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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不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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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所有的妃子都搬去东六宫了,空出西六宫来给新帝的后妃们,而夏蘼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凤后周炎,入住长春宫。翊乾宫任旧空置了下来,从周炎那边用过晚膳,她牵着周炎的手散步去了翊乾宫。

    “朕当年便生活在这儿,偌大的一座宫院,却只有寥寥几人。”夏蘼回忆道,走到门口,由宫人推开那厚重的门,她想起初见白茗时的景象,指着前头的庭院:“当年被老三追打,在这里遇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她救了朕,也是从这里开始,她无数次救了朕。”成为心里谁也无可替代的人。

    “那人真不错,皇上如今问鼎大位,定要好好的犒赏那人才是。”周炎的肚子如今已经是个球了,做戏还是很负责认真的。大白还留在北院,再等几个月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见人了。

    夏蘼点点头,“那是自然。”

    吉祥早就候在这儿了,见夏蘼来了,赶紧泡茶倒水,夏蘼习惯性的坐在庭院里,“瑶香,回头让内务府拨几个人过来,升吉祥为翊乾宫太监主管,照旧看着这儿。”

    “是。”瑶香应下。

    “谢皇上。”吉祥跪拜道,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还好这些年没吃里扒外,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周炎见她这般念旧,垂下眼睑看见那突出的肚子,这般大的紫禁城,会不会再有一个人来成为她心上的朱砂痣呢?不管如何,他现在是求了一旨的平安吧?有个孩子,好过漫长无聊的自己一人过日子。

    何况,他是她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夫,是从午门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凤后。应当,不会有人越过去的。

    那他便做好这个凤后,得每日一餐相聚,也好。

    周炎凝望着她,轻轻地笑了。

正文 第9章 。30

    第七十五章

    六月开科举,夏蘼只需最后殿试的时候露个面即可,在那之前,她终于有空去见白茗了,谁曾想她刚起身让人备马车要出去,就被赵嬷嬷拦住了。

    “主子,如今您是皇上,岂可轻易出宫?”赵嬷嬷劝解道,听到她要出宫消息,旁边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得,这下子连进出的自由都没了。

    不得已,只好作罢。

    翌日上朝,夏蘼高坐于殿上,见她们一个个为了北舟案子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喧闹声回荡在大殿里,有种余音绕梁不绝之感,甚是烦得紧,“够了,”夏蘼呵斥道,见她们这才收敛了方才弩拔剑张的气势,“北舟一事,还是巫大人比较懂,便交给她吧,至于莫府一事……”

    “皇上,莫府一事等同谋逆,还请皇上下令处死莫府那些盘贼。”太傅万闵出列,启奏道。

    夏蘼挑眉,“全部,处死?”

    “正是,想必那些都是莫雅的心腹,却无法带走,还请皇上杀鸡儆猴,切莫放过一人!”

    切莫放过一人?呵,夏蘼起身,走下台阶,缓缓地踱步到她跟前,“要不,你上那椅子上坐着,朕,听你指挥?”

    淡然地语气,却在六月天时,将人冷了个透心凉。万闵不由得身子一颤,没来由的觉得恐怖,背后一凉,利索的跪在大殿上:“皇上息怒,臣只是有话直说,臣……”

    “是有话直说,还是借机报复?当日朕在酒楼得你女儿万丝等人欺辱,朕随行中便有一人如今因莫府一事而牵连入狱者,谁给你的胆子,可以不经审理便定罪?谁准许你越过朕,插手此事的?公报私仇还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夏蘼一甩袖,重新坐回去,一拍桌几,“白茗,乃朕安插于莫府的内线,替朕办事,当无罪释放。”

    “皇上,不可啊!”万闵不死心,她是记得女儿那档子事,却也不能错过这机会。

    万闵哭的老泪纵横,然则夏蘼不领情,她发誓绝对不会再重演她娘的悲剧,要逼迫她?呵,哪怕皇位不稳又如何?她都不在乎。

    “若是皇上这般执迷不悟,臣……只好以死谢罪,去地下求先帝理解了。”万闵擦着眼泪一脸慷慨赴义之态。

    有人附和,有人反对,重来都不会是一派之流。

    夏蘼看着她们在下面演戏,索然无味,连呵斥的兴趣都没有,喝了口茶,甩袖子走人了。“皇上……皇上请留步啊。”对此,夏蘼充耳不闻。

    养心殿内,赵嬷嬷冲了杯普洱给她,“主子,可是累着了?”她让人来给夏蘼捶捶腿,半靠在塌边的夏蘼眯着眼,捏了捏鼻梁,“她们要逼着朕杀了白茗。”

    赵嬷嬷拿着薄毯的手顿了顿,很快恢复平静盖到夏蘼身边,“主子刚继位,根基不稳……”

    “再不稳,也不会拿她的命来换这无情的江山。”夏蘼淡淡地说道,睁开眼,如同融雪般清澈的眼眸,从未改变过。

    这,或许就是她和先帝的不同吧。

    赵嬷嬷也打心里的希望她们的命运是不同的,道:“人心难得,主子既然决定了,那老奴自是站在主子这边的。”

    “皇上,南边告急。”夏忠进来,递交一封信。信上还带着血迹,“人呢?”

    夏忠摇摇头,“交了信,人便没了气。”

    “马上召集各部。”夏蘼看完信,吩咐道,“还有,白将军。”夏忠应下,大步跨出去。

    夏蘼走到窗边,还未到下午三点多,便已是乌云盖天,大风刮的树枝乱颤,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不过一刻钟,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溅进来,打湿了窗前伫立者的衣襟。赵嬷嬷见此,赶紧拿了毛巾过来,“主子,当心着凉。”边说边替她擦拭着衣服。

    “人到了吗?”

    赵嬷嬷摇头,片刻后听宫人来报,说是人已经到了偏殿了。

    夏蘼转身就出去。“夏忠,调集禁军,待会有用。”

    “不知道是何事这般着急?”董青语慢悠悠地走在回廊上,下雨天她当真是一点也不想出来,却不巧刚躺下休息就被告知需进宫。这刚登基的皇帝就好比新上任的官,总喜欢来三把火试试威风。

    恰巧随后而来的巫成听见她这句话,冷哼一声,“皇上召见,难不成还得分日子吗?”

    董青语斜眼睨了她一眼,径直走过去,在殿外除去蓑衣,进偏殿外隔间整理了下仪容,这才进去。

    一看,这人都到齐了。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一嗓子的叫声,她们跪地参拜行礼,万岁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夏蘼先说道:“别行礼了,说正事。”

    众人垂手而立,洗耳恭听。

    夏蘼将信交给旁边的太监,再由太监递给众人传阅,不一会儿就看完了,短短一页信却是看的人触目惊心,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各自心中的小九九也不一而同。夏蘼首先看向的是兵部的巫成,“有多少兵力是布局在南梁的?”

    “不足两成。”巫成说道,兵部的情况不容乐观,先前出现次品,劣品,还有老弱残兵等等,所以她接手以后逐一排查,统计,如今对各方面的情况掌握的还算是比较准确的数据。

    而上京城位于大沧偏北之地,调兵显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周围可有能调兵的?”

    “原本在各个地方都有驻扎,先如今南梁来犯,边境应该是能抵挡一阵子,怕就怕……浑水摸鱼者多。”巫成继续说,将地方的势力稍微解释了下,若是真的要调兵,靠近南梁边上的西境是最好的选择,然而……西岐是否也得知先帝归天的消息,想要乘机捞一把呢?

    夏蘼也很快想到了,顺着她的话说:“若是从西边调,从上京再调兵去西边呢?”

    巫成沉默了片刻,理论上是可行的,实际操作起来,却没人能打包票。

    “若是如此,臣愿意前往抗衡南梁之兵。”白涵如是说,“臣调上京城外的驻扎军随同,出南门关便快马赶去西境调兵,随后京军应该能在三日内赶到,也不至于耽误西边。”

    “只是,行兵最忌讳后勤问题……”白涵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很明白粮草问题千万别拖了后腿就好。夏蘼懂,虽然她之前学了些理论,但是看的电视剧多啊,猪队友坑前线的事情,比比皆是。

    “户部,如何?”夏蘼转头看向钱浅。

    “这……”钱浅犹豫了下,“原本先帝在时,这……”

    “说重点。”夏蘼打断她的话,“朕要的是结果,不是借口!”

    钱浅咽了口唾沫,“保险能出九十万粮食,和八十万的马草。”她不敢抬头看夏蘼,只好垂着头。

    “够吗?”夏蘼问白涵。

    白涵瞪了眼钱浅,“差不多。只是……户部就这点存粮了吗?若是北方再来一个边关告急,如何是好?”

    之前夏蘼监国,她是对应过账簿的,知道户部的存粮不会只有这么点,半眯着打量了眼钱浅,后者也刚好对上那眼,冷不丁打了个颤,继而又低下头去。

    “平日里拿别人的东西拿顺手了,危难时刻也不会收手。”夏蘼抚摸着手上的玉扳指,轻轻地说,“边关告急的时候,谁敢伸手,朕不介意先拿她开刀,是五马分尸还是大卸八块,有的是酷刑来折磨。”

    她又看了眼钱浅,刚想点她名的时候,夏忠又进来了,脸色颇为难看,“皇上……”她身后还有两个侍卫扶着一个重伤的人,“传御医。”夏蘼瞬间将钱浅的事抛到脑后,大步迈过去,那人垂死挣扎的看着夏蘼,“北齐……来犯,如入无人之……境。”那抓着夏蘼衣袖的手,僵直的垂了下去,眼睛瞪得老大,俨然是死不瞑目。

    如入无人之境!?呵,边关都会有防御部属,是谁泄密的?想到巫成之前说的北舟知府,乃是北境董氏旁支而演变来,她看向董青语的眼神都能杀人了。

    白涵蓦地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简直是乌鸦嘴,说什么不好,说北境遭敌,现在真的就来了。

    夏蘼将那人的眼睛合上,缓缓地站起来,昂头冷漠地看向董青语,“夏忠。”

    “在。”

    “礼部董青语协助三公主夏芊,忤逆犯上,勾结北齐,一并打入大牢,不得朕令不许探。随即再去捉拿夏芊。”夏蘼说完,夏忠愣了片刻,却还是让人将董青语拿下了。

    “你……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我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谁敢动我?”董青语挣扎着要冲上来,被人堵了嘴。

    “无凭无据?”夏蘼冷笑,“北舟知府曹德燕,祖上乃北境董家旁支,后被逐出家谱,改父姓曹,要证据?夏芊同你的书信,你同曹德燕的书信,就是证据。”养了那么多暗卫,不用起来就太可惜了。

    “免死金牌?”夏蘼朝前走上一步,“通敌卖国,还有脸替先帝?等事情结束了,朕会让你好好的看着先帝的牌位,死去。”

    原本想走程序,将北舟的事情定个水落石出,谁知道冒出这么一事,夏蘼索性就大家一起撕破脸好了,反正董青语在皇宫里,也省的再跑出去抓了。那些书信,她也是刚刚拿到手,谁想就同北齐进军一事撞到一起,不正好一起使用了吗?

    夏蘼挥挥手,让夏忠将人带走,“钱浅,户部粮草可够抵制北境的?”突然转了个调,问她。

    钱浅捏了把,只觉得背后都湿透了,这下子她还要是说不够,能行吗?“这……北境……军队,若是过多……”

    “朕记得当时还是太女时,曾查验户部记录,那八百多万的数字,难不成都被你吃了吗?”

    钱浅扑通的跪在地上,“皇上……那数字……”说是虚假的?说是对不上帐?那怎么吃亏的都是自己,可粮仓里的确没有八百万的粮食,最多也不过是五百万。“皇上,粮仓虽够,却也不能不存粮,故而最多也不过能拨出八十万。”

    “如何看?”

    白涵,“北齐也不过是刚经历新旧交替,按原本的国力不足为奇,想来不过是趁着南梁犯境来分一杯羹,虽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八十万前期应该够了。眼下,是谁人去北境统帅的问题。”

    “臣愿意前往。”巫成立马复议。

    “巫大人是兵部尚书,岂能随意离去,后期若是不能速战速决,还得您来主持,不妥。”

    “可惜,庆国公年老,不然她倒是个好人选。”

    “若说带兵打仗,谁能比得过常胜将军玉沐嫣,她……”方敏正说道兴头上,突然被赵媛撞了下,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忐忑的望向夏蘼,却见她没什么反应,便住了嘴,也不解释。

    “玉沐嫣?”夏蘼念了一遍,“是谁?为何朕从未听过?”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方敏说的:“前定国公。”

    “也就是朕的父后一族了。”夏蘼倒是只听过她爹似乎是很有才气的一位公子哥儿,没想还是出自将门啊。她坐回椅子上,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众人的意见,仔细想想她祖父年纪应该不小了。

    不动声色的呡了口茶,望了眼殿外,朝小宫女勾勾手指头,“去看看,人怎么还没来?”

    就在那个小宫女出去后不久。白茗被带了进来。月余不见,思念如黄河,一触即泛滥,席卷了她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的夏蘼,紧握着椅子扶手,连同呼吸都觉得小心翼翼,生怕将那个人卷跑了。

    白涵挑眉看了白茗一眼,没说话。

    原本争吵的人,突然都安静下来了,默默地打量着被带上来的这个人,刘宰相还看了眼白涵,然后假装一本正经的站在那儿。

    夏蘼想喊她起来,却是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来。好半响后,赵嬷嬷干咳了两声,夏蘼才喊道:“起来吧。”那声音里还带着一抹颤抖,白茗站起来,看着她,不露痕迹的点头。她倒是觉得,好在自己来前洗了澡,要不然被夏蘼看见,那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屋外闪电撕裂了昏暗的天空,响彻天际的雷声将夏蘼的心神扯了回来。

    她道:“朕,欲遣白茗去北境。”话音一落,这养心殿里又仿佛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皇上,这领兵打仗乃是大事,怎可儿戏呢?”除去董青语外,基本上没什么人站夏芊的,刚才那招杀鸡儆猴也是管用的,说这话的不过是太傅万闵,夏蘼就想不明白,她这么急着往枪口上撞,是特意找死吗?

    难不成自己维护白茗的心,还表现的不够明白吗?

    “白茗乃白将军之后,出自将门,难不成你是质疑白将军的家风?”夏蘼一脸严肃的说着歪理。她只是看向白茗,“白茗,你可做得到?”

    “做得到。”白茗应的很爽快。

    岂料,倒是白涵冷哼了声,“无知小儿,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吗?那是成千上万的人将性命交付于你手中,很可能因为你的一个决定,无数个家庭支离破碎,你以为读过两本兵书,就懂了?”

    只是,最后这句话,怎么听上去,都觉得是指桑骂槐啊?夏蘼摸了摸鼻尖,她是皇帝,她自然是要考虑到那些将士们,所以将这些人托付给白茗的初衷,的确是为了让白茗名正言顺的出来。

    可是……夏蘼挺直了脊梁,看向白涵,“白茗,得上书房老师教导,也许在文化课方面她不是很突出,然兵法这块,她绝对算得上佼佼者,先帝也曾夸过她,为何她不行?白将军亦不是生来便会打仗的。”

    “朕信她。”夏蘼掷地有声的说道,“所以,朕才会把北境之事交于她。”

    刘思雨道:“如今之计,恐怕也只能如此,倒是白将军手下副将能人居多,何必调两个过去提点下白茗?”

    夏蘼点头,“允。”

    最后定下明天整理兵力,粮草,后天出发。待众人散去时,已是入夜。

    “都下去吧。”夏蘼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面上不显,吩咐宫女。赵嬷嬷也跟着一并出去,“主子,可用膳?”

    “待会再叫。”

    等人一走完,夏蘼三两步就到白茗跟前,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弄的白茗哭笑不得,这才紧紧地抱住了她,无数的话,最后却只说出了一句:“我好想你,我终于见到你了。”

    感受到彼此间跳动的心脏,夏蘼确定此刻,她真的就在自己怀里。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拥抱着她,最好到天荒地老。

    白茗抬手反抱住她,忘记了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她的温暖。在昏暗潮湿的地牢里,觉得每一刻都是在度日如年,唯有想起那些年一起的岁月时,才觉得时间稍微过的快些。虽然没有酷刑的折磨,却在心理上备受煎熬。

    她多害怕,一个不小心,就再也见不到夏蘼了。

    好在,她等到了她。

    许久后,夏蘼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拉着白茗坐到榻上,在白茗还犹豫的时候,强行按着她的肩膀坐下,“难不成,你也要跟我生分了吗?”

    “不,只是……你如今……”

    “不要说,现在只有你和我。”夏蘼截断了她的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怎么都不愿意再松开,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个温柔的吻,印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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