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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穿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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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宫人在,安时舟也只能强压着怒火,忍了又忍。
春日里的茶都是新茶,茶水也是新泡的,捧在手中也是很烫,安时舟接过后烫得心头怒火更大了,挥手就让宫人离开,继而又道:“陛下,可知……”
“姑父且尝尝今春新茶,口味不错,朕甚是喜欢,姑父若觉得不错,待会带点回去给姑母也试试。”赵攸直接打断安时舟的话,向他推荐新茶。
安时舟急得无可奈何,见小皇帝还有心思品茶,心中那叫一个难受,不管不顾道:“陛下,您且听臣把话说完,首辅当着朝臣的面要说将嫡女嫁给陛下为后,暗地里却是将在道观里不知来路的庶女送入宫,李代桃僵,罪无可赦。”
他气得脸色通红,也不顾及往日里的风范。
赵攸本不想听的,奈何他一次将话说完了,她不想听也没有办法,到口的茶水也吞咽不得。戏要做足,她只得装出一副震惊之色,“姑父莫不是道听途说,皇后温婉贤淑,怎地就是来历不明。”
这个陈氏嘴真大!
安时舟袖袍一撩,直接跪在小皇帝面前,“陛下,此事当真,是陈太妃亲口与季氏所言。”
“姑父可有证据?皇后事事周到,行事有度,也时刻为朕着想,这样的好女子不可多得。陈氏被夺权后就一直记恨皇后,这是她设的圈套,姑父莫要上当了。”赵攸心平气和地与他解释,袖中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陈氏理论。
小皇帝这么一说,安时舟也冷静下来,细细一想,陈氏与皇后之间恩怨确实不浅。
赵攸见他沉默下来,暗自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道:“陈氏依附首辅,这样打他脸面的事,她会做吗?若无真凭实据,只怕是陈氏在给姑父下套,等着你钻进去,到时候落得构陷皇后的大罪,您之前做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安时舟想了想,道:“可是他说可以找出皇后生活的那间道观。”
“一间破道观罢了,姑父想要去找,朕也可以给你造一间。”赵攸摆摆手,不以为意。
“可是有人证在。”安时舟又抛出话题。
赵攸冷笑道:“姑父做事怎地愈发古板了,退一步说就算皇后是假的,以温轶今时今日的地位,您有办法定罪?说来道去,备受质疑的只有皇后,与温轶无关。”
这不过是李代桃僵的事,又非叛国谋逆的大罪,如何也不会撼动温轶的根基,做了也是白做。
安时舟这下彻底明白过来了,他拉下皇后又何用处?温轶到时候有许多理由给自己脱罪。就如小皇帝所言,很有可能就是温轶给他下套。
这么大的机密,陈氏为何要告诉季贵妃?
不正是给她下套,借以除去季荀。
他顿时明白过来,忙羞愧道:“陛下所言极是,是臣疏忽了,险些就上了他们的当。”
赵攸笑道:“姑父也是心忧朕,无需太过介意,只是这个消息从何而来,姑父要查清楚,勿要再次被骗 。”
安时舟脸色涨得通红,也没有说明来处,只道自己可以解决。
“这样便可,就不留姑父了,您且慢走。”赵攸又走回桌旁,提笔练字。
安时舟也没有脸面再留下来,行礼后就大步离开,比来时更为匆忙。
他出殿后,赵攸就走到窗下凝视他的背影,眸色愈发暗沉。
一站便至日落西沉,双脚麻木才回神,她召来任宁,吩咐他去办事。
陈氏留着也是祸害,既然她自己不安分,也怨不得别人做事狠毒。
任宁得了吩咐就离开,她一人留在殿内继续练字,天黑时中宫送来她每日必喝的汤药。她哼哼一声后就扬首喝下,顺便打探皇后在她离开后做了何事。
谁知中宫的宫人嘴比锁都要严,怎么都撬不开,她问了几句也问不出来,直接将人赶出去,眼不见为净。
晚上就只能留在福宁殿。
身旁无人,一夜间辗转难眠,上早朝的时候也极是无精打采,眼下一团乌青。早朝听朝臣说话也不会发表言论,她听了几句后就神游天外。
不知何时温轶出列,直言道:“陛下,臣这里有几份账目,上面都是季荀季将军贪墨的证据,还请陛下过目。”
赵攸猛地一惊,她还没想好具体事宜,温轶就占着她的先了?
皇帝面露惊讶,正合温轶的意思,他不顾皇帝的神色大声道出季荀贪墨具体事宜,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令人无从辩驳。
季荀气得脸色发青,忙跪地言道:“陛下,这都是诬陷,臣一身清白,怎会做出贪墨之事,望陛下替臣做主。”
“季将军冤枉喊得有些晚,这上面记载得很是清楚,你不如进了刑部再喊,来人,带下去。”温轶一挥手,外面的侍卫直接将人带出去。
“且慢!”赵攸站起来怒喝,温轶直接拿下高位朝臣,连请示她的意思都没有,当众不给她颜面,明目张胆地欺辱她。
皇帝气得身子发抖,胆子小的朝臣已然吓得跪地,不敢抬首去看。
温轶无所畏惧,再度挥手示意侍卫直接将人拖下去,直面小皇帝,道:“陛下年岁小,识人不明,臣为陛下分忧罢了,您莫要动怒,这种贪污的朝臣就是朝堂的蛀虫,当要早日离去。”
侍卫漠视皇帝的命令,捂住季荀的嘴就拖了出去,连喊话的声音都没有了。
赵攸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知晓不可任性不可与温轶硬碰硬,深深吸入一口气道:“既然是首辅举发,此事就不好就交给首辅去审。”
她在朝臣里左右巡视一圈后,将目光落在苏文孝身上,吩咐道:“交由苏文孝与刑部尚书去审,朕要真相,两位爱卿当知晓分寸。”
温轶听到苏文孝的名字后就没有说话,跟着朝臣高呼一声陛下圣明。
朝会后皇帝直接去中宫,温轶手中的证据就是任宁寻来那份,昨日被皇后夺走,今日就让温轶去举发,皇后这是何意?
尤其早朝上温轶张狂得意的姿态,蔑视她的眼神,就像一根根阵般扎在她的心头上。
去了中宫方知皇后不在,她这是躲出宫了?
她去花圃里找了找,也没有人在,见到碧绿色的药草后,她孩子气地想抬脚去踩。脚抬到半空中又收了回去,气呼呼地回崇政殿。
季贵妃已得知消息,哭哭啼啼地来找皇帝求情。
赵攸懒得搭理,直接让内侍将人送回宫。她自己事都处理得一团糟,哪里有心思管旁人家的事。
午后苏文孝与刑部尚书一道入宫,皇帝点名让他二人审理,他们就不能装聋作哑,将事情妥帖地办好。
赵攸认真地听了几句,她自己搜罗的证据比两人都要清楚,不过就是走形式,定罪也是迟早的事。
现在就看苏文孝会不会办事了,她将这么大的甜头给送过去,就不知他能不能还颗枣。
说完正事后,赵攸故意提及苏韶在外境况,刑部尚书在旁不好听着人家家事,聪明地行礼退了出去。
苏文孝知晓小皇帝心中憋屈,只好先宽慰道:“此事臣会妥善处理,也不会让季荀说出不该说的话,至于户部牵连的人,臣会让安驸马着人替上,不会叫陛下吃亏。”
这话一说,赵攸就知晓他与皇后串通好的,立刻就失了好脸色,冷冷道:“朕不吃亏,倒是你与皇后合伙算计朕,朕觉得吃亏吃大了。”
苏文孝窘迫一笑,忙行礼退了出去。
赵攸让人去中宫打探皇后可曾回来,她就不信皇后要躲一辈子。
宫人没多久就回来了,道是皇后不在华殿。
赵攸应了一声就吩咐宫人出去,自己在殿内翻着奏疏,直到黄昏时皇后才姗姗来迟。
皇后从宫外回来,也曾听闻今日朝堂上的事,温轶今日得意一时,对于户部替补一事也会松懈,只要安时舟把握好分寸,就可顺利行事。
唯有让赵攸吃些亏,才能使得温轶在此事上松懈几分。
赵攸生气,她哄哄就成。
对于皇后的主动示好,赵攸并不想搭理,反瞪着她:“你很过分。”
皇后莞尔,笑道:“其实陛下并没有吃亏,不要这般计较,颜面丢了也就丢了,横竖在朝臣那里,陛下也无甚颜面。”
赵攸气得干瞪眼,这是在哄人?听着像是在故意气她,就是故意气她。
小皇帝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皇后反而笑意深厚,温柔道:“气过就该要想想这件事如何继续处理,一时胜败无需恼怒。”
赵攸沉默,手心紧紧捏着,就像是一只发怒的兔子,随时就要扑上去咬皇后一口。
☆、四十六
小皇帝的沉默令殿内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皇后见劝说未果,也没有多待, 转身就离开崇政殿。
皇后直接离开让赵攸傻眼了, 剧情好像哪里不对。
她凭什么就走了?
不哄了?
赵攸气得胸口起伏, 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后就转身去了内殿,想起皇后的态度就令人她气恨, 应该都是她自己惯出来的。
以后都不惯了!
帝后在崇政殿的争执不出一个时辰就传到温轶耳中, 他令一言官入宫试探皇帝的情绪。
皇帝情绪不佳,三言两语就打发言官离开。恰好印证了帝后不和的笑意。
刑部在审季荀的案子,任宁趁机接管了季家军,稳定了军心。温轶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了, 他见任宁半大小子也未曾在意, 反让人盯着宫内季贵妃。
她怀有小皇帝的子嗣, 他日若是诞下皇子,就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他实在坐不住的时候就入宫去催皇后动手。
皇后在华殿核对账簿,小皇帝炸毛后就没有人替她干活了,只好自己亲力亲为。温轶来时她坐在案后没有起身, 眉眼宁静,只道:“父亲可满意?”
温轶在朝堂上得胜, 也没有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回道:“为父自然满意, 只是季氏与腹内孩子留不得,你该知晓其中分寸。”
皇后拨了拨算盘,殿内立即响起清脆的声音, 她浅笑道:“我与陛下一番争执,他必会着人去看护季氏,这时动手只怕会引起陛下的怀疑,得不偿失。”
温轶眉心跳了跳,知晓皇后胆子小,这次已然得罪小皇帝,再次贸然行动势必就会令事情愈发艰难。皇后不得帝心,就会让其他世家得逞。
他略一思忖后,道:“小皇帝那里还是哄哄为好,莫要倔强,毕竟他也是喜欢你的。”
皇后颔首,“我明白,时辰不早,父亲还是先出宫为好。”
“好,陈氏那里我会着人盯着,不会碍了你的事。”温轶道。
这次过来不仅仅和颜悦色,还主动提及会防止陈氏做怪,皇后心中一阵冷笑,温轶果然还是没有改变,她现在觉得温瑾十分可怜,怕是要步自己前世的后尘了。
送走温轶后,皇后知晓他不会善罢甘休,季贵妃那里必然会有危险。她立即着人去通知陈柏,仔细盯着季贵妃的宫殿。
温轶若是心狠起来,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若秋去通知陈柏的时候,宫外柳钦传来消息,温瑾的伤治好了。
也不知这话是何意,皇后想不出来,索性明日出宫去看看,温瑾始终是她心头的麻烦。
****
帝后生起嫌隙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知晓与季将军入狱一事有关,前朝后宫都是息息相关的,哪里有独善其身的道理。
季家当日就被抄家了,翻出来许多账簿,上面记录的都是来往的朝臣,一笔一笔记录的很清楚。朝臣后知后觉地知晓季荀翻不了身了,不仅如此,与他有牵连的朝臣同样如此。
有人盯着刑部,也有人盯着后宫,纷纷去打探季贵妃的消息。
季贵妃被皇帝囚禁在宫中,任何人都见不得。朝臣打探不到消息就去皇后处试探,一来二去,耽误不少时间。
这时刑部都已审完定罪了,季荀问斩,季家男丁充军。季贵妃急得在殿中病倒了,也不见太医过去诊脉,有些人在猜测皇帝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朝堂上风向瞬息改变,他们关注的同时,安时舟往刑部安插不少人,温轶得意之余又是一阵气恼,想去收服季家的兵,想起又被人占了先。
一番折腾下来,春日都过去了,夏日炎炎,让人觉得不舒坦。
赵攸手中终于得了兵,心中十分欢喜,户部里也是她的人,顿觉多年来的憋屈都是值得的。只是眼下还不能做出欢喜的模样,她自己窝在福宁殿里练字。
皇后近日总是出宫,也不知忙些什么,她着人去问,也问不出名堂。
再者她还生气呢,不想去搭理皇后。不如窝在自己的寝殿内舒服自在,且让皇后忙自己的去。
季氏依旧是贵妃,温轶一党颇有微词,赵攸就只当看不见,有了季氏在前面挡着,免得那些朝臣又唠叨着选后妃,吵得她头疼。
她练完字后就去榻上小憩,睡过半个时辰后就醒过来,顿觉无趣,想起皇后不在意的态度又是一阵气恼,躺回榻上接着去睡。
午后慈宁殿忽而有人过来,道是太妃设了荷花宴,希望陛下过去游玩。
陈氏又闹什么幺蛾子,她欲拒绝,忽而想起皇后,就问传话的内侍:“荷花宴上有哪些人?”
内侍笑道:“有些世家女子,还有后妃,听说皇后也过去。”
赵攸闻及皇后会过去,心中一动,没有再拒绝,吩咐内侍退下。
她躺回榻上翻了个身子,陈氏又不安分了,季氏失去作用后怕是坐立不安,想要另选一人结盟了。后妃里多是上不了台面的小门户女子,这次想要给她选妃?
****
白日里看荷花就会觉得酷热难耐,唯有晚间夜风习习,带着凉意才会让人心境舒坦。
慈宁宫内的荷花池旁宫灯璀璨,映照得如同白日,将那满池荷花也照得花绿相间,比起白日还要绚丽几分。
赵攸远远看过去,叹道:“真是白白糟蹋了银子,从明日起慈宁殿月例减半,若是有人不同意,就让她去福宁殿找朕。”
左右都应了一声,近日里陛下心情不好,他们都怕往跟前凑。他们知晓陈太妃打的什么主意,只是陛下自己心思重,看不上就看不上,办十来个荷花宴都没有用的。
赵攸来得最晚,一入阁楼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用猜都是些勋贵家的女儿。
阁楼里凉爽,四面透风,烛火也用琉璃罩挡着风,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赵攸觉得减半太便宜了,应该减半后再减半。
皇后就坐在太妃下首,身旁围着几名姑娘,各个穿得花枝招展,她瞧过一眼后顿觉皇后今日心气这么大,这是打算给她纳妃?
她大步走过去,直接在旁走下,殿内姑娘都跟着行礼,她捏了一块糕点在手中。糕点是糯米做的,中间点缀着桃红,闻着香味像是玫瑰花糕点。
她捏了一块后就直接喂给皇后,皇后略微一怔,赵攸就给她塞到口中,笑着让众人起身。
陈氏今日妆容极为素净,笑吟吟地让众人坐下,又道:“陛下政务繁忙,今日来这里游玩也是不易,不如听几曲琴音散散心。”
赵攸在她说话的空隙又捏了一块糕点,目光在殿内少女身上徘徊,最后才道:“随意,太妃高兴就可。”
她主动略过那些少女含情脉脉的视线,将糕点喂给皇后,不忘道:“糕点很甜,皇后多吃几块,消消火气,免得伤肝动怒。”
声音不大,恰好让少女们都听见了,她们一时间都响起坊间传言—皇后善妒!
皇后脸色不好,赵攸无故喂她点心吃也没有安好心,果然心中还是有气的,这些时日也不见她来中宫,今夜也不知怎地就来慈宁宫了。
她扫视一圈殿内风情各异的少女,陡然明白过来,赵攸这是过来看人的?她看了一眼赵攸,低声道:“你来做甚的?”
赵攸自己不想吃糕点,就捏了一块,趁机塞到皇后口中,悠悠道:“来玩罢了,你可以来,朕也可以过来,横竖我又不吃亏。”
这些事上,谁人吃亏,赵攸都是得了便宜的那个。
皇后面色徐徐冷了下来,口中糕点食之无味,握着茶盏也没有再说话。
赵攸见她沉默下来,反笑得愈发开心,低声提醒道:“你别把杯子捏碎了,会丢人的。”
皇后眼梢微微挑起,她不像赵攸那样眉开眼笑,心中总觉得哪里古怪,陈氏是不大可能为了这么几个少女而兴师动众地请皇帝过来。
这些人多半还是陪客的。
赵攸见她吃瘪,心中也是畅快,不过几息就开始担忧,会不会将人气坏了?她眼睛动了动,余光扫了过去,见她面色低沉就咽了咽口水,装作了哑巴。
琴声缭绕也算动听,然而殿内的人都是心不在焉,听都没听进去。食案上并没有酒水,只简单的酸梅汤与几样果子点心,也不像是存心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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