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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珍馐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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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祟,但世人极少知道的是,彻底消除产鬼的方法; 是在她面前焚烧伞面; 伞面烧出的烟可侵蚀产鬼的灵体。”
李苦儿听了不由庆幸; 若不是昨夜的种种巧合,还真不知要与那可怕的产鬼纠缠多久。
何未染又道:“是我想得不周到,才置你于险地,要不……你搬到府里来和我住可好?”
根本就是开玩笑的吧!绝对不能当真!
李苦儿这般认定; 忙开口拒绝:“不用不用,阿葵和大黑猫也很厉害呢。”
何未染作出伤心的模样:“哎,苦儿已经不需要我了,我真可怜,还是做饭去吧。”说着就往灶台边走。
李苦儿逮着她的袖子追上:“何姐姐,何姐姐我是怕麻烦你才这么说的,哎呀你可是我最亲的人。”
何未染继续叹气:“哎,最亲的人啊,最多两年。”
李苦儿心里一紧:“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最多两年?”
“今天一大早,我听见许妈和叶妈说,她有个表侄好得很,到了成亲的年纪,最近正托媒婆物色个好人家的姑娘呢。叶妈说咱们后厨里就有不错的,还来问我哪个好。我就想着,苦儿也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日后提这事儿的就越来越多了。”
“啊?那你怎么说的?咱们后厨没定亲事的也就我和阿缭两个了……”
何未染反问:“你希望我说谁好?”
李苦儿心里当然是希望何未染说自己好,但是这个好字说给许妈和叶妈听管什么用,尽是麻烦事。
“阿缭好过我,单家里的条件就是我比不上的。但我希望……你心里觉得我更好。”
何未染笑了,小声道:“我自然觉得你更好。在我看来,家境的殷实是这世上最最不紧要的优势。”
“那什么是紧要的?”李苦儿问。
何未染摸着下巴看了她半晌,才道:“自然是可爱咯。不止是相貌上的,还有心,可爱,值得人爱。”
李苦儿害羞地低下头,吱吱呜呜地说:“我怎么觉得何姐姐你是因为跟我比较熟才这么找理由的……你到底怎么答许妈和叶妈的?”
何未染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婚事总想自己做主,所以我也没把你和阿缭作比较,只对她们说,这事儿不是旁人说好就是好的,最重要的是相互喜欢。”
“然后呢?”
“然后啊……”何未染摊手:“她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说以前成亲前没见过的都有,奉父母之命听媒妁之言,过得还不是和和美美的?既然能选,自然要选个家里好的。”
“那她们肯定是喜欢阿缭的。”
“嗯,还说要请媒婆去问问八字呢。”
“可怜的阿缭,她一定也不愿意被这样摆布。我们几个要好的,阿竹、阿钏还有小曲都是自己寻的情郎,单她一个要听媒婆说的算,多没面子。”
“啊,原来是这么个理儿……”何未染吃惊道:“难不成若阿竹阿钏还有小曲都听媒婆的,你就也乐意听媒婆的了?”
李苦儿骄傲地笑:“那不是,打小我爹就跟我说,日后一定得找个自己喜欢的嫁,李先生的女儿读的是圣贤书,不能听那些无知妇孺说好就算数了。”
何未染摸着她的头道:“你爹真疼你。”
李苦儿轻叹口气:“可惜我爹死了。”
“以后会有更多人疼你。”
“我才没那么贪心,一个时间有一个人疼我就足够了。”
何未染想了想,笑说:“那我先疼你两年,然后让你未来相公继续疼你。”
李苦儿不乐意:“为什么总是说两年,说得好像两年后我一定会嫁似的。而且凭什么我成了亲你就不疼我了?那我就永远不成亲。”
“哎,那我就永远疼你吧。”
世孙出生后的第十二天,按照旧俗,该是燃烛烧纸供奉先祖的日子。
世子妃的身体恢复很慢,或许是因为本身底子薄,恶露排不干净,十多天了,还断断续续地流血,不曾下过床。她心忧不已,气色更糟了。
这天大早,何未染就让李苦儿出去买只母鸡,需是养在山上的土鸡。李苦儿向邻里打听了一番,才找到个可靠的商贩,挑了最好的一只。
“何姐姐,今天要做什么?”
“做麻油鸡酒,给世子妃吃的。我已与世子说好,让他拿这道菜去供奉先祖,恳求他们母子健康安泰,供奉过的菜肴啊,兴许对世子妃的身体有益处。”
李苦儿挠挠头,觉得这事儿听着怪邪乎的,但自打认识了何未染,邪乎事也见了不少,都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她拿出小簿子,再几页就写完了,又得做本新的。
“麻油鸡酒啊,很多地方都将它作为月子菜。原料呢,主要就是麻油、鸡腿肉、米酒、老姜、古月粉。麻油可促子宫收缩,姜和酒可强心,加速恶露排出,鸡肉则是补身,且能调和姜酒辛辣不收对身体的伤害,至于古月粉,则是替代盐,起到调味的作用。”
说完,何未染便开始熟练地将鸡腿肉切块,下锅汆水。
“汆水可去除肉中杂质,你看这些白沫,有了这一步,后面再料理的时候汤头就干净了。好了,无需烫熟,这就可以捞起出锅了。”
李苦儿赶紧记下,又见何未染收小火,再锅里倒入麻油,将老姜切成薄片,放入麻油中煸。
“这样将将切得薄一点,用小火慢慢煸干爆香,可以将老姜里的辛辣变成甘味。然后放入鸡肉炒制,待鸡肉微微上色,倒入米酒,让米酒盖过鸡肉即可,再加古月粉熬制约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出锅了。记得,若是月子的时候吃,不能放盐,一是不利于出奶,二呢,孩子吃了这样的奶水,身体也不好。”
麻油鸡酒出锅,别看清清淡淡的汤色,香味却极是浓郁醉人。
李苦儿跟着何未染一起将麻油鸡酒带到前院供台那边去。不止是王爷王妃和世子,全府下人几乎都到了。世子接了锅,摆在供台正中央,抱起世孙和王爷一同跪在蒲团上磕头祈愿,三位王妃跪在下手,紧跟着跪了一片下人跟着磕头,旁边堆成了小山的纸银钱也烧得鼎旺。
李苦儿在最后面,一边磕头一边偷瞄那供台,竟惊奇地发现,香烛燃烧的青烟似被什么东西牵了线扯了去似的,一股脑儿往麻油鸡酒的锅里飘,继而与麻油鸡酒的热气缠绕在一块儿,慢慢散到天上去了。
香烛燃尽,纸银钱也烧完了,世子便端了尚留余温的麻油鸡酒往世子妃的房里去。
第二天,世子妃便没再见红了,精神也好了不少,还可以下床走动了。所有人都觉得惊奇,说是亏了皇室先祖保佑。李苦儿却在想,究竟是世子的虔诚打动了他们,还是何姐姐的麻油鸡酒打动了他们,怕是说也说不清了吧。
59、冬贞煲 。。。
因了世子妃身体的缘故; 他们离开的时候; 已过了冬至。王府又恢复了原样,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却难免让人觉得太冷清了些。
这一日; 阴了好久的天终于下起了大雪; 雪落到地上; 屋上,树上,积得厚厚的; 到处都是冰凉的白色。灵溪县很少下雪,即使下雪也不会维持太久。这一场雪下来; 便是冷到了极致。妇人们洗菜洗衣裳,手冻得又红又肿,绣娘们也停了活儿,捏着绣花针手颤颤的怎么也扎不准; 街上做买卖的小贩都是缩着脖子拢着袖子打哆嗦的,连老母鸡都要踮着脚走路,只小孩儿兴奋得不得了; 一个个裹成小棉球在大街小巷里欢叫笑闹; 一点也不怕冷似的。阿葵却不知为什么特别不高兴; 她最近总是蔫蔫的打不起精神的模样,李苦儿给她穿上小时候的棉袄,她还时常趴在窗边发着小抖唉声唉气。
这大雪天的,阿葵又是这个样子; 李苦儿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了,便带她一块儿到府里去。
何未染见她们俩来,摸着阿葵的脑袋问:“我是不是看错了?你的脸好似不如以往圆润了呢。”
李苦儿也盯着阿葵的脸看:“咦,何姐姐不说我还没发现呢,现在一瞧,果真……”
阿葵扁着嘴抹眼泪:“天太冷了,太阳这么晚出来,这么早回去,还总是阴阴的,都给我冻僵了饿瘦了。”
“哟,还哭起来了呢。”何未染笑着拿帕子给她擦泪:“要不你先到灶边去烤烤火?回头我给你做点儿吃的,就有精神了。”
“什么好吃的?哎,吃了也不管我饱啊……”
何未染道:“昨晚齐员外来,送了王爷两腿羊肉,说是胡商手里买来的。王爷便叫我今天熬锅羊肉汤,给府里上下分了,让大伙儿驱寒补气。这不,我昨夜里就把料泡上了,今天太阳落山前就能熬好,你喝了呀,准能有精神。”
阿葵眼神里的半信半疑藏都藏不住,李苦儿一点她脑门:“何姐姐说的话你都怀疑呀?”
早饭过后,何未染开始料理羊肉。这边李苦儿帮何未染一块儿将羊肉切成小块,那边阿葵坐在灶边舒舒服服地烤火。阿缭她们洗完了碗,都来跟阿葵玩儿,一个劲儿问李苦儿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可爱的妹妹。李苦儿随口说这娃子是她从猪圈里捡来的,阿葵可怜巴巴地狡辩:“才不是呢,我是苦儿姐姐的远房表妹,可香可香了,跟猪圈一文钱关系也没有。”
阿竹安慰她说:“没事儿,就算真是猪圈里捡的,若是像你这般可爱,我也乐意捡回来做妹妹。”
阿葵听了这话,倒是更郁闷了,急道:“我真的不是猪圈里捡来的呀!!!”
几个姑娘乐得不行,拉着阿葵出去玩雪,阿葵别别扭扭跟了出去,到了外面,几颗雪球一丢,立刻玩疯了。
“你要不要出去跟她们玩?”何未染切完了羊肉,对李苦儿道。
李苦儿摇头:“我还是喜欢和你一起,做菜。对了,今天这羊肉汤有什么说法没有?”
何未染从旁边的桌上端来一个木盆,里面是泡发的黑豆和芸豆。
“今天我要做的这汤,叫冬贞煲,主要功效是温补气血。它的奇妙之处,等汤出锅你便知道了。”何未染边说着,边往锅里加水:“先将羊肉焯水,凉水下锅,加入料酒和葱姜烧开。你说说,这一道步骤是什么功用。”
李苦儿手上记着嘴上答着:“我知道,除血沫,去腥膻。”
“没错。不过羊肉膻味大,光靠这一步还不够。在我看来,最适合与羊肉一同烹制的,便是豆子,其中又以黑豆为甚,一者益气补血,二者去除腥膻。这黑豆已经泡了一夜,羊肉焯水捞出后,就可以煮了。煮时将这盆里的豆子和泡豆水一块儿倒进锅里,加入一小块肉苁蓉,亦是补阳的功效,虽为药材,却没有一般的药味,所以不会影响汤本身的口味,然后加入羊肉,待大火煮开,换小火慢慢炖,炖够四个时辰再加盐调味,便成了。”
李苦儿将何未染所言一一记下,道:“听起来也不难嘛。”
何未染眉毛一挑,调侃道:“看来苦儿这是要出师了,什么时候给我做个菜尝尝?”
李苦儿噘嘴:“我才不要当你徒弟呢。”
何未染也跟着噘嘴:“为什么不要当我徒弟?上回不还很兴奋地问我是不是要收你做徒弟的么?”
李苦儿别扭又心虚,吱吱呜呜道:“反正……反正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何姐姐当我师父就对了。”
“哼,不当就不当,小白眼儿狼。”何未染搅了搅锅里的羊肉,又道:“府里的醋都给熏完了,你去打两坛老陈醋回来。”
“哦……”李苦儿应着话,又偷眼看何未染的表情:“何姐姐,你不是真生气的吧。”
何未染看她一眼,笑道:“跟你有什么气可生的,快去吧,早点儿回来。”
李苦儿放了心,抱了两个空醋坛去酱酢铺买醋,阿葵见她要出门,连忙甩下阿缭几人,要跟着一块儿去。
两人拐出后门,往鼎泰街去。那儿有清水镇上最最年久的酱酢铺,也有清水镇上最最醇厚的老陈醋。
一路上人也不多,若没什么事,谁都不会在这种天气到街上晃。李苦儿一手撑伞,一手抱个坛子,阿葵也抱一个坛子,这儿看看,那儿瞧瞧,脸上的神采亮亮的,全无先前的郁郁模样。
“早知道烤火就能让你好,我就多劈点柴在家烧了。”李苦儿说。
阿葵笑嘻嘻地道:“好呀好呀,那我要叫大黑猫一起来烤火,最近天好冷,都不知道它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她说着,又换了惋惜的表情:“哎,但是哪儿都冷呀,它长得又不像我这么可爱,人人都喜欢,怎么能要到吃的,找到温暖的地方住呢?”
李苦儿无语:“真不知道你是在可怜它,还是在夸自己可爱。”
阿葵反驳:“才不是可怜它呢。它是我的好朋友,对好朋友怎么能是可怜的,当然是关心它顺便夸夸我咯。”
“还好朋友呢!我看它分明是怕了你了才躲起来的。”
“哪有!!!咦?”
“咦什么?”
“苦儿姐姐你闻,好香啊。”
此时两人正步至齐三少年中时新造的别院西墙下,李苦儿跟着阿葵耸耸鼻子,似乎隐隐闻见一股淡淡的花香从墙内传来。
“哎呀,我想看看里面。”阿葵抬着头,仰望着高高的灰墙。
李苦儿皱起眉头想拉她走:“这么高,看不见的,走吧。”
阿葵不愿意走,放下醋坛子,看看周围也没别人,纵身一跃就趴在了墙头上。
“哇!好漂亮!”
李苦儿险些忘了这小妮子好歹也算个花灵,翻个墙根本难不倒她。
“小声点儿别给人发现了,一会儿人见了你扒他们家墙头,非得追着我们打不可。”
阿葵转过头来兴奋道:“一个人也没有,里头可美了,苦儿姐姐你要不要看?”
李苦儿被她一句漂亮一句美夸得不禁好奇起来,也放下醋坛和伞:“那你带我上去瞧瞧。”
阿葵丢下一根藤子,让李苦儿抓着,将她拉上了墙头。李苦儿也没料到阿葵自个儿爬墙这么灵动的样子,对付她就是靠蛮力拉的……辛辛苦苦趴稳了墙头,定睛往里一瞧,一瞬间,似乎方才的辛苦都算不得什么了。
这是一个花园子,一切都已枯败,除了正中的那株老梅树,老梅树很高,很大,它树根盘绕,枝节交错,白色的积雪覆盖在曲折的枝干上,树枝间露出星星点点的鹅黄。这鹅黄的花儿有一千多,又或许有一万朵,有的仍是花骨头,有的半开未开,有的已是绽放到了极致,热烈得让人忍不住咏叹它的生生不息。
“真美。如果咱们院儿里也种一棵黄梅,到了寒冬腊月便不会冷清了。”李苦儿道。
阿葵盯了那老梅树好久好久,低低开口:“她那么美,却不开心。梅花是不是都这样?因为孤独地开在冬天里,没有朋友,所以开心不起来。”
“啊?”李苦儿吃惊:“难不成那棵梅树也成精了么?”
阿葵认真地对李苦儿道:“嗯,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但是她不理我,不愿意和我说话。”
李苦儿想了想,说:“或许不是所有花灵都需要朋友,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她,没准儿她不喜欢我们的窥探。”
阿葵点头,和李苦儿一起爬下了墙头……
下午,冬贞煲终于出锅了,一锅黑丘丘的,完全让人提不起食欲的汤。何未染盛给几个小姑娘试尝的时候,她们面面相觑,还真有点儿下不了嘴,只能反反复复吹上好几遍,等着谁先喝喝看。李苦儿知道这泥水似的汤汁是怎么熬出来的,便没有什么怀疑,先舀了一勺喝起来。
羊肉的鲜香,没有腥膻的味道,黑豆和芸豆都十分软糯,羊肉更是几乎不用咀嚼便酥烂地化开了,一口一口喝下去,全身都温暖起来。
咕噜咕噜一整碗下肚,李苦儿看了看还盯着她的小曲几人,不满足地抹了抹嘴,冲何未染道:“能不能再来一碗?”
60、暗香汤(一) 。。。
也不知是冬贞煲的缘故; 还是天当真回暖了; 李苦儿觉得这个冬天比过去好挨了一些。阿葵也活过来了似的,整天在外面疯玩; 大早上和李苦儿一个时辰出门; 晚上了和李苦儿一个时辰回家; 期间根本见不到人; 也不知是去哪儿溜达了。晚上李苦儿问她,她也总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愿意说。
李苦儿见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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