然又想到什么,猛地看向何未染,惊道:“何姐姐,阿葵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梅树精了吧!这下真得把阿葵种人家家里去了。”
何未染叹了口气:“你啊,一天到晚怎么总想着女女情事,虽然世上这种情爱不少,却也实在不多,你怎么见了一回阿宴她们,就把谁都往那方面想了?太危险了。”
李苦儿咬着嘴唇觉得自己好冤枉,明明只不过随口说了句,哪有把谁都往那方面想,又哪里来这么多人可想呢?
何未染瞧着她闷闷不乐的委屈样子,只得放轻松了语气道:“其实我是怕你这些事儿想多了,嫁不出去。”
李苦儿一听,立即蹬鼻子上脸,缠着何未染的手臂道:“不要紧不要紧,嫁不出去就往里嫁,这不还有何姐姐呢么!”
何未染戳她脑门:“瞧,又乱想了吧,我才不要你呢。”
虽然早上何未染一直说不要去管阿葵和梅树精的事,但晚饭之后,何未染说要带李苦儿去一趟齐三少爷的别院,找着了阿葵问清楚事情,也好让她放心。
李苦儿听了特别高兴,刚准备去点灯笼,何未染拉住了她。
“我们不能这样去,那别院里,这会儿可有得是人呢。”
李苦儿不解:“那怎么去?什么时候去?”
“你跟着我走便是。”
两人一直朝王府内里,不多久便回了何未染的屋子。
李苦儿更不明白了,何未染却道:“去床上躺着吧。”
“啊?”她虽怀疑,却也乖乖听话,何未染从梳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团扇,慢慢地走过来,坐在床沿上。
李苦儿记得这扇子,青山之下一个红衣小姑娘,背对着蹲着。
“何姐姐,这扇子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嘘,别说话。”何未染打断她的话,笑着摇动两下扇子,李苦儿便睡了过去。
待她在醒来时,又是在王府的映月亭里。又是空无一人的庭院,又是平静无波的湖面,又是亭子角上四枚书写着东南西北的莹白灯笼。
这里的空气是暖的,并非冬季的寒冷,她依旧穿着醒时穿的棉袄,只是丝毫不会觉得过热。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回,李苦儿淡然多了。她坐在亭子里,四处望着,只等何未染出现。不多时,何未染便提着白纸灯笼来了,依旧是踏在水上飘然若仙的模样,李苦儿赶紧起身迎她,好奇地问:“何姐姐,我们到底是在哪里?”
何未染过去,牵起她的手,答道:“我们呀,还是在清水镇上,不过是只有妖灵的清水镇。在那边,你能看见人,却不一定能看见妖灵,而在这里,你能看见所有妖灵,却几乎看不见人。”她说着,踏上亭子边的座位,脚下一个借力,便缓缓飞上半空。
李苦儿惊讶地看着自己离开地面的身体,有一点害怕,也有一点兴奋,心跳快得不得了。
“原来……虫啊鸟啊飞在天上,是这种感觉!!!我居然在飞啊!!!”她一边紧紧地抓住何未染的腰,一边望向身下清水镇别样的景色。这边的房顶上,有一对年轻夫妇在饮茶赏月,月亮圆圆的映在杯中,他们喝一口杯中之水,那月亮便流进了嘴里,在他们的嘴角处留下一丝银白的光亮。那边老梧桐树下,有一个老头在湖边钓鱼,他的鱼竿是金黄色的,他钓上来的鱼儿也是散发着金黄色的微光,鱼儿离了水,就飘在老头的周围,飘啊飘啊,自在得好像还在水里。还有烟笼雾罩的湖面上,茫茫之中似乎有一抹青光游走,眯眼细觑,方发现那是一名美丽女子。
何未染看了看烟笼湖,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认识了?那是烟女啊。”
李苦儿想起荷花诞辰那夜的所见所闻,不禁惊呼:“啊!原来烟女长这个样子!仙女都是这么美的么?”
61、 暗香汤(二) 。。。
妖灵的世界让李苦儿惊叹不已; 认识何未染以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比别人多了许多见识,游过田螺壳里的宫殿; 知道烟笼湖的秘密; 见证过河神与女鬼间情感的追逐; 还与一只向日葵花灵成了家人。然而; 这一切都是冰山一角,妖灵的世界奇妙得让人想象不到。
人们总是看不见它们,也因习惯了它们的存在而不易去发觉。就好像没有人见过烟女; 却习惯了烟笼湖常年为烟雾笼罩而不去探求缘由。就好像没有人认出街头买粽的河神,却以为河流润泽两岸孕育生命本是天道自然。
何未染说; 人的世界和妖灵的世界,本为相互不可见,却相互产生影响。在千千万万的凡人之中,总有天赋异禀抑或修炼有道之人能窥得妖灵界一二。而在千千万万的妖灵之中; 又有多数能者可同时踏足两界,看见凡人是一,为凡人见则需修为更甚。
李苦儿问她:“那我现在算是什么?”
何未染想了想; 答:“你呀; 是得了高人引路。”
李苦儿又问:“那高人算是哪种?”
何未染却但笑不语。
不多时; 两人便到了齐三少的别院。从空中俯视,那棵黄梅树俨然成了黑夜中别院唯一的色彩。散发着银色冷光的枝干,闪烁着荧黄光亮的花朵,还有躺在树杈间小憩的黄衣女子。她肤白胜雪; 乌发如云,面容艳而不媚,身姿秀而不妖,应是她们此番要寻的梅树精。树下,则躺了个穿棉袄的小不点,翘着二郎腿闭着眼哼小调。不用想了,那是阿葵。
俩妖精对天上的何未染和李苦儿似无所觉,又或者是平日里习惯了时不时有非人打头顶上飘过。
何未染带着李苦儿落到地上,就在黄梅树下,无声无息。上面的梅树精眼睛睁开一条缝,眸光流转间带了她们一眼,又闭上了,未发一言。
李苦儿见主人家没有要驱逐她们离去的意思,便走到阿葵面前:“嗯哼!”
阿葵一个激灵即刻跳起来,一看是李苦儿和何未染,连忙又抬头望了眼梅树精,对她们道:“哎呀,你们怎么来啦?”
李苦儿问她:“你每天都来这儿的么?”
阿葵嘟着嘴答:“是呀,上回见梅花姐姐不开心的模样,我就来陪她咯,这样她就不寂寞啦。”
也不等李苦儿接话,上面那梅树精开口了:“你们家的孩子?赶紧带回去,别再来了,好烦。”
李苦儿郁闷地看着眉毛下垂的阿葵:“你瞧,人家都嫌你烦了。”
阿葵心里过不去,呜呜地哭了起来:“哪有这种事啊呜呜呜~我好心好意地来呜呜呜~她明明没人陪很不开心嘛呜呜呜~我还见她总是瞧着那个屋子流眼泪呢呜呜呜。”
上面梅树精又说话了:“小妮子净是满口的胡言乱语,你们快带回去。”
李苦儿与何未染一同望向阿葵所指的屋子,那屋子只窗是对着这处的,窗子闭着,也不知里头有些什么。
何未染回头,拉了拉阿葵,道:“就算人家真瞧着那个屋子流眼泪,也不是让你留下来的理由对不对?”
李苦儿在一边帮腔:“就是啊,谁说人家哭,你就可以赖在她这儿不走的。”
梅树精不高兴地一再反驳:“我没哭,你们一个两个的……嗯?你是哪个?我看你,似有几分面熟。”她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何未染的面容。似乎在哪里见过。
何未染抬头与她对视:“的确见过,不久之前,姑娘好像对我没什么印象。”
“哦?”梅树精飞身下来,绕着何未染踱了一圈,才道:“我好像想起来了,那日院里搭戏台子,你还与枝儿聊得颇是欢实。”
“枝儿?”何未染笑着问她:“对了,我听说你就是枝儿姑娘带来的,想来也是受了不少罪吧。但凭你的本事,若想留在故土,应当不是难事,为何还任由那些工匠对你削枝剪叶,将你送来这不相熟的地界呢。”
梅树精抿了抿嘴,方道:“我看着枝儿长大,对她最是喜爱,如今她委屈自己来这儿做人外室,有我在,若她被人欺负,也好替她伸张。”
“你是不是不喜欢齐三少爷?”
“自然不喜。”梅树精答得理所当然:“不过一个无胆的花心萝卜,忌讳家中妻子,又觊觎好人家的姑娘,不敢明媒正娶,还抢得来金屋藏娇。”
“抢?”何未染看了眼那窗子,道:“但我看枝儿姑娘对此并无不喜啊。”
梅树精显得很是不屑:“她是被那小子的花言巧语骗了,多单纯的孩子啊,我真恨不得杀了那小子。”
何未染吃惊地瞪大眼睛:“这念头可不能有,你好歹正正经经修炼百年,何必害人性命走上歪路?凡人的姻缘情感,是真是假,或痴或傻,那都是他们的选择,你若强行阻它断它,可不一定能落着好啊。”
“我也是顾虑这些,才一直没有动手。”
“为何不由她去?离开这里,总比一直在此旁观,心里受是与非的煎熬要自在。”
梅树精背过身,靠在树干边,低语道:“你不明白,当年我尚且是一株幼苗,全赖方家先祖养护。作为报答,我会永世庇护方家后代平安。枝儿是方家的血脉,她与她的先祖们都不一样,自小就能看见我,即使我从不曾有过现身的打算。我是她的秘密,她依赖我胜过依赖她的双亲,只是一晃眼,不知什么时候,枝儿长大了,在正好的年纪,遇上了不好的人。我也曾对她劝导,告诉她,那公子的海誓山盟里尽是虚伪,没有真心。她却似着了魔,如何都听不进去,只说真也好,假也罢,反正就是看上了人家,名分、名声,皆为过眼云。有一天,那小子又来了,备了厚礼,要将枝儿带走,枝儿的爹娘老实本分,见这翩翩佳公子,手上情谊重,欣然应允。呵呵,我只好让枝儿带上我。”
“你可真舍得对自己下狠心。”
“我相信,总有一天,那小子会露出真面目,枝儿也会重新需要我。”
何未染摇着头道:“若我是你,倒宁可他们一直这样,相安无事。”
梅树精则转过头看着何未染道:“若你是我,定也会如我这般,替她未雨绸缪。”
“若我是你……”
“若你是我……”
两人同时看向李苦儿,李苦儿摸不着头脑地缩了缩脖子。
“你们走吧……”梅树精收回视线,又回到了梅树上,安静地闭上了眼。
何未染仰着头望她片刻,最终道:“后会有期。”
何未染带着李苦儿和阿葵离开,阿葵挥着手对梅树精说:“梅花姐姐,我明天再来。”
李苦儿觉得阿葵简直没救了,人家明明那么那么嫌弃她的陪伴。正这么想着,眼前一暗,再醒来时,已经在何未染的床上。
阿葵趴在床边托着下巴看她,见她醒来,嘻嘻地笑。何未染站在窗边看着外头漆黑的夜,不知在想什么。
“何姐姐,今天我要跟苦儿姐姐一起睡你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何未染回头,眯着眼笑道:“我这床可不够你们俩闹腾,老实躺着,睡觉。”
三个人躺在床上,没一个想睡的。阿葵看看左边的何未染,又瞧瞧右边的李苦儿,道:“真的,我明天还要去梅花姐姐那儿。”
李苦儿翻了个白眼,何未染却说:“你想去就去吧,没准她见你比方枝儿乖巧可爱,就不去管人家小情人的闲事儿了。”
李苦儿苦下脸:“何姐姐,万一的确是方枝儿比较乖巧可爱,梅树精对阿葵永远喜欢不起来怎么办?”
阿葵一听这话,立刻噼里啪啦踢被子:“啊!!!什么呀!!!有谁能比得上我!!!苦儿姐姐,我信错你了!!!”
何未染眨眨眼:“你说得也有道理……其实我特别想开解她。”
“啊啊啊连何姐姐也这样!!!”
李苦儿不理阿葵,问何未染:“为什么想开解她了,之前分明也不想管这闲事的。”
何未染叹了口气:“因为我想知道,如果我是她,想要的,究竟是怎样的结局。又或许我和她,并不是一样的……”
“那是自然,你们哪里会一样。”
62、暗香汤(三) 。。。
小寒至; 天至寒; 清水镇上又下起了雪,比那场初雪还要来得大些。
前一日; 齐员外便邀了王爷和几位夫人往他新修的春暖阁去了; 听说那别院修在离清水镇不远的花亭山上; 内有一座天然的温泉; 十分驱寒解乏。乔王妃本还想邀何未染去,被婉言推拒了,这一下; 倒平白多了好些时日的空闲。
后厨最要紧的事务没有了,何未染索性也放了李苦儿的假。李苦儿也是勤快; 下着雪还在里里外外擦洗打扫,手都冻得红肿。阿葵见她如此,也不去陪什么梅花姐姐了,捧着李苦儿的手哈气。李苦儿笑说阿葵真是比夏日里的艳阳还识得暖人心。
两人正干着活; 远远便见何未染来了,一手撑伞,一手拎了一食盒; 正与沿路的几户人家寒暄。李苦儿见了她; 颇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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