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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珍馐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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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吓得愿意了吧……
回到家; 李苦儿先将竹笼放下; 暂且安置一边。今天她要有得忙了; 猪圈必须搭出来,母鸡的话,就随它们去吧。她最关心的,还要数那株向日葵; 何未染给她指了地方,院子的正中央,时时刻刻都能晒到阳光。李苦儿挖了个土坑,将向日葵种了进去,取瓢浇水,还给她起了名字,叫阿葵。
阿葵立得笔直,精神奕奕的样子,看上去十分高兴,李苦儿似能听到嘻嘻嘻、嘻嘻嘻的笑声,更觉阿葵是一个可爱的花灵,不禁伸手去摸她的花盘。可手指方方触上那花盘,里面的花籽便在刹那间成熟,继而烁烁地掉落下来。李苦儿反应不及,愣了一下,才忙拉起围裙接住瓜子。瓜子许多许多,落个没完,何未染见状,去拿了箩筐来接,很快地整个箩筐都接满了,那花盘也变得空空如也,又在顷刻间变成了鲜嫩的黄绿色,重新焕发出生机。
李苦儿傻傻地看着满箩筐瓜子不知所措。何未染捞出一撮看了看,粒粒个儿大饱满,瞧一眼向日葵,又对李苦儿道:“看来阿葵很喜欢你啊,还送了谢礼。”
“谢谢你阿葵。”李苦儿摸摸向日葵的叶子,又道:“可是这么多瓜子,我也吃不完,就算吃得完,我也不会炒……怎么办才好呢?”
“嗯?这话怎么像说给我听的?”何未染扬起眉毛,笑道:“苦儿什么时候也变得狡猾了?”
“啊……哪里啊何姐姐,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李苦儿一脸冤枉。
“好了好了,你先将瓜子泡在水里,得要三四个时辰。晚上我再来给你炒,现在得回去做烧鹅了。”
“那何姐姐你慢走。”李苦儿指指竹笼里的母鸡和猪崽:“我今天要将它们安顿好,中午就不去府里吃午饭了,晚上再来找你。”
“好。”
何未染走了,李苦儿便开始干活。先是将瓜子泡在大木盆里,然后就得围猪圈了。别人家的猪圈大多是土墙砌的,她没那本事,只有问种竹子的人家买了三根毛竹,叫他们劈成一头尖的竹段,用竹段在墙角围出一个猪圈来。然后又寻了些稻草,团两个鸡窝,两只母鸡倒是去坐了坐,然后又走开了,李苦儿也不知道它们喜不喜欢,随便喂了些米,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她一边吃着面,一边寻思是不是该养条小狗看家,万一毛贼进来把小猪和母鸡偷走可就亏大发了。可是再一寻思,养狗还要喂肉骨头,每天用饭打发它,没准哪天就叼着小猪离家出走了……李苦儿放弃了养狗的想法,回过神来才发现嘴里的面条一点味儿也没有。
“不好了,嘴巴都被何姐姐养刁了,我做的面怎么一点也不好吃呢?”李苦儿自言自语,觉得自己的生活能力已经赶不上精神需求了,很危险。勉强吃完了面,又觉得累得不行,洗了把脸,便睡起了午觉。
“咯咯……咯咯哒……咯咯……”
李苦儿是被母鸡的啼叫吵醒的,她揉着眼睛起床,走出屋子,竟发现鸡窝里多了个鸡蛋,瞬间困意全无,双目都放出光彩来。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收成了。得到了鸡蛋,她心情极好,下了趟田将今日的农活做完,又去割了许多猪草带回家,将猪崽喂了,再一看天,时辰不早了。
去王府做完了活儿,李苦儿直奔后厨,何未染正在烧菜,见她来,道:“炒瓜子的香料我都备好了,就在墙角那儿,回头走的时候可别忘了。”
李苦儿看向墙角,便见一个小麻袋躺在那儿,她走过去,甚至没有打开,便闻见浓郁的香味简直刺了她的鼻子。她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明摆着是用公家的料儿炒私家的瓜子儿么?可是看何未染理所当然不以为意的样子,又觉得若是将这话明白说出来,定会惹她不高兴,认为自己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忽略这些,只问:“何姐姐,炒瓜子还要用这些啊?”
何未染似乎察觉了她的顾虑,道:“那些料是我打湘城带来的,做五香瓜子最好了。”
“五香瓜子?”李苦儿听这名头也想不出是个什么味儿,直觉比以前吃过的瓜子更香更脆。
晚上,天尚且没有黑透,何未染跟着李苦儿到她家里去。一开院门,便见墙角处多了个竹制的猪圈,虽说简陋却也雅致,圈里放了草料,一只猪崽在吃草,一只猪崽在睡觉,还有一只猪崽在地上打滚,颇是有趣。两只杏花鸡已经睡了,伏在鸡窝上,一听有动静,又警醒地睁开了眼。
李苦儿把何未染请进门,将院门关了。隔壁刘婶一家正在院里吃晚饭,见了她们,便打招呼:“苦儿回来了呀?还有客人呢?”
李苦儿连忙应声:“是啊,这是何姐姐,我们府里后厨管事的,和我特别好。”她转头,又对何未染介绍:“何姐姐,那是刘叔和刘婶,还有一个他们儿子,刘招。”
何未染笑着与他们问好,刘叔刘婶打量了她一会儿,也与她问好,两方便算是认识了。
与刘叔刘婶寒暄之后,两人便进了灶房。李苦儿家的屋子不大,灶房也不大。泡瓜子的木盆一早就放在灶房里,何未染看了看,见泡得正好,便拿了漏勺将瓜子捞出放进另一个木盆。李苦儿连忙出去将剩余的水倒掉,回来时,何未染已经在生火。
“再去打两桶水来,要煮五香老汤了。”
“五香老汤?哦……”李苦儿不懂炒瓜子为什么要煮汤,只有依言去做。
火生起来了,烧得很旺,何未染将两桶水全部倒进大锅里,一边加香料一边道:“八角三两,桂皮、花椒、小茴香各一两,甘草六钱、丁香四钱,放进这许多水里,煮两刻钟的功夫,便能成五香料老汤了。”
李苦儿一边听一边数,又问:“不对啊,这儿有六味香料呢,怎么叫五香呢?”
何未染搅了搅锅里的汤,盖上锅盖,转过身倚着灶台道:“叫六香不好听,少一种又不够味,怎么办呢?苦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么?”
被这么说,李苦儿简直辩解无能,听起来好像她对这点儿小问题多有意见似的,感觉又被逗了。
何未染见她满眼慌张,安抚地摸摸她的头,道:“这儿要煮两刻钟,带我瞧瞧你家吧。”
李苦儿眼睛一瞪,摸着脖子不太好意思地说:“何姐姐,不是我小气,那个……我家破破烂烂的,也没什么好瞧的,我怕你看完之后要后悔的……”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又不是要参观宫殿。”
“唔……好吧。何姐姐你跟我来。”李苦儿说完,便牵着何未染的手出了灶房。
“我家里还有三间屋子,一个厅堂,一个卧房,还有一个书房,呐,这里就是厅堂啦。”
李苦儿打开厅堂大门,幽暗的天光透进了屋子,她过去点了烛台,屋内又亮了许多。何未染摸着陈旧的木质大门,跨过高高的门槛,屋内布置整洁,地面干净,正中一张红漆斑驳的八仙桌,纤尘不染,放着茶盘,上面有茶壶和四枚茶杯。北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印是李疏,也许是李苦儿的爹,画着远山和流水,笔法十分细腻,画下是一张台案,里边放着祖先牌位,外边摆着烛台和香炉,台下放了两张藤椅。东西两边都连着一间居室,东边是木门,西边是竹帘。
李苦儿拿了一盏烛台,先带何未染往西边的屋子去。
“这边是书房。”李苦儿撩开竹帘:“本来是我的房间,后来我爹娘都去世了,我就搬到我爹娘的房里去了,这边做书房。嘻嘻,不过这里的书都是我爹的,我偶尔翻翻,也不大看得懂。哎,不过打扫起来也挺烦的,这么高这么高。”
何未染走进书房一瞧,入眼便是整墙的书架,摆满了书。他细细看了一遍,除了读书人定要学的,闲书也是不少,看来李苦儿的爹并不是什么迂腐的书生。南面一扇窗,北面一张书案,摆了笔架和砚台,还有两块镇纸,一块雕竹,一块雕菊,底下却是什么都没有压。何未染笑着摇摇头,暗道:“不会是用完之后没钱买纸吧……”西面靠墙还有一张小床,看起来颇是可爱,李苦儿见何未染的目光落在小床上,便道:“这是我小时候睡的,现在都睡不下啦,躺在上面腿都伸不直。”
何未染看着她,在腰上的位置比了比,道:“可以想象这么高的小苦儿睡在这里的样子。”
李苦儿掩嘴笑:“那何姐姐一定要把我想象得很漂亮乖巧。”
何未染也掩嘴笑:“我知道,苦儿一直是漂亮乖巧的。”
二人就这样掩嘴对视着,眨眼眨眼,然后笑得更夸张了。
笑闹完了,李苦儿又带何未染看了自己的卧房。一般她是不愿意带人去的,不过那人是何未染的话就不要紧。但是屋子简陋,也挺不好意思,只一张床,一个橱柜,一个木箱和一张梳妆台罢了。
两刻钟很快便过去了。两人回到灶房,老汤已成,加入盐和糖,再将瓜子都倒进去,继续煮。
“还好我家锅够大……”
“还要煮两刻钟,然后熄火泡一刻钟。”
“啊?这么麻烦?还得泡啊……”
“泡才是最能入味的,所以这一步不能少哦。泡完之后,把瓜子捞出沥干,入锅干炒,待瓜子被炒得干燥鲜亮,渗出油来,再用小火继续炒,香味出来了,也就成了。”
“原来是这样,也不容易呢,何姐姐,待会儿炒的时候也让我试试吧。”
“好。”
两人在灶房里忙活了一个时辰,瓜子出锅,饱满香脆,香味传遍了整个院子。隔壁刘招也闻到了,翻墙过来讨要。李苦儿无法,只得装了一篮子叫他带给他爹娘,然后搬了藤椅到院子里,与何未染一起坐着嗑瓜子聊心事。
清风拂过,院子中央,向日葵摆呀摆,有萤火在它身边盘旋飞舞,何未染指着那微光,笑说:“那就是花灵阿葵呀。”
作者有话要说: 瓜子结束!下一章写什么呢,没想好呢……
我问向日葵,是想在野外还是想在猪脚家里,她说要在御姐阳台上,我就把她放在苦萝院子里了,呵呵哒
30、酒香肉(一) 。。。
七月三十; 地藏节; 乔王府迎来了重要的客人。这一天午后,许多下人都到王府正门; 等待客人的到来; 也包括李苦儿。远远地; 大家便见东边来了一匹高头大马; 马上有一俊美青年,抱着个华服男童,后面还跟着两顶轿子和一串仆人; 那些轿夫抬得颇是小心平稳。管家见状,赶紧叫小厮进去通报; 不多时王爷和三位王妃也都出来了。
李苦儿先前也有所耳闻,据说是溯满郡主回娘家来了,还带了八岁的女儿萦久县主。现在近了一看,才发现那驾着大马的二人; 一个是女扮男装的小县主,一个却是去年年初方方成婚的世子大人。
溯满郡主是乔王妃的女儿,三十有五; 早年嫁予礼部侍郎杜怀; 一直住在京城; 年年会带女儿回来省亲,李苦儿也见过几回,是一个贤淑的女子。她在乔老王爷的众多儿女中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五个妹妹; 再下来,就是世子大人这个老幺了。世子大人也是乔王妃所出,随了母亲的性子,最喜使剑,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年纪最小,又是嫡子,虽说幼时顽劣,依旧颇受乔王爷器重。细细算来,两方分住五年有余,但也是往来不断的。
很快地,一行人已至正门。众下人向世子和县主请安,世子点头,又抱县主下马,疾步上前向四位长辈请安。小县主一口一个外祖父叫个不停,乔王爷很高兴,一把将她抱起,还夸她穿着这身衣裳好生英气,差点儿都认不出来了。
不多时,轿子也稳了,一顶轿子里下来了溯满郡主,另一顶轿子里下来的竟是身怀六甲的世子妃。
乔王妃上前与女儿叙了旧,又扶了世子妃来,关心道:“哎呀青莲,你不在家中安胎,怎么跟来了?”
世子过来解释:“母妃,这也是我临时起意,打算在这儿住一阵子,直到青莲顺利生产做好月子再回去,也好有个照顾。”
世子妃名唤戚青莲,是户部那老尚书的小孙女,与世子年纪相当,当年嫁来的时候便看着颇为清瘦,现下怀了八个月的身孕,倒是圆润好看了不少。
“我们这回来得实在唐突,还请父王和母妃不要怪罪。”世子妃说起话来十分得体。
“哪里的话,你们能来,我呀,高兴都来不及。快,快进去,别累着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入府,主人家的进堂叙旧,一众下人也各司其职。跟随伺候的往厅堂去,收拾居所的往厢房去,还有阿缭她们几个,也要回后厨准备茶点。李苦儿这扫院子的,看了场热闹,也没别的事,头一个便跑去了何未染房里,要告诉她这个消息。
何未染坐在窗口又在看书,手边放了一壶茶,杯子里已经空了。
李苦儿也不进门了,就倚着窗子,伸手进去给何未染斟了一杯茶,笑嘻嘻地问:“何姐姐,又看什么书呢?”
何未染将目光从书上移开,落在茶杯上,又转到李苦儿脸上,笑道:“就是前几天从你家借的那本呀,《八方志》。”
“已经看了这么多了呀?”
“是啊,有意思所以看得就快了。如何?来寻我做什么?”
“我是来给你传个消息的何姐姐,今天府里来了好些人。”李苦儿拨着手指:“溯满郡主、萦久县主、世子还有世子妃。”
“怎么又多了两个?”
“是啊,先前也没打招呼,谁都不知道。郡主和县主还算好的,住不了几日,世子和世子妃这回好像要住上几个月呢,因为世子妃快生了,来这儿图个人多好照顾。”
何未染闻言,微蹙了眉道:“还有个孕妇呢,看来日后的膳食要多加注意了。”
“嗯。我一见他们来,就想,哎呀,何姐姐又要辛苦了。”
何未染看着趴伏在窗边的李苦儿,捏着她白嫩嫩的脸蛋道:“原来苦儿这般替我着想,所以今天下午有空么?”
李苦儿也不明白这个“所以”是怎么接上的,反正不管有没有事都必须有空的。她鼓起腮帮子,让何未染捏得开心点,又说:“何姐姐想叫我做什么,说一声便是。”
何未染看着她可爱的脸,不自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指腹磨蹭着她的鼻尖道:“你进来,咱们下盘棋。”
“我的棋艺可不好。”
“没事儿。”
两人铺了棋盘,满了茶水,各执一色,轮流落子,这就对上了。李苦儿倒也是会,好歹有她爹九年的熏陶,不过小时候学的,实在算不上精通。但两人还是一局下了许久,也不知何未染当真也是不擅长这黑白子的游戏,还是有意让着她。
“哎哟,下着棋呢?”
李苦儿正盘算着下一步往哪儿走,便听见小曲戏谑的话语。
“小曲啊,什么事?”何未染问。
小曲敛了坏笑,道:“是这样的,前院传了话来,说小县主晚上想吃酒香肉。”
“酒香肉?”何未染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啊?”小曲一副惊讶的样子:“何姐姐,你会做?”
何未染不解地看着她,似在问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小曲立刻作出一副要说秘密的样子,道:“我们都没有听说过这道菜呢。前院的阿彩跟我讲啊,这什么酒香肉,是小县主有一回去宫里吃到的,御厨做的,她喜欢得不行,回家叫他们府里的大厨做,要一样,那大厨倒是根据小县主的描述做了,但小县主说既没人家做的好看又没人家做的好吃,根本比不上。这回来咱们府里,听乔王爷说请了个厉害的厨娘,厨艺堪称天下第一,小县主就不服气了,说要你做酒香肉出来,看看比不比得上宫里的御厨。”
何未染听完,不禁失笑:“呵呵呵呵,厨艺堪称天下第一,亏王爷说得出口,我都没听人这样夸过呢。”
李苦儿一噘嘴,不同意了:“我也觉得何姐姐的厨艺是天下第一,谁都比不上!那什么御厨,根本不在话下的是不是?”
“哎呀呀,那可不一定呢,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何未染弯着眼睛顿了顿:“不过有小苦儿寄予厚望,我怎么说也该努力一下啊。走吧,咱们去做酒香肉。”
小曲一看天:“这还早呢。”
何未染答:“酒香肉得吃凉的,现在做,最好。”
三人到了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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