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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不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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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赏赐的夏芊,隆重叩拜接赏,如今的她比起早些年,消瘦了不少,个儿抽长了,连那抹嚣张都不见了,整个人显得很是稳重。

    待轻舞走后,夏芊将礼都送去了董小侍郎屋子里,“就说皇上赏的,让他安心养着。”夏芊儿转头看向众人,扫了一圈,“你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伺候好他这一胎,本公主有赏,否则……”她停顿了会儿,“宫里多的是草席,卷一卷,就没了。”

    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唯唯诺诺的应下,谁也不想没命,而如今,她们的命就同那未出生的皇嗣绑在一起。

    夏芊转身去了书房,她被禁足,不代表她就什么都可以不干了,那些功课一个都不能落下,偶尔女帝会传人来询问。

    关于那些谣言,不光是在宫外,甚至在宫内都有蔓延。

    她手持书卷,眯了眯眼,到底是谁在背后当推手她不好说,可是隐约也明白恐怕这件事不那么简单,她是明面上的靶子,暗地里还有一个,最后才是那黑手。“我的好姐姐们啊,到底是在外历练过的。”

    夏芊呢喃了两句,便不再说了。

    一心钻进佛堂里的董美人,听人私下禀告了那些流言蜚语,嘴里还是念着经,闭了闭眼,直到一卷念完,他才从蒲团上起身,由玉穗扶着走到椅子边坐下,他拿着木鱼敲了起来,咚咚的敲了两下,“吩咐下去,手底下的人,嘴巴管紧点,说一个字就缴了舌头扔出去。”

    那言语间的戾气就像是佛堂里的香,袅袅而升,却又淡淡消去。他再次闭上眼,轻轻地念起了经文。

    董家一夕间获罪,他看明白了很多事,更是看明白这人情冷暖。呵,说他心黑?那宋贵君又干净到哪里去?不过是人家会装罢了,而他不屑。早些年,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老二会装疯卖傻那么多年,不被看出来。想来,宋贵君是当真以为她傻,他以为老二傻是因着买通了助产的御医,听说了老二生下来时的那般样子,连啼哭声都没有。

    宋贵君又为何相信?

    其中缘由曲折,最直接的便是,当年可能是他下的手,所以才那么笃定。

    佛曰:举头三尺有神明。呵,走着瞧吧。

    佛堂里佛香袅袅,一切都沉寂无声。

    夏蘼散朝后,偏爱步行,在上京城内缓缓走,缓缓看,她也不知道寒风中她中二个什么劲儿。绕至城东馄饨铺,要了碗,不加葱不加香菜。

    “好叻,客官,和你常来的那位姑娘今儿怎么没来啊?”老板是个很热情的人,这也是她常来的地方,基本上都混个脸熟。

    她?夏蘼笑了笑,“她,以后都不会来了。”

    老板愣了下,刚想说什么,别桌喊收钱,她转头过去了。将夏蘼的馄饨端上来,瞧着夏蘼的那模样,老板也知道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两人瞧着像是姐妹,也许另一个去了别地儿,又或者……生老病死,谁也逃不掉。

    可巧的是,夏蘼吃到一半的时候,白茗来了。

    白茗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她在莫府里待了几日,莫雅又不让她做什么事,也不管着她。她就想出门见见夏蘼,有时候是偷偷去府门前的拐角处偷看,有时候是走在她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想着没准撞见了呢?

    这不,她今儿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走到了馄饨铺子跟前。冬日里夏蘼最喜欢去的地方,说是吃上一碗暖身子。

    好半响,她看见夏蘼那碗快吃完了,左右悄悄,慌不择乱的赶紧躲到旁边卖栗子的炉子后面,搞的人家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刚才赶她走,谁想被她冷眼一瞪,顿时歇了气,只盼着这位不是个劫财的主儿。

    夏蘼付过钱后,起身。刚给钱的时候,老板还说似乎看见那位姑娘了,也许是眼光了,一晃就不见了。然而,夏蘼四下张望了一番,根本没有什么白茗的影子。一阵冷风吹来,钻脖子的透心凉。

    她便拉了拉衣襟,赶紧回府去了。

    老板很是奇怪,估摸着人应该是还在世的,只是分别了,否则她岂不是见鬼了?哎,想起她们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点上两碗不同的口味,不放葱不放香菜,待上桌后,两人分之,便是两种口味。每每想起二人的笑,她不得不感慨聚散无常啊。

    “老板,来碗馄饨。”

    “好叻。”老板的愁丝转瞬即逝,继而又投入忙碌中。

    白茗从躲处出来,望着夏蘼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生怕出现在主子跟前的时候,又被赶走,那还不如,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守着,护着。直到看见她平安回到府上。

    夏蘼走上台阶的时候,突然回过头,街前人影散落,却没一个是她想见的,夏蘼摇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

    自嘲的一笑:夏蘼啊夏蘼,你赶走了人以后,还奢望别人死皮赖脸的贴着你吗?

    贴在墙根处的白茗,胸膛起伏厉害,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主子看见她了。好在她反应快,躲了起来,以后……再小心点。

正文 第9章 。4

    第四十九章

    宣武二十二年十一月底,北齐遣使者来禀,君主大限将至望公主祁艳回去主持大局。女帝自是无理由不放人,天灾连连,若是北方也乱,那真是雪上加霜。

    下朝后,夏蘼照旧来请安,女帝难得没让她回去,养心殿的书桌上还放着地图,夏蘼瞄了一眼便垂下头当做没看见。喝着养心殿里的暖茶,整个人从胃暖到脚,加之充裕的碳火,可舒服了。

    唔,顺带还吃了几块糕点,样式精致,大小正好一口一个,吃的很满足。

    女帝瞥了眼她,笑着说:“你倒是胃口好的很。”

    夏蘼点了点头,“上有母皇,下有文武百官,我大沧繁荣富强,儿臣自是心宽胃口好。”这番说辞倒是逗笑了女帝,女帝虚点了夏蘼两下,连连摇头,同轻舞说:“你听听,这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

    轻舞附和着笑,也没说什么。

    留饭后,夏蘼扶着女帝在屋子里走路消食,闲聊之间,女帝忽然说起北方的问题,转头看向夏蘼:“老二,有何见解啊?”

    夏蘼想了想,却不着急说,“儿臣愚昧。”

    女帝坐在榻上,示意她坐边上,“无妨,就当母女俩说说家常,不必介意。”

    话,不是不说,而是看你怎么说,说前还得讨个赦免,万一你哪句话说得不好听了,得罪人了,是吧,总得有皇帝给你罩着。所以,得女帝此话,夏蘼才算是起头说来。

    大沧的位置大约是在东边,然东面接海洋,在后世有海湾是造物主的恩赐,然而如今却不是,航海技术不发达,人们对着海洋有天然的畏惧,甚至还有活人祭祀为求风调雨顺之意,虽然朝廷明文禁止不许活人祭祀,民间依旧此风不止,暂且不提。

    而另外三面多数又是同别的国家相邻,小国忽略不计,单说大些的,北有齐,南有梁,西有岐,虽说百年来国力均不如大沧,所以不得不而送质女,可是却不能否认她们的野心还是放在那儿的。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上一口,大沧不掉块肉也难。

    别的暂且不提,但是北齐,老皇帝要咽气了,让唯一的女儿祁艳回去,这谁都没理由阻止,关键是她一回去,其他国家是不是也得来问候下她们送来的质女?大沧是不是也该显示显示皇恩浩荡呢?

    这人,是要放,怎么放才是最稳妥的,这才是关键所在。

    夏蘼只道:“听闻北齐帝有个妹妹,是个闲散王爷,不过同当今圣上乃一父同胞。”

    女帝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何说?”

    “儿臣前些日子,寻思北方洪涝之事,看过地图,”夏蘼缓缓地说道,“若是没记错,北齐邻近大沧有一州名淮阳。往来商户无不过此地,想来同那位王爷吃喝玩乐甚为投缘。”

    女帝听了好一会儿,半眯着眼,神色认真,片刻后,说:“你是说……”

    说什么不重要啊,她又没提什么办法,只是说个事实嘛,至于怎么办,那是皇帝的事情,跟她没关系。

    夏蘼淡淡一笑,“母皇这儿的茶甚是香醇。”

    “轻舞,拿些进贡的茶叶给老二。”女帝很是开心的说道,待夏蘼谢恩后拿着茶叶慢悠悠地走出去,她叹了一口气,却有些欣慰,笑了笑,“老二这个人,平时看着不显山不显水的,没想到却是一肚子的坏水。”

    这些话,能进得轻舞耳,却不能出得她口,所以轻舞只是默默地聆听,识眼色的添茶。

    宣武二十二年十二月一日,女帝召见北齐使者,宣布旨意。一连串无关紧要的废话,然后才是说道两国本是友好往来,今儿你要把孩子要回去,可以啊,不过好歹在我这儿养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舍不得。要不这样吧,我瞧着你们王爷挺有祁艳那孩子的性子,当然也不会让王爷老远来大沧了。

    就让王爷在淮阳州待着吧,离我这儿近,方便探望,大家还是要多交流感情的嘛。

    北齐使者听完旨意,都傻眼了,这是……要分·裂吗?王爷得女帝旨意守在淮阳,相当于是在封地上了,这……她这边急的团团转,可是又无可奈何,总不能不答应吧?要是不答应,那公主是不是就回不去了呢?

    使者一咬牙,接了旨,还说她无权处理,全部要看公主大人的意思。好么,先把公主要回来再说,临走前老皇帝也是再三嘱咐,一定要把女儿接回来,她没完成的事情,还得靠女儿来完成了。

    祁艳二话没说接下圣旨,当即同使者说明按旨意来办。

    三日后,同女帝告别,回北齐,随行护卫队由夏芜率领,亲自送至大沧北境。

    祁艳临行前去了淳亲王府看望弟弟祁洋,她叹了一口气,看着大肚子的弟弟,顿时有些明白了上京城内风起的根源了。

    “姐姐,你是要回国了是么?”祁洋见到姐姐,忍不住掉泪直掉,自打他有了身孕以后,就一直被限制在这个屋子里,甚至连开个窗都不允许,王爷派了很多人守着,美其名曰护他,可是他又不是傻子,嫁给王爷四年,王爷几乎不进他屋,却在某一天突然夜夜都来。

    后来,他才听说,是宫里三公主的侍郎怀了。

    呵,他也不过是个棋子。

    等他怀了,王爷几乎就是囚·禁一般,一点消息都不往外透,只是对外宣称他病了,无法见人。

    “姐姐,我也想回去。”祁洋思及这四年来的日子,忍不住扑到祁洋怀里,吓得祁艳赶紧扶好他,轻轻地替他擦去眼泪,瞧了瞧屋外的人,也不知道听见没。

    她双手掰过他的肩膀,迫使他看着自己,“你要记住,你是大沧淳亲王的王妃,你已经是她的人,你无法再回到北齐。”望着愣住的弟弟,她终究是心软了,“但是,姐姐跟你保证,姐姐会护你的。”

    只要北齐不倒,她就是他的后盾,无论淳亲王要做什么,都会顾忌三分。祁艳又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摸摸他的头,“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要学会坚强。”

    祁洋低头看了看肚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眼神苍白而无助。

    然,送行一事,又陡生事端,兵部选出的人多是老弱残兵,而兵器更甚至生锈,破败不能用。夏芜当即黑了连,策马去了兵部尚书杨艳喻府上,也就是她的舅家,询问此事。谁知,消息走漏的很快,第二天文官就开始弹劾杨艳喻。

    “护卫军送行,皆是败品,不仅丢国人脸,更甚至将上京城的安危置于何地?”

    “兵部不廉,边境不保,大沧岌岌可危。”

    一个比一个狠的抨击。

    夏蘼手持笏,静静地站在一边听她们吵,果然古今都别惹书生,虽然动手不行,但是打打嘴皮子仗,那可是老厉害的了。

    骂人都不带个脏字的,还不是那种现代围绕你祖宗十八代开始问候的招式。

    水越搅越混,女帝都看不下去了,着大理寺先将杨艳喻清查,查清再办,后命两侍郎主持兵部事宜,尤其是兵器,士兵的问题。这才算是先解决了问题。

    女帝看着朝下一群人,冷笑,“眼下先把将护送队伍的问题解决了,你们就别以为你们都干净了,谁手上没点油水?朕再慢慢来跟你们算。”散朝后,女帝却迟迟未走,待众人走后,轻舞柔声询问:“皇上?”

    谁知女帝抓住椅背,突然大吐一口血,这可把众人吓坏了。轻舞一边召集御医,一边擦着女帝嘴角的血,给她顺气。

    女帝连连咳嗽好久,才缓过气来,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在朝堂上发火的缘由。她摇摇头,“倒杯温水来。”

    “此事,莫要声张。”女帝休息了许久,才转去养心殿。

    十二月上旬,夏芜奉命送北齐质女祁艳至大沧边境。

    而那股传言宫中有不详的谣言,连着后续说是宫外有人不满而肆意传播的事,都消停了。

    进入十二月中旬的时候,终于下了一场雪。一夜间雪势汹汹,夏蘼辗转难眠,转头看向窗外被映着发白,隐约间还能听见雪花簌簌压着树枝的声音,夏蘼平躺着,对着天花板看了看,突然念叨:“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古人的诗句,真是特么的棒。”夏蘼闭上眼,缩进被窝里,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似地御寒,虽说屋子里烧了碳火,却还是觉得冷。每年到冬天的时候,她就怀念空调,暖暖的空调啊。

    莫府,莫雅特意给白茗屋里加了两个炭盆,“你要是觉得冷,明儿,你再同我说。”莫雅说道,又给她抱来两床被子,要不是白茗说不必那么多,估计莫雅还得再抱些过来。

    白茗道过谢,望了眼屋外的白花花的雪,念着:“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没想到,你文才也挺好的。”

    白茗苦笑的摇摇头,“别人念给我听的。”

    莫雅便知道那人是谁了,转而说了别的事,“祁艳回去了,真是羡慕呢。”

    “那你呢?”

    莫雅摇摇头,“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老死在这里也说不定了。”她坐在白茗身边,肩膀同她撞了撞,开玩笑似地说:“那你可得陪着我哦,万一我死在这里,好歹你也给我收个尸什么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谁又能比谁好呢?

正文 第9章 。5

    第五十章

    除夕夜,按照往年惯例女帝都会设宴,今年也是如此。天都微凉,夏蘼的马车就已经快到宫门口了,往年是老大先进去,如今她还在去边境的路上呢,所以夏蘼马车第一,后面还有些别的质女们也一起来了。

    马车只能到宫门口,车夫打帘子掀起,扶着夏蘼出来。

    蒙蒙亮的天,飘起了雪花,夏蘼不由得站在原地愣了会儿,仰望着天空静静地出了会儿神,守宫门的瞧见了也不敢催促,谁叫人家一生下来就是天家之人,哪是她们这些个挨风受冻人能比的?

    再说,站雪地里冷的又不是她们。后面,还跟着冻一群人呢,该。

    不一会儿后,夏蘼收敛了思绪,正要进去,眼角的余光看见身后跟着的就是莫雅的马车,刚好白茗从马车上下来,她再转身去扶了莫雅。

    离得有些远,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可是隐约间看见莫雅似乎在笑。夏蘼敛了敛情绪,转身进了宫门。

    白茗跟随在莫雅身后,猝不及防的看见前面先一步进了宫门的人影,墨色的披风扬起显出红色的内衬来,那是夏蘼最喜欢的披风。

    “白茗,我们也进去吧。”莫雅说道。

    白茗嗯了声,垂下头,默默地跟在她身边。忽然觉得,好讽刺,去年的冬天,她还跟在夏蘼身边,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谁知道聚散不过一瞬间的事,而如今她跟在别的主子身后,再去见她……

    幽幽地在心里叹口气,白茗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深呼吸一口气,她只是个侍卫,仅此而已。

    莫雅同别的质女们来到保和殿外,已有几位大臣等在那儿了,彼此之间也不过是个点头之交,随即各自站好。莫雅没有上朝的资格,她在这里充其量就是养在女帝跟前的人质,自是不如大臣们重要。

    一切朝事都跟她没关系,谁都看得出大家都在回避质女们,有些话,却还是隐约顺着风声能听见些,比如……

    “那不是怡亲王身边的人吗,怎么在那边?”

    “你还不知道吗,说是那人心野了,被王爷送出去了,早传遍的事情了。”

    “不会是攀上别国人了吧?”

    说话间的几个人,互相抛了个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白茗几眼,没把话说下去,谁都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莫雅自然也听见了,她担忧的看向白茗,低声地说:“别听她们胡说,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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