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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不可攻略对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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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亦闻言气结,可回头想想当时自己似乎真有些自说自话,此时却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于是他索性一摆手道:「算了算了,反正那天晚上你也把我打了一顿,咱们就算两清了。不过今天你可逃不掉了,得与我好好比上一回,就算输,你也得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钟韶第一次与这样快言快语的人结交,意外的感觉还不错。不过她听了韩亦的话后还是挑了挑眉,问道:「不是要小聚吗,哪里还有时间比试?」
韩亦却是理所当然的道:「就在小聚时比试啊,正好让众人做个见证。」他说完又是一笑,抬手就往钟韶的肩膀上搭:「有好处的,我在这群人里武艺是最好的,你若是赢了我,整个东宫的武官就没人敢去寻你的晦气。」
钟韶抬手就把韩亦的胳膊挡了回去:「这算什么好处?我可是文官,而且本来也没有武官来寻我的晦气。」她说完看了韩亦一眼,却是又问道:「这小聚到底是做什么的,怎的还可以比武吗?!」
勾肩搭背在韩亦看来是亲近的表现,钟韶拒绝了,他顿时有些悻悻,低声嘀咕了一句:「和子昱一样,臭毛病真多,还不让碰了!」嘀咕完却也回答了钟韶的话:「小聚就是聚聚,能做什么?聊聊天,喝喝酒,喝多了有人吟诗作对,也有撸起袖子干架的,只要不把院子拆了,也没人管。」
这可以说是相当的随意了,钟韶听后也就更放心了几分。她想了想,又问道:「我是初入东宫,与众人尚未见过,他们……不会为难我吧?」
韩亦闻言将钟韶上下打量了一回,想了想却是道:「难说。不过小聚上的为难也算不上什么为难,顶多是想方设法灌你几杯酒,你来者不拒都喝了也就是了。」
钟韶一听,嘴角就抽了,心说:就以她这酒量,连果酒桃花酒都撑不住,真要来者不拒的喝,怕是不出三杯她就能趴桌子底下去!
韩亦似乎秒懂了钟韶的表情,他一脸坏笑的凑上去:「怎么?你酒量不行?」
钟韶叹口气,故作无奈的看着他:「我不能喝酒,一喝就长疹子,十天半月也不见得能好全。子昱晌午与我说,我去了可以喝茶的。」
韩亦却是摇摇头道:「子昱虽然官职高,但小聚时那些人可不一定听他的。」他说完冲着钟韶眨眨眼,笑道:「来,叫声大哥,我便替你挡酒如何?」
钟韶盯着韩亦打量了片刻,便见眼前这人身高体壮,眉目英挺,五官亦是轮廓分明,看年纪却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反正肯定比她年长,于是钟韶毫无压力的开口便喊了一声:「韩大哥。」
韩亦倒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钟韶这么干脆,毕竟那些像闫旭那些文人可都矫情得很。不过一愣之后他也干脆的点点头,然后拍着钟韶的肩膀笑道:「行,今晚的酒都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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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大揽的结果,就是被灌趴在了桌子底下。
韩亦的酒量其实不错,然而时下别说武者,就是文人也没几个酒量不好的。众人相聚饮酒,用的并不是酒杯酒盅,在很多人看来,那是女子饮酒的器具,他们用的是宽大的酒爵,满饮一爵便当得三五杯了。小聚时不拘礼仪,自然也没人遵守什么三爵为限,韩亦被人灌醉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钟韶看了看一旁地上被随意放置的空酒坛,只觉得心惊胆战。
闫旭早间的承诺根本没什么用处,她随着韩亦到的时候,小聚的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东宫的属官人数极多,有品级的便是数十,此刻熙熙攘攘齐聚一堂却也极是热闹。有人惧于钟韶的身份背景,不敢造次,自然也就有人无所畏惧,端着酒爵就上来了。
喝茶什么的,在这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还好有韩亦顶上了,否则钟韶只怕当场就得被那阵仗吓得落荒而逃。不过现在韩亦也喝倒了,钟韶更不敢多留,她趁着还没人找上来,赶紧寻了闫旭就准备告辞。
闫旭却是劝道:「时候尚早,人都还未到齐,你现在便走,实在有些失礼。」
话是没错,却让人觉得带着胁迫和咄咄逼人。
钟韶很不喜欢如此,她皱了皱眉道:「我是真不能饮酒,而且如今韩大人替我挡酒都已经醉倒了,我想我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早些送韩大人回去。」
闫旭看了看钟韶,倒是不怀疑她不能饮酒的话,因为哪怕未曾饮酒,只是被这满院子的酒气一熏,钟韶的面颊上都染上了些红晕。强人所难自会招人憎恶,这并不符合闫旭的初衷,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准备答应下来,只是还未出口,便听院子里有人喊道:「殿下来了!」
太子偶尔也会出现在小聚上,这是韩亦之前便与钟韶说过的,然而听到他来了,钟韶还是免不得有些诧异——今日明明还剩下那么多的奏折需要批阅,太子怎的还有空闲来此?!
闫旭听到太子来了,倒是看了钟韶一眼,原本到嘴边的话也是一转:「殿下来了,咱们还是去拜会一番吧。」
此时穿着一身杏黄色太子常服的萧乾已经被围上去的人淹没了,钟韶往那边看了一眼,只觉敬谢不敏。好在闫旭也没有一定要拉着她过去,见她似乎迟疑,便自己向着太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闫旭离开,钟韶只是略一迟疑,便扶起醉倒的韩亦,赶紧溜了。
等到闫旭凑到太子身边时,围在他周围的人已经散了不少,他们大多也只是见着太子到了前来拜会的。毕竟都是东宫的属官,很多人更是从萧乾成为太子之前便跟随在侧的,要见他一面也不是难事,而太子也从不喜欢旁人的阿谀奉承。
闫旭来到萧乾身边后就抬手行了一礼,然后问道:「殿下今日怎的来了?」
萧乾的目光在小院里一扫,轻易便发现了钟韶正扶着韩亦往院子外走,他没有回答,只是冲着钟韶的方向微微一扬下巴:「韩亦何时与钟韶这般熟悉了?」
闫旭闻言也扭头看了一眼,正看见两人的衣角消失在院门处。他也没料到钟韶真敢晾着太子自己跑了,见此不禁抽了抽嘴角,却是答道:「许是不打不相识吧,上一回韩亦大半夜跑去找钟韶切磋,结果被人直接从房里扔出来了,脸上的伤才养好。」
萧乾倒是没有多问或者怪罪的样子,只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闫旭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今日前来,可是为了钟韶?」
萧乾斜眼瞥了他一眼,淡淡反问道:「你觉得呢?」
可是殿下,朝野之中那么多能人异士,您就算是礼贤下士,又何曾在谁身上费过这般心思?!难道真因为钟韶是俞贵妃的养子,所以您想借她的手做些什么?可如此一来,人又哪里能留得住?再或者只当她是颗棋子的话,就更不必费那么多心思了。而且现在人都跑了,还不生气……
闫旭第一次觉得,他有些看不懂萧乾的心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那么多人问了,我就剧透一点,太子不是重生的
第62章 真切的情绪
钟韶扶着韩亦就溜了,旁人与她并不相熟,又见她扶着的韩亦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自然也就没有拦。不过走出院子时钟韶还是感觉到了,背后有一道视线投注而来,虽没有回头,但她心里隐约觉得,应当就是刚刚来到的太子无疑了。
在太子亲临初至,还未拜会的前提下就离场,这实在是很失礼的一件事。若是太子有意追究,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罪过,不过钟韶觉得对方大抵是不会深究的,事实上太子之后也确实没提过。
然而小聚之后,钟韶却陡然发现,只是一个休沐日过去,这东宫仿佛就不是之前那个东宫了——休沐之前,钟韶日日忙碌不停,案几上的公文似乎就没有处理完的时候。休沐之后,钟韶却是一日比一日闲,有一次甚至是晌午就把事务处理完了,半个下午无所事事。
这样的事情其实不难理解,一个国家,哪里有了天灾人祸,哪里生了什么变故,当权者自然就要忙碌些。与之相反,若是整个国家都是一派的风平浪静,当权者自然也就清闲了些。不过让钟韶觉得奇怪的是,她之前也一直上朝听政,却并未听说有什么事发生,那么太子怎就忙成了那样呢?
这个问题钟韶暂时是找不到人问了。太子那里她自然不敢问,闫旭一脸算计的模样她也不能问,至于如今东宫中唯一与她有了些交情的韩亦,却是个粗枝大叶的武官,自然也问不到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东宫的人闲下来之后,真能折腾!
也不知是太子对手下这般人太过放纵,还是东宫这些人年纪太轻,所以活跃异常。继那次的小聚之后,东宫陆陆续续又有了不少活动,骑马射箭、赏花赛诗,这群人在东宫里简直玩出了新花样,甚至让钟韶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韩亦倒是与钟韶说过,太子殿下曾言:「张弛有度,忙时自当尽心竭力,有闲了自然也就不必太过拘束了。更何况劳逸结合,休息玩乐过了,之后才能将心思更好的投入到政务中去。」
钟韶听后忍不住吐槽:「殿下难道就不怕这些人的心玩野了,一心只想着玩乐吗?!」
韩亦便笑:「那样的人,在东宫可是留不下的。」
于是乎,东宫这些人便彻底的贯彻了太子的话,一有空闲便闲不住,就算只在东宫这片地方拘着,也能让他们想方设法的找到乐子。
至于事情少了就可以早点出宫回家什么的,大抵除了钟韶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种心思了。毕竟能在东宫留下的也都是人精,谁都知道人脉的要紧,而眼前这一群都是太子的班底,来日在朝中肯定大有作为,能结交自然是没人愿意放过机会,更何况这些活动太子偶尔也会来。
钟韶至今还未下定决心要借太子的势——太子心思难测,他的势可不好借——所以对于这些活动她并不十分热衷。然而人总不能太过特立独行,那样除了被孤立之外全无好处,所以钟韶偶尔也会被韩亦或者闫旭拉去参加活动。
这一日,钟韶便又被韩亦拉走了,只是这一回没有去花园,也没有去校场,而是被另带去了一片空旷的场地。她举目四顾,便见这场地地面平整宽阔,场外三面竖着矮墙,也不知是何用处。
这地方钟韶没来过,也不知是要做什么,不过她还未开口询问,便见一群侍卫牵着马过来了。于是钟韶开口问韩亦道:「今日是要赛马吗?可为什么不像之前一样在校场?」
韩亦却是摇摇头,笑道:「不是赛马,是击鞠,你可玩过?」
击鞠便是马球,这运动在如今并不算兴盛。因为早前百年战乱,梁国建国也不过是短短数十年,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而击鞠需要马匹,寻常人家是养不起的,也没有那个精力来玩乐。于是这项活动便成了贵族们专属的,只是却不十分受到青睐,钟韶也只见人玩过一两回,自己根本没上场试过。
钟韶看了一眼被侍卫们牵过来的马匹,却见每一匹都是皮毛油亮膘肥体壮的好马,看着便让人想要骑上试试。然而她并不喜欢这种可能会有冲撞的运动,于是坦诚的摇了摇头道:「未曾。之前只见着旁人玩过一两回,我却是没试过的。」
韩亦便道:「那倒是可惜了。今日却不是我们想要玩,是三皇子那边要来与我们比试。殿下和三皇子届时都会上场,你既不会,只怕便不能上场了。」
「三皇子?!殿下与他关系很好吗?!」钟韶不禁疑惑。
韩亦听问却是嗤笑了一声,答道:「这个你不必理会,只是那位殿下还有些拎不清,所以时不时会来找点事儿。不过咱们殿下不计较,有空了也会陪他玩玩罢了。」
三皇子是淑妃所出,论起出身来其实比太子还要好上一些。早些年萧乾还未参政时,这兄弟几个差不多也都是一路货色,他也并未表现得比三皇子优异了。于是在他封了太子之后,三皇子理所当然是不服气的,只觉他是仗着年长才得了储位,自然也就时时针对了。
到如今,承平帝不想管事,大权已经落入了太子手中,他的地位稳固无比,自然不在意这个没事儿就蹦跶两下的兄弟。更何况三皇子虽然品性不佳还喜欢蹦跶,但在太子面前倒也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像在击鞠时挑衅找场子这种事,太子又怎会放在心上?
玩玩就玩玩呗,更何况萧乾自觉时间紧迫,也没那功夫再去招惹三皇子背后的外家势力。
钟韶转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些,于是便又将刚记在心中的三皇子这号人物剔除了。不用上场,她倒是乐得自在:「既然如此,不用上场也好,免得到时候吃灰。」
韩亦闻言便翻了个白眼,然后随手往前方的场地一指道:「还吃灰呢,你当这里是哪里?这球场都是洒过油的,哪里能扬得起尘来?!」
钟韶随着韩亦所指一看,果然见着那球场地面上的土地颜色较深,与外面不同。这么大片地方居然能用油浇一遍……她看得暗自一呲牙,只觉这皇宫里的人果然穷奢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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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赤红劲装,拎着一根偃月头球杖,钟韶驾马踏入球场上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是说好的不会就不上场吗,现在是什么情况?东宫那么多人,别说都不会击鞠啊,就算都不会,为什么偏偏就选上了她?!
钟韶自然知道,还是太子的缘故,其实就算太子不说,到如今东宫的人大多也都知道太子对钟韶的特别了。于是有些人开始对钟韶敬而远之,有些人开始试着大献殷勤,也有些人却是愈发看她不顺眼了……东宫的水越发的浑了,也让她越发看不明白太子到底想做什么。
看一眼前方同样穿着赤红劲装的太子,钟韶不禁再次开口说道:「殿下,我真的没试过击鞠,万一拖累了大家,输了……」
没等钟韶说完,太子便回头打断了她的话:「输了便输了,不过是一颗夜明珠,孤还是输得起的。」
「……」钟韶看了看对面穿着白色劲装的三皇子,简直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挑衅太子,不是去夺储位,而是打马球?!打就打吧,赌注居然还只是一颗夜明珠,输赢对太子来说都是玩儿!你怎么就不能出息一点,拿储位之类当赌注不好吗?起码那样的话太子就不会这么随意了!
当然,吐槽归吐槽,储位什么的,想也不可能拿来当赌注,除非承平帝和他这些儿子都疯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看来,承平帝能选了萧乾做太子,也算有远见了,否则换了三皇子的话,只怕江山都是迟早要给他玩完的。
钟韶无可奈何的上了场,打算一会儿看情形浑水摸鱼,来个出工不出力。
开球前三皇子打马走了过来,他的排行虽然不低,却足足比太子小了七八岁,如今看着还很是面嫩。皇家的皇子公主里就没有长得丑的,三皇子自然也是一副唇红齿白的好相貌,只是他的眼神却总是闪烁不定,看人时让人无端的不舒服,一看便是个心术不正的人。
想起之前听说过的那些荒唐传闻,钟韶看过三皇子一眼之后,便有些嫌恶的将目光移开了。三皇子却是到了近前,照例对着太子大放厥词,那些话不仅钟韶听得无语,东宫的人也早就听腻味了,一个个的望天看地,漫不经心。
三皇子很快就被东宫这些人的态度激怒了,他突然抬起球杖往前一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目光却在不经意间落到了钟韶身上。他并不认识她,所以立时便不屑的嗤笑道:「东宫这是没人了吗?这般柔弱的小子也上了场,皇兄是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她了?」
太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却是淡淡道:「你以为呢?」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太子口中说出,却仿佛自带居高临下的挑衅效果。
三皇子顿时就气炸了,不过这一回他也没再逞口舌之厉,一扯缰绳就往回走,同时嚷道:「开球开球,本殿下要弄死那小子!」
这并不仅仅是一句口舌之快,开场之后钟韶果然就遭到了「重点照顾」。击鞠本来就是个幌子,三皇子来这里就是给太子找不痛快的,开场之后去追球的人不多,全场二十来骑,竟是有大半都凑到了钟韶身边来,尤其三皇子还亲自上阵,总是拿着球杖往她马腿上敲。
面对这无妄之灾,钟韶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不过她自然也不能站着挨打,毕竟这场上这么多人马,万一坠马再被人踩上一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钟韶的骑术是经过吴长钧多年调。教的,比起这些人来自是极佳。她驾着马左冲右突,又用球杖挡去了旁人对马腿的攻击,折腾半晌之后终于还是从包围圈里跑了出来,然后没等松口气,她便见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金色圆球滚到了她的马蹄边。
「……」这是还要打球吗?我觉得我还是退场比较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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