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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GL]-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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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何念新满心疑惑; 但仍旧收敛了自己的声音; 摒起呼吸来。习武之人耳目聪明; 何念新能听到的其实比怀夏要多的多; 却没从嘈杂人声中理出什么头绪来。
百姓们这几日里所关切的,也只不过只有“年”这一个字罢了。
东边在吹嘘自家新媳妇能干; 一个人便可操持一家的年夜饭。西边是个半大小子,只道是今年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定要趁这几日清闲玩个痛快。何念新全无头绪; 很想问怀夏听出了些什么。
但怀夏只是若有所思着。
何念新将这一肚子问话憋到了晚上。
怀夏在梁京的大街上闲逛了一整日; 捡着人多的地方转,十余年中未曾得见的三教九流在这大半日里见了个遍。半途中还遇见了个混世霸王; 瞧中了怀夏的模样; 刚上来想说点流里流气的话,嘴还没张开,脸上便挨了一拳。
何念新握了握拳头; 觉得打得有点轻。
那浑货一开始还没觉出痛来,只觉得半边脸被打得有些木; 喉头一股腥甜; 吐一口唾沫出来; 却连带着掉出了两颗牙。
这时他那半边脸才开始肿起来,火辣辣地生疼。这家伙从小到大只有他给人罪受的份儿,造了这罪,立刻心头涌起恨意来,开口便要骂; 却发现自己连抬个下巴都疼得受不了。
身后几个狗腿子立刻围了上来,要教训那胆敢动手的何念新。瞧她不过一女流之辈,这些家伙眼神底便带着轻视。
怀夏见状,不等何念新说,立时便躲到了姐姐的身后。
何念新则是提了提嘴角,把手指捏得直响:“嗨呀,你可别张嘴了,反正用脚趾想,你这东西也吐不出人话来。”
“大胆!哪里来的野丫头,都不认识我们公子是谁吗!”
浑货张不开嘴了,旁边的狗叫得倒响。何念新懒得跟这帮家伙多废话,眼看着天色渐暗,她还打算赶紧带着怀夏回家呢。何念新飞速出手,上过战场的人在拳脚刚展时便散出了一股子戾气来。何念新没用一招半式,气力倒是足,一拳撂倒一个,不多时地上便躺了一串。
还站着的人腿肚子打着哆嗦,显然是不敢再往何念新拳头上迎了。
何念新哼哼两声,一手牵起了身后的怀夏,昂着头便走了。路过那浑货时,身后的怀夏皱了皱鼻子,颇为嫌弃地小声道是:“什么味道,比那夜香担子还难闻。”
“哟!”何念新乐呵呵道是,“吓得尿出来啦?快走快走,太腌臜了!”
何念新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带怀夏多绕了几圈。等确保身后没人了,天色已晚。何念新左右探看一番后,也不打招呼地就打横将怀夏整个人给抱了起来。这一下来得突然,怀夏小小惊呼,立时惦记起了两人打算着夜半翻入贤王府,得小心安静才是,便一只手揽上了何念新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再出声出来。
她倒也不是头一回被何念新抱着了,平复下来之后,还把怀中的包袱搂了搂。
何念新掂了掂怀中的怀夏,又张望了一下不远处的皇宫,忽然问道:“姐姐我如今轻功可厉害了,不知道能不能带你翻过皇宫宫墙?”
怀夏慢慢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
她这话说得坚定,也没多跟何念新解释缘由,却自顾地失落了些。何念新只好短叹一口气,趁着夜色,赶紧连人带包袱地卷入了贤王府中。
离了人气的旧宅在短短几月时日内显露出了几分破败之感,何念新直到翻入自己住过的院子才将怀夏给放下,双手碰到门时忽生了近乡情怯的感慨来。怀夏随后半步,瞧这模样心里发笑,在何念新背后轻轻一推,借了把力气。
门咿呀一声开启,两个人却立时咳了起来——无人打理的屋内落满了灰尘,门一推便被卷起,扑向了二人。
姐妹两个无奈对视一眼,何念新这才傻笑两声:“嗨呀,我想得太简单了呢,只顾着想回家,没想到家里此时住不下人。走,咱们还是去客栈投宿吧。”
怀夏卷了卷衣袖:“不了吧,咱们收拾一下。”说着便自己迈了进去,尽管屋内漆黑一片,怀夏还是尽可能地想要看清楚,这可是她念新姐姐住过的地方。
“哎,我阿娘她们走得匆忙,没把东西都搬走。咱们收拾收拾,倒也能住。”何念新跟上,转了转眼珠子,按照自己还在这儿住时的布置摸索,首先摸了烛火出来。
她没让怀夏沾手,只叫怀夏捧着蜡烛给自己照亮,自己则忙前忙后起来,极为熟练,不多时把床铺给弄好了,好歹今晚有个休息的地方,其余便等明日再说罢。
折腾完这一切,何念新头一个仰倒了下去,怀夏则先将蜡烛摆在了桌子上,才慢慢挪过来。总算是两个人有了独处的机会,何念新憋了一肚子的问题终于可以问了,便急匆匆拽住了怀夏的衣袖,道是:“妹妹,你今日在城里闲逛,可是有所得?”
“算是有些头绪了吧。”怀夏也在整理思绪,半晌却问道,“姐姐,百姓家里的年夜饭是不是和宫里的不一样啊?”
“嗯?”没想到怀夏会忽然问这等无关紧要的问题,何念新一愣,才摸摸鼻子答道,“这……你问凉城百姓过年吃什么我道是知道,梁京的话我却也不熟了。毕竟每年过年,咱们都在一道嘛。”
“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呀,这几日如果找一户人家,打好关系,叫人觉得咱两个孤女怪可怜的,兴许能吃上一餐。”怀夏盘算着。
“……”何念新颇有些无语,“怀夏呀,你什么时候这么贪嘴起来了呀?”
怀夏眨眨眼睛:“都是姐姐教的好。”说罢她便抿唇一笑,想了想还是正经道是,“姐姐,今日那登徒子你可认得?”
何念新摇头道是:“这倒不认识。——怎么,怀夏你若是觉得今日不够解气,咱们明天定想法子寻他出来,再打一顿便是。”
“那倒不必,我只是有个猜测。”怀夏张嘴想说,想了想却又摇摇头,“我希望那不是真的,不过总得想法子验证一下。”
“你说得法子,就是找户人家去蹭吃蹭喝?”何念新摸了一把下巴,笑道是。
怀夏翻了个身,背对着何念新把被衾给拢在了自己怀里,才小声道是:“是呀,此举可谓一举两得嘛。”
怀夏说罢便再也不出声了,装作自己已经熟睡的模样。何念新喂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仔细盯着怀夏,却的确听到了匀匀的呼吸,酣香的模样。
不多时,许是因为冬夜太冷,何念新只觉得怀中有个什么温热的身子贴了过来。她熟门熟路地将人给圈了起来,心里头美滋滋地。
第二日何念新起得早,还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把枪来。她使着不算顺手,倒也能用,便比划了几下。银枪尖抖动着,冬日的朝阳慵懒,却漏了点点光在枪尖上,晃得人眼睛生疼。
怀夏倚着门,瞧了何念新一套枪法练下来,半声也没出。
倒是何念新总算是瞧见她在一旁站着了,忙将手中的枪丢开,随手拿衣袖擦汗:“哎呀,怀夏你等着,我去买点什么东西吃。”
“我同你一起。”怀夏算了算时辰,自觉跟上,“今日早朝还未散,咱们要走需趁早。”
贤王府左邻右舍具是些朝中重臣,她二人其实不太方便在此地久留,白日里人多眼杂,被人瞧见了怕是要被当成贼人。何念新深知此理,又如同来时一般,把怀夏给抱了起来。
怀夏今日倒是没再被吓一跳。
临近年节,还愿意早早起来做小生意的店家甚是难寻。姐妹两个转了小半个梁京,总算是找到了一户人家,支着个小摊子,正叫卖着馄饨。
何念新点了两碗,卖馄饨的大娘倒是好心:“我家碗大,你姐妹两个,吃一碗便足够了。”
说着,她利落地盛上,果真好大一碗,比何念新的脸盘子还要大上一圈。
何念新笑嘻嘻夸道:“大娘是个实在人。”
“小本薄利,常来往的都是左邻右舍地,大娘我自然不做那坑人的勾当。”这大娘着实好爽,只是眉眼间带着股愁容,却也绝口不提自家烦心事,只问何念新二人道是,“你二人瞧着倒面生,不是梁京人吧?”一边说着,大娘一边给两人又递了个碗过去。
何念新接过,便从海碗里给怀夏挑着肚皮滚圆饱资,源,整,理,未,知,,数满的馄饨。是以答大娘问话的是怀夏,又将那套落难的说辞摆出,末了赞了梁京两句:“我们那儿早好些日子,街边的店面便都歇年了呢,梁京果真是繁华,昨日我姐妹两个还能寻到喝茶用饭的地方,今早还能吃到您家馄饨。”
那大娘叹了口气:“那些做大生意的,倒的确恨不得能忙活到年三十。似我们这等小买卖,一般却都早就收了。我家也是今年遭了难,当家的叫人给打了,需得大笔银钱治伤呢……”
怀夏双手乖巧地搁在双腿上,只等何念新把馄饨给她捞好,闻言歪了歪头,问道:“被人打了,不知大娘可曾报官?这治伤的银钱,合该由动手之人赔付才是。”
提及此事,大娘的抱怨不免多了几句:“向官告民,倒是容易。可我们这是向官告官,惹得还是那才进城的……算了,同你们两个小丫头说这些也说不明白。”
大婶话说了半截,自觉咬住了话头,只是愁眉愈发无展。何念新却同怀夏对视一眼,怀夏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第83章
怀夏并没有急慌慌地追问那个“新入城”的是谁; 她心中对此人身份有些许猜测; 还需佐证; 也不恼大娘嫌她二人年纪小; 而是温温和和地宽慰了几句后,对何念新提起:“姐姐; 咱们是不是带了伤药?”
何念新连忙道是:“正是呢,待我回去翻找翻找。”说罢; 她笑嘻嘻地冲着大婶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疤; “我这伤; 可是那日蛮子来袭时,为护我妹妹; 硬生生挨下的。这才没几个月过去; 已经这么淡了呢。”
那大婶眼睛一亮,转而却踌躇着:“这……不好吧。”
哪家有了个病人,都仿佛有了个扔钱的无底洞。似这等寻常人家; 小病小痛都是能挨则挨。这次大婶家当家的着实是伤得太重,开始时还只是弄了点寻常的膏药; 眼看着拖久了还不见好; 不得已才去医馆求医问药。
花了大价钱买的乳膏; 捧在手里都只觉得烫手,抹在身上也都是小心翼翼地,尽可能地节省,只晕开薄薄一层。想着自家当家身上拖了这么久还不曾好利索的外伤,耳畔听着何念新在讲她们那儿的伤药是多么又便宜又好用; 这大婶难免心动,心里头又觉得自己这是占了两个小女娃的便宜。
“唉呀,真是可怜的女娃,脸上就这么落了疤。”大婶不太乐意张口说要这伤药,只对何念新感慨着,埋头收拾着自己那小摊子,不去看那外向的两姐妹。
怀夏正吃掉最后一颗馄饨,先规规矩矩地将手里的小勺放下,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才抬起头来盯着何念新那张脸瞧。其实何念新那群师兄师姐里就有用药的高手,只是最近大伙儿疲于奔波赶路,没顾得上这点小事,何念新也仿佛是习惯了,还挺以这条疤为荣的。
毕竟虽是受了点伤,但因此救下了贤王性命呢。何念新摸了把鼻子,嘿嘿一笑:“能捡条命回来就是我们走大运了呀。”
“那倒是,你姐妹二人今后便在梁京住下,再也别去那危险的地方就是了!”大婶道,“咱梁京城门又高,城墙又厚,还有重兵把手,保证那些蛮子攻不进来!”
何念新心想蛮子攻不进来哪里是因为城墙这等死物呀,那可都是边疆军士一代代拿命换来的,面上随意应和了一声。
大婶便又关切她二人:“你们来梁京投奔亲戚,可找到人了?怎么一大早晨地,反而出来买吃的?”
怀夏摆出一脸难色来,摇了摇头。
“你家那门亲戚姓甚名谁,大婶我帮你们去寻。”大婶来了精神,若是能帮这两姐妹寻到亲,以此来换些药,倒也不算她占人便宜了。
何念新眼珠子一转,便道是:“我姐妹二人昨日便上了门,只是敲门来应的是别家人,言说我那远嫁梁京的姑母一家早便搬走了,将房子卖给了他们,也不知搬去了何处。”
这可谓是断了寻亲这条路。
那大婶瞧着她们便更觉得可怜了,问道:“那你姐妹打算怎么办?”
“唉。”何念新愁苦一张脸,仿佛真事似的,“我们手里的盘缠倒是够住一阵客栈的,想着风尘仆仆赶这么远的路到了梁京,先在这儿过了年,而后再作打算。”
“那可怎么行!”大婶立时停了手中的活计,“两个小姑娘家的,也不知持家。盘缠毕竟有限,总打尖住店,要白花多少银钱!不若你们便住大婶家吧,两个小姑娘的饭食大婶还是给得出的!”
“是不是太打搅了?”怀夏问道。
“没事没事!”大婶答应得极为痛快。
小馄饨摊上没几个来客,数着何念新她们坐得久,又跟大婶聊了好一会儿天,帮着她收了摊,何念新这才说要先去收拾包袱再回来。
这回是大白天地,怀夏觉得她们不该现在就摸去贤王府,但带进城的东西,现如今还都在贤王府丢着呢。
“咱们走后门,那边人少,这些大户人家只有采买的时候才会开后门,素日里应该是只有一个守门的。”何念新道是。
怀夏对这些门道半点也不清楚,心里直打鼓,跟在何念新身后贴着墙边走,还仔细观察四周。各家后门多是紧闭的,偶尔也有那么几家正在跟小贩讨价还价。
为了躲开别人,这条明明不长的路,她俩能走了大半日。
怀夏闲来无事,还猜着各家身份,同时在心底里默默背着九王爷给她的小字条,各自对应起来。
何念新则极为不耐,等终于见到自家院墙了,大大松一口气。她俩翻墙入院,进的正是当年的鸽将军府,何念新还给怀夏讲了一通,才领着人回自己院落。
“你说要吃人家百姓的年夜饭,竟还真能吃上。”何念新笑道是。
怀夏双颊略红:“我昨日只是随口说说。”这回倒是承认了,“不过今日所谋求之事,的确需借百姓一分力。”
“便如同你在城门跟那些屠夫、村姑所言之事?”何念新问及。
“需知先贤有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怀夏道是,“哪怕是堵住了嘴,也堵不住百姓起了疑的心。如若要将贤王叔身上的污名洗刷干净,这是最好的途径了。”
“我瞧你似乎还对那打了徐家大叔的人有几分兴趣?”那馄饨摊大婶夫家姓徐,有关那徐大叔究竟是怎么伤了,她二人今日并没有多问。但怀夏听闻此事眼睛一亮,何念新是瞧清楚了的,“同你昨日理出的头绪是否有关?”
“算吧。”怀夏点点头,也没继续说下去。
何念新这回有点心急了:“你都不肯跟姐姐说的嘛。”
“我也只是在瞎猜。”怀夏长叹一声,“终究恨自己生了个女儿身,十余年蹉跎在宫墙内了,于宫墙外的人也好,景也罢,全都靠猜的。——我只是觉得,入梁京城后所见城中布防,与宫中典册所记载的规制有差……”
何念新手中一顿,她可总算知道为什么怀夏忧心忡忡,却又不肯说了。若怀夏的猜测是对的,那可不是小事!
“怀夏,这可开不得玩笑。”何念新毕竟是大将之女,对这等事情更为敏感,立时追问着,“谁家能将手伸入梁京?”
怀夏摇摇头:“且等咱们避开别人,哪日里不经意地找徐家大婶他们问上一问。”
何念新沉思许久,郑重道是:“此事,我得想法子跟父王说上一声。”明日去一趟贤王府在山中所藏别院,不知还有没有养好的信鸽能远飞凉城?
“不急。”怀夏倒是先安抚了自家姐姐一把,“如若是我想的那人,他不会真动手做什么的,没缘由地平白给自己在史书上留个骂名作甚。”
何念新自知在人心算计上,怀夏可比自己强上好几分,宫里头那些乱糟糟的女人孩子她都能在尚且年幼时捋顺,如今将眼光放到了宫外,也还算游刃有余。便先狠狠将心底那口恶气给吐出来,摆手道是:“咱们快先离开吧,徐大婶该等急了。”
怀中包袱不小,除了拎进城的那些,何念新也收拾上了些府中她想带走的物什。怀夏抱着包袱,何念新抱着怀夏,这回天色又暗了些,她们总算是能顺利溜走了。
等到寻到徐家大门,何念新傻兮兮赔笑:“我们俩差点便迷路啦,幸好是找到您了!来,这是给徐叔的药,您先拿好!”
何念新自然不是打算在徐家白住,除却这药外,也稍微贴补了徐家一点钱,反正是比打尖要便宜得多,却也够买两人一日三餐。徐家大婶客气了一番后收了下来,引这姐妹两个进了自家小院。
“我同你徐大叔只有一女,这几日便叫我们女儿同我们住一屋,把她那屋让与你们两个。”徐大婶指了指厢屋,收拾得倒干净利落。
何念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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