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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GL]-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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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夏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哄她。
幸而千曲极易被别的吸引走注意,每每都是很快便不再问了。
如今上书房中的四位皇子皇女已是吃透了蒙书,教他们的先生也已不再是林少监,而是换了个更古板的老学究。这一位一上来便想着把两个皇女送出去,哪怕是她们要念书,也该读《女诫》一流。
待他上禀今上,那男人沉思片刻,却没立刻下得决定。千曲倒也罢了,怀夏那般聪慧,只看些教引女流之辈相夫教子的书,恐怕是不愿的。
干脆去问过怀夏自己怎么想。
怀夏便直白道是:“父皇,女儿乃是您的女儿,可也需做那等伏低做小的弱女子?”言辞间颇以自己为当今圣上的女儿为傲。
今上便哈哈大笑道是:“清平说的是,朕的女儿,怎需像寻常女流?谁若是娶了清平去,自该捧在手心,小心服侍才是!”
便摆手对那老学究道是,若他心有不满,那便大可将这位置让出来。
老学究哪儿舍得,如今今上不过只有三个皇子,未来的九五之尊,极有可能便会出在这两个皇子之间。等到那时,他便尊为帝师了。只好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由得屏风立着,不去理会屏风后的皇女们。
怀夏倒是颇为惆怅,如今没了林先生,她却没处去问自己如今合适念什么书,只能摸索了。也不是不想再在这个新先生面前露脸,不过怀夏却极为敏锐地察觉了以这一位的死板教条,恐怕自己这个未长开的小女儿跟他说上一句话,他得回去大骂自己不知廉耻了,于是只好作罢。
这新先生在男女大防上死板,讲家国大事,阐论大道理,却的确是个中好手。言辞间没得林先生那般浅显易懂,但一旦听了进去,却是发人深思。
四个听讲的学生里,千曲是第一个听不进去的,还好新先生也不管她。她试着教课业,那新先生也不收的,只有怀夏姐姐还念念不忘地替她检查。
第二个听不下去的是大皇子何念珏。他本就不爱听讲道理,如今又极尚武艺,自觉有了别的出路,想效仿开国太/祖,戎马天下。老学究瞪着眼睛,奈何对这皇子却是打骂不得,只能高着声音讲理,越说何念珏便越不想听。
这老学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还好有何念嘉,虽是不爱说话,但至少进退有度。性子颇有些傲气,但帝王风范里哪里少的了傲气呢?老学究本就想观摩一番,几个皇子里谁更合适做太子,以继承皇位。这一对比,他自然更偏向二皇子。
这等态度虽不能明说,但老学究不免在言语间展露出了一星半点对何念嘉的偏倚。怀夏那等善察的人,思索片刻,便猜测到了什么。
她本是在心底感慨了一句,两个弟弟都还小呢,这一日来得竟如此地早。而后又暗笑,这话说得,明明自从那些女子入得宫闱,诞下皇子的那一刻,这场争斗便早已打响了。
第38章 卅捌 江嫔
上书房中正讲书; 后宫内却是又闹出了事。
这一回出事的却不是贤妃; 而是淑妃。
玉鸢宫中; 贤妃捧着盏茶; 听闻皇贵妃召她去凝鹤宫,不禁陷入沉思。上一回在那里坐立难安的还是自己; 这一回那个小鬼却是跑去别人身上作祟了。怀夏果然说的对,她一味地忍; 别人却只会得寸进尺地迫。
只顿了须臾; 她便回过神来; 才对来传话的小太监点了点头,唤身后的迎露去做准备。
贤妃这人; 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这一回去凝鹤宫; 也只是坐镇在那儿罢了,略了解了几分事情原委,知道被跪在堂中的是二皇女渺云的大宫女; 颇有些奇怪这等小事,怎还需这么大阵仗来。便闲闲地虚靠着椅背; 只等着皇贵妃的裁断。
贤妃闲极; 便念起怀夏那一日对自己所言。这捣鬼的; 怕是冲着四妃的位子来的。想到这儿,贤妃便用余光扫视了一番立在两侧的各宫嫔、才人一流。
不多时,她便看到了立在一处的江嫔和梅才人。
梅才人风头正盛,虽是受江嫔管束,隐隐却有压过江嫔一头的气势。江嫔却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反而与梅才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毫不介意梅才人同她并肩而立,言笑晏晏。
贤妃眸色一暗,这江嫔向来是个不会看眼色的,如今这凝鹤宫中正处置正经事呢,淑妃竭力地想摘清她自己和二皇女身上的牵扯,旁人就算是看热闹,面子上却也不显的。也就这江嫔,还敢在这儿笑出来。
她这一笑,淑妃便皱了皱眉,道是:“江嫔可有什么看法,不妨说来让姐姐们听听。”
江嫔歪了歪头,却是一副回想模样,才道是:“上次我们宫里梅才人那事,清平公主不是说了嘛,做那事于贤妃娘娘又没好处,自然不会是贤妃娘娘做的。这回也简单呀,瞧淑妃娘娘有没有捞着什么不就是了么!”
场中人神色各异,这回倒有几个忍不住的偷笑开了。
淑妃却冷哼一声,也不顾上一回她看贤妃笑话时自己说的话了,急急道是:“哼,本宫也只有一女。”只是贤妃惯是个守着女儿的,淑妃说这话,哪有人肯信。
江嫔眨了眨眼,却又道是:“可我听说,淑妃娘娘您跟皇贵妃娘娘是表亲姐妹呀。您没有儿子,皇贵妃娘娘有呀!”
皇贵妃立时便拉下脸来。
那江嫔似是被吓着了似的,后退了一步,嬉皮笑脸道是:“哎呀,我又胡说啦!莫怪莫怪!”
“罢了。”皇贵妃揉了揉额角,才刚淑妃开口问时,她便该出声阻止的。这江嫔言语上不知轻重,却也从未真正惹出什么事来,又是当阳太守的幼女,被溺爱过了。
对于如何待此女,皇贵妃早便权衡好了,压着她的位分,让她在这嫔位上坐到太守家失了权势,在那之前保她一命不失便是。
德妃却难得开腔,柔声道是:“此事淑妃姐姐恐是真不知情,本宫觉得,该整治的是这帮吃里扒外的奴才了。”
皇贵妃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上一次是宋才人攀扯贤妃,这一次是小小宫女出卖淑妃、二皇女,手段倒不高明,却像是递送权柄给有心人手上,端看人是否要去利用。只是这么一来,丢在明面上的棋子可定是保不住命的。皇贵妃颇有些不寒而栗,不知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人宁可丢了性命地去做这腌臜的事。
皇贵妃眸子在各宫妃嫔间转了转,先是略过了贤、淑二妃,而后是德妃,顿了顿,又看向江嫔她们,最终收敛了回来,摆摆手道是:“一次两次地,用同样的手段,是当本宫是傻子吗。”
干脆利落地处理了,将人散了去。
这一回没用上几盏茶的功夫,外头正艳阳高照,贤妃所乘步辇上加得华盖一顶,才堪堪不觉晒得慌。返宫路上,迎露见贤妃没个精神,便低声同她言语两句道是:“娘娘可是累了,回宫后好好歇歇便是。”
“倒并不是累。”贤妃本想闲怨上两句,一瞧身周诸人,却又噤了声。迎露她是信得过的,抬轿人却都只是些小太监,人多耳杂,还是不要提为妙,谁知道会不会再出第二个宋才人。
……等怀夏回来,跟她说上一说吧。
贤妃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紧接着便笑起了自己。活了小半辈子的人了,如今遇到事,竟想着问过一个小娃娃。但贤妃却得承认,她这女儿,可比她要聪慧得多。
于是贤妃便果真等到怀夏从上书房回来,屏退了身周诸人,喊女儿过来,讲了讲今日之事。
怀夏却是问:“母妃,这不过是件小事,皇贵妃娘娘为何要大动干戈地把人都喊去?”
“母妃亦有此问。”贤妃道是。
略思量一下,怀夏却是有些明白:“恐怕皇贵妃娘娘也是想观察一下,是谁在捣鬼吧。”
贤妃这才猛然想起,今日皇贵妃几乎未曾开口,那一双眸子却是四下扫看了许久。她皱了皱眉头,不做亏心事倒也不怕鬼敲门,贤妃不怕皇贵妃怀疑到自己头上。只是她重重叹了一声:“以前宫中人斗归斗,这等买人命的手段却是未曾出现过的。”
“总有那阴狠之人,不择手段。”怀夏却紧接着道,“其实查起来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哦?怀夏有什么想法?”贤妃眸子一亮。
怀夏抿了抿唇:“恐怕是梅才人说的那个人。”
梅才人那事,过去已然一年有余了。
在这一年里怀夏却极少再提起梅才人,偶尔回想起那天梅才人癫狂一般的话和滔天的恨意来,怀夏还心有戚戚。此时主动提出这人来,怀夏便觉得心口忽地一紧,还需平复一会儿。
贤妃却是苦笑一声:“等梅才人成事,恐不知要多久了。况且,母妃怕她被恨迷了眼,最终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来。”是以贤妃从不与梅才人有牵扯,不论梅才人会使什么手段,先摘出怀夏才是最要紧的。
“还有一法。”怀夏又提。
贤妃问道:“又是什么主意?”
“能让人舍出命去的,无非是比命还要紧的东西。只需查宋才人和今日那宫女的家中还有什么人,最近是否遭了灾,或者是发了横财,顺着查下去,想必会有所获。”怀夏淡淡道是。推己及人,若说怀夏自己会为了什么舍命,那也只有两人了。
母妃,和……念新姐姐。
怀夏想到这儿,双颊飞上片红,而后又赶紧压下去。她抿了抿唇,心里头却是有点小雀跃的。念新姐姐,真的很重要呀。
贤妃失笑,怀夏说的是好主意,这等主意皇贵妃岂是想不到的:“只是怀夏,我等深宫妇人,哪儿来的通天手段,能将手伸到宫外去?”哪怕是亲族探看或是外出省亲,也不过只得几日功夫罢了。
但这却也正说明,若怀夏的推测是真,那那个背后之人,是一个有法子瞒过这宫墙,与外人勾连的人。
贤妃念头转到这儿,便沉了面色。
怀夏眼珠子转了转,却是想起了自己也是那有本事将手伸到宫外之人。思思这只鸽将军仿佛成了精似的,也不知怎么躲地,这么长时间,也未曾被人发现过。若是那一位家中也养信鸽,往来通信,似乎也极为方便。
想到这儿,怀夏自觉地,要跟念新姐姐提上一笔,她二人需更加小心一些,免得哪一日不小心思思被抓了,害她俩被人误会。
收到这信,何念新却抓了抓后脑勺,不知该怎么才能更小心才好。难道要学她和父王,只在要紧的时候才送一封信去?
何念新思量了许久,将回信选在隔了三日才发出去,并言语间写明了是因为怀夏说需要小心些,她能想到的法子,也便只有这个了。
但两个小丫头却是没能坚持多久,聊到正欢喜的时候,恨不得思思一日能飞个七八回。能忍到每日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思思趁夜色潜入已是不易,于是便假装将当日那“小心些”的约定给忘了,又一如既往了。
一来一回间,时光飞逝。
***
何念新在两年后第一次剑挑了她师父的衣襟,划开了一道口子,幸而没伤到人。
这一剑刺出,何年新仿若在梦中似的,手里的剑一松,哐当一下掉落在了地上。男人却颇为惊喜,笑着一拍她的脑袋:“不错嘛,被师父压着打了这么些年,总算能摸到师父衣角了。”
何念新皱了皱眉,总算不像儿时那般大呼小叫了,却仍是臭着脸道是:“师父,男女授受不亲,你老拍我脑袋作甚?”
“怎么,你还妄图再长个儿,不让人拍一下咯?”男人挑眉,比了比何念新如今的身量,啧啧道是,“不简单啊不简单,你如今出府门外转上一圈,恐怕要比街上小三成的男子要高了。”
这丫头才十四岁,还有再蹿一蹿的余地呢。
“不说了不说了,今日该休息了!”何念新拾起地上的剑,插回剑鞘,半点没有了才刚凌厉的模样,摇晃着身子往演武场外走去,脚步轻快。
男人托着下巴,挑眉道是:“我总觉得,你似乎每到过年要进宫的时候,便会格外开心呀。”
“哪有。”何念新懒散地应付了一声,嘴角却快止不住要挑起来了。
这可是大日子,她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见到怀夏呀!
第39章 卅玖 赐婚
何念新与怀夏今日里约的却并非是怀夏住的偏殿。
依旧是老时辰; 何念新换了一身夜行衣; 数了数给怀夏带的好吃的好玩的; 便翻身上房顶。轻车熟路地摸到玉鸢宫中; 何念新按着怀夏指的路,绕到玉鸢宫后殿; 正见了一扇偏辟的小门,伸手一探; 悠悠洞开; 露出不近不远的半豆等火; 在夜色中摇摇曳曳。
何念新微微一笑,便是那里了。
灯火处所指的是一折回廊; 绕廊中有半池水塘; 如今却是冰封正紧。而怀夏,正捧着书卷,斜倚栏杆; 借着那点灯火闲闲在看。
何念新见了此情此情,也不愿再乖乖绕路; 沿着回廊走到怀夏面前了。而是径直地翻过小池塘; 只是一跃; 便蔽住了怀夏的那一点光。
她抱着双臂,笑道是:“怀夏,用功虽是好事,但大半夜地,借这么盏小灯看书; 你不怕把眼睛看坏了吗?”说罢,便将她手中的书抽走了,藏在自己身后,还厚着脸皮道是:“你想看,便看姐姐我吧。又是一年没看见姐姐了,想不想姐姐呀?”
怀夏也不恼,抿着唇笑,那盏火映在她桃花似的面容上:“念新姐姐,你来了呀。”
这一瞬间何念新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歇了似的。
这一年何念新十四岁,怀夏十二岁。
***
怀夏拽着何念新的手,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身畔,将那盏小灯拱在二人之间。小丫头越长越大,许是因为小时候的话太少,如今便变得话多了起来,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念新姐姐,写绢布条的时候,总能一口气写上十几件事,恨不得绑满思思全身,叫它带回去。等见了何念新本人,便更想着把平日里碍于思思带不走,没有写尽的话,全都说出来。
她先是带何念新看了这一方小院,道是:“念新姐姐,以后咱们在这儿见面,便不会有人来打搅啦。我可是找了不少借口,调了半天的人手,才将这一处的人都调开,也把巡夜人的路线调好了,留了个空隙,能方便我往来呢。”
“这么说,如今玉鸢宫中,一应调度都是怀夏在做啦?”何念新一转眼珠,似乎觉察到了这其中非同寻常的意味。
怀夏颇为矜持地抿了抿唇,神色间却透露着一点的骄意来:“如今玉鸢宫中,直接听命于我,不用母妃管束的的虽只有四五人,但绝大多数的人手我都是能调动一二的。”
话只说到这儿,何念新却也知晓,怀夏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而仅凭这些,却能够调开这么一个角落又是多难。
哎呀,自家妹妹,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但自己也不差呀!何念新也炫耀了一番:“怀夏我跟你说,今日我同我师父比剑,我终于能赢他半招了!”被压着打了这么些年,虽如今只是赢个一招半式地,何念新却也颇引以为傲。
紧接着,何念新又道是:“我今日进宫时,瞧那宫墙,也觉得自己能翻进来了呢。只是若是想带着怀夏你出宫,却还得再练。”
“……只是……”怀夏却是怅然道是,“不知还有多少时间了呀。”
二人间便陷入了静默。在这静默里,何念新选择了抓过怀夏的手。怀夏今夜围了一件狐裘,手缩在里面,还很暖。只穿着夜行衣的何念新,手心却有些凉。她这么一抓,怀夏只觉得入手了片刻凉意,却没有选择放手。
良久,她笑道是:“姐姐,还记得很久前,也是个夜里,你这么捉着我的手,那时候我说过,你像是我的太阳。”
“姐姐现在,不是你的太阳了么?”何念新问道。
“怎么会呢。”怀夏喟叹一声,她也没想明白自己对这个姐姐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心思,书中教了她为人处世,阴谋阳谋,史家前鉴,唯独在一个“情”字上却深藏在字里行间,从不点明。怀夏无处可学,只觉得自己对姐姐,似乎比寻常姐妹要多一些。
怀夏便小心地更靠近了自己的太阳一些。
能独处的时间太少,便显得每一须臾都仿佛一甲子那般重要。两人先是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只享受着这般难得偷来的光阴,甚至都各自闭上了眼睛。懒得去计较到底过了多久,才正经了起来。
怀夏今次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何念新的。
“姐姐曾经说过十五岁之后便去参军,如今还只剩半年了,妹妹便想问,姐姐可有具体的打算,该如何获取军籍,入兵营?”怀夏板着一张小脸,颇有些紧张,顿了一顿,又添了一问,“该……何时动身?”
“这件事最难之处在于如何离开梁京、潜入凉城,等到了凉城倒是容易。我有一兄弟,名唤冯明。他大我两岁,如今是个百夫长了。现今两军正交战当中,让他去寻一年岁相近的新战死的卒子,来个偷梁换柱,让我顶上去其实很是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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